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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能是好奇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她和江明溪,以及江明溪對他。

    余遙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講,“女孩子嘛,都有一顆躁動的心,那天江明溪回來的突然,沒留他的座位,只能臨時加塞�!�

    她因為是女孩子的原因,兩邊都是男的,離她很遠,左右都可以另外坐下一個人。

    保姆自然地將座椅放在她旁邊,江明溪也自然地坐了下來。

    大冬天外衣一脫,一股子淡香撲面,坐他隔壁的余遙就這么動了心,喜歡上彼時年輕俊美,談吐不凡,即便有一群大人在,也依舊能聊上,甚至讓大人們洗耳恭聽的少年。

    就覺得這個人很厲害。

    “你不知道,他有一面墻的獎狀和獎杯,無論做什么都很優(yōu)秀,是妥妥的學霸�!�

    余遙又指了指自己,“我從小就是學渣,學渣對學霸天然有一股子好感,羨慕加崇拜,不知不覺就……”

    余遙突然一楞。

    現(xiàn)在想想江明溪對方堰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她是因為羨慕和崇拜喜歡上江明溪的,江明溪經(jīng)常關(guān)注另一個人,也欽佩和崇拜那個人,自然也會愛上。

    所以早就有預兆的,只是她太傻看不出來而已。

    “其實我也沒吃虧……”余遙自己嘟囔著,“我有個朋友,是個富婆,包了個鴨子,那鴨子只有一張臉能看,本質(zhì)就是個草包,我朋友為了那個鴨子已經(jīng)花了幾百萬,還給他買了個豪車�!�

    “江明溪無論是樣貌、身材還是學識都遠超那個鴨子,我沒花錢就追上他了,這么一算我是不是還賺了?”

    方堰配合的點頭。

    余遙很受鼓舞,“女孩子也要灑脫一點嘛。”

    她明明白白的講,“我就是看上了他的臉和身材,喜歡他一身西裝革履整整齊齊,像個精英一樣�!�

    “嗯�!�

    方堰回應(yīng)的同時,低頭看了眼自己,他今天約了江明溪打斯諾克,剛下班,沒來得及換衣服,但為了舒服,臨時更替了雙板鞋。身上因為來來回回的折騰出了汗,襯衫微皺,很糟糕。

    余遙還在講,“我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我真的沒損失�!�

    方堰拉了拉風衣和大衣,將剛剛量體溫時露出的口子蓋住,更嚴實地裹著自己,腳也朝里縮了縮,隱在座椅下。

    10、抵膝長談

    余遙完全沒有關(guān)注別的,只接著說,“我朋友才慘呢,包的那個鴨子同時被好幾個富婆玩,時間管理大師,我朋友抓到后惡心壞了,這么一對比是不是覺得那渣渣還好?”

    只要想得夠開,難過和傷心就追不上她。

    “我就當□□了,還是免費的那種。”江明溪怎么看也比那個鴨子干凈,他好像還是處子身,平時忙著超越方堰,再加上眼光很高,至今沒交過女朋友,她是第一個。

    要問她為什么會是那第一個,她也不知道。

    可能江明溪知道自己喜歡方堰,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怕被方堰察覺,所以才交了個女朋友掩蓋吧。

    有女朋友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個肖想同性的人。

    方堰能選擇跟他出來,也跟他有女朋友,很放心他有關(guān)吧。

    余遙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人,“我的講完了,該你了。”

    她坦蕩蕩地把自己的經(jīng)歷說出來就是為了拋磚引玉,問方堰問題。

    如果剛剛方堰問她的時候她不回答,那方堰肯定也不會回答她。

    問題換問題,很公平。

    “我現(xiàn)在想想,他其實一直表現(xiàn)的都很明顯,我比較粗心,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怎么也沒注意?”方堰看起來是個細致謹慎的人,他會中招,余遙表示很意外。

    方堰還靠在她肩上,聞言抬目瞧了瞧她,“他表現(xiàn)的很明顯?”

