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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瑤英看著他,點點頭,笑著說:“今天早上在大殿,法師為百姓誦經(jīng)祈福,我心里想,如果佛陀真的能顯靈,最該得到福佑的人應(yīng)該是法師才對,法師點到我時,我正想著要是蒙達(dá)提婆能早日找到醫(yī)治法師的辦法就好了……”

    “沒想到天竺醫(yī)者就來了�!�

    瑤英眉眼彎彎,顏若舜華。

    曇摩羅伽望著她,紋絲不動。

    炭盆里爆出幾點細(xì)響,一室暖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公主為何不為自己求福佑?”

    瑤英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地道:“當(dāng)時沒想起來……”

    說著,視線落到一旁的鎏金香杖上。

    “下次法師祈福,我再去參拜。”

    她隨口道,想起一事,好奇地問,“對了,法師拿香杖在我頭上點一點的時候,念了什么?”

    他念誦經(jīng)文大多是用梵語或者胡語,韻律優(yōu)雅,她沒聽懂,也聽得入神。

    曇摩羅伽道:“經(jīng)文�!�

    瑤英搖頭失笑,不問了。

    曇摩羅伽靜坐著,忽地問:“公主可有想過入佛門?”

    瑤英一顫,雙眼瞪大,驚愕地連連搖頭,笑道:“我不像法師這般高潔,我舍不得俗世紅塵,貪,嗔,癡,我一個都戒不了�!�

    說著,朝他一攤手,神情俏皮。

    “光是每天背誦經(jīng)文,我就很頭疼了�!�

    而且她離不得葷腥。

    曇摩羅伽沉默不語,手指摩挲持珠。

    今早,殿前供奉佛陀,沉香濃郁,虔誠的信眾擠滿大殿,一個接一個上前,接受他的祝福。

    這樣的法會他主持過很多次,男女老少,黃發(fā)垂髫,胡人漢人,在他眼中,全都面容模糊,不分貴賤,沒有分別。

    然而,當(dāng)她突然出現(xiàn)的一剎那,他看到她嬌艷明媚的面孔。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清澈雙眸倒映出他,仿佛和其他信眾一樣,敬仰他,崇拜他,虔誠恭敬。

    當(dāng)時,曇摩羅伽眼眸低垂,念的不是平時祝禱的經(jīng)文。

    他念的是:

    愿你無病無災(zāi)。

    愿你平安喜樂。

    愿你智慧增長,消除煩惱。

    愿你心想事成,早日回到故鄉(xiāng)。

    萬里層云,千山暮雪,你將回歸故土,此生再無流亡奔波……

    這一世,你不會再踏足萬里之外的雪域,更不會再踟躕于這座沙漠中的綠洲。

    曇摩羅伽祝福過很多人,生者必滅,合會必離,盛必有衰,眾苦流轉(zhuǎn),無有休息,常為諸苦所侵,人們尋求佛法的庇佑,就是要擺脫諸苦,他教化百姓,為眾生祈福時,心中想的是民眾在亂世之中遭受的種種苦楚。

    對著瑤英的時候……他想的是她的痛苦。

    他想要她平安喜樂,還想……

    曇摩羅伽閉上眼睛,手指握住持珠。

    這時,門口傳來響動,近衛(wèi)在簾外通報:“王,天竺醫(yī)者來了�!�

    曇摩羅伽睜眼,松開持珠,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一派淡然,唔一聲。

    “請醫(yī)者進(jìn)來�!�

    氈簾晃動,一個長臉薄唇,淺褐色皮膚、淺褐色卷發(fā),身著白袍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屋,朝曇摩羅伽行禮,目光在長案邊的瑤英身上停了一停,目不轉(zhuǎn)睛地端詳她。

    曇摩羅伽道:“這位是文昭公主�!�

    天竺醫(yī)者朝她行禮致意。

    瑤英還了一禮,側(cè)頭去看曇摩羅伽。

    曇摩羅伽看一眼里間低垂的錦帳,點點頭。

    瑤英本來想告退的,但是看他的神色像是要自己回避,而且?guī)Я它c不容置疑的意味,納悶他為什么不干脆讓自己回去,起身退到錦帳后。

    錦帳垂下,隔絕了外面的說話聲。

    里間也燒了炭盆,帷帳密密匝匝籠著,比外面還暖和,瑤英睡過的坐榻前還放著她用過的書案,上面的紙張、書卷、筆架依稀也都是她上次用過之后的樣子。

    她走到書案前,隨手拿起一卷書,翻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夾著簽子的書卷正是她看到的地方。

