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只把你當(dāng)兄弟。”
?
夏秋之交,暗戀冷卻,終究到了換季的時候。
晏清離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圈早已以她為圓點發(fā)生了轉(zhuǎn)移。
他們看著她戀愛、失戀、游戲人間,咽下被當(dāng)做玩笑的告白,只等來一句:
“男朋友的位置沒了,小三你做嗎?”
一個女性成長故事。
萬人嫌變?nèi)f人迷,狗子追妻姐不理。
前期1v4,后期脫綱放飛自我,結(jié)局all或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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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案:一個被男性朋友當(dāng)作“好兄弟”的女主,為了擺脫“不把自己當(dāng)女人”的他們,打野男人打出新世界的大門后,兄弟們追妻火葬場的故事。(2023.4.8)
排雷:
1、女主副業(yè)網(wǎng)黃,心理問題導(dǎo)致,并非媚男。
2、有一個男主非處,作者愛好虐爛黃瓜的心。
3、女暗戀男類型,前期沒有不憋屈的,慎入。
?
第0001章1.背著兄弟偷情
晏清聽到雨聲,立秋后的第一場雨。
她撐在陽臺邊緣,兩腿繃直,踮起腳尖,像是繃緊了弦的豎琴,忘記了演奏。房間里悶熱的空氣將時間攪亂成一團(tuán),昏昏沉沉,只剩下一下下上涌的快慰刺激著神經(jīng)。
窗外的光被雨水打碎在玻璃上,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留下細(xì)碎的鱗片。汗液滑手,身后的廉鈺握緊她的腰,怕她像魚從自己身下溜走。
垂在身下的奶子,一撞一搖,汗液沿著乳尖滴落在木地板上,好熱。她想推開窗透口氣,卻被廉鈺扣著胸乳撐起靠在他胸口。
“吹風(fēng)容易感冒�!�
廉鈺撩開她汗?jié)竦念^發(fā),捏著她的下頜溫柔教導(dǎo)。
晏清偏頭甩開他的手,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在關(guān)心她,嘲諷他:“病秧子。”
兩個人做愛,一個不愛開燈,一個不喜吹空調(diào)。這默契的癖好,不知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摳門的老夫老妻。
當(dāng)然不是,晏清只是不想看清他的臉。
不像廉鈺在黑夜的視力極佳,善于捕捉她神情間的不屑,自作主張的理解為她欲求不滿的挑釁。
他樂于迎戰(zhàn)。
如同角力的摔跤選手一般,廉鈺兩手穿過晏清的腋下,將她困在臂膀間快速沖撞,咕嘰咕嘰的水聲很快蓋過雨聲,在沉悶的房間里格外響亮。
越來越快,越來越響,直到繃緊的琴終于發(fā)出潰敗的叫聲,打破暗潮的沉默。堵在穴口的肉棒猛然抽出,晏清泄了一地,滴滴答答匯流成勝利者的輕笑。
廉鈺勾著滿意的嘴角,將人放倒在床上,才發(fā)現(xiàn)埋在衣服間的手機(jī)在震。
他翻出來,來電顯示是裴烈,藍(lán)光照亮的神情不算驚訝,但有些微妙。接通的同時,他把套子摘了,站在床頭扳過晏清的臉。
還沒交貨的性器高聳在小腹前,即便視線不佳,迫近的熱度也很難讓晏清忽視他的存在。
她不喜歡口交,別過臉要拒絕時,就聽到廉鈺故意叫了一聲通話對象的名字。
“裴烈,怎么了?”
很簡短,很自然,自然到他可以同時將潤玉般的手指插進(jìn)晏清軟熱的穴中,在高潮余韻的收縮間肆意撩逗。
“什么時候到江城?”