    余遙頷首,“比如說經(jīng)常在你眼前晃蕩,刻意討好你啊,你剛端了杯子他就知道你想喝什么,給你準備好,時刻關(guān)注你的喜好等等�!庇噙b認真問他,“應(yīng)該有這些行為吧,這么明顯你都沒看出來嗎?”

    就像方堰讓她接著說,對她這邊的事很好奇一樣,余遙對他那邊的始末也很感興趣,想知道具體的。

    方堰搖了搖頭,“難道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嗎?”

    余遙:“……”

    是我草率了,忘記了,他這個身份,確實,男的女的表現(xiàn)的都會很殷勤吧?

    余遙只好換個說法,“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很異常的那種,沒有嗎?”

    方堰面上若有所思,似乎在努力回想,半響后還是搖頭,“我跟他其實不怎么熟,我的辦公室在大廈的頂樓,江明溪在中間位置,平時除了開會、討論公事,見面都很少。”

    余遙蹙眉,“那你今天怎么會……”

    方堰閉上眼,“鼎立以前是我爺爺在管,他手底下保守派比較多,我上任后其實一直很受鉗制,所以想建立個革新派,江明溪年輕,開明,履歷也很不錯�!�

    余遙有點明白了,“所以你今天是來找他談公事的�!�

    她忍不住同情對方,他找人家談公事,人家對他……

    余遙更同情自己,“我本來約好了今天看電影來著……”

    結(jié)果方堰找他,那家伙毫不猶豫推掉跟她的約會,赴了方堰的。

    方堰微頓,“抱歉,我沒有想到�!�

    停了一秒,他又道:“幾天前我就找過他,讓他抽個空一起聊聊,今天下班后我讓秘書問他有沒有時間,他說有�!�

    余遙懂,“都是江明溪的錯,跟你沒關(guān)系�!�

    那混蛋看來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她,跟她做男女朋友純粹是想拿她做掩蓋。

    我真慘。

    余遙忍不住為自己惋惜,但很快又覺得還是方堰更慘。

    他差點就被得手。

    其實兩個人都衰,都是受害者。

    余遙有種跟對方同病相憐的感覺,“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方堰沒接話,目光放在地面上。

    余遙今天的打扮很休閑,外面是一件比較厚重的風衣,現(xiàn)在在他身上,里面白色襯衫,黑色的薄絨打底是高領(lǐng)的,露出一部分護著修長的脖頸,深藍色的寬松牛仔褲,直筒的,坐下時褲腿短了一節(jié),露出長筒的淺青糖果色襪子,腳上是雙白色的板鞋。

    方堰伸出自己的腳,白色板鞋和對方的并列為一排。

    “跟你說話呢�!庇噙b足下挪了挪,踢了方堰一腳。

    一大一小兩雙板鞋在走廊上輕輕地碰了一下,發(fā)出微小的動靜。

    “你打算怎么處理?”余遙毫無所覺,注意力都在方堰的反應(yīng)上,“江明溪那樣對你,你應(yīng)該不會放過他吧。”

    她不信方堰一點后招都沒有,能那么任人欺負?

    方堰視線還在地面上,余遙踢過他之后沒有收腳,所以兩雙鞋靠的很近,幾乎挨在一起。

    可能是擔心懲戒不到渣男,有些著急,他幾乎肉眼可見那只板鞋后跟翹起,在輕微抖動,偶爾動作幅度大了,會摩擦他的。

    “余遙�!狈窖吆八�,“我能信任你嗎?”

    啪,腳后跟落地,抖動停止了。

    余遙直覺接下來的話題有些嚴肅,本能挺直腰板,正襟危坐,“可以�!�

    方堰一直在關(guān)注她的變化,點了點頭繼續(xù)說:“我剛剛騙了你�!�

    ???

    余遙還沒來得及問騙她什么,方堰接著道:“我不是因為江明溪的才華才約他出來,早兩個月前我就發(fā)現(xiàn)他辦事效率過于快,很多集團老手都拿不下的項目,他基本都可以�!�

    余遙有些不解,“這不是好事嗎?”

    江明溪能力強?

