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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千兆的司機,那個一直同她偷情,被六姨太撞見過的男人。

    那男人面有愧色,并不敢同她對視。

    大太太痛徹心扉地嘶吼一聲,撲上去就要同他撕打,在趙旻的示意下被人攔住,站在原地喘息著,沒一會兒便淚流滿面。

    趙旻憐憫地看著她,看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背叛時歇斯底里的模樣,想到了早已過世的宋千芊。

    他的母親,是否也同宋稷的母親一般,拼著一口氣,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是否同宋稷的母親一樣,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許久過后,趙旻冷冷開口:“我要你把當年的事情,當著宗族里那些叔叔伯伯的面都說清楚,宋家的人要知道,趙家的人也要知道。還有宋千兆這些年干過的缺德事兒,都要一件件說清楚。除此之外,他當年拿走了我媽什么東西,你比我知道的多,你一件件列出來,我要他跪在我媽墳前頭認錯�!�

    “你若不答應”趙旻輕描淡寫道,“就算宋稷是宋千兆親生的,我也有辦法讓他變成是這司機的兒子,就算宋千兆沒了,宋家的叔伯不會不管你們母子倆,可若宋稷變成孽種,那你們母子二人后半輩子就徹底沒指望了�!�

    大太太明白大勢已去,怔怔地點點頭,喃喃道:“只要宋稷好只要宋稷還有好日子過”

    話音一落,手里就被人塞了把匕首進來,大太太抬頭看去,趙旻近在咫尺。

    這人笑的乖巧而又天真,可她現(xiàn)在已明白了,趙旻這層浮于表面的斯文客氣下,藏著的盡是惡毒與瘋癲。

    “大舅媽,既然你答應了,咱們可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做事不留后患,這道理你應當清楚,萬一我哪天想不開,又想起你給趙巖找情人的仇來,我可以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事來。你非要留個把柄在我手里嗎?這男的騙你睡覺,花著你的錢,還教我怎么讓你兒子墮落,現(xiàn)在宋家出事了,他想拍屁股走人,你甘心么?”

    趙旻輕輕在她肩膀上一推,看著她握著匕首,一步步往那個出賣她,欺騙她的司機面前走去了。聽著刀扎在肉上的聲音,聽著男人慘烈的嚎叫,趙旻眼前一片血紅,跟著咬緊了牙,才能控制住因憤怒恨意而發(fā)顫的手。

    他看著大太太瘋了般把刀狠扎在那男人身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濺在潔白的墻壁上,他心中不覺痛快,不覺大仇得報,只覺苦楚憤怒。

    她被背叛尚可以報仇,可自己的母親呢?到死都稀里糊涂的,沒等來公道,沒等來真相,一片癡心錯付,他的母親又如何報仇?

    在地上掙扎的男人逐漸沒了氣息,鮮血從他身上的血洞中涌出。

    大太太起身,神情麻木地把刀扔在地上,說了句:“你現(xiàn)在又有我新的把柄了。”

    趙旻不置可否,而是平靜道:“你幫我達到目的,你跟宋稷下半輩子吃穿不愁。我知道你在應聞雋剛進宋家的頭兩年很照顧他,我承你這個情。”

    大太太一聲不吭,眼神呆滯,被管家?guī)Я顺鋈ァ?br />
    很快有人進來,將地上的尸體抬出去,下人跟在后頭,卷起被血弄臟的羊皮地毯抬出去。趙旻重重呼出口氣,在他沉默站著的幾分鐘里,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過后,趙旻恢復正常,抬腳往隔壁走,猛地拉開了隔壁的門,看著早就被嚇得倒在地上,屎尿流了一地的馮義,居高臨下地問道:“還要當英雄嗎?”

    再從隔壁出來時,趙旻腳步輕快了許多,告訴手下一個香港的地址,叫他們安排些人,盯著這處,一旦住進去人,就立刻來通知他。

    趙旻沿著旋轉扶梯往上走,來到二樓走廊最盡頭的房間,那里放著宋千芊遺物,他在里頭坐了會兒,一手不住發(fā)抖,他用力的按住,直到徹底平靜下來,才回去找應聞雋。

    聽見開門聲,應聞雋并不抬頭,把手中的書翻過一頁,他聽到趙旻道:“等再過幾天,我派人把你父母接到天津照顧好不好?你若不想繼續(xù)在天津住著,我陪你回貴州也可以�!�

