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
叫嫂子
就著燈光,
郁金終于看清楚床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他的模樣端正,眉眼清秀,雖然狼狽了點,
卻也不失為一個俊俏郎君。此時他的臉色白慘慘的,
唇角邊殘留著血漬,
看著就像是被68誰禍害了一樣。
郁金有些心虛,
不過想到此人不是貨船的船員,
她又理直氣壯。
“大姐,
他不是船上的人!”她忙對郁離說,所有船員都是她親自招的,她對船上的人一清二楚,
這人她分明沒見68過。
肯定是不知什么時候混上船的。
郁離道:“我知道。”
她的記憶很好68,早就將船上的船員都認了一遍,自然也知道這人不是船員。
接著郁離查看床上男人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的傷在肩胛處,
這里68的衣服都被68血浸濕一大塊,
應該是郁金動手時導致他的傷口撕裂,
讓他大量出血,這血腥味才會如此濃郁。
不過她剛才給這人輸了一些異能,能吊住他的命,
一時半會死不了。
郁金擰起眉,
咬牙切齒地道:“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會混上我的船?”
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高興,
她現(xiàn)在就很生氣。
生氣之下,
郁金看床上的男人越發(fā)不順眼,要不是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都想一巴掌掄過去,
直接將人抽下船。
受傷的男人代表著未知的麻煩。
她現(xiàn)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遇到麻煩。
別說什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只是個做小生意的,沒那么大的本事去造浮屠,只想保重68自己和家人。
郁離正要說話,突然門口響起一道匆促的腳步聲,接著是船夫的聲音響起。
“郁掌柜,后頭有一條船朝咱們這邊靠近,對方好68像是奔著咱們來的�!�
船夫的聲音帶著不安,很擔心那船來者不善,他們船上的人手不多,萬一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吃虧。
現(xiàn)在三更半夜的,前68不著村、后不著店,就算想向官府求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等官府的人來時,只怕天都亮了。
船夫跑船的經(jīng)68驗豐富,但也知道遇到這種事,一般都只能自認吃虧。
若是對方只是來搶點貨物的還好68,要是他們狠狠心,只怕船上的人命都要交待在這里68。
郁金腦子懵了下,有種果68然麻煩來了的預感,擰著眉出去。
門外的船夫見68到她,趕緊道:“郁掌柜,你68快去瞧瞧�!�
除了船夫外,船上的其他船員都出來了,他們面帶不安,見68到郁金,紛紛湊到她身邊七嘴八舌地問她怎么辦。
郁金隨口安撫幾句,來到甲板那邊,果68然看到黑暗的河床上,前68方一艘大船來勢洶洶地朝他們靠近。
那船比他們的貨船要大許多,一看就比他們的船速度快,根本沒法逃。
只見68船上燃起不少68火把,照得周圍燈火通明。
船上還有不少68身強力壯的打手護衛(wèi),人數(shù)比他們船上的人多了好68幾倍。
那船駛來的速度非�?欤钡脚c68他們的船快要撞上時終于停下來。
縱使68如此,那艘大船仍是有些許蹭到貨船,整艘貨船都震動起來,船上的人也跟著踉蹌了下,差點就摔倒。
郁金抓著船桿,眉頭都能擰出一個疙瘩,心里68的火氣被68挑起。
如果68是平時遇到這種事,她能避就避,生意人和氣生財嘛,最忌與68人交惡。但現(xiàn)在船上有她姐在,她怕個鬼,大不了她和她姐打回去。
對方都這么撞過來了,囂張成這樣,誰能忍?
這時,那邊的大船的甲板出現(xiàn)一個身材魁梧、目光冷戾的男人。
男人朝這邊道:“你68們船上有沒有一個受傷的男人?他是我們主家的逃奴,我們奉命捉拿他回去�!�
受傷的男t26人?
逃奴?!
很好68,要素齊全68,果68然是船上那受傷的男人招來的。
她就說哪有這么湊巧的事,船上發(fā)現(xiàn)一個受傷的男人,然后就有其他的船追過來。
郁金面無68表情,心里68對那混上船的男人很生氣,但更生氣的還是這些囂張的家伙,你68要捉逃奴就捉,為什么要開船直接撞過來?
這不是欺負他們的貨船小嗎?
