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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宮尋微微抬眼,目光冷靜地注視著郝高:“你這么算計莫青,就不怕招來他的報復?”

    郝高聞言,卻聳了聳肩,語氣故作無辜道:“怎么會呢?我們哪里知道魔主的儀式需要哪些物品?”

    他的嘴角微微咧起,像是在講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而且,我們和魔主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阻止他尋回前世愛侶?這可是關(guān)乎他‘畢生執(zhí)念’的大事,我們又何必插手?”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語調(diào)忽然變得意味深長,繼續(xù)道:“從頭到尾,真正拿到物品、毀壞他計劃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宮尋?”

    空氣瞬間冷了幾分。

    宮尋他當然聽出了對方話里的威脅:如果儀式最終被破壞,而如果莫青又對宮尋存有芥蒂,那么毫無疑問,宮尋將會是最直接、最明顯的嫌疑人。

    此時,郝高卻突然輕輕拍了拍手,笑得云淡風輕:“當然,我作為你的好上司,怎么會讓你被牽連呢?尋心儀式這種事,我自然是不會對外透露的。”

    郝高心思深沉,他操控了好幾個不同勢力,甚至不惜威脅利用宮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惜郝高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那所謂的尋心儀式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銘光之主的心早就不存在于世間,而自己也并非什么銘光之主的轉(zhuǎn)世。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試圖挑撥宮尋與莫青的關(guān)系。而宮尋和莫青更是彼此的半身,他們的關(guān)系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挑撥的。

    宮尋微微垂眼,郝高的威脅對他而言根本無關(guān)緊要。

    他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郝局長,你也該放我回去了�!睂m尋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郝局長,你也該放我回去上班了,畢竟我現(xiàn)在是全民關(guān)注的對象,一旦我的行程有什么不對,立刻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也不希望官方直接查到你身上吧?”

    郝高被宮尋油鹽不進給氣笑了,這宮尋仿佛是天生來和他作對的!

    在他還高高在上,特處局局長的身份無人敢撼動時,宮尋不知道給魔主吹了什么枕邊風,竟讓魔族主戰(zhàn)派直接撤軍,令他的整盤計劃瞬間崩塌!

    然后當他退而求其次建立了純粹由異能者組成的新人類聯(lián)盟時,宮尋又在研究為普通人激活異能的藥劑,直接將他的基本盤直接粉碎!

    偏偏那魔主還偏護著宮尋,讓他根本無法對宮尋下手!

    “送客!”郝高難得失去了平日的從容風范,怒極之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在陰冷的房間內(nèi)回蕩。

    宮尋微微點頭,并不猶豫,直接離開了陰暗的屋子,跨過門檻的一瞬間,他再次感受到空間通道撕扯般的波動,身體仿佛被強行拖拽著穿越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熟悉的強烈眩暈感瞬間襲來,讓他的五感變得遲滯,胃部翻騰不止。

    等宮尋的視線逐漸恢復清明,他抬眸,便看到那位司機大叔依舊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候著他。

    宮尋強忍著穿越帶來的不適感,坐進車里,面色蒼白地按了按頭,劇烈的眩暈讓他顧不上之前的恩怨,直接對司機大叔道:“送我回特處局吧�!�

    司機大叔有些意外剛剛經(jīng)歷了這么多,宮尋居然還能如此平淡地坐上自己的車。

    宮尋淡粉色的眸子透著一層水霧,比平日里更平添了一份朦朧的脆弱感,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司機大叔怎么還不出發(fā)。

    司機大叔不自在地別開目光,覺得自己居然有些頂不住宮尋的眼神。最終,他輕咳一聲,連忙轉(zhuǎn)回視線,狠狠踩下一腳油門,朝著特處局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目送宮尋消失在通道另一頭的郝高,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單手支著額角,指尖狠狠抵在太陽穴上,額側(cè)的青筋隱隱跳動,眼底閃爍著陰鷙的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轟�。�!”

