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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著件不合身的寬大外套,只露出張粉白臉蛋的小跟拍實在漂亮得過分,并不自覺,還在偷偷抬眼看謝銳澤,“你不那樣認為嗎?”

    許玉瀲也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明明他拍的那些照片,看上去也沒什么問題吧。

    好在大家都沒懷疑到他和聞修齊身上,只是懷疑了一下他的技術(shù)。

    好吧,懷疑攝影技術(shù)聽起來也挺嚴重的。

    許玉瀲鼓著臉,情緒低落。

    “我覺得你拍的都挺好看的�!敝x銳澤低頭看著他,態(tài)度沒有白日時那么冷硬,刻意柔和了語調(diào),“他們說的不作數(shù),我說合適就夠了。”

    “……真的?”

    “嗯,覺得我騙你?”

    男人冷著臉夸自己拍照好看,許玉瀲猶豫了兩秒,信了。

    “喔,那就好�!彼伙L(fēng)吹得有點冷,自以為很隱蔽地小幅度湊近謝銳澤,“那晚些時候我就用那些照片宣傳,可以嗎?”

    謝銳澤任由他靠近,換了個角度擋住風(fēng)口,“好,按照你的想法發(fā)吧�!�

    男人壓根就不需要靠這個節(jié)目提升什么知名度,相反,他更希望節(jié)目里和他有關(guān)的鏡頭越少越好。

    而許玉瀲這些照片正好合了他的意。

    之前還覺得謝銳澤兇的小蝴蝶,現(xiàn)在完全失去了對他的警惕性。

    甚至忘乎所以地開始覺得謝銳澤特別好騙。

    “說不定到最后我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痹S玉瀲得意地翹著唇角,跟系統(tǒng)炫耀,“我都這么明顯地做壞事了,他還覺得我做得很好。”

    “看來系統(tǒng)你說得很對,數(shù)據(jù)的推算其實也沒有那么準嘛。”

    才被欺負過,現(xiàn)在一聽見別人夸他就喜滋滋地貼上去,說什么都會信,到底誰好騙誰好哄一目了然。

    系統(tǒng)不做評價,【宿主,有人給您發(fā)消息�!�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備注為‘金毛狗狗’的對話框立刻彈出了幾條未讀消息——

    “是謝銳澤找你吧,他挺沒事干的”

    “為什么把我給你的毯子丟了?”

    “說話�!�

    “我看見你在亭子里,回我消息�!�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一分鐘前發(fā)送的,簡單的四個字。

    “你害怕了?”

    許玉瀲覺得每個字他都認識,但堆在一起好像又沒那么熟悉了。

    他挑了個最看得懂的,剛打了幾個字準備回復(fù),就聽見廣播叫所有嘉賓前往集合。

    已經(jīng)到了晚飯后的心動投票時間。

    這可是一天里最有看頭的環(huán)節(jié),沒來得及把消息發(fā)出去,路過的工作人員順手就把許玉瀲往集合地點里帶過去了。

    這次集合的房子環(huán)境比之前的都好一些。

    木質(zhì)地板鋪了層百合花紋的深色地毯,嘉賓們正坐在中央的沙發(fā)上,走流程式地聊著天。

    這是短信發(fā)送前固定的環(huán)節(jié)。

    又是熟悉的角落,熟悉的小蘑菇入駐。

    新入職的小實習(xí)生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在人堆里摸魚的位置。

    許玉瀲還沒見過這架勢,聽旁邊的姐姐說,一般發(fā)短信前后的時間里,每個人的表情都會很好品。

    品什么?

    這話可能彈幕也很想問。

    ——剛來,到第幾集了,待會是準備壓犯人進場開審了嗎?

