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坐在了這里,臉也已經(jīng)丟了,他要是在不說點什么,還要等著下次在丟臉嗎?
博容想著,當(dāng)下一咬牙,揣著一臉諂媚的笑說道:“付先生說笑了,誰的年輕不輕狂,年輕時候說的話,說說就算了,那能真的當(dāng)真。”
“不不不,別人或許說說就算了,但你博容絕對不是這樣,我可是記得當(dāng)年你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是你的一樣。
怎么能不讓人當(dāng)真,我到現(xiàn)在午夜夢回想到當(dāng)年的事情,我都還在心里佩服,這事能當(dāng)真,真的能全部當(dāng)真。”付老認(rèn)真的說著,他越說博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博容越難看,兩個吃瓜群眾就越是好奇。
好奇當(dāng)年博容到底說了什么,能讓付老記得這么多年。
兩人的心里就像是貓在抓,同時看著博容那張跟豬肝差不多臉色的臉,等著。
博容再次咬牙,他知道付老是故意的。
故意看他笑話,故意說著他現(xiàn)在的落魄。
但就算是落魄了又能怎樣,只要他還年輕,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他博容最不認(rèn)的就是命,要是任命當(dāng)初他也不會從那個小山村走了出來。
現(xiàn)在他就是面臨了一道難題,只要他咬咬牙克服過去,又怎么會去看別人臉色。
想著,博容硬著脖子說道:“付老想看我笑話,那就看吧!我承認(rèn)年輕的時候我是有點年少輕狂,現(xiàn)在也為當(dāng)年說的話買單了,但是我還年輕,我總有天會東山再起�!�
“是,這個我相信,小容你有股沖進(jìn),東山再起是早晚的事情�!备独宵c頭,溫和的笑容下滿是贊同。‘
就在眾人以為他是真心祝福的時候,他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嗨皮,“那就祝賀你早日能自己東山再起,我這個外孫沒有什么大致,就像好好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小容你要是想東山再起干大事,千萬別找我這個不爭氣的外孫,自己賺了就好,我這外孫沒有福氣享受�!�
“噗!”博思雅沒有忍住。
沒有忍住的笑出聲音,沒忍住的是付老這指桑罵槐一般的曲折。
表面說的笑呵呵心里媽賣批,事情都說到這個地步,要是博容敢在開口提錢的事情,這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嗎?
不得說,老狐貍就是老狐貍,一語雙關(guān)用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給付老鼓掌。
可是她的一笑,被博容刀子一樣的眼神發(fā)射過來,赤果果的直射!
第924章沒人教我規(guī)矩
博容這是警告,可笑的是,博思雅如果害怕了,她就不是博思雅了。
不屑的繼續(xù)啃著她的黃瓜,充分的當(dāng)一個吃瓜群眾。
現(xiàn)在的博容,博思雅想一定非常想在地上摳出一個洞,鉆進(jìn)去。
可惜了,他摳不出來,跟重要的是,他還想要錢。
博思雅咬著黃瓜,在想著博容接下來一步會怎么做,想著他應(yīng)該是會拋棄這張老臉,直接對祁域然開口,還是真的撿起他可悲的自尊,順從了付老的話,不在多話。
博思雅想,應(yīng)該是前者吧!