    一陣宛如小山倒塌的巨響在魔界深淵中回蕩,震得整個地面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分,碎石滾落,塵土彌漫。

    莫青緩緩收回手,隨意地拍了拍掌,握著仍在滴血的魔劍,一腳踏在地上的殘骸之上。劍刃從那只巨魔龐大的軀體中拔出,血液順著劍鋒滑落,在地上蜿蜒出一道暗紅色的痕跡�?諝庵袕浡鴿饬业难任�,然而他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冷淡而漫不經(jīng)心。

    自從莫青作為魔主親自坐鎮(zhèn)魔界后,便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好戰(zhàn)分子不斷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

    魔族向來尚武嗜戰(zhàn),不畏死亡,而莫青宣布讓主戰(zhàn)派徹底退出人間界的舉措,更是激怒了許多狂熱的戰(zhàn)士與頑固派魔族。他們認為魔主處事太過懦弱,甚至有人大膽放言,莫青已被人類馴服,早已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桀驁無敵的深淵最強魔族。

    莫青看著地上還殘留余溫的尸骸,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堆微不足道的廢物。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個不知死活,前來挑釁他的大魔了。

    不過,好在這些天來,逐漸冷靜下來的魔界的眾人總算逐漸意識到了一件事:魔主依舊是那個叱咤風云、不可動搖的魔主。

    綺絲站在一旁,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骸,以及莫青手中仍滴著魔血的劍,不由得暗自感嘆他的恐怖實力。她本以為自己對莫青的力量已有足夠的認知,但今天她終于徹底意識到莫青的力量,獲取早已超越了所有魔族的認知層級。

    他已經(jīng)是魔族真正意義上的天花板,甚至,或許整個魔界都已經(jīng)沒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存在了。

    她忍不住有些慶幸,還好當初自己沒有愚蠢到去和莫青正面對抗,否則下場恐怕比這些被劈成兩半的家伙好不到哪里去。眼見今天的挑戰(zhàn)者終于被打得心服口服,魔宮內(nèi)總算迎來了短暫的平靜,但綺絲卻發(fā)現(xiàn),莫青的眉頭仍微微皺著,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

    她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魔主,你在想什么?”

    莫青聞言,隨意地甩了甩手中沾血的劍,看了一眼綺絲,想了想,反正現(xiàn)在綺絲也是自己人,說出來也許還能多一個參謀。于是,他淡淡道:“我在考慮,給宮尋找一把劍�!�

    來了魔界后,莫青除了一直在解決魔族內(nèi)部的紛亂,也并沒忘記給宮尋尋找一把適合的防身武器。思來想去,莫青的慣用武器是游戲里帶出來的魔劍,他使用起來一直十分順手,按照宮尋和莫青是同一個人來看待,宮尋應該也會很適合使用劍類武器才對,可是莫青卻并不認識什么鑄劍大師或者知道哪里有適合宮尋的劍。

    為此他不免有些發(fā)愁。

    莫青低下頭沉思著,指尖無意識地敲著劍柄,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

    而此刻的綺絲,則是逐漸陷入了極端的震驚與恐懼,眼神中寫滿了難以置信。她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驚叫出聲:魔主是什么意思?!是要把銘光劍……還給宮尋?!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猜測出莫青的意圖。

    為什么?!

    是為了讓宮尋從外在上更接近銘光之主,好讓他看起來更像他的前世?

    可是通過他們的契約結(jié)果顯示,銘光之主的心已經(jīng)徹底無法找回了!魔主難道就不怕,失去感情的宮尋在拿到那把劍后……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揮向自己嗎?!

    銘光劍可是銘光之主的武器��!那是人族歷史上最強大的劍之一,是曾經(jīng)斬落無數(shù)魔族的象征!

    綺絲冷汗順著脊背滑落,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更驚悚的問題:魔主剛剛說的是“找”……

    她仔細回憶著這些天她在莫青左右,發(fā)現(xiàn)她的確從來沒見過魔主拿出過銘光劍……

    銘光劍該不會已經(jīng)不在魔界了吧?