    錦帳外的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曇摩羅伽和僧人改成以梵語交談。

    隔了幾層幛幔,瑤英聽不清,也聽不懂,翻了一會兒書卷,百無聊賴,提筆鋪紙,伏案潑墨。

    她手上涂涂抹抹,畫得入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帳外傳來曇摩羅伽喚她的聲音。

    “文昭公主�!�

    簡簡單單四個字,音調(diào)清泠,語氣平淡,似玉石相擊,又像幽泉汩汩流動。

    瑤英放下筆,走出里間。

    天竺醫(yī)者還沒走,走到她面前,笑瞇瞇地打量她許久,回到長案邊,用梵語低語了幾句。

    曇摩羅伽聽他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瑤英身上,點點頭。

    天竺醫(yī)者臉上露出喜悅之色,行禮不迭,嘰里呱啦,又說了一大串話。

    瑤英有些茫然。

    曇摩羅伽叫來緣覺,吩咐:“送公主回去。”

    緣覺應(yīng)是,送瑤英回院子。

    等瑤英的身影消失在長廊深處,曇摩羅伽問天竺醫(yī)者:“有幾分把握?”

    醫(yī)者想了想,道:“王昨日讓人送來公主的所有藥方和脈案,小人和幾位醫(yī)官都詳細(xì)看過了,小人在宮廷當(dāng)值多年,正擅長這種癥候,心中已有幾分把握。今天見了公主,小人雖然不敢夸口,但是看公主的神采,她的病癥并不難治,公主先天不足,這些年調(diào)養(yǎng)得當(dāng),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不少,只需再加以調(diào)理,必能身體強健,消除病痛,不必再每個月受散藥之苦。只要王吩咐,小人必定盡心盡力為公主診治�!�

    曇摩羅伽臉上沒什么表情,道:“以后要勞煩醫(yī)者�!�

    天竺醫(yī)者忙稱不敢,悄悄抬眼看他,覺得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小心翼翼地問:“鄙國的曼達(dá)公主自小崇信佛法,此次曼達(dá)公主奉國王之命前來參拜,王可否允許曼達(dá)公主來王寺禮佛,為鄙國百姓祈福?”

    曇摩羅伽頷首。

    天竺醫(yī)者悄悄松口氣,他答應(yīng)為那個漢地的文昭公主診治,就是為了替曼達(dá)公主求一個接近王寺的機(jī)會。

    自從曼達(dá)公主來到王庭,雖然王庭禮官客客氣氣,毫無怠慢之處,但是曇摩羅伽從不露面,公主花容月貌,舞藝出眾,曾以一曲天魔舞名震天竺,可是連佛子的面都見不到,一身本事根本無法施展。

    得到曇摩羅伽的許可,曼達(dá)公主總算有機(jī)會為佛子獻(xiàn)舞了。

    天竺醫(yī)者告退出去,臉上難掩喜色。

    身后傳來曇摩羅伽的聲音:“此事請醫(yī)者保密,勿要向他人提起�!�

    天竺醫(yī)者連忙轉(zhuǎn)身,恭敬地道:“小人記住了,事關(guān)公主玉體,小人一定會守口如瓶。”

    一個時辰后,畢娑從大營返回禪室:“王,東西送去了�!�

    曇摩羅伽伏案書寫,淡淡地應(yīng)一聲。

    畢娑退回門邊。

    哐當(dāng)幾聲響,蒼鷹飛回禪室,不停鳴叫,緣覺走進(jìn)禪室,給角落的火盆添炭,進(jìn)里間為蒼鷹添食添水,看到書案上的攤開的一幅畫,咦了一聲,捧起畫,送到曇摩羅伽案前。

    “王,這幅畫好像是公主落下的。”

    緣覺臉色古怪。

    “中原時興這樣的畫技么?”

    曇摩羅伽停下筆,接過畫紙。

    淡黃的畫紙上,以簡略的黑色線條勾勒出幾叢竹竿和一個男子的輪廓,男子身形高挑,身著袈裟,手上一串佛珠,正攥著一根矮胖竹筍往外抽。

    這幅畫線條簡單,看似拙劣,倒是頗有意趣,畫的人大概很滿意,旁邊還題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佛子抽筍圖。

    原來她說的像在抽竹筍,說的是這個意思。

    讓她回避,她畫了這個。

    曇摩羅伽捏著畫紙,嘴角輕輕一扯。

    似三生池旁,一枝青蓮輕輕搖曳,水面帶起一圈漣漪。

    若有若無,轉(zhuǎn)瞬即逝。

    緣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回頭朝畢娑看去。

    畢娑和他一樣,雙眼睜大,也是一臉震驚。

    兩人不敢吱聲,再朝曇摩羅伽看去時,他已經(jīng)放下畫紙,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第116章

