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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讓你的小姐妹告訴你大學班級群這件事,遲宴澤只為你�!�

    他就在不遠處,把她們三人說的話都聽見了,現在這樣混不吝的發(fā)逗她,好像他們真的和好了。

    以前大學時,他們瞞著別人在一起,那時候的遲宴澤就是這樣時不時逮住機會逗周檸瑯。

    周檸瑯看完,被他逗得心臟都停擺了,無法再跳了。

    【晚上跟我去首城公館過夜�!克职l(fā)一條。

    周檸瑯犯疑為什么自己無法立刻拒絕這樣的要求。

    今晚被陸允錦為難的時候,他來了,周檸瑯感到心里像是終于聚沙成塔的解開了一個結。

    就是知道當初分開,是她聽信了別人對他的誣陷,他解釋了,她是他的唯一,她不聽。

    于是遲宴澤用一個五年的漫長時間證明,一根風箏線只會捆綁一只風箏,他們當初大學時在一起,就是這么一對一的純粹。

    后來,在她離開以后,他對她,也是這么純粹。

    在周檸瑯猶豫要怎么回他的時候,對話框里他再傳來兩字。

    【公主�!�

    她已經叫過他很多次,別這樣叫了。

    然而他還是這樣一直不改,一直把她當公主伺候。

    她跟大學舊友去夜店,他不放心,悄悄開車來后海,為她盯梢的這一夜,周檸瑯終于有些明白了,周檸瑯真的就是遲宴澤的公主。

    【我跟枝枝下周在基地醫(yī)院有義診,這幾天要早上六點就起床準備很多工作。】

    想了想,周檸瑯還是拒絕了男人,今晚,他這樣吻過她,就足以讓她回去想他一整晚了。

    男人聽完之后,啟動了G500的引擎,很精準的把手里燃滅的煙頭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周檸瑯見到他終于決定要走,舒緩了一口氣。

    等到G500順著長街駛走,周檸瑯的手機叮一聲。

    【可是,爺還為檸檸著呢。】

    適才被他熱吻的暈眩沉淪感再度朝周檸瑯襲來。

    他痞壞著,想不害臊的時候,真的可以很不害臊。

    *

    一個禮拜以后,各大醫(yī)院帶來的住院醫(yī)生在基地一起進行大型團建,內容是給基地的空軍官兵們做義診。

    因為很多住院醫(yī)生是漂亮女生,基地很多年輕新兵是單身,得到消息,來參加診斷的男兵們多不勝數。

    每個長得漂亮的女醫(yī)生都被一幫俊小伙子們圍著,要她們給他們看病,看著看著就開始要她們的了。

    但是很奇怪,周檸瑯坐診的桌子就很少有人來光顧。

    即使有人來,都是后勤部的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那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們好像都被誰提前下了禁令,不準靠近她。

    雖然他們路過她坐診的桌子前,都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大美人看,三三兩兩,饒有興趣的對周檸瑯評頭論足,可他們一邊聊就一邊路過了,不會真的坐到她面前來,要求她給看病。

    周檸瑯于是閑了一下午,趙枝他們都忙得暈頭大汗。

    給一個上了年紀的航空兵大爺量完血壓,她跟他講了講平時如何做鍛煉降血壓,大爺直夸醫(yī)生妹子服務態(tài)度好,滿意的離去。

    周檸瑯起身到后面的診床邊一個矮柜里拿東西。

    她今天披散了烏黑長發(fā),穿著雪白的白大褂,里面是襯衫跟A字裙,踩著有珍珠扣條的色半高跟,在矮柜前蹲下,拿出一疊新的夏季流行疾病預防小知識宣傳單。

    回頭來,有人來了,不報姓名,徑直躺到診床上,用亮里透著磁的聲音說:“我腰疼,周醫(yī)生能幫我看看嗎。”

    “……”

