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們沿著商業(yè)街往前走,路上所有給謝逾發(fā)傳單的,謝逾都客客氣氣的接過了,等一條商業(yè)街走完,走到停車的地方,他已經(jīng)拿了厚厚一沓傳單。
沈辭以為他只是拿著,過一會兒就丟掉,誰知道到了家,他還將傳單拿上樓,分成幾摞,在臺燈下看了起來。
沈辭好奇地湊過去,封面上是花花綠綠的宣傳圖,下面還有戶型和具體位置——謝逾在看房產(chǎn)中介的廣告。
沈辭問:“你想買房子嗎?”
謝逾手上這套房子有些老舊,面積也小,一個人住剛剛好,兩個人就捉襟見肘了,他們要是一起下廚,廚房都周轉(zhuǎn)不開。
況且老房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水管老化嚴重,下雨天隔三岔五地滲水,空調(diào)也不太行了,之前謝逾是將就著,可現(xiàn)在他都要留下來了,可以買套新的,至于幸福小區(qū)這套,不時過來收拾著,算是給原主的母親一個交待。
至于沈辭,他一直沒買房子,之前住在酒店頂層睹物思人,后來謝逾回來了,物也不用看了人也不用思了,就跟著謝逾住下了。
謝逾道:“要吧�!�
宣傳單里都是最近開盤的新房子,以小高層和高層居多,面積在60至120不等,屬于居住和改善戶型。
沈辭卻道:“江城范圍你可以隨便選,靠江大平層也可以的。”
他指的是市區(qū)中心,坐擁一線江景的那幾棟樓盤。
謝逾拿傳單的手一頓,停住了。
他之前一直將這世界當成游戲,沒太多實感,沈辭每次和他說話,也從不擺架子,以至于謝逾都忘了,沈辭如今是江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謝逾后知后覺,自言自語:“等等,所以我現(xiàn)在是吃軟飯的?”
系統(tǒng)鄙夷地看著他:“哥,協(xié)議都簽了,你才知道嗎?”
“……”
雖然留在這個世界是意外,多了個男老婆也是意外,但吃老婆軟飯,確實不在謝逾意料之內(nèi)。
謝逾將宣傳冊放在一邊,表情難得嚴肅:“先等等,買房的事情稍后再說,前段時間謝氏股票的情況,你再和我說說呢?”
沈辭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對股票來了興趣,但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謝氏如今占主要股份的大股東,就他和謝遠海兩個,謝遠海略多于他,剩下的股權(quán)較為分散。
謝逾冷靜聽完,微微頷首,此時已到深夜,沈辭今天翹班,明天不能再翹,于是打了個哈欠,兩人相擁而眠。
沈辭很快睡著了,謝逾卻心中有事,他正想著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的事情,系統(tǒng)忽然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
熒光小屏幕繞著謝逾轉(zhuǎn)了一圈,嘖嘖稱奇:“天啊我沒看錯吧宿主,你終于要走事業(yè)線了?”
謝逾先是沉默,然后嘆氣:“老婆還是要養(yǎng)得嘛�!�
總不能每次出去玩都沈辭付錢。
謝逾之前留學學的是經(jīng)濟學,謝遠山替他挑的專業(yè),可這東西在學校里學能到的畢竟只是皮毛,還需要大量的操作實踐,可謝遠山已死,謝遠海不可能傳授謝逾,對于公司真正的運營,謝逾并不在行。
系統(tǒng)道:“宿主,我可以幫你�!�
謝逾:“嗯?”
