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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節(jié)敬連剛要說出口的話卡在脖子里,眉眼銳利的臉龐漲紅,好半晌,他憋出一句:“你非要選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上次休息室見面的時候許玉瀲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很高。

    節(jié)敬連的年紀和他差不多大,都是在校學生,只是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

    可能平時有在鍛煉,穿著那些無袖背心的時候手臂上的肌肉總是很明顯。

    要是換成翅膀,估計他也是飛得很快的那種。

    許玉瀲很怕這種類型,因為放在野外他是打不過對方的。

    以前有人和他說過,他吃得這么少翅膀長不大,以后出去會搶不過別的大蝴蝶,會餓肚子,然后變成流浪小蝴蝶。

    不過現(xiàn)在換成人類形態(tài),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了吧。

    “知道的吧,任務(wù)失敗會連飯都吃不到,我玩游戲認真的時候一直是第一,如果你選了我……”

    節(jié)敬連不說話了。

    因為許玉瀲的手忽然按在他的胳膊上。

    白皙的皮膚泛著涼意,指尖浸了粉,怪異的觸感仿佛從血管鉆進大腦,在初夏炎熱的日光里依舊能令人渾身顫栗。

    他喉結(jié)克制不住地上下滾動。

    “紅方,不能互選的。”

    許玉瀲猶猶豫豫地看向他,還沒學會委婉兩個字,很直白地開口:“我已經(jīng)夠不清楚規(guī)則了,如果我們兩個還在一個隊伍……”

    “那我們要完蛋了�!�

    節(jié)敬連終于意識到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莫名其妙地亂想。

    他嘴角勾了下,似乎想要冷笑一聲找點氣勢,只是窘迫的神情令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滑稽了。

    “不和你在一組就最好�!�

    做電競直播小有成就的人,總是帶著點說不上來的低俗傲氣。

    在峽谷里得了幾場連勝,用著一張還算俊朗帥氣的臉,被粉絲捧了幾句就找不著北。

    以為自己是游離在戀綜之外的清高人,嘴上說著戀愛狗都不談。

    其實別人一出現(xiàn),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嘟嘟囔囔的,許玉瀲沒能聽清。

    反而是對面的聞修齊抬頭看了他們這邊一眼,表情不善。

    他們聊天這段時間里,工作人員已經(jīng)拿著早上剛決定好的名單送了過來。

    導(dǎo)演拿著紙一抖,公布了今日的活動安排。

    “嘉賓們需三人一組完成任務(wù),但因為我們的飛行嘉賓小許老師和大家還不太熟悉,為了方便了解彼此,他不會固定在某一組里�!�

    “上午,小許老師和A組聞老師、節(jié)老師一組�!�

    “下午,小許老師和B組謝老師、黎老師一組�!�

    喻期初察覺到不對,眉頭一皺:“那我在哪一組?”

    “喻老師昨天積分排名倒數(shù)第一,因此也不在固定名單內(nèi)�!币慌缘墓ぷ魅藛T耐心解釋。

    “所以當小許老師在前一個隊伍里時,喻老師就得去到后一個隊伍里�!�

    ——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于此

    ——只有喻總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嘉賓們聽見這個安排表情皆是輕松了不少。

    除了喻期初,此時他們和直播間的觀眾們心情達到高度重疊。

    頭一次這么感謝昨天努力做任務(wù)的自己。

    ……

    兩組嘉賓的約會日任務(wù)各不相同。

    上午許玉瀲是和A組的藍2紅2一起出發(fā),他們需要去到附近的桃園里采摘桃子。

    這個季節(jié),村子里桃樹的粉白色桃花已經(jīng)全部凋落,鮮綠的葉子茁壯成長,完全地代替了從前的顏色。

    細長略寬的葉子遮掩下,汲取陽光的果實已經(jīng)在不知何時變得成熟。

    許玉瀲不知道別人是怎樣采摘果實的,但節(jié)目組只給了他們兩個大竹筐和手套,并且美名其曰,互相幫助促進感情發(fā)展,

    提溜著竹筐,許玉瀲準備跟著他們離開的時候,聞修齊把他推回了院子里,“回去換身打扮�!�

    許玉瀲:“?”