    ——每個人都把‘目中無人’四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我服了,把天聊死對于他們來說簡單得就像呼吸一樣

    許玉瀲聽了半天才大概了解了流程。

    大概就是說,發(fā)短信時互相選擇的兩個人第二天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獎勵。

    具體獎勵什么并不固定,什么都可能會是獎勵。

    許玉瀲覺得自己懂了。

    系統(tǒng)發(fā)問:【你知道紅方藍方是什么意思嗎?】

    面對系統(tǒng)的質(zhì)疑,許玉瀲不滿皺眉:“什么呀,系統(tǒng)你怎么小瞧我�!�

    “我當(dāng)然知道啦,紅藍,兩種不同的顏色嘛�!�

    認真學(xué)習(xí)節(jié)目流程的小蝴蝶剛準備嘗試‘品’表情,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又震起來了。

    他抬頭朝著正前方看過去。

    客廳內(nèi)的沙發(fā)分為兩邊,聞修齊正和兩個紅方坐在同一邊。

    隔著大半個客廳和幾個嘉賓的身影,對方仍在敲擊著屏幕的指尖停下,似有所感般抬眼,斷眉微挑。

    比起許玉瀲備注的金毛狗狗,此時坐在光線比較暗的對角處的男人,或許獵犬二字更符合他的氣質(zhì)。男人五官輪廓深邃,可能是混血的原因,本該偏于柔和濃郁的碧綠瞳色在他身上,體現(xiàn)出了不一樣的攻擊性。

    許玉瀲看見他又打下幾個字。

    未讀消息還在持續(xù)增加。

    放直播間可能要被人猜測一下,是不是偷偷準備了一封小作文表白的動作,只有許玉瀲知道,這是他的消息框要爆炸掉的信號。

    明明已經(jīng)到了嘉賓互發(fā)短信的環(huán)節(jié),聞修齊還在不停給他發(fā)消息。

    甚至在對上眼神后發(fā)得更加起勁了。

    許玉瀲不是故意不回復(fù)他的,但聞修齊真的發(fā)得太多太多了,他拿著手機手足無措,也不懂要從什么地方開始看起才好。

    好在很快就進入了下一個流程,直播界面上已經(jīng)開始公布收到心動短信人數(shù)的情況。

    嘉賓們看不見那些數(shù)據(jù),但手機會強制停留在短信界面。

    許玉瀲逃脫聞修齊的追問,也跟著旁邊的工作人員拍攝嘉賓們的表情細節(jié)。

    《心動萌芽》宣布嘉賓名單當(dāng)天就被網(wǎng)友評價為首部‘最不可能有人戀愛的戀愛綜藝’,但還是有一部分人認為節(jié)目組肯定有劇本,不會讓嘉賓一個都不選。

    因為幾位嘉賓都還不太熟悉彼此的情況,所以節(jié)目組在第二天才安排了這個流程。

    但也相當(dāng)于是給觀眾留下了一個懸念,維持住了開播時的流量。

    ——三比二的人數(shù)真的好修羅場啊,肯定有人會收不到短信

    ——無論什么人數(shù)都可能會有人沒短信啊

    ——你們還在心疼嘉賓,我已經(jīng)在心疼導(dǎo)演了

    下一秒,屏幕上五位嘉賓身后的短信數(shù)量逐一出現(xiàn)。

    五個通紅醒目一模一樣的數(shù)字——

    0

    沒有一個人收到心動短信。

    剛剛那十幾分鐘里,幾人表面上看著不怎么和諧,實際上也是都不準備選擇對方。

    直播間的屏幕當(dāng)場被省略號與問號淹沒。

    ——不是,導(dǎo)演你不行安排點劇本吧

    ——剛剛藍3不是在瘋狂打字嗎?他沒發(fā)?

    ——看傻了,你們是一點也不裝啊,誰家戀綜這樣玩??

    ——那我可就放心開磕all工作人員了哦

    ——下午那個和藍1藍3走一起的工作人員?我懂你,我也磕

    心動短信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已是深夜,嘉賓們進入自由休息時間。

    “你有看今晚的心動短信結(jié)果嗎?”

