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調門這時更急了,似百馬奔原蹄聲漸近,晚媚開始失去控制,一只手搭上乳房,一只手按住陰唇,兩處里瘋狂揉搓。
到最后她連腰肢都開始搖擺,被曲調里的急風吹的四處無定,差點就要折斷。
香爐里的煙于是燃盡了,曲調也在高處做了最后的盛放。晚媚達到高潮,煙花在眼前放了滿天,她通身濕透,頭低低垂到胸前,有好一陣不能正常呼吸。
小三這時起身,推開了一面朝南的窗。
被冷風吹透后晚媚霍然驚醒,上下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被一支曲子迷奸了。
“開始學吧�!毙∪匦掠衷谇偾氨P腿,打開了樂譜:“這個月你要學三支曲子,這只是唯一一個不清雅的,你起碼要學到六成象�!�
晚媚咬牙,憤憤坐到琴前看他,結果卻被他一把捉住五指,按上琴弦彈起了第一個商音。
教的人得法學的人聰明,這一下午時光過的飛快,到晚飯時間,晚媚已經(jīng)將曲子學會了三成。
晚飯是小米紅棗粥,外加各色點心小菜,晚媚不禁胃口大開,來了個風卷殘云。
吃完之后她已經(jīng)睜不開眼,坐在桌前都要睡著。
小三在她身后垂手,咳嗽喚她:“主子晚上你還有安排,要學走路說話看人�!�
晚媚強打起精神,歪歪斜斜隨他來到練功房。
走路就是姿態(tài),說話就是談吐,這些要學她沒有異議,她不明白的是居然連看人也要學,好像她前十六年是個瞎子,從來沒看過人似的。
“媚不是造作,不是粘在男人身上不松,而是要男人連身帶心都不自覺向你靠攏,所以你要記住,姿態(tài)要風流自然,看人要磊落大方,這才是媚當中的上者�!�
諸如此類的長篇大調小三有很多,晚媚在練功房里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到最后腿肚眼睛一起抽筋,小三這才放她回房洗沐。
洗完之后晚媚有些緊張,趕忙自己擦干,生怕小三又來昨夜那招。
小三不做聲,從廂里翻出件物事,就著燭火遞到她跟前。
是根約莫兩三指粗的短木棍,打磨的光滑圓潤,下面還掏洞系了一根紅綢。
“帶上這個你就可以睡了�!毙∪谅暎骸皠隈{主子轉身,我?guī)湍鷰А!?br />
晚媚嚇了一條,連連退后三步回絕。
小三搖頭,不知怎么衣衫一晃已經(jīng)在她身后,抬手把東西塞進她后庭。
晚媚吃痛,彎腰淚都涌了出來,回身看那紅綢還在身外,于是連忙伸手去扯。
一旁小三抬眼,看住她緩聲道:“你最好不要把它拉出來,這已經(jīng)是最細小的一根,你很快就會習慣,不要逼我象昨晚一樣綁您�!�
晚媚吸氣,覺得后庭漲痛難當,卻又沒什么法子應對,只得識趣,一步步挪到床邊,拿眼刀惡狠狠剜著小三。
這一瞧瞧出了名堂,晚媚發(fā)現(xiàn)他額頭的傷根本沒有處理,這會子已經(jīng)腫起老高。
“你傷口沒洗腫了,怎么你就這么忙,連自己也顧不得,光顧著折騰我嗎?”她高聲,心底里升騰起復仇的快感。
小三躬身回她:“照門規(guī)影子有權力調教主子,可主子更有權力教訓奴才,如果不得主子允許,奴才是不可以包扎傷口的�!�
晚媚的眼睛亮了,后庭的劇痛促使她升起一個惡毒念頭。
“拿剪子來!”她恨聲,牙緊緊咬住下唇。
小三立馬尋來一把剪子,剪尖雪亮,一看就鋒利的很。
晚媚握住剪身,高高抬手揮下一個弧線,剪尖刺傷小三右頰,接著又劃過他肩頭,拉開他衣衫劃下很深一條血痕。
自始至終小三不曾閃躲,看來的確是早已習慣。
殷紅色血從他臉頰披掛下來,一會功夫已經(jīng)漫到頸脖,襯托的他竟是有三分妖異。
“這是你輕慢我的教訓!”晚媚高聲,其實已經(jīng)有些手軟:“你記住,沒有我允許你不可以包扎!”