    他語氣輕松愉快,好像比應聞雋少過了一天,沒同他在宋家大吵大鬧,以死相逼,也沒把他困在這牢籠一樣的洋房里,在床事上羞辱他。

    應聞雋翻頁的手一頓,平靜地搖了搖頭:“不好,當年宋千兆的事情已經叫他們抬不起頭了,我再帶你回貴州,他們接受不了,我還想叫我爹娘多活幾年享福。你若想把他們接來天津也可以,但不同你住在一處,我要陪著我爹娘,你若愿意,就把他們接來吧�!�

    趙旻很快嘻嘻笑起來,坐床邊上,從后頭將應聞雋攬住,把他書給抽走了,撒嬌道:“那不行,我要跟你住在一起,也要孝敬岳父岳母。他們二老要打要罵,我隨便他們,就算現(xiàn)在不接受,也總有一天會接受�!�

    應聞雋冷若冰霜,正要斥責,一抬頭,就看見了趙旻臉上濺得幾道血跡。

    他問道:“你怎么了?”

    趙旻笑嘻嘻道:“你關心我?”

    他瞳仁微顫,既焦躁又不安,不似流露出的語氣那樣輕松,完全就是強顏歡笑了。應聞雋沒問他剛才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怔怔地看著趙旻,眼中的動容幾乎叫趙旻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因著這點狼狽對自己又有了關切,他伸手要抱要摟,卻被應聞雋擋開。

    “你不愿說,那我就不問了�!睉勲h道:“你放我走吧,咱們好聚好散,我不想跟你折騰了。隨便你去哪里,回四川趙家,回英國,等時間一長,咱倆這茬就能揭過去�!�

    “別說我不愛聽的。”趙旻輕描淡寫,當著應聞雋的面脫起衣服,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就快結束了,等結束以后,我再介紹些人給你認識,你想做生意,讀書,都隨你。我托著你到最高的地方,讓人人都看到你好不好?”

    應聞雋看著趙旻,又背過身去。

    趙旻停下動作,敏感地察覺到這是對二人來說極其重要的時刻。

    應聞雋這蚌殼一樣的嘴,與冥頑不靈的腦子終于為他開了一絲豁口。

    片刻后,應聞雋茫然地開口了:“這不是托舉,我只是一只被你卷在籠子里的鳥。你為我提供食物,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拿這些是人就會心動的好處叫我變成和你一樣的人,因為這樣我就會聽話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堅定,不再迷惘,“人有好處,就會聽話。你給我好處,我就能聽你的話,在你需要的時候把感情和利益摻和在一起,在你不需要的時候又得識趣地把二者分個干凈。然后你高興了,就拎著籠子把我掛出來,掛到最高的地方,叫跟你一樣的人對我觀察、揣測、賞玩。這不是托舉”

    趙旻臉色頓時沉下。

    應聞雋失落道:“鳥是不需要人來托舉,本就能飛得高的�!�

    趙旻猛地抓住應聞雋的肩膀把他扯了過來,渾身不住發(fā)抖,儼然已是怒極,為著應聞雋心灰意冷的態(tài)度動怒,為著大太太和宋千芊那樣癡心錯付的女人動怒,恨應聞雋的固執(zhí),恨他這樣聰明,更恨自己不開竅,怎么就哄不好應聞雋了。

    他連最看重的權勢利益都能分給應聞雋,他又如何不真心了?又如何不是托舉了?

    他百口莫辯,卻又理直氣壯,應聞雋從最開始就曉得宋千兆以為楊賀對他有興趣,為何現(xiàn)在又不行了。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為何現(xiàn)在這一點又變成他趙旻的罪證了?

    趙旻看著應聞雋的眼睛,猛地怕起來,繼而奪門而出。

    應聞雋坐在床上,心中也難受的很,看了一半的書被趙旻胡亂扔在地上,他半天都沒去撿,只覺得頭昏腦漲,倒在床上,渾渾噩噩地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時口干舌燥。

    他想起來要口水喝,房門一開,什么人咚的一聲倒進來,仰面摔在地毯上。

    趙旻渾身酒氣,淚流滿面,腳下堆著幾個瓶子,潦倒狀態(tài)一看便知是真醉了,不是同那日一樣為了哄他假裝出的。

    二人視線顛倒地對視著,趙旻看見應聞雋,先是茫然一瞬,眼中漸漸有了神采,多了委屈。

    他啞聲開口,不明白道:“我想不通,我如何就不真心了,我一見到你,一身血海深仇就在了,往下九十九步路早就計劃好了。他們聯(lián)合設計我媽,拿一個莫須有的私生子把她騙得命都沒了,我當然要報仇。我計劃這一切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會愛你啊,我見到你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愛你啊,我怎么就不真心了,我如何就把你困在籠子里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什么,這還不夠嗎?真真假假,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應聞雋你告訴我,做人不識趣,不懂取舍,那還有意思嗎!”