    打劫(修)

    王庭斥候送回一封封線報的同時,北戎細(xì)作的情報也一封接一封送抵瓦罕可汗手中。

    斷事官道:“王庭四軍剛剛經(jīng)過一場動亂,軍心不穩(wěn),接管四軍的將官還不能服眾。如今蘇丹古已死,沒有攝政王代理朝政,佛子政務(wù)繁忙,加之他誕辰臨近,各國使團(tuán)和平民百姓蜂擁至圣城,圣城歌舞升平,熱鬧不凡,想必王庭朝堂內(nèi)外都忙于此事,無心顧及其他�!�

    瓦罕可汗沉吟片刻,叫來幾個兒子和海都阿陵,讓他們分析局勢。

    幾個兒子也都覺得現(xiàn)在王庭剛經(jīng)歷過內(nèi)亂,守備空虛,正是偷襲他們的好時機(jī)。至于撕毀盟約的借口,隨便抓一批牧民殺了,理由就有了。

    唯有金勃面色有些異樣。

    瓦罕可汗打發(fā)走其他兒子,留下金勃,問:“你有什么見解?”

    金勃見帳中沒有其他人,上前兩步,堆起笑臉,道:“父汗,王庭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們的一支商隊救過我……”

    瓦罕可汗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蠢貨!商隊的人怎么可能個個都有好身手?救你的人一定大有來頭,阿陵的刺殺計劃可以同時進(jìn)行,少不了他們的推波助瀾。況且今年冬季格外漫長,我們必須想辦法喂飽所有部落,不然他們會再次叛亂!”

    金勃撓撓頭皮:“可是我承諾過會報答王庭的恩情,父汗,我是您的兒子,神狼的子孫怎么能言而無信呢?”

    瓦罕可汗眼皮直抽:“我們是馬背上長大的狼族,劫掠和征伐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求生之道,恩是恩,怨是怨。面對外敵,一切盟約都只是暫時的蟄伏。你許諾會報答恩情,不代表北戎不會偷襲王庭。”

    金勃一臉茫然:“父汗,您以前不是總教我要信守諾言的嗎?”

    瓦罕可汗哂然一笑:“金勃,當(dāng)你是強者的時候,你才有信守諾言的資格,我們北戎人只要強者,不需要死人的美德。等你打敗王庭,再去踐行你個人的諾言�!�

    金勃目瞪口呆:原來父汗說的信守諾言是這個意思!先打敗對方,再仁慈地饒恕他。

    瓦罕可汗看著眼前從未獨自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小兒子,思忖了一會兒,道:“你的幾個兄長會隨我出征,阿陵帶三千人發(fā)動奇襲,我給你四千騎兵,你去守著沙海道�!�

    金勃失望地道:“我也想隨父汗出征。”

    瓦罕可汗搖搖頭:“你既然欠王庭一份恩情,這次奇襲回避吧。務(wù)必守好沙海道,不得輕忽,假如戰(zhàn)事不順,我會率中軍從此處退兵。”

    金勃忙恭敬應(yīng)是,心里暗暗道,不知道那位救過他性命的商隊護(hù)衛(wèi)會不會出征。

    要是見到恩人,他還是得遵守諾言。

    ……

    北戎行軍之時,畢娑也在忙著調(diào)兵遣將。

    因怕消息泄露,讓北戎人窺測到他們的布局,每天忙完軍務(wù)后,他照例去演武場和其他部落的勇士比試,出盡風(fēng)頭。

    這天,他剛剛和莫毗多在箭道賽完馬,親兵帶來瑤英的口信,請他去城外一趟。

    他顧不上疲憊,換了身衣裳,趕到城外。

    雪后初霽,天空澄澈如寶石,在一處背風(fēng)的山谷里,雪地上數(shù)十輛以厚氈布包裹的大車挨挨擠擠,黑壓壓一片,親兵和身著皮襖的商隊護(hù)衛(wèi)正從駱駝背上卸下一只只布口袋,忙成一團(tuán)。

    瑤英面罩輕紗,身穿一件鑲羊羔毛翻領(lǐng)窄袖袍,瀟灑秀麗,踩著積雪迎上前,視線落到和畢娑同行的人身上,欲言又止。

    這個辮發(fā)披肩的褐眼青年正是那天在演武場贏了畢娑的人。

    畢娑道:“他叫莫毗多,公主放心,他是王信得過的人,這次出征他也在其列,不然我不會帶他過來。”

    瑤英點點頭,示意親兵繼續(xù)搬運貨物,她聽說過這位年輕王子,他前不久剛立了大功,現(xiàn)在是曇摩羅伽的近衛(wèi)之一。

    莫毗多身體前傾,雙手平舉,朝她致意,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

    瑤英還了個烏吉里部的禮,以烏吉里部的語言道:“久仰王子大名�!�

    莫毗多一愣,眸中閃過詫異之色。

    畢娑也有些驚訝:“公主怎么會烏吉里部的禮儀,還會他們的語言?”

