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交的朋友,有事?”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是嗎?”
最后幾個字,謝琰白幾近咬牙切齒。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拖著這么重的傷千里迢迢飛來,想和她好好解釋坦白一切,卻會撞見她和別的男人約會的場面!
這才出國幾天,就找上新歡了?
不是喜歡他兩年被拒絕99次都沒放棄嗎?不是說好第100次他們就在一起嗎?
她為什么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意識到這一點,謝琰白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語氣里滿是痛心疾首。
“你忘了……”
蘇蘊然沒給他重提舊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追過你,確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忘了又怎么了?難道不該忘嗎?你除了這張臉,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啊,我看不上了想換換口味,難道也要征求你的同意?”
幾句話直接把謝琰白嗆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底滿是懷疑神色。
“蘊然,這幾天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明明我們說好……”
“我這幾天過得很好啊,吃好喝好睡好,托你的福還有空出去旅游,,倒是突然出現(xiàn)的你讓我有些不高興,你要是能聽明白我的意思,煩請退出這間咖啡廳,說實話,你打擾到我和帥哥的用餐了�!�
說這話時,蘇蘊然語氣輕飄飄的,滿臉理所當然。
這冷淡趕客的態(tài)度讓謝琰白本就差勁的臉色越發(fā)蒼白。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一切真的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的情緒更激動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語無倫次地開始解釋。
“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利用你的真心,對不起蘊然,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在蘇蘊然眼里,他這歉道得毫無誠意。
她可是被當眾拒絕了99次呢,他一句對不起就能全部揭過去了?
真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啊。
看著他那微微顫抖的手,蘇蘊然眉尖一挑,語氣里帶著嘲諷。
“我可消受不起校草的道歉,你放心,我們以后就是陌路人,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纏著你了。
看見她眼里的堅定,謝琰白就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他心慌得厲害,手上不自覺攥緊,抓得蘇蘊然皺起眉頭。
聽不懂兩個人對話的Edoardo起初還以為他們是朋友在寒暄。
眼看著局勢不對,蘇蘊然的手都被抓紅了,他連忙起身想幫她解脫出來。
這一舉動對此時惶然不已的謝琰白而言,是一種挑釁。
他想都沒想就拂開了Edoardo的手。
第十八章
Edoardo被推得趔趄了幾步,謝琰白冷眼看了他幾眼,拉著蘇蘊然就要走。
他扶著墻穩(wěn)住身形,看見蘇蘊然抗拒的模樣,立刻又沖了上去,對著謝琰白臉上就是一拳。
兩個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原本祥和安寧的花園一角亂了起來,桌子椅子都傾倒在地,滿地狼藉,旁邊的花盆景觀也被推翻了,不少客人害怕被波及,紛紛涌出了門。
二樓的店主當即就打電話呼叫了警察過來。
這兒位于城市中心,警察來得很快,將打紅了眼的兩個人拉開,一起帶回了警局。
謝琰白頭上的紗布都被扯開了,露出了猙獰的傷口,看得警察心驚肉跳的,下意識地認定是Edoardo在欺凌病人。
Edoardo極力辯解著,掛了彩的謝琰白也不遑多讓,非說是他先動的手。
兩個人吵了大半天,警察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也沒弄清楚到底誰是誰非。
迫于無奈,他只能找第三方,也是唯一一個現(xiàn)場目擊者,蘇蘊然求助。
“這位女士,請你描述一下事故發(fā)生現(xiàn)場的情況,可以嗎?”
聽到這句問詢,兩個人齊齊轉(zhuǎn)過身,都把急切目光鎖定在了她身上。
從兩個人打起來,蘇蘊然就撤到了一旁,以免被誤傷,斗毆中她更是一句勸架的話都沒說過,看著兩個人對著彼此泄憤。
眼下無法置身事外,她也沒猶豫,抬起手對著謝琰白一指,眼睛都沒眨一下。
“是他先動手推的人。”
聽見這話,謝琰白直接呆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她會指認自己。
他怔怔地看向她,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明明是他先打的人,蘊然,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