因為只有這樣,才符合博容的人設(shè)。
就在博思雅想的聚精會神的時候,博容叫著她的名字。
博思雅對著空氣翻了一個優(yōu)雅的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她知道博容想干什么,他是想讓她說。
博思雅真的想罵人,罵博容的算計。
他的算計真的是無孔不入,讓她去說,這真的是將她利用的淋漓盡致。
“思雅,過來�!辈┤莺爸�,博思雅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博容一面叫她的名字,一面對著她拼命的使著眼色。
擠眉弄眼的全都是祁域然的方向,博思雅知道,博容是想讓她來說。
既然這樣……博思雅走了過去,下一秒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貼近祁域然的懷里,投懷送抱的姿態(tài),將吃了一半的黃瓜遞了過去,“要吃嗎?”問著。
祁域然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微微皺起的眉頭沒有動作。
博思雅見他不動,將黃瓜收回。
一口下去是余下的三分之一,咬著黃瓜,口齒不清的說著,“不吃算了,我也就這一根了。”
“別吃這么多涼的,小心肚子疼。”
“沒事,反正我現(xiàn)在腦子疼,不在乎肚子在疼點�!�
博思雅說著,在明白不過的話,,博容氣的差點吐血。
他怎么就忘了博思雅就是個惡魔,想要她幫忙,簡直是比登天都難。
“思雅,怎么跟祁少說話的,你就這么沒有規(guī)矩�!辈┤萏搹埪晞莸恼f著,博思雅不在意的繼續(xù)在祁域然懷里作。
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我媽死的早,我自然是沒有規(guī)矩,畢竟沒人教我�!�
“你!”
“博先生的公司出事了,想讓你給拉點生意,順便給一些資金�!�
博容氣急敗壞,博思雅順勢開口。
將博容努力壓制的東西,一口氣的說了出來。
這不是博容想要讓她說的嗎?那她就全盤說出來好了。
博思雅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博容在意。
博容越是在意,她就越是要作。
因為她不會讓博容好過。
長時間的相處,祁域然已經(jīng)跟博思雅培養(yǎng)出了默契。
聽到她這樣一說,立馬明白,當(dāng)下放開懷里的人,故作深沉看了一眼滿是期待的博容,他有些為難的說道:“按道理說,博叔叔是思雅的父親,我能幫自然會幫,只是……”
一個只是,將博容原本緊張的心勾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個只是后面是什么,整個人一顆心懸掛。
等著祁域然的只是,他相信,不管只是后面是什么,以祁域然的財力,不應(yīng)該會承擔(dān)不起才對。
他要的不對,十個億,他只要十個億!
所以人都在等著祁域然的只是,連帶著博思雅也在等待。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著他的只是!
第925章博先生你可真敢開口
祁域然向著博思雅看了一眼,淺淡的一眼,他笑了,“博叔叔不用緊張,祁氏就算在困難,只要是祁叔叔你的開口,我也不會不管�!�
祁域然在繞,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沒有一點重點。
博容的心也是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的高血壓都整了出來。
現(xiàn)在聽到他這樣說,一顆心又跟著放下。
臉上是欣慰的表情,卻忽視了一片喝茶的付老,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狡猾。
外孫可是他一手帶大的,外孫是什么樣的性格,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域然這小子,又在使壞。
外孫這個性還真的分不清像誰,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看似成熟,其實骨子里就是個小孩子一樣。
愛鬧愛玩,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熊孩子。
只是……付老放下茶杯。
看了一眼旁邊的博思雅,博容畢竟是她的父親,要是自己的外孫真的不幫,會不會影響了兩人關(guān)系。
如果付老知道自己外孫現(xiàn)在做的就是為了不影響兩人關(guān)系,就不會有這番多慮。
祁域然向著旁邊看了一眼,最后轉(zhuǎn)移的視線在博容身上,繼續(xù)道:“既然是博叔叔開口了,那我這個當(dāng)小輩的一定會出手幫忙。
單子的話我真的沒有,博叔叔也知道,最近祁氏出了一些事情,股票也是一路狂跌,我最近又因為一些私事沒有管公司,公司的賬目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
但博叔叔都開口了,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給叔叔您資助,這樣吧!我手上還有一百萬的現(xiàn)金,就當(dāng)是我私人給叔叔的,公司賬目……實在沒有。”
祁域然說的痛苦,仿佛他正在經(jīng)歷什么非常困難的事情一樣。
博容一開始的小算盤打的好,沒想到就被祁域然這樣敷衍。
他都舍了老臉去不要臉了,最后祁域然就拿一百萬來大方叫花子!這口氣博容要是能忍下,他就不是博容了!