他一邊說一邊將拇指抵上晏清的陰蒂,發(fā)狠似的將小肉珠按入唇瓣間,感受它愈發(fā)明顯的脹硬。
晏清不敢出聲,但驟然收縮的甬道,告訴廉鈺她很爽。
“我在家啊�!彼贿吶嘁贿呡p巧的應(yīng)著,“沒什么事,就……磨磨豆子�!�
說罷刻意停頓了一下,手勁放松,手指刮擦著濕淋淋的唇瓣,磨著腫脹的肉芽,故意發(fā)出曖昧的水聲。
“嗯,豆子很硬,要好好磨�!�
廉鈺曖昧的雙關(guān),擊潰了晏清的底線,只能握住廉鈺,張嘴將他含入口中,求他好好安撫那顆酸軟到快要爆汁的豆子。
被溫潤包裹的瞬間,廉鈺深吸了一口氣,配合著電話那端的抱怨咖啡苦澀的聲音笑了一下。
“你不喝我喝�!�
廉鈺說著舔了舔沾滿淫液的手指。
“其實挺甜的。”
晏清瞥了他一眼,暗罵著變態(tài)。
她攥緊敏感的冠口,催促他快點掛斷電話,可忍耐力極佳的廉鈺面不改色,反答應(yīng)了裴烈的臨時起意。
“嗯,我在家等你�!�
第0002章2.陷阱里的吻
電話掛斷的同時,晏清爬起身就要走,被廉鈺一把按回到床上。
“沒關(guān)系,他讓我叫你也來我家�!�
他知道晏清擔(dān)心什么,即便他們兩個人想要回避的原因并不同。
“他才剛下飛機(jī),我們還有時間。”
至少還能再做一次,讓晏清腿軟到今夜必須留宿。
就像他兩周前計劃好的那樣,這個周末與晏清做到凌晨,再睡到晌午,一起吃過午飯再放她離開自己家。
他討厭一切打亂他計劃的臨時起意,但可以容忍裴烈,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渴望裴烈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他重要的小青梅在他們之間選擇了自己,即便理智上他知道不可以。
廉鈺再次將自己遞到晏清嘴邊:“快點讓我射出來,我好早一點把你藏起來�!�
“滾開!”
善解人意的建議并沒有換來茍同,他無奈,只好一手束住晏清掙扎的手腕,一手將自己抵著她緊閉的嘴唇。
晏清掙扎了幾下卻脫不開,力氣大到她不禁懷疑,廉鈺平日時不時就感冒的模樣是他裝出來的人設(shè)。
龜頭蹭著她的唇瓣,柱身拍打著她的臉頰,不痛但侮辱性極強(qiáng)。啪啪的響聲和迸濺的汁液燃起晏清的怒火。
當(dāng)她張嘴要咬人的時候,早已有所預(yù)料的廉鈺快速擼動自己,射在了閃躲的晏清唇邊。
他放開晏清,喘息著嗤笑。
“忍耐和等待是成為獵人的第一原則,急著反擊只會成為落入陷阱的獵物�!�
晏清撐起身,憤恨的啐著落在嘴里的白濁,惡狠狠的盯著他。廉鈺卸力靠坐在床邊,給了晏清最好襲擊的姿態(tài)。
果不其然被一把勾過脖子,嘗到了晏清嘴里味道不佳的咸腥,混雜著她香甜溫?zé)岬慕蛞骸?br />
“你的東西還給你�!�
廉鈺未感到被還擊的挫敗,低頭用手指蹭了一下殘留著晏清溫度的嘴唇。倒不是他喜歡羞辱式的口交,但只有這樣才會換來晏清的主動獻(xiàn)吻。
他抬起臉,得意地笑了笑。
“還真是不聽話,都說了是陷阱�!�
不等晏清反應(yīng),就被廉鈺反客為主撲倒在床上,幾近啃咬的親吻,剝奪著她口中的氧氣。
她落入陷阱,身體再次被嵌入枷鎖,雨季卷土重來。
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年輕的肉體不可能抵抗性的愉悅,裴烈來臨的倒計時,反而成為了這場性愛的一環(huán)。
晏清為這樣的刺激感到愧疚,又在愧疚中一次次高潮。
當(dāng)廉鈺再次射出時,她卡在臨界點。以往每一次,廉鈺都會為她手口服務(wù)直到高潮,但這一次登峰的半途卻被門鈴聲打斷。
熱汗驟然冷卻,晏清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她迅速將廉鈺推開。
后者不緊不慢的下床,開燈,開窗,藏起扔著保險套的垃圾桶,然后進(jìn)了洗手間。
淋浴從頭沖到腳,再從洗手間對面的衣柜里拿出浴袍披上,于是染紅皮膚的性愛就這么成了一場剛剛結(jié)束的熱水澡。
廉鈺扶起兩腿酸軟的晏清,將她安置在剛剛放浴袍的柜子里,然后關(guān)上了柜門,沒有任何說明。
就這樣,從門鈴響起,到廉鈺打開門,不過三十秒。
跟他計劃的一樣。
裴烈的行李箱還沒推進(jìn)來,就探頭問道:“晏清來了嗎?”