    回房間的路上,謝銳澤狀似無意地提起心動投票的事。

    許玉瀲迷茫地搖搖頭,“沒有�!�

    剛剛身邊工作人員為短信竊竊私語的時候,他正在為自己的宣發(fā)工作奮斗,什么都沒注意。

    直到他們走到早上的那個小樓房里面,謝銳澤都沒再說話。

    工作人員的住處和這邊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許玉瀲看了下時間,也準備回去了。

    伸手關(guān)門時,他發(fā)現(xiàn)身上還是謝銳澤的那件外套。

    “謝銳澤,你的衣服……”

    許玉瀲小跑過去想要把衣服還給對方,因為樓梯那里有點黑,他不敢過去,謝銳澤站在樓梯上方看著他卻沒動。

    “我沒收到短信�!�

    他突兀開口,空曠的樓道里傳來微弱回聲。

    沒人更換的過道燈泡老舊不堪,閃爍的燈光把環(huán)境渲染得有些恐怖,謝銳澤的面容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此時是什么表情。

    許玉瀲愣在了原地,循著那一點光線看了過去,眼眸輕眨:“今晚沒人選你啊。”

    猜謝銳澤估計是在遺憾沒能得到互選成功的獎勵,許玉瀲認真地想了想后,安慰道:“可能他們還沒看見你的閃光點吧�!�

    謝銳澤:“……”

    “如果是你,你會選我嗎?”

    第4章

    深山戀綜

    “穿我的,行嗎?”……

    許玉瀲睫毛顫了一下,不知道森*晚*整*理謝銳澤為什么這樣問,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我的話,應(yīng)該會的吧?”

    他語氣很不確定,一聽就是個不可信的小墻頭草。

    但謝銳澤可能此時只是需要一個慰藉,所以依舊表現(xiàn)得滿意。

    他走下來對著許玉瀲伸出了手,許玉瀲把衣服遞到了他手上,然后謝銳澤又朝他伸出了另一只手。

    許玉瀲:?

    試探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謝銳澤倒也沒松手,順勢握住,“手機給我,我們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

    上次自己和別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還是因為要合作干壞事,但他和謝銳澤為什么要加呀?

    許玉瀲沒說話,小心翼翼地抬眼觀察謝銳澤的表情,似乎在衡量自己如果拒絕的話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

    不情愿幾乎是寫在了臉上。

    第一次問人要聯(lián)系方式就遭到拒絕,對方還是自己的專屬跟拍,謝銳澤心情復(fù)雜。

    他解釋道:“不是說會給我發(fā)心動短信嗎,不加聯(lián)系方式怎么發(fā)?”

    但那不是玩笑話嗎?

    身前的青年似乎還想說點什么,大門外用來攔住家禽的木質(zhì)小門忽然被風(fēng)吹,“嘭”地響了一聲,冷風(fēng)呼嘯著涌進來。

    燈滅了。

    小蝴蝶慌不擇路地撞進了男人的懷里。

    視線還沒能完全適應(yīng)黑暗,謝銳澤感受到身前人的不安,安撫地拍著他的肩頭,“怕黑?”

    “……還好�!�

    仍未停止的顫抖暴露了許玉瀲的謊言。

    謝銳澤垂下眼,聽著屋外逐漸放大的雨聲,忽然問他,“你是和其他工作人員住在一起?”

    為了方便工作交流,工作人員基本上住在同一片區(qū)域。

    少部分住得離嘉賓近的,基本上都是需要和嘉賓實時對接、解決突發(fā)情況的值班人員。

    許玉瀲顯然不是這種。

    還埋在謝銳澤的懷里,小蝴蝶悶悶地回答他:“自己一個人住。”

