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朕不放，誰若有意見，朕就殺了誰！��！」
他回頭看我們，仿若仇人。
我：「……」
狗男人！
本宮可一句話也沒說。
你這么污蔑本宮的話，本宮可就不客氣了。
我立刻道：「陛下，您太自私了，您怎能不為鄒姑娘考慮？鄒姑娘一個女兒家不顧清白跟了您，您封她為后，自然可以，但這孩子卻不能生下，一旦孩子生下，月份不對，便是她婚前失貞的明證。即便您封她為后，她和孩子都會被天下人恥笑，您怎能如此自私，您難道希望鄒姑娘被人嘲笑一輩子？」
皇帝懵了。
他反應(yīng)過來，瞬間大怒。
「朕是皇帝，這天下誰敢笑她！」
我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
淑妃亦如是。
安妃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但努力保持步調(diào)一致，也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皇帝。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我道：「陛下，皇子出生有穩(wěn)婆，太醫(yī)看著，宮女太監(jiān)侍奉著，奶娘，嬤嬤們照料著，孩子生下來要由欽天監(jiān)洗三，玉牒所上玉牒，起居所記錄在案，里里外外這么多人盯著，您要?dú)⒐馓煜氯藛�？還是您打算將鄒姑娘藏起來，讓她一輩子不見人？」
「分明是你嫉妒素衣，想要害了她�！�
皇帝咆哮。
我聲音比他還大。
「陛下！臣妾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嫉妒她？難道她比臣妾長得好？比臣妾家世好？比臣妾?dú)赓|(zhì)華貴？臣妾樣樣高過她，臣妾為何要嫉妒她？」
「因?yàn)殡扌膼偹。�！�?br />
哈哈哈哈哈！
他的心悅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嗎？
上一世，我沒有心悅他。
這一世，更不可能。
我泠然道：「自進(jìn)宮那一日，臣妾便知要與眾姐妹共享陛下，祖宗法度，陛下注定有一后四妃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后宮已有這么多姐妹，多她一個又何妨？臣妾不會因?yàn)楸菹滦膼偹刀仕�，反而會高興陛下覓得佳人。但忠言逆耳，既然陛下不愿聽，臣妾這便告退，您自為鄒姑娘打算。」
我拂袖離去。
淑妃搖頭嘆息。
「陛下，您真的錯怪貴妃娘娘了，您不在的這段時日，是貴妃仔細(xì)照看，臣妾才能平安生下孩子，若貴妃真要嫉妒，臣妾的孩子便保不住，陛下，臣妾先行告退�！�
安妃也長嘆一聲。
「陛下，您走后，后宮上下一片和睦，全靠貴妃姐姐寬厚仁和，秉公處事。若陛下真的愛重鄒姑娘，更該考慮下她的名聲，普通女子的名聲都無比重要，更何況一國之后呢？哎……鄒姑娘，你好自為之吧，你若真想當(dāng)皇后，身上便不能有污點(diǎn)，可現(xiàn)在……哎……」
連著三個人都如此說。
皇帝迷茫了。
鄒素衣也茫然了。
一個本該歡天喜地的喜事，此時變得礙事了。
09
一連三日，我都避著皇帝。
他來見我，我都說自己不舒服，無法相見。
他去見了淑妃、安妃。
兩人便講一些他不在時，我在后宮的德行。
皇帝可能真的覺得自己錯了，不過，他還是很不懂。
「孩子已經(jīng)來了，難道真的要將它打掉？」
淑妃平靜道：「鄒姑娘雖得陛下愛重，但她家世平平，樣貌尋常，唯一能爭一爭的只有德行，立鄒姑娘為后，并非陛下一人說了算，還要天下人認(rèn)可，朝臣認(rèn)可。」
安妃好奇道：「陛下，您在前朝提立鄒姑娘為后，大臣們怎么說？」
皇帝黑了臉，神情很難看。
他根本就沒提，他也不敢提。
這幾天，在前朝發(fā)生的事情我很清楚。
皇帝連著九個多月沒有出現(xiàn)，大臣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在的日子，有了一套自己的運(yùn)行規(guī)則。
皇帝貿(mào)然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的節(jié)奏不說。
他急于收回權(quán)力，呵斥老臣，駁回上奏，調(diào)動大臣，一來便高高在上的強(qiáng)調(diào)皇權(quán)，而非感謝一番，再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