明知道裴烈聽不到,柜子里的晏清還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第0003章3.躲在衣柜里自慰
??
“還沒,說是路上有點堵�!�
廉鈺幫裴烈把行李拖進(jìn)玄關(guān),提醒裴烈在里門外脫鞋。應(yīng)對自如,絲毫看不出草稿的痕跡。他對江城熟悉到像是本地人,深知十點路上飄起的紅色尾燈有多漫長。
何況下雨。
下雨,裴烈沒有帶傘,廉鈺租住的這個公寓小區(qū)又不許出租進(jìn)來,只能推著行李冒雨跑了兩三百米,被汗水與雨水嚴(yán)密包裹。
“熱死了,這個天氣你也不開空調(diào)�!�
裴烈只穿了一件球衣背心,扯著領(lǐng)口扇風(fēng),仍不覺得涼爽。
“剛洗完澡,沒覺得熱�!�
見廉鈺甚至穿著一條長款浴袍,裴烈被說服。
“那我也洗一個吧�!�
臺詞果然到了廉鈺擬好的劇本,他順?biāo)浦邸?br />
“去吧�!绷曋钢P室開著燈的洗手間,“我給你把空調(diào)打開,出來就涼快了,說不定洗完晏清就差不多到了�!�
裴烈點了點頭,揪起背心一邊脫,一邊朝房間走。
房間里有些亂,床罩被扯出褶皺,衣服凌亂地堆在一邊。陽臺開著窗,雨飄了進(jìn)來,正對的木地板上都是水跡和腳印。
他沒多想,畢竟廉鈺是出了名的潔癖,這個程度已經(jīng)比他的房間整潔一百倍了。
裴烈也將背心丟在床上,毫不見外地將短褲和內(nèi)褲一起脫了。
整個人赤條條的,卻沒有馬上進(jìn)浴室,總覺得落了點什么。他一拍腦袋,忘了換洗的干凈衣服。
“小玉兒,借我件衣服吧。”
他懶得開箱,廉鈺又比他懂生活品質(zhì),隨便一件都比他的睡衣穿著還舒服。
裴烈沒等到回應(yīng),已經(jīng)轉(zhuǎn)身邁向?qū)γ娴娜帐桨偃~衣柜。一門之隔,沒有一件衣服,只有同樣赤裸的晏清。
她抱膝蹲坐在角落,身體已經(jīng)麻木到僵硬。緊張過了頭,血液都向心臟狂涌,頭腦早已混沌,只剩下身體還未消解的欲望,如同置身一場夢。
解釋的借口,掩飾的謊言,她一句也想不起來,只當(dāng)真的是夢,從百葉縫隙里貪戀的看著裴烈的身體。
骨節(jié)明顯的腳,修長又結(jié)實的腿,以及腿間的性器。
她咬緊下唇,分開雙膝,手指在陰蒂上快速揉弄,讓它像心臟一樣再次充血,興奮的跳動,化作激烈的電流鉆入脊髓。
一絲清明的理智偶然劃過,晏清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在這種時候自慰。
可是停不下來。也許是習(xí)慣了用這種方式緩解焦慮,又或者是天性放浪淫亂,渴望裴烈識破她早已不堪一擊的偽裝。這樣她就不必再掩飾愛慕的目光,被動等待他遲鈍的回頭。
“我給你拿�!�
在裴烈碰到柜門的前一秒,廉鈺擋在了他面前。
“你先去洗吧�!�
“謝啦�!�
像是點不著火的馬達(dá),晏清再次卸力,難受得想哭。
浴室水聲響起,廉鈺才打開柜門。光照了進(jìn)來,晏清抬起泛著水光的眼,眼尾緋紅。
廉鈺的心漏了一拍,有些愧疚。
“嚇到了?”
