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想要進入樓道里,只能通過這個單元門。
而且,單元門斜對面的監(jiān)控并不存在盲區(qū)。
這樣說的話,茍冷竟然有不在場證明?
蘇野眉頭微皺,說道:“兩人分開后沒有人進入單元樓大門�!�
“兇手極有可能提前躲在了樓道里,伺機而動。”
江隊點點頭,追問道:“電梯里的監(jiān)控呢?能不能用?”
技偵說道:“能用�!�
江隊說道:“立刻查�!�
“看田思洋進入電梯前有沒有可疑的人提前潛伏�!�
“田思洋離開電梯后,到今天早上8點之前有沒有可疑人員半夜從單元門出來。”
“有消息立刻匯報!”
“是!”
掛斷電話之后,江隊又叫了一名刑警過來。
“去查查楊姜和茍冷兩人的經(jīng)濟狀況�!�
“尤其注意查他們有無外債�!�
茍冷雖然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楊姜的不在場證明還沒有得到證實。
江隊心中生出一個想法,會不會兩人合謀……
小刑警說道:“江隊,你是覺得兇手可能會謀財?”
江隊點點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雖然現(xiàn)場沒有被翻亂�!�
“但如果是熟人作案,或許有值錢的東西被拿走了無從查證�!�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線索。”
“是!”
原本成了新的頭號嫌疑人的茍冷,現(xiàn)在卻有不在場證明。
看似簡單的案情,因為監(jiān)控視頻變得撲朔迷離。
既然,廂貨車是茍冷從楊姜那里借的。
如果茍冷不是兇手,為什么兇手會選擇開這輛車去拋尸?
蘇野心中不解,難道茍冷真的是幫兇?
沒道理啊……
根據(jù)剛才查看監(jiān)控的技偵匯報。
茍冷跟田思洋的親密不是假的,兩人明顯已經(jīng)進入了戀愛模式。
茍冷這種木頭能找到田思洋這么好的媳婦,那都是祖上燒高香了。
真要是江隊說的謀財,那結(jié)婚之后謀奪不是更輕松嗎?
就像電影《消失的她》原型中那樣,那才是純謀財。
蘇野越想心中的疑惑更盛。
等待排查監(jiān)控的時候,江隊讓人把茍冷帶到了審訊室里。
雖然,茍冷有出美景天城的監(jiān)控視頻。
但是,貨車的問題他如果解釋不清楚,就依舊無法排除作案嫌疑。
冰冷的審訊室里。
茍冷神情凝重,眼神落寞的呆坐在那里。
從美景天城被帶到警局之后,他意識到田思洋可能出了問題。
根據(jù)警察特別詢問的不在場時間。
昨晚的10點到今天早上的8點。
他猜到自己可能是田思洋出事之前最后見到的人。
茍冷心中抱著一絲期望,希望田思洋只是失蹤了。
至于他自己,哪怕戴著手銬他也并沒有太過擔(dān)心。
江隊沒有著急進去審問他。
他在等。
不僅是等茍冷被帶進審訊室后的心慌意亂。
更是等下屬們進一步確認(rèn)楊姜和茍冷的不在場證明。
等田思洋小區(qū)電梯的監(jiān)控視頻,會不會有別的發(fā)現(xiàn)。
如果前兩個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是真的。
那監(jiān)控中極有可能會有第三個嫌疑人出現(xiàn)!
走廊上,三人排排站,把頭伸出窗外抽著煙。
胖子說道:“如果楊姜和茍冷都有不在場證明。”
“那兇手到底是誰啊……”
聞言,江隊嘆了口氣。
剛才真是白高興一場了,還以為要破案了。
江隊吐出一口煙,說道:“真特么邪門�!�
“一個嫌疑人大搖大擺的開著拋尸的車,跟交警硬杠�!�
“另外一個嫌疑人,借走拋尸車,還是最后一個見到死者的。”
“甚至他本身還是個泥瓦匠……”
“這么好的作案條件,他卻偏偏有不在場證明,對案情似乎一無所知�!�
“難道真的是他演技太好嗎?”
