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也要戴!”
早不是那個傻傻的少女了,手臂落在了床單上,女人的指甲摳住了盒子的一角,她咬著唇,被他撞的一顛一顛。林致遠不肯戴套。那他在美國這么多年——閉了眼,她拋開了這個問題。
“安全期也不安全。”她被他撞到哼。
“那就今晚。”
陰莖被她的暖肉夾著,男人低頭咬住她的乳,汗水滴落她身上,“碧荷今晚你再讓我射一次——明天,”他承諾,“明天我一定讓人去找套�!�
0133
132.我戴套也可以
132.
不——
夜已經(jīng)深了。
女人全身赤裸,被人壓在床上干了很久。滾燙的精液一股股的噴入了穴里,又順著陰莖插入的地方擠了出來。她的指甲一直摳著那個沒開封的避孕套,男人壓在她身上,胸膛起伏,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她身上。
很久。
他喘著氣,翻身躺下。堵住很久的精液一下子涌了出來。丟開避孕套碧荷又伸手去床頭柜抓——抓到了一包紙。
精液的氣息彌漫開來,她坐在床上自己擦,然后又下床,走向了浴室。
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的時候,男人還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剛剛射過的陰莖在他腹間半軟著,還是有很大一坨~旁邊有了幾坨紙巾。
碧荷刻意挪開了眼,坐到了床上。側(cè)身上床的時候,她又側(cè)頭看了看他。
他閉著眼睛,眉目英俊,睫毛長長,胸膛起伏。
腿間火辣辣的,他剛剛就是不帶套。
已經(jīng)十點過了,明天四點他還要早起去祭祖。抿了抿嘴,碧荷輕輕拉了薄被給他蓋上,自己拉著薄被的另外一角,慢慢躺到了床的一側(cè)。腿心的肌肉似乎還含著什么似的,又突然蠕動了幾下。
做愛。
好像和哪個男人做,都一樣。伸手去關(guān)燈的時候,碧荷似有所覺,又扭頭,男人那漂亮的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正在看著她。
碧荷看著他,也沒有說話。
就那么對視著。
沉默。
林致遠今年也已經(jīng)三十六了——臉上身上的少年感早已經(jīng)失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正值壯年的成熟男人。英俊,富有,薄唇微抿,依然還是那么的好看。
時光對于有些人是把殺豬刀,對于有些人又是一把雕刻刀,把他雕刻得更成熟立體,充滿了魅力。
“碧荷我們明天去結(jié)婚。”
他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面,突然笑了起來,春暖花開。
有病。
看著他漂亮的眉目,碧荷沉默了很久,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么?”他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
“陳子謙才走了一個月,”夜深人靜,剛剛做愛。也許此刻是交談的好時機,碧荷看著他的臉,聲音低低,那么誠懇,“我不能那么快結(jié)婚——也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
是這個原因。
又不只是這個原因。
是很多很多原因。比如見過他的父母離結(jié)婚還有很遠,比如感情還是不確定,比如她還有兒子,比如以后怎么辦。都是現(xiàn)實的問題。千言萬語,混成一片,她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男人的臉色在燈光下,一點點的變了。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手慢慢的擰成了拳頭。手臂又抖了起來,越來越劇烈,連帶著全身。他的拳頭握緊,關(guān)節(jié)卡白。碧荷慢慢的靠向他,伸出手,握住了他鐵青的拳頭,輕輕的揉捏。
成年人了,結(jié)婚兩個字太沉重。
“以后�!陛p輕按摩他的手,她說,“如果林致遠你以后還是這么想——”
她說,“我們再結(jié)婚。”
男人看著她的臉,面無表情,很久沒有說話。
“碧荷你要是想避孕,”
她坐在旁邊,還在輕輕按摩他的拳頭。男人躺在床上,看著她的臉,面無表情,“我知道美國那邊,其實有一種藥�!�
燈光落在他臉上,男人喉結(jié)滾動,“美國研究所研發(fā)的。半個月吃一片,避孕效果很好,對身體沒影響——”
女人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想吃藥�!彼笾氖郑p聲說,“你帶套�!�
三十四了,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他剛剛說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號。她也不想問“為什么他那么清楚他在美國用什么號的避孕套”的問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結(jié)過婚有兒子,十八年中,他必然也有過很多過去。何必苛刻別人?就連她這個新喪不足兩月的寡婦,如今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討論避孕藥還是避孕套的問題。
男人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好�!�
握著的拳頭抖動著的拳頭,慢慢的穩(wěn)定了,松開了。甚至還輕輕回握住她的手。男人靠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微啞,“我戴套,也可以�!�
0134
134.他就是林家的道理
133.