他將晏清抱起來,低聲問。晏清軟著身體,靠在他肩頭,表情漠然,憋久的聲音出來卻像委屈。
“沒高潮�!�
廉鈺沒說話,將人扶到玄關(guān),靠在試衣間對面的矮柜上,關(guān)上了隔絕客廳的里門,才再次開口。
“現(xiàn)在補(bǔ)償你。”他說著蹲下身,拉起晏清的腿,“但只有五分鐘�!�
第0004章4.你把裴烈的鞋尿濕了
刻薄的男人,總有一張更狠毒的嘴。不善言辭的晏清,從來不是他的對手,上面的嘴斗不過,下面亦然。
濕淋淋的唇早已不堪一擊,靈活的舌頭很快就讓晏清食髓知味。她仰頭閉眼,主動挺胯將滿腹的欲求不滿送入男人口中。
貓咪舔水一般,舌尖撩動著剛剛被揉到熟透的花核。唇縫間的水漫出,沿著廉鈺的下巴流下,像是無法自控的口涎。
他拉過晏清的手覆上胸乳,后者早已沒有任何羞恥感,近乎本能的掐弄著乳頭,增加身體的快慰。
香甜淫液沁了滿嘴,理智快要控制不住勃起,廉鈺撤身深吸了一口,將手指送入。
比起被口交,他其實更喜歡服務(wù)晏清,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完全不一樣的她——床下生人勿近,床上淫亂放蕩。
他們認(rèn)識八年,廉鈺很清楚晏清在他之前沒有男人,所以至今只有他見識過這副模樣。
只有他。
廉鈺忍不住笑意,為他的璞玉送上獎勵。
指腹按在穴內(nèi)一點顫動,晏清捂著嘴壓抑著叫聲,身體痙攣。還不等這一陣高潮過去,敏感的花核就再次被舌尖拍打撥動。
她先聽到水聲落地,還以為是雨,低頭才看到還在沿著廉鈺手臂下淌的春潮。
“你把裴烈的鞋尿濕了�!�
廉鈺提醒,晏清才看到一旁隨意脫在玄關(guān)的籃球鞋。
上面沾了泥水,其實看不太出來,反而正因如此,一種隱秘的快感讓晏清炸紅了臉頰,在手指的刺激下又忍不住瀉出一股。
廉鈺滿意的笑了:“這下騷透了,被他問起,只能怪在小區(qū)野貓頭上了�!�
他等著晏清呼吸慢慢平穩(wěn),才清理一般的將她私處的水跡舔盡,然后脫下自己的浴袍裹住晏清,將她身上頭上的汗擦干。
“晚一點我們再繼續(xù),我十點前把裴烈送走。”
廉鈺一邊說一邊熟練的為她穿衣服。
攬呏衣服放在晏清的背包里,一進(jìn)門就被廉鈺藏進(jìn)了玄關(guān)的柜子中,連晏清都不知道放在這里,只知道這個人變態(tài),即便不做愛,也喜歡她一絲不掛地在他家里走動。
廉鈺在晏清之前也是處男一枚,在性愛上更沒什么怪癖,單純不喜歡她在自己面前遮掩美貌。
寬大的T恤,松垮的運動褲,沒有一點兒審美可言。頭發(fā)更是自初三后,長度就再沒超過下巴,這副打扮也難怪異性絕緣。
可反過來想也好,任何癡迷賭石的珠寶鑒定師,沒有誰不喜歡所有人被沙皮迷惑,只有自己識得寶石的感覺。
“出去等五分鐘再敲門,我把這里清理一下�!�
廉鈺在晏清臉上親了一下,后者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看著對面鏡中赤裸的背影。
畢業(yè)那年她酩酊大醉,將送她回家的背影錯認(rèn)成裴烈。她渴望了太久性愛,索性將錯就錯,成就了這段荒唐的關(guān)系。
當(dāng)她看到裴烈主動疏遠(yuǎn)那些跟他告白的女孩時,忽然覺得這個錯誤也許是最正確的選擇。
晏清拿過包,不置可否,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五分鐘后,裴烈洗澡出來,廉鈺卻沒有等到計劃內(nèi)的門鈴聲。
第0005章5.只是兄弟的兄弟
??