最后這句話聲音微不可聞。
顯然,嘴上質(zhì)疑著,其實江隊在本心里是相信茍冷的說辭的。
多年老刑偵的直覺不是蓋的。
沒別的,從犯罪動機上就說不過去。
蘇野沒吭聲,在心里首先排除了楊姜的作案嫌疑。
如果兇手是楊姜,以兇手表現(xiàn)出的謹(jǐn)慎細(xì)心。
絕對不會跟任何警察起正面沖突。
至于茍冷,就跟江隊說的一樣。
簡直就是照著兇手的模子刻出來的嫌疑人。
但是,他去找田思洋的時候,出電梯尋找門牌號的動作太自然了。
一時間,似乎疑點沖突全集中在了拋尸的車輛上。
這個案件,更多的是需要依靠警方查找監(jiān)控來找線索。
最先發(fā)來反饋消息的,是在交警隊查看監(jiān)控的刑警。
江隊問道:“查到拋尸車輛的移動軌跡和開車的人了沒?”
有了車牌號,在交警的內(nèi)部系統(tǒng)中定位拋尸車輛就容易的多。
刑警匯報說道:“查到了!”
“順著灃河大橋附近的道路監(jiān)控往前尋找�!�
“確認(rèn)了拋尸車輛是昨天夜里11點多,從河西村回遷房外面的商鋪開到了美景天城。”
“過了一個多小時,再由美景天城出發(fā)開向灃河大橋附近�!�
“最后在凌晨4點多,在灃河大橋附近路面的監(jiān)控中重新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的身影�!�
“凌晨5點半左右,這輛車重新開回了河西村回遷房外面的商鋪門口�!�
拋尸的箱貨車移動軌跡被查了個一清二楚。
江隊焦急的問道:“有沒有拍到開車人的面部影像?”
聞言,小刑警嘆了口氣。
他郁悶的匯報道:“夜間拍攝環(huán)境太差�!�
“再加上兇手似乎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
“他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還有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無法確定兇手的面部特征�!�
“甚至就連手上都戴著線手套�!�
“穿的衣服也是暗色的衣服,透過車窗看不出衣物特點�!�
“只能通過身形判斷是男性。”
江隊聞言心中微沉。
兇手果然狡猾,而且明顯是做足了犯案準(zhǔn)備。
“想辦法查找兇手上下車之前的移動軌跡,爭取能鎖定面部特征。”
“是!江隊!”
兇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想要看到他的真面目難上加難。
蘇野皺眉說道:“兇手在11點鐘左右來到河西村東側(cè)商鋪門口的空地開車?”
“那個時間點,田思洋已經(jīng)遇害了�!�
“兇手是有目的性的特意來取車的?”
“這輛車屬于楊姜,偶然的機會下被茍冷借走�!�
“兇手怎么知道這輛車會在那里放著……”
“而且,車鑰匙哪里來的?”
剛聽完小刑警的匯報。
蘇野立刻提出了一連串的疑點。
但是幾乎在瞬間,他立刻想到一個可能性。
第224章
冷熱兄弟?提前鎖定兇手!
蘇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車輛停放的商鋪,會不會就是茍冷開的?”
江隊也是緊皺眉頭:“河西社區(qū)附近的商鋪?”
他翻看著手中的材料,說道:“田思洋戶籍信息,住址是河西村�!�
“剛才問的茍冷住址也是河西社區(qū)的。”
“還真有這個可能……”
江隊眼前一亮,說道:“先查查�!�
江隊急忙交代下去,很快就有刑警反饋過來了信息。
“茍冷在河西社區(qū)有一處商用住宅,是從他父母處繼承來的。”
“下層是門頭房,上層是居住區(qū)�!�
“茍冷利用門頭房做廣告,主營修補屋頂漏水、鋪設(shè)地暖、刮膩子等�!�
“也就是茍冷自稱的泥瓦匠。”
蘇野無語了,這業(yè)務(wù)挺廣啊。
結(jié)果到了茍冷嘴里成了簡單的泥瓦匠。
他說道:“這樣就好理解了�!�
“茍冷借楊姜的箱貨,可能是為了進材料用。”
“進完貨之后,就將車停在了自家門口�!�
材料?車?
