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口哨聲在崎嶇的野路上回蕩,顯得格外突兀、詭異。
七叔端坐在他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戚嚴問道:“七叔,你知道被關(guān)在一個漆黑封閉的柜子里,究竟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嗎?”
七叔思考了一下,說:“恐懼,想逃出來?”
“不對。”戚嚴搖搖頭,笑得有些隨意,說,“你會感覺很安全,就跟夜里的貓頭鷹一樣,藏在里面的時候,只能你看到、聽到別人,別人卻看不到你�!�
他躲在柜子里,能看見鮮艷奪目的紅色裙角,能聽見女人發(fā)出或快樂或痛苦的呻吟聲……
看到在他面前永遠像女神一樣的戚真被其他男人抱著、吻著,他該惡心嗎?
沒有。
他一點也不惡心,他覺得憤怒、可恨,同時又有種隱秘的欲望在他身體里涌動,越來越強烈。
透過柜門的縫隙,他可以盡情地窺探著那一抹紅色的風情。
他想,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注定了戚真無法離開他。這是注定好的,戚真可以離開任何人,唯獨離不開他。
戚真是屬于他的女人。
他理所應當?shù)負碛兴�,擁有她的一切�?br />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xiàn),請及時查收。
周瑾向于亮出示了戚嚴的照片,請他辨認。
可畢竟時隔近二十年,當年的戚嚴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相貌上肯定有很大的變化;而且這張照片只是行車記錄儀拍下的影像,不算絕對的清晰,于亮不敢認。
周瑾問他:“那你知道戚真在哪兒嗎?她的兒子呢?”
“我以為你們知道�!庇诹琳f,“他們母子失蹤很多年了�!�
周瑾問:“你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時間記不太清楚了,大概十多年前。”于亮對時間的記憶很模糊,不過他卻深刻記得一件事,“不過我最后一次見真真是在醫(yī)院,她當時因為割腕自殺,才……”
江寒聲挺了挺背,再次確認道:“割腕自殺?”
于亮滿臉愁苦,說:“對,自殺。她當時臉色很不好,跟我說自己忍受不了現(xiàn)在的生活,想早點結(jié)束這一切,我說為了孩子怎么也要堅持活下去,可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就是很絕望。幸虧那時候有派出所的民警上門調(diào)查戶籍的事,及時救了她……
后來我再去醫(yī)院看望真真,護士說她已經(jīng)出院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于亮慢慢地垂下頭,十指穿過自己的頭發(fā)狠狠揪扯了兩下,喃喃道:“我一直覺得真真還活著,或許就在懷光,這么多年,我有幾次仿佛在某條街上看到過她。可那些又會不會是我的錯覺?其實她早就死了。她當時真的很絕望,一直想死,要自殺,自殺……”
江寒聲看著于亮,看到他悔恨的神情。人無法對后悔的事做出任何補償時,總是痛苦莫及的。
江寒聲任他沮喪片刻,直到于亮的心情舒緩了一點,才繼續(xù)問道:“在你的印象中,戚真有沒有穿過紅色的衣服?裙子一類的�!�
于亮抬起發(fā)紅的眼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江寒聲為什么會突然問這么奇怪問題,但他想了想,肯定地點了下頭。
“她喜歡紅色。戚真在這一帶……”于亮不太想說她做妓女,改口道,“她在這里工作的時候,有個花名叫‘紅薔薇’。她說自己穿上紅色的時候,感覺像花一樣盛開,不會枯萎�!�
于亮追憶著當年的戚真,然而周瑾的思緒全在案子上打轉(zhuǎn)。
她皺起了眉頭,與江寒聲對視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都想起了這一系列兇殺案的被害者,所有女性死者的死因一樣腕部割傷。
流血過多導致的死亡。
因為案件一開始就被定性為他殺,死者腕部的致命傷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自殺”這層含義。
但江寒聲現(xiàn)在可以肯定,戚嚴在作案過程中,不斷布置出一個個充滿儀式色彩的現(xiàn)場,其實就是他對母親戚真割腕自殺場景的投射。
戚嚴通過重現(xiàn)當日的情景,不斷使自己回到那一個時刻,以此尋求某種心理上的安慰與解脫。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導致戚真自殺的原因,導致戚嚴對自殺現(xiàn)場不斷重演的原因……
如果能弄明白背后的隱情,或許他就能從心理上完完全全把控住戚嚴這個人。
鑒于于亮的配合,他們已經(jīng)取得了不小的收獲,能拿到戚真這個名字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
臨走前,于亮將他們送到門口,問:“你們?nèi)绻业狡菡�,或者她的家人,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不用告訴我具體的信息,我就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如果她想回來,我一直等她�!�
周瑾注視了他一會兒。
剛才進屋子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于亮不像已經(jīng)組建家庭的男人,他是單身獨居。
他看上去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還對戚真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下了樓,周瑾坐上副駕駛,感嘆了一句:“孽緣啊。真有人愿意為了一個可能永遠不回來的人等一輩子嗎?”