燈終于滅掉的時候,外面一聲驚雷,閃電在黑幕的天空拉出了一條銀色的線。
雨打在窗戶玻璃上,如水瓢潑。碧荷慢慢閉上了眼睛。外面風(fēng)雨交加,她有點擔(dān)心爸媽在山上住的茅草屋,床墊卻又一沉,有人翻過身來,手腳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她,還把她往他自己身邊拉了拉。
他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頸,她微微的挪了挪�?耧L(fēng)暴雨的夜晚,身邊有一具溫暖的身體。她經(jīng)歷了人生最大的苦難,這一點點的溫暖已經(jīng)足夠讓她感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像她這樣的女人,還要的什么呢?不是做什么富豪太太——她已經(jīng)過了做夢的年紀。也不是什么初戀的歸來,不過只是要安穩(wěn)的生活,和一點點的溫暖和陪伴罷了。
蜜豆被人含在唇舌吮吸的時候,碧荷突然一下子驚醒。睡眠不足,腦子還有些暈。眼前一片漆黑,屋外一片寧靜,房間里有雨后的清新空氣。她躺在床上,睡衣已經(jīng)被人撩到了乳上,腿被人分得大開,有濕潤的舌頭在細細的掃過腿間的花縫,卷走了肉縫里面的粘液。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男人的鼻尖頂蹭著那顆蜜豆,呼吸噴在花穴上,鼻子粘上了濕淋淋的粘液。又過了一會兒,唇舌和鼻尖都挪開了,腿被人提高壓開,陰戶里頂上來的是男人的陽具——龜頭在花瓣上剮蹭潤濕,然后一點點的用力擠了起來。
牙齒咬住了唇,她一聲不吭。
同樣從睡夢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花瓣被迫含住了粗大的陰莖,任由它插入了進來。
床墊聳動了起來,男人滿足的哼了一聲,呼吸沉重,喘息。一只手揉捏著她的乳,又是一陣呼吸靠近,剛剛舔過她陰戶的唇舌已經(jīng)含住了她的乳房,吮吸。
黑暗里只有他在她身上朦朧的影。那么的高大,強壯,充滿了力量。
啪啪啪。
啪啪啪。
窗外偶爾傳來汽車呼嘯而過的馬達聲。
“嗯哼~”
腿被壓得酸疼,碧荷哼了一聲,終于踢了踢腿。慢慢恢復(fù)了神志的花瓣,主動的蠕動吞咽了一下。
“碧荷你醒了,”
男人在黑暗里就是一個聳動的影。他喘著氣,聲音低低,“你躺著別動,我做完就要走了�!�
“嗯哼。”
回答她的,是女人低低的呻吟。穴口張開,硬物沖擊柔軟,她閉著眼睛,被他撞到一顛一顛。林致遠的性欲——這幾天,他好像做的太多了。
明明都三十六了。三十六,不應(yīng)該是這種體質(zhì)。是因為剛剛和她沒幾天嗎?新鮮感?