    周檸瑯眼睫一顫,還沒背轉身,就預感到這聲音的主人可能是誰。

    她覺得他來找她看病太惡作劇了。

    可是,他就是來了。

    周檸瑯起身,回轉頭,見到男人姿態(tài)大喇喇的躺在病床上,睜著一雙眼角帶著隱形鉤子的桃花眼,撩起眼皮,痞里痞氣的朝后看她。

    他沒穿隊服,就穿了黑色涂鴉短體桖跟工裝褲,脖子上有條細銀項鏈,是周檸瑯送給他的。

    墜子是她親手去銀店做的,在大三那年的情人節(jié),她送他銀色的開飛機的小王子。

    上次在京南遇見的時候,他脖子上沒掛著。

    那,周檸瑯初來京北,他們在基地醫(yī)院的宿舍樓前遇見,他脖子上也沒有。

    今天,他詭異的將它戴出來見她,周檸瑯覺得他可能是哪根神經管出問題了。

    “不是義診嗎?應該不花錢就什么病都管看吧,爺腰疼,周醫(yī)生給摸一下吧,看看是怎么回事�!�

    遲宴澤把雙手扣在胸前,視線上揚,神情痞壞,得意的瞧著只能傻站在那兒的周檸瑯。

    她一臉驚慌又震驚。

    她肯定想不到今天她擺攤義診,怎么她生意那么差,別人的診桌前全排滿長隊,就她這兒空空如也。

    那是因為遲宴澤這個大少爺要來找她看病。

    前不久他們那個創(chuàng)傷急救講座講完,說過幾天會有一場義診,歡迎大家來參加。

    周墨愷就已經跟基地里的人挨個打過招呼了,誰他媽到時要是敢去找那個叫周檸瑯的大漂亮醫(yī)生看病,就是跟他愷爺過不去,以后別想在白樺屯混出頭來。

    以至于,今天下午,周檸瑯最重要的特殊病人就是遲宴澤。

    這病都病好多年了,這一次,周檸瑯一定得給遲宴澤治好了,不然,周墨愷不會讓她離開京北。

    因為太久沒來人了,周檸瑯覺得悶,臉上沒戴口罩。

    義診在基地一個空置的巨型飛機倉房里舉行,每個醫(yī)生坐一張辦公桌,后面放置一張簡易的診床,床四周掛了架子。

    架子上掛簾子,病患需要做身體檢查時,簾布就得拉起來,保護患者隱私。

    這本來很正常,但是當患者是遲宴澤,醫(yī)生是周檸瑯,這個不花錢的義診就像是遲宴澤這個紈绔公子爺來白周檸瑯了。

    拉上掛簾,將四肢發(fā)達的健美身軀往診床上一躺,遲宴澤只等著周檸瑯來伺候他。

    領悟到這種意思的周檸瑯卻也不能趕故意來鬧她的男人走。

    周檸瑯很快掛上深藍醫(yī)用口罩,來到遲宴澤身邊,問:“哪種疼法?”

    “疼起來要命的那種。”遲宴澤回答。

    “腰的哪里?”周檸瑯轉身想套一次性手套,給病患摸腰,卻發(fā)現適才手套被趙枝全部拿走了,因為他們那幾張桌子排隊候診了很多人,她這兒門可羅雀,她就把那疊手套給他們了。