    見許玉瀲看著自己什么也不說,只是顫著眼睫。

    聞修齊紅著耳根,心想許玉瀲怎么這么愛和人撒嬌,低聲跟人解釋道:“沒有說你穿得不好看。”

    他看著許玉瀲露出來的細胳膊細腿,雪似的一片白凈膚肉,視線轉(zhuǎn)了兩圈,落在那黃色拖鞋上面。

    “果園里泥巴軟,穿這種鞋子容易摔跤。”

    “衣服也帶件長的�!�

    許玉瀲懂他的意思了,“是不是穿長袖方便爬樹摘桃子呀?”

    聞修齊怎么可能讓許玉瀲去爬樹,他剛想開口,節(jié)敬連抱胸靠在一旁嗤了聲,“靠你去摘桃子,今天筐也不用帶了,兩只手能各有一個就算你厲害�!�

    “不會的。”

    許玉瀲覺得自己在采摘這條路上還挺有前途,畢竟他以前就是找花小能手。

    他打量了眼自己的手掌,纖白的指節(jié)彎曲,估摸了下,“但要是我們不帶竹筐可能就真的要倒數(shù)了�!�

    “怎么可能倒數(shù)�!甭勑摭R示意許玉瀲快點上去,“穿長袖是怕你被太陽曬了,快上去換�!�

    許玉瀲邊走邊回頭和他解釋,“因為我們的手裝不了那么多桃子啊�!�

    “怎么裝不了?”

    聞修齊冷著臉,意有所指,“這里不是有個人這么能裝嗎?”

    許玉瀲的屋子不大。

    推開門就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氣質(zhì)儒雅的男人坐在茶幾前,似乎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瀲瀲�!�

    許玉瀲手握在門把上,茫然地停在原地,“你們隊伍好像已經(jīng)要出發(fā)了,哥哥你還不走嗎?”

    他第一反應(yīng)甚至不是問喻期初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里。

    很遲鈍,讓人感覺好像隨隨便便就能把他騙到手,

    瓷杯與木桌碰撞發(fā)出輕響,喻期初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與許玉瀲視線對上時忽地嘆了口氣。

    “你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對誰有了好感?”

    面對許玉瀲明顯茫然的神情,喻期初停頓了片刻,語重心長道:“我不是想管你的私事,瀲瀲。只是你也知道……”

    “他們那個圈子的人私底下都很亂,我怕你被壞男人騙。”

    第12章

    深山戀綜

    “隨便你”

    是很尋常的文字,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許玉瀲難以理解的內(nèi)容。

    他蹙著細秀的眉站在門邊,抿著唇瓣并不說話的模樣在喻期初眼里便是默認了。

    放在一旁的手驟然攥緊,青筋繃出,喻期初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在看到許玉瀲似乎有后退的跡象后,還是盡量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氣。

    “能告訴哥哥是誰嗎?”

    面前的喻期初看上去很正常,和那晚給許玉瀲帶來的感覺并不一樣,他心下微定,試探著點了點頭。

    “攝影組的老師們、還有后勤那邊的小周姐、蘇老師……”

    “還有哥哥�!�

    許玉瀲把最近遇到的人全說了一遍,然后不明所以地反問他,“是誰不喜歡我嗎,為什么要騙我?”

