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怎么了?”他問。
周瑾說:“你是叫江寒聲嗎?”
江寒聲一怔,回答:“是�!�
周瑾去捧他的臉,左右看了一下,手指捏著他的臉,小聲疑道:“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江寒聲一時笑了,捉住她的手輕輕握著,說:“不騙你,如假包換�!�
“不騙我?”周瑾問,“那你說得‘有驚無險’,也沒騙我么?”
“……”
周瑾見他不回答,不像看到他抱著阿娟那會兒,再輕易地往后退。
她上前貼近他的脖頸,雙手越抱越緊,感受著他的堅實,他的溫度,他的存在。
周瑾問:“為什么?五年前的時候,那些事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江寒聲明白了:“是不是王老師……”
周瑾不管不顧地打斷他,頭埋在他的頸窩,低吼道:“我問你為什么!”
江寒聲身體一僵,因為周瑾的尾音里藏不住顫抖與泣意。
他頸窩處很快覺出一片濕熱。
周瑾眼淚順著眼尾淌下來,她強壓著喉嚨里的哽咽,說:“那時候,我都不記得你……”
江寒聲隨即將周瑾按在自己懷里,聲音又低又沉,說:“周瑾,那是我的工作,跟你沒有關(guān)系的�!�
周瑾沒忍住,一下哭出來,“江寒聲!”
他撫摸著她發(fā)抖的后背,有點手足無措地說:“你別哭,你別哭�!�
抱了一會兒,周瑾拽住江寒聲的衣領(lǐng),仰頭去熱吻他。
吻得那么熱烈,那么張牙舞爪。
江寒聲順著她的力道往后退了兩步,后背撞到墻上。
“周,周瑾……?”
周瑾跟著逼迫過來,繼續(xù)親他,拿出年少時候?qū)Υ形锏囊靶U和霸道,惡劣地咬在他的唇上。
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發(fā)出的聲音有種別樣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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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暖色燈光安靜地灑下來。
周瑾很快就松開牙,側(cè)首,往他下巴上吮了一口。
江寒聲手指上一陣過了電似的麻,順著手臂麻到他心間。
他眼里溫柔的顏色變得混沌起來,不清不楚地喚她:“周瑾�!�
他是一貫擅長隱藏情緒的人,此時表情不禁露出一些被她掌控的無措;他還擅長看透別人的想法,現(xiàn)在也拿不準周瑾。
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看不清周瑾,是因為她現(xiàn)在離他太近太近了。
周瑾沒睜開眼睛,手按在江寒聲的頸后,一點點親吻他的臉頰和下巴。
她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摸著他滾燙的皮膚。
他很健康。
周瑾想不到,“毒品”怎么能跟江寒聲聯(lián)系在一起。
仿佛要檢驗一樣,她低頭去親吻江寒聲的胸膛,隔著衣料,她炙熱的氣息寸寸游下去,最終停留在他的腹上。
他腹部的肌肉沒有到夸張的地步,緊緊地繃著,隨著他壓抑的喘息輕輕起伏。
周瑾半跪下去,最終摸到他硬得可怕的器官。
江寒聲呼吸一下亂了節(jié)奏。
他輕皺起眉,手撫上周瑾的頭發(fā),緩著呼吸,問她:“周瑾,你做什么?”
周瑾一邊撫摸,一邊抬頭看他。他眼睛烏黑,臉還是淬玉那樣的白,可耳朵已經(jīng)紅透了。
同樣紅的還有他薄薄的唇,鮮艷濕潤,是她的杰作。
周瑾想起來緝槍大隊給他的外號,還真是像國有小玫瑰。
他問,周瑾沒說話,而是用行動回答。
她拉下江寒聲的褲子,低頭,毫不猶豫地含住他硬的性器,在頂端著力一吮。
江寒聲頓時倒抽一口氣。
撫摸在周瑾頭頂上的手還沒收回,他難能承受,手指伸進她的頭發(fā)里,捉緊,聲音沉�。骸皠e這樣�!�
周瑾不聽,握住他粗長的硬物,舌尖從底部舔上頂端,停在敏感的地方靈活打轉(zhuǎn)。
江寒聲情不自禁地閉了閉眼睛,急促的喘息舒緩成一聲愉悅的輕哼。
他任由周瑾在自己身上點火。
周瑾更往深了含,吞進嘴巴里,又吐出來舔弄,反反復(fù)復(fù)地安撫他,取悅他……
也像懲罰他。
江寒聲本能地不再讓自己沉淪下去。
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就像結(jié)婚后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時他問起蔣誠一樣,現(xiàn)在周瑾就在他面前,即使正不遺余力地愛撫他,江寒聲還是清醒地意識到周瑾從前做過這種事。
幾次?