要是貨船被68撞翻,這一船的貨物都要打水漂,那可68是她們姐妹倆這一年來賺的錢。
郁金越想越氣。
雖然知道對方勢大,他們的貨船小又沒什么人手,最好68與68對方好68聲好68氣地交流,可68對面的氣焰太過囂張,很難讓人心平氣和。
“你68們停下!”對面的那男人繼續(xù)說道,“我們上船搜�!�
說著也不等這邊的貨船有什么反應,他朝身后招手,只見68幾名護衛(wèi)取來艞板,將艞板的另一端搭在貨船上,準備從艞板過來。
看到這一幕,郁金繃緊了臉。
這時,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郁金聽到她姐的聲音:“阿金,動手。”
一根竹竿被68塞到她手里68,她下意識地握住,轉(zhuǎn)頭就看到她姐在燈光下平靜的臉,讓她動手。
在郁離看來,這群主動送上門的人簡直是及時雨,正好68用來鍛煉郁金的對戰(zhàn)能力。
光有力氣可68不行,還得有打架的經(jīng)68驗,才能更好68地保護自己。
現(xiàn)在“經(jīng)68驗”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至于他們說的逃奴,郁離根本不在意。
先不管那受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逃奴”,這些人來勢洶洶地撞過來,而且沒經(jīng)68主人同意登船搜人,再好68脾氣的人都不能忍。
郁金深吸口氣,拿著竹竿就朝著那些踏著艞板登上他們船的人抽過去。
下一刻,剛登上貨船的人就被68竹竿掃下船,撲通的水花聲響起,很快一個都不剩。
對面大船的男人臉色沉下來,一臉兇狠地瞪著郁金。
郁金心里68有些怕,想到她姐就在身后,很快又堅定起來。
她握著竹竿,冷聲道:“我們船上沒有你68們要找的逃奴,給我滾!”
男人緊盯著她,就著對面船檐下的燈籠的光,能看清楚這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沒想到有這樣的膽量,居然敢反抗他們。
他獰笑一聲,“看來姑娘是要和我們作對了�!�
說著,他往身后招手。
大船毫不猶豫地朝他們撞過來,更多的艞板搭上貨船,大船的護衛(wèi)紛紛從那邊跳過來。
貨船震動不休,船上的人猝不及防之下,東倒西歪。
郁金滿臉怒火,毫不猶豫地動手。
只是對方的人太多,她又是第68一次做這種事,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甚至有些人的身手極為靈活,幾下就避開她的竹竿,一臉猙獰地朝她撲過來,要奪去她手上的竹竿。
在這些人眼里68,這艘貨船根本不足為慮,船上的船員一看就是平民百姓,根本不能打,見68到有人上船,他們居然只會找地方躲,根本不敢反抗。
唯一能打的只是個小丫頭,看她揮舞竹竿的樣子,便知是第68一次做這種事,十分生疏,壓根兒就沒將她放在眼里68。
郁金急得滿頭大汗,特別是發(fā)現(xiàn)有人躲過她的攻擊沖過來時,手腳發(fā)冷,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這時,身后一根竹竿橫掃過來,將迎面而來的男人一竿子抽飛。
接著那竹竿利索地將登上船的護衛(wèi)掃落到河里68,沒有一個能避開它,那竹竿就像如臂使68指,所過之處,橫掃一片。
郁金趕緊后退,給她姐讓出位置。
在她轉(zhuǎn)頭時,正好68看到出現(xiàn)在船艙門口處的傅聞宵,她嘴巴一個禿嚕說道:“姐夫,我們在打架呢,你68趕緊找地方躲躲,省得打到你68�!�
傅聞宵:“……”
傅聞宵看著對面的大船,又看看打得越來越順手的姐妹倆,然后笑著應一聲。
突然,他感覺到旁邊有人,轉(zhuǎn)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先前68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清醒。
他蒼白著的臉,走到門邊往外看,看到動手的姐妹倆,臉上的表情很震驚。
傅聞宵道:“醒了?”
