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很好，只要有印象就好……
蘇野剛準(zhǔn)備繼續(xù)追問，卻聽到電話里傳來了一名女性清晰喊話的聲音。
“Fang，e
here！”
哦吼？歪果仁？
另一端的方浩沒吭聲，女人又走近喊了一句。
方浩說道：“蘇顧問，我這里還忙著，你還有其他事要問嗎？”
蘇野連忙問道：“當(dāng)時你追查馬鵬的時候，他有沒有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方浩的意料，他忍不住反問出聲。
他以為對方會問馬鵬逃走的細節(jié)等等，自己也早已備好了說辭，了然于胸。
沒想到，對方好奇的竟然是交通工具。
馬鵬當(dāng)時有交通工具嗎？
方浩默默想了一會，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街蟆?br />
他說道：“馬鵬當(dāng)然有交通工具，要不然他怎么能順利逃走�！�
蘇野追問道：“他的交通工具能不能描述一下？”
“可以，事后經(jīng)過我們的追查，確認馬鵬是開著一輛套牌的黑色小汽車逃走的。”
“小汽車？”蘇野皺眉反問。
“對，沒錯，最終他就是依靠給那輛套牌汽車不斷換牌，躲過了警方的追蹤�！�
蘇野忍不住問道：“馬鵬逃跑之前，有沒有過一輛摩托車？”
摩托車……
經(jīng)蘇野這么一提醒，方浩眼前浮現(xiàn)出馬鵬騎著黑色摩托車的身影，他不禁眉頭一跳。
蘇道圣出事故之后，他看到被打撈上來的摩托車也很震驚。
這個問題他18年前就已經(jīng)思考過并且做出了決斷。
他見到馬鵬騎摩托車的時間點，是在馬鵬槍擊蘇家之前。
那時候的馬鵬還不是通緝犯，只是個普通人。
他可不能跟馬鵬有任何不必要的交集，這些都會讓他萬劫不復(fù)。
對方來者不善，看來得小心應(yīng)對了……
想到這里，方浩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
生怕對方在糾纏，他又補充說道：“馬鵬就只有那輛套牌小轎車�！�
電話對面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只不過這次她已經(jīng)來到了方浩的身邊。
一聲響亮的親吻聲伴隨著嬉笑聲傳了過來。
方浩推開身邊的金發(fā)女郎，匆匆說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先掛了�！�
“好的，謝謝�！�
聽筒里響起方浩和外國女人打鬧的聲音，蘇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
全程在旁邊歪著身子偷聽的胖子，震驚看著蘇野。
“這個……方警官退休之后，似乎玩的挺嗨啊……”
剛才的環(huán)境音蘇野隱約也聽清楚了幾句。
寥寥幾句全是歪國話，方浩似乎在某處海灘度假。
而且極有可能他現(xiàn)在人并不在龍國。
這做派跟自己接觸過的江隊、丁隊、小張等刑警的印象大不相同。
甚至讓蘇野忍不住的去懷疑，方浩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在蘇野問出交通工具的問題之后，方浩第一次回答時明顯有些詫異。
他認真思索了一會，回答的也很具體，說出了馬鵬是開著黑色小轎車逃跑的。
這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所有參與抓捕的警察都知道的信息，無可挑剔。
但是，當(dāng)蘇野問及馬鵬有沒有一輛摩托車時。
他的問題可以說相當(dāng)含糊，沒有描述摩托車的特征。
時隔十八年，方浩卻沒有問任何摩托車的顏色、款式、車牌號等信息，就直接一口否定了說沒有見過。