    第64章

    然后就是……在魔主拿到之前,將它徹底毀掉!

    在雕梁畫棟的九層不宵樓之上,

    微風輕拂,流光灑落在精雕細琢的屋檐之上。月彌挽起寬闊的紅袖,將散落的發(fā)絲束成一股干練的馬尾,

    正陪著不宵樓主進行一年一度的整理。

    月彌忙得腳不沾地……雖然她平時走路也不沾地的懸在空中,

    但她還是深切地感受到了不宵樓的雜物之繁雜。

    哪怕是亡靈種,雜七雜八的繁重工作依舊讓她覺得有些過分。她輕輕用衣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放下手中剛剛擦拭過的一只古老而精致的黃木機關(guān)箱。

    月彌思來想去,

    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她看著樓主有些佝僂的背影,

    不免忍不住出聲問道:“樓主,這不宵樓里的物件明明都一塵不染,為什么您每年都要將它們拿出來整理一遍?”

    不宵樓主聞言,

    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緩緩放下手中擦拭過的銅鏡,仿佛在回憶什么道:“那是我還作為人類時的習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懷念,

    “當年師門規(guī)矩嚴格,師父曾教誨我們,修行不僅是磨煉劍術(shù),更是修心,所以每年都要定期大掃除。每年這個時候,

    從整個師門,到我們各自的房間,

    一絲灰塵都不能留下。”

    月彌一愣,這是她第一次聽樓主提及自己作為人類時的事情,忍不住生出幾分好奇。

    “樓主,

    原來你過去還是個修行者呀?那難怪你成了魔族后能這么強大,直接保護一整條街的弱小魔族們,

    還能維持這么久的秩序!果然生前就強大的人,變成魔族了也不會弱呢!”

    然而,樓主卻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他的手指緩緩從銅鏡上移開,轉(zhuǎn)而拿起了一旁的一只機關(guān)銅雀。那是一只做工精巧的銅鳥,雕琢得栩栩如生,羽翼上刻著細密的暗紋,看著很是可愛。

    他靜靜地擦拭著銅雀的表面,指尖卻無意間碰到了鳥足上的機關(guān)。只聽“咔嗒”一聲輕響,銅雀的雙翼忽然張開,機巧的構(gòu)造運轉(zhuǎn)起來,它猛地一躍而起,翅膀微微顫動,在屋內(nèi)靈活地盤旋了一圈,最后竟精準穩(wěn)當?shù)芈浠亓藰侵髦讣庵稀?br />
    “這些小玩意做工真是精妙�。�(shù)千年過去了,還能運作得如此精準!”月彌感嘆道,眼中閃過幾分驚嘆。

    不宵樓主手指輕輕撫過那只仍立于掌心的金屬小鳥,指尖沿著它的羽翼紋路緩緩滑過,仿佛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意味。

    他逗弄了兩下小鳥,隨后輕笑了一聲,語氣平靜卻隱隱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感慨:“這小鳥確實做得好,可惜……它沒有自己的意識�!�

    “所以它也不會知道,它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為操縱的�!�

    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后繼續(xù)道:“不過,如果它這一生都不曾發(fā)現(xiàn)這一點,那它也是幸福的�?梢坏┧l(fā)現(xiàn)了……那便是永恒的不幸的開始�!�

    她總覺得樓主的話隱隱透著某種更深層的含義,但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只覺得這番話聽起來……有些微妙。

    她索性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樓主,你說說看,沒想到魔主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諾,直接接管了主戰(zhàn)派,讓魔界和人間界議和了!”

    她語氣輕快:“我之前還誤會過他們兩個……但現(xiàn)在看來,魔主對宮尋應該是真的了吧?像他們兩個這樣能打破世間的隔閡在一起,真好啊……現(xiàn)在魔族不再入侵,宮尋應該能在人間界過得相當不錯吧?”