一次,兩次,還是數(shù)不清多少次?
江寒聲的眼沉下去,理智重新占領(lǐng)高地的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魔怔了,可他控制不住。
抓著周瑾頭發(fā)的手,輕微用上了力。
周瑾仰起臉,好奇地問:“你不喜歡?”
她是喜歡的,喜歡聽他情動時發(fā)出的低哼和喘息,忍耐,克制,有一種男人特有的性感。
江寒聲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伸手撈起周瑾的腰,將她抱回懷里。
周瑾沒有想太多,順勢去咬他發(fā)紅的耳朵。
她輕聲追問:“現(xiàn)在再問你一遍,你喜歡我嗎?”
江寒聲點頭,手貼著她的身體上下?lián)崦�,低聲道:“喜歡�!�
周瑾繼續(xù)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上次在便利店,江寒聲說是從相親開始的,她沒有深究過。因為在她的記憶中確實如此,兩人在那次見過面以后才逐漸有了交集。
現(xiàn)在,她心底有了另外一個答案。
王彭澤不會無緣無故地將江寒聲的過去告訴她,而江寒聲更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案件放棄那么多東西。
除非
江寒聲一言不發(fā),低頭深吻住周瑾,時而輕時而重地啃咬。
周瑾連呼吸都有些艱難,更別提說話。江寒聲托住她的臀,將她放到洗手臺上。
周瑾身體一騰空,下意識用雙腿纏上他勁瘦的腰。
江寒聲的手指修長有力,從她光滑的腿側(cè)摸上去,將睡裙卷到腰際。
她沒穿內(nèi)褲,濕潤硬挺的性器往她腿間一抵,還沒進去,周瑾就在他手里打了個顫。
周瑾還沒在這酥軟的顫抖回過神來,江寒聲狠狠地一貫到底。
她“啊”了一聲,腦子空了兩三秒,說不上是什么滋味,被撐得要死。
江寒聲感受到她令人窒息的緊致,雙手捧住她的臀,揉捏著讓她放松下來,又忍不住地將她往自己懷里按,按得越緊,插得越深。
周瑾背后冷汗都出來了,嘴唇張了張,“你怎么”
江寒聲深深埋進她的身體里,沒有動。她下身吞進他尺度驚人的器官,不住地收緊裹吮,綿密深沉的快感一陣陣折磨著周瑾。
最親密的距離,親密到讓他可以回避內(nèi)心深處的畏懼和不安。
周瑾心跳清晰可聞,她難忍心頭的麻癢,主動去親他的嘴唇。
江寒聲很快奪回掌控權(quán),低頭淺吻她的鎖骨,極重頂了她一下。
她失神叫出聲,摸著他柔軟烏黑的頭發(fā),胡亂親吻著。
周瑾看不到江寒聲的神情,只能感覺出頸窩處滾燙的又極規(guī)律的呼吸聲,仿佛她已沉淪,但他還是清醒。
江寒聲盡力保持著最后理智,幾乎快藏不住心底的秘密說出來就會讓她倍感沉重、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秘密。
像是認命一般,江寒聲用沉而緩的語氣,低聲說:“周瑾,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就想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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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認真,不帶一點虛假。
周瑾眼睛有些熱,心跳得厲害,越看江寒聲越覺得他有點可憐的神色。
她對可憐的人一向最心軟。
“我也愛你�!敝荑芸旖o出回應(yīng)。
只是她的回答里更多的是些曖昧不清的情欲。
她輕輕閉上眼睛,貼近江寒聲,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他的鼻尖,最后是他的嘴唇。
江寒聲不敢顯現(xiàn)太多貪婪,無論她怎么想,他都想要現(xiàn)在,想要周瑾。
唇舌糾纏的時候,周瑾輕擺起腰,灼熱的性器在她身體里研磨輾轉(zhuǎn)。
她頭皮發(fā)麻,細細地抽了口氣,不敢再動。
江寒聲主動進攻,掐住她的雙腿,調(diào)整了個姿勢,讓周瑾更能迎接他的進入,先頂進一半,抽出來,再狠狠地往深處插。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周瑾腳趾蜷縮起來,忍不住叫出聲,簡直被江寒聲弄得顛三倒四。
她想,他做愛的時候怎么能這么兇?