    眼看也下午四點了,五點義診就結束了。

    于是,周檸瑯只能徒手給遲宴澤摸腰。

    她故作鎮(zhèn)定,眼眸里短暫閃過的羞澀跟尷尬被遲宴澤看出來了。

    他冷著臉催她,說:“好像脊椎那里都不舒服,不太好描述。你要具體給我上手摸,我才能具體的告訴你�!�

    周檸瑯伸手。

    遲宴澤微微抬腰,她手伸到他的棉體恤里,摸到他結實的背部肌肉,壓下手指,點觸他的脊椎骨,用對人骨熟悉得不能熟悉的知識,探究他到底是肌肉受損還是脊椎受損。

    她清冷的指尖在男人后背移動,手指漸漸升溫,不止口罩下的呼吸變了,周檸瑯的眼眸也蒸騰出熱霧來。

    “坐起來,我要瞧瞧你后背。”周檸瑯故作鎮(zhèn)靜的說。

    “好啊。”混不吝的人欣然答應,不但姿勢爽利的坐了起來,還一把將上身的圓領棉體脫了。

    “沒讓你脫衣服。”周檸瑯為遲宴澤墜了。

    知道他以前是軍校校,現在是空軍基地地,不論何時何地,就他狂拽炫,帥得沒邊,騷得不行。

    但是現在是在義診,他也沒必要到周檸瑯的眼皮底下來營這種販賣男色的業(yè)。

    “你不是想看我后背嗎,正疼著呢。”遲宴澤問,黑眸朝她看去,唇角一勾,“周醫(yī)生先給我上點止疼的措施吧。”

    還未等周檸瑯問他什么樣的止疼措施對他管用,遲宴澤捏住她的小手腕,另一只手摘下她的口罩。

    爾后,將她帶他身上,厚手掌掐緊她的細腰,又痞又混的沖她吻下來。

    作者有話說:

    澤爺,你也老了嗎?前天我好像存稿寫到你對檸檸說:“爺保證今晚只用一個�!�

    澤爺(一臉狂拽炫,巨痞帥):請大家看看那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只用一個。

    正式開始甜啦,然后正文完結也沒多久啦。^o^

    第-章

    濃情灼欲

    遲隊的嘴角沾女醫(yī)生的口紅了

    男人的長舌像條活蹦亂跳的粉魚,

    滑溜溜的,一個勁的往周檸瑯小巧的檀口里塞。

    雖然掛了淡藍色的簾布,但是其實他們的人影可以映在簾布上。

    外面的人能根據他們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推測出他們在里面做什么,

    是在真的看病,

    還是在亂親熱。

    周檸瑯深怕自己帶的規(guī)培生看出她被遲宴澤親了,

    緊張得一顆心撲通亂跳,渾身皮膚都漾出一層粉。

    越緊張,

    感覺就越敏銳,

    越被他親得頭暈目眩。

    “公主,從威尼斯回去后想不想我?”坐在診床上的遲宴澤滾動粗喉結,

    壓低聲音問。

    “……”周檸瑯癱軟得連綻唇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一面熱吻著,一面拉周檸瑯到他長腿上靠著。