    可誰知,樓主卻沉默了片刻,最后才開口道:“月彌,我一向覺得,和人類比起來,魔族都沒什么可怕的了�!�

    月彌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了樓主。

    不宵樓主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聲音低沉而意味深長:“正因為魔族不再是外敵,宮尋現(xiàn)在要煩心的事情,可能比過去更多了�!�

    他輕輕撫過掌心的銅雀,目光微斂:“之前,所有人都指望著靠宮尋來間接影響莫青的決策,認為他是那個最能左右魔主的人�!�

    “可現(xiàn)在形勢變了�!�

    “魔族不再是威脅,宮尋的‘利用價值’也就改變了。一個普通人,一旦被推上了‘救世主’的位置,就難以再退回凡塵。人類向來善于塑造英雄,也善于毀滅英雄�!�

    “有時候,當一個人太過耀眼,他便會承受更多的陰影�!辈幌鼧侵鞯皖^輕聲喃喃自語道,仿佛他對此深有體悟。

    月彌看著他,心頭莫名一緊。

    片刻后,樓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道:“不過,我相信那兩個孩子�!彼D了頓,眼底的沉郁散去幾分,露出一絲近乎溫柔的神色,“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會沒事的�!�

    ——

    宮尋從工位上站起,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一串串精準跳動的數(shù)據(jù),在他淡粉色的眸子里映出點點藍色微光。

    他彎了彎眼角,透出一絲壓抑不住的愉悅:“看來,第一批藥劑很快就可以投入測試了……”

    為了確保實驗數(shù)據(jù)的精準性,試管內(nèi)的藥劑是濃縮強化版的,劑量過強,反應過猛,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fā)未知的危險,這也意味著它無法直接在人類身上測試。宮尋神色平靜地將試管小心翼翼地收好,指尖掠過試管表面,感受著冰冷的觸感。

    他對郝高先前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在回到實驗室后,研究得比以往更加投入,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就連同辦公室的兩個同事都有些擔憂起了他的身體。

    “宮尋,我知道你研究起來不想被打斷,但是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你都成什么樣子了?!”陸鵬皺著眉,就算宮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外界的大名人了,但是在他心中依舊還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他總擔心宮尋這種廢寢忘食的勁頭起來,總有一天他會倒在實驗室里。

    宮尋將裝著濃縮版強效藥劑的盒子收進密碼箱里,確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畢竟現(xiàn)在宮尋知道了,世界上有很大一部分的現(xiàn)有的特權(quán)階級并不想讓自己的權(quán)力流失;也有一部分新崛起的階級正在野心勃勃的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而自己手中的藥劑則是改變世界格局的關(guān)鍵。

    郝高建立新人類聯(lián)盟,妄想顛覆現(xiàn)有的社會分工,讓異能者徹底成為人上人以此來奴役普通人,獲得前所未有的特權(quán)。而現(xiàn)在當權(quán)的大部分權(quán)錢階級卻仍然是未覺醒的普通人,在這個基礎上,他們會更想讓普通人去占據(jù)更多的社會話語權(quán)。

    于是,他們拋出了一個完美的全民偶像:宮尋被官方定性為魔族議和的最大功臣,一個沒有異能、卻能影響魔族議和的普通人。

    一個看似無權(quán)無勢,卻被賦予了“救世主”光環(huán)的象征。他們用這一身份將他推到聚光燈下,用以向世人傳遞一個清晰的信號。

    “你們不需要異能,也可以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普通人,才是世界真正的主導者�!�

    宮尋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被捧上這個位置,并不是因為他的貢獻,而只是因為他的“身份”恰好符合某些人的需求。

    宮尋不想被牽扯進這場骯臟的博弈,也不想成為某個階級手中的棋子。他唯一的愿望非常簡單,只是想要恢復健康而已。

    僅此而已。

    “你啊……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好好休息!”陸鵬在一旁苦口婆心道。

    他對陸鵬點點頭,答應道:“我知道分寸的,藥劑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了,我這就去休息�!�

    才怪,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休息的。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干呢!