    第79章

    79

    應聞雋否認不了聽見這句話時心中的痛楚懼澀。

    他也跟著茫然起來,他跟趙旻,如何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趙旻勉強撐著地,胡亂扒拉兩下,爬了起來,一手拽住應聞雋的衣服往上攀。

    應聞雋承擔著他大部分重量,被逼的帶著趙旻往后退,趙旻不依不饒,拽住他兩邊的衣袖,順著應聞雋的力道往前走,一字一句道:“你總說我拿錢買感情拿錢買良心,我買到什么感情了,我買到什么良心了?金錢和權利,我把我最看重的兩樣東西分給你,多少人為了這些搶破頭,這些你不都也喜歡的很嗎?應聞雋,我要你自己說,你站在潘子欣身邊,那些人對你畢恭畢敬,做什么都不需費勁打點的滋味,你不是也心動的很嗎!”

    應聞雋沒注意到已被趙旻逼到了床榻邊上,膝窩碰到床墊,猝不及防帶著趙旻一起跌了下去。

    “你說我利用你,可我不是也心甘情愿,叫你利用我嗎?”

    應聞雋仰面躺在床上,有什么熱熱的東西,正一滴滴地往他臉頰上流。

    他自己的眼睛也跟著熱了,眼眶里流出來的東西和趙旻的混在一起,順著他的下巴流到衣領里,濕漉漉的感覺叫人難受的很。

    趙旻已低下頭去,胡亂親著他的脖子,不住把自己往應聞雋身上壓,去擁抱他,占有他,似乎這樣才能把二人都空了一塊的角落都填滿。

    應聞雋神情憧怔著開口了:“你說的這些都很好,我確實為此動心過,沉醉過,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些是你的行事準則,是你看中的東西,你想把我也變成跟你一樣的人,有一樣行事準則的人�?筛吻д姿暌灰购笪蚁朊靼琢恕K麎涸谖疑砩�,對我為所欲為,雖也是我故意勾引的他,可那時的他跟你,跟幾年前的馮義,沒有什么不同。你們都是很懂得取舍的人,對我有時是‘取’,是“拿”,有時又是‘舍’。如果這是得到權勢和金錢的代價,那我的答案還是在和四川時一樣,我還是想要我從來沒有過的東西,我不想被人當做取舍的一部分了”

    他真正想要又從未擁有過的,就是選擇的自由。

    他頓了頓,又艱難地低聲道:“在四川時,你說我不肯承認與你是一路人,我想你是對的,我們本質是一樣的人,自私自利,都希望得到的比對方更多一點,更純粹一點�!�

    趙旻急切親吻的動作一頓,應聞雋的脖子上就又濕了幾分,已聽明白了要讓應聞雋得償所愿,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趙旻十分清楚自己是一個讓人艷羨的人,他得天獨厚的皮相與家世,手中握著的資源都足以讓人在這個亂世中望塵莫及。

    可他也十分清楚,他趙旻,更是一個在感情上一無所有的人。

    他因著物質上的豐富,而不屑于感情上的匱乏直到遇上應聞雋。

    “從前我沒想明白,能同你糊里糊涂地湊在一處,今天我利用你,明天你利用我,這樣就誰也不欠誰的。但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你讓我分清主次了,我不愿意再這樣糊里糊涂下去了。你說過的,你在四川就說過,你說我這只鳥,遲早要飛出宋家這個籠子或許你送我金鳥籠的那一刻起,咱倆之間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應聞雋話一說完,趙旻就一手捂了上來。

    他的掌心很濕,似乎是順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沉默著剝去應聞雋的衣服。

    趙旻撫摸應聞雋的動作中,罕見地帶著慌亂與不安,他把人撈在懷里,低頭看見應聞雋的表情,似乎在告訴他,真心實意又如何,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他有了更想要,趙旻卻不愿給的東西。

    趙旻淚眼朦朧,想從應聞雋眼中看見恨看見怨,但應聞雋眼中只有動容與遺憾,竟是比恨和怨,還叫趙旻懼怕。

    怨他恨他,就是放不下他。

    可一旦存了遺憾,就到了應聞雋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趙旻又將人翻了過去,從后把人抱住,滾燙的性器抵在應聞雋兩腿之間。他的手指伸過去,摸到應聞雋下面干澀得厲害,趙旻舔濕手指,順著前面緊閉的肉縫勉強插進去,來回兩下里面就有了濕意,有黏膩的液體附著在他的手指上。