系統(tǒng):“雖然外表是人工智能,但要支撐我這樣智能的機器,我的內(nèi)核是一臺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
“在你進入公司后,我可以模擬,遍歷所有可能,對所有過往案例進行分析學習,為您選擇最優(yōu)決策,輔助您完成愿望�!�
它含蓄地笑了下:“本來您可以回家的,但既然您放棄了,我可以輔助您,等您成功那天,我再解綁。”
它還有下一個任務要去做呢。
謝逾:“謝謝�!�
雖然系統(tǒng)很不靠譜,他這個宿主也很不靠譜,但到了最后,結(jié)局竟然還算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本單元還有一章正文和一兩章番外,歡迎番外點梗~
◇
第33章
執(zhí)手
第二天,
謝逾便聯(lián)系了許青山。
他手上有資金,但不多,對整個謝氏而言更是杯水車薪,
所幸許青山手上還有一些,可以加以運作。
按照原文劇情,最多兩個月后,
謝遠海會被爆出驚天丑聞,
同時面臨坐牢風險,
社會輿論緊緊相逼,
股東紛紛出逃,
股價一跌再跌,這或許是個重新洗牌的好機會。
兩人照舊在酒店見面,
在這之前,系統(tǒng)動用了超額算力,模擬分析了各個可能結(jié)局,
并列出一份切實可行的方案。
當謝逾在許青山對面落座,
和他表明來意,
真真切切地去討論可行度的時候,
許青山面露狐疑,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小逾,
你認真的?”
謝逾挑眉:“我當然是認真的�!�
許青山是看著這個外甥長大的,謝逾有多爛泥扶不上墻他比誰都清楚,
之前還有脾氣暴喜歡打人的問題,許青山對他只有三個期待,第一是不要進監(jiān)獄,
第二是不要進精神病院,
第三是不要被謝遠海坑死。
但現(xiàn)在,
謝逾卻正襟危坐,和他聊商業(yè)投資?
許青山端起咖啡,掩蓋失態(tài)的表情:“怎么忽然想這個,你不是對接管公司一點興趣沒有嗎?”
明明剛回國的時候還興趣缺缺,短短兩個月。
謝逾嘆氣:“沒辦法啊,家還是要養(yǎng)的嘛�!�
許青山一口咖啡直接噴在了桌面上。
“咳,咳咳咳,咳�!彼榱藘蓮埣埐潦米烂妫瑵M臉不可思議,“什么玩意?”
謝逾嘆氣,重復:“我說,我要養(yǎng)家的�!�
和沈辭差距太大的話,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許青山:“……”
這位著名留美精神科博士頭腦陣陣眩暈,大腦似乎缺氧,他的視線停留在外甥年輕的面孔上,深深感到了迷茫與魔幻。
他那個暴躁的,不負責任的,掛科的,大學沒畢業(yè)的外甥,居然要考慮養(yǎng)家了?
許青山知道謝逾和沈辭的關(guān)系,也知道沈辭得謝逾喜歡,不然五年前外甥也不會突然收斂脾氣,更不會特意留下基金,叮囑他照顧關(guān)照。前幾個月謝逾躁郁癥發(fā)作住院,沈辭還悄悄來看過,他也隱約猜到了,可他不知道得是沈辭居然有這么大的魔力,謝逾都打算收心養(yǎng)家了。
許青山沉默片刻:“你們關(guān)系到了哪一步?”
謝逾目移,咳嗽一聲:“……非他不可的那一步�!�
謝逾骨子里保守的很,他和沈辭抱過,親過,住在母親留下的房子,彼此交換帶有名字的飾品,那此生,他都非沈辭不可了。
說到這種份上,許青山也沒什么好說得了,他翻過外甥的方案,沒看出問題,而且資金股票他確實是外行,還不如謝逾沈辭拿手,便點頭同意了。
臨走時,許青山拿出電腦,要求謝逾再做一份測試報表。
謝逾欣然同意。
他之前一直往嚴重了說,可事實上,高中那段迷茫痛苦的經(jīng)歷早已過去,以謝逾的豁達,不會泥足深陷這么多年。
他飛快勾選所有選項,點擊提交,許青山一一審閱,詫異地挑起了眉頭。
躁郁癥很難治愈,尤其是謝逾這種童年陰影形成的躁郁癥,癥狀往往伴隨終身,可謝逾的這份測評顯示他心態(tài)良好樂觀,與正常人無異,甚至要更好一些,自虐自殘之類的行為,以后不會再有了。
許青山推了推眼鏡,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恭喜,看樣子青山病院你之后不用再來了�!�
姐姐許清平的遭遇是許青山心中一根刺,而姐姐留下的這個孩子是另外一根,許青山自己沒有小孩,是謝逾舅舅,也是他半個監(jiān)護人,當年許青山遠走他國,選擇攻讀精神醫(yī)學方向博士,多少與謝逾有關(guān),而如今,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遠眺天際,遙望穹山方向,一時有些悵然:“如此,我也算有了個交代。”
*寓家vip
兩月之后,謝遠海果然爆出了驚天丑聞。
據(jù)說他參與了某些聚會,涉及未成年,圈內(nèi)玩得花歸花,這類紅線是沒人碰的,謝遠海算是頭一回,頃刻之間便鬧得沸沸揚揚。
謝遠山一死,墻倒眾人推,謝氏本就樹敵無數(shù),更何況謝遠海豎了個活靶子讓人打,各家紛紛下場,一時輿論嘩然,官方直接插手立案調(diào)查,證據(jù)確鑿,直接在公司會議上將人扣押帶走了。
數(shù)月之內(nèi),連續(xù)兩位董事長非正常退位,謝氏集團難免元氣大傷,各種謠言喧囂塵上。
自謝遠海上位,謝遠山留下元老早被洗了一邊,如今時間倉促,他自己的心腹還未培養(yǎng)起來,群龍無首,領(lǐng)導層千瘡百孔,篩子般四處漏風。公司內(nèi)人心惶惶,散戶拋售股東出逃,一時風光無限的集團幾乎頃刻走到了退市邊緣。
股價暴跌之下,卻有某賬戶逆勢而上,大批購入,等情況穩(wěn)定之后,眾人環(huán)顧,才發(fā)現(xiàn)那賬戶追根溯源,竟然是謝逾。
這位留學歸來,從未插手公司事務的少爺居然有雷霆手段,不過數(shù)月便主導股權(quán)重構(gòu),成了江城又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頂級新貴。
謝逾忙得腳不沾地。
以他自己的手段,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上手公司的,但他有個作弊神器,系統(tǒng)。
系統(tǒng)雖然平�?瓷先ゲ豢孔V,宛如人工智障,但它來自于技術(shù)爆發(fā)之后的時代,擁有相當龐大復雜的數(shù)據(jù)庫,而系統(tǒng)的算力又能幫助它在冗余的資料中迅速定位相關(guān)部分,并反應給宿主。
謝逾本來就有相關(guān)知識,如此一來,更是如虎添翼,他便這么在短短幾月內(nèi),在眾人或訝異或猜疑的目光中,坐穩(wěn)了謝氏頭把交椅。
剩下的股東們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殺伐果決的年輕人,畢竟他的手段不輸謝遠山謝遠海,為了表示投誠的誠意,他們甚至為謝逾舉辦酒會,就在之前謝遠山追悼會的大廳里。
只是這次,莊嚴肅穆的裝飾換成了金紅兩色,而那個在父親追掉會上只能在邊緣落座的青年,這回出現(xiàn)在了全場的中心。
謝逾穿了件純黑的燕尾服,金色排扣,向來隨意的發(fā)型細細地打理過了,他禮貌地敷衍著各路股東,似乎風趣又健談,可在無人注意時頻頻看表,頗為心不在焉。
系統(tǒng)仗著別人看不到它,一直在門口張望,看到某人便飛了回來,語調(diào)輕快:“嘿宿主,你老婆到了。”
沈辭是代表他公司來談商務的。
在旁人看來,謝逾和沈辭是新仇疊舊恨,針尖對麥芒,恨不能咬死對方的關(guān)系,他們多多少少聽說了包養(yǎng)的事情,以謝少爺當年的所作所為,沈辭定然與他不共戴天。
后來謝逾回國,江城一直有傳言,說沈辭堵在門口,將謝逾打了好幾頓泄憤——證據(jù)是謝逾住在某市區(qū)老破小,而沈辭多次帶人出入小區(qū),疑似上門挑釁,且手中提著的鮮紅塑料袋,疑似裝著棍棒武器。
還有目擊證人稱,謝逾出門丟垃圾,垃圾赫然帶血,疑似被暴揍流血后無錢治病,在家自行處理。
對此,謝逾默然無語。
他和沈辭事后復盤,得出結(jié)論:塑料袋里的棍棒武器是菜場新買的魚頭和山藥,他們當天燉了魚頭燒豆腐和山藥排骨。
至于帶血垃圾,那是牛肉解凍的血水。
故而,當沈辭出現(xiàn)在宴會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沈辭越過人群,坐在了謝逾身邊,兩人官方且禮貌地頷首打招呼,而后開始商討商務問題。
謝逾和沈辭都是江城新貴,名下各有公司,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寸步不讓,時不時挑眉冷笑,看得一旁的股東冷汗層層。
“從我個人的角度而言,這提議未必符合雙方利益……嘶——”
立馬有人上前詢問:“沈總怎么了?”