雖然他現(xiàn)在是真的缺錢,但也不會在乎去去一百萬!
當(dāng)場變了臉色,博容的臉色就像是豬肝一樣,整個全都變了。
指著祁域然破口大罵:“你在這侮辱誰呢!祁域然你是當(dāng)我來要飯嗎?還私人的一百萬,我博容今天就站在這里告訴你,今天要是沒有十個億,你也別想娶我女兒了。
我博容一輩子就這么兩個女兒,全被你糟踐了,你想什么都不說就全部帶走,你真的當(dāng)我死了不成!”博容現(xiàn)在就像是一條瘋狗,直接的發(fā)瘋。
博思雅吃完最后的黃瓜,轉(zhuǎn)身去看那個跟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男人。
冷笑:“我到?jīng)]想到,我居然這么值錢,十個億,博先生你可真敢開口�!�
“你給我住嘴,我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我的恥辱,家里的事指望不上你,就跟你媽一樣犯賤,喜歡倒貼男人。
現(xiàn)在被人搞大了肚子,還真以為就能抓住人了,我告訴你,只要他一天不娶你,你就是個下賤的賠錢貨,真不知道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呸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博容的腦子,因為憤怒而失控。‘
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東西,博思雅卻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這些話不是博容第一次說她了,倒貼?好一個倒貼。
她不就是跟她媽媽一樣,倒貼嗎?
她媽媽當(dāng)初就因為倒貼博容,變成今天這樣,她不過是隨了媽媽而已。
博思雅沒有生氣,臉上反而帶著絲絲微笑,在博容的暴怒下,笑的純凈。
因為她像媽媽。
第926章不留口德
“你笑什么!”博思雅的笑,讓博容的內(nèi)心發(fā)毛。
他有些慌,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博思雅卻無所謂的搖搖頭,在他的恐懼下,笑的燦爛,“博先生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倒貼,像我媽媽一樣倒貼。
要不是媽媽當(dāng)初的倒貼,怎么會有今天的你,博容你應(yīng)該慶幸,是我媽媽的倒貼,成就了現(xiàn)在的你,你現(xiàn)在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是因為我身上流著你的血,而是因為我媽媽。
她又多愛你,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你不知道,這么多年你口口聲聲說她不忠,說我是她偷人得來的孩子,事實證明,我該死的就是你的孩子,媽媽也沒有不忠。
但是她卻默默的承受了這么多年,一直到她人都死了,還要被你一次次侮辱,你找我為了什么,你每一次找我不都是為了錢嗎?
博容,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對我說的話嗎?現(xiàn)在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一個人需要依靠另外一個人扶持的話,不如死了算了!”博思雅說著,眸光帶著恨意的光芒。
她說了不下百次,希望博容尊重一下死者。
但是他都做了什么!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侮辱。
王嫻書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他為什么還要不留口德。
就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博思雅恨,恨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非要這樣對待他們。
但是她忘了的是,至始至終博容都是這樣對待他們的,只是她之前沒有注意罷了!
“現(xiàn)在請你滾出去,博家屬于我媽媽的遺產(chǎn),隨后我會將她拍賣掉,從你綁架我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父親,如果說當(dāng)初我對你還有點期待,那么現(xiàn)在一點都不剩了。
請你不要在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因為你的出現(xiàn),讓我惡心�!辈┧佳耪f著,眼圈已經(jīng)紅了。
她的眼圈紅不是難過,而是氣的。
她一次次給博容留足了面子,他卻一次次刷新了她的底線。
既然這樣,那么他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她不想在見到他,再也不想!
博思雅的憤怒,轉(zhuǎn)身過去不在看他一眼。
博容沒想到她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跟沒想到他怎么記仇。
他不過是錯了一次,在怎么說他都是她的親生父親,難不成錯了一次,就是無盡地獄!
