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姐姐看不上你那盤山泉水�!�
傅如珩:“……”
阮若音又說,“姐姐有錢,養(yǎng)你綽綽有余,不用給姐姐省�!�
傅如珩拔出兔腦袋,紅紅的兔眸泛起暖意。
他知道姐姐有錢。
他承蒙姐姐的照顧,收了姐姐好多東西。
那些姐姐給他傳話的秘籍,里面隱藏著大道的真意。
他時(shí)間與空間法則的進(jìn)步,離不開姐姐給的秘籍。
姐姐是他的伯樂,是他生命里最濃墨重彩的篇章。
人總是記得黑暗時(shí)期的一點(diǎn)救贖與光。
對于傅如珩來說,姐姐就是他重新活著的動(dòng)力與愛。
傅如珩慢慢喝完那盤山泉水,縮在姐姐的指尖旁撒嬌要抱。
伸著白白的爪爪,兔眸期待。
阮若音吸著沙冰,鼻音微重,“要抱?”
她躺著,怎么抱兔子?
阮若音想了下,把兔子撈手里,扔到了胸口上。
D+
放一只兔子輕輕松松。
原主身材一般,但是吧,她氪了形體丹,直接二次發(fā)育。
懂得都懂。
傅如珩:“�。�!”
兔爪下面是冰涼細(xì)膩的皮膚,傅如珩整只兔子燒了起來。
兔子身體的血液仿佛逆流。
姐姐姐姐姐姐把他放哪了?
傅如珩一下不敢動(dòng),他甩甩腦袋,一個(gè)彈跳,彈回了桌子上。
兔爪和兔耳都在抖。
背對著阮若音,紅紅的兔眸墜著羞澀的情意。
阮若音咽下甜甜的沙冰,眸子疑惑,“不是要抱?”
“跳回去干嘛?”
阮若音伸手就要去抓兔子,兔子屁股一扭,躲開了。
阮若音:“……又不要抱了?”
小兔子嚶了下。
阮若音:“……”
任性兔。
對得起“任性”兩個(gè)字。
小脾氣還挺驕縱。
阮若音見小兔子不想抱了,也沒強(qiáng)迫什么。
她喝完最后一口沙冰,說:“姐姐要接著洗澡了�!�
“兔兔等姐姐洗完澡,一起睡覺�!�
第80章
偷親姐姐ing
阮若音接著洗澡,傅如珩一顆兔心依然紊亂。
他封閉了聽覺,那股躁動(dòng)感才慢慢消下去。
他想,姐姐真是個(gè)磨人的小妖精。
不動(dòng)聲色就勾得他神魂顛倒。
—
阮若音徹底洗完澡,整個(gè)人更懶了。
眼睛都只睜開了一只。
她抱著兔子就進(jìn)了睡房。
剛坐到床邊,被子被人一把掀開,蘇箐箐的聲音傳了出來。
“音音,我來找你睡覺了。”
她笑嘻嘻的坐起身子,撩起阮若音的一縷長發(fā)把玩。
?
阮若音懷里的兔子魔尊炸毛了,又是這個(gè)死綠茶。
一整天了,黏著姐姐一整天了。
她該不會(huì)是喜歡姐姐吧?
傅如珩開始擔(dān)心了,他怕姐姐對這個(gè)死綠茶也有意思。
要是兩人合拍,在一起了……
他該怎么辦?
傅如珩患得患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么強(qiáng)烈過。
他不可能放任姐姐喜歡別人的,甭管男女,牲畜都不行。
兔眸燃燒小火苗,傅如珩咬破了兔爪,慘然的嚶了聲。
剛要和蘇箐箐的說話的阮若音,注意力立馬被拉到了小兔子身上。
待看到雪白絨毛上鮮血橫流后,臉色一變。
“箐箐,等會(huì)說,我先給兔兔止血。”
“剛剛沒注意,兔兔可能被蟲子咬到了。”
“兔兔嬌嫩,又那么小,被蟲子咬到很疼的�!�
蘇箐箐:“……”
每次她要跟音音貼近關(guān)系,這兔子就出來攪局。
別以為她沒看見,那傷口是死兔子自己咬的,根本沒有所謂的蟲子!