    她使勁想逃開,

    他收緊手指,

    緊緊扣住她的纖細腰肢。

    甚至壞到另一只手解開她的一粒襯衫扣子,

    找到她細肩上勒著的內衣帶子亂勾。

    他就是要在這種難堪情形下,

    把她跟他都得泄漏所有偽裝。

    他是為周檸瑯氣不過一個月的遲宴澤。

    在威尼斯,他真他媽的好生氣。

    她明明知道了江茉染是他表妹,也相信了他沒跟明汐睡過,更知道了他曾經像個大傻,在下雪的璃城火車站苦等了她整晚,

    第二天把單飛都考砸了,

    她還是不跟他在一起。

    他真的追她追累了,可是回到京北,

    看到她的狗,

    想起她總是不擅長與人溝通的那股稚拙,

    每次遇上委屈跟困難只能紅著眼睛,

    一個人偷偷哭泣的樣子,他又敗了。

    他就又想這樣將她抱在懷里寵一輩子了。

    臨時看診點懸掛的簾布外,無數雙穿鞋的腳走來走去。

    有人在找遲宴澤�!罢O,你看到遲隊了嗎?我找他匯報點隊里的事情�!�

    “剛才不是走進來了嗎,說他最近腰疼,要找醫(yī)生幫忙看看。應該現在在哪個診臺看病吧�!�

    “是嗎?那我再找找�!�

    正被男人欺負的周檸瑯聽見了更緊張。

    可是遲宴澤就是要一直扣著她吻,他不想繼續(xù)演了。

    演不在乎她,他演累了,他媽就是很在乎她怎么了。

    就是想這樣把她按懷里親一輩子怎么了。

    這輩子,遲宴澤就是栽到這個擰巴又倔強的女人手上又怎么了。

    重點是他永遠只愿意要她一個人。

    “唔嗯……”周檸瑯一直嬌聲抗拒,口腔跟唇齒都被男人的肉舌搜刮得麻痹。

    他吻得她頭皮過癮的發(fā)緊,腳趾舒服的彎曲。

    那股洶涌的占有欲透露著這些子他為她做下的所有忍耐。

    在她初到白樺屯基地,周墨愷把她叫下樓,他假裝不經意的從旁邊路過開始,他為她積攢的那些想念跟灼欲,他都要透過這個吻告訴周檸瑯。

    他還是那么大膽,粗勵的手掌揉過那些她羞不堪言的地方。

    等到她可憐兮兮的服輸了,嚶嚶泣泣的求放過,他才喘著粗氣,放開她被吻腫的唇,改為輕輕咬吮她的耳朵。

    “周醫(yī)生,被爺弄得舒不舒服?”噴灑上來的呼吸炙熱。他下流的問。

    狹小的由掛簾遮蔽的空間,空氣凝滯,斥滿的全是化不開的濃情灼欲。

    周檸瑯的左耳被男人.弄得黏糊酥軟,人倒在他腿上,渾身無力又柔弱。

    “遲宴澤,你是不是瘋了,這里是你上班的基地……”她真的想不到他來找她看腰就看腰好了,怎么看成現在這樣了。

    要是在正式的醫(yī)院里,她都可以控告他性騷擾了。

    “那又怎么樣?發(fā)病了,給治。你擺攤在這兒給人看病,我就是來看病的�!边t宴澤卻不以為然,他真的就是來找周檸瑯看病的。

    上大學那會兒,他就跟周檸瑯說了,他有這種病,她得負責給他看一輩子。

    當時,周檸瑯回應自己還沒考證,不是醫(yī)生,給他治不好。

    現在,周檸瑯是優(yōu)秀的主治醫(yī)生了。遲宴澤決定拿他這個病纏她一輩子。

    周檸瑯揮拳,捶了男人一下,不情愿跟他在義診的地點親熱,太放浪形骸了,他們都不再是青澀懵懂的大學生了。

    他們現在一個是帶規(guī)培住院醫(yī)生的主治,一個是領隊空軍飛行員的中校,要是讓后輩們知道他們這么隨意,往后還怎么為人師表。

    “你給我出去,別打擾我工作�!敝軝幀樋凵献约旱囊r衫扣子,慌亂的了一下,忙不迭的趕男人走。

    “我不出去。我要治病。不止腰疼,哪哪都疼�!边t宴澤的手反而還摸索著,去卷周檸瑯的A字裙裙擺。

    周檸瑯真的很意外今天的遲中校是這種畫風,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這時候,一個名叫魏薇的女住院醫(yī)生很莽撞的進來找周檸瑯,“周醫(yī)生,趙醫(yī)生說上午的那些傳單沒發(fā)完的可以再拿出去發(fā)一些……啊……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xù)。”