毫無察覺的裴烈卻想起一件“大事”:“哦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彼蜷_行李箱,從里面掏出一個包裹了幾層的袋子。
廉鈺接過,竟然足有二三十斤,難怪裴烈的行李箱這么沉。
“我錄節(jié)目的時候偷偷去海邊撿的,挑了三個月呢,每一枚都是精品!”
裴烈笑嘻嘻的抖動眉頭,等著廉鈺開箱時露出驚喜的表情。后者打開,一如所料都是石頭,只是被海水打磨的光滑圓潤。
“怎么樣?”
廉鈺故作驚訝:“不錯。”
裴烈只知道他礦工家庭出身,又做著珠寶方面的工作,但不知道石頭和寶石的區(qū)別。
也沒必要知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不會懂。
廉鈺欣然接受,笑著道謝,然后將石頭放在了客廳的工作臺上。臺子正中的木架上,掛著一副耳環(huán),是他的最近作品。
裴烈早就注意到了,因為那耳環(huán)鑲嵌的寶石,剛好是他最喜歡的紅色。
他湊近欣賞:“這是什么石頭�。俊�
“鴿子血。”見裴烈不解,廉鈺換了個更通俗的稱呼,“紅寶石�!�
裴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些年多少耳濡目染,知道天然紅寶石價值不菲,就這么小小一�?峙乱惨脦兹f。
他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上前用手肘碰了碰廉鈺的胳膊,一副興致盎然的八卦臉。
“哎,是不是追到了?要送人家的吧?”
廉鈺明顯停頓了一下,其實這耳環(huán)原本是要給晏清的生日禮物。但他知道裴烈口中的“人家”,說的并不是晏清。
而是他追了三年的溫卓詩。
“還沒。”
裴烈擰了擰眉:“這都不放棄?”
“不會放棄。”廉鈺篤定。
溫家旗下的珠寶公司,最后都會到這個獨生女手里,他為什么要放棄?
“好吧,只能祝福你了�!迸崃腋锌呐牧伺牧暤募绨颍┝擞秩滩蛔⌒α艘幌�,“我可能要快你一步了�!�
廉鈺等著他展開說說,沒想到又繞回了“計劃外”。
“晏清怎么還沒來?”
裴烈看了眼窗外,擔(dān)心晏清沒帶傘。
“要不我去小區(qū)門口等吧�!�
廉鈺心一沉:“你還是先打電話問一下吧�!�
畢竟她最擅長破壞他的計劃。
“你就不能打個電話問問?”裴烈無奈。
廉鈺沒說話,他還在生晏清的氣。
裴烈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作是他尷尬,一邊拿手機(jī)撥電話,一邊笑著調(diào)侃他:“都認(rèn)識五六年了,你們怎么還這么生疏?該不會是為了追溫大小姐避嫌吧?”
廉鈺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至少表面的確是這樣。
裴烈對男歡女愛無甚經(jīng)驗,但自覺真愛不會介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他試圖用自己的思路為廉鈺寬心。
“哎呀,晏清她就是個‘男的’——是兄弟,你們一樣,都是我兄弟�!�
直到晏清那邊接通,廉鈺像是才聽進(jìn)去裴烈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對,只是兄弟�!�
第0006章6.熱島的邊緣
裴烈打來電話時,晏清正坐在拼車上,從江城精致昂貴的老城區(qū)前往新城區(qū)——異地打工人的聚居地。
為了緩解外來人口壓力,毫無美感的高層如同雨后真菌一般密集生長,一個個工地此消彼長,讓新城區(qū)始終灰頭土臉,與房租一樣廉價。
這里同樣被城市熱島效應(yīng)包裹,卻沒有沾得半點屬于江城這個港口大城市的洋氣,似乎只是被丟棄在這里,散發(fā)著隨時會被驅(qū)逐的窮土氣息。
就像這車?yán)锷l(fā)的氣息。
晏清冒雨等了許久,才總算等來了這輛從五公里外來的拼車。上車時就已經(jīng)只剩下后排一個靠邊的座位,她麻木地忽略掉里面的汗臭味,爭分奪秒地擠了進(jìn)去。
雨還在下,越來越大,而明天還要上班。
事實上這才是晏清這種大學(xué)畢業(yè)沒兩年,強(qiáng)留在這里的外地普通人的常態(tài)——為一份勉強(qiáng)支撐房租和溫飽的工作,在城市中心和城市邊緣兩點之間馬不停蹄地奔波。
廉鈺是個例外,靠著精明的頭腦和強(qiáng)撐的格調(diào),以高昂的租金為代價,混得像一個成功的本地人。
而裴烈則是例外中的例外。
看著裴烈的名字在手機(jī)屏幕上亮了十多秒,晏清才接了起來。
“到哪兒了?”