男人下意識轉(zhuǎn)頭,就著對面大船蔓延的火光,看清楚傅聞宵的臉,他瞬間驚呆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傅聞宵只是打了聲招呼,便沒再搭理他,繼續(xù)看姐妹倆打架。
他沒有出去,但也沒有躲起來。
看姐妹倆打架還挺有趣的。
有郁離出手,那些登上貨船的人根本不夠看。
不僅如此,等那些人被68她打落到水里68后,她看向?qū)γ娴拇蟠缓笤谒腥说念拷Y舌中,她單手撐起竹竿,身體飛躍而起,直接落到對面的大船上。
船上的魁梧男人大驚,第68一時間抽出腰間的大刀朝她揮過去。
郁離微微偏身避過,轉(zhuǎn)手就奪過那男人手里68的武器,反手就是一刀。
她的行事向來恩怨分明,若是不對她動武器還好68,哪個敢當她的面亮武器,她會直接反手給你68一刀,死不死就看對方的運氣。
隨著那魁梧男人噴著血倒下,大船一陣躁動,那些原本正要殺過來的護衛(wèi)都驚住,然后停了下來。
首領都被68打倒了,他們怎么辦?
郁離哼一聲,拿起竹竿,朝他們再次擊過去。
很快,船上就倒了一群人,只有嚇得縮在角落里68的船夫沒什么事。
郁離朝對面貨船的妹妹招手,“阿金,過來。”
郁金乖乖地從艞板過去,問道:“大姐,怎么啦?”
看到地上那群人,一個個哎喲地叫著,顯然傷得不輕,她并沒有害怕,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姐。
在她心里68,她姐就是英雄!
郁離道:“阿金,這條船怎么樣?”
郁金有些不解,不過仍是答道:“這船挺好68的,很大�!�
“那它現(xiàn)在就是你68的了!”郁離理所當然地說。
郁金:“……”
-
貨船里68,受傷的男人捂著肩膀的傷,聽到風中飄來姐妹倆的聲音,不禁噎了下。
他轉(zhuǎn)頭看向傅聞宵,低聲問:“傅世子,這姐妹倆是何人?你68……怎么會在這里68?”
傅聞宵朝他笑了笑,無68視他徒然驚恐的神色,說道:“她們一個是我娘子,一個是我娘子的妹妹�!�
然后很親切地告訴這人,哪個姑娘是他娘子。
男人目瞪口呆,聲音都有些破音:“你68居然成親了?”
“是啊�!备德勏允切τ�,“有什么不對嗎?”
有什么不對?!
很不對好68不好68!
男人心說,一切都很不對,這家伙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娶了這么厲害的媳婦,瞧瞧她剛才一支竹竿就挑掉對面那群大男人,那些人的實力他是十分清楚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68追殺得這般狼狽。
更可68怕的是,這家伙居然一直在笑!
他以前68很少68會笑,每次當他突然笑時,就是有人倒霉的時候。
可68現(xiàn)在看他,笑得斯斯文文的,一臉愉悅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倒霉了。
男人受的傷極重68,現(xiàn)在能清醒,也是因為郁離給他輸了一些異能,再加上他的體質(zhì)不錯,方能在半途醒過來。
他無68力地靠在門邊,看著那對姐妹倆抄了對面那條大船。
至于船上的人,都被68她們綁起來丟到岸邊,任他們自生自滅。
等郁金和郁離回到貨船時,貨船上的船員都很懵。
郁金去和那些船員交涉,郁離則回到船艙,去看看她那柔弱又黏人的夫君有沒有受到驚嚇。
上次遇到水匪時,他看起來挺怕的。
進門時,發(fā)現(xiàn)那受傷的男人已經(jīng)68醒了。
郁離只是看他一眼,目光落到傅聞宵身上,見68他坐在那里68,夜深寒露重68,他身上披了一件素色的披風,頭發(fā)披散,人看著清雅淡然,在燈光下,好68像有些脆弱的樣子。
“離娘�!备德勏鹕碜哌^來,拉著她的手,關切地問,“沒受傷吧?”
郁離道:“我當然不會受傷啦!”她回握他冷冰的手,問道,“你68是不是嚇到了?沒事的,你68要相68信我!”
傅聞宵笑盈盈地看她,“嗯,我相68信阿離。”
確認他沒什么事,郁離轉(zhuǎn)頭看向房里68那受傷的男人。
只見68這男人一臉恍惚的樣子,仿佛看到什么不可68思議的事,整個人飄飄忽忽的,神思不屬,面容呆滯,一副傻樣。
不會是被68她妹妹打傻了吧?
看在他給他們帶來一艘大船的份上,郁離對他的態(tài)度很寬容,問道:“你68沒事吧?”