    撞見兩人親熱的魏薇臉紅心跳的立刻退步出來。

    深藍色的簾布晃了兩下,周檸瑯快被氣哭了。

    “你這么這么混,瘋了你,他們會聊我的�!敝軝幀樦肋@群住院醫(yī)生本來就都不服她管,因為她太年輕了,他們覺得她資歷不夠。

    以前聊她跟院領導有利益跟美色輸送,現在該聊她到空軍基地把空軍高官都勾引上了。

    “盡管聊,老子就怕他們不聊,周檸瑯,你欠爺一個官宣,就這次出差補給我�!�

    遲宴澤幫她擦掉眼睛的潮,手痞氣的在她的臉蛋上輕擰了一下,磁聲說,“告訴全基地的人,你被我弄多少次了,還一弄就�!�

    “流氓�!敝軝幀樮浡暳R了一句,起來自己的裙擺,請他走,“把你衣服穿上,滾�!�

    “腰還沒看呢,真的疼�!边t宴澤拖音說,手搭自己后腰,嘶了兩下。

    “疼你還知道占別人便宜?”周檸瑯惱羞成怒的問,“在威尼斯你不是說我們都完了嗎�!�

    “是完了�!边t宴澤套上自己的黑體恤,遮住他一身引人犯罪的薄肌,很理所當然的說,“但是后來半夜你主動給我打一個電話,現在我們就又開始了�!�

    “我什么時候給你打電話了?”周檸瑯完全不承認。

    “四月二十六號半夜一點十四分。尾號”遲宴澤卻深刻的對這件事做好了調查。

    “我沒打過�!敝軝幀樢а勒f。

    “別作了,老子都去移動營業(yè)廳調查機主身份了。就是你,周檸瑯,有兩個手機號,的是充話費送的。不常用。”遲宴澤得意的拆穿她。

    “……”周檸瑯被抓個正著,她好奇他們空軍權力這么大嗎,還能隨便上營業(yè)廳查人的電話號碼。

    遲宴澤從診床上利索的跳下來,上前拽周檸瑯一綹發(fā)絲,用手指繞了繞,說:“跟爺說說,你那個莊教授都是怎么舍得讓你來京北出差的?”

    “關你什么事。”周檸瑯不愿意說。

    “真要跟他結婚了?”遲宴澤玩味的問。

    “……對�!敝軝幀橋_他。

    她那天在軍總醫(yī)院偶然遇到邢樾,被邢樾告知,明汐冒認的情書是周檸瑯寫的,她跟遲宴澤因為誤會白白錯失了五年,她覺得好意難平,回去輾轉反復都睡不著。

    半夜,她被那股意難平折磨得空虛到了極點,她好想他。

    于是她給遲宴澤打電話,想說點什么,即使什么都不說,聽聽他聲音就好,可是通了之后,又想起在威尼斯他們鬧得那么僵,就什么都沒跟他說,就還是算了。

    她以為她沒說話,并且還是用陌生號碼打的,遲宴澤就不知道她干過這事。

    結果,他竟然專門去查她的手機號碼,這一點都不合理。

    他怎么知道那是她。

    “我之前怎么說的來著?”遲宴澤盯著女子倔強的還在虛張聲勢的眼眸,沙著喉嚨,語調含情的問她道,“要是你敢跟人結婚的話�!�

    “忘了。你快出去,別讓別人繼續(xù)看熱鬧了�!敝軝幀樥f。

    他卻壓低下巴,探唇到她適才沒被他逗弄過的右耳邊,說:“會把你弄到下不了床�!�

    他用最邪氣的語調說完這話,唇在她發(fā)燙的臉頰上啄吻了一下,這才走出去。

    一出去,遲宴澤帶隊的航空兵臭小子們全都抱著手在等他出來。

    “哎喲,遲隊,你的腰看完了嗎?怎么這么快?遲隊你應該不是個快男吧?”

    “遲隊,你嘴角沾人家女醫(yī)生口紅了。”

    “遲隊,什么時候來一場官宣啊?你往常在基地不是挺能嗎,什么都不怕,那就跟剛才給你看病的女醫(yī)生官宣啊。”

    “遲隊,這個周醫(yī)生是不是就是你照片墻里那個,之前你說在美國當醫(yī)生卻找不到人的你老婆?”