她下意識看了眼窗外,已經(jīng)過江,雨還在下,但嘴上卻只說了雨。
“雨好大,打不到車,算了吧�!�
旁座的人看了晏清一眼,她面不改色,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裴烈說謊。
電話那邊的人善解人意,更擅長撒嬌:“你就不想見見我嗎?我們都好幾個月沒見了……”
想啊,晏清心說。
其實想見裴烈很容易。地鐵一閃而過的燈箱上,便利店飲料的包裝上,甚至拼車上領(lǐng)座人的手機(jī)短視頻里。
但她想要的不是這種見面,也不是廉鈺在場的見面——讓她如芒在背,充滿背叛的愧疚感。
沉默里只有雨聲,裴烈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但還是說道:“我好想見你�!�
“太晚了。”晏清沒什么拒絕的意志,聲音格外低,“明天還要上班�!�
紅燈轉(zhuǎn)綠,車速瞬間快了起來,她又急忙問了一句。
“你這次在江城待多久?”
聽到她的不舍,那邊總算開懷,笑著說道:“這次能待到論文開題吧。公司讓我回來補(bǔ)課時的,爭取明年拿到畢業(yè)證�!�
晏清松了口氣,還有時間。
但裴烈迫不及待:“那我明天去找你。”
“嗯。”
明天是她生日,兩人心照不宣,掛了電話。
晏清考到江大之后,幾乎沒怎么回過家,好幾年的春節(jié)都是在裴烈家過的。除了裴烈搬到江城那一年,晏清每一年生日,裴烈都會排除萬難陪她過。
今年是他們認(rèn)識的第十年,從丹洲來到江城的第五年。
第0007章7.不能說的秘密
晏清回到住所時雨已經(jīng)停了,司機(jī)在沿街一個門面前停下,卷閘緊閉。她用手機(jī)開了鎖,卷閘只升了一米多就貓著腰鉆了進(jìn)去。
這是裴烈另一個兄弟池英奇的攝影工作室,位于大學(xué)城附近。
一層前面是商鋪后面是倉庫,占地三百多平,名義上是攝影棚,實際上自拿下毛坯房后就沒怎么裝修過,一直被當(dāng)做停車場,停著池英奇那幾輛價值近百萬的機(jī)車。
倉庫尾部接著一座二層小樓,內(nèi)外都有樓梯可以直達(dá)。一樓是公共化妝間和道具庫,晏清住二樓。
一室一廳六十平左右,除了洗手間、洗衣房公用,倒也與合租公寓沒太大區(qū)別,也正因如此晏清才答應(yīng)了裴烈畢業(yè)后住到這里。
淋濕的衣服已經(jīng)半干,但依舊黏在身上,晏清徑直去了一樓的洗衣房。
說是房,不過就是窗臺前的兩臺洗衣機(jī)一臺烘干機(jī),外側(cè)拉了一道遮光簾,以防白天時影響影棚的光線。
晏清脫下身上的衣服全都扔了進(jìn)去,按下十五分鐘快洗,然后點燃了一根煙,倚著玻璃吞吐。
這原本是她下班后最喜歡的一段時光,用一根煙消磨一天里最奢侈的十五分鐘,藏在黑暗里,什么也不想。
可是今天她卻怎么也冷靜不下來,閉上眼就是裴烈靠近的身體。她用力吸了幾口煙,煙頭點燃零星的夜色,在她心口越燒越旺。
這一次她竟然連十五分鐘都等不下去,掐滅煙上了樓。
臥室里側(cè)放著一張單人沙發(fā),晏清從下面拉出一個不透明箱子。打開蓋子,里面堆滿了各種假陰莖和情趣玩具,她毫無耐心的選了最上面那根。
一條腿搭在沙發(fā)扶手上,一手握著按摩棒進(jìn)入,最初的物理刺激還有幾分感覺,但很快就被拉高的閾值吞沒,吊著那一根不上不下的弦。