喘息,親吻,揉捏。滾燙的呼吸噴灑,射精的時候,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頸。牙尖陷入了她的肌肉,滾燙的精液噴灑入她的苞宮,睡意迷糊中的女人痛感鈍覺,卻也疼得蜷起了腳趾。
穴間的肌肉收縮,裹緊了體內(nèi)的那條噴精的肉條物,又裹得男人似乎更興奮了,全身戰(zhàn)栗著噴了幾股濃精。
精液全部都堵在了穴里,男人全身趴在她身上,汗水淋漓,一動不動。
“走。”
呼吸困難,碧荷皺著眉趕他,聲音沙啞。那半軟的硬物還在穴里,穴肉蠕動著,想要把這半夜進入的不速之客擠出去。
“你不是要去祭祖了?”她勉強說著話,覺得喉部的肌肉都還在休眠中。
汗水一滴滴的落下,男人的吻落在了她臉上。呼吸滾燙。
沒有動。
軟掉的陰莖終于被穴肉擠出了,精液混著黏液,一股腦的順著穴口涌了出來,男人趴在她身上又順了會呼吸,床墊震動,終于爬了起來。
“我走了啊�!彼f。
“嗯�!�
碧荷閉著眼睛,拉著床單蓋住了身體。屁股黏糊糊的。
她現(xiàn)在不想動。
腳步聲,浴室開門聲,水聲。
微弱的地?zé)袅亮似饋�,又有衣柜拉開的輕微聲,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外面時有汽車呼嘯而過,男人似乎是穿好了衣服,走了過來。
“碧荷你多睡會兒,”
黑暗里有人拉著她的手,帶著沐浴之后的水汽,“我去跪完就回來,”黑暗里他聲音低低,“你等我�!�
為了幾千億,不跪不行。
跪,也只是一種策略罷了。
梁碧荷如今回到他身邊了。他愛不釋手。有她在這里等他,他感覺自己整個人整個靈魂好像又找到了錨點——虛空飄蕩之后,總能回到巢穴。
情緒穩(wěn)定。
這幾天疲憊的靈魂恢復(fù)了活力,甚至滋養(yǎng)了身體。他靈感爆發(fā),感覺自己對于割韭菜似乎又有了新的idea。
“要到幾點?”黑暗里女人的聲音含含糊糊。
“九點�!彼氖�,又突發(fā)奇想,“碧荷你起來,和我一起去?”
女的能去嗎?
為什么不能?
他想能,就能。他就是林家的道理。
“我不去�!�
女人甩開了他的手,聲音含糊,“我要睡覺�!�
“那行吧�!蹦腥擞秩ダ氖�,捏了捏。
又拿起來在嘴邊輕吻。
女人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對了碧荷,”他又說,“今天應(yīng)該會有一個家庭老師來面試——我要是沒來得及回來,你就先看看。”
(文寫太快沒質(zhì)量,先改成隔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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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你林伯伯有事,不在的
134.
霓虹燈依然照亮了橫豎的直路,暴雨之后的林家祠堂依舊車流不息。第二聲鞭響的時候,前排主祭的男人終于再次等來了匆匆趕到的兒子,兒子的頭發(fā)半干——身上還帶著剛剛沐浴的水汽。
對兒子從哪里過來心知肚明。父親回頭看了看兒子神采飛揚的臉,沉默著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只是回正了身。
三聲鞭響。
人影綽綽,林家子孫魚貫而入,只余路邊警車的三色閃燈。
一覺醒來,氣溫似乎涼了幾度。半夜被人折騰,又內(nèi)射了一次,碧荷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早餐靠在沙發(fā)上,還覺得有些暈乎。
內(nèi)射。
她不想再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林致遠答應(yīng)了戴套——總算還可以溝通。算算時間,這幾天好像還是安全期。
卻總有風(fēng)險。
晨晨已經(jīng)起床了,此刻也吃完了早餐,正坐在桌子前。新來面試的家庭教師坐在他旁邊,正在給他講“勇敢的老鼠”的故事。
是從S市特意接來的老師。碧荷看著女孩子穿著藍色小花裙的背影,聽了聽,覺得她講的還不賴。
九點已經(jīng)過了。
林致遠沒回來,可是他的助理bryon來了,還有來面試的家庭教師,傭人,一堆人就在客廳,熱熱鬧鬧。
說實話,碧荷坐在沙發(fā)上想,她還挺不習(xí)慣這么多人環(huán)繞的。
“碧荷你今天要回去嗎?”