    這群人說話聲音嘹亮,中氣十足,因為平時站軍姿喊口號喊習慣了。

    他們的高聲說話,周檸瑯全都聽見了。

    他們興奮的看熱鬧,還有這次來基地做規(guī)培的醫(yī)學生們,不止她帶的,還有趙枝他們那些醫(yī)生帶的,聞聲都過來圍觀了。

    人聲鼎沸里,只聽一個篤定又拽痞的聲音回應:“啊,老子找老子的妞治一下病,還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的��?都他媽給老子滾蛋,該干嘛干嘛去�!�

    于是,一群航空兵毛頭小子們都作鳥獸狀四散。

    *

    晚間,周檸瑯在基地醫(yī)院宿舍樓里收到很多花跟禮物。

    都是遲宴澤帶的屬下們送的。

    以前,公子爺中校家境優(yōu)越,能力卓越,一向目中無人,什么好東西都玩過見過擁有過。

    他們找不到可以討好他的點,現在終于摸到了公子爺中校的脈門了。

    那就是他的醫(yī)生女朋友,聽這次跟他一起回京南看病的任中昱中校說,他朋友圈背景墻里被他吻的女人,就是京南軍總醫(yī)院骨科的周檸瑯醫(yī)生。

    就是她幫任中昱接好了到處尋醫(yī)問藥都沒有恢復成功的斷指。

    年輕的小伙子們一聽,覺得這個周檸瑯醫(yī)生簡直就是妙手仁心的貌美女菩薩再世。

    不僅把任中校的斷指接好了,還把基地里最刺兒的公子爺中校的心病也給醫(yī)好了。

    她可真是太絕了。

    夜色初降,周檸瑯住的宿舍樓下不斷的響起喊聲�!爸軝幀槪闾^了!”

    “周檸瑯,女神啊,女神!”

    “周檸瑯,什么時候跟遲中校復合?你們擺酒,我們基地的人都去吃席。趕快生個大胖小子下來,繼續(xù)來白樺屯開殲機啊。”

    “哈哈哈哈哈……”喊完之后這幫毛頭小子興高采烈的哄笑一片。

    周檸瑯在宿舍里剛洗完澡,正在看醫(yī)書。

    趙枝在陽臺張望是哪些人來喊了,回來告訴周檸瑯,“他們怎么知道你跟遲宴澤以前交往過?”

    “誰知道呢?”周檸瑯聳聳肩。

    感到他們一直這么喊下去,制造的影響不好。他們在基地里都是服遲宴澤管的。

    周檸瑯拿起手機,想給遲宴澤發(fā),叫他把這些人喊走。

    消息打好了,還沒發(fā)出去,聽到三樓下響起一個明亮的聲音,“在這兒瞎嚎什么呢,還有沒有體統(tǒng)了?這宿舍樓里住了那么多女醫(yī)生,你們站這兒瞎喊瞎撩,這是上趕著抹黑我們軍隊的作風��!”

    “明指揮好�!泵^航空兵們見到資深女領導,立刻收斂了適才的玩笑心態(tài),給明汐敬禮。

    今天明汐在塔臺上夜班,其實雷達室跟基地醫(yī)院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不知道明汐怎么會來這樓下的。

    醫(yī)院是基地里最次要的單位,京北基地處在軍事腹地內部,一般沒有什么緊急情況,醫(yī)院的任務并不太重,醫(yī)院宿舍也被安排得位置十分偏僻。

    或者,換言之,醫(yī)院這個功能單位在白樺屯基地里是地位最次的。

    明汐根本沒有需要上這里來。

    “幾點了,還這么大喊大叫有意思嗎?你們遲隊平時都是怎么帶你們的?”

    明汐特別不滿意這幫人在這兒大喊周檸瑯女神,什么女神啊。

    在明汐眼里,她就一裝純公子哥的平民女。

    周檸瑯以前還有個好朋友,叫甘芊,也跟她一樣,公子哥翻車了,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甘芊是被邢樾的家里人給狠狠收拾得聲敗名裂,以自殺了此殘生。就算沒死,也被整怕了,根本不敢再現身,所以刑樾才那么瘋。