廉鈺太忙了,兩個人一周最多才能約到一次,這對晏清來說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她高中就已經(jīng)每天自慰,大學(xué)開始買玩具自我探索,畢業(yè)后雖然有了一個長期炮友,可欲望并沒有因自由獲得滿足,反而愈演愈烈,直到她登陸了“熱島”。
晏清打開沙發(fā)對面的衣柜,空空如也的柜子里只放著一個架在支架上的Gopro鏡頭,連角度都不用調(diào),她坐在沙發(fā)上就剛好拍到除臉以外的全身。
按下遙控開關(guān),鏡頭紅燈閃爍,仿佛男人緩緩睜開的眼。晏清閉上眼,想象著鏡頭那一邊的觀眾中,有她肖想的臉。
斷點的幻想終于再次續(xù)傳,潮濕的雨季,悶熱的衣柜,裴烈打開了門。
直到沙發(fā)前的地板濕了一灘,晏清才總算滿足。她將視頻同步到手機(jī)上,簡單編輯后上傳到了熱島的個人頻道。
“Hotnd”是海外的一家色情視頻網(wǎng)站,國內(nèi)叫做情熱大陸,但晏清覺得它更像是“熱島”。與Pornhub、X-video等不同的是,它是一個類似于twitter的社交媒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島”——只有訂閱你的島的人,才能看到你所發(fā)布的內(nèi)容。
雖然上面也不乏有人氣極高的色情明星,但更多的還是金字塔尖下的普通人。他們身處城市孤島,每一個人都有無法釋放的秘密,但是可以在這里通過自我暴露和互相窺伺來獲得滿足。
最開始晏清只是通過這種方式尋求刺激,后來關(guān)注者越來越多就成了習(xí)慣。第386條視頻上傳成功,很快就收到了很多回復(fù)和私信。
她隨便劃了劃,心里早已經(jīng)平靜無波。大多是用一些罵人的話表示贊美,還有一些男人鍥而不舍說愛她,想約她線下見面。
她最初還對男人感到費解,只看性器官就可以“愛”她?后來她慢慢領(lǐng)悟男人之“單純”,只要能讓胯下三分肉爽,飛機(jī)杯也可以是老婆。
亞洲女性是熱島上的一個特殊性癖,晏清在這一列里的訂閱量很高,有將近十萬人關(guān)注。倒不是她天資優(yōu)越,而是她更新頻繁,一周最少也有三條,每次又玩的盡興,剛好可以成為一些男人的睡前“配餐”。
她不介意被當(dāng)做消遣,也從不否認(rèn)后來上傳這些視頻的目的,除了自我釋放之外,也包含著一些叛逆的虛榮心。
但看著后臺收益與日俱增,晏清也難免會有一些挫敗感。
作為女性的她獲得了這么多男人的“認(rèn)可”,卻偏偏不包含裴烈。
第0008章8.另一個兄弟
快到十二點時,晏清打算去洗澡,剛走下樓梯就聽到一陣機(jī)車的轟鳴聲。
卷閘升起,池英奇直接將車開了進(jìn)來,一個甩尾在晏清面前不遠(yuǎn)處剎住,抱在他身后的女孩嚇得叫了一聲。
他摘下頭盔,向后捋了兩下半長的卷發(fā),一邊將發(fā)尾扎起,一邊溫柔的安撫身后的女孩。
“嚇到了嗎?”
“你開的好快啊,我還以為要飛出去了�!�
晏清一看是個不認(rèn)識的小美女,就知道池英奇這是“又換了”。距離與上個女朋友分手,這還不到一個月吧。
她裝作空氣,連聲問候也沒有。畢竟她只是因為裴烈才住在這里,并不是池英奇的員工或小弟。
晏清提著洗漱籃子繼續(xù)往浴室走,直到聽到外面機(jī)車馬達(dá)的吼叫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多,這才覺得不太對勁,問了一句。
“你還帶了其他朋友?”