沈辭微微皺眉,神色惱怒:“茶有些燙,燙著舌頭了�!�
隔著桌布遮掩,他輕輕踹了一下謝逾的腿。
謝逾那尖頭皮鞋不知道什么時候,沿著雙腿徑直向上,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謝逾含笑:“沈總說得不錯,可對某些事,我有另外的見解,呃——”
身旁兵荒馬亂:“謝總?!謝總還好嗎?”
“沒事�!敝x逾擠出笑容“糕點有點涼,冰到了。”
沈辭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動作,腳趾沿著西裝褲的縫隙蹭了進來。
他們兩人你來我往,謝逾額頭微跳青筋暴起,沈辭眉尖緊皺冷若冰霜,一場會談下來,謝逾的領(lǐng)帶歪了,沈辭的鏡鏈斜了,兩人都冷汗涔涔,額頭一片水光。
沈辭嘭地一聲率先拖開椅子,冷淡:“失陪,我得去打理一下儀容。”
他在助理的陪伴下離去。
謝逾原地坐了片刻,也站起來,微笑:“失陪,我也得出換一下衣服�!�
他從助理手中接過毛巾。
兩個boss相繼離開,會場上冷凝的氣氛頓時煙消云散,有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不住感慨:“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辯論�。 �
沒人知道,方才橫眉冷對的兩位三小時前,正在樓上的酒店套房耳鬢廝磨著,他們擁抱,接吻,謝逾甚至將沈辭按在了落地窗邊,正對著窗外車水馬龍,看著懷中人慌亂的眼神,謝逾親了親他的發(fā)頂,安撫道:“沒關(guān)系,玻璃是單向的�!�
沈辭于是放松下來。
以至于宴會時間到了,謝逾仍未饜足,而沈辭猶感不適。
酒會帶著幾間獨立更衣室,更衣室后臺則連著走廊,一路通向酒店天臺。
謝逾和沈辭誰都沒和誰商議,卻不約而同地從后臺走了出來,走廊上不時有侍者往來,他們便裝作不認識,一前一后上了天臺。
謝逾解開了西裝扣子,簌簌的狂風掀起衣擺,他朝沈辭伸出手:“來�!�
沈辭剛一上來,便被謝逾扣著肩膀按在懷里,冬日的太陽暖洋洋的,面前的人也暖乎乎的,他舒服地嘆謂,小聲抱怨:“最近是怎么了,干嘛那么拼命?”
謝逾最近比他還忙,腳不沾地的,也不著家,還是今天宴會前抽了四五個小時見面,一見面就沒剎住車。
最開始謝逾認真工作,沈辭是覺著在家呆太久了,做做事業(yè)也好,那時候謝逾懶散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沈辭也不認為他會多用心,隨他去折騰,反正錢管夠。
誰知道謝逾越折騰越厲害,到最后,居然真的坐穩(wěn)了頭把交椅。
沈辭訝異的同時,也為謝逾高興,他看過謝逾的兩本學歷,知道他從不是什么廢物少爺,可到后來謝逾和他并駕齊驅(qū)的時候,沈辭就隱隱有些擔心了。
如果經(jīng)濟上不占優(yōu),謝逾還會這樣需要他嗎?