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退休老刑警來說，這是有些反常的。
這回答，太干脆利落了，反而很可疑。
再加上方浩放浪不羈的退休生活，蘇野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陰暗了起來……
他看著手中照片中的摩托車，以及廁所門口的馬鵬，這真的不是馬鵬的車嗎？
馬鵬曾經(jīng)利用套牌小轎車在層層包圍中逃脫。
就套牌這一點，跟摩托車車牌的手法一模一樣。
蘇野斟酌著以上信息，對從方浩處得到的信息進行了大膽的判斷。
第474章
判斷，信息量有點大……
就方浩的態(tài)度來看。
他說的前半部分的黑色小轎車應(yīng)該是真的，這里他如果撒謊很容易被拆穿，只要問問其他辦案警察就能分辨。
但是，后半部分關(guān)于摩托車的事，大概率是在撒謊。
方浩欲蓋彌彰的行為，恰恰說明馬鵬或許有過一輛摩托車，而且還被他看到了。
但是，電話對面的方浩明顯不想多談，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沒有。
關(guān)于摩托車的事他是在刻意隱瞞，而且語氣堅定，并不怕被蘇野拆穿。
可見，當(dāng)時參與追蹤馬鵬的其他刑警，可能沒見過這輛摩托車。
這也是蘇道圣出交通事故時，摩托車被打撈上來卻沒有任何警員提出過疑問的原因。
所以，是方浩自己見過摩托車，而且是私下見到過么……
得出這個推斷之后，蘇野感覺擴充出的信息量有點大。
一時間他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盤根錯節(jié)，只能一點點的理順著這些復(fù)雜的線索。
起初的案件是馬程盜竊殺人案。
馬程以盜竊名義，殺害了旺山村的一名在外居住村民馬小。
根據(jù)已知的旺山村的情況，極有可能是因為馬小的家人威脅到了制毒集團，這點從其搬離旺山村在外居住可見一斑。
這種個人行為無疑觸碰到了旺山村的集體利益，引起了村里人的忌憚。
殺馬小，是報復(fù)，是警告，是威脅。
而馬小的家人后來自殺應(yīng)該也是再次受到威脅，才會走上絕路，被滅門。
同樣的事情，在旺山村發(fā)生了兩次，再一再二不再三……
有了這兩次滅門案，沒有人再敢挑釁旺山村販毒團伙的威嚴(yán)，全部選擇了順從。
而蘇道圣恰恰負責(zé)追捕殺人潛逃的馬程，由此跟馬鵬產(chǎn)生了關(guān)聯(lián)。
馬鵬在此期間跟蹤蘇道圣，用開槍恐嚇等方法威脅他，讓他別多管閑事，意圖讓蘇道圣放走自己的弟弟馬程。
后來馬鵬持槍潛逃，從某種程度上也分散了一部分的警力，讓追捕馬程的人少了一些。
如果，剛才關(guān)于方浩話語的真實性推斷是正確的。
黃非紅曾說過，槍擊案時馬鵬是駕駛轎車逃走的，應(yīng)該就是方浩說的套牌黑色小轎車。
這么說的話，馬鵬在發(fā)生槍擊案進入警方視線之前，他的摩托車可能就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
所以，警方才會不知道制造車禍害死蘇道圣的摩托車是馬鵬的。
而方浩……
他如果在蘇家槍擊案之前，私下見過擁有摩托車的馬鵬，又會是以什么身份呢？
為什么馬鵬已經(jīng)被警察確認了藏身地點，還能從層層包圍中喬裝脫身逃跑？
一瞬間，蘇野感到自己的腦子跟要炸了一樣。
他拿起陸劍拍攝的照片，右下角的時間2006年5月25日。
那時候馬鵬的摩托車還在。
那段時間馬鵬應(yīng)該是借助摩托車的便利，悄悄跟蹤了蘇道圣。
而且在槍擊案之前，馬鵬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就不會被蘇道圣注意到。
所以，他能當(dāng)著蘇道圣的面直接上廁所。
蘇家的槍擊案發(fā)生在2006年的5月26日，也就是這張照片拍攝之后的第二天晚上。
那時候，馬鵬沒有騎摩托車，轉(zhuǎn)而開著轎車扛著獵槍去蘇家門口放冷槍。
