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們聽說方糖結(jié)婚了,這兩天都在幫你物色人,找的都什么人啊,一個比一個不著調(diào),還說你性子內(nèi)向,再大一點(diǎn)就沒人要了,我閨女這么好,怎么就沒人要了�!碧漳刚f著抹了抹眼淚,“我生氣,我又說不過她們,我閨女這么好,怎么會沒人要……”
“媽�!碧赵娫娚焓直Я吮叭嘶钪皇菫榱私Y(jié)婚生子傳宗接代,每個人生下來都有各自的使命,很抱歉,我的使命不是快快找個好老公結(jié)婚�!�
“從我把癌癥作為課題研究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我活著就有責(zé)任和義務(wù)為國家做一點(diǎn)貢獻(xiàn),在那之前,我還不想結(jié)婚�!�
“媽,謝謝你跟爸養(yǎng)我這么大,也謝謝你們一直理解我支持我�!�
“我不需要一個好老公的身份加持我們家的光輝。”陶詩詩拿出紙巾替陶母擦眼淚,“我自己會做出成就來,我會讓其他人都羨慕你跟爸爸,有我這樣的女兒�!�
陶母哭得更厲害了。
第12章
我舍不得你
陶詩詩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在床上看了會書,她身體很累,大腦卻處于亢奮狀態(tài),大概起初的困意過去了,此刻不太想睡。
夏默陽到家就給她發(fā)了消息,說餓了,正在找東西吃。
陶詩詩沒來由地想起他先前在酒店里低吼射精的模樣,她抿唇輕輕一笑,撥了語音過去。
夏默陽很快接起,“怎么沒睡?”
“睡不著。”陶詩詩聽到他吃東西的聲音,問,“在吃什么?”
“很多菜�!毕哪枌W(xué)她。
陶詩詩:“……”
她忍不住笑出聲,過了會才說,“等我二十八歲以后,我們再考慮結(jié)婚的事好嗎?”
“好�!�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她問。
“不問。”夏默陽說,“我都聽你的。”
陶詩詩心里一暖,她輕笑著說,“夏默陽,�!�
她和夏默陽在家呆了兩天,臨走前又跟方糖碰了面,四個人一起吃了飯,算是互相餞別,下次再見不知是何時,分開時,四個人又拍了張照片合影留念。
陶詩詩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方糖,“表姐還沒走吧?這個送給她。”
“沒。”方糖接過來,替表姐道了謝,隨后才說,“我媽說她準(zhǔn)備今天走的,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我猜是有帥哥約她�!�
陶詩詩笑,“希望明年我們再次相聚是一起參加她的婚禮�!�
“好呀,我也這樣想�!狈教俏χ�。
陶詩詩和夏默陽是下午的飛機(jī),方糖和陸巖一路把人送到機(jī)場,看著他們進(jìn)去,這才坐車回來。
他們也要收拾東西準(zhǔn)備啟程。
方糖要跟徐若凝一起回去,大禹文化還有工作沒做完,而她也請了不短的假期了,該回去了。
陸巖則是明天直接飛美國,跟賀瀚采一起。
兩人才剛結(jié)婚就要面臨分別,回程的車上,方糖一直黏在他身上,手里還拿著DV,專門懟臉拍。
“我要把你最丑的樣子拍下來,等哪天想你了,就看一眼,這樣就不會想你了�!彼呎f邊用手指戳一下陸巖的臉。
陸巖單手?jǐn)堉难牭竭@話也只是扯唇笑了一下。
方糖噘著嘴看他,眼睛慢慢變紅了,聲音軟軟的,“我舍不得你。”
陸巖一看她這個表情,心就化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不是說好了不哭的嗎?”