等一下!
蘇野腦中閃過一連串念頭。
但是,卻轉(zhuǎn)瞬即逝還沒有摸到邊角。
“叮叮�!�!”
就在這時,留在美景天城調(diào)查視頻監(jiān)控的刑警打來了電話。
江隊眼前一亮,立刻接了起來。
技偵匯報說道:“江隊,小區(qū)監(jiān)控顯示。”
“凌晨1點左右,有一可疑男子拖著一個超大行李箱從田思洋所在的單元樓出來�!�
“然后,他拖著箱子一路出了美景天城�!�
“小區(qū)外的監(jiān)控顯示,該男子將行李箱放進了廂貨車中�!�
“之后駕駛車輛離開�!�
江隊追問道:“臉呢?有沒有拍到?”
聞言,技偵遺憾的說道:“這名男子具備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他穿著黑色休閑褲和T恤,整個臉都被口罩包裹,還帶著鴨舌帽�!�
“他甚至進入單元門之后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包括拖著行李箱下樓都是通過樓梯�!�
顯然,兇手是擔(dān)心如果進入明亮的電梯,會被攝像頭看清他的面部特征。
蘇野追問道:“嫌疑人是什么時候進入的3號樓單元門?”
小刑警說道:“根據(jù)單元門口的監(jiān)控拍到�!�
“9點左右嫌疑人低著頭快速進入單元門�!�
“然后10點30分左右從單元門出來,徒步離開小區(qū)�!�
“11點20分左右再次徒步返回美景天城,進入單元門�!�
“之后12點05分拖著行李箱重新出來,從小區(qū)南門上了廂貨車�!�
很顯然,這個攝像頭拍到的人就是兇手。
9點左右,他提前潛伏到了田思洋家附近。
足足等了接近1個小時,田思洋才回家。
而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那時候茍冷還在公園里跟田思洋散步。
蘇野和江隊對視一眼。
這足以證明,茍冷不是兇手!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
但是,兇手是在殺人之后,特地去開茍冷借來的車拋尸!
兇手這番“用心良苦”,之前有些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明了了起來。
蘇野分析著說道:“兇手在殺人之后,有可能想要嫁禍給茍冷�!�
“而且,兇手可能跟茍冷很熟悉�!�
“他看到了門口停放的箱貨,知道那是茍冷借來的車輛�!�
“他熟悉速干水泥的用法,甚至我懷疑這速干水泥也是就地取材從茍冷家偷的�!�
“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讓茍冷有嘴說不清�!�
“然后自己就可以逃脫罪責(zé)逍遙法外。”
聽到蘇野的分析,江隊皺眉說道:“假如茍冷和兇手有仇�!�
“茍冷怎么會給他貨車鑰匙,任由兇手開走廂貨車?”
“而且,如果拋尸用的水泥和油桶是就地取材從茍冷商鋪中偷到的�!�
“這屬于入室盜竊了�!�
“茍冷今天早上起床之后,肯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吧�!�
“少了那么大兩個桶�!�
“而且,還有好幾袋速干水泥�!�
“他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為什么沒報警?”
江隊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家里遭了賊,不可能悶頭吃這個啞巴虧。
但這是江隊的警察思維。
實際上呢,茍冷或許覺得涉案價值太低,不值得費精力去報案。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茍冷知道是誰拿走的水泥和油桶。
用途他未必清楚,但是顯然這點東西他不打算追究。
案件進行到這里,茍冷成了破案的關(guān)鍵。
甚至,他很有可能目擊到了兇手!