博容從骨子里覺得這是博思雅的不孝,她就是不孝。
“好好好�!币贿B幾個好,博容也氣的渾身發(fā)抖。
一個胯步走到博思雅身邊,祁域然先一步的將博思雅護(hù)在懷里。
一個眼神瞪過去,博容不敢再動!
視線在兩人中間徘徊,最后指著博思雅說道:“好,你真的很好,博思雅你別以為仗著祁域然幫你,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我還是那句話,他不娶你之前都是玩玩,等他玩夠了甩了你,我到時候看你要去哪哭,到時候希望你別求我,哼!”
博容說完一甩袖子的離開,博思雅在祁域然的懷里已經(jīng)留下了眼淚。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所以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偏離了軌道。
兒時的記憶一去不復(fù)還,兒時的人也全都變了。
這就是長大的代價嗎?
如果知道長大后會是這樣,她寧愿不要長大。
不要承認(rèn)這些,因為她真的承受不了。
那種壓抑在心上的窒息感,她承受不了……
第927章早晚都是一家人
有了博容這個小插曲,中午的一頓飯勢必吃的不太痛苦。
付老今天來原本也不是打算吃飯的,他來的主要原因還是想見見博思雅。
在看到她這種活力后,也算是真正的喜歡上了。
雖然這頓飯吃的不是很暢快,但不影響他對博思雅的印象。
“付老先生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下次我一定重新招待�!�
吃了午餐,付老要走的時候,博思雅出去送他說道。
付老爺子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沒關(guān)系,誰家沒有一點小插曲,再說了,我跟你父親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是什么個性我比你清楚。
你也不用太掛心,你現(xiàn)在跟域然交往,早晚有天我們會出現(xiàn)在一張桌子,到時候沒人說閑話了,你早好好的伺候我這個老頭子�!�
付老說話總是帶著一股風(fēng)趣,博思雅喜歡這樣的他,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付老說認(rèn)識小時候的她,那是博思雅的缺陷,因為她不記得。
“好了,你就先回去吧!讓域然送我,你現(xiàn)在懷孕了,不宜勞累。”付老說著,再次擺擺手這一次是給博思雅道別。
沒有再說什么,博思雅點點頭走了進(jìn)去。
她回到客廳坐下,阿姨正在收拾桌子。
博思雅看了后開口,“給博寧送飯了嗎?”問道。
“還沒,我想著這里收拾完了在送上去,反正她早上吃的也晚,�!卑⒁痰囊环挘宦牼褪遣回�(fù)責(zé)。
博思雅也不生氣,讓一個正常人對一個神經(jīng)病上心,那是一件很難得事情。
博思雅起身,端起阿姨給準(zhǔn)備的餐點說道:“我送上去吧!你忙你的,等會我就直接休息了,你也不用上了打掃了�!闭f完直接上樓,沒有管阿姨在想說什么上樓。
阿姨沒說什么,是因為她也沒打算說什么。
不讓她上去,她也懶得上去。
將樓下收拾好了,她也去睡覺去了。
只要博思雅端著餐盤進(jìn)了博寧的房間,有了上一次的轉(zhuǎn)移,博寧這兩天都沒有被搔擾。
但就算是沒有被搔擾,她晚上還是不敢睡得太沉,白天依舊渾渾噩噩的,要不是聽到樓下的爭吵,她說不定這會還在睡覺。
她沒想到博容會來,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恐懼,她害怕博容會來。
尤其是聽到樓下的爭吵后,她更加害怕。
害怕博容會沖了上來,也害怕博思雅會將這事怪罪在她的身上。
所以在博思雅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幾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沖了過去。
在博思雅的面前說道:“姐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告訴爸爸地址的,我現(xiàn)在根本就跟外界聯(lián)系不到,我不可能告訴他地址的。
不是我說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這里,我真的不知道……”博寧的慌張,博思雅放下餐盤。
面不改色的她,好像沒在意什么。
一開始博思雅以為是博寧說的,但仔細(xì)想想,博寧身上又沒有手機,她又不能出去,又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一個神經(jīng)病誰會相信她說的,跟不可能跟博容聯(lián)系。
所以她沒有像博寧身上去想,要不然她也不會來給她送飯。