中間只隔了一天，害死蘇道圣夫婦的罪魁禍?zhǔn)啄ν熊嚲筒灰娏恕?br />
馬鵬的摩托車呢？
賣了、扔了、丟了、送人了……無非就是這幾種情形。
而且這個摩托車后來的主人，還必須跟蘇道圣有交集，這又會是誰？
馬鵬開槍的案子蘇野一直沒有重視過。
畢竟馬鵬在蘇家夫婦出車禍的時候，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蘇野只把他當(dāng)做為了保護弟弟，出手威脅警方的狠人。
他關(guān)于蘇家槍擊案的所有信息，都是從平行世界的黃非紅處獲得的，他都沒跟江隊調(diào)閱過案件卷宗。
但是，陸劍拍的照片，以及方浩半真半假的回答讓情況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蘇家夫婦車禍發(fā)生時馬鵬或許疲于奔命。
但是，他極有可能曾經(jīng)是摩托車的主人，他或許知道摩托車后來的下落。
最最關(guān)鍵的是……
剛才小張說過，一個多月之前，馬鵬已經(jīng)被抓到了！
到底摩托車后來去了哪兒，找他問問就有結(jié)果了。
一個月的時間，按照走流程的速度，馬鵬應(yīng)該還沒有被審判。
這個時間段里，他大概率是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
“看守所么……”
蘇野皺眉，沒被審判的犯人不能隨意探視，他是見不到的。
除非……走后門。
不是，咳咳……除非有提審證。
他望著手中馬鵬從廁所走出來的照片，心中有了計較，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于是，他掏出手機撥打了江隊的電話。
“江隊，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在警局呢，怎么了？”
“我1個小時后去找你�！�
江隊一愣，不是說要去查陸劍自殺案么，怎么突然殺回來了。
他心中一驚，難道是查到什么線索了？！
正準(zhǔn)備再詳細問問，卻聽到電話被蘇野給撂了。
蘇野劃拉著車?yán)锏闹锌嘏_，將目的地設(shè)置到刑警大隊。
“走，去找江隊�！�
“只有一張照片，江隊會去看守所提人嗎？”胖子有些擔(dān)憂。
畢竟這一些都是根據(jù)照片和方浩態(tài)度的推測，沒有實證。
“這肇事的摩托車主好不容易找到蹤跡了，江隊肯定會幫我們的�！�
“而且，咱們也不是讓江隊白幫忙�！�
蘇野說著，拍了拍身前的背包。
胖子心領(lǐng)神會，發(fā)動車輛說道：“馬鵬……會老實交代摩托車的事嗎？”
蘇野目視前方，沉穩(wěn)的說道：“摩托車和綁架案以及交通肇事案有關(guān)。”
“持槍案和綁架案，哪個更刑，我覺得他還是拎得清的�！�
“至于他說不說，就看警方的審訊技術(shù)了�！�
“很多老預(yù)審員更懂得如何與罪犯周旋，突破心理防線。”
他不能進去審問沒事，警方的預(yù)審員或許能夠幫自己問出來。
畢竟照片沒有拍到馬鵬騎上摩托車離開，一切都是猜測，審問技巧很關(guān)鍵。
蘇野輕輕摩挲著背包里的存儲卡。
剛才他甚至在電話里都不敢講旺山村制毒販毒的事。
他怕警局里還會有像方浩一樣不值得被信任的警察，貿(mào)貿(mào)然說出來可能會害了江隊。
必須悄悄的把內(nèi)存卡交給江隊。
第475章
謹(jǐn)慎的交接，不合理的逃亡
蘇野兩人心事重重的返回了警隊，敲響了江隊辦公室的門。
“咚咚咚——！”
“進！”
江隊招呼了一聲向著門口看去，看著蘇野進來咧嘴笑了起來。
“挺快��！”
“說好一個小時，這才50分鐘就過來了。”
胖子低聲說道：“我開的車……”
算了，不要在乎那些細節(jié)！
快……聽起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隊把他們讓進屋，忍不住問道：“剛才電話里說的不清不楚的。”