    方堰搖了搖頭,“跟他合作的項目對家?guī)缀鯖]有例外都會出事,他手臟,惡意收購�!�

    余遙眨眨眼,不在其職,了解不多。

    方堰刻意解釋的詳細了些,“打個比方,我要收購你的公司,但你對公司未來很有信心,不想賣,我也十分看中你公司未來的潛力,為了讓你賣些股份給我,使了骯臟手段搞垮你,逼著你為了渡過難關(guān)不得不賣�!�

    余遙懂了,她爸還在學習這些彎彎道道,經(jīng)常掛在嘴邊,某某投資公司為了收購哪家有潛力的公司分一杯羹,利用媒體曝光那家的總裁啊,執(zhí)行董事長啊,私生活不檢點,嫖.娼,外遇,找小三等等。

    股票大跌,人們無法相信一個人品這么差,私生活這么亂的人能管理好公司。投資公司趁虛而入,以低價收購之后再洗白那個爆出謠言的總裁和執(zhí)行董事長,說都是誤會,媒體捕風捉影,錯位拍攝等等,再放出些證據(jù)穩(wěn)定人心,雖比不上從前,還是有些影響,但網(wǎng)絡(luò)沒有記憶,過一陣子大家就忘了,繼續(xù)該怎樣繼續(xù)怎樣。

    江明溪居然也在使這種手段。

    “目前我所知,他可能涉及惡意收購,賄賂媒體,編造謠言,欺詐和洗錢,偷稅漏稅等等罪名�!�

    ???

    “怎么還有欺詐和洗錢?”偷稅漏稅還能理解,江明溪膽子這么大,還敢欺詐和洗錢?

    “他名下有個河溪投資有限公司,十萬注冊,但是控制了一個幾百萬的投資公司,幾百萬的投資公司做到一定規(guī)模,宣布投資不善拿錢跑路,他只需要承擔十萬的債務(wù)風險�!狈窖哒Z氣認真,“他已經(jīng)用這種方法騙了好幾次,非法資金洗干凈后繼續(xù)騙�!�

    余遙:“……”

    是她小看江明溪了。

    “這么多罪名,夠他判好幾個無期徒刑,我也會找一找他買*藥和購買情.趣用品以及事發(fā)前的準備證據(jù),盡量在不曝光自己的情況下讓他身敗名裂�!�

    方堰很穩(wěn),即便在說那啥時也是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絲毫沒有起伏。

    所以說一開始的刻意照顧他,不提些敏感字眼完全就是多余的,這人比她想的還要沉著,根本不在乎那些。

    當然余遙更滿意他說的話,好幾個無期徒刑,江明溪完了。

    余遙一直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整個人長舒一口氣,只覺得痛快,腦袋往后一靠,枕在椅背上,不經(jīng)意抬頭瞥了一眼吊瓶,整個人一驚,“我去叫人�!�

    原本就不多的瓶底已經(jīng)徹底滴完,超過了扎進去的針頭,一丁點都流不到的那種,輸液管里也只剩下一點液體。

    再滴下去會灌進空氣。

    余遙有些擔心,趁著方堰支起腦袋朝輸液瓶看的時候站起身,到門口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yīng)。

    急診加上夜班,護士很忙,再亂跑耽誤時間,余遙干脆蹲在方堰身邊,“我給你拔吧�!�

    她自己身體好,沒體驗過,但是弟弟經(jīng)常掛吊針,有時候大半夜爸媽熬不住,都是她陪的,每次看差不多,自己就拔了。

    動作快點,摁緊一些,和護士的效果一樣。

    余遙感覺方堰比弟弟嬌貴,沒打算給他拔來著,不過情況緊急,只能自己上手。

    她點了點方堰的膝蓋,示意他。

    方堰十分配合的伸出手,擱在她指定的位置,方便她做事。

    余遙湊過去,離他很近,認真地低頭去找醫(yī)用膠帶的翹頭,兩邊都粘的很平整,沒尋到只好自己摳,她手重,一不小心在方堰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指甲挖出的月牙紅痕。

    他太白,手背上的皮膚又薄又嫩,那一抹紅就像雪地里滴了血,十分顯眼。

    余遙只覺罪過,她還記得剛剛這只手伸出去的時候,因為太過漂亮,護士小姐姐原本蔫不拉幾、突然精神的一幕,給他扎針的時候都比別人溫柔。

    和她一對比……

    我是不是太粗魯了?