    瑤英一笑,道:“不瞞將軍,我和北戎奴隸為伍的時候,曾經(jīng)學(xué)過幾十個大小部落的禮儀風(fēng)俗和語言。”

    戈壁大漠之中,常常馳騁一百里也看不到人煙,每一座深處荒漠的綠洲可能就是一個小邦國,大小部落勢力復(fù)雜,每個部落有他們的語言,她學(xué)胡語時也會學(xué)不同部落的風(fēng)俗,一來是逃跑的時候好混進(jìn)當(dāng)?shù)厝死�,二來可以避免不小心冒犯哪個部落。

    莫毗多直直地看著瑤英,道:“公主學(xué)得很好�!�

    瑤英笑了笑,“我只會幾句簡單的問好的話,讓王子見笑了。”

    畢娑失笑:“公主的梵語學(xué)得怎么樣了?”

    提起這個瑤英就頭疼,曇摩羅伽前幾天問起她的梵語學(xué)得怎么樣了,般若頓時亢奮不已,恨不能幾天之內(nèi)教會她幾百部梵文佛經(jīng)。

    “法師想度我出家,般若每天捧著一堆卷軸追在我身后,逼我刻苦研習(xí),我最近看到般若就繞道走。”

    畢娑腳步一頓,眼底一抹異色飛掠而過:“王想度公主出家?”

    “法師提過一句……”

    瑤英點點頭,發(fā)覺畢娑面色古怪,目光凝定在他臉上。

    “有什么不妥嗎?”

    畢娑的臉色很快恢復(fù)如常,搖搖頭,道:“王向來如此,看到有慧根的人,便想度他出家�!�

    說著話,親兵解開其中一輛大車的氈布,畢娑和莫毗多上前,發(fā)現(xiàn)大車?yán)餄M滿當(dāng)當(dāng),裝滿黑色長弓和一捆捆箭矢。

    莫毗多拿起一張長弓,拉足弓力試了試,眉頭輕皺,大手抓起一把箭矢,走到一處地勢空闊的地方,彎弓射箭,嗖嗖幾聲,箭勢猛烈,如流星趕月,每一箭都正中一輛空著的大車。

    士兵跑步上前,費了半天勁兒才把箭矢拔下來,響起一片叫好聲。

    莫毗多臉上并無得意之色,把長弓遞給畢娑,道:“這張弓的弓力接近兩石,很結(jié)實�!�

    畢娑眼神閃爍,看向瑤英。

    對于行軍打仗來說,一石弓力的弓就屬于強弓了,通常攻城時,以一石弓射對方的城墻箭垛,騎射時則用弓力稍微小一點的七斗弓。

    接近兩石弓力的弓,射程接近王庭的弓弩車。

    瑤英迎著畢娑嚴(yán)肅的凝視,道:“王庭的弓弩車威力強大,用來守城時,可以阻擋北戎騎兵,但是弩車笨重,征戰(zhàn)時移動不便,多用來守城、守陣。這些長弓雖然不及弓弩車的射程遠(yuǎn),但是拉力強,配合戰(zhàn)陣,可以射穿三層鎧甲�!�

    畢娑環(huán)顧一周,心中顫動,幾十輛大車?yán)锛偃缍佳b滿箭矢,總數(shù)說不定有數(shù)萬枝!

    “這些武器從哪里來的?”

    瑤英答道:“從北戎來的�!�

    畢娑張大了嘴巴。

    瑤英解釋說:“北戎這些年征服了很多部落,有些人不愿向北戎投降,四處流亡,成了亡命之徒。有個叫阿勒的酋長收攏殘部和流亡的勇士,成立了一支傭軍,只要給夠金銀財帛,他們就會為你賣命�!�

    “我之前雇傭過阿勒,讓他護(hù)衛(wèi)我的商隊。從高昌回來的時候,我要他趁北戎內(nèi)亂時截斷海都阿陵的補給,這些武器就是他們從一個防守空虛的北戎營地那里搶來的�!�

    海都阿陵之所以沒有勝算,選擇直接認(rèn)罪,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在暗處的人手整日被阿勒酋長騷擾,疲于奔命。

    最后,瑤英補充一句:“將軍放心,阿勒酋長辦事利落干凈,北戎人不知道這批弓箭的去處,他們假裝成運送布匹的商隊,一路上沒有走漏風(fēng)聲。而且即使事發(fā),也沒人知道是我下的令,絕不會為王庭帶來麻煩。”

    畢娑看著瑤英,嘴巴半天合不上。

    高昌回來的路上,他們遇到伏擊,文昭公主居然還不忘雇傭流亡部族削弱海都阿陵?