“怎么樣，是不是陸劍的案子找到證據(jù)了！”
“都過去18年了，我是真沒想到你還能找到線索。”
“是什么，快拿來我看看�！�
蘇野說道：“你先別急�！�
說著，蘇野就在江隊辦公室轉(zhuǎn)悠了起來。
桌子底下，插座里頭，沙發(fā)下面……
甚至連鎖著的零食柜都在江隊緊張的視線里查了一遍。
所有角角落落都沒放過，挨個排雷之后。
江隊無語的看著他，問道：“這是咋了？”
“事關(guān)重大，不得不謹(jǐn)慎�！�
確認江隊辦公室沒有可疑物品之后，蘇野這才把門反鎖放心的說出自己得到的線索。
他把去旺山村的經(jīng)過跟江隊分享了一遍，而后拿出了裝有內(nèi)存卡的證物袋。
他鄭重的把內(nèi)存卡交到江隊手上，說道：“這是陸劍臨死前拍下的視頻，你看看吧。”
江隊接過來神色肅穆：“涉及到毒品，我肯定保密處理�！�
“這張卡片我會想辦法秘密交給負責(zé)緝毒的同事。”
蘇野問道：“那陸劍自殺的案子呢？”
江隊說道：“查，肯定得查�！�
“但是，恐怕得配合緝毒部門的節(jié)奏了，真相可能會晚一些，但是肯定會到來�！�
蘇野點點頭，緝毒警們?nèi)绻缇妥⒁獾搅送酱澹胍P除一個販毒集團的話，必定會布局良久。
不能因為陸劍自殺的案子，破壞了他們行動的節(jié)奏和計劃。
證據(jù)交托出去，蘇野眼前浮現(xiàn)出三叔公談及孫子時那酸楚的模樣。
他看著江隊，拜托道：“這張存儲卡是我從旺山村的一名老者手里得來的�！�
“他的名字叫喬建設(shè)，他的孫子叫喬家勁……”
“喬建設(shè)說，喬家勁參與到了茅學(xué)旺的販毒集團里�！�
“這么多年來，喬家勁音訊全無，可能已經(jīng)不幸遇害�！�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在販毒集團案件告破的時候，警方能夠打聽一下喬家勁的下落�！�
“告訴老爺子一聲，也算是給老人家一聲交代了�！�
江隊呼出一口濁氣，說道：“我會特別叮囑的，你放心吧。”
“這老爺子這么多年冒著風(fēng)險保存著這張內(nèi)存卡，這點事肯定幫他查問清楚�！�
見旺山村的事交代的差不多了。
蘇野這才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了陸劍拍下的那兩張照片遞給江隊。
還有證據(jù)？
江隊好奇的接過來照片，皺眉看了一會說道：“這看著像是……蘇警官？”
蘇野點點頭，說道：“沒錯，這應(yīng)該是陸劍跟我爸見面的時候偶然拍攝的�！�
“你看這后面。”
說著，他伸手指著從廁所里走出來的人：“這個人是馬鵬。”
“��？”
接著，蘇野手又指向廁所附近放著的黑色摩托車。
“這是我爸媽出車禍時，肇事的那輛逆行摩托車�！�
江隊眉頭不自覺皺起，有些震驚。
這也太巧了，竟然拍到了摩托車的照片！
江隊突然反應(yīng)過來，問道：“難怪剛才小張說你找他要馬鵬的信息……”
“你是不是懷疑摩托車是馬鵬的？”
蘇野點點頭，說道：“沒錯。”
接著他又將方浩的種種異常跟江隊說了一通。
不出所料，江隊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蘇野話語里不難聽出來，他在懷疑方浩作為刑警，可能存在不潔的行為。
但是單憑蘇野三言兩語之間的心理分析，很難判定是不是確有此事。
江隊說道：“這可是大事，事關(guān)一名退休老刑警一輩子的榮譽，絕對馬虎不得�！�
“還是得有實證才能調(diào)查�！�
蘇野皺眉說道：“如果方浩真的幫助過馬鵬逃走，馬鵬會不會借助咬出來方浩來減輕刑罰�！�
卻見江隊搖了搖頭，說道：“指望馬鵬把方浩咬出來不太可能�！�
“根據(jù)目前的證據(jù)，馬鵬只是持槍射擊，并沒有他殺人傷人等證據(jù)�！�
“持槍頂格七年，他關(guān)不了幾年就出來了。”