    哪怕變成人形,許玉瀲還保留著一點小蝴蝶的特性。

    不安時,會用額頭不時貼著別人,試圖用觸角去感受周圍的環(huán)境。

    他來到任務(wù)世界后就沒了觸角,但從前,許玉瀲的小觸角是很有用的,不僅能感受到溫度,還能用來品嘗味道。

    完全陌生的體驗。

    謝銳澤從來沒有和誰挨得這么近過。

    雨聲把時間都扯得綿長,青年的呼吸落在他身上,溫溫?zé)釤帷?br />
    謝銳澤將人攬在懷里,伸出的手除了青年單薄的背脊,甚至不敢再碰其他地方一點。

    明明都是男人,但許玉瀲好像完全,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膽子很小,說話聲音也很輕。

    看起來很瘦,謝銳澤用手臂環(huán)在他身后,要貼得很近才能碰到他的腰身,縮在他懷里也只有那么小一只,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可等謝銳澤真的有機會和他接觸,他又發(fā)現(xiàn),只是伸著手輕輕地搭在他身上,手指好像就和碰上香香軟軟的蛋糕胚一樣陷進去了。

    只是骨架小嗎?

    其實渾身都是白的軟的,連呼吸都帶著點說不清的香氣,長得也很可愛,很漂亮。

    上午被他兇的時候,有沒有偷偷掉眼淚?

    ……

    對不起。

    “今晚暴雨,回去的路上會很不好走�!�

    喧鬧的黑暗中,謝銳澤分析了一下許玉瀲他回去的路程。

    他補充:“而且這里經(jīng)常斷電,現(xiàn)在外面的路燈已經(jīng)黑了,估計是都停電了。”

    “你住的地方供電有保障嗎?”

    本來晚上就看不清東西,現(xiàn)在突然暴雨,又聽見自己住的地方可能都會停電。

    許玉瀲整個人懨懨的,低落到說不出話,“我不知道�!�

    “今晚先住我這吧�!�

    許玉瀲驚訝抬眼,反應(yīng)過來后期期艾艾地抓著人家的手,想住又不好意思直接說。

    舔著唇,訥訥道:“可以嗎?”

    “可以。”謝銳澤淡淡掃他一眼,帶著人往樓上走,“我先說清楚,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許玉瀲小臉一呆。

    “不過山里晚上的溫度很冷,兩個人睡不會很熱�!彼a充道。

    怕黑怕冷的小蝴蝶思考了幾秒,很沒骨氣地跟了上去,“……好哦�!�

    一起上樓的時候,他們用手機照著臺階。

    這樣的光線實在算不上明亮,許玉瀲時不時就會踏空,好在身旁還有個人。

    許玉瀲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回頭小小聲地八卦謝銳澤:“那你選了誰�。窟@個可以跟我說嗎?”

    他半邊身子都被謝銳澤用手環(huán)著,側(cè)身時和靠在男人懷里沒什么差別。

    謝銳澤眉頭動了下,沒回答,捏著許玉瀲的臉叫他看路。

    剛走到那間掛著謝銳澤名字的房間,準備開門,身后“吱呀”一聲。

    是隔壁的房門打開了。

    “瀲瀲�!�

    伴隨著那道聲音,轟鳴雷聲與閃電同時出現(xiàn),許玉瀲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側(cè)頭,過道盡頭處的窗戶大開著。

    玻璃不停用力敲擊著木質(zhì)框沿,流入過道地面的樹影支離破碎。

    喻期初就站在那,沉默地看向二人。

    這樣的氣氛讓向來遲鈍的人都有些頭皮發(fā)麻。

    偷偷扯住謝銳澤的衣角,許玉瀲盡量保持語氣平靜,“哥哥,你還沒休息嗎?”