    瑤英一臉坦然,接著道:“北戎人的弓騎兵訓(xùn)練有素,每個人配備三匹戰(zhàn)馬,會用短弓、長弓,他們的短弓適合遠(yuǎn)戰(zhàn),長弓既能近戰(zhàn),也能遠(yuǎn)戰(zhàn),射程遠(yuǎn)的可以達(dá)到四百步。”

    畢娑從震驚中回過神,道:“不錯,北戎人在馬背上長大,所有人從小就拉弓射箭,臂力極強,他們的弓騎兵個個都能在疾馳中彎弓搭箭,一旦發(fā)動攻擊,幾百人就能攻下一座營地�!�

    他掂掂手里的長弓,“北戎人的弓看著平常,倒是結(jié)實耐用�!�

    瑤英道:“我見過他們制弓,他們還有雙曲弓,弓胎是改進(jìn)過的,內(nèi)層是煮過的牛角,外層包裹煮過的牛角筋,弓胎柔韌有力,弓弦鞣制牛羊筋,能承受很大的拉力,箭桿大多用樺木,這種弓制作不難,只要收集齊材料,男女都能熟練制作�!�

    畢娑眉頭輕皺,“制作不難……所以他們的弓騎兵都能配備這樣的武器,而且每個人都能熟練使用,人人都是弓騎手�!�

    北戎人野蠻,但這個野蠻的部落實力強大。

    莫毗多在一旁道:“既然公主說他們改進(jìn)過的雙曲弓制作不難,能不能尋匠人制作?”

    弓弩車制造繁瑣,材料價格昂貴,操作時需要幾個士兵配合,損壞的話,修補麻煩,王庭只有重鎮(zhèn)城池才配備有弩車。弓箭制作簡單,不依賴工匠,軍中士兵都能配備,若能加以改進(jìn),事半功倍。

    畢娑搖搖頭,道:“我們早就知道北戎人改進(jìn)過雙曲弓,但是要做出一模一樣的,沒那么簡單……”

    即使現(xiàn)在他們得到北戎人的武器,也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模仿出來。

    瑤英打斷他的話,道:“我的匠人做得出來�!�

    畢娑一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瑤英示意親兵拿來一疊用絹布包裹的紙張,遞給畢娑,道:“我以前和匠人提起過改進(jìn)過的雙曲弓,他們一直在試著改進(jìn),試了很多次,都不如北戎人的弓,不久前他們總算研制出來了,正好這批武器送來,他們已經(jīng)對比驗看過,和北戎人的雙曲弓威力相近,不過韌力還不夠強,好處是材料易得,可以大批制造�!�

    “這是圖紙�!�

    畢娑心喜難耐,道:“能夠大批制造最好不過!”

    軍隊所用的弓并不是弓力越強越好,最好是既能滿足士兵需要,又便宜耐用,保證能大量配備。

    他遲疑了一下,道:“這些武器和制造圖紙都是公主費盡心思得來的,公主就這么拱手送給王庭?”

    瑤英一笑,道:“既為盟友,大敵當(dāng)前,當(dāng)然要為王庭獻(xiàn)一份力。”

    這種雙曲弓并不是什么舉世難得的稀罕武器,面對北戎這個強敵,盟友之間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一致,而且王庭一直和從前的中原王朝通商,兩國之間沒有利益沖突。

    畢娑凝望她許久,接過絹布,讓自己的屬下派人來交接武器。

    等士兵卸完所有貨物,瑤英和親兵走到一邊去交談,交代了幾件事,蹬鞍上馬。

    畢娑和莫毗多在山道上等著她。

    三人并行,走出半里地,瑤英回頭,看著遠(yuǎn)處排成長龍離去的大車,嘆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道:“北戎騎兵不僅騎射精湛,配合密切,能隨時隨地發(fā)動快速襲擊,而且每個人還都配有幾匹戰(zhàn)馬,他們的馬都是好馬,耐力足,要是阿勒能幫我搶一批戰(zhàn)馬就更好了……”

    畢娑嘴角抽了抽,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輕笑。

    莫毗多側(cè)頭看他:“將軍笑什么?”

    畢娑看一眼瑤英,離她遠(yuǎn)了些,小聲道:“我在想,海都阿陵要是知道文昭公主這兩年做了什么,一定腸子都悔青了�!�

    莫毗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文昭公主臉上罩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不過光看那雙明眸和身段就知道,她果然像傳言說的那樣,明艷無儔,皎若明月。

    圣城的人瞧不起烏吉里部,這些天,文昭公主是頭一個沒有在他行禮致意時笑出聲的女子。

    莫毗多突然問:“將軍,文昭公主和王之間的傳聞,是真是假?”