“他何必把同伙吐出來，承擔(dān)出獄后的風(fēng)險呢，得不償失�！�
“他們這些罪犯精著呢，一個個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蘇野嘆了口氣：“也是�！�
“方浩已經(jīng)退休好幾年了，如果他真的跟旺山村的利益集團有關(guān)�！�
“除非把這個團伙連根拔起，否則很難辦了他吧�！�
江隊贊同的說道：“沒錯，一切還是得看緝毒部門的�！�
“當(dāng)然，方浩的問題，我會跟兄弟部門提個醒的�！�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提審馬鵬，問問摩托車的事吧�！�
“剛才你詢問小張關(guān)于馬鵬的事，槍擊案的卷宗我也看了�！�
“馬鵬被逮捕之后，黑河市警方從馬鵬的住處找出了一桿藏起來的獵槍和10多發(fā)子彈�！�
“這么多年來，馬鵬一直隱姓埋名的在黑省生活�！�
“被抓捕后，他的態(tài)度也算是配合，主動交代了槍支的來源�！�
“現(xiàn)在案件還沒審理在調(diào)查階段，老丁負責(zé)的�！�
“老丁說馬鵬為了持槍這點事就跑到黑省黑河市，那里不僅地方偏僻，冬天零下幾十度�！�
“他在那里一待就是18年，有些不合情理�！�
“指不定他身上就有別的事沒挖出來，他得再挖挖�！�
江隊這么一說，還真是。
蘇野順勢詢問道：“那我去請丁隊幫幫忙？”
“你來的正是趕巧，他剛才跟我說，明天上午要去看守所提審馬鵬�！�
“你倆可以交流交流�！�
江隊剛說完，就聽到敲門聲響起，老丁推門走了進來。
“江隊，你找我有事？我這還忙著呢……”
“哎呦，蘇顧問也在啊�！�
老丁樂呵呵的進來打著招呼說道。
江隊沖著蘇野揮揮手，說道：“你跟他說吧�！�
蘇野點點頭，和胖子一左一右的拉著丁隊往外走。
“丁隊，我正要去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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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9點，青鳥市第二看守所外。
蘇野和胖子窩在車上，等待著丁隊的消息。
剛才丁隊帶著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預(yù)審員進了看守所。
如果一切順利，填寫完手續(xù)，按照流程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見到馬鵬了。
胖子呆呆的看著看守所的大門，還在回味著剛才丁隊跟他們說的話。
他忍不住喃喃評價道：“殺人的不止是馬程自己啊……”
（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
（提前祝你們元旦快樂！愛你們！）
第476章
亢奮的馬鵬，摩托車去向！
20十分鐘之前，丁隊在車上說了自己懷疑馬鵬還犯了其他事的原因。
“自打馬鵬被移送回來，我一直在琢磨著馬鵬肯定不止是持槍恐嚇那么簡單�！�
“但是我翻看18年前的卷宗，當(dāng)時跟馬鵬有關(guān)的案件，除了持槍案，再就是他弟弟馬程的殺人案了�！�
“于是，我反復(fù)研了究馬程殺人案的卷宗�！�
“發(fā)現(xiàn)被害人馬小被馬程殺害之后，沒過多久馬小的母親也在家里懸梁自盡了。”
“當(dāng)時警方調(diào)查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就做出了馬小母親系自殺的結(jié)論�！�
“但是，我查看案件證據(j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份馬小家單元門口的視頻�！�
“你們猜怎么著……”