    完全是一副沒開竅的模樣。

    喻期初啞然。

    他起身跟著許玉瀲走到衣柜旁,解釋道:“應(yīng)該是我誤會了�!�

    “昨晚給你送手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房間�!庇髌诔蹩粗膫�(cè)臉,沒再像開始那樣用長輩的口吻來說話,“今早又出了那樣的事,我就以為是有人欺負你�!�

    在河邊分別的時候,喻期初確實說過要送手電的事。

    他記得那天早上許玉瀲說怕黑。

    村子里供電不好,又常常大雨,行動困難又視線不清,不備著這些東西很難在這生活下去。

    不過當晚,許玉瀲因為想要去拍奇怪光點的事,獨自一人出了門,恰好錯開。

    許玉瀲咬著唇從衣柜里翻出件長袖,耳朵里全是喻期初左一句的“被騙”,右一句的“欺負”,哪里還有一開始的害怕,耳垂都羞紅了一片。

    他看上去很好拿捏嗎?

    “沒有人欺負我�!痹S玉瀲拿著衣服往身上試了試,含含糊糊地開口,“那天我有任務(wù),回去得晚了一點�!�

    在任務(wù)方面,小蝴蝶已經(jīng)學會了不該說的少說。

    真假參半的話很容易令人相信,至少喻期初看上去沒有起疑,他接過許玉瀲的衣服,“那就好�!�

    “你們待會要去哪做任務(wù)?”

    “去桃園那邊。”

    許玉瀲還記得自己的人設(shè)是很親近藍三的。

    他想到喻期初和自己交錯的分組安排,猶豫問道:“那你們呢?”

    “好像要往山腰下去�!庇髌诔醯皖^幫許玉瀲整理著衣領(lǐng),唇邊弧度淡淡,“怎么了?”

    “要是能和哥哥在一組就好了。”

    許玉瀲眼睫顫了顫,濕漉的眼眸彎著點弧度:“感覺和哥哥在一起會更安心一些�!�

    喻期初擺弄褶皺的動作頓住。

    許玉瀲微微抬起頭,他們之間的距離此時近得好像只要有人稍微動一下,就能夠鼻尖相觸。

    “大概是因為,感覺哥哥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吧。”

    從粉潤唇瓣中吐露的話語,像春末驟然的一場大雨大雨碾碎的糜爛花瓣,昭示著一整個漫長難捱的吵鬧夏季即將到來。

    外頭刺眼的光線落在他們腳邊,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視線隨著許玉瀲離開的背影移動,直到徹底消失,喻期初重新舉起手中的茶杯。

    葉影晃動,日光斑駁,黑色絲綢襯衫袖口垂直滑落,露出手臂上泛著藍色污漬的針口。

    一直以來,難捱地活著和期待地活著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差別。

    同樣,四季對他來說也一樣,只不過他格外討厭夏季。

    夏天不是一個好季節(jié),代表著水分缺失,代表著村莊的土地干涸,代表著饑腸轆轆。

    喻期初閉上了雙眼。

    他似乎還能感受到青年說話時溫熱的吐息。

    如同暖陽,如同微風,完全不同于記憶中的美好。

    活著的念頭,此刻有了新的含義。

    現(xiàn)在,他也開始渴望著能親眼看到那個由許玉瀲帶來的夏季了。

    ……

    桃園在村子入口附近的山坡上。

    從山腳到半山腰,用堆砌的石頭劃分了周邊很大一塊范圍,里面種的全是桃樹。

    偶爾有些光禿的土地,村民介紹說,那里還種了點別的菜苗,尚未發(fā)芽。

    路上,聞修齊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許玉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走到了隊伍的最后面,趕緊拉著人往道上走。

    “走路都不專心,想什么呢?”

    許玉瀲底氣不足地反駁:“沒想什么啊�!�

    平時都是許玉瀲拍別人,現(xiàn)在頭一次體會被別人拍,他走路都有點同手同腳。

    抬頭看了下別人,很快許玉瀲又心虛地不說話了。

    聞修齊和節(jié)敬連身上都背著竹筐,裝著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而他除了多穿了件長袖之外,身上什么也沒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春游的。

    許玉瀲看了下聞修齊,主動拉住了他的手,提議道:“要不我來幫你背一下吧�!�

    “鬧什么?”