    手還笨,指甲剛剪過,更不靈活。

    不知道方堰注意了沒有?

    余遙做賊心虛,沒敢抬頭,只依稀覺得有道視線強烈到無法忽視。

    方堰低垂著長睫,在看那淡紅的地方,和專注做事的人。

    余遙是單膝蹲著的,可能怕他那只放了手的腿亂動,用膝蓋抵著,牢牢控制住不讓他動彈。

    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對面?zhèn)鱽淼牧Φ篮腕w溫。

    因為離得太近,腳底下微微傾斜,和他的板鞋頭部挨著頭部,緊緊貼著。

    11、送家門口

    余遙還在揭,不知道是動作不順,還是蹲累了,腳底下微微調(diào)整,從斜豎著,變成半橫著,兩雙板鞋之間頃刻有了縫隙。

    方堰望著那條不足兩厘米的空隙,抿緊了唇。

    余遙先揭的是輸液細管上的醫(yī)用膠帶,這個離針頭遠,不用擔心碰到,很容易弄下來。

    她將兩邊膠帶一合,把這塊撥去一邊,繼續(xù)揭手背上的兩條之一。

    一條粗的,一條細的,粗的壓在針頭上,不用管,主要都在細的上面。

    她緊了緊呼吸,剛準備動手,那邊方堰突然挪了挪腳下,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驚了余遙一把,余遙本能上手打了他腿一下。

    “別亂動�!�

    方堰不動了,因為他感覺余遙為了控制他,膝蓋上使得力道更大,腳也重新抵了過來。

    余遙總算能安靜拔針,她已經(jīng)揭掉了第二細膠帶的兩邊,不用擔心礙事。

    余遙兩根指頭虛虛浮在針頭上面,隨時準備待命,另一只手快狠準扯掉針頭,血珠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已經(jīng)被她牢牢摁死。

    拔針成功。

    單面不好使力,余遙大拇指繞到方堰手心,兩邊配合一起用勁。

    方堰一動不動,只在她指頭有意圖塞到手心時微微側(cè)了側(cè),開了一道口子方便她。

    余遙覺得他是最聽話最配合的老板了。

    從始至終沒讓她為難過,讓他怎樣他就怎樣,沒說話,只要有動作,他也會給方便。

    真是個不錯的好老板。

    余遙摁了一會兒,覺得應(yīng)該不會流血后松了手,坐回椅子上,這次在方堰的左邊,方便她看針孔,盯著瞧了一會兒,確實沒流血她才翹起二郎腿,“再觀察半小時就可以走了�!�

    為什么要觀察醫(yī)生和護士都沒說,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記得她每次打針也是,打完觀察半小時。

    余遙老老實實陪著方堰三十分鐘,對面一對小情侶藥水灌完偷摸離開才收拾收拾準備走。

    來的時候租的輪椅,這邊離大門也比較遠,余遙怕方堰半路倒下,讓他繼續(xù)坐輪椅,推著他到了護士站,跟里面的小姐姐說了一聲。

    小姐姐把早前開的藥和單子還給他們,叮囑他們回去后好好吃藥,注意保暖等等細節(jié)才放他們離開,余遙攜著方堰,到了醫(yī)院大門口后把輪椅還回去,扶著他出來的。

    還跟剛剛一樣,先叫他坐在樓梯口等著,車子開過來再上車,來的時候需要她開車門,回去的時候他自己進的副駕駛座。

    臉色還是有一點白,不過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余遙邊打轉(zhuǎn)向燈,邊問他:“住哪?我送你回去。”

    收了錢的,服務(wù)要到位。

    方堰縮在座椅里,閉目沉思,半響才道:“去新中大廈吧。”

    新中大廈位處在市中心,下面是大型商場和酒店,上面是公寓,都是些年輕人在住,老年人適應(yīng)不了城市的快生活,再加上方堰之前說過,不會告訴爺爺,怕爺爺擔心,余遙推斷,方堰是一個人在那邊。

    她不免有些擔憂,邊開車邊問:“公寓那邊有保姆嗎?”