    所以,五年前的明汐其實是在幫周檸瑯,早點分開對她好,對遲宴澤更好。

    只是,明汐沒想到分開后的五年,沒有哪一天遲宴澤不在想跟周檸瑯復合。

    這女的真挺會釣的,現在都釣到他們京北空軍基地里來了。

    這才來沒幾天,就引起這么大的轟動,基地里往嚴肅認真的氛圍都被她給攪了。

    “趕緊回去學電碼,過兩天上我的電碼課,要是讓我發(fā)現誰不會,我一定收拾誰�!泵飨珒窗桶偷霓Z人走。

    “是,明指揮,我們這就走。”六個壯小伙子準備走了。

    有個特別不服管的,明知道明汐這是不高興了,才專門繞遠路來阻止他們給周檸瑯在基地的現身做應援,臨走還故意往周檸瑯的宿舍樓喊:“周醫(yī)生,大美人,記得把我們遲隊的心病治好!我們五團的人都感激你,一輩子給你戴紅花,唱軍歌!”

    明汐更不高興了,“你們趕緊滾。”

    他們于是一路走,一路比較是明汐好,還是周檸瑯好,他們領導遲宴澤到底喜歡哪個。

    明汐聽著那些說話,在周檸瑯住的宿舍樓下站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上樓去慰問這位老朋友,后來想想還是覺得算了,一個拜金的平民女不值得她給與這么大的面子。

    只要她敢跟遲宴澤復合,明汐不介意再破壞一次。

    她們這樣的女孩,只配被遲宴澤這樣的公子哥暖床,玩過就算了,根本沒資格跟遲宴澤度過一生一世。

    *

    早上,基地在下雨,持續(xù)三天的義診繼續(xù)展開。

    周檸瑯今天擺攤,生意好了一些,來找她看病的人變多了,說是看病,其實都是想看遲宴澤的妞到底是長得什么模樣。

    聽說昨天在診床上,他倆久別重逢,天雷勾動地火,直接拉著布簾子親嘴了。

    這簡直是驚天喜訊。

    已經在基地黑著臉過了五年暴躁冷酷子的遲中校終于喜提前女友,跟前女友復合。

    哦,不,不是前女友,一直都是女朋友,只是吵了一架。彼此慪氣慪得有點兇而已。

    知道大哥終于開心了,周墨愷也人逢喜事精神爽。

    早上也來找周檸瑯看病,他也說他腰不好,讓周檸瑯給摸。

    周檸瑯想要例行公事,給周墨愷看腰,遲宴澤及時來了,穿了迷彩短體恤跟軍褲,腳踩一雙系帶短靴,劍眉星目,身高腿長,一腳把坐在板凳上的周墨愷給霸氣的踹到地上。

    “我,干嘛呢,澤爺,老子腰疼,想看個病怎么了?”周墨愷吃疼的抱怨,站起來,沒個好氣。

    “你腰疼是因為你晚上他媽拿來扭太多了�!边t宴澤說出周墨愷的公狗腰疼都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管怎么疼的,只要疼就行了不是嗎。”周墨愷覺得過程真的不重要。

    “滾。”

    “為什么要滾?我要找醫(yī)生美人看病�!�

    “鄭箏意來基地查你崗了,就在外面�!�

    “我,真的假的。在哪呢?”周墨愷這種妻管嚴馬上奔出去接老婆鄭箏意的大架了。

    等周墨愷走了,周檸瑯抽開抽屜,把昨天晚上她利用休息時間去藥房配的藥跟藥膏給遲宴澤。

    “昨天給你看病,忘開藥了�!敝軝幀樥f。

    當時遲宴澤放浪形骸的在義診大廳親她,被一個女住院醫(yī)生發(fā)現,還馬上奔出去呼走宣告,讓他們被人矚目,遲宴澤為了周檸瑯著想,就快速離去了,周檸瑯都還沒來得及給他開藥。