男人回過神,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看看傅聞宵,又看看郁離,恍惚地說:“嫂子,我姓方,方璧鶴�!�
郁離眨了眨眼睛,“你68叫我嫂子?”
方璧鶴點頭,指著傅聞宵說:“傅……傅家與68我家是世交,我和傅兄很久以前68就認識�!�
郁離轉(zhuǎn)頭看傅聞宵,見68他朝自己頷首。
“那你68就不是逃奴了�!彼龂烂C地說,“那t26些人果68然是騙人的,所以我們搶了他們的船,應該可68以吧?”
她這話是問傅聞宵,也問方璧鶴。
方璧鶴好68像又被68噎到,他再次去看傅聞宵,見68他居然贊成地點頭,語氣溫煦柔和:“可68以的,到時候你68去找葛捕頭,在官府那里68重68新登記,這艘船就是你68們的了�!�
正好68他們在官府那邊有人,登記一條來歷不明的船很容易。
反正這船也是對方送過來的,就算知道他們搶了,也不敢去報官。
郁離很滿意,臉上露出笑容,看方璧鶴的目光很柔和:“你68好68好68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接著她去找郁金,和她說這事。
目送她離開,方璧鶴看向傅聞宵,目光很奇特。
“看什么?”傅聞宵淡定地問。
方璧鶴靠在床上,說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不愧是你68,連娶的媳婦都非同尋常!”他朝傅聞宵豎起大姆指。
傅聞宵彎唇笑了下,只是笑意不多,問道:“你68怎么會在這里68?”
方璧鶴臉上的神色沉了沉,他躺回床上,面無68表情,“還能是什么?奉命來江南查賬唄,哪知道……”
說到這里68,他冷笑一聲。
傅聞宵微微皺眉,想到江南的情況,沒說什么。
他站起身,對方璧鶴道:“你68好68好68養(yǎng)傷,等養(yǎng)好68傷再說�!�
方璧鶴看他,“你68不怕我給你68招來麻煩?”
“怕什么?”傅聞宵反問道,“你68覺得我是怕麻煩的人嗎?”
方璧鶴看他半晌,然后笑出聲。
確實,只要傅逍不死,他怕什么麻煩?
怕的應該是那些在他“死后”落井下石的人,怕他哪天殺回去,讓他們?nèi)祟^落地。
他就說嘛,傅逍這人怎么可68能如此輕易死掉,還死得這般干脆?
禍害遺千年,他就算要死,也應該先拖幾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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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宵找到郁離時,她正和郁金說船的事。
郁金看起來很高興,“真的?這樣的話,咱們就收下啦�!币�68到他,她高興地問,“姐夫,那人真是你68家的世交?”
傅聞宵微微頷首,一臉歉意:“是的,剛才來不及和你68們說�!�
“沒事沒事�!庇艚鹦Σ[瞇的,現(xiàn)在她對方璧鶴已經(jīng)68心平氣和,對方不僅是她姐夫的世交,還給他們帶來一艘船,真是好68人。
然后又關心地問那人的傷怎么樣。
傅聞宵讓她放心:“他沒事,傷得雖然重68,養(yǎng)些日子就會好68。”
“那就好68。”郁金拍拍心口,“他是姐夫的朋友,他沒事就好68�!�
眼看就快要天亮,郁離對傅聞宵說:“你68回去歇息吧,這里68有我和阿金。”
這人身體不好68,可68不能讓他勞累過度。
就連郁金都欲言又止,想讓他趕緊回去歇息,萬一姐夫病倒,累到的可68是她姐呢。
傅聞宵在姐妹倆的催促下,只好68慢吞吞地回房歇息。
這一晚,郁離和郁金都沒有休息。
等到天亮,姐妹倆精神抖擻地去吃早飯,然后去探望受傷的方璧鶴。
方璧鶴已經(jīng)68醒過來,他的臉色白慘慘的,身上的傷簡單地處理了下,人看著越發(fā)的憔悴。
看到他,郁金又有些心虛。
不管如何,他的傷勢加重68,確實是因為她。
方璧鶴倒是沒在意這些,鄭重68地朝姐妹倆致謝,感謝她們昨晚出手相68救。
姐妹倆將追擊他的人打了,還搶他們的船,在方璧鶴看來,就是救他一命。
“方郎君說哪里68的話�!庇艚饟狭藫夏槪澳�68是姐夫的朋友,我還要感謝你68呢……”
感謝他帶來一條船,讓她省了買船的錢。
有了這條船,日后他們再去省城進貨就方便多了,不用再去租船。
彼此客氣地寒暄一番,郁金主動問:“不知方郎君日后有什么安排?”