    在同事們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宮尋找了個空房間,關(guān)上門,反手鎖死。

    是時候看看最后一步的任務道具是什么了。他靠著門,緩緩呼出一口氣,眼神微微閃動。連鎖任務一共需要收集五種道具,而現(xiàn)在終于到了最后一個!只要收集完成,他就能真正恢復健康,不再受這副脆弱身體的束縛!

    宮尋點開了游戲面板,只見最后一環(huán)的任務果然已經(jīng)亮起。

    【線索5[月光花]:在遙遠的昆侖山巔,相傳有一株夢幻無比的月光花,只在滿月之夜開放,而它的幽香氣味會吸引到已經(jīng)故去的亡魂�!�

    宮尋:�。�!

    要不是他一向面癱,此刻他甚至都想熱淚盈眶了:這任務總算是又有詳細的地點提示了!

    但……昆侖山巔……那可是昆侖山�。�!

    想也知道,宮尋這小身板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去。

    宮尋瞬間就有些想擺爛,要不……還是讓莫青去吧。

    而遠在魔界的莫青正在處理魔界分域的事宜,此時突然隱隱地感受到了本體的呼喚。

    莫青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瞬,隨即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事務,抬手將手中的魔界地圖隨手一卷,扔給了身旁的綺絲。

    “你幫把不同魔族的領地在地圖上繼續(xù)標完吧。我去人間界找宮尋一趟……”

    綺絲看著被毫不客氣甩在自己手里的地圖,眼角微微一抽,然而她已經(jīng)完全免疫了莫青無條件追著宮尋跑的行為。

    她麻木問道:“宮尋那邊是有什么事嗎?”

    莫青自然不能將自己連環(huán)任務的事情說出口,于是隨口搪塞道:“可能是跟要找的劍有關(guān)的事情吧。”

    綺絲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瞳孔驟然收縮:沒想到銘光劍這么多年,居然根本沒在魔界,而是在人間界!

    而綺絲不知道的是,她的背后正悄然沾著一抹微不可察的靈光。那是一點細小的閃爍靈光的絲線,如同捕食者放出的蛛絲,緊緊黏附在她身上,隨著她的每一次動作輕輕震顫,卻又隱秘得讓人毫無察覺。

    與此同時,在人間界某處陰暗的房間里,郝高緩緩收緊手中的線,靈光在他的指間微微閃動,絲線的震動逐漸增強,而他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他聽到了。

    “可能是跟要找的劍有關(guān)的事情吧�!�

    那是魔主親口說出的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透過靈絲的傳遞,清晰地落入了郝高的耳中。

    “……果然。”

    郝高微微一笑,眼神在暗夜中閃爍著陰鷙的冷光。

    ——魔主正在尋找銘光劍。

    說到銘光之主相關(guān)的重要物品,銘光劍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

    郝高的眼神微微瞇起:接下來,只要查清楚魔主要去的地點,就能知道消失人間已久的銘光劍究竟在哪里了!

    然后就是……在魔主拿到之前,將它徹底毀掉!

    他緩緩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即將摧毀一切的快感,他充滿惡意地想到:既然得不到,就破壞掉吧!誰讓這是不聽話的宮尋自找的呢?

    第65章

    著急嗎?后悔嗎?來不及了……

    月黑風高,

    正是干壞事的好時候。

    吳柯默默觀察著眼前的地圖。地圖之上有一個紅色光點,它如流星般掠過城市中心,毫不猶豫地朝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吳柯吹起吊在額前的一絲卷毛劉海,

    露出了他那藏不住惡意的雙眼,

    唇角微微勾起:“郝盟主,你看,魔主果然來了人間界,

    而且此刻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那我們是不是也得盡快找到他的目的地了?不然以他的速度,

    我們可能甚至來不及截胡呢!”

    郝高站在一旁,目光同樣落在地圖上,語氣中卻是絲毫不急:“稍安勿躁,

    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線索還不夠多,

    如果只有一個大概方向,沒有精確的定位,

    我的空間通道也沒辦法精準地把你送到目的地……你也不想出了通道發(fā)現(xiàn)自己被埋在山里吧?”