江寒聲握了握方向盤,片刻,他伸手幫周瑾扣上安全帶,若無其事地問她:“你愿意嗎?”
周瑾沒想太多,笑了笑說:“我爸教過我,如果覺得堅持不住了,那就說明是時候了�!�
“什么時候?”
“放下,往前走�!�
江寒聲沉默著,沒有回答。
兩個人回到酒店,江寒聲先去洗澡,周瑾則拿出手機,向譚史明報告了最新的進展。
譚史明聽說了情況以后,知道盡快確認戚真的身份是當務之急,找到戚真,就能確認戚嚴的真實身份,還有雙胞胎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譚史明說,他會盡快利用公安系統(tǒng)查一查戚真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周瑾說,“戚真當年有過割腕自殺的行為,而在連環(huán)殺人案中,死者腕部的致命傷又是統(tǒng)一的犯罪標記。江教授覺得這不是巧合,戚真自殺的行為很可能是影響戚嚴犯罪模式的重要因素,所以我想找到當年救助戚真的民警,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譚史明說:“這個不難,你們直接跟當?shù)嘏沙鏊鶎右幌�,管戶籍的人不會太多�!?br />
周瑾捂著額頭,道:“懷光這邊的警察都拿江教授當瘟神,我們碰了好幾回釘子了。就是各種推諉扯皮,拿手續(xù)搪塞我們,不肯辦事�!�
譚史明知道其中原因,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江教授的名頭也有不靈的時候。”
周瑾道:“師父,你就別笑他了�!�
譚史明恢復正經(jīng),說:“你放心吧,我去跟他們說�,F(xiàn)在有了實打?qū)嵉木索,他們就算再討厭江寒聲,也不敢真耽擱我們查案�!�
周瑾說:“行�!�
扣下電話后,周瑾懶懶地伸了個腰,揉著發(fā)僵的肩膀。
她側(cè)首,看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找個醫(yī)院把線給拆了。
她正想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就撫摸上了她裸露的傷痕,是江寒聲。
他輕聲問:“還疼嗎?”
周瑾說:“沒什么感覺了,明天就去拆線。”
周瑾站起來,轉(zhuǎn)身看他柔軟的黑發(fā)上滴著水,似乎有一點點長了,顯得有些凌亂。
他沒有穿上衣,靠近她的時候,周瑾能直觀感受到他皮膚的溫度,還有沐浴露清爽的味道。
江寒聲望了她一會兒。
周瑾被他盯得臉上有些發(fā)燙,扯過來他手中的毛巾,蓋住他濕漉漉的頭發(fā),也蓋住了他沉著深沉炙熱的眼。
江寒聲看出來她耳朵有點紅。
他低下頭,鼻尖輕微蹭過她的側(cè)臉,嘴唇似乎就要吻在周瑾的臉頰上,可他始終沒有親吻下去。
沒親吻比真正直接親吻的還要撩人心弦。
周瑾感覺到他輕熱的呼吸若即若離地掃過她的肌膚,癢得不行。
江寒聲低低地說:“周瑾,我以為你開一間房是想跟我睡在一起。”
周瑾愣了愣,“我們就是睡在一起啊。”
江寒聲反問了一句:“是么?”
他伸出手攬住周瑾的腰,將她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在她肩膀傷口的周圍親了一下。
柔軟,親昵,周瑾再不明白,這時也明白了。
她覺得有點好笑,也去抱住了江寒聲,她的手撫摸著他緊致堅實的背脊,眼睛彎起來,眼仁兒又黑又亮。
她說:“你本來睡覺就淺,我怕睡在一起,你會休息不好�!�
這是真心話。
那天在金港碼頭,她被那個背著狙擊槍的男人在肩膀上劃了一刀,一開始疼得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全靠江寒聲照顧,連牙膏都要他幫忙擠。
夜里她疼得厲害的時候,迷迷糊糊要醒,枕邊的江寒聲醒得比她還快,起來打開床頭燈,給她的傷口消消毒、換換藥,這樣后半夜她就又能睡得安穩(wěn)了。
她睡安穩(wěn),江寒聲多半就睡不好。本來出差就夠累的,她不想江寒聲夜里再擔心她。
她一解釋完,搭在江寒聲頭上的毛巾滑了大半下來,落在她眼前,擋住她的視線。
她看不見江寒聲了。
只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忽然侵入她的唇間。
江寒聲銜住她的唇,用牙齒輕咬了一口,咬得周瑾后腰一軟,下意識用手撐住身后的桌子。
他咬過一下就收,銜吮住她的下唇,聲音又低又啞,問她:“你怎么知道我睡覺淺?”