    許玉瀲看見他身后半開的房門內(nèi),有隱隱約約的淡藍色光線溢出,但還沒等他再看,門已經(jīng)被對方關(guān)上了。

    喻期初打開了手電,穩(wěn)定平穩(wěn)的光線照亮過道。

    應(yīng)該是令人安心的,但望向光線消失的位置,樓梯處的黑暗依舊讓人恐懼。

    “是啊,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就突然停電了�!�

    無奈地朝著他們點點頭,喻期初像是沒察覺到青年的異常,“我剛準備下去看看總閘�!�

    說著,他就要往樓梯處走。

    在不夠?qū)掗煹沫h(huán)境下,許玉瀲恍然發(fā)現(xiàn)角色從前的鄰家哥哥并不是那種清瘦的類型。

    個子很高,隱隱能看出他手臂之間起伏的肌肉線條,面無表情地看過來時,透過那層玻璃鏡片,似乎有冷色的寒光閃過。

    許玉瀲站在過道中央的必經(jīng)之處。

    在對方即將走到他身前時,謝銳澤已經(jīng)打開了門,把他帶了進去,“先進來吧。”

    黑暗中,手電的光線隱去,對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走到了一樓。

    還未回神,許玉瀲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清喻期初最后的表情。

    給人一種……壓抑著情緒的欲念感。

    “一次性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

    謝銳澤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找了幾件衣服出來,那些衣服都是出不了錯的基礎(chǔ)款,不過對于許玉瀲來說可能尺碼會偏大一點。

    “浴室應(yīng)該還有熱水,衣服就先穿我的吧。”

    桌邊點了盞小燈,光線不算很明亮,比起之前用手機照明時已經(jīng)好了很多。

    至少許玉瀲現(xiàn)在能把手上衣服的印花都看清。

    可等他真準備進去洗澡的時候,他又有點猶豫了。

    這里的浴室門并不是大城市里那種半透明式的磨砂。

    黑紅色的實木,一關(guān)上門,外面這點微弱的光線根本照不進去。

    許玉瀲想要把燈帶進去,又想到他們現(xiàn)在只有一盞燈,如果他拿走了,那謝銳澤就會沒有。

    直到謝銳澤整理好浴室出來的時候,許玉瀲還拿著人家的衣服站在桌子旁邊。

    “去吧,水是熱的。”

    謝銳澤順手把那盞小燈放了進去。

    雨聲隔著幾層阻隔傳入耳中已經(jīng)小了很多,等許玉瀲出來的時候,外面鋪天蓋地般的暴雨已經(jīng)快停了。

    浴室的霧氣散開,容貌秾艷的青年地垂著眼睫站在門邊,欲言又止。

    謝銳澤坐在床邊抬頭朝他看來,“不合身嗎?”

    許玉瀲紅著臉說不出話。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些衣服何止是不合身。

    但許玉瀲不是不講理的小蝴蝶,知道沒辦法回去拿自己的衣服,因此也沒想過抱怨什么。

    只是邁不開步子般,拘謹?shù)卣驹谠亍?br />
    手上還緊緊地提著褲子,他從唇縫里擠出幾個字,“衣服……好像少了一件。”

    謝銳澤拿過他身后的那盞小燈。

    逆轉(zhuǎn)的光線勾勒著身前人青澀動人的線條,視線好像自對方出現(xiàn)開始,就沒再能移開過。

    算得上是有點滑稽的穿搭。

    上半身穿著件長及大腿的黑色短袖,下半身許玉瀲是用手提著的,一條足有他兩個腰身那么寬大的灰色睡褲。

    并不難看,謝銳澤認真地伸出手幫他扯了下褲子,“少了?”

    謝銳澤曾用手臂偷偷測量過青年的腰圍,雖然只是在黑暗之中朦朧的感觸,但仍是覺得細得驚人。

    現(xiàn)在借著燈光,真用手碰上了那截瑩潤滑膩的肌膚,看著那驟然縮緊蜿蜒的線條,謝銳澤徹底暈了頭。

    好像能雙手掐著把人擁進懷里。

    許玉瀲空出手后擦了下眼睫上未盡的水珠。

    略長的黑發(fā)被水沾濕后貼合在他纖長的脖頸處,黑白相接,在昏暗的房間里有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此時此刻只要略一呼吸就可以聞到,空氣中全是來自于青年身上的葡萄香氣。

    黑暗中,男人喉結(jié)滾動,氣氛莫名地燥了起來。

    謝銳澤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他隨手挑的沐浴乳原來好像還不錯,過了好一會,他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明明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香氣很重的東西。

    提著人褲子的力度沒控制好,許玉瀲被扯得哼唧了兩聲,手撐在他身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謝銳澤太陽穴跳了一下,“難受?”

