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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川看我滿臉不理解。
「明明你就能看,還找什么郎中,你師承神醫(yī),自然比他們看得要好�!�
我嘲諷道。
「我怕你們賴上我,明白了嗎而且我要去跪祠堂,沒有時間�!�
自打姚雨焉入府,全府上下都優(yōu)待她。
如今揣了金蛋,更是金饃饃,我可不敢沾邊。
回頭孩子有點問題,一千張嘴我都說不通。
何文川不痛快地帶著姚雨焉離開。
我讓桃枝囑咐院里的人最近離姚雨焉遠點,省得長嘴說不清。
可沒想到,就算我主動離她遠一點,也躲不開她故意要碰瓷。
看著面前摔倒的姚雨焉,又看了看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拍了拍胸口。
幸好我們離得有十幾步遠,不然真是說不清。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都哭天喊地的,我站著沒動,隨手指一個讓去找郎中。
我在旁邊陪著,等到郎中來后才回房。
折騰到半夜才消停,聽到桃枝說沒什么大事,我準備入睡。
何文川又闖了進來。
「郎中說時間再長一點,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條件反射趕忙解釋。
「不用我讓她摔倒的�!�
「是,她摔倒和你沒關系,但是你身為醫(yī)者,不應該及時救治嗎,非要去請郎中,如果耽誤了,孩子沒了,你拿什么賠」
我深吸一口氣。
「你腦子是讓驢踢了嗎,還是我長得像一口鍋,什么事情都能賴我身上,我要是上手,是不是又要說我自導自演,用你那攤了七年的腿想想都說不出這話。」
說到他痛處,我見他握緊了拳頭。
敢情就他有心,知道疼。
「你我如今,再繼續(xù)下去也是折磨,和離吧,你不用擔心我害姚雨焉,她還能光明正大上位。」
他表情有些意動,我繼續(xù)點火。
「我也不會出去說你們不是,這七年是我自找的,我治好你,你供我吃喝,就當扯平,從此,你我各不相干。」
「真的,你不會有怨言」
我心里翻了個白眼。
面上不顯,我搖搖頭。
「你我緣分已盡,再糾結下去,反倒是落了下乘。」
他揚長而去,留下一句考慮考慮。
我卻篤定他會同意。
如今的我毫無價值,只會扯他后腿。
我連夜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我當初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包袱,如今也是一個小包袱。
果然,早膳都還沒吃,婆母就讓我過去。
何文川和姚雨焉已經(jīng)在那,很是迫不及待。
「川兒說你要和離,按理你七年無所出,應該直接休了你,但念在你照顧川兒有功,這和離書就當是送你的最后禮物。」
我撇撇嘴,心里罵他們不要臉。
我要是能有孩子,何文川頭上不定多少頂帽子。
「不過,還是要算算你這些年的開銷,你沒有嫁妝,衣食住行都是何府承擔,這么些年就算你五百兩,容你些時間還清�!�
我接過借據(jù),上面一條條寫著我這些年的花銷,無外乎是吃喝穿,外出都是為了拿藥。
桃枝拽拽我的衣袖。
「小姐,你這些年哪用得上這些錢,也不是天天吃人參鹿茸�!�
我沖她搖搖頭,痛快地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