我們通常把這種從浴室出來還不穿上衣的行徑稱之為“色誘”。
在一起久了,什么都會知道。
江寒聲警惕性高,感官比一般人敏銳,能夠完全放松精神的時候很少很少。
比如現(xiàn)在。
周瑾扯開他頭上的毛巾,摸上他的后頸,手指伸進潮濕柔軟的頭發(fā)。
他低頭,周瑾以為他要親吻,唇齒半張著,等待他的唇覆下。
可江寒聲只在她的唇角輕輕擦了過去,沒有親吻,而是用手撫上周瑾的喉嚨,拇指抵住下頜,使她偏開頭。
女人漂亮的頸線露出來,江寒聲咬住她發(fā)紅的耳垂。
“周瑾。”欲望似乎燒得他聲音沙啞,他用臉頰蹭著她的,問,“想要我嗎?”
他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又在最后,將主動權(quán)交回給周瑾。
周瑾發(fā)現(xiàn)江寒聲這時候壞得可以,也壞得可愛。表面上他愿意聽從她的心意,可此時此刻,就算她拿回主動權(quán)有什么用?
江寒聲讓她無法拒絕。
周瑾雙手攬上他的肩頸,踮腳吻住他的嘴唇,把江寒聲剛才若即若離的親吻全部討算回來。
江寒聲就是想要她的無法拒絕,想要她的主動。
他喉嚨里滾出低低的笑聲,像討到糖的小孩,略彎下腰,輕柔地吮住她的唇,配合著回吻。
周瑾去咬他的下巴,親他脖子上凸起的喉結(jié),還有他赤裸的胸膛。
江寒聲肌肉堅實勻稱,在周瑾的撩撥中,皮膚的溫度漸漸滾燙起來。
江寒聲攬起她的腿,兩個人貼得更緊,他的小腹緊致,因濃烈的欲望凸起幾條青筋。
硬挺的器官已蓄勢待發(fā),隔著衣料,一下一下往周瑾的腿心間抵。
以往他總是迫切的,冷靜的面容下有炙熱的情欲,吻得熱情,要得也激烈。可今天不同,江寒聲有很好的耐心和策略,他開始用在周瑾身上。
他永遠不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曖昧地纏著她,磨著她。
周瑾在他的引誘下不斷沉淪,將所有事拋之腦后,目色迷離,在他頸間肆意啃咬。江寒聲頂著她敏感處,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一會兒,周瑾覺得私處濕潤起來,有團火在她心上燒。
她有些口干舌燥,停下,望著江寒聲,問:“你到底想不想做?”
江寒聲啃了一口她的鼻尖,摟著周瑾繼續(xù)用勃發(fā)的性器去頂她、蹭她,他說:“我是屬于你的,周瑾,你說了算�!�
周瑾被江寒聲磨得耐心全無,他嘴巴上順從得很,可周瑾總覺得自己一路被他牽著走。
怪不了別人,怪她色令智昏。
她被激起莫名的勝負欲,一揚眉毛,說:“做�!�
周瑾推著江寒聲到床上,心里冒出一個想法
“我必須吃了他�!�
江寒聲躺下,表現(xiàn)得任她主宰。周瑾屈膝跪在他的上方,單手脫掉自己上身白色的短袖。
黑色的胸罩束出她雪白緊致的乳,她平坦的小腹浸出一點汗水。
江寒聲看著她伸手撩開頭發(fā),露出白皙秀氣的側(cè)臉,眼睛亮得跟月亮一樣,彎彎的,看著他。
周瑾伸手撫摸他褲子上的凸起。
江寒聲喉結(jié)滾了一滾,發(fā)覺自己的耐性和控制力或許不如他自以為的那樣好。
周瑾幫他脫掉長褲,有些涼的手握住那硬起的器官時,江寒聲輕皺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輕撐起上身,看見周瑾將頭發(fā)別到耳后,低頭張嘴輕含住他。
江寒聲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性感的低哼,而后,緩緩閉起眼睛。
周瑾是有野性的,她熱情,活力四射,此時就像頭要享用大餐的小狼,他跑過來,甘心做她嘴里的獵物。
周瑾嘴巴被撐得滿滿的,舌尖舔過性器上凸起的青筋,在頂端含吮打轉(zhuǎn)。
江寒聲的味道干凈好聞,她很喜歡;因為她,江寒聲忍不住發(fā)生的聲音,她更喜歡。
江寒聲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輕喘著口氣。周瑾起身,脫掉了自己的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
她臉頰有些酸疼,不再用嘴巴,手扶著那根挺翹,在內(nèi)褲上磨蹭。她撫慰了他一會兒,看到江寒聲額頭淌下汗水,然后問:“你要不要?”