    吳柯“嘖”了一聲,神色不耐。他的牙齒無意識地啃咬著滿是豁口的指甲,腳步躁動不安地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

    郝高抬眸掃了他一眼,挑著眉問道:“你的異能一旦發(fā)動,恐怕連自己都活不了多久。怎么,

    急著去送死?”

    吳柯停下了腳步,沉默片刻。他年紀不大,

    本該是個高中生的模樣,一頭蓬松的天然卷,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烧l能想到,

    這個看似稚氣未脫的少年,卻是新人類聯(lián)盟手中最危險的武器?

    要說當下靈氣復蘇,

    許多人類都覺醒了異能,而站在最頂端的,毫無疑問的就是余澤,郝高,任雨這些早就被特處局秘密培養(yǎng)起來的頂尖戰(zhàn)力。

    但并非所有強大的異能者都被特處局成功招募了,吳柯和他的哥哥就是例外。

    吳柯的父母早逝,兄弟二人相依為命,在社會的最底層摸爬滾打。書沒念幾年,吃的苦頭卻比誰都多。為了活下去,他學會了鉆營,學會了欺詐,學會了在黑暗里尋找縫隙。他曾以為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和哥哥一起在泥沼里掙扎著度過毫無意義的一生。

    直到世界的一切都在某一天驟然改變。

    他永遠也忘不了改變他們命運的那一天。那一天,宛如命運的恩賜,他和哥哥同時覺醒了異能。他的哥哥可以召喚出三只不同屬性栩栩如生的人偶,而他的能力則更加極端,是將自己化作一只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的人偶,成為一個靠著毀滅自身而摧毀敵人的絕對武器。

    當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力量落入手中,兄弟二人終于有了復仇的資本。那些曾欺凌過他們的人,曾踐踏他們自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他們腳下。

    哥哥第一次操縱人偶殺人時,兄弟倆一整宿都沒能睡著,兄弟倆整夜未眠。是驚慌?是惶恐?或許都有一點,但更多的是他們終于意識到:從此以后,他們再也不是被踩在腳下的可憐蟲了,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輕易收割他人性命的力量!

    他們不想再回到那個破落的廉租屋,也不愿再游蕩在網(wǎng)吧街頭,為了一口飯而低聲下氣。

    他們已經(jīng)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他們是異能者。強大,尊貴,高高在上。

    不久之后,他們遇到了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那些擁有超凡能力的同類,厭惡舊世界的桎梏,渴望建立新的秩序。他們加入了新人類聯(lián)盟,一個純粹由異能者組成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創(chuàng)造一個以異能者為尊的新世界,淘汰那些卑微又無用的普通人。

    可就在這時,卻有那么一個普通人研究員不怕死地冒了出來,他竟敢去研究出了一種異能激活的藥劑,妄圖將卑劣的普通人也變成異能者!

    那怎么可以!他憑什么?!

    吳柯的哥哥接到了一項來自組織高層的任務,出發(fā)去江海大學,除掉那個癡心妄想的研究員。

    任務不該有任何問題,哥哥的實力足夠碾壓任何一個手無寸鐵的學者。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去,他的哥哥卻再也沒有回來。

    當吳柯見到自己哥哥尸體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他從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再沒有別的指望。他活下去的唯一意義,只剩下了復仇!讓那個該死的宮尋跪在哥哥的尸體前哭泣懺悔,然后親手送他下地獄,讓他給哥哥陪葬!