“人已經(jīng)走了,你也不用害怕,先吃飯吧!吃完再說�!辈┧佳耪伊艘粋椅子坐下,語氣輕緩的說道。
第928章不打算留在江城
“你,你相信我?”博寧顫抖,小心翼翼的看著博思雅,問著。
博思雅眼皮微挑,沒有說什么的淡淡看她一眼。
隨后就將視線轉(zhuǎn)移窗外,不在言語。
這不是信她,而是她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博思雅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該是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跟博寧無關(guān),她也不會抓著博寧不放。
博寧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想理會自己,當(dāng)下也不敢再說什么,端起的飯吃下。
這兩天那個人的確沒有在來搔擾她,但是她總是感覺那人就在旁邊監(jiān)視。
因為不管晚上她將窗戶關(guān)的多嚴(yán)實,第二天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打開。
她跟之前一樣的不敢熟睡,卻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一切都要謝謝博思雅的幫助。
當(dāng)然她不會說謝謝,因為博思雅幫她也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祁夫人的死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他們不會對她用強,但她卻要裝一輩子的神經(jīng)病。
一想到這個詞,博寧就瑟瑟發(fā)抖,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她當(dāng)時就是聽了花匠的話裝瘋子,她……
“博小姐,少爺來了,在客廳,說想見見你�!�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阿姨上來了。
隔著門說著,里面的博思雅動了一下。
她不知道祁域然怎么會回來了,而且這么迅速。
沒有再去看博思雅一眼,她起身出去。
“少爺在客廳等著小姐,說是想帶小姐出去走走�!贝蜷_的房門,阿姨說道。、
博思雅的身上還穿著外套,所以也不用套的外套她直接下樓。
祁域然坐在樓下沙發(fā),看到她后,對她招手。
博思雅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有事。”語氣平和的問著。
不像是情侶的兩人,她平和的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祁域然顯然不喜歡她這樣的語氣,因為她話而皺起的眉頭,一份資料放在她的面前,“這個是我讓山名剛才調(diào)查的,博容最近不知道在跟什么人合作被騙了,公司的股份跌了一半�!�
“所以呢!”博思雅不為所動。
當(dāng)初博容從她手里將公司拿走的時候,她的確想過要搶回來。
可當(dāng)她看到陳青給的賬面報表后,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博容所說,她并不適合經(jīng)商。
既然不適合,她還是不要添亂了。
再說了,她也不想因為這事跟祁域然在牽扯上關(guān)系。
沒有去看他打開的文件,博思雅平靜的說道:“這是他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也知道你關(guān)心什么,但不需要了。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幫我將博家的別墅出售了,至于賣的錢,捐了吧!”
祁夫人死在里面,她是萬萬不敢在住。
祁域然之所有沒有公開他媽媽的死訊,或許也是為了她著想。
她恨感激祁域然的所作所為,但感動跟行動是兩回事,她現(xiàn)在不想回去的地方,也不想提起的地方,賣了錢捐獻(xiàn)出去,就當(dāng)是給她的內(nèi)心帶來一絲撫平。
只是博思雅的說法,祁域然卻不覺得她有點任性胡攪蠻纏。
那是帶著他媽媽鮮血的地方,他能將它賣給誰!
賣給別人后,讓人來踐踏他媽媽死過的地方嗎?
還有,如果買主知道江城的祁夫人死在里面,誰又會買下!
祁域然真的是越來看不懂她了,眼前的博思雅就像是隔著一層霧,明明近在眼前,卻給人一種摸不透看不穿的迷霧。
“別墅我是不會賣的,如果你不想住,我可以出資買下,我再給你安排別的地方住下�!�
“不必了,我不打算留在江城,我想去臨城。”博思雅說道。
第929章給我拍張照吧
她的話,就像是魔音,祁域然看著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去臨城,她為什么要去臨城!