    聞修齊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就你,這筐都快有你人高了,我真怕你一背上去整個往后摔�!�

    “山上這么陡,你在半山腰摔倒,待會就能咕嚕咕嚕地滾到山腳了。”

    第一次上節(jié)目的小朋友害羞,不干點活坐立難安,聞修齊拗不過他,最后把筐里的手套給他拿著了。

    ——寶寶你是個勤快的手套搬運工

    ——負責美就可以了�。∨K活累活讓另外兩個男的干��!

    ——我也想捏小許老師的臉……感覺好白好軟

    帶著竹筐,一行人來到桃園的中央。

    他們今天的任務(wù)就是需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裝滿兩個大框。

    時間安排得很巧妙,一結(jié)束就正好是中午。

    桃園里沒有想象中那么熱,這里的桃樹長得格外高大,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陽光,走進去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陰涼。

    聞修齊繼續(xù)往深處去探路,許玉瀲和節(jié)敬連留在原地。

    稱職的手套搬運工小許老師把手套遞給節(jié)敬連,剛想自己戴上手套,嘴邊就被遞了瓶水。

    “喝啊。”

    一路上都沒說話的節(jié)敬連蹲在他面前,手中是剛打開的礦泉水。

    他表情有點不耐煩,見許玉瀲看過來還揚了揚眉,“怎么不喝?”

    扭頭避開了節(jié)敬連的動作,許玉瀲纖白的一截手撐在地上,忙搖頭。

    “我不渴�!�

    聽了許玉瀲的回答,節(jié)敬連的表情一下就變得有些難看了,“隨便你�!�

    他們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路,雖然山腳就有一些桃樹,不過長勢最好的還要數(shù)在半山腰的這塊。

    爬山所耗費的力氣比走平地時所耗費的要多得多。

    遞手套的時候,許玉瀲漂亮秀致的一張小臉抬起,雪白的腮邊全是細密汗珠。

    略長的發(fā)絲被汗水融成墨色,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他纖長白皙的脖頸上,怎么看都是一副被熱慘了的樣子。

    更何況這一路上節(jié)敬連在他們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實在是說不出什么心情,節(jié)敬連覺得自己有病。

    之前是他自己放狠話說不一組最好,現(xiàn)在被分到了一組又來主動跟人示好,結(jié)果別人根本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待會你坐在這里看我們摘就行了�!�

    節(jié)敬連把水放在許玉瀲身邊,直接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丟,“免得待會爬上去摔下來要哭。”

    許玉瀲聽出了對方瞧不起他的意思。

    不知道說什么,小臉敢怒不敢言的鼓了下,站起身拍了拍就去找聞修齊了。

    “我要去送手套了�!�

    丟在草地里的礦泉水瓶和外套無人在意。

    站在旁邊旁觀全程的攝像老師看了一會節(jié)敬連的獨角戲,也偷偷加入了彈幕組。

    ——這誰啊,敢對我們頂流美女這個態(tài)度,速度封殺!

    ——憑什么對我們寶寶大呼小叫!

    ——大哥,人家會不會摔哭另說,等他心動對象選了別人,就輪到你哭了

    ——盯著別人看了一路,結(jié)果就這態(tài)度?活該新嘉賓不搭理他

    桃園究竟有多寬多大,其實他們在山腳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原本山上就有許多原生的樹木,年份不明,幾乎遮天蔽日。

    再加上后續(xù)村民們種植的桃樹也長得高大,不仔細看,一路往上走,甚至分不清楚從哪里開始就離開了桃園。

    許玉瀲身上別著微型攝像頭,前去找人的路上并沒有攝像老師跟著。

    走了有一會,許玉瀲回頭時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原來所在的位置,但他還是沒看見聞修齊的身影。