女人的吟叫與男人沉重的喘息在浴室里交織,回蕩,有些空靈,有些虛幻。
江寒聲低頭,輕咬住她的肩膀。他咬得不重,留下個淺淺的牙印,像是非要弄出點什么標記才行。
周瑾伸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阻止他繼續(xù)惡作劇。
“狗啊你,每次都咬我。”
話是這樣說,周瑾眼睛卻是彎彎帶笑,攀著江寒聲的肩頸,也去咬他回敬。
江寒聲任她咬了一口。
周瑾一面咬著,一面手指又從他的腹部溜上去,指尖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畫圈。
江寒聲眼澤微深,扣緊她的腰,激烈地抽送起來。
周瑾被潮水般的快感一下淹沒,雙腿打著哆嗦,很快松開嘴。
在不斷的沖撞中,幾乎快哭出來。
她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接納他,咬緊他硬燙的器官,盡力吞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寒聲,身體記憶著他的溫度,他的形狀。
江寒聲每一次進入,都仿佛是在開拓領(lǐng)地、宣告主權(quán),讓周瑾知道現(xiàn)在跟她做愛的人是他江寒聲,不是別的男人。
周瑾很快體力不支,背脊上出了一層滑膩的細汗。
江寒聲將周瑾抱下來,讓她趴伏在洗手臺上,掀起睡裙,按著她的腰,從背后一寸寸插進去。
眼前偌大的一面鏡子,照著他們兩個疊合的身影。
江寒聲撈住周瑾的身體,拉著她貼近自己懷里。兩人肌膚緊緊相貼,他是堅硬,她是柔軟。
江寒聲眼睛黑沉沉的,清澈冷靜,審視著鏡子里周瑾的表情。
周瑾面色潮紅,輕皺著眉,承受著巨星星夢大的性器撐開窄緊的花心,次次深入,再抽出。
江寒聲忍著更瘋狂的破壞欲,手臂箍在她柔軟的乳上,一下一下咬吮在她的臉頰和耳朵上。
周瑾輕仰著頭,閉眼,由著他啃咬。
她被江寒聲弄得渾身酥軟,腿間透明的愛液橫流,肉體相撞間,發(fā)出令人羞恥的水響。
江寒聲抬手攏住周瑾的下頜,炙熱的氣息往她耳朵里鉆,啞聲道:“周瑾,看著我�!�
既像懇求,又像命令。
周瑾半張開眼,眼睛仿佛被水洗過一樣烏黑,迷離著,看向鏡子。
她身后的男人側(cè)臉白皙,有漂亮瘦削的下頜線,薄嘴唇跟玫瑰一樣紅,含住她的耳垂。
他一定是在吃她。
周瑾反手摸他的臉,用額頭胡亂地挨蹭了他幾下,似乎在表達某種意味不明的疼愛。
她聲音是啞的,破碎的,低低喚他:“寒聲,江寒聲……”
“周瑾。”
江寒聲忍著心跳,緊緊抱住她,沒有再說話,沖撞著,漸漸將周瑾送上頂峰。
周瑾斷斷續(xù)續(xù)高潮了兩三回,到最后已經(jīng)完全沒了力氣,有一聲沒一聲地呻吟著,見她辛苦,江寒聲才終于射出精。
全射進她的體內(nèi)。
他們已經(jīng)躺在床上,江寒聲廝磨了最后一陣,平復(fù)好粗重的喘息,才退出她的身體。
周瑾視線有些模糊,朦朧夜色中,只能看見他清俊的臉。
她一點點湊過去,枕在他的臂彎上。不比枕頭舒服,她又挪動身體,去枕江寒聲的胸膛。
柔軟的短發(fā)掃得他有點癢。
江寒聲捻了一下她的發(fā)絲,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頰。
周瑾按住他的手,臉頰貼著他發(fā)燙的掌心,眼皮重得睜不開,很快睡了過去。
聽她的呼吸聲綿長安靜,江寒聲微微笑起來,拇指在她臉上摩挲了兩下。
他輕聲說:“,周瑾�!�
……
雨,又是一天傾盆暴雨,滾雷轟然作響。
姚衛(wèi)海一身警服,右手端著警帽,走進重案組組長的辦公室。
譚史明正在看最近連環(huán)殺人案的調(diào)查報告,抬頭見姚衛(wèi)海進來,連忙起身說:“姚局,什么事?”
姚衛(wèi)海靜立片刻,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按在桌上,推向譚史明。
譚史明會意,將紙條打開,見上面的字體遒勁有力,張牙舞爪,寫著
“十月三,金港碼頭,收網(wǎng)。”
譚史明詫異:“這是?”
姚衛(wèi)海說:“這是我一個線人遞過來的情報。一艘搞木材運輸?shù)呢洿瑫谑氯柾?吭诮鸶鄞a頭,滿載一船的毒品,到時候會有恒運物流的人去接頭交易。”
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們有槍�!�
譚史明好不容易才把姚衛(wèi)海的話消化下去,問:“可靠么?”