    這次的床事異常沉默,趙旻沒有再同他調情,也不再嬉皮笑臉。

    他把手指抽出,稍稍一提,指尖在那緊閉瑟縮的洞口上按壓撫摸,擠進去兩個指頭后,就順勢插進了應聞雋更為緊致的后穴。趙旻稍稍起身,另一手撐著床墊,虛虛壓在應聞雋身側,肩膀的肌肉鼓著,兩根手指在他股間進出,不斷按壓刺激應聞雋的肛口,沒一會兒便把人插得呻吟起來。

    他今夜不是太在狀態(tài),陰莖半軟著,用兩根手指將應聞雋插射一次就把手指拔出,就著應聞雋射出的東西當做潤滑,涂在自己的陰莖上。

    他握著應聞雋的手來摸自己,應聞雋一摸他,他的身體就先一步反應過來,硬的徹底。他挺著粗壯的一根抵住應聞雋的后穴,緩緩送了進去,直接插到底,不用任何二人平時在床上調情的手段,只是沉默地干著他。

    趙旻沉默著,只有用力挺送時才有些許沉重的呼吸。

    應聞雋背對著趙旻,把臉埋在胳膊里,沒一會兒就被插得舒展開,一手往前伸,難耐地揪住了床單。平時趙旻總要同他十指相扣,今夜也一反常態(tài),除了下半身連接在一起,唯一落在應聞雋身上的,便只有額頭的汗,與眼中的淚。

    他的視線一寸寸看過應聞雋清瘦,卻挺拔的脊背,順著他抽插的動作似要延展成蜿蜒的丘陵。趙旻下面插的越滿,心里就越空,他突然不知道該拿應聞雋如何才好。

    最后他沒有拔出來,而是射在了應聞雋的身體里。

    兩人都沉默著,最后應聞雋道:“你之前給我喝的藥,再端過來一碗吧,昨天喝進去的藥我吐出來不少,我怕藥不起作用。”

    趙旻無所謂道:“不用,要真懷了,生不生隨便你,我不在乎,畢竟我們姓趙的就愛給別人養(yǎng)兒子。你要愿意生下來,這孩子以后就跟你姓應,至于管我喊爹,喊叔,還是喊哥,看你的意思�!�

    應聞雋還當趙旻在說氣話,抬頭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異常認真,壓根不是在開玩笑。

    趙旻摸了摸應聞雋的臉,平靜道:“這事兒我早考慮過了,你不用再講。這些書夠看嗎?不夠我再拿些給你�!�

    應聞雋沉默片刻,問道:“所以你不打算放我走,是嗎?”

    趙旻很勉強地笑了笑,似乎是想要做出個溫柔表情,與應聞雋維持體面,最后他放棄了。

    趙旻沒有暴怒,沒有�;�,因為他心中早已做出決定。

    人一旦做出決定,雖還沒看到結果,但會提前一步獲得塵埃落定后的平靜。在趙旻眼中,無論應聞雋怎樣同他鬧,他都是要留他在身邊的。

    他不想再多費口舌,只是很輕地笑了笑,眼中充滿了詭異的偏執(zhí),將應聞雋抱了起來,交代道:“我后天要同宋千兆的老婆一起回一趟四川老家,可能會住上幾天,你是想跟我一起去,順道回貴州看看你的父母,還是在家里等我?”

    趙旻親昵地吻著應聞雋的嘴角,就覺得方才忘了什么事情,直到此刻親上應聞雋,心才落了地。

    眼見趙旻親他的動作越來越著迷,越來越投入,再放肆下去就又要擦槍走火,應聞雋往后退了退,趙旻并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應聞雋冷聲道:“你不許去騷擾我的父母,別讓他們?yōu)殡y�!�

    趙旻似有癮般,低頭嗅著應聞雋身上的味道,低聲道:“你不讓我為難,我就不讓他們?yōu)殡y。你乖乖的,往后我陪你回去,在你父母面前,我繼續(xù)當你的表弟,我保證除了我小姑,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趙旻抬起頭,表情扭曲了一瞬,露出真實面目,忍耐道:“只要你不離開。我不是馮義,也不是宋千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咱倆走不到那一步�!�

    應聞雋看著他道:“我們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還想如何自欺欺人?也別說什么愛不愛的,就算現(xiàn)在有,再這樣下去,也遲早要沒了�!�

    一句自自欺欺人,又惹得趙旻表情扭曲一瞬,牙根緊緊地咬著。

    不過趙旻很快調整好表情,扯著嘴角笑了笑,抱緊應聞雋,親密道:“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以后是以后,兩口子過日子哪能不吵架,還能真吵散了不成?你告訴我你想如何,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不就行了,等到你氣消了,日子不還得過下去。”

    言下之意,只要他鐵了心不分開,又能拿他怎么辦呢?