    應(yīng)該是有的吧,不然誰照顧他?

    也不缺錢,沒理由省那點開銷。

    出乎意料,方堰搖了搖頭。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呢?”

    她們家在那邊也有房子。現(xiàn)在買房跟以前不一樣了,有限制,不過公寓沒有,所以她們家后來投資的房子基本都是公寓。

    新中大廈這么好的位置租出去一個月好幾萬,她爸媽不可能不參與,買了有十幾套,都是出租狀態(tài),偶爾會有些小毛病讓人來修。

    余遙去過幾次,記得房子蠻大的,最低都是七十平起,上下兩層,相當于一百多平,大的兩三百,自己打掃不累死啊。

    “阿姨剛離職,還沒有找到新的。”

    余遙:“……”

    她看著前方,心情莫名的有些觸動,“所以你一個人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也太慘了吧?

    方堰搖了搖頭,“家里有好幾個阿姨和保姆,我需要的話可以從家里叫�!�

    但是你不想讓爺爺擔心,從家里找保姆爺爺肯定會知道,所以不能叫,那也就是說,還是一個人。

    余遙莫名有一種陷入死胡同的感覺,繞來繞去都出不來。

    要是我家有保姆就好了。

    可以借給他。

    不過她想了想爸媽那個摳門的樣子,家里出租的房子東西壞了都舍不得出錢請人,說一次兩三百,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自家修,找保姆更是不可能,根本指望不上。

    余遙把手機給他,“你就近搜一家馬上能進門做事的家政公司,臨時找個能做飯的�!�

    她瞥了方堰一眼,“別的可以暫時不管,飯還是要吃的�!�

    方堰沒有拒絕,接過手機后開始在網(wǎng)頁里搜索,余遙提醒他,“美*里面有。”

    方堰劃了劃首頁,在一眾APP里面找美*。余遙手機里的軟件太多,好幾十個,占據(jù)了三五頁,各個五顏六色,黃色logo也不少,方堰一時半會兒沒尋到。

    正好到了紅綠燈前,余遙把車停好,湊過去告訴他在哪,點進去后感覺他還是找不到,因為那個服務(wù)就像不想做生意一樣,藏的很深,不是閑著無聊到處翻的人肯定見都沒見過。

    方堰一看就不是無聊的人。

    余遙瞧了一眼紅燈,五十秒,時間充足,她干脆探過身子,去點方堰手里的屏幕,幫著他進入生活服務(wù),里面有家政。

    凌晨三點多,街上人很少,一輛白色小車內(nèi),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因為挨的極近,腦袋幾乎和腦袋相抵,像兩個在課堂上竊竊私語的學生,悄咪咪商量著找哪家家政。

    “都是八點上班哎�!北容^不巧的是現(xiàn)在是大半夜,給人家打電話就是騷擾,人家還不一定能趕得來。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湊合找家店吃點,明天再打給家政?”余遙提議道。

    方堰沒有意見,“好�!�

    余遙直起身子,看向前方,紅燈快過去了,她要專心開車,正好她也沒有拿回手機,余遙隔著一個操控臺直接叮囑:“你看看附近有沒有賣粥的,喝點粥,湯也可以�!�

    方堰才剛掛完吊針,最好還是食用一些清淡的比較好。臨走前問過護士,可以吃東西,而且最好不要空腹,空腹更容易出問題。

    方堰輕輕嗯了一聲。

    他極安靜,答應(yīng)過后那邊就沒了聲響。

    余遙微微側(cè)目,朝副駕駛座看去。

    方堰身上還裹著她的衣服,一張臉半陷進領(lǐng)子內(nèi),低著頭在看手機。

    每點進一個頁面,光芒都會因為圖片色彩而變化,倒影在他面上,叫那張臉也五彩繽紛起來。

    或明或暗,每一種亮光照出的效果都好看,因為他那張臉長得出彩,像藝術(shù)家最杰出的作品,沒有瑕疵。

    不怪乎江明溪會喜歡。

    說實話,看了他之后余遙有一種自己輸?shù)貌辉┑母杏X,誰能拒絕得了一個矜貴有禮貌又聽話的世家公子呢?