蘇野對著江隊說道:“一會詢問茍冷的時候,你著重問問車鑰匙和水泥、油桶的事�!�
“還得找人走訪一下茍冷的社會關(guān)系�!�
“話說,茍冷的個人資料還沒傳過來嗎?”
眾人都感覺兇手近在眼前,但是被一層薄薄的云霧遮住。
“�!�!”
就在這時,江隊的V信響了一聲。
他迅速點開查看,發(fā)現(xiàn)是隊員發(fā)來的茍冷的戶籍信息。
放在平時,這信息在茍冷被帶進警局的時候就該發(fā)過來了。
但是,這案件需要的人手實在太多了。
蘇野走過去伸頭一看,眼神立刻危險的瞇了起來。
他沉聲說道:“茍冷還有個弟弟?”
茍冷這貨,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叫茍熱。
兩人看五官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茍熱的眼尾和下巴上分別有一顆顯眼的黑痣。
他們的父母在前幾年已經(jīng)去世。
茍冷身為兄長,目前是他們家的戶主。
兩兄弟都是29歲,目前都處于單身狀態(tài)。
查出這條信息的一瞬間,蘇野感覺所有的疑問迎刃而解。
假如,兇手是茍熱的話,作案過程就能解釋清楚了。
河西社區(qū)東側(cè)的門頭房原本是茍冷父母的房子。
作為他們的老家,茍冷和茍熱必然都有商鋪大門的鑰匙。
茍熱可以輕而易舉的在深夜打開商鋪大門,拿走水泥和油桶以及需要的作案工具。
當(dāng)然,也有機會接觸到貨車的鑰匙。
甚至于茍熱都不在乎可能留下的DNA證據(jù)。
他被田思洋抓傷真的是遺漏了她指甲里的皮肉組織嗎?
現(xiàn)在看來,未必是這樣。
他跟茍冷如果是同卵雙胞胎,兩人的DNA會高度相似。
或許茍熱覺得,就算是警方也難以分辨他們兄弟二人。
等經(jīng)過漫長時間之后,假如田思洋的尸體真的被發(fā)現(xiàn)。
到那時候,茍冷怕是很難拿出不在場證明了。
而警方的技術(shù)如果分辨不出兩兄弟的DNA,就很難對案件提起訴訟。
蘇野心中冷笑,茍熱可能是《白夜追兇》看多了。
這大聰明可能肚子里有點墨水,但是不多。
世界上不存在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人也如此。
雖然,同卵雙胞胎的遺傳物質(zhì)來源相同,屬于同一受精卵。
但是在發(fā)育的最早期,基因突變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雙胞胎一方必然有另一方?jīng)]有的突變存在。
只要利用測序儀對全基因組測序,就可以鑒別雙胞胎雙方的DNA。
蘇野幾乎已經(jīng)鎖定了兇手,可犯罪動機依舊不明確。
茍熱為什么會殺害自己哥哥的女朋友,而且意圖侵犯。
他們?nèi)咧g絕對存在某種隱秘的情感糾葛。
思及此處,蘇野建議說道:“這個茍熱作為茍冷的親弟弟,完全具備作案條件。”
“他能接觸到所有茍冷能拿到的材料,工具,車輛!”
“找人去查一下茍熱昨天的行蹤和不在場證明�!�
“一會問問茍冷,他跟田思洋和茍熱之間有沒有感情矛盾。”
這個想法跟江隊不謀而合,他點頭說道:“OK!”
在確認(rèn)了楊姜的不在場證明沒有問題之后。
江隊整理好各種證據(jù),面色嚴(yán)肅的推開了茍冷所在的審訊室大門。
第225章
茍冷松口,正是案發(fā)進行時!
審訊室里,茍冷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門被推開,他立刻抬頭看了過去。
江隊和負(fù)責(zé)記錄的刑警冷著臉落座。
江隊率先發(fā)問,說道:“今天在田思洋家門口,你說你是泥瓦匠?”