    “不用了,不疼了。被爺的妞摸過就不疼了。”遲宴澤瞧著女子水靈靈的眼眸,逗她道。

    她瓷白小臉緊繃著,眼神瑩潤潮,很擔心他腰傷的樣子。

    前幾天津城臺風過境,碼頭漲潮,洪水蔓延,他去參加了救援一次,在洪潮中扛沙袋,背群眾的頻率太高了,腰肌輕度勞損。

    回來后也一直沒去看醫(yī)生。

    昨天遲宴澤本意真的是找周檸瑯看腰傷,但是靠近之后,沒忍住,就親了,然后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

    “誰是你的妞?”周檸瑯覺得他們還沒正式復合。昨晚明汐轉到她樓下讓她徹夜難眠。

    “當然是你,周檸瑯�!苯裉焖┧榛ㄟB衣裙,扎高馬尾,外披白大褂,又嬌又甜,張著水潤的眸子看著他,嬌嗔她不是他的妞。

    難道不就是嗎,被他一親就為他軟,還不是。

    遲宴澤的眼睛晃了晃四周,看見人少,正想取個討巧的角度,低頭偷吻她。

    一個住院醫(yī)生喊周檸瑯:“周醫(yī)生,張勤磊又跟一個病患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

    “好,馬上來�!敝軝幀槹阉幫t宴澤手里一塞,徑直走了。

    遲宴澤唇湊上去,只擦過她的發(fā)絲,沒親到,只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里特別發(fā)癢。

    她到京北來也很多天了,還沒正式親熱一次,有點說不過去,他拿著周檸瑯給她的藥,在心里想著他的壞心思。

    其實周檸瑯也是在乎他的不是嗎。

    昨天他稱病,去找她看,后來被得就想跟她玩親親了,沒覺得自己腰病是大事,以為就那么看完就算了,結果周醫(yī)生今天專門給他遞藥。

    這大概就是周墨愷說的那種狀況已經到了決賽圈的感覺。

    這一次,不把周檸瑯弄服,他遲宴澤就不做人了。

    作者有話說:

    -明汐后面戲份很少,別多想。從現在開始主要是兩人為了復合跟結婚而甜甜相處。

    -京北篇是復合篇。之后是結婚跟事業(yè)篇。放心,會寫到遲宴澤帶娃才正式完結。

    第97章

    壞男人

    “周檸瑯,你把老子的腰弄不好了�!�

    七月熱夏,

    天氣晴朗的上午,京北城的天空一片蔚藍。

    空調冷氣開著在強效制冷,天花板上懸掛的光燈明亮。

    周檸瑯在空軍基地的多媒體教室里給一幫新入伍的航空兵上急救知識課。

    課題是,當遇上骨折創(chuàng)傷后,

    第一時間應該如何處理。

    她站在講臺上,

    認真又專注的放自己精心準備的幻燈片,

    為航空兵耐心講解一個又一個的實際案例。

    “當人體受到外界強大的沖擊力打擊時,不幸摔傷跟跌傷,

    身體部位出現疼痛,

    這時候需要判斷自己是否出現了骨折。如果大家在出任務的時候,真的遇上了骨折的情況,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同伴,

    都需要堅持現場急救的三不原則�!�

    周檸瑯點了一下幻燈片,

    轉身確認投影顯示了正確的內容沒有,

    再回頭來,

    就驚見有個存在感無比強烈的高個男人從教室后門大喇喇的走了進來。

    時長一個小時的知識課堂已經開始了快要二十分鐘了,周檸瑯以為他不會來聽了。

    雖然這群新兵在基地里主要是他的下屬,但是他也沒必要親力親為的來陪他們聽這種小兒科講課。

    結果遲宴澤真的來了。

    高大身材著一身黑,純黑棉體恤,純黑工裝褲,

    運動鞋也是黑色的。

    純粹的黑反襯得他皮膚一股冷白的瑩潤,

    五官俊逸的淡顏臉更是如價值連城的稀世美玉般質地矜貴。

    信步走進來的遲宴澤輕撩眼皮,朝講臺上瞄了瞄,

    瞄見女人今穿一件黑色短袖洋裝連身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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