江寒聲:“……”
她怎么能這么好強?連這種事都要在他身上討個勝局回來。
他眼睛忍得發(fā)紅,沒有說話。
周瑾伏下,在他脖子上亂啃亂咬,又摸著他發(fā)燙的耳朵,小聲說:“老公?”
江寒聲心頭一緊,將周瑾扯開點距離,兩人四目相對。
周瑾感覺到抵著她腿肉的東西更硬更熱了,眼睛越發(fā)烏黑。周瑾覺得他眼神很危險,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火了,臉上紅著周瑾又改口:“江教授?”
江寒摟住她,顛倒了個上下,手扶在她的后腦勺放她在枕頭上。
他盯著她,“你怎么……你叫我什么?”
“老公啊�!�
周瑾就是想逗逗他,當時在車上她這樣喊江寒聲,看他結(jié)結(jié)實實愣住的反應,有點好玩,可她不清楚這稱呼到底于江寒聲而言有什么特別。
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嗎?
江寒聲望了她半晌,手撥開她凌亂的發(fā),再三確認著。
沒多久,他輕笑了一聲,埋頭在周瑾的頸間淺吻不斷,伸手撥開她的內(nèi)褲,將硬脹到極點的性器往她身體里挺送。
一寸一寸,緩慢又堅定地插到最深處�?仗摿税肷蔚纳眢w終于得到滿足,周瑾舒服地呼出一口氣,手指撥弄著江寒聲頸后的頭發(fā)。
江寒聲輕咬住她的耳朵,啞聲說:“你犯規(guī)了,周瑾。你……”
江寒聲不會氣惱周瑾,語氣還有點委屈:“你不講道理�!�
為什么周瑾最先愛上的人不是他?不講道理。心里明明還記著蔣誠,又為什么答應跟他結(jié)婚?不講道理。
現(xiàn)在為什么又能這么輕易地來哄他?
不講道理。不講道理。
他心里控訴她一句,就往她身體里頂送一次。周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曲起雙腿,接納著他的進入,他的索取。
江寒聲那么硬,那么熱,一下一下將她送到頂端,又完全退出,將她拋回原地。周瑾腿間流出透明的愛液,膩得一塌糊涂,粗長的性器插進去,發(fā)出不堪的水響。
周瑾咬著唇不斷呻吟,江寒聲每一次抽出,都牽得她腿肉打哆嗦。
江寒聲攬著她趴伏下,從后方進入,低頭吻上她的后背和肩膀。
周瑾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那擠進她身體的器官的形狀,粗硬得讓她難能受住。
江寒聲牽起她的手腕,在她手指上吻了幾下,然后扣住她的手指。
他進發(fā)得越來越快,陣陣洶涌海浪似的快感席卷了周瑾全身,她從頭麻軟到腳,控制不住地叫出聲。
兩人十指交扣得越來越緊。
江寒聲另一條手臂也環(huán)住她,氣息喘得越來越粗重,他吻她的頭發(fā),吻她的耳垂,吻得胡亂又肆意。周瑾身體熱得發(fā)汗,兩人皮膚膩貼著,聽周瑾在他身下叫,江寒聲撞得更加密集深沉。
周瑾受不住,身體攀上頂峰,緊窄的小穴一緊一緊地收縮著,高潮迭起的崩潰讓她本能要將江寒聲擠出體外,可越是這樣,含吞就越深。
她發(fā)起顫,發(fā)出無意識破碎的呻吟:“不要,不要……”
江寒聲起身,握住周瑾細細的腰肢,忍著低喘幾聲,又深又狠地撞了最后幾下,精液疾射,全部澆灌進周瑾的體內(nèi)。
他長呼一口氣,沒有撤身離開,從后抱著她躺下。
半硬的器官在周瑾身體里細細地磨弄,給她最后的歡愉。周瑾在余韻中一陣陣顫抖,人已經(jīng)精疲力盡,閉著眼睛,與他挨蹭著溫存。
江寒聲親了親她發(fā)濕的額角,手撫摸上她平坦的小腹,閉著眼低聲說:“周瑾,等我們有了孩子,該叫什么名字才好?”
