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媚點頭,下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院子里有了嘈雜聲。
她迎出門去,看見院里突然多了四五個人,全都抱了包袱低頭走路,一會功夫就都鉆進了原先空置的下人房。
同來的晚香一把挽住她手,拖她來到院門,將手一指高處道:“恭喜妹子正式成為地殺,你看,這院子如今就有名字了�!�
晚媚抬頭,看見院門上已經(jīng)被人鑿了兩個漂亮的楷體字,寫著媚殺。
“妹子往后就是媚殺了�!蓖硐阌H密的拍打她手背:“咱們往后就是平起平坐,可要互相照應(yīng)�!�
晚媚有些明白了,原來下午那間黑屋子里面是在選秀,她被選中后變成了地殺,那么另外那三個女子應(yīng)該也都是候補了。
于是她露出貝齒笑了,也笑得沒心沒肺:“說什么呢姐姐,妹子來的晚什么都不懂,以后還要靠姐姐調(diào)教。”
成為地殺之后,院里的日子沒有多大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五個仆人,小三于是清閑了很多。
調(diào)教還是要繼續(xù),這天小三拿來宣紙筆墨,說是要晚媚學著寫字。
外頭綠意萌動,晚媚有些春困,不耐的伸著懶腰:“字是不用學了,我爹是個落第秀才,從小就逼我寫大字念詩經(jīng)的�!�
晚香這時候恰巧來串門,聽了這話莞爾:“這個你就不懂了妹子,咱這里學寫字可和別處不同,大大的不同。”
說完她就拍手,她的影子初八應(yīng)聲而出,在她身后縮肩膀垂頭。
晚香吩咐他鉆下桌子,邊吩咐邊笑:“我們家初八可是口技驚人,舌頭上能開蓮花呢�!�
一旁小三跟上開口:“那么就請主子寫首五言詩,用楷體,我順便說說紅魔傘�!�
晚媚有些莫名其妙的落座,拿起毛筆沾墨,很是規(guī)矩的寫了個“床”字。
桌子下面初八看了眼主人,慢慢前挪,挪到了晚媚裙擺下面。
鬼門的規(guī)矩是不穿小褲,所以初八很快找到了目標。
晚媚這時正在寫個“前”字,忽然間感覺有個靈巧濕潤的舌頭滑過她大腿,身子一個顫動就把字寫偏了。
晚香吃吃發(fā)笑,代她換過一張宣紙,示意她從頭開始。
小三這時打開了紅傘,也開始說話:“傘上面這朵花你已經(jīng)知道,名字叫做地涌金蓮。這是朵尸花,原來專門長在死人身上�!�
話里透著詭異,晚媚脊背有些發(fā)寒,下身卻益發(fā)滾燙起來。
初八這時已經(jīng)掰開了她雙腿,拿舌頭舔她毛發(fā),一寸寸舔的仔細。
晚媚手腳發(fā)顫,好不容易才又勉強寫了個“床”字。
初八的舌頭這時已經(jīng)移到了花穴,幾下舔弄后開始吸吮,一吸一放刺激她陰蒂。
麻酥的快感裹襲全身,下身濕潤,初八含了口那液體,咕咚咽下。
晚媚的心也咯噔一響,趕緊屏息飛快的寫完了第一句。
小三仍在繼續(xù):“這朵花如今是寄生在了傘上,根被花芯里面的蠱蟲纏住,爬滿了傘面。因為是尸花,所以平時它沒有動靜,只有聞見死人氣味才會舒展開來,去吸死人的血�!�
花芯里面的蟲,聽到這形容晚媚發(fā)笑,心想還真是應(yīng)景。
初八的舌頭這時已經(jīng)伸直,穿進她私處,在里面顫動卷裹,可不就像鉆進花芯的蟲。
一段時間刺激后晚媚有了感覺,乳頭發(fā)硬呼吸急促,左手連忙捉住桌邊,趁高潮沒到又寫了兩句。
小三繼續(xù):“你見過金蓮吸血了吧,那些紅絲其實不是花蕊,是里面血蠱蟲的觸角,伸出來吸人精血的……”
晚媚立時想起了那晚的情景,想起紅絲是怎么探進龐德胸膛,進入他身體,把個八尺漢子吸成了一副空囊。
恐懼增加了快感,私處愛液滾滾而下,初八的舌頭在一片濕地里翻滾,最后又退出來不斷啃咬她陰唇,晚媚終于吃消不住,預(yù)感到高潮就要來到。
這時她仍有三分清明,趕在意識渙散前連忙寫那最后五個字。
最后一個“鄉(xiāng)”字寫完時,高潮如期來到,初八的舌頭依舊顫動不停,于是這個高潮就在顫動里迭迭高起,最后沖云破日不可遏止。
宣紙上面字跡勉強還算工整,晚媚喘著氣將頭擱上臺面,問向小三:“這下可算寫完了�!�
小三抬眼看她:“那么請問主子,我剛才說吸了幾個人鮮血之后,血蠱蟲會成熟,能被主子所用?”
