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他還需要我的幫助,所以暫時原諒了我的冒犯行為。
「包扎好了……」
說了一半,我才想到他聽不懂中文。
我的口語很差,磕磕巴巴蹦了幾個詞后,他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
「說中文�!�
他竟然也聽得懂中文?
來不及琢磨那么多,我繼續(xù)說道:
「包扎好了,但是傷藥不夠下次換藥的,我明天出去買�!�
他微微頷首,手上的槍卻沒有收回去:
「明天出去不要聲張�!�
說著,他還飽含威懾力地往前抵了抵。
第二天買藥的時候,我越想越火大。
明明是我救了他,到頭來還是要被他惡聲惡氣地威脅。
那時我正處于被第三次拋棄的最低谷期,怒從心頭起加上見色起意,讓我干了這輩子最喪心病狂的一件事——
我把這個極具危險性的男人關了起來。
我想馴服一只野獸。
我現(xiàn)在難以想象為什么我當時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只能解釋為腎上腺素狂飆的加持。
以至于我把迷藥和傷藥混在一起,又給他涂在傷口時,我連手都沒有抖一下。
要不然,憑借他的敏銳,我當時就會被掐斷脖子。
也許他也沒有想到,一個路邊偶遇的普普通通的留學生,竟然能膽大到把他鎖起來。
所以在他三個小時后醒來時,看到手上鎖鏈的第一眼,他說的是:
「誰派你來的?」
并且他用了整整一周時間,才接受我真的沒有受任何人指使、單純喪心病狂見色起意這件事。
他沒想到,自己劈風斬浪,什么心機手段、魑魅魍魎沒見過,結果最后在逼仄貧窮的小巷子,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劫了色。
說出去都是徹底沒臉混的程度。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在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染血的名片帶「Mu」的字母。
于是,我就稱他為「穆」。
他倒也沒有反對過。
沒錯,我不僅把他關了起來,還給他換了衣服,趁機上下其手。
說實話,在把他關起來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腎上腺素倒是飆完了,給我留了一堆爛攤子。
誰都有不想活的時候,然后就會發(fā)瘋。
現(xiàn)在發(fā)完瘋了,清醒了,覆水難收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將錯就錯。
現(xiàn)在放他走,他肯定會弄死我;之后他逃走,肯定也會弄死我。
既然怎樣都是死,那不如先占點便宜。
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自從知道我不是對手派來的殺手之后,他的態(tài)度就變得非常微妙。
前幾天,他都是陰惻惻地提醒我,等他出去要把我抽筋剝皮等一萬種死法。
被我用一根黃瓜堵住嘴后,肉眼可見地更要暴起殺人了。
但知道我是純好色后,每次我給他換衣服,他就靠在那里,瞇著眼睛,隨著我的動作,目光逡巡。
仿佛是大型的食肉動物,正評估自己即將捕食的獵物。
我不滿意他的目光,掀開他的背心一通亂揉。
我要讓他知道,現(xiàn)在我才是他這副身體的主人。
結果他的腿一動,我就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態(tài)跌在了他的身上。
我炸毛,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3
由此可見,我和他過去的相處,著實是……不怎么友好。
以至于今天再次見到他,我第一個想法就是——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