阮若音從虛擬背包里拿出治愈的圣水,小心的往小兔子斑駁的傷口上滴。
“痛痛都飛走了,兔兔不疼。”
她音色軟得不成樣子,月光拂過的眉宇,溫柔恬靜。
傅如珩癡癡的看著阮若音,兔眸的深情都快溢了出來。
阮若音只當(dāng)小兔子疼懵了,于是,更心疼了。
抱著小兔子,往它的耳朵親了親。
“不疼不疼,姐姐馬上就把欺負(fù)兔兔的蟲子干掉�!�
蘇箐箐扯了下嘴角,湊過來瞅了眼兔子,“音音,靈兔沒那么脆弱,你給它上了藥水,它傷口都愈合了。”
“把兔子放一邊,我們睡覺休息吧�!�
她平時(shí)都是冥想修煉不睡覺的,但是音音暈倒后剛?cè)�,她想跟音音多親近親近,干脆厚著臉皮過來蹭床了。
她記得,音音是不愛冥想的,音音喜歡白天練劍修煉,晚上跟凡人一樣睡覺養(yǎng)神。
“箐箐……”阮若音不愛與人同床睡,就算同為女孩子都不行。
她垂眸就要拒絕,就聽見懷里的小兔子虛弱的嚶了下。
好像下一秒就要斷了氣。
她更加打定主意拒絕。
她說,“箐箐,我這屋里有蟲子,你回去休息吧。”
蘇箐箐下了床,“音音,別跟我見外,我哪會(huì)嫌棄你屋子里有蟲?有妖獸我都不怕!我這就幫音音你解決蟲子�!�
白蓮?fù)孟胨;ㄕ邪哉家粢�,門都沒有。
阮若音頭疼了。
蘇箐箐和阮音的關(guān)系好,她強(qiáng)硬拒絕大概率會(huì)傷了蘇箐箐的心。
她心里嘆了嘆氣,“那就麻煩箐箐了�!�
“不麻煩不麻煩。”蘇箐箐活力四射,在屋里打轉(zhuǎn),專心找蟲。
這屋里壓根沒蟲,她就是裝個(gè)樣子。
蘇箐箐使出法術(shù),往一個(gè)角落里變出一只手指長的蟲子。
她過去,用水球包裹住蟲子,故意很大聲,“音音,找到了�!�
“這個(gè)房間就這一只蟲子,肯定是它咬了小兔子。”
“我這就替音音弄死它�!�
蘇箐箐給阮若音看了眼蟲,水球用力壓縮,里面的蟲子化成了粉末。
“音音,蟲子沒了�!�
“我可以留在這里睡覺了吧?”
話音落下,那只蘇箐箐認(rèn)為的白蓮?fù)�,又慘叫了一聲。
阮若音和蘇箐箐一塊望去,那只本來完好的另一只兔爪爪,此時(shí)瘋狂往外流血。
蘇箐箐:“……”
死兔子,你別太無恥。
哪有兔子這么爭寵的?
把自己咬傷博取同情?
吃定了音音心軟?
阮若音慌神,“箐箐,蟲子找到了,兔兔怎么還被咬傷了?”
蘇箐箐臉頰上的肉一跳,“音音,我說這傷是這兔子自己咬的,你信嗎?”
阮若音低頭捏了捏兔子的上肢,小心避開它的傷口,仔細(xì)的觀察著傷口的樣子,再觀察了下兔子的牙齒。
“箐箐,你別亂說,這傷口是鋸齒狀的,不是兔子能咬出來的。”
“這屋子里還有別的蟲子�!�
給兔子上了圣水,阮若音輕聲說,“箐箐,你先回去吧,我再找找�!�
“改天有機(jī)會(huì)再一起睡。”
蘇箐箐一臉崩潰,“音音,我沒亂說,這真的是它自己咬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傷口是鋸齒狀的,但是我親眼見到這兔子咬破了自己的爪子!”
阮若音嗯嗯兩聲,“我信�!�
蘇箐箐:“……”
音音信個(gè)鬼。
都怪這個(gè)白蓮?fù)茫皇装咨徎ǖ牟僮髂媚笞×艘粢簟?br />
蘇箐箐不敢繼續(xù)待下去了,她怕音音不開心。
只能暗暗的瞪這兔子一眼,說道:“音音,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一門功法沒有練好,先走了哈,明天我再來。”
“好�!比钊粢舭筒坏锰K箐箐有事,她實(shí)在不想跟別人同床共枕。
她笑著目送蘇箐箐離開。
關(guān)上門,阮若音抱著小兔子,猛親它兔耳朵。
“兔兔真乖,知道姐姐不喜歡跟別人睡,忍著疼咬傷自己,給姐姐編造理由拒絕別人。”
阮若音余光是看到小兔子自殘的,小兔子速度太快了,她沒法阻止。
好在她能氪萬物道具,給小兔子用了止疼的道具。
傷口看著猙獰,其實(shí)是不疼的。
她用了圣水后,連個(gè)疤痕都不會(huì)留下。
小兔子親昵的用三瓣嘴回親了下阮若音的手指。
摸了摸干凈的白白兔爪,阮若音把蘇箐箐躺過的床單和被子都換了。
弄好后,她躺在了床上。
她把兔子放在了枕邊,沒有使用禁錮的道具。
小兔子那么聰明,又幫了她,禁錮住它,她舍不得了。
尿床而已,大不了勤換被子和床單!