明明江城才是她的家,她要去臨城做什么!
祁域然腦子里全是問號,博思雅卻微微一笑,“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旁邊有條小道,最近迎春花大開,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
博思雅的提議,卻沒有等到他的同意就起身走了出去。
二月的天氣帶著絲絲冷意,前幾天下過雨的地方,空氣中還帶著濕氣。
午后帶著一點微弱的陽光,照射在人身上一片溫暖。
春天的味道,總是能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
博思雅喜歡春天,因為這個季節(jié)就是重生,就好像她一樣,在春天的重生。
只是這一次,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的重生。
“你帶手機了嗎?“博思雅走在前方,突然的轉(zhuǎn)身問著身后跟來的祁域然。
祁域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以為她是想要,將手機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博思雅看著他手里的手機,一笑,“給我拍張照吧!我們似乎還沒有拍過合照,就在這里,我站在這里。”
博思雅說著,一抹可愛的笑在她的臉上呈現(xiàn)。
她站在迎春花的前面,兩手可愛的比著一個耶,長發(fā)被風(fēng)吹過,帶來的俏皮添加兩分色彩。
祁域然打開的手機攝像頭,對著這樣的她拍了兩張。
“好了嗎?”博思雅開口。
“嗯�!逼钣蛉稽c頭。
“我看看。”她走了過來,踮起的腳尖在他身旁。
祁域然將照片打開,拉低的水平,讓她看到照片里的自己。
“咦,怎么拍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可是當(dāng)過兩次媽媽的人,這樣的照片拿出去會被人誤會的……”博思雅的嫌棄,卻無情的在祁域然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那種就算是多年夢醒都會疼的傷口,無情的一把鹽撒了上去。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我的年齡也不大。”
撒鹽的人自說自話,喃喃自語的離開。
她兩手托著下巴,可愛玩分。
祁域然沒有說話,將手機收回口袋,一張他沒有在意的照片,在未來的幾年成為了他唯一的念想。
這個是后話。
……
“你剛才說你想去臨城�!逼钣蛉桓纤哪_步,兩人在一處長椅坐下。
他轉(zhuǎn)頭問著身邊的人,博思雅身子一歪將頭靠在他的肩膀,瞇眼看著天上太陽,就像是沒有聽見他話一樣自言自語,“如果能這樣一輩子下去多好。
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不去管那些糟心的事情,就這樣一輩子下去,可惜這似乎是個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們倆注定不能永遠(yuǎn)的在一起�!�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么?”祁域然看著身邊人,不明白她在說什么,就像是神經(jīng)病一樣。
博思雅不在意企業(yè)如怎么想她,淡然的一笑,她依舊是那副笑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應(yīng)該是在說一個念想吧!
一個期待以后的念想,只是有些東西是不能期待的,因為期待的越多只會失望越多。
她還是覺得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就好,靜靜的靠著,什么都不用想的坐著。
第930章婚后新居
博思雅不在言語,祁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伸手將她拉近懷里,博思雅沒有拒絕的擁抱,靠在他的懷里讓他抱著。
他送外公去酒店的是,就讓人調(diào)查了博氏的內(nèi)幕。
當(dāng)知道博容的作死行為后,他馬不停蹄的趕來找博思雅,跟她說了清楚。
博容這樣簡直就是作死,他是害怕博思雅知道后,會后悔沒有幫他。
畢竟他明白公司對博思雅的重要性,卻沒想到資料放在她的面前,她卻無動于衷。
現(xiàn)在還說什么想要回去臨城的話,祁域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越是靠近就越是難以理解,明明兩人之間沒有秘密,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隱藏著無數(shù)的秘密。
但是他知道的是,他不會讓博思雅就這樣的離開,她想要離開自己,做夢!
“明天我就將東西搬過來,我們一起住在這邊,如果你不喜歡這里,你看看你喜歡什么地方,我買下來當(dāng)我們以后結(jié)婚后的新居�!�
新居?
