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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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的笑,賀景年微微出神。
他的神色有些懷念,又有些傷感。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將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攬到耳后,就要離開。
在我準(zhǔn)備繞過他離開時,他突然將手伸到我面前。
我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定之后才看清楚他手里的東西。
是一個玉鐲。
和我爸媽留下的七分像。
他說:“這個玉鐲是我賠給你的,你看它是不是很像你的那個?”
他的語氣還有期待。
但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玉鐲上,而是在他手腕上的傷疤。
一個和我很像的傷疤。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慘淡一笑。
“我想,總歸有一樣?xùn)|西我們是一樣的。”
我抬頭看他。
然后,嘆了口氣。
“賀景年,你該知道的�!�
“我們之間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困擾。不管你再不相信也好,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好嗎?”
我每說一句,賀景年的臉色就白一分。
說完,我不看他,直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身后,是玉鐲落地的聲音,以及壓抑的哭聲。
那天之后,我真的再沒見過賀景年。
那怕我再去賀家看賀爺爺,也再沒遇到過他。
甚至連溫軟都消失了。
后來我才知道,溫軟已經(jīng)搬出了賀家,是賀景年的意思。
而且,賀景年和溫軟斷了聯(lián)系。
溫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到處找賀景年,但賀景年始終避而不見。
為此,溫軟還來找過我?guī)状巍?br />
不過每次她剛出現(xiàn)幾分鐘,下一刻就會有人來將她強(qiáng)行帶走。
我問過顧嘉樹,不是他。
我原以為以后的日子就會這樣下去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的性子不改改,永遠(yuǎn)都不要指望能夠成為賀太太�!�
「因我」他的兄弟給我打電話,言語中皆是怒氣。
他們說,這半年多來,他一直都在酗酒,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
但是兩天前,他半夜醒來突然嚷嚷著要去找我。
結(jié)果出了車禍。
人是救回來了,但腿受傷嚴(yán)重,以后可能都站不起來了。
“我們都攔著他,但還是沒攔住�!�
蔣磊啞著嗓子說道,“他哭著說,明天是你的生日,他已經(jīng)錯過三年了,今年不能再錯過了�!�
“他哭的那么傷心,我們看著心里也難過。”
“早知道,我們就不該由著他胡來的�!�
“郁聽晚,他都是為了你!”
我靠在顧嘉樹的懷里,摸了摸肚子,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顧嘉樹低頭吻了吻我的頭發(fā),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
只是覺得有些荒唐。
人在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人離開了,又何必裝作深情。
遲來的深情,比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