周瑾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可江寒聲順勢牽住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蹭。
“我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江寒聲的呼吸是熱的,掌心也是熱的,跟他的愿望一樣。
周瑾抬手摸了摸他俊美的臉,沒有回答他。
第二天清晨,周瑾從睡夢中醒來。忘記拉上遮光的窗簾,陽光透過柔紗灑進來,灑在床上。
周瑾鼻端有淡淡的氣味,是江寒聲,他安靜地躺在她身邊。兩個人睡一張床,空間稍微有點局部,因此他們貼得很近。
周瑾腰有點發(fā)酸,不太想起床。她翻身滾到江寒聲身邊,曲起腿搭在他身上,胳膊橫過去,一并纏住他。
江寒聲輕易就醒了,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手指在她的皮膚上亂劃了兩下。
周瑾抬頭,發(fā)現(xiàn)他還閉著眼,說:“裝的?”
江寒聲還是沒有睜眼,摟著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啞說:“再睡一會兒�!�
周瑾笑了笑,埋頭枕住他的身體,兩個人繼續(xù)瞇了半個多小時才起床。
昨天周瑾跟譚史明說了最新的進展,今天中午就有了回復。
譚史明發(fā)了一份資料給周瑾,包括出警記錄,還有當年救下戚真的那個民警的聯(lián)系方式。
民警叫簡良,二十多年前在下城區(qū)派出所做管戶籍這一塊,后來遷到桂平縣做派出所所長。
桂平縣是懷光市轄屬的小縣城,離市區(qū)不遠,加上兩地通著高速,開車一個小時也就到了。
因為案情重大,譚史明沒有在電話里說太多細節(jié),只讓他們轉(zhuǎn)告簡良盡力配合辦案。
下城區(qū)派出所的人回答,簡良這人老實得很,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瑾和江寒聲輾轉(zhuǎn)來到桂平縣,他們下高速的時候,周瑾按照聯(lián)系方式給簡良打了一個電話。
簡良知道是海州市重案組的人,應答得很熱情,又問:“到底是哪件案子?”
周瑾說:“電話里也說不清楚,我們當面談一談,簡所長,我們直接去派出所見您怎么樣?”
簡良看了看時間,說:“也快到中午了,我是東道主,該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不過就不在外面吃了,上頭有命令,不能搞腐敗,不能公款吃喝,上行下效。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去家里用個便飯吧,不是我自吹自擂,我愛人的廚藝很好。”
他說話天生帶著一股實誠勁兒,熱情洋溢。
周瑾答應下來。
簡良發(fā)給她一個住址,江寒聲按著導航走,一路驅(qū)車到桂平縣的金頓小區(qū)。
簡良住得是單元樓,樓房已經(jīng)很舊了,沒有電梯,又住在六層。
周瑾爬上樓,呼了一口氣,敲了敲簡良家的門,很快,她聽見有個女人的回應:“來了。”
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個穿著藍綠色白碎花裙的女人,頭發(fā)松松懶懶挽著,手腕上戴著一條紅石榴手鏈,她身上有著成熟的風韻,豐滿又迷人。
樓道里光線晦暗,可她的出現(xiàn)無疑令周瑾眼前一亮。
她一看來得是一男一女,想起來丈夫簡良交代給自己的事,笑起來說:“你們就是周警官和江警官吧?快進來,快進來,老簡臨時有點事情要處理,沒回家呢。我是他愛人,你們這么年輕,叫我簡阿姨就行了�!�
簡太太將人迎進來,請他們坐到沙發(fā)上,自己轉(zhuǎn)去廚房泡茶了。
江寒聲坐得端端正正,出于習慣,他下意識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的結(jié)構(gòu)。
還有一面墻,上面貼著大大小小的相片。相片里的人幾乎都是簡太太,在海邊的,在家里的,在餐廳的,多數(shù)都是對著鏡頭羞澀地笑,拍攝者應該就是簡良了;
偶爾夾雜著簡良和簡太太兩個人的合照,以及兩位老人的老照片,江寒聲推測是簡良的父母。
一個沒有小孩的幸福家庭。江寒看臉紅文扣號230可2069心430聲如此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