結(jié)婚后?
博思雅靠在他的肩膀處,仿佛聽到了笑話。
他們之間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他們怎么可能在結(jié)婚。
就算是結(jié)婚,他們之間也永遠(yuǎn)都會有個隱患存在,與其擔(dān)心的沒有幸福,到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博思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但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真實想法。
離開祁域然的肩膀,她在自己的位子上乖巧坐好。
“你要跟我結(jié)婚?”歪著腦袋,她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身邊男人。
“是�!币粋字,毋庸置疑。
祁域然的利落回答,博思雅癟了癟嘴巴,“你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沒什么不可能,我媽她又不是……”祁域然說著,停頓,緊握的拳頭繼續(xù)道:“又不是你推下去的,我們?yōu)槭裁床荒芙Y(jié)婚!
只是我們現(xiàn)在不能辦酒席,我媽媽剛過世,我需要為她戴孝三年,我們可以先拿證,到時候孩子生下也能力戶口,只是婚禮需要三年后在辦理,這個要委屈你了�!�
委屈嗎?博思雅到不決而這是委屈,而是絕不可能。
她看向祁域然,看著這個被江城高高捧起的男人,看著這個幾乎在食物頂端的男人。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讓這樣的一個男人愛她死心塌地。
何德何能,讓這樣的一個男人愛丄了她。
博思雅覺得上輩子的她一定是好事做盡,才會得來今生祁域然的喜歡,可惜這輩子她做了太多的錯事,得不到他的今生陪伴。
她苦笑,苦澀的笑帶著一絲無奈。
搖頭,“祁域然你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不只是兩個人在一起這么簡單,他們還需要家人的祝福,你以為就我們倆人發(fā)生的這么多事情,你的家人會祝福嗎?”
“思雅,我們……”
“沒什么我們,只有你和我�!辈┧佳乓恍Υ驍嗨钡慕忉尅�
看著不遠(yuǎn)處的黃花一片,她笑容依舊燦爛,“其實沒有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或許我會真的跟你在一起,畢竟我喜歡你這個事實是真的,但萬事沒有絕對,也沒有一帆風(fēng)順。
注定了這件事情的發(fā)生,也注定了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从忠獜娗螅灰舜讼矚g,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博思雅說的,永遠(yuǎn)都是那么風(fēng)輕云淡。
但是對祁域然來說,這些話就是放屁是廢話。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不在一起,這算什么,他們是互相的相愛,又不是在這玩游戲。
不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硫氓,難不成她想當(dāng)那個硫氓!
祁域然不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這事他不同意!
第931章跟她上樓
“我不會同意的,博思雅這輩子我娶定你了,你也只會是我祁域然的女人�!逼钣蛉徽f著轉(zhuǎn)身就走。
沒有一個回頭,更沒有過多廢話。
他其實內(nèi)心實在害怕,害怕一旦他回頭了,會不會再次被博思雅說服。
他就是想要結(jié)婚,因為只有結(jié)婚了,他們才能永遠(yuǎn)的在一起。
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樣分局兩地的情況,他一直覺得他們的感情是穩(wěn)定的,而不是這樣分隔開兩地。
祁域然原本想著明天搬過來,為了害怕博思雅的反悔,他當(dāng)天下午就讓山名將他的衣服用品搬了過來。
他則一個人坐在別墅里,等著博思雅的回來。
博思雅在祁域然離開后并沒有說什么,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fā)呆的看著遠(yuǎn)方。
她不知道祁域然想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如果一直在祁域然的身邊,只會害了他。
臨城的人已經(jīng)行動了,她只有回去臨城,接管了外公手里的勢力,才能保護(hù)好他。
這一次祁夫人的死,就是臨城那邊給她的警告。
雖然不是王家的人動手,卻必不可免的是王家的人故意隱藏了真相。
這種事情她只要是不傻,都能想的明白,這是臨城那邊再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