    “穿我的,行嗎?”

    只知道難受,許玉瀲迷迷糊糊地聽著謝銳澤說話,聽見有衣服穿后立馬點頭,“嗯嗯。”也沒想到人和人之間是不太一樣的。

    而且,過于私密的物品,顯然不是正常同事關(guān)系能借得出去的。

    許玉瀲是迫不得已,謝銳澤算什么?

    房間里又陷入了之前的安靜,翻找衣料的聲音窸窸窣窣,然后緊接著謝銳澤的感嘆,“真的是這個顏色啊……”

    許玉瀲沒聽清:“什么?”

    “好像磨得有點紅了。”明明幾步路都沒有的距離。

    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過于久了。

    許玉瀲眨了眨眼,忍不住把腿并在一起。

    膝蓋依舊是那種顏色,更淺一點,好像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色素沉淀。

    謝銳澤的聲音好像有點啞了:“不擦藥嗎?”

    “。”許玉瀲推開放在自己腳踝處的手,手指蜷縮,“謝銳澤,你能別盯著我看嗎?”

    ……

    浴室里的水聲重新響起。

    許玉瀲身上只剩下了那一件能擋到大腿的短袖。

    褲子是沒法再穿了,至于少掉的那一件……“都是男人,有什么差別�!敝x銳澤是這樣說的。

    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

    白日的時候許玉瀲站在窗戶這往外看,能看見遠處起伏的山丘,現(xiàn)在窗子被水暈得模模糊糊,還沾上了幾片樹葉,什么也看不清了。

    山上很安靜,除了下雨聲蟲鳴聲,好像沒有一個人在。

    信號在下雨后也徹底消失了,手機上不停轉(zhuǎn)動的緩沖條看得人有些乏味。

    聞修齊給他發(fā)的那些信息還待在聊天界面等待回復(fù),許玉瀲能從他越來越多的問號中感受到一絲怒氣,可他也不是故意不回復(fù)的。

    拿著燈走到窗邊,許玉瀲伸手將窗子推開到最大。

    此時的天空烏云遍布,視野有限,他看一會后就準備坐回床上。

    但剛要關(guān)上窗,遠處隱隱約約的一點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搖動著,正從遠處緩慢地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雷暴雨的天氣,這么晚了會有誰在外面?

    他莫名想到了之前工作人員提到過的“水怪”,不過水怪因為在水里才對吧。

    出乎許玉瀲預(yù)料的是,遠處的亮光變得越來越多。

    并沒有再繼續(xù)往他們的住處靠近,只是動作停止的片刻后,所有亮光都以某種同步的頻率朝著一個方向搖晃了起來。

    他努力睜大眼睛試圖辨別那到底是什么。

    沒等他看清,線頭崩裂聲響起,房間內(nèi)的燈閃了一下后亮起,來電了。

    許玉瀲用手遮擋著眼睛,努力適應(yīng)光線。

    能看清后,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頭去找剛剛看見的那些光點。

    電路恢復(fù)就說明道路上的那些路燈會重新亮起,沿著大路照過去,他或許能看清那些光線到底是什么。

    但很可惜的是,路燈是亮了,但那些光點好像在來電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許玉瀲一無所獲。

    房門處‘叩叩’兩聲輕響,喻期初的聲音傳來,“瀲瀲,你還在嗎?”

    他應(yīng)該是剛從樓下回來。

    隔著一扇木門,許玉瀲聽著自己的名字,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方再次敲響了門。

    搖了搖頭,許玉瀲忽視心中出現(xiàn)的怪異感覺,準備過去把門打開。

    “你要去哪?”