    畢娑笑了:“傳言哪能當(dāng)真?”

    說完,他心里一跳,看向莫毗多。

    莫毗多和他對視,神色坦然,年輕的面孔上透出明銳的鋒芒。

    畢娑皺了皺眉。

    三人一起回到王寺,緣覺剛好從塔林的方向走出來,看到瑤英,臉色一變,咳嗽幾聲,道:“公主今天不是出城去了,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瑤英抬頭看了看,晚霞漫天,夕陽斜照,高塔上浮動著一層金燦燦的光。

    她回來早了?

    緣覺臉上微紅,眼神躲閃。

    瑤英想了想,猜測可能是寺里來了什么人,她得回避出去,便道:“我從刑堂那邊回去�!�

    那邊不會遇上外人。

    緣覺沒說話,臉上更紅。

    等瑤英和親兵轉(zhuǎn)身離開,畢娑掃一眼緣覺,問:“誰來了?”

    緣覺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小聲道:“天竺的曼達(dá)公主來了!人就在大殿,還沒走呢�!�

    畢娑眉頭皺得愈緊。

    第117章

    只有一個(修)

    畢娑趕至大殿,親衛(wèi)驗看過銅符,放他入殿。

    大殿氣氛凝重肅穆,經(jīng)幡飄揚,沉香裊裊。

    殿前人頭攢動,般若站在殿門前唱喏,前來參拜的各國使團(tuán)依次入殿,正式奉上國書。

    殿中,梵唱盤旋,明燭搖曳,佛像寶器金光閃耀,曇摩羅伽一襲緋色袈裟,坐于法臺之上,臺下身著法衣的眾僧環(huán)繞著他,齊聲念誦經(jīng)文,他沐浴在梵音和燭火之中,輪廓鮮明,面容俊美,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于高高的云端之上,清冷圣潔。

    身穿錦衣華服、頭戴金冠的毗羅摩羅國使團(tuán)成員正一個個上前,對著佛像頂禮膜拜。

    參拜完,毗羅摩羅使者上前向曇摩羅伽行禮,側(cè)身朝身后親隨示意。

    只聽一陣環(huán)佩叮當(dāng)之聲響起,一名穿著繡有珍珠、瑟瑟滾邊的蔓草紋金銀細(xì)線絲綢長裙的女子走上前,揭下臉上面紗,款款施禮。

    女子棕色皮膚,五官分明,身姿玲瓏,衫裙色澤鮮麗絢爛,額前飾頂珠,脖子、手上、腰間、腳上都戴有金鐲珠釧,進(jìn)殿以后,慢慢抬起眼簾,灰綠色的眼睛看向曇摩羅伽,眼波微微流轉(zhuǎn),一舉手一投足,都似乎和著韻律在輕輕扭動腰肢,迷離魅惑。

    殿前其他國使團(tuán)的成員望著女子,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癡迷。

    毗羅摩羅使者滿意地聽著周圍壓抑不住的贊嘆聲,不無驕傲地道:“這位是鄙國的曼達(dá)公主�!�

    殿外諸人一陣騷動,竊竊私語。

    曼達(dá)公主迎著眾人的注視,手捧一只金盤,盤中盛著這個時節(jié)極其難得的鮮花,蓮步輕移,走到法臺前,奉上鮮花�;揖G色雙眸盯著曇摩羅伽看了須臾,忽地一笑,垂眸低頭,似含羞帶怯,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使團(tuán)成員都看得癡了。

    曇摩羅伽雙眸微垂,視線從曼達(dá)公主身上一掃而過,示意僧人將金盤供奉至佛像前。

    曼達(dá)公主神色一僵。

    她天生麗質(zhì),容貌出眾,自幼跟隨寺廟最優(yōu)秀的舞者學(xué)舞,舞藝超群,一曲天魔舞能讓城中一半貴族男人跪在她腳下,任她予取予求。她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不論是高貴的王族,精明的商人,還是持戒的僧人,所有男人看她的目光都難掩貪欲,可是眼前這位王庭君主看她的眼神卻是如此冷淡,無悲無喜,沒有一絲波瀾。

    王庭君主不像她之前見過的僧人,那些僧人眼神躲閃,不敢看她,他沒有一絲動搖,端坐法臺,俯視著她,就像在看一朵花,一叢莎草,一塊石頭,一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凡人。