“嗚嗚……”方糖張著嘴大哭起來,“壞蛋,你干嘛要對我這么好……你要是沖我發(fā)脾氣,我就不這么難過了……嗚嗚嗚……”
陸巖含住她的唇吻了吻,低低的聲音說,“我哪兒舍得沖你發(fā)脾氣�!�
方糖摟住他哭得停不下來。
陸巖是明天一早的飛機(jī),當(dāng)天晚上,兩個人窩在沙發(fā)上看了部電影,回到房間睡覺時,誰都沒有睡著,陸巖干脆壓著方糖做了大半夜。
快凌晨時,他們洗完澡,互相摟抱著瞇了一會。
“還有多久?”方糖嗓子啞啞地問。
“還有十分鐘。”陸巖看了眼表,“你睡吧,不用你送我。”
“我不會送你的。”方糖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吸著鼻子說,“我怕我到時候會哭得很丑。”
陸巖心頭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他大掌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等她疲憊地睡著之后,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
門關(guān)上那一刻,方糖閉著眼將陸巖的枕頭抱進(jìn)懷里,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眼角滑下一行眼淚。
第124章
是我老公送的
剛開始回去那段時間,方糖過得很不適應(yīng)。
她習(xí)慣了陸巖在身邊,乍然回到一個人的狀態(tài),她連吃飯時都會忍不住想哭,徐若凝每次見她要哭的樣子,總是一巴掌扇她腦門上,讓她滾遠(yuǎn)點(diǎn)哭。
哦,忘了說,表姐找到男朋友了。
她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方糖不僅要顧著自己的工作和學(xué)校,還要抽時間照看她的旅行社。
長時間忙碌下來,確實(shí)分流了不少她對陸巖的思念。
陸巖很忙,她也不想去打擾他,兩個人約定周末聯(lián)系一次,因此,每個周末都成了方糖最期待的日子。
她的專欄越來越受歡迎,因?yàn)樗牟稍L角度十分清奇,旁人都是挑一個安靜的咖啡館或是找一個商務(wù)會議室做采訪,可她偏偏喜歡去采訪的人物家里做客,看對方邊忙邊閑聊,沒一會就把采訪做完了。
她的粉絲越來越多,不少都是因?yàn)楫?dāng)初陸巖的顏值而關(guān)注她的,又因?yàn)樗?dú)特的采訪手法而喜歡上她。
她的私人賬號也被人挖出來,里面都是可愛的一些日常,還有對表姐的一些吐槽:
【我今天洗臉,不小心把牙膏當(dāng)成洗面奶給用了,熏得眼睛好痛,找表姐幫忙時,她笑得好大聲,還跟我說,“紫薇!你不要動!”嗚嗚嗚嗚我的眼睛要痛死了,她還笑我,嗚嗚嗚……】
底下評論全是清一色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表姐有多離譜!今天帶我出去吃飯,遇到男人搭訕,她竟然說我是她女兒!可惡!那個男人竟然信了!離譜!】
底下評論區(qū)全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才三月份,表姐就開始穿短袖了,我倆出門,簡直一個冬天一個夏天,她還說年紀(jì)大了,身體素質(zhì)不如以前了……啊啊��!氣死了!】
底下評論還是一整排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糖依舊保持寫日記的習(xí)慣,時不時會給陶詩詩寫一封信,她隨身帶著陸巖送的那支鋼筆,識貨的老板總會夸她那支筆,每每此時,她便會笑著告訴對方,“是我老公送的�!�
她年紀(jì)不大,卻是早早結(jié)了婚,每天都會戴戒指,遇到旁人問起,也會告知對方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斷絕了男性搭訕的任何可能性。
偶爾出去做采訪時,會碰到李浩閣,他做的社會新聞,每次出來,身邊總是圍著不少女生。
他總是會不自覺看向方糖,她變得不一樣了,比以前更有魅力了,穿著知性的套裝,化著淡妝,一顰一笑都褪去青澀和羞赧,落落大方又禮貌得體。
笑起來,一雙眼睛仍亮閃閃的發(fā)著光。
李浩閣還記得第一次在學(xué)校操場遇到方糖時,她正跟舍友一起散步,手里拿著DV,一張嬰兒肥的臉十分可愛,杏仁眼狡黠又靈動,小巧的鼻頭有薄汗,櫻桃小嘴紅紅的,不知在拍什么,透過鏡頭看到他時,沖他禮貌一笑。
那一笑極其突然地就攻破了他的心房,讓他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起來。
“她是誰��?”有人問李浩閣,“你前女友?你干嘛總是看著她?”