    “太晚了,都關(guān)門了,沒有賣粥的,賣湯的也沒有�!�

    余遙點了點頭。

    在她的意料之中,凌晨三點還不睡的除了他們和一些熬夜黨就數(shù)鬼了。

    路上都沒有店開著,街兩邊冷冷清清,只零星幾個霓虹燈亮著。

    余遙只能憑借記憶去找有可能還在營業(yè)的店,一般情況下早餐店是這時候開始準備的,他們會一鍋一鍋把黑米粥,白米粥,八寶粥煮出來放進一個桶里保溫,如果趕的及時,先煮的是白米粥還是能喝上的。

    余遙車子停在一家早餐店門口,果然瞧見人家開始辛勞,不過她摁下車窗問了問,人家還在和面調(diào)鮮包包子,稀飯才淘了米,還早著呢。

    余遙只好換一家,情況差不多,來來回回去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才終于死心。

    老天爺不成全也沒有辦法。

    方堰也想的開,“其實我還不餓�!�

    余遙頷首,實在找不到,她也放棄了。

    正好車子到了新中大廈的門口,新中大廈前面走客人,后面是走業(yè)主的,余遙特意繞到后面,想讓方堰少行幾步。

    到了內(nèi)區(qū)有攔車桿,她喊了聲,保安亭內(nèi)出來個大爺,大爺瞇著眼,湊過來瞧了瞧,看是熟人放了行。

    她也勉強算是業(yè)主,大爺認識她。

    余遙進去后把車倒過來,停在最近的一個電梯門口,“到了�!�

    她看了看二十四小時開著燈的地方,“我就不送你了。”

    坐著電梯直接上去就到家了,因為這個大廈一層總共就沒多少戶,不存在需要走很多步堅持不住暈倒的情況,方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錯,瞧著比剛剛精神很多。

    余遙剛這么想完,就見車前不遠處沒有進保安亭、在月下活動的大爺一個扭腰摔了下去。

    余遙剛準備下去扶他,保安亭已經(jīng)又出來一個小哥將大爺拉了起來。

    余遙下到一半的腳收回來,重新坐進車里,半靠著椅背,突然開始猶豫了起來。

    萬一方堰也半路摔了怎么辦?

    豈不是會倒在家門口?

    那邊方堰還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在脫身上的大衣,準備離開。

    余遙望著他不緊不慢的動作心中不知名情緒更多,大拇指塞進嘴里啃了又啃,最終還是下了決定,“算了,我送你上去吧。”

    都到這里了,也不差幾步路。

    12、一件大衣

    “不用脫了,等你到家后再還給我吧�!庇噙b說著解開安全帶出去,繞過車頭,去了方堰那邊,從外面拉開車門,示意方堰就這么下來。

    方堰遲疑片刻,沒有拒絕,身上依舊套著她的衣服。

    一件風衣一件大衣,兩件穿在身上,依舊可見寬松,方堰也太瘦了。

    又高又瘦,又不顯羸弱,是恰到好處的那種,說通俗點,模特身材,均稱雋秀,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有這個身高在,再加上那張臉,把她這件衣服都襯得如同男人該穿的一樣。

    余遙看他步伐還有些不穩(wěn),微微靠近了些,扶著他上樓梯。

    半路望著他疲軟的身子,心中多少有些奇怪,明明打過吊針,又穿這么厚實,保暖措施做得很好,他怎么還這么虛弱?

    吊針藥效沒那么好?

    余遙沒有多想,帶著他進了后門。

    新中大廈是高級公寓,光這邊的電梯就有四臺,有一臺很恰巧的停在一樓,余遙摁了上去的按鈕,電梯門打開,她邊攜著方堰進去,邊問:“幾樓?”