小三回了聲是,退到門口掩滅火燭。
“主子還是歇息吧�!焙诎道锼_口,聲音和夜色一樣冰涼:“以后要學的東西很多,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三
一個月的時間果然很快過去,晚媚在這一個月里驚人的成長,艷光從皮囊下一分分透了出來,恍然間已是不能逼視。
然而這一切晚媚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日子苦悶,那小三是萬般的可惡,羞辱她折磨她簡直不遺余力。
這期間晚香常來,帶著她的影子初八,除了調教她之外還常一起閑聊,親親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開始知道,鬼門里原來只有二十一個女殺手,其中十六個為地殺,地位最低,而后就是天殺,共四個,最后一個就是絕殺,是所有女殺手的統(tǒng)領。
其中地殺是不習武的,光憑媚色殺人,每次任務都很兇險,所以才需要不斷培植晚媚這樣的替補。
一個月時限一到,晚媚就會被指派一個刺殺任務。
任務成完成她就正式成為地殺候補,任務失敗那么就只好一死。
這一天是越來越近,晚媚感覺到壓力,開始夜不能寐精神不濟。
精神不濟就容易出錯,這天她在套弄初八男根時,手下就不小心使大了勁,加上又沒按住龜頭,初八忍不住射了,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們是在做吹簫練習,間隙也會拿手套弄,可吹簫最大的要訣就是要讓對方射在你嘴里,還最好是在喉嚨深處,她這個錯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發(fā)怔,那頭晚香連忙說不要緊,翻過臉卻又順手甩了初八一個耳光。
初八低頭,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對視,果然是比小三溫順百倍。
晚香笑了笑,拿布仔細替晚媚擦干凈手指,這才抬眼看天。
“太陽偏西了呢�!边^會她突然拿手敲頭:“那么妹子我們快走,門主應該在今天申時召見你。”
消息來的突然,晚媚被她拖著手越走越遠,直到進了門才確定門主是真的要召見她。
門主就是鬼門的神,可神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門主叫做姹蘿,已經(jīng)統(tǒng)治鬼門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里門主是個和藹的人,今天一見也是如此。
見她和晚香進門,姹蘿從貴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兩人都點頭招呼。
晚媚高懸的心略微放了放,慢慢走到房間正中,垂頭聽候吩咐。
很長時間姹蘿都沒有發(fā)話,房間沒有窗戶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處,只聽見姹蘿頭頂宮燈輕輕的搖曳聲。
再過一會晚媚聽見一聲極低的呻吟,從房間西北角傳來。
她到底年輕好奇,忍不住伸出頭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綽綽站著兩個人,看著身形高大,應該是兩個男人。
姹蘿看來是有些不耐煩,托著腮蹙起了眉頭:“你到底剝好了沒有,手腳這么慢,當真是老了嗎?“
“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隱帶笑意:“誰叫你不愛點燈,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蘿冷哼,將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銅座紗燈,道:“那么你去給這個老不死的掌燈好了。”
晚媚四下回頭,發(fā)現(xiàn)晚香早沒了蹤影,那么要掌燈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她只好上前,把燈持了輕聲走到那兩人跟前。
來到近處才看清那的確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灰衫,衣角漿洗的都有些發(fā)白,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方才說話那人。
而另一個人則脊背朝外,屋里光線的確太暗,晚媚看不清楚,于是把燈又湊近了些。
眼前一幕頓時驚呆了她,她一個失手,險些就讓紗燈落了地。
那的確是個男人的背,不過背上的皮膚已經(jīng)不完整,已經(jīng)被人割開一塊掛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風吹的輕輕顫動。
割皮,原來他們剛才談笑間要割的是一個人的皮,一個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頭皮發(fā)炸,握燈的雙手開始不住顫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住她放底聲線:“你拿穩(wěn)了莫要怕,沒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會見�!�
言畢就開始執(zhí)刀,他那把薄如蟬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肉分離開來。
果然是一滴血不見,晚媚清楚看見皮子剝離后那人背上一層薄薄的黃色脂肪,還有脂肪間織網(wǎng)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液正汩汩流動。
而那被剝皮的人再沒發(fā)出一點聲響,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張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長吁了口氣,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給門主。
晚媚拿著那張皮子,一路手腳發(fā)顫,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貴妃塌前。
榻上姹蘿起身,拿起手邊的毛筆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畫出了一枝藤蘿。
“那么你來畫只蝴蝶吧�!币粫l(fā)聲,將筆遞給晚媚:“這將來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畫哪里合適。”
晚媚拿起筆,雖然是有些發(fā)抖,可還是很快落墨,在空白處畫了一只粉蝶。
有了這只蝶整幅畫就活了起來,姹蘿點頭,暗贊她聰慧靈性。
“把人抬下去吧�!蹦弥ぷ渔碧}想起揮手:“別叫他死了,他這身皮子還是不錯,剝的仔細了興許還能做只燈籠。你們也要小心,可別再打碎我喜歡的東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來是一群男仆,沒半點聲響就把人抬了出去。
晚媚有些齒寒,立在原處雙腿發(fā)軟,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姹蘿還是和聲細氣:“你放心,你和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聽話,沒人會難為你�!�
晚媚噤聲,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著她笑意盈盈:“門主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孩子很象你,神氣象足了少年時的你。”
姹蘿莞爾,朝他別過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嗎?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的刑大堂主�!�
話風和軟兩人聽著象在打情罵俏,可晚媚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刑堂堂主刑風,這名字她早聽說過,知道他是鬼門里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門里刑罰和帳務。
先前小三領她去的那處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了那兩個女人,一個沒有腳一個滿嘴爬了細蛇。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那種地方的主人竟會是這樣一個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頭嚇倒,刑風握起拳頭輕咳了聲:“那么門主你別忘了,她今天來可是有正事�!�
姹蘿一敲額頭:“被這奴才一攪我還真差點忘了,她今天是來拿藥的。”
“那么你預備好了嗎?”她回身看著刑風,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個影子落的是什么蠱?”
刑風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只小小木匣,打開蓋子,里面是一只火紅色的線蟲。
“要火蠱壓制,那么他中的就是寒蠱了�!辨碧}道,割開手腕放出一叢血來。
鮮血落進匣子騰起一道白煙,那紅色線蟲頓時沒了影蹤,匣子里只剩下一灘血水。
見晚媚張口結舌,刑風笑了:“這么說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蠱毒發(fā)作的日子,他現(xiàn)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著你這主子去救他呢�!�
“當然你可以不給他,當著他的面把解藥倒了,或者讓他象條狗一樣求你。這一切都隨你,因為你是他的主子�!卑涯鞠环诺酵砻氖中臅r刑風又加了句,語聲還是和軟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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