姚衛(wèi)海說:“不會錯。”
譚史明愣了一陣兒,一時搞不清楚姚衛(wèi)海的意圖,因為按照職責(zé)范圍和上下級關(guān)系,姚衛(wèi)海沒必要跟他來“報告”這些事。
也許是看出譚史明的疑惑,姚衛(wèi)海沉了沉眉,懇請地說:“老譚,這次行動,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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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衛(wèi)海請譚史明坐下,親自向他闡明了自己這些年在“817”專案組的工作。
“五年前,江寒聲江教授充當(dāng)線人,幫助我們警方找到了戚嚴的藏匿地點。因為‘817’慘案后,市局就立刻下令在路口設(shè)卡排查,戚嚴和他的同伙離不開海州,就在城郊區(qū)一所廢棄的倉庫中逗留了一個多月�!�
“后來我親自帶人實施抓捕行動,本來想將他們活捉的,沒想到這群亡命之徒負隅頑抗,在交火中,我們當(dāng)場擊斃了包括戚嚴在內(nèi)的四名犯罪分子。”
他刻意模糊了并不關(guān)鍵的細節(jié),比如戚嚴并不是他們擊斃的。
當(dāng)時姚衛(wèi)海帶人沖進去,熏人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撲面而來,天氣悶熱,這味道濃得不似人間。
江寒聲背對門口的方向,看不出來有任何明顯的外傷。只是半邊身子往下沉,手腳輕微發(fā)著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痛苦。
他右手拿著槍,拿不穩(wěn),就用左手握著右手腕,牢牢地對準一個人。
戚嚴就在不遠處,高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態(tài)。
看到有人沖進來,他好整以暇地微笑了一下。
姚衛(wèi)海見狀,大喊道:“江寒聲,別開槍!”
江寒聲反應(yīng)似乎很遲鈍,緩慢地回過頭。
烏黑的眼珠,蒼白的臉。
姚衛(wèi)海心中一驚,隱隱察覺到江寒聲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可在那種情況下,姚衛(wèi)海沒時間細想。
他大大地松了口氣,暗嘆:萬幸,江寒聲還活著。
鑒于戚嚴已經(jīng)投降,目測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姚衛(wèi)海令兩名武警過去緝捕戚嚴,自己則走向了江寒聲。
正當(dāng)他伸著手臂,想從江寒聲手中要回那把槍的時候,不遠處的戚嚴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他嘴唇動了動,像是跟江寒聲說了什么。
盡管江寒聲神態(tài)還是那么冷靜、清醒,可姚衛(wèi)�?吹剿劭羲查g變得通紅。
他手臂抖得更明顯,一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壓住后坐力,朝戚嚴“砰砰砰砰!”連發(fā)四槍!
三槍在胸膛,一槍正中眉心。
鮮血飛濺,戚嚴當(dāng)場死亡。
變故的速度之快,令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姚衛(wèi)海大驚:“你干什么?!”
沒有回答,下一秒,江寒聲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在后期接受心理檢測和精神評定時,江寒聲解釋了當(dāng)時開槍的原因他被注射了過量的毒品,神志不清。
姚衛(wèi)海在報告書上簽了字,對于這件事,誰也沒有深究。
……
他沉默了一陣。
迎著譚史明探究的目光,姚衛(wèi)海繼續(xù)說:“那次緝捕行動結(jié)束后,我們繼續(xù)調(diào)查了那四個人的身份,很快就查到其中一個人的真名叫馮和,有前科,曾經(jīng)因為非法買賣槍支入過刑。通過排查馮和的關(guān)系網(wǎng),又發(fā)現(xiàn)他跟一個叫賀文的掮客來往密切�!�
“據(jù)馮和的朋友說,這個賀文能搞到市面上搞不到的貨,毒品、槍支、野生動物,甚至是小孩,大宗的小宗的都有�!�
譚史明眉毛一抽。
姚衛(wèi)海升職后,譚史明從外地調(diào)來海州,擔(dān)任重案組組長,對這件案子僅限于聽說。
現(xiàn)在聽到賀文的名字,譚史明一下就想到關(guān)靈槍殺案的兇手賴正天,他的表哥叫賀武。
賀文?賀武?
他心里存疑,卻沒有貿(mào)然開口詢問,只是仔細地聽。
姚衛(wèi)海說:“我們懷疑在賀文的背后還潛伏著一條非常完整的交易鏈,為了徹底搗毀這個犯罪集團,五年前就啟動了代號為‘藏鋒’的臥底計劃�!�
“當(dāng)時,賀文因為殺人未遂,正在古華蹲監(jiān)獄,我就借著這個機會,派‘藏鋒’接近賀文。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查出線索的,沒想到海州還有水這么深的地方,一腳踩進去,都不見底。”
姚衛(wèi)海的語調(diào)肅重,空氣里仿佛壓抑著某種沉甸甸的東西。
譚史明眉頭狠擰起來,低頭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字條。
他問:“這就是‘藏鋒’遞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