    方堰回了她,“二十六樓�!�

    新中大廈一層確實沒多少業(yè)主,不過樓層高,有三十多層。

    余遙點了點頭,摁了屬于二十六的按鈕后靜靜立在一旁等著。

    方堰在最左邊的后面角落里,L型中間,背后能靠著,側(cè)面也能,他就那么半依著墻,腦袋枕著光滑的鏡面,懨懨白著臉。電梯內(nèi)有扶手,方堰手擱在上面,余遙敏銳地注意到他指尖微微顫抖。

    一個人到底還是有些勉強啊。

    余遙突然有些慶幸自己跟過來了,要不然他倒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

    她還是會涉及到自己瀏覽器搜的內(nèi)容。

    好心把人救了,送人去醫(yī)院,對方后來掛了,家里有權(quán)有勢,她會不會被為難被告?

    余遙身子后退一些,背靠著身后的墻,往方堰那邊去了點,把他擠在角落。

    這樣一來方堰三面都有東西可以靠。

    方堰指尖又是一顫,依著墻的腦袋微微側(cè)了側(cè),朝身邊看去。

    余遙比他矮了一些,很瘦,看著不顯,實際上身上很有力量,帶著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對,就是安全感,似乎可以放心的依賴她,相信她的那種感覺。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靠?”方堰心中有想法,也這么道了出來。

    余遙楞了一下,“又是一個陌生的形容詞啊。”

    從認識到現(xiàn)在,方堰先是說她細心,又說她可靠。

    從小到大都沒人這么講過,不是說她毛毛躁躁,就是粗心,可靠那更是不可能的。

    反正無論是爸媽還是別人都說她不靠譜,居然會有人講她可靠。

    說實話,余遙很意外。

    “看來沒人這么夸過你�!狈窖哂幸恢皇质强s進袖子里的,那只胳膊被余遙擠著,能明顯感覺到從少女身上傳來的微熱體溫和力道,“你耐心,溫柔,強大,還漂亮……”

    ???�。。�

    我聽到了什么?

    有人說我耐心,溫柔,強大還漂亮?

    不是吧,我是在做夢嗎?

    余遙詫異地看向方堰,“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甜?”

    太會夸人了吧?

    叫她今天糟糕的心情都好了一點。

    余遙嘴角不自覺勾起,忍不住朝兩旁的鏡面看去。

    自己看自己是看不出來自己好不好看的,反正她這張臉跟了她二十多年,不會覺得難看,但要說漂亮,也是沒有的吧。

    方堰真會拿人尋開心。

    方堰沒說話,只靜靜地感受著旁邊略有些怨念的擠壓,余遙使得力氣比剛剛稍大了些,像是對他的話有些不滿,覺得他騙人一樣。

    更多的熱度在主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朝他聚來,在陰寒不斷的深夜,叫他身上多了一絲暖意。

    有那么一瞬間,他希望時間漫長一些,最好電梯永遠到不了。

    上天沒有聽到他的禱告,狹窄的空間內(nèi)突然響起一聲叮鈴,電梯門打開,到了二十六樓。

    余遙自然地拉著他的胳膊,扶起他朝門外走去,“你幾戶?”

    新中大廈下面是個大型商場,所以上面戶型多樣,分為東西兩邊,左邊七十平,右邊九十平,邊戶一百多平,余遙直覺他是邊戶,果然,他語氣平平道,“二六零八。”

    余遙架起他的胳膊,到了后忍不住問:“你家買的多少錢一平?”

    自己家也有,就忍不住想打聽一下當初有沒有買虧。

    方堰搖了搖頭,“不知道,別人送的。”

    余遙:“……”

    對不起,我又格局小了。

    她抬眼看了看身邊的人,心說方堰這種級別,送禮物表啊,領(lǐng)帶啊已經(jīng)拿不出手了吧,至少都要幾百萬起步,比如這種房子啊,車子啊,古董字畫花盆等等。

    余遙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不愧是頂級世家,叫她開了眼了。

    余遙站在門邊,示意方堰,“密碼�!�

    本意是讓方堰自己輸,誰知方堰倚在門邊,沒有動彈的意思,嘴里脫口而出,“六七三二**�!�

    余遙微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依著密碼輸入,門真的開了。

    她一邊扶方堰進去,一邊在心里疑惑。

    這么相信她?