    “你有時很聰明,有時又很傻。給你權勢你不要,那我就必須得拿那這權勢對付你。我給你堂堂正正站到我身邊的機會,你又不要,那我就得把你像籠子里的鳥一樣圈到家里,”趙旻看著應聞雋,目光中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殘忍地揭露開二人之間一道心照不宣的法則,“是鳥都想飛出籠子,又有多少成功的?”

    面對趙旻這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態(tài)度,應聞雋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更重要的是,方才他對那樣認真的對趙旻剖露心跡,趙旻卻只是說要拿權勢來對付他,直接明了地告訴他,想明白了,那又怎么樣?應聞雋為自己的愚蠢而生氣。

    從被馮義奚落,揭露真相那一刻起累計的憋屈與憤然,終于在此刻猛地爆發(fā)了。

    應聞雋一拳揍到趙旻臉上,又把他撲在地,騎在他身上捶打著,發(fā)泄著,趙旻只肯給他得逞兩下,便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要去抱他,應聞雋不肯就范,又踢又打,碰到什么摔什么。主臥被趙旻砸了,不消片刻,這間臥房也被應聞雋砸得一片狼藉。

    下人們從外路過,都低著頭,當做什么都沒聽到。

    過不一會兒,屋中動靜漸漸小下,應聞雋站在屋中,粗喘逐漸平復。

    趙旻笑了笑,若無其事道:“發(fā)完脾氣了?晚上吃什么,我親自下廚好不好,都在一起睡那么久了,我只給你做過一碗粥�!�

    應聞雋面無表情,又一巴掌抽到了趙旻臉上。

    趙旻十分無所謂地轉過臉,握起應聞雋打他的那只手,貼在臉側,親昵地蹭著他溫暖的掌心,輕聲道:“我真不明白,你這樣大吵大鬧,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最合適你的,你的野心只有我能明白,換個人,降不住你的。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你想要的自由,與我要給你的權勢并不沖突�!�

    接著他笑了笑,自作主張道:“今晚我煎牛扒給你吃�!�

    第80章

    80

    當天晚上,趙旻抱著應聞雋換了間屋子睡。

    他又把那副手銬銬在應聞雋手上。

    趙旻一邊抽煙一邊在他身體里挺動,在煙霧繚繞中盯著二人結合的地方,看應聞雋用后穴吃力地吞吐尺寸過大的性器。趙旻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是在懲罰你砸東西,錢我有的是,你愛咋多少砸多少。頂多砸完以后我替你聽張媽嘮叨去。只是我不滿意你對我發(fā)脾氣,你現(xiàn)在發(fā)脾氣,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你多罵我兩句,多打我?guī)紫�,難道還能讓我改變心意放你離開嗎?我忍著就是了�!�

    他盯著應聞雋面色潮紅,深陷情欲的臉。

    他用力應聞雋就呻吟,他停下應聞雋就喘息。趙旻壓在他身上狠狠一撞,應聞雋的手就抓緊床單,手背是白的,指尖卻因用力而泛紅。

    “你要真那么想離開我,就更應該留在我身邊了,等你手中權勢再多些,本事再多些,等你厲害到連我也管不了你的時候,那時你就真正自由了。”趙旻哼笑一聲,俯身摁滅煙蒂,接著兩根拇指,嚴絲合縫地掐住應聞雋的腰窩,騎馬一樣,在他身上大力討伐起來。

    應聞雋已摸清楚了他的秉性,用后面,就是要射進去,射進去一次后,趙旻會刻意喝很多水,然后再把他按翻過來從前面做,做到最后,他依然信守承諾不弄進去。

    撕破臉皮后的守信里摻雜了歇斯底里的獸欲,趙旻信守承諾,是因為他找到比精液更好標記,留的更久的東西了。

    二人做到最后,趙旻再拔出來時,應聞雋早已肚皮鼓掌,被尿射滿。

    趙旻赤身裸體地抱著他,手掌放在應聞雋微微隆起,似有身孕的小腹上,自言自語道:“要是真能生個孩子,似乎也不錯,可惜了�!�

    應聞雋沒明白他在可惜什么,習慣性地要出言譏諷他幾句,問他生下來是姓趙還是姓宋,可下一秒,應聞雋就立刻閉了嘴。

    因為趙旻摁著他的肚子微微用力,幫他把體內的尿液排出,應聞雋并攏雙腿擋住,趙旻就強勢地把他的腿掰開,眼神晦澀不明地看著透明的液體,如向前奔涌,行至狹隘山川間的小溪般,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趙旻看著看著,胯間的東西又硬了。