    散發(fā)著冷意的身體忽然貼了過來,許玉瀲半張臉都在男人的手掌籠罩下,無法出聲,幾乎是被謝銳澤半走半抱地帶回了床上。

    “唔!”

    許玉瀲掙扎著想要從男人手下逃脫。

    “噓。”謝銳澤看著房門的位置,聲音低沉,“這么想去開門,今晚是想和你的好哥哥�。俊�

    門外的人似乎還在等待許玉瀲的回答。

    過道處的光線蔓延至床邊,房間內(nèi)能看見來人的影子拉扯成扭曲的形狀。

    風(fēng)聲變得越來越大。

    沒再有大動作,許玉瀲安靜了下來。

    謝銳澤看過去的時候,他躺在被子里偷偷抬起了頭,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

    似乎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他還主動扭頭蹭了一下男人的掌心,柔軟一片。

    白皙的臉頰上已經(jīng)印下了些紅印。

    片刻后,謝銳澤終于松開了手,許玉瀲趕緊從被子里坐了起來,也跟著往門口看去。

    過道處一片明亮,喻期初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銳澤盯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舍不得?”

    他語氣不是很好,和早上的時候有些像,動作也是,弄得許玉瀲臉上都有點疼了。

    他不明白開一下門的事,謝銳澤為什么會表現(xiàn)得這么生氣。

    “我只是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他聲音很輕,似乎還記得剛剛謝銳澤的那聲‘噓’,聳起的眉間,帶著點楚楚可憐的委屈。

    許玉瀲現(xiàn)在沒那么怕謝銳澤,他最擅長得寸進尺讓人對自己好。

    說完,他就伸手去勾人的指尖,很是明顯的在跟謝銳澤賣嬌。

    估計是剛洗完澡急匆匆地出來,謝銳澤上半身隨意套上去的衣服濕掉了一大塊。

    奇怪的是,男人并沒有什么沐浴過后的熱氣,許玉瀲碰到他的時候,手指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有事他早該說了,干嘛要現(xiàn)在才找你?”謝銳澤反握住他想要縮回去的手,“晚上沒事別出門�!�

    “臉難受不難受?”

    謝銳澤皺著眉把人拉到了懷里。

    明明他都沒敢用力,怎么搞得好像把許玉瀲怎么樣了似的。

    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還留有著明顯的指印,嘴唇被磨成糜艷水紅,纖長的眼睫濕漉漉地顫著,看著只要隨便再欺負一下就要哭了。

    整個人渾身上下不是粉就白,嫩得謝銳澤都不敢再多碰他。

    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寬大的領(lǐng)口,看上去隨便動一下就會漏風(fēng),更別提那處堪堪遮住的軟肉。

    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坐在他身上,纖細的手臂柳枝似的攀著自己,和自己親密無間地貼著,隨便動一下,都能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幼嫩。

    謝銳澤感覺腦海中有什么斷掉的聲音。

    許玉瀲任由男人打量他的臉,抿了抿唇,“一點點難受。”

    然后他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緩慢滑過,一直滑到因為能坐的地方太少,所以以側(cè)身半跪姿勢蜷縮著的腿部,再然后……

    他被謝銳澤突然上抬的腿給顛了下。

    許玉瀲怕自己被拋了出去,慌忙抱住謝銳澤的肩頭,顫顫喚了一聲。

    等他緩過神來想要質(zhì)問謝銳澤的時候,又聽見對方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兇:“在山里面,晚上就乖乖地待在房間里。”

    “不要出門,不要亂看�!�

    ……

    山里的氣溫到了晚上確實很冷,兩個人睡在一起的溫度對于小蝴蝶來說剛剛好。

    早上謝銳澤醒得比他早,許玉瀲半夢半醒間被他拉著坐起來。

    他沒睡醒的時候就是呆呆的,說什么都應(yīng)但是什么都不做,謝銳澤洗漱完回來看見他還坐在那,直接把他從床上抱到了鏡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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