    家里密碼都告訴她了,離譜。

    余遙到了里面才發(fā)現(xiàn)鋪了木地板,一塵不染,剛想問有沒有多余的拖鞋,方堰已經(jīng)穿著鞋踩了上去,余遙只好跟著,“睡哪間?”

    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打算給人弄上床。

    方堰也不防著她,指了指左邊的門誠實的告訴了她,進去后果然是睡覺的地方,床單被單隨意擺放,一看就很有生活的痕跡。

    余遙先一步進去,前腳給他掀開被子,后腳方堰坐在床邊,踢了鞋子想就這么躺下去。

    余遙拉他起來,手拽著他的袖子,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露出里面的雪白單薄襯衫才讓他睡下。

    方堰安靜地縮在被子里,腦袋深深陷進柔軟的枕頭內(nèi),只露出半張臉,一雙闐黑的眼直盯著她看。

    余遙從口袋里掏出藥,一一講解,“這盒一天吃三次,一次兩顆�!�

    她又拿出另一盒,“這個一天早晚一次就好,一次一顆�!�

    為了對得起方堰在車里時說的那句‘細心’,她特意記的,還好只有三盒藥,再多她也會弄混記不住。

    “最后這盒一天三頓,一次半顆�!�

    她望了望四周,“家里有熱水沒?睡覺前喝一次�!�

    方堰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外面,“廚房有飲水機�!�

    余遙了然,出去后進了大廳另一面的廚房,廚房是開放式的,大門左邊,剛來余遙就瞧見了。

    她走過去在十分高科技差點沒認出來的飲水機前停下來,只覺得神奇。

    有錢人的生活是我等凡人理解不了的。

    她們家的飲水機好歹能看出是飲水機,上面有個大水桶,方堰家里的是隱藏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方方正正的電飯煲。

    余遙看了看,還能調(diào)具體多少度,她摁了五十度,水幾秒就熱,余遙接了一杯熱水,端去房間后自來熟地搬了個凳子坐在一邊拆藥。

    該掰開的掰開,該摳出的摳出來,倒在方堰手心,看著他喝。

    也許是水太燙,方堰動作很慢,一小口一小口,余遙只好在原地等著,因為她打算等方堰喝好藥,把燈關(guān)上再走,省得他再爬起來。

    左右他喝藥的這段時間沒什么事做,余遙從床頭柜的簍子里拿了一把剪刀,把剩下的藥全部分好,那種不能拆開會受潮的用剪刀連包裝一起剪。

    按照他一頓吃幾顆分的,一次一顆的剪一顆,兩顆的兩顆連著。

    弄好后方堰也喝完了。

    余遙把藥放在床頭柜上,起身準備離開。

    方堰半坐在床頭,兩只手撐著自己,張了張嘴,不知道是想挽留還是想說些什么,可能意識到不對,最終也什么都沒講,只在她拿起衣服的時候說,“謝謝。”

    余遙把她那件風衣套在身上,“不用客氣�!�

    說起這個,她必須要講一講,“你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咱倆才認識一天,你家里密碼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嗎?”

    密碼也就算了,還把她引進了臥室,睡覺的地方,但凡她起了心思,就方堰現(xiàn)在這幅樣子,跑都跑不了,只能被她欺負。

    余遙莫名有一種方堰引狼入室的感覺。

    別說他生著病,她練搏擊的,就算平時健康的狀態(tài)方堰都不一定能逃得掉她的魔爪。

    制服他不說輕輕松松,但也不會費很大的勁,總之只要她想,方堰反抗不了的。

    她幾下就能把人綁了,將該做的事做完。

    方堰嘴角牽了牽,“你不會的。”

    余遙翻了翻白眼。

    方堰是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啊,江明溪一個男的都忍不住,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

    異性相吸,她不知道多大的自制力才什么都沒做,方堰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對她這么自信。

    搞的余遙對自己都產(chǎn)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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