茍冷點點頭說道:“對。”
江隊繼續(xù)問道:“據(jù)我們所知,你還有個商鋪啊,干的營生也是多種多樣�!�
“鋪設(shè)地暖,刮膩子,修屋頂漏水樣樣俱全�!�
“你這店里平時放著的材料都有哪些?說說看�!�
聞言,茍冷似乎沒搞明白江隊為什么突然問起來這個。
他老老實實的說道:“就是常用的建筑材料。”
“有速干水泥嗎?”
“有�!�
“有手鋸嗎?”
“有�!�
“有紅色油漆嗎?”
“有……”
江隊靠在椅背上,右手轉(zhuǎn)動手中的簽字筆,問道:“今天上午你從家里出來的時候�!�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店鋪里丟失速干水泥、手鋸之類的材料和工具?”
茍冷皺了下眉頭,說道:“店里的東西堆的有些亂,我沒注意�!�
他沒想到警察竟然會反復(fù)的詢問關(guān)于水泥的事情。
心里有些慌亂。
不過,茍冷的這個理由倒是也說得過去。
畢竟兩個汽油桶里填充的速干水泥量不算很大,頂多幾袋子。
江隊繼續(xù)問道:“你昨天晚上幾點到的家�!�
“差不多10點多點兒�!�
“回家之后你干了什么?”
“我喝了點酒就睡著了。”
“喝了多少?”
“半斤西鳳酒�!�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喝這么多酒?”
“我……我有酒癮,平時晚上睡覺前都是這個量�!�
茍冷緊張的手心冒汗,仿佛衣服正在被人一層層扒光。
每天晚上半斤白酒。
如果茍冷說的屬實,那他算得上是個酒蒙子。
他醉酒的時候如果有人偷偷進入店里,真的能夠發(fā)現(xiàn)嗎?
江隊話鋒一轉(zhuǎn),又問道:“你借了楊姜的廂貨車?”
“對,我進了一些材料需要用車�!�
江隊繼續(xù)問道:“昨天晚上10點到今天早上8點之間,這輛車你有借給別人用過嗎?”
聞言,茍冷神情慌亂,看著桌面有些恍惚。
他慢慢說道:“沒有。”
“這輛車一直停放在我家門口�!�
“今天上午楊姜已經(jīng)取走了�!�
“啪——!”
江隊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的摔在桌面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嚇得茍冷哆嗦了一下。
江隊看著茍冷,平靜的吐出王炸信息。
“你在撒謊!”
“田思洋死了,是你殺了她!”
“你昨天跟她分開之后返回她家試圖侵犯她。”
“將她殺害之后,你把她用速干水泥封在了油桶里,然后開著廂貨車跑到了河里拋尸!”
“你就是兇手!”
江隊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在茍冷耳邊炸響。
他當(dāng)然知道茍冷不是兇手。
這樣做只不過是想擊潰他的心理防線,炸出更多的信息。
果然,聽到田思洋的消息。
茍冷的眼神從恍惚轉(zhuǎn)為驚恐錯愕,開始瞳孔地震。
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眶已經(jīng)開始隱隱泛紅。
看起來竟有些……無助?
這一幕完全沒有逃過江隊的眼睛。
他把從油桶里面發(fā)現(xiàn)的田思洋的現(xiàn)場照片,擺在茍冷的面前。
女孩青紫著臉躺在地上,腰部的切口觸目驚心。
茍冷顫抖著拿起照片,手指摩挲著田思洋的臉,眼淚已經(jīng)奪眶而出。
江隊看時機差不多了,說道:“田思洋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用著你家的水泥、電鋸分尸,開著你借的車拋尸。”
“如果兇手不是你,那就是與你有仇想方設(shè)法的要害死你�!�
“昨晚上兇手去你店里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他!”
聞言,茍冷痛苦的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從下巴滴落,但是一句話不說。
看到這情況,蘇野已經(jīng)明白了,茍熱絕對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