    想起手機里的聯(lián)系方式,許玉瀲剛準備發(fā)消息問一下,就聽不遠處傳來葉子碎裂的聲音。

    他眼眸亮了亮,順著找了過去。

    “聞修齊……”許玉瀲腳步一頓。

    入目是隨處亂丟,像是從河里撈出來的褐黃雜草,落在顏色鮮艷嫩綠的草地上,顯得格外突兀。

    帶著河水腥氣的氣味飄來,許玉瀲捏著手套,莫名打了一個激靈。

    聞修齊原本正蹲在那表情嚴肅著觀察著什么。

    見許玉瀲出現(xiàn),他急忙站起身,“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第13章

    深山戀綜

    腰也好細,我一掐就、……

    堪堪可供一人通過的狹窄山道,不遠處就是被溪流高懸而下分割開來的幽暗密林。

    由銹黃鐵鏈圍繞著的一個木板吊橋連接了兩端。

    除了那些雜草,周圍還有香燭燃燒后的白灰,散布在年久失修的吊橋入口,像是有人路過,曾在這里燒過什么東西。

    許玉瀲本來想再靠近看看,但沒走兩步,聞修齊站在他身前堵住了路。

    “這么熱的天氣,身上的衣服濕透會很容易感冒�!�

    “怎么不打電話叫我�!睕]事人一樣,聞修齊伸手把他額頭前的碎發(fā)撫了下,邊念叨著邊把手里的帽子戴到了許玉瀲頭上,“要是迷路了怎么辦?”

    與其說是戴,不如說是套了上去。

    許玉瀲被聞修齊的動作弄得整個人差點歪倒一瞬。

    眼前一片漆黑。

    放在男人頭上剛好合適的帽子,到了許玉瀲那便直接蓋住了他的整張臉,只剩下點白皙的下巴尖尖露在外面。

    聞修齊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把那帽子掀了起來,“你人小只就算了,怎么臉也這么小�!�

    “……”

    許玉瀲抿著唇,不知道為什么聞修齊連這也要說他。

    明明他才剛到這里沒多久,連話都沒說幾句,對方就一直說個不停。

    呼吸都憋了下,許玉瀲張了張嘴又閉上,發(fā)現(xiàn)說不過對方后,索性換了個問題回答,“準備發(fā)消息找你的時候就看見你了�!�

    “所以,就沒有再打電話了。”

    聞修齊點評他:“還不算笨。”

    “?”

    許玉瀲覺得聞修齊這個人比以前更過分了。

    視線一恢復(fù),許玉瀲就看見聞修齊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他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身上沒有沾上什么奇怪的東西后又抬起頭,問:“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像什么?”

    面孔深邃的金發(fā)男人半瞇著眼看向他,抱在身前的手臂肌肉鼓脹出弧度,似乎在很認真地跟許玉瀲討論,又似乎是在凹造型。

    臉上的表情滯了下,許玉瀲遲疑兩秒,試探道:“什么?蝴蝶嗎?”

    聞修齊長長地“嘶”了一聲,“不對,不對�!�

    “應(yīng)該是像我母親在我小時候說‘戀愛就要找哪種人’時遞過來的參考物,那種白白小小的瓷娃娃�!�

    到底是和他們西方人不一樣,許玉瀲骨架小人長得也瘦。

    之前聞修齊就覺得這個小男生漂亮。

    剛剛從帽子下露出那張小巧精致的臉蛋,抬著頭慌張、懵懂的神情,鼻尖到眼瞼處全是一片嫩生生的粉,衣擺在他腰間掐出夸張的凹陷。

    配上他不知所措停留在半空的,纖白修長,就連指甲蓋都像是撲了胭脂色的手。

    讓聞修齊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那種古裝劇。

    大婚的時候,那種揭蓋頭的情節(jié)。

    只是里面的主角盛裝打扮,也沒有面前的小男生穿著普通長袖、頭發(fā)亂亂的樣子好看。

    許玉瀲沒見過他說的什么瓷娃娃,但也知道他一個小蝴蝶不能和人戀愛。

    “我不是瓷娃娃。”他反駁。

    聞修齊接他的話:“那是,你比瓷娃娃好看多了�!�

    許玉瀲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想了想,他把手套遞給了聞修齊,放棄了繼續(xù)糾結(jié)的想法,“我們快回去吧,任務(wù)準備開始計時了�!�

    “導(dǎo)演之前說,如果我們完不成任務(wù)就會被懲罰,我不想第一次參加活動就倒數(shù)�!�

    “行,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聞修齊彎下腰伸出雙手接過那兩個手套。

    他戴上手套后扶著許玉瀲往來時的方向走,隨口說著探路的情況,“我剛剛看了,桃園里應(yīng)該是有人常來,雜草什么的都修剪得挺干凈,估計也沒什么蛇蟲會竄出來�!�

    “不過也就只限于桃園里了�!�

    即將走回桃園內(nèi)的時候,許玉瀲回頭越過聞修齊的肩頭看了一眼。

    那些灰燼掩蓋住的角落里微微凸起,一陣風卷過來,空氣里又帶上了那點河水腥味,純白色的物體驀地進入視野。

    許玉瀲努力辨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可能是魚類的骨頭。

    回去的路上聞修齊沒有提到那些香灰的事,還在分析這座山的情況。

    “走到邊緣的時候這些野草就變多了,差不多能漫過一個人的高度,尤其是對面的林子,可能只有打獵的人才敢上去�!�

    許玉瀲知道他以前是在別的國家生活,明白對方可能也不知道那些代表著什么,沒有過多在意。

    聽聞修齊說起對面的事,他咬著唇肉隨口一問,“為什么只有打獵的人才敢去?”

    聞修齊表情變得嚴肅了一點,沉聲道:“因為里面有吃人的東西在�!�

    寂靜的環(huán)境里,他那一嗓子顯得格外嚇人。

    許玉瀲被他弄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慌慌張張地迎上聞修齊的視線,“什、什么?”

    “跟你開玩笑的�!�

    聞修齊見許玉瀲臉色都有點發(fā)白,解釋道:“吃人倒不至于,只是說那里面有吃肉的東西在,可能是野豬野狗什么的吧�!�

    他湊到許玉瀲的身邊,綠色的眼瞳在此刻格外陰郁深沉,許玉瀲在里面看見了自己發(fā)顫的眼睫。

    “你沒看見嗎,那些風干的骨頭�!�

    故意做怪的聊天聲逐漸遠去,周邊搖動的草叢也趨于平靜。

    良久,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里面鉆出。

    他渾身都濕著水,深邃的面孔被發(fā)絲粘連,五官有種偏邪性的俊朗,手臂處起伏的肌肉線條上布滿了銀色鱗片。

    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他絕對非人類的身份。

    遲疑幾秒,他走到了兩人剛剛所在的位置。

    雙手緩緩抬起,竟然是模仿著聞修齊之前的幫忙戴帽子的動作,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小只,雌性,我的。”

    ……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要快,他們很快就走回了原本定下的活動位置。

    節(jié)敬連帶著手套已經(jīng)坐在了一棵桃樹的上面,見兩人回來,指著另一個竹筐道:“你們兩個用那個筐�!�

    也不需要回答,他朝著不遠處準備的工作人員喊道:“人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吧?”

    節(jié)敬連本想靠干活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忽略,結(jié)果因為人沒到齊不能開始活動,心里更煩了,現(xiàn)在看見兩個人貼在一起回來,簡直是心火燒。

    他袖子擼起來就往果實多的枝干去了。

    沒幾下,哐哐就往筐里丟桃子,等被工作人員提醒了幾句這樣用力容易壞后才放輕了點力。

    聞修齊完全沒把節(jié)敬連放在眼里。

    拿著筐隨便挑了一顆桃樹,他轉(zhuǎn)身叮囑,“你就在這里幫我撿桃子�!�

    “��?”許玉瀲不太情愿地垂下了眼,“筐很大,你可以自己丟進去呀。”都來參加活動了,他也想摘桃子。

    “不樂意?”

    “不是……我們不是隊友嗎,我也該做任務(wù)才對。”

    聞修齊挑了下眉,被許玉瀲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逗樂了。

    當著鏡頭的面,他突然伸手扶住了許玉瀲的腰,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人給舉了起來,問:“就憑你這個小胳膊小腿?”