晚媚眨眨眼,只能聽他重復:“我剛才說蠱蟲吸了十個人鮮血之后就成熟了,主子可以采它下來派大用場。您剛才沒聽見,說明主子在關(guān)鍵時還不夠清醒,還得重來。這次我來念詞,主子您記�!�
晚媚哀嚎一聲,身下初八又開始動作。
這次換了花樣,初八探進手指,在她里面找到了極樂點不斷刺激,而舌頭還在外頭不斷舔弄吸吮。
快感更是無以復加,加上小三念的詞又是繁復,晚媚吃力,在連著三個高潮過后這才勉強成功。
過后她下身濕漉難當,趴在桌間喘氣,晚香則是拿了她的詞在一旁細看。
“鳳簫吟�!蹦盍嗽~牌名她吃吃笑了起來:“這詞倒是貼切,妹子定力還是不錯,想當初我可是練來練去練不成,也難怪門主賞識你,見你兩次就賞你扇子。”
小三沉默了,滿屋子于是只剩下晚媚的“咻咻”喘氣聲。
“可是小三你不該這么大意�!边^一會晚香轉(zhuǎn)了身,深深看住小三:“領(lǐng)了扇子還閑逛到絕殺門口,讓她撞見問你,問后吃了大醋,派妹子去執(zhí)行那么兇險的任務(wù)�!�
這話里分明是還有話,晚媚第一時間發(fā)覺,抬頭來看向小三,眼內(nèi)寒光灼灼。
小三還是沉默,不解釋,只是低下了頭。
※※※※
之后將近兩個月小三都沒有解釋,在晚媚看來,這等抵死沉默就等于默認,默認是他故意坑害她,讓上頭給她派了個最兇險的任務(wù)。
這念頭讓她心生怨毒,怨毒不斷生長,在小三寒蠱發(fā)作時達到了頂點。
還是老規(guī)矩,門主親自召見晚媚給了解藥,這次沒有節(jié)外生枝。
回來后晚媚在房間角落里找到小三,看見他正和上次一樣擠做一團。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釋�!彼龔澭媒馑幵谒矍皳u晃:“你最好別說謊話�!�
小三吃力地睜開雙眼,看過她又看過解藥,最終還是沉默,低頭團身,將臉埋進膝蓋。
晚媚斂眉,也不再多話,打開木匣蓋子后兜底朝天,把解藥倒干凈,之后拔腳離開。
做這些時她心安理得,也不覺得自己會后悔,甚至晚上還到小三窗前,想看他痛苦樣子解恨。
半天不見小三還蜷在原處,背抵住墻角,頭埋進膝蓋。
晚媚發(fā)覺他衣袖下有血,于是走進門去,看見他果然是咬著自家膀子,嘴里活生生含著一塊肉。
晚媚伸手去拔,拔了許久才把他膀子拔出來。
那塊肉也斷了根,被他咬在牙關(guān)里絲絲滲血。
晚媚回身,去床上撕下塊床單塞進他嘴巴,看著他身子僵硬輕輕抽搐,突然間沒法忍受,一跺腳奔出了房門。
夜里倒也不是無眠,只是時時驚醒,覺得窗外的風聲也象嗚咽。
第二天第三天寒毒還不褪去,晚媚突然想起串門,到晚香那里一待就是一天。
晚上回轉(zhuǎn)時肚子有點餓,晚媚拐進廚房,卻看見新來的廚娘正抱著小三,四處張望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進門廚娘連忙將人放下:“主子你瞧瞧,我剛才進來看夜宵,看見他把手塞進爐膛子里,要再晚一步那手可就燒沒了�!�
晚媚低腰,看見小三衣袖果然是燒沒了半截,手臂手掌是慘不忍睹,早一片焦黑皮開肉綻。
她一時定神,看著小三掙扎,還想往爐膛去取暖,突然間落了淚,一把張開懷抱將他抱住。
這是她來鬼門后第一次落淚,淚水微涼卻滾燙,小三在她懷抱,漸漸平復不再掙扎。
終于要過去了,三天三夜的寒蠱發(fā)作,三天三夜的兩相折磨。
這之后小三休整了兩天,傷口草草包扎,照他自己的話說,有鬼門的上好傷藥,這些傷根本算不得什么。
晚媚是有些懊悔的,可是不肯說,只是對牢窗外春梅發(fā)怔。