沈辭知道這種心態(tài)不好,可他無法控制,他得到過的感情太少,這份又太珍貴,難免患得患失。
謝逾只用兩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把沈辭騙出來,喂了他兩口酒,沈辭迷迷糊糊就把心里那點事兒全說了,而后就被按住后頸,親了個透徹。
謝逾的原話是:“我得想辦法讓你沒法胡思亂想才行�!�
……嗯,確實不胡思亂想了,就是方法有些奇怪。
一年前,他們在這家酒店形同陌路,一年后,他們在這家酒店擁抱親吻。
酒店天臺風大,北風呼嘯而過,怪冷的,沈辭忍住不抱得更緊:“你還要忙多久?”
他們還在熱戀期,每天早上沒法和愛人一起買菜,中午沒法和愛人一起煲湯,晚上沒法一起牽手散步,怎么想都是折磨。
謝逾道:“我下個月請假了,請一個月。”
“……你?”
沈辭抬頭看他,有點呆愣。
謝逾從身后掏出牛皮紙小袋子,嘆氣:“怎么拼命工作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和你站在一起。”
他將牛皮袋子遞給沈辭:“打開看看?”
雖然看著放蕩不羈,但謝逾在某些事情上異常傳統(tǒng),甚至說得上保守和固執(zhí),他喜歡一個人,就得方方面面置辦好了,和對方站在同一位置平等對視,再執(zhí)著愛人的手,繼續(xù)下一步的旅程。
沈辭屏住呼吸,拆開了紙袋。
天鵝絨的綢布盒子里,放著一對戒指。
都是素雅不招搖的款式,簡簡單單,內(nèi)圈刻著名字。
謝逾:“試試?”
他們?yōu)閷Ψ綆辖渲�,像是又烙下一層烙印,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br />
謝逾道:“下個月想去哪兒玩?”
他特意請了假。
沈辭幾乎沒出過江城,這世上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可他想了想,說:“去你國外的學�?纯�。”
想去看看他念書的教師,他走過的長廊,想知道那彼此空缺的五年,謝逾在做些什么。
謝逾失笑:“好,回去就訂機票。”
在天臺好好溫存了一會兒,直到離開的時間實在太久,才依依不舍地返回了宴會。
他們重新坐回談判桌。
之前只是腿藏在桌布底下,現(xiàn)在手也藏得藏在袖子中了。
沈辭謝逾都不會在工作上故意讓步,他們是旗鼓相當?shù)膶κ�,這是認可,也是尊重。
沈辭畢竟多了幾年經(jīng)驗,謝逾有著系統(tǒng),也偶爾啞口無言,他看著桌對面神采飛揚的青年,又想起沈辭重度抑郁,即使吃藥依然難以克制,猶如如行尸走肉的結(jié)局,不由暗暗感慨。
——這尊漂亮又易碎的瓷器,終是被他好好護在了懷里,分毫無損,熠熠生輝。
可他一邊欣賞一邊感慨,又一邊恨的牙癢癢的。
謝逾迎著對方的聲聲逼問,暗暗挑眉,心道:“好啊,這口才,真是不錯�!�
沈辭忽然脊背一寒。
他迎著謝逾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隱約讀懂那笑容的含義。
——“現(xiàn)在你辯多少句,我們就來多少種花樣,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花~
◇
第34章
if線
假如謝逾穿回故事開始兩年前
謝逾和沈辭一起,
并肩走過了許多載春秋,謝逾留學五年曾獨自走遍五大洲,而現(xiàn)在他帶著沈辭一起周游各國,
嘗試新鮮食物,領(lǐng)略風土人情。
謝逾在某個閑暇的午后,躺在海島的搖椅向沈辭坦誠,
說他來自異世,
是為了任務而來。
彼時他穿著沙灘褲帶著花墨鏡,
嘴里還叼著可樂吸管,
而沈辭坐在他身邊,
往他的胸肌上涂防曬油。
“嗯�!鄙蜣o不輕不重地嗯了聲,繼續(xù)抹防曬油。
度假的陽光讓謝逾暗了一個色號,
但依然俊美,掌下的肌肉呈放松狀態(tài),觸感綿軟。
謝逾翻身捉住他的手,
面露狐疑:“你這么淡定?你不會以為我又發(fā)精神病了吧?”
沈辭微微嘆氣:“雖然說起來很奇怪,
但我早就覺得你和他不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長相會變,
性格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