“在馬小母親自殺之前，馬鵬曾經(jīng)進出過那棟樓�！�
“幾乎就是馬鵬前腳離開，馬小的母親就在家里的自殺了�！�
丁隊看到眾人震驚的神色，繼續(xù)說道：“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巧合。”
胖子看向蘇野，問道：“丁隊剛才話里的意思，是不是馬小母親是被馬鵬給害死的？”
“畜生啊，馬程殺了馬小，馬鵬就去處理馬小的母親……”
“這兄弟倆簡直殺人不眨眼�！�
蘇野皺眉盯著看守所大門，認同道：“有這個可能性�！�
“但是丁隊只有馬鵬進出單元門的視頻，并不能形成證據(jù)鏈指認馬鵬跟自殺案有關(guān)�！�
蘇野也在反復(fù)思量著丁隊的話。
沒錯，巧合太多就成了必然。
旺山村的人，似乎很熟練的運用自殺的手段來殺害他們的眼中釘。
但是，想要威脅一個孩子自殺很難。
所以，他們會直接出手殺死孩子，而后再用其他手段逼迫其他要害人物自殺。
而這樣做的目的……
或許，因為這些死者都是旺山村利益鏈的潛在威脅。
蘇野長嘆口氣，說道：“如果馬鵬當(dāng)時上樓，拿捏住了死者的命門相要挾�！�
“現(xiàn)場基本不會留下有用的證據(jù)�！�
“因為他不是親自動手的，真的是死者自愿赴死。”
胖子無語了：“那怎么辦？難道就看著他繼續(xù)逍遙法外？”
蘇野說道：“馬鵬、馬程這些人只不過是小馬嘍。”
“真到了大廈傾倒的時候，他們也會被波及到，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兩人心情都很壓抑，沉默的盯著看守所的門口。
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老丁才帶著預(yù)審員從看守所里走了出來。
老丁的面色如常，看不出案子是否有進展。
朝著蘇野二人招了招手，他們快步向著車上走了過來。
兩人剛一上車，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咋樣，馬小的母親是不是被馬鵬害死的？”
老丁搖搖頭，說道：“關(guān)于馬小母親的案子，馬鵬是一問三不知�！�
“不管問他任何問題，他都以年代太遠，記不清了為由搪塞過去�！�
“主要還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太少了，單靠門口的視頻無法指認馬鵬�！�
預(yù)審員也在旁嘆氣：“我看馬鵬是猜到咱們證據(jù)不足，就跟咱們打太極�！�
“槍的事他沒法抵賴所以只能認了�！�
“其他的，除非證據(jù)確鑿，很難撬開他的嘴�！�
這也算是在大家的預(yù)期之中，無奈但是毫無辦法。
蘇野皺眉問道：“那……摩托車的事呢？”
說起來摩托車，老丁眼前一亮說道：“摩托車的事他說了！”
聞言，蘇野和胖子紛紛看向老丁。
剛才看馬鵬這滾刀肉的態(tài)度，他們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沒想到，竟然問出來了！
老丁說道：“馬鵬在外逃跑了18年，他壓根不知道蘇警官夫婦已經(jīng)去世了。”
“剛才我們詢問關(guān)于車禍的案子，馬鵬聽了個大概就顯得異常興奮�！�
“他反復(fù)的確認，是不是蘇道圣死了�！�
“得到我們反復(fù)的肯定答復(fù)后，他就一個勁的大笑�！�
“所以，當(dāng)我們拿出肇事者摩托車的照片給他看后，他的精神狀態(tài)處于亢奮之中�！�
“一個勁念叨著，報應(yīng)啊，老太爺有眼，弟弟你可以放心了之類的鬼話……”
“然后我趁勢問他，肇事摩托車到底是不是他的。”
蘇野聞言不自覺的雙拳攥緊，到底推斷的對不對馬上就要知道了。
老丁看他緊張的神色，點點頭說道：“沒錯，馬鵬很痛快的就承認了�！�
“那輛摩托車的確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