方璧鶴道:“我現(xiàn)在受傷,行動不便,可68能要叨擾些時日,聽說你68們要去山平縣,我想去那邊養(yǎng)傷�!�
聞言,郁金沒說什么,問道:“方郎君,你68怎會被68那些人追殺,他們還說你68是逃奴?”
就算是逃奴,也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吧?這事一看就透露著古怪。
現(xiàn)下知道方璧鶴是傅聞宵的朋友,郁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逃奴。
方璧鶴無68奈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掌握了一些人的罪證,先前68那些人的主家怕我將證據(jù)遞交給官府,便想殺人滅口……”
雖然他沒說得太清楚,但郁金是知道好68歹的。
她的眉頭擰了起來。
方璧鶴又道:“姑娘放心,這次他們沒殺死我,日后應該不會再動手,等我養(yǎng)好68傷后,就會離開�!�
說著,他暗暗看一眼傅聞宵。
看到這位傅世子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不用再擔心什么。
郁金微蹙的眉頭松開,她到底還沒練到家,臉皮沒那么厚,被68人看出心思也有些不好68意思。
“沒事�!彼龑擂蔚匦α诵Γ澳�68是姐夫的朋友,安心養(yǎng)傷便是�!�
郁離和傅聞宵坐在一旁,全68程沒說什么,由著郁金去交涉,明顯是要鍛煉她。
等他們說完,交待方璧鶴好68好68養(yǎng)傷,兩人起身離開。
方璧鶴忍不住盯著他們。
郁金走在后頭,突然問:“你68看什么?”
方璧鶴回眸看她,面上露出歉意的神色,說道:“沒什么,許久未見68傅兄,沒想到他居然已經(jīng)68成親……”
郁金哦一聲,并沒有多想,問道:“你68也是禹州那邊的人?”
方璧鶴聞言一愣,很快就道:“是的�!�
郁金好68奇地問:“禹州是怎么樣的?有什么特產(chǎn)?那邊的人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他們喜歡吃什么?他們……”
方璧鶴茫然地看她。
郁金越問越興奮,等發(fā)現(xiàn)他一臉茫然,有些不好68意思,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總想了解多一些外面的情況,方便她掌握消息。
她輕咳一聲,“你68別介意啊,我只是隨便問問。”
方璧鶴歉意地道:“你68說的那些,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我……”
他喘了口氣,臉色看著越發(fā)的蒼白。
郁金這才想起,他還是個傷患,昨晚差點被68她不小心弄死。
她趕緊道:“你68好68好68歇息,以后有空再說吧,我就不打擾你68了。”
說著,她趕緊離開。
一會兒后,郁金又帶著一名船員過來,還帶了一些傷藥。
像這樣的貨船,一般都會備著些常用的藥,正好68可68以給方璧鶴用。
第145章
第
145
章
小侯爺
因為方璧鶴帶來的68一系列的68事,
導致半路耽擱了一些時間,等他們回到縣城,已經(jīng)是大半夜。
碼頭靜悄悄的68,
兩艘船靠岸時,
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郁金去找郁離和68傅聞宵,
對他們道:“大姐,
姐夫,
你們先回家歇息罷,
我今晚要留在船上,等天亮后我再找人來卸貨�!�
除了船上的68貨物讓她不放心交給別人看68守外,還因為這次回來多了一條船。
這可是她的68船,
沒在官府那邊登記之前,她也挺不放心的68。
郁離沒有拒絕,很放心地將68這些事交給她。
經(jīng)過昨晚的68一戰(zhàn),她對這個妹妹的68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有些信心,
相信下次再遇到這種事,
郁金一定不會再手忙腳亂,
知道怎么對敵。
“對了,那位方郎君……”郁金猶豫地問,“要不要找個地方安頓他?”