梅子給她打電話,“你不回去我就自己買票回去了。”
梅子是坐她車來的。本來說好了今天吃了午飯一起回——碧荷看了看家庭老師低頭和晨晨說話的樣子,覺得自己還有些事情需要和林致遠交代。
孩子的事情,是大事。
“我下午給你打電話�!�
昨晚她見過了林致遠爸媽。他的尊重她有感受到——碧荷覺得自己也要尊重他,回不回去也要先和他說一聲。她說,“我要是不回的話,梅子你就開我的車回去。中午我看看,要是不回就讓人給你送車鑰匙�!�
“�。俊蹦沁呌行@訝,又笑,“我開你車��?”
“可以啊,你開回去找地方給我停著,我到了J市去找你。”
她接了梅子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坐車回去,不安全。而且這幾天票恐怕也不好買。
“那行。”梅子沒勸她一起回的意思,只是又說,“那上午我看看再去哪里逛逛,中午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碧荷又坐著聽老師講了一會兒課,媽媽又打了電話來,問錢怎么沒收。
“魚怎么樣了?”碧荷只是問。
“沒事,”媽媽說,“昨晚下大雨,你爸爸還在挖溝排水呢,今早雨停了,水位又下去了。昨晚隊上的吳隊長也來幫忙——中午我煮酸菜魚給他們吃。昨天正好網(wǎng)了幾條魚。”
“哦,好。”掛了電話,碧荷心里還有些淡淡的哀愁。爸爸以前也做過不少小生意,什么賣冰棍啊,賣燒臘啊,批發(fā)小零食啊,無一不是虎頭蛇尾,這次喂魚倒是些體力活居多——希望真的能掙一點錢。不說多少嘛——只要掙一點就行。
家庭教師試講了一堂課。
bryon坐在一邊,拿著表打了分,又過來問她怎么樣。
她能說怎么樣?她甚至不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家庭老師”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林致遠招她來是為了講課還是為了陪孩子,她也不知道。
“我說不上來�!�
藍色小花裙的女孩子坐在遠處,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也在看著她。碧荷看過了她的簡歷,H大——是個一本。
不去上班,卻來做家庭教師。不知道林致遠從哪里找的,又是開了多少工錢。
“我說不上來,”碧荷輕輕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女孩子,“要不你再看下林致遠什么時候有空,讓他也看看?我不會看這個�!�
甚至她也不會付錢。
有人愿意給晨晨買單——也怕只是一段時間呢——也值了。
“好的林小姐�!�
bryon身高腿長,面不改色,專業(yè)素養(yǎng)滿分,“那我和林總報告下,看下他的時間�!�
bryon去和女孩子說什么去了,碧荷的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看,她皺了眉,心跳突然漏了半拍。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數(shù)字號碼很是特別——一串的8899。以至于光看到這個來電顯示,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必然不簡單。
她這兩天已經(jīng)見過了幾個不簡單的人。
“你好�!彼恿似饋�,突然有些緊張。
“碧荷。”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一口叫出了她名字。那邊有些笑意,有些矜持,又有些長輩的口吻,“我是林伯母,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的�!�
是林致遠的媽媽。女人吟吟的笑臉,脖子上耳朵上的紅鉆反射著光。
“林伯母好。”
碧荷打了招呼,頭皮發(fā)麻。她還沒想好要怎么應(yīng)付,那邊已經(jīng)笑著在說,“你已經(jīng)起床了嗎?吃午飯沒有?中午我這邊有空,你帶孩子來我這邊和我一起吃個飯——”
“就我和你�!�
“啊�!北毯砂×艘宦暎恢朗蔷o張還是拒絕。
“不用緊張�!蹦沁吢曇粑⑿�,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緊張,“我就和你們娘倆,你林伯伯有事,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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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心臟又疼了起來
135.