“兔兔,姐姐要睡覺了,不許亂跑。”
“宗門里都是吃兔兔的壞人,只有姐姐珍惜你,懂嗎?”
“所以,別離開姐姐�!�
不懂pua的傅如珩,感動(dòng)的舔了舔阮若音的指尖。
不亂跑。
只待在姐姐的身邊。
永遠(yuǎn)。
阮若音放心的睡了過去。
剛穿一天,發(fā)生的事雖然不多,但是靈魂有點(diǎn)倦。
綿長的呼吸緩緩響起。
窩在她枕頭邊的兔子,伸了伸兔頭,不放心的用兔爪點(diǎn)了她的睡穴。
血紅色的光一閃。
白發(fā)紅眸的青年,躺在了阮若音的身邊。
紅衣灼灼,領(lǐng)子拉的很低,鎖骨深陷,膚色白得發(fā)光。
風(fēng)華絕代,絕美、誘人。
他眷念愛慕的描摹阮若音的眉眼。
他垂首,一點(diǎn)一點(diǎn)湊近睡著了的美人。
嫣紅的唇瓣靠近了那張朝思暮想的唇。
“姐姐……”
第81章
她聽到了崽崽的聲音
傅如珩心跳得好快。
他笨拙的貼著姐姐的唇,學(xué)著一百多年前姐姐吻他那樣。
眸光病態(tài)又虔誠。
姐姐是他的神明,他在褻瀆他的神明。
—
阮若音一夜睡到天亮,醒來的時(shí)候,嘴疼得懷疑人生。
她照了鏡子,鏡子顯示出來的,是一張紅腫的唇。
唇角甚至破了皮。
阮若音:“……”
這屋子里不會(huì)真的有蟲子吧?
一想到大半夜有只肥大的蟲子趴在她的嘴巴上吸血,阮若音胃里就惡心得翻滾。
她用道具給嘴巴消腫,然后拿出一個(gè)袋子,稀里嘩啦的吐了起來。
裝睡的小兔子,耳朵豎著,聽到動(dòng)靜后睜開了紅紅的兔眸。
入眼就是姐姐對著一個(gè)透明袋子嗷嗷吐的景象。
兔子臉一黑。
姐姐該不會(huì)把他當(dāng)成蟲子了吧?
傅如珩兔腿用力,蹦到地上,小爪爪抓了抓阮若音的腳踝。
阮若音吐的肚子都癟了下去,洗了個(gè)手,才抱起小兔子。
“兔兔,我把你吵醒了嗎?”
摸摸兔兔柔軟的長耳朵,阮若音胃里的惡心感好多了。
小兔子靈性的搖搖頭,爪爪指了指放到門口邊的垃圾袋,圓潤的兔眸能看出人性化的擔(dān)憂,它在擔(dān)憂阮若音的身體。
阮若音心里溫暖,“沒事的,姐姐沒有不舒服,不用擔(dān)心�!�
“姐姐準(zhǔn)備去吃飯了,兔兔餓不餓?姐姐先喂你吃點(diǎn)東西?”
小兔子嚶了聲,仰著兔頭等待投喂,兔尾巴球搖來搖去。
阮若音低著溫柔的眉,喂了幾顆兔糧和一些水。
小兔子進(jìn)食的模樣軟糯可愛,阮若音嘴角漾出了笑意。
說出了心里想法——
“兔兔,你又嬌弱又黏人,跟我的崽崽好像。”
小兔子僵住了。
兔心忘記了跳動(dòng)。
崽、崽?
這不是姐姐對他的稱呼嗎?
姐姐還記得他?
傅如珩一雙火紅的兔眸委屈的半闔。
姐姐記得他,為什么不來看看他?
他等了姐姐好久好久,都沒等到姐姐的到來……
這其中,是有隱情嗎?
還是說,姐姐有一堆“崽崽”,數(shù)量太多了,把他給忘了?
窒息的感覺縈繞心頭,傅如珩兔眸開始冒出小豆子。
阮若音夾著兔糧的手微微滯住,語氣裹著慌意,“怎么哭了?”
“討厭姐姐夸你?”
小兔子這次的哭,跟之前不太一樣。
它哭得滿眼傷感,眼底墜著稀碎的脆弱的光,猶如嬌艷的繁花被雨摧殘了身體,頹然痛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