池英奇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一邊捏著小美女的臉逗她,一邊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不是朋友,應(yīng)該是找我來干架的�!�
他的語氣過于云淡風(fēng)輕,要不是晏清有過前車之鑒,大概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上次他惹了人上門,把一樓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這個人竟然還不吸取教訓(xùn)?
晏清暗罵了一句,就放下手里的東西上前去拉卷閘。手機(jī)放在二樓沒帶下來,再去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開了手動安全鎖,直接靠蠻力將卷閘按了下來。
嘩啷巨響,小美女嚇得捂住耳朵,連池英奇都不禁投來驚訝的目光。
晏清剛松了口氣,就聽到卷閘對面?zhèn)鱽肀┰甑奶唛T聲,一邊罵臟話一邊讓她開門。池英奇忙上前拉了晏清一把,將人拽離卷閘門。
晏清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罵道:“那么多貴重器材,好幾十萬的相機(jī),你約這兒打架?”
其實這些東西也不關(guān)晏清什么事兒,但她住在這兒,理應(yīng)心存感恩,所以自覺承擔(dān)起了給池英奇看管財務(wù)的責(zé)任。
池英奇撓了撓眉頭,被晏清這么一教訓(xùn),剛剛的囂張氣焰熄滅大半。
“是他們愿賭不服輸,非要跟來,我就是正�;丶摇!�
晏清張了張口,最終沒糾正池英奇的措辭。她知道原本二樓是他給自己留的房間,是看在裴烈的面子上才讓給了她。
他當(dāng)這兒是家沒錯,錯的是鳩占鵲巢的她。
晏清抿起嘴唇,沒了再開口的立場。她知道池英奇根本不在乎,砸了就砸了,幾十萬的東西也不過“壞了再買”。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錢財不上心,事業(yè)也不上心,凡是別人害怕的事情他都覺得刺激。
卷閘那邊漸漸安靜,晏清和池英奇之間的沉默就變得莫名尷尬,好在一直被冷落的小美女弱弱的插進(jìn)來一句。
“怎么還有個女孩子啊?”
她表面乖巧,卻不是什么真乖乖女,很清楚跟池英奇“回家”意味著什么,但還有個女性在場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
晏清看向池英奇,丟給他解釋,不想后者驀地噴笑出聲。
他拇指指向身后的卷閘,對小美女說道:“那玩意至少五十斤,她一個人就能搞定,你覺得她還是個女的?”
晏清不以為意,她平時一個人出去給人拍照,光那些器材設(shè)備也不止這個重量。是某些人就喜歡這種瓶蓋都要他擰的女孩,少見多怪。
池英奇瞥了她一眼,見后者面色平靜無波,于是故意點火的揶揄反倒成了正常的陳述,暗含著某些性向的指代。
晏清懶得深思他莫名的打量,重新拿起洗漱籃子去洗澡,可剛走出兩步,就被池英奇拽住了后領(lǐng)。
“先讓露露洗吧,路上淋了雨,等會兒感冒了。”
面對如此明顯的差別對待,晏清卻沒有生氣。
畢竟她更高,更壯,也看起來更不容易感冒,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晏清將自己的洗發(fā)露一類的借給了露露,還細(xì)心的教她怎么鎖門。
池英奇將人推進(jìn)去,關(guān)門前做了個口型。
“別鎖�!�
露露看懂了,羞澀一笑,一旁的晏清也懂了。
第0009章9.偷窺
晏清在房間抽了兩根煙,眼看著剩下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最后決定不等了,打算去洗衣房簡單洗漱一下。
剛剛用過的玩具也要清理一下,想著其他人都在洗手間,就跟洗面奶一起拿在手上,毫無遮掩的下了樓。
深夜寂靜,只要打開門,就可以聽到女孩嗚嗚呃呃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倉庫里甚至還有回響。
晏清雖然男人不多,但看過的片子足夠多,已經(jīng)對這種動靜免疫,還有閑情猜猜他們在里面用的什么體位。但是大半夜的,以免鄰居誤會,她把外面的大燈關(guān)了。
夜色如遮羞布一般蓋了下來,只剩下二樓的窗和一樓的一條窄縫還有光。
晏清這才發(fā)現(xiàn)洗手間的門沒關(guān)緊,剛好留下三指寬的縫隙。光被夾成薄薄一扇,從霧氣騰騰的隱秘之地放射出來,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