來接她的車,居然是昨晚那輛銀白色的庫里南。
昨天她站在這里,目送著林家二老的遠去,卻沒想到今天上午這輛車又停在這里。
這次是為了接她。
經(jīng)理和一眾員工又一次跟了出來,一切如昨日重現(xiàn)。有人熱情的為她扶著了車門頂。浩大的聲勢,眾星捧月的氣場,熱情和恭敬的笑臉,這些都讓碧荷感到有些不適。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是在狐假虎威——她就是那只狐貍,借了林致遠甚至是林家二老的威風(fēng)。
然而她什么也不是,只是個苦苦求生的可憐人。
坐上車離開之前,她沒有忘記叮囑車外送她的Bryon記得給那個面試的小姑娘安排午餐。
“好的林小姐�!庇�(xùn)練有素的助理彬彬有禮,然后后退了一步,任由笑容滿面的不知道誰熱情的幫她關(guān)上了車門。車子發(fā)動,車外的眾人面帶微笑的行注目禮——司機就在前排沉默。碧荷看了看他黑色的衣服,然后拉扯了一下伸手去摸什么的兒子。
“哎呀媽媽!”
兒子被她抓住了手,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抬著頭一臉驚嘆,“這上面還有星星誒!”
司機在前排一言不發(fā)。碧荷也抬起頭,看見了黑色的車頂上星河璀璨。
在車上的時候碧荷悄悄給林致遠打了電話,他不知道做什么,根本沒接。
車子緩緩的停在紫蘭軒的門口,門口早已經(jīng)有人等著,有人拉開了車門,碧荷牽著兒子下了車,特意俯身給小家伙拉了拉衣服。
進屋,走廊。
漂亮的迎賓小姐穿著旗袍舉著手在前面引路,身姿婀娜。一路裝修典雅,碧荷牽著孩子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紫蘭軒好像是一個連鎖的什么高端餐飲——她聽說過,可是卻從來沒有進來過。
大門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出了正廳,又出了偏門。走了幾步路,到了一個單獨的包廂。
門口已經(jīng)有人再等。
微笑,引路,開門。
碧荷牽著兒子進入的時候,看見里面是個小屋。沙發(fā),桌子,窗戶。桌子上擺著茶水,還有一堆文件和一盤水果。眉目依舊精致的女人穿著紅色的外套,正坐在桌邊簽著文件,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職業(yè)裝身材苗條的秘書。
看見她進來,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伯母�!北毯晌⑿Α�
秘書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她牽著的兒子。
“到了�!�
女人笑了笑,態(tài)度和藹。把文件隨手一合都放在了一起,她又看向了她牽著的孩子——晨晨也在看她——女人笑了起來,對著孩子招了招手。
“來過來,奶奶看看�!彼χ�,手上的V家鐲子明晃晃的搖擺。
秘書已經(jīng)自覺的在收拾桌面。晨晨抬頭看看自己的母親,母親松開了他的手。
“去吧�!蹦赣H低頭微笑。
一向調(diào)皮的兒子跟個大姑娘似的,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過去了。
“過來奶奶看看,”
女人坐在椅子上,笑著牽著小朋友的手,左右看了看,聲音溫柔,“小朋友你幾歲了啊?”
“五歲!”小朋友到底從小開朗,也從來不怵這些場合。
“真乖。”女人看了看孩子,又笑著嘆氣。摸了摸他的頭頂,她的手伸向了水果碟子——拈起了一顆葡萄,遞給了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把葡萄遞向了孩子。晨晨回頭看著媽媽點了頭,這才伸手接過了。
“謝謝阿姨,我叫陳晨。”
林太太坐在椅子上,笑了起來。
“晨晨要叫奶奶�!北毯哨s緊低聲糾正他。
小朋友吃著葡萄,腮幫子鼓鼓的�?戳丝疵媲叭菝惨琅f年輕的女人。女人笑瞇瞇的看著他。
“可是是阿姨��?”把葡萄皮丟在垃圾桶,小朋友堅持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