    雙腳毫無預(yù)兆地離開地面,許玉瀲都懵了,甚至沒能在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結(jié)果聞修齊還覺得不夠,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放在空中左右搖了兩下,“你看,風一吹就要倒了。”

    因為慣性,許玉瀲放在身側(cè)手臂不受控制地晃了兩下,他能感受到當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快放我下來!”

    用力地拍著聞修齊正抓著自己腰間的手,許玉瀲的臉紅得幾乎滴血。

    ……

    竹筐只有兩個,分給了聞修齊和節(jié)敬連之后,許玉瀲只剩下了一雙手套。

    他準備一次只摘幾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裝滿了之后就爬下去,把桃子放到筐里再重新上來。

    聞修齊跟在他的身邊,一直道歉,許玉瀲垂著眼一聲不吭,假裝自己什么都聽不見。

    這次許玉瀲是真的不準備再理聞修齊了。

    “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舉你了�!�

    “主要是,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那么輕,腰也好細,我一掐就、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就是想說爬樹很危險,想你在下面待著就可以,因為真的很容易受傷,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生氣的,我也不是想說我力氣大……”

    許玉瀲紅著耳朵踩上了桃樹的枝椏。

    “你不許再說了�!�

    上去的時候,聞修齊還伸手虛虛扶著他的腰,生怕他腳下一個打滑就摔倒了。

    許玉瀲坐在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往下看時,聞修齊也正傻愣愣地抬頭看著他。

    和手機里備注的金毛狗狗差不多模樣。

    抿著唇,許玉瀲小聲地提醒道�!澳氵不走嗎?要是再拖下去時間就快到了,竹筐裝不滿,我們今天就沒辦法過關(guān)了�!�

    剛剛他只是有點難為情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比起那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顯然是任務(wù)更重要一點。

    他不知道為什么聞修齊比自己還在意,不會是他剛剛表現(xiàn)得太嚇人了吧?

    睫毛抖了下,臉頰白皙透粉的青年坐在結(jié)滿脆桃的果樹上,聲線軟軟的,主動緩和了氣氛,“沒事的,我真的沒有生氣,你快去做任務(wù)吧。”

    好哄又心軟。

    沒等聞修齊說話,節(jié)敬連把自己的竹筐丟了過來,里面已經(jīng)裝了差不多森*晚*整*理四分之一的高度了。

    他冷著一張臉,說:“你們能不能別這么墨跡�!�

    ——冷臉摘桃哥,為愛瘋狂上樹下樹

    ——藍二這種,一看就是沒什么技巧以后會把妹妹弄哭的

    ——寶寶的腰,那么那么那么——細(比劃)

    ——笑死了,寶寶臉紅得快要蒸發(fā)了,有人能救救他嗎

    明明場地里有兩個竹筐,但是每次節(jié)敬連從樹上下來,不管離哪個筐更近,他都一定要放到許玉瀲那邊的筐里。

    一開始許玉瀲沒察覺,后來等他慢吞吞地摘了桃子,準備往底下扔的時候,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節(jié)敬連正抱著一堆桃子往筐里放。

    此時,筐里已經(jīng)滿得快溢出來了。

    “那個,筐要裝不下了�!�

    聽見聲音,節(jié)敬連好像才勉為其難地抬起了視線,許玉瀲正并著腿坐在樹上,懷里還抱著點帶著綠葉的粉桃。

    見人不說話,許玉瀲眨了眨眼,補充道:“我們得換到另外一個筐里裝了。”

    說話間,他抬手擦了下臉,原本白凈的小臉上立刻灰了一道。

    明明是有些狼狽的模樣,卻因為他毫不自覺的自然神情,變得格外靈動可愛。

    節(jié)敬連忽然對著他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

    許玉瀲思考了幾秒,丟了一個桃子給他。

    節(jié)敬連眉心皺起,“不是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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