    這種莊嚴(yán)的眼神,曼達(dá)公主只在寺廟的佛像身上看到過。

    她心中微沉,看來這位王庭君主是個很難被打動的人。

    使者并未看出曼達(dá)公主的僵硬,笑著道:“曼達(dá)公主自幼跟隨王寺僧人修習(xí)佛法,是位優(yōu)婆私柯,公主仰慕佛子已久,曾拜讀佛子所譯經(jīng)文,寤寐思服,此次公主前來王庭,愿效仿摩登伽女,入寺修行,還望佛子允許。”

    一瞬間,氣氛霎時變得沉寂。

    殿中諸人一個個抬起頭來,竭力掩飾心中涌起的嫉妒和不甘:雖然他們的公主也都是花容月貌的美人,但是她們都難以和天竺公主比較。天竺公主不僅美貌,一舉一動間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魅惑韻味,天竺公主留下了,其他公主都將淪為陪襯,佛子豈會多看她們一眼?

    殿外,畢娑和緣覺眉頭緊皺,唱喏的般若更是雙眉倒豎,恨不能跳起腳罵人。

    毗羅摩羅使者毫不在意周圍投來的譏刺目光,一臉洋洋得意,曼達(dá)公主出使各國,每到一個國家,那個國家的國王、王子都為她神醉心迷,他自信這一次王庭君主也抵擋不住公主的美貌。

    在一片靜寂中,曇摩羅伽抬眸。

    曼達(dá)公主望著他,心里不由得一陣緊張。

    曇摩羅伽淡淡地道:“檀越既為優(yōu)婆私柯,當(dāng)潛心佛法�!�

    言罷,他目光脧巡一圈,看得殿中殿前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語氣隱含威嚴(yán),不容置疑。

    這回,殿中格外靜寂,所有人目瞪口呆,久久無言。

    毗羅摩羅使者沒料到曇摩羅伽會回絕得如此干脆,不禁呆住了,想要爭辯幾句:既然漢地的文昭公主可以,為什么曼達(dá)公主不行?

    話還沒說出口,對上殿前帶刀近衛(wèi)看過來的視線,使者陡然清醒過來,手腳僵直。

    他險些忘了,佛子是王庭君主,佛子當(dāng)面拒絕,還說以后休要再提此事,來參拜的各國怎敢在他面前造次?

    佛子想留下誰就留下誰,他們連質(zhì)問的資格都沒有。

    使者冷靜下來,心中不解:曼達(dá)公主如此美麗,佛子完全不為所動,那位文昭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佛子破例?

    他正在納悶,一個部落使者忍不住上前兩步,揚聲問:“貴國既然可以留下漢地的文昭公主,我們公主為什么不行?我們和貴國來往近百年,情誼深厚,難道還比不上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漢地?貴國不能厚此薄彼!”

    使者嘴角抽了抽,各國交往,強國就是能厚此薄彼,小部落的人果然粗俗,居然真的問出口了。

    他一邊鄙夷,一邊抬眼看曇摩羅伽,想聽聽他會怎么回答。

    其他國使者和他一樣的反應(yīng),無數(shù)道視線再次匯集到曇摩羅伽身上。

    曇摩羅伽面容沉靜,道:“摩登伽女只有一人�!�

    此語一出,眾人不敢置信,殿中僧人也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

    殿外,畢娑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幾乎站立不穩(wěn)。

    ……

    接受完各國進(jìn)獻(xiàn)的禮物,曇摩羅伽起身離去。

    各國使團(tuán)退出大殿,議論紛紛。

    有人朝毗羅摩羅使者投來譏笑的一瞥,使者心中惱怒,回頭看一眼曼達(dá)公主,道:“我們還有機(jī)會,等見了你的天魔舞,就是佛子也得動心�!�

    曼達(dá)公主輕聲問:“你見沒見過文昭公主?”

    使者道:“沒見過,自從法會開始,這位公主很少露面,偶爾幾次出行也都戴了面紗,我們的人沒看到她的真容。”

    他輕笑一聲,語氣透出不屑。

    “一個漢地公主,怎么比得上你?”

    曼達(dá)公主搖搖頭:“你太輕敵了。我讓侍女和佛子的親兵打聽過文昭公主,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形容文昭公主的美貌嗎?”

    使者皺眉。

    曼達(dá)公主慢慢地道:“他們說,文昭公主明艷照人,看到她,他們想到石榴和蜂蜜,想到皎潔的明月,湛藍(lán)的大海,黃金鋪地的祇樹給孤獨園,她的笑顏,可以讓每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變成一個少年�!�

    使者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是我太輕視漢地公主了。她若真像傳說中的那般美貌,難怪佛子說只有一個摩登伽女�!�

    曼達(dá)公主戴上面紗,道:“你派人去盯著文昭公主,查清楚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獨特之處�!�

    使者點頭。

    ……

    另一頭,瑤英剛回到院子,親兵立刻迎上來:“公主,您聽說了嗎?今天那個天竺公主來王寺了!”