李浩閣收回視線,“不是,是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
“以前?”那人又問,“現(xiàn)在呢?”
李浩閣落寞地擺弄著手里的攝像機(jī),抬頭又看了眼方糖的方向,隨后才說,“現(xiàn)在也是,以后也是。”
第12章
我給你暖暖
六月一畢業(yè),方糖拿了畢業(yè)證,找了個中美合作的雜志社,拿了美國的offer就訂了機(jī)票飛奔過去。
陸巖發(fā)表的論文已經(jīng)有兩篇被SCI期刊收錄,他拒絕所有采訪,直到方糖出現(xiàn)在他的實(shí)驗(yàn)室里,拿著DV,錄下他眉眼溫柔的一幕。
采訪出來的時候,幾乎整個網(wǎng)絡(luò)都快癱瘓。
陸巖的高顏值一度登上熱搜,加上他身后的國家腫瘤研究中心,以及他所做的各項(xiàng)研究和成就,讓他整個人光芒萬丈遙不可及。
可偏偏有人挖掘出他不一樣的一面,他在家里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看書,他會笑著用寵溺的語氣說別鬧,他會對著方糖的鏡頭說,“嗨大家好,我是方糖的老公。”
在所有的標(biāo)簽面前,他只告訴大家,他是方糖的老公。
⒑③2249
方糖慢慢適應(yīng)美國的生活,剛過來時,她發(fā)音都不是特別標(biāo)準(zhǔn),呆了三年后,她甚至能隔著電話讓對方分不清她是美國人還是華人。
日子忙碌,她時常會想念爸媽,過年時,她前腳剛跟爸媽發(fā)完語音祝福,下一秒就在家里發(fā)現(xiàn)爸媽的身影。
她以為是在做夢,愣在玄關(guān)站了許久。
還是方父方母走過來,拉著她進(jìn)來,她才哇地一聲哭出來,“爸!媽!你們怎么來了嗚嗚嗚……”
“小陸這孩子說你想我們了,就干脆把我跟你爸全接來了�!狈侥副е教牵檬纸o她擦了擦眼淚,“哎喲,閨女胖了,是不是?我看看。”
“沒有!是衣服太厚!我里面穿大衣還有毛衣�!狈教敲摿舜笠拢@才重新抱住爸媽,“我好想你們�!�
一家人在門口說了好一會話才進(jìn)來。
陸巖正在廚房里熬湯,他鮮少下廚,因?yàn)檎加脮r間,但是方糖下班晚,他就會主動下廚為她熬她喜歡喝的玉米排骨湯。
方糖走進(jìn)廚房,從后摟住他,“你都沒跟我說�!�
陸巖轉(zhuǎn)身,看到她通紅的眼睛時,俯身親了親,聲音低低的,“我可不想提前看你哭。”
方糖撅起嘴,“我才沒哭,我就是外面太冷,凍的�!�
陸巖笑著攬住她,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給你暖暖�!�
他下腹已經(jīng)硬了,抵著她輕輕頂了頂。
方糖紅著臉推開他,沖他警告似地瞪了一眼,那一眼又純又欲,勾得陸巖喉口一滾,心火燒得更旺了。
一家人吃了團(tuán)圓飯,陸巖提前就買了餃子,快晚上十點(diǎn)的時候,陸父才敲門進(jìn)來,他穿著正裝,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身后司機(jī)提著不少禮物進(jìn)來。
吃完飯,陸父也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又起身走了。
他手機(jī)電話一直不斷,像他這種生意人,越到年關(guān),越是酒席多,每一分鐘都要應(yīng)酬。
陸巖把他送到樓下,父子倆說了會話,陸巖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