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懶得在跟他爭執(zhí),“我再說最后一次,我沒有拿她的準考證,楚遠,我不可能跟你結(jié)婚了,沒什么事,你就走吧。”
之后幾天,楚遠天天堵在我家門口說要跟我談?wù)劇?br />
我拒絕見他。
就連我父母也告訴他別來了。
楚遠依舊固執(zhí),從早等到晚。
鄰居見了也問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這種日子沒有持續(xù)多久,楚遠身為軍官,不可能一直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在某個早晨,楚遠在我家郵箱塞了一封信和藥膏,說有了任務(wù),他要先回去,還會回來。
他告訴我一定要用上藥膏,這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
我沒用。
既然是楚玉給得東西,我害怕她給我下毒。
從那天開始,楚遠每天都會給我寄來一封信。
我沒拆開過,自然也沒回過。
半個月后,姑姑打來電話,說國外一個教授看了我的資料,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這個好消息讓我們?nèi)叶颊駣^起來,當即安排我出國的事。
辦手續(xù)時發(fā)現(xiàn)我的戶口還在楚遠所在的城市,于是又從首都坐火車回去。
手續(xù)流程需要幾天,那天在街上意外碰到了徐夢。
我那時候走得匆忙,落下了不少東西,她說都給我收了起來,我便跟著她回去取。
剛進部隊就看到了楚遠和楚玉。
楚遠正在教楚玉打槍,他一只手扶著楚玉的腰,另一只手握著楚玉的手,姿勢看起來格外曖昧。
徐夢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她眼神的含義,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早就不在乎這兩個人了。”
徐夢松了一口氣,“這個楚玉,整天去找楚團長,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好多人都在傳她們兩個好事相近,我真是不理解楚團長,怎么就看不出她那性子都是裝得。”
何止是楚遠看不出來。
我想到我被指責偷準考證那天,整個軍區(qū)的人都不相信我沒干這種事。
剛準備離開,楚遠卻莫名其妙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他眼前一亮,當即松開楚玉的手跑了過來。
“喬念,你回來了�!彼雌饋碛煮@又喜,“你怎么不讓我去接你�!�
他旁邊的楚玉在看到我那瞬間頓時沉了臉,很快又帶上了標志的笑,“喬念姐,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生我的氣,你回來就好,我現(xiàn)在住得你的床,我一會兒就給你騰地方�!�
她表現(xiàn)得乖巧,話里的火藥味十足。
我冷笑一聲,“不用了,你睡過的床,我嫌臟�!�
就是這一句,又點燃了楚遠的保護欲,他將人拉到身后,“喬念,你這是什么話,能不能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氣�!�
楚玉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喬念,你到底為什么不喜歡我,我都原諒你偷我準考證的事了,你還這么羞辱我,就算我是農(nóng)村來得不干凈,那也比你這種小偷小摸干凈多了�!�
他們兩個人一言一語,又把那件事扣我頭上。
我感覺胸口發(fā)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抬頭看去,那個指認我的劉桂芬被她老公推搡著過來。
楚遠身為一團之長,自然是要上去問問發(fā)生了什么。
劉桂芬老公一臉正義,“團長,你處罰我媳婦吧,她手腳不干凈,偷了部隊里的東西�!�
楚遠困惑,“偷了什么?”
劉桂芬老公說不知道偷了什么,他家最近多了兩個新家具,問劉桂芬哪來的也不說,肯定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團長,我這個媳婦從小手腳就不干凈,去我老丈人家都要順點東西,我工資就那么一點,不可能買得起家具,你把她抓起來吧,送公安局,我不攔著。”
劉桂芬聽了這話,臉一白,全身都在打哆嗦,“不能送我去公安局啊,我沒偷�!�
這兩年正在嚴打,如果送過去鐵定要坐牢。
她老公義正言辭,“你沒偷東西,拿家具怎么來得,快說清楚。”
事到如今,劉桂芬也不敢在藏著掖著,忽然指向楚玉,“她給我的。”
楚玉頓時慌了,“嫂子,你這可不能亂說,我一個窮學生,怎么有錢給你。”
“就是你給我的。”劉桂芬為了自保,把實話說了出來,“你為了讓我污蔑喬念,給了我一大筆錢�!�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下來。
楚遠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楚玉來不及堵嘴,劉桂芬就將整個事情經(jīng)過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