    瑤英一愣,“天竺公主?”

    緣覺不想讓她去大殿,是因為天竺公主嗎?怕她們起爭執(zhí)?

    親兵道:“公主,聽說那些使團(tuán)的公主一個比一個美艷,她們要是都留下來了,您該怎么辦?”

    瑤英搖搖頭,進(jìn)屋坐下,提筆寫信,道:“法師是高僧,不管那些公主有多美貌,在法師眼里,不過是皮囊罷了。”

    曾經(jīng)有個嘴歪眼斜、相貌丑陋的老嫗在殿外參拜,旁人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曇摩羅伽絲毫不介意老嫗丑陋臟臭,為她祈福,他眼中沒有美丑之分。

    親兵端了個火盆放在書案前,小聲說:“公主,高僧也是人,比武大會那天,佛子會以君主身份出席典禮,到時候天竺公主會向他獻(xiàn)舞,小的聽人說,看過天竺公主的天魔舞,就是石頭也得動心。”

    瑤英手里的動作一停,“天魔舞?”

    她想起壁畫《降魔變》,其中有一幅畫的是魔王派三個美貌女兒引誘佛陀的故事。魔女們身軀赤裸,只披了一件透明薄紗,圍著佛陀翩翩起舞,搔首弄姿,極盡妖嬈之態(tài)。

    天竺公主想引誘曇摩羅伽,動搖他的意志?

    瑤英眉頭輕蹙。

    她知道曇摩羅伽不會動心,但是此事說到底因她而起,正因為羅伽為她破例,才會惹來這些風(fēng)波。

    瑤英沉吟了一會兒,問:“我要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親兵道:“都準(zhǔn)備好了,這事是老齊親自辦的�!�

    瑤英點點頭,取出店鋪前不久制出的灑金紙箋,寫了封像模像樣的賀壽詞,吹干墨跡。

    第二天,她帶著國書去找緣覺。

    路上的人都在打量她。

    瑤英暗暗想,最近王庭人看她的目光充滿敵視,她得想個辦法盡早離開王緣覺正在禪室值守,聽說瑤英找他,對傳話的人道:“請文昭公主先回去,我午時才有空�!�

    低頭批閱奏疏的曇摩羅伽聽到說話聲,抬眸掃了他一眼。

    緣覺忙上前,躬身解釋:“王,文昭公主有事找我商議�!�

    曇摩羅伽垂眸,看著羊皮卷,道:“讓她進(jìn)來,你出去見她�!�

    緣覺一愣,應(yīng)是。

    不一會兒,傳話的人領(lǐng)著瑤英過來了。

    瑤英不敢打擾曇摩羅伽,站在殿外,等緣覺走出來,小聲問:“我聽說,典禮的第一天,大臣、百姓、所有部落和使團(tuán)都要向佛子獻(xiàn)禮?”

    緣覺點點頭。

    瑤英又問:“天竺公主要在那天獻(xiàn)舞?”

    緣覺臉色驟變,一口氣道:“王已經(jīng)說了,公主是唯一的摩登伽女,天竺公主不會得逞的,公主安心罷!”

    瑤英怔住。

    “唯一的摩登伽女是什么意思?”

    緣覺也愣�。骸肮鬟沒聽說?”

    他說了昨天的事,最后道:“等典禮結(jié)束,所有公主都必須在月底前離開圣城,返回她們的部落和國家,天竺公主也一樣�!�

    瑤英站在殿前,出了一會神。

    假如當(dāng)初曇摩羅伽像拒絕天竺公主一樣直接拒絕她,她逃不出海都阿陵的手掌心。

    ……

    一盞茶的工夫后,緣覺回到禪室,在角落里站定。

    曇摩羅伽頭也不抬,問:“什么事?”

    緣覺猜他問的是李瑤英,回答說:“文昭公主說,典禮那天,她也要向王獻(xiàn)禮,問我可否為她安排席位,公主連頌文都寫好了……小的正要請示王,是否為文昭公主添一座席位?”

    曇摩羅伽手里的筆停了一停。

    緣覺撓撓頭皮,試探性地問:“添?”

    曇摩羅伽繼續(xù)書寫,微微頷首。

    ……

    轉(zhuǎn)眼就到了典禮的第一天。

    圣城萬人空巷,盛況空前,演武場內(nèi)外,挨山塞海,熙熙攘攘。

    瑤英在緣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高臺上的一座氈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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