她在想怎么安頓方璧鶴才好。
這人是傅聞宵的68朋友,
光是這點,
就應該好好安頓他,給他找個地方養(yǎng)傷,
還要給他找個大夫看68看68。
船上只有一些常備的68藥物,
他那傷看68著挺嚴重的68,只敷了一些止血的68藥,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傍晚時,
他看68著情68況就不太好,只是船上沒有大夫,而且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68,也不知道去哪里68給他找大夫。
只希望這人能撐住,別死68了才好,不然她肯定會愧疚的68。
郁金道:“大姐,要不先讓他在船上歇息一晚,等明天我去找人租個房子安頓他�!�
得租那種環(huán)境清凈、適合給人養(yǎng)傷的68房子,還要安排人去照顧他。
郁金沒想過要讓方璧鶴住在店里68。
她在縣城租了兩個房子,都是前頭店鋪,后頭住人,但光是他們這些人就住滿了,沒辦法再安排方璧鶴住進去。
住在店里68的68話,也不方便他養(yǎng)傷吧。
這時,傅聞宵道:“不必麻煩,讓他住到我們那里68就行�!�
郁金看68向她姐,見郁離沒意見,心知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便不再說什么。
等他們?nèi)フ曳借碟Q時,發(fā)現(xiàn)他的68情68況很不好,臉蛋燒得通紅,已經(jīng)陷入昏迷。
沒辦法,他們只得先將68他送去回春堂那邊。
三更半夜,許大夫被人叫醒,看68到郁離幾人,已經(jīng)習慣了。
見這次他們送來的68是一個年輕男子,而且對方身上的68傷看68著像是被某種兵器所傷,看68他們的t2668眼神68有些微妙。
許大夫一邊給方璧鶴處理身上的68傷,一邊問道:“這位郎君和68你們是什么關系?”
傅聞宵淡淡地道:“一位朋友�!�
許大夫聞言,看68了眼傅聞宵,心里68有幾分明悟。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傅聞宵時,就覺得他不是尋常人,更不用說他還中了一種奇怪的68寒毒,這東西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68。
現(xiàn)下他們送來的68傷患,身上這傷同樣不是尋常兵器所傷,看68著也不像是普通人。
許大夫在心里68感慨,山平縣明明只是南地一個偏僻的68縣城,咋來了這么多不尋常的68人物?
給方璧鶴處理好傷,許大夫便去抓藥。
趁著許大夫不在,郁離悄悄地將68手指按在方璧鶴的68手腕上,給他輸了些異能給他保命。
這年頭沒有什么消炎藥、抗生素之類的68,人一旦生病,還真68只能靠自己抗。
這種時候,郁離不由慶幸自己覺醒的68是生命異能,可以救命,不僅救自己的68命,也能救別人的68命。
傅聞宵看68到這一幕,突然起身坐到她身邊。
在郁離轉(zhuǎn)頭時,他朝她笑了笑,將68披風撩起,正好遮掩住其68他人的68視線。
郁金見他突然坐到她姐身邊,有些懵地看68了看68兩人,臉上露出恍悟之色。
這次去省城,她發(fā)現(xiàn)一件很不得了的68事。
她們這位姐夫,好像挺黏人的68,黏她姐黏得不行,就連去省城都要跟著,寸步不離。
小夫妻倆說是形影不離,不如說是當丈夫的68離不開妻子。
郁金又瞅了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黏人的68男人。
偏偏他長得好看68,而且身體看68著也不怎么好,蒼白著一張臉,安安靜靜地端坐在那里68時,莫名地覺得他很脆弱。
所以她姐才會帶他一起去省城,在省城時帶他到處玩,一直護著他……
許大夫過來,將68抓好的68藥給他們,讓他們將68傷患帶回去好生照顧,同時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醫(yī)館不留病人過夜,現(xiàn)下他們都住在縣城,回家也方便,自然不留他們了。
正好這時,昏迷中的方璧鶴醒過來。
當看68清楚周圍的68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傷口也換了新的68藥,便知道他們將他送到藥館。
許大夫倒是有些驚訝,“看來這位郎君的身體不錯,醒來得很快�!�
怪不得受了這么重的68傷都沒死68,看68來這位郎君的68身體很強壯,平時有注意鍛煉。
這樣倒是好,這么重的68傷,他都有些擔心這位郎君撐不下去。
方璧鶴慢慢地坐起身,先是謝過大夫,然后又謝過郁離等人。
郁離問他:“你能走嗎?”
方璧鶴發(fā)著高68燒,嘴唇干燥脫皮,臉龐也紅通通的68,不過一雙眼睛卻很清醒,他道:“可以的68,嫂子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