    可應聞雋前后都被他做的發(fā)腫,已不能再承受,他不會蠢到叫應聞雋此時用嘴巴伺候他,只惡龍一般,把人牢牢圈在懷里,性器抵住應聞雋的腰,一點點蹭了出來。他粗重的,充滿情欲的喘息包圍著應聞雋,聽得人渾身發(fā)軟,見應聞雋看過來,不管他眼神是如何惱怒,自己先陶醉地吻了上去。

    翌日一早,應聞雋醒來時下身干爽,料想是趙旻幫他清理了,手腕上的手銬也被取下。

    應聞雋活動著手腕走到外頭,發(fā)現(xiàn)兩個大漢守在門口,他走哪兒,這二人便跟去哪兒,要往別墅外走時,就會攔住他。

    那日在宋家他只顧著跟趙旻鬧,沒精力分眼神給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這二人看起來竟有些面熟,仔細一想,明白了,先前這二人跟著債主,來宋家討過債。

    應聞雋冷笑一聲,一想這是趙旻會干出的事情,便也不奇怪了。

    管家終于不用再偽裝,在一樓和張媽一起喝下午茶,笑得春風得意。應聞雋十分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好比太監(jiān)跟對了主子,買的股票一路高漲,雞犬升天了。

    應聞雋問道:“他去哪里了?”

    管家搶先一步回答:“少爺去醫(yī)院了�!闭f完就不再解釋,等著應聞雋主動去問。應聞雋沒有接腔,不抱什么希望道:“我要回宋府拿東西,趙旻知道,我昨夜跟他說好了,你去備車�!边@下管家和張媽一起低頭,說這紅茶還可以,就是入口澀了點。

    趙旻直到天色黑下才回,除了臉色有些發(fā)白,胳膊腿還健在,一樣不缺,明天就要動身回四川,也不知他今日跑醫(yī)院干什么去。

    回來后大約是聽了管家匯報應聞雋今日走投無路,破罐子破摔的要求,在廳中大笑起來。

    應聞雋笑不出,滿打滿算兩天過去,六姨太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他不能再等她了,趙旻回四川這段時間定是趙家戒備最嚴的時候,他不能打草驚蛇,得等趙旻從四川回來后再找機會。

    正發(fā)愁著,趙旻又回到了房間里,一手伸過來要抱他,撒嬌道:“你猜猜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應聞雋不吭聲,趙旻也不在意,反正應聞雋這兩天對他冷若冰霜,愛答不理,除了在床上能逼出點聲兒來,其他時間都懶得理他。

    見應聞雋不答,趙旻便自己動手脫他衣服。

    應聞雋還以為趙旻要同他做那事兒,誰知趙旻只是脫了衣服抱著他睡覺。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語氣難掩疲憊倦意,興致缺缺道:“我明天就回四川了,這次我直接搭大爺的飛機去到重慶,來回不坐火車,三四天就能回。你乖一點,別老想著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你趁這幾天多休息休息,等我回來了,我要帶你見更多的人,你往后就要忙起來了�!�

    說完這句,沒怎么折騰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應聞雋醒時,趙旻已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西門大街外,一穿著旗袍,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攏緊外頭披著的皮襖,進到一處烏煙瘴氣的地方。

    此處是十里八街有名的銷金窟,前面是舞廳,后面是賭場。

    這種地方就像墳地一樣,晚上熱鬧,白天僻靜。場子里飄著頭一天晚上攢下來的煙氣和脂粉香,六姨太前腳邁進去,后腳就忍不住掏出帕子掩住口鼻,在侍者的示意下,站到一間客房外頭去。

    她拿被蔻丹染紅的指甲抵住門開了條縫,順著門縫看到地上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好在她見多識廣,對不穿衣服的男人已是十分熟悉,當即繞過他們,小心地往床榻上走去,又伸出根指頭,戳了戳躺在床上,睡得昏迷不醒的柏英。

    柏英被吵醒,十分不耐煩,睡意朦朧間一睜眼,同六姨太四目相對,猛地大叫出聲。

    六姨太嚇了一跳,似要謀殺一般拿手絹捂住他的嘴。地上那兩個男人也被驚醒了,見六姨太如花似玉,又同柏英貼在一處,還以為她是走暗門的舞女,當即起了淫念。

    柏英面色一沉,把六姨太擋到身后,冷聲道:“昨夜沒玩夠是吧,就你們倆那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裝都懶得裝,還想找丟人是不是?”