    然而,正當他策劃如何讓宮尋血債血償時,郝高找上了他。

    “宮尋已經(jīng)和魔界的魔主聯(lián)手了�!焙赂咂届o地告知他道,“他不僅有魔主護衛(wèi)著,現(xiàn)在的人類社會更是將他奉為希望,指望著他能研究出方法,從魔族手中拯救全人類�,F(xiàn)在的宮尋,已經(jīng)不是你能隨意動的目標�!�

    吳柯沉默不語,但他那緊握的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但同時,他也得到了另一條至關(guān)重要的消息:魔主正在為宮尋尋找五樣特殊的物品。一旦集齊,魔主就會為宮尋完成一場儀式,只有完成了儀式,魔主才有可能和宮尋真正地相愛相守,可一旦儀式被破壞,魔主就和宮尋再無可能。屆時的宮尋將再無可能得到魔界的庇護,那時的他將會徹底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而吳柯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活著見到那一天,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讓魔主的儀式徹底失敗,讓他和宮尋也嘗嘗,什么是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吳柯死死盯著眼前的地圖,他知道,正在行進中的魔主肯定也心急如焚吧,畢竟這是關(guān)系到他愛人最重要的儀式。

    只可惜,整個儀式注定是永遠無法完成的了。

    “昆侖山。”吳柯低笑了兩聲,他參差不齊的指甲順著紅點移動的方向一路劃過,“他現(xiàn)在要去的方向是昆侖山�!�

    郝高瞇了瞇眼。作為特處局的管理高層,他自然是熟知靈氣復蘇后所有出現(xiàn)異常的地點。那些地方,往往都是些曾發(fā)生過足以改變整個區(qū)域靈氣流動的重大事件的數(shù)千年前的門派重地,只有這樣才可能影響到數(shù)千年后靈氣復蘇的波動。

    而若是魔主藏匿銘光劍的地方,作為人間至寶之一,它的波動必然也會出現(xiàn)在其中某處。

    而在昆侖山,恰好就有那么一個地方——昆侖劍冢。

    郝高郝高迅速鎖定了目標,抬手撕裂空間,構(gòu)建起通往昆侖劍冢的通道。他目光沉沉,抬眼對吳柯道:“地點我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昆侖劍冢不會錯!銘光劍就在那里!”

    “聽著,你是我們新人類聯(lián)盟最強的武器。你能將自己的身體化作引線,將方圓百里的一切都徹底毀滅!但你要記住,魔主的力量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千萬不能與他正面交鋒!”

    “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魔主抵達之前,摧毀劍冢,將一切化為灰燼!”

    郝高的語氣稍稍柔和:“你走后,你哥哥的仇,你的仇……我會替你們報的�!�

    吳柯卻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去是一條不歸路,他眼睛此刻亮得嚇人,啞著嗓子急切道:“那你趕緊打開通道,送我去劍冢!讓我去劍冢!”

    ——

    莫青循著西北方向一路疾行,終于在夕陽西下之際抵達昆侖山巔。他來的時間剛剛好,此刻正值夕陽西下,漫天余暉灑落,映照在連綿起伏的雪山之上,仿若一片燃燒的金色海洋,日照金山的景致美得令人窒息。

    然而莫青卻沒有用心欣賞,他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綿延雪山,腦海里只想著還好這次本體沒和自己一起來,不然哪里遭得住這惡劣的環(huán)境?

    想到這里,他突然覺得這個地名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地方。莫青努力回想著本體曾跟他分享過的所有見聞,突然猛地一下想起了那則傳聞。

    “聽說那銘光劍的舊主啊,嘖嘖,可真是個笑話!當初因為當著三界的面弄丟了劍,先是被聯(lián)盟除名,后來又因為包庇魔族,不愿意悔改認錯,結(jié)果被他們的老盟主廢了全部修為,如今被關(guān)在昆侖劍峰上閉門思過呢!”

    莫青:��!昆侖劍鋒��!

    他猛然抬起頭,目光掃過那連綿的峰巒,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緊,這里難道就是當初銘光之主被關(guān)押的地方嗎?

    莫青突然內(nèi)心一陣難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曾站在巔峰的風華絕代、手握寶劍守護人間之人,被剝奪修為囚禁于此,以一介凡軀在寒雪之中煎熬度日的景象,直到……魔主親自下令,將他從此地帶走,送入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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