見小三站到身后,她開始嘆氣:“今天是我生日,我才十七歲,可為什么感覺象活了幾輩子�!�
她這人性子剛強,很少傷春悲秋,小三聽著不忍,一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碗面,湯頭清涼的陽春面,上面漂著細碎蔥花。
晚媚挑了一根入口,嘗出是小三而不是廚娘的手藝。
看了小三裹滿紗布的雙手,她心中柔軟處牽動,道:“謝謝你這碗長壽面,不管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謝謝你這碗面�!�
小三還是垂手:“那么主子吃完之后,咱們好好籌劃這次的任務(wù)。”
晚媚雙眼頓時黯淡:“是啊,要籌劃,那個人叫韓修是吧,據(jù)說不僅是個一等高手,而且為人正統(tǒng)不好女色,是個愛妻如命的妻管嚴�!�
第四章.芍藥(上)
一
三月春風和煦,連夜都溫柔,韓修在夜攤上喝完最后碗里最后一口湯,覺得身心舒泰,于是很滿足的瞇了下眼。
享受完之后他拿手肘碰一碰沒精打采的韓玥:“我要回去告訴你大嫂,這里的小吃,還是鴨血粉絲最有滋味�!�
韓玥哀嚎一聲:“那么你吃完了沒有大哥,你已經(jīng)把這里夜攤吃遍了。你不撐死我都累死了�!�
“吃完了�!表n修點頭,拿帕子擦干凈嘴角:“這樣我回去好交待。小昀到了哪里就最喜歡夜攤小吃,這次她不能來,我當然得替她嘗嘗,嘗過了回去好仔細說給她聽�!�
韓玥又哀嚎一聲:“我拜托你大哥,你和嫂子能不能不要恩愛的這么肉麻,我受得了別人還未必受得了�!�
一旁陪座的張仲這時也忍不住笑了:“韓爺愛妻,這是天下皆知的。不過韓爺既然吃完了,咱們就到別處去喝杯水酒如何,我看韓二爺可是到現(xiàn)在水米沒進呢�!�
韓玥聞言歡呼,被韓修迎來的眼刀殺了一記,于是連忙斂起神色,斯文有禮的說了聲:“那么有勞張大俠了�!�
來時韓修就說過,這次他們來臨鳳城是給盟主回禮,到了這等英豪群聚的地方,他們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不能讓人瞧扁了。
回禮是已經(jīng)回完,盟主過意不去,說是上次破魂劍根本沒送到韓家,這回禮他是白收了,于是留他們在臨鳳幾日,要張仲好生相陪。
今天是他們停留的最后一天,張仲領(lǐng)他們往熱鬧地方去,不曾留意就來到了臨河的香粉閣。
香粉閣內(nèi)這時燈火鼎盛,連透出來的風都是酥軟的,在男人腳下生根纏繞,叫你再不能往前半步。
張仲在原處立了有一會,咽了又咽還是把那句話吐了出來:“不如我們?nèi)ズ缺ň瓢��!?br />
韓玥立馬咳嗽:“張大俠莫要忘記,韓爺愛妻……”
一直在他們身后沉默的隨從突然想起了有人出五百兩買他說的那句話,就是要他在經(jīng)過香粉閣的時候說的。
“可是這里的女兒紅是全城最好的,二十年陳,別處花錢也買不到�!彼B忙把這話吐了出來,又算計一次,再次確定這里一個字就值二十兩。
話還不曾說完,韓玥的一只腳就已經(jīng)跨進門檻,架勢絕對是九頭牛也拉不回。
一行四人于是在一樓包間落座,張仲喝了一會素酒,實在覺得無味,就做主要老板娘叫個唱曲的來。
很快有個女子抱琵琶進來,坐一旁清嗓,道:“我給大爺們唱個十八摸吧�!�
張仲盯著她高高挺立的雙峰,咽了下唾沫:“那個牡丹,你還是換首別的�!�
牡丹啐他一口:“死相,你怎么知道我學了新曲子。好吧,那我就唱首一百零八摸,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