    那兩個男人一聽,當即灰溜溜地走了。

    柏英盯著他們,直到這二人離開,才將六姨太薅了出來,沒好氣道:“這位太太,我跟你熟嗎?不過是跟著趙旻去到你家,吃了你們幾頓飯而已,跟你們家宋老爺廝混過幾日而已,你還賴上我了?你們宋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會還看得上我這仨瓜倆棗吧�!�

    宋家的事情他聽說了些,他先前跟著宋千兆,看苗頭不對,一早就同宋千兆切斷聯(lián)系,走得毫不留情,現(xiàn)在看六姨太找來,還當是來借錢的。

    六姨太搖搖頭,看柏英這副不靠譜的樣子,頭一次懷疑起應聞雋。

    找誰不行,怎么叫她來找柏英啊。

    柏英不耐道:“你若不說,我可就走了�!�

    六姨太走投無路,只得把那天發(fā)生在宋家的事,以及應聞雋的交代轉述給柏英。把柏英聽得一怔,繼而雙眼緩緩瞪大,片刻過后,神情便有些古怪了。

    六姨太急的推他:“這忙你幫還是不幫。”

    “我怎么幫啊,和平路的房子,我連在哪兒都不知道,哎呀,還是趙旻他母親的遺產啊。我可是沒去過。要我說,你也別去了,說不定人家兩口子金屋藏嬌,你情我愿,就你個傻丫頭跟著湊熱鬧�!卑赜⑺崃锪锏兀幌肫疒w旻當著宋家這么多人的面丟了人,還被應聞雋打了,心中就說不出的暢快!

    六姨太見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當即一陣絕望,猛地想起柏英愛財,忙道:“我哥哥說了,叫我把錢都給你,他留了很多金條給我,四十多條,我沒數,夠你下半輩子花了,你若愿意幫這個忙,我立刻帶你去拿,全都給你�!�

    柏英一聽,緩緩道:“他叫你給我錢?還說什么了?”

    六姨太想了想,又道:“哦對,他還交代了,說趙旻那棟房子,最近一到晚上十一點,就停電�!�

    柏英沉思片刻,繼而笑了:“他除了叫你給我酬勞,這是在暗示我,去找趙旻鬧,找趙旻分贓呢,我一找趙旻鬧,他就有機會了。放心吧,你家哥哥有后手,就是趙旻發(fā)難太突然,打斷了他的安排而已�!�

    六姨太點了點頭:“我就說瞧趙旻那天的架勢,一副要把人關一輩子的模樣,單憑你一人,又如何把他救出來呢。你倒是一點就通”

    柏英輕哼了聲,陰陽怪氣道:“應聞雋睡過的我也睡過,還倆,早通得不能再通了。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柏英一挑眉,挑釁似的看著六姨太,“四十條小黃魚,也只夠我花三五年,四十條小黃魚換應聞雋下半輩子逍遙快活,這錢給少了�!�

    六姨太一怔,從柏英話中聽出了拒意,眼中蓄了層淚,卷了卷手絹,想大哭,想拿出從趙旻那里學到的撒潑打滾尥蹶子的本事同柏英鬧,鬧到他答應。

    可再一想,她得穩(wěn)重些,才能想出辦法,當即忍住眼淚,哽咽道:“那好吧,是我打擾你了不過我總聽到他們說楊什么,楊賀?你告訴我他家在哪兒,我去求求他,看能不能說通趙旻�!�

    柏英冷漠地看著她,說了句:“楊公子是什么人,你想見就見?”

    六姨太又說了句好吧,已是忍不住淚,轉身就要走。

    一見女人掉淚,柏英就煩。

    他是個二椅子,喜歡男人,看見女人,總覺得是來同他搶男人的,尤其是六姨太這樣嬌滴滴的女人,忙厭煩道:“回來回來回來,跟我欺負你似的這忙,我?guī)土��!?br />
    六姨太沒反應過來。

    “怪不得應聞雋能降住趙旻呢,他趙旻把人當物件看,應聞雋更是把人看扁,兩口子缺德到一塊去了,”柏英咬牙切齒地笑了,“這忙我?guī)�,他的錢我不要,該我的,我自會找趙旻去討,只要這事兒能叫趙旻這賤人不痛快,我就幫�!�

    第81章

    81

    趙旻比原定的日子遲了兩天才回。

    彼時已是天黑,應聞雋正坐桌邊處理文件。趙旻果真說到做到,他不在的這幾天里,每天都會有人來給他送文件,又有一人做代表,每天兩次朝他匯報,代他同掌柜們之間傳話,處理雜項。除此之外,趙旻還允許他往外通電話,只是每次往外打,或是接電話時,得管家在一旁看著。

    今夜就是在應聞雋打電話時,趙旻一身酒氣地回來了。應聞雋聽見了動靜沒管他,還是張媽走進來,說趙旻在發(fā)酒瘋,一直喊應聞雋的名字。

    張媽為難道:“應先生,您二人還在吵架嗎?您去看看他吧。我瞧著少爺從四川回來不太正常,剛才還哭了,我去看他,要給他擦臉,他還跟我笑,一邊哭一邊笑,怪嚇人的�!�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為二人只是尋常拌嘴,還是管家拉拉她的衣袖,悄悄搖了搖頭。

    應聞雋沒吭聲,打完電話,往屋子里回時下意識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門敞著,趙旻秉退一眾下人,獨自歪坐在門檻上,地上堆著幾個酒瓶子,竟都是空的。

    管家跟在他后頭,極有眼色地補了句:“少爺帶著大太太回四川,是去處理一些陳年舊事,舊事重提的滋味不好受,想必少爺心里正發(fā)苦呢�!�

    應聞雋看他一眼,屋門“當”一聲關上。

    趙旻沒等來他要的關切,自嘲地笑了笑。

    他向來是不高興就要折騰人的脾氣,當即拎著半瓶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著應聞雋那屋子尋晦氣去了。

    趙旻揮手,讓守在外頭的兩個人退下,抬手在門上裝模作樣地敲三下,見沒人來開,便直接推門而入。

    應聞雋沒在床上,拿著件衣服似乎要往外走,見趙旻闖進來,便把衣裳放下了。趙旻醉醺醺地撲上來,一手摟著應聞雋,頭往他肩窩里埋,撒嬌道:“應聞雋,你帕子呢?”

    “我什么帕子?”

    “總繡竹子的那個,我先前從你那里偷的那個不見了,你得再給我繡一個�!�

    應聞雋答道:“我不會,我的都是我娘給我繡的,再沒有了。”趙旻哦了聲,又道:“那帕子不給,給點別的總行吧,應老板,你要發(fā)財了�!�

    見他已開始胡言亂語,借酒發(fā)瘋,應聞雋想要推開,趙旻卻摟得更緊,不依不饒道:“我名下多了好多財產,屬于我媽的東西,我都拿回來了,古董字畫,房契店鋪,一樣不少,不止沒少,還多了許多,就連那個老不死的被馮義騙走的那些錢,現(xiàn)在也都歸我了�!�

    他仰頭把酒瓶喝到見底,隨手往地上一丟。

    應聞雋上一秒聽到酒瓶子碎裂聲,下一秒趙旻就吻了過來。他一手摁住應聞雋的脖子將他擠向自己,一手掐住應聞雋的下巴掰開他的嘴,強勢地把嘴里的洋酒混著唾液渡了進去。

    洋酒的勁兒雖不大,被強迫著咽下去也是喉嚨發(fā)辣臉發(fā)紅,應聞雋越是推拒,趙旻就越是興奮,到最后舌頭都擠進來,趁著應聞雋被親到斷氣前,才意猶未盡地分開了。

    趙旻的吻,剛離開應聞雋的嘴唇,就一點點,一寸寸地掠過他的下巴,脖子,吻干凈上面的酒漬,是情人間極其纏綿,極其惹人情欲的親法,他下意識強調著:“我的都是你的,這些都給你好不好?你還想要什么?”

    可惜他嘴上再怎么強調,他與應聞雋現(xiàn)在也算不得情人,是怨侶還差不多。

    趙旻意亂親密間睜眼一看,應聞雋臉色雖紅著,眼中卻不見神采不見欲色,只被動承受,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無精打采的模樣,只是聽到他提起宋千芊時,眼中才多了些動容。

    這只被他關在籠子里的鳥,插在瓶子里的花,開始枯萎了。

    趙旻身上燒得正旺的情欲,在一瞬間褪去。

    他把人松開,又從兜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喊應聞雋過來看,像是被應聞雋拒絕慣了,不等他回答,便把他抱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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