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嘟著唇輕扯謝君珩的衣袖,“阿珩哥哥,早就聽聞你身邊有個(gè)極美的姑娘叫錦繡,一定就是她吧!”
“這么美的一張臉,打壞了可惜,阿珩哥哥,看在安寧的面上就饒了她吧!”
我抬眸看向謝君珩。
只見他皺了皺眉,“不必管她,該給她個(gè)教訓(xùn)!”
“安寧你啊,就是太過善良,日后嫁入侯府做了主母,可怎么管教的了這些賤奴?”
周安寧也不再為我求情,紅著臉?gòu)尚叩匾猩现x君珩的胸膛,“反正有阿珩哥哥……”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cuò)覺,周安寧面上為我求情,可謝君珩堅(jiān)持罰我時(shí),她倒好似大大松了一口氣。
我壓下唇邊的苦澀,認(rèn)命地打完最后五下。
“阿珩哥哥,珍寶坊來了一批最新樣式的珠寶,你答應(yīng)今日陪我去挑一挑的!”
謝君珩看她玲瓏可愛的小女兒模樣,眼里滿是寵溺,“好好好……”
我心中盼著他們快些離開,昨夜一通折騰,又受了責(zé)罰,現(xiàn)下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誰知周安寧竟點(diǎn)名要我作陪,我只好強(qiáng)撐著身子頂著一張觸目驚心的臉快步跟上。
下馬車時(shí),謝君珩自然朝著周安寧伸過手扶她。
她卻矜持地看了看四周,謝君珩立刻理解了她的顧慮。
大庭廣眾之下,即便是未婚夫婦也不該有不合禮法的肢體接觸。
謝君珩朝我使了個(gè)眼色,“還不趴下,伺候安寧小姐下車?”
我愣了愣,隨即忍著屈辱俯下身,任憑周安寧踩著我的身體。
她一腳落在我背上時(shí),沒有站穩(wěn),纖弱的身子直直朝地上跌去。
謝君珩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扯入懷中,心疼地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周安寧。
隨即一腳將我踹翻在地,厲聲吼道。
“賤婢,你要害死她嗎?”
我咬著下唇,忍痛跪在一旁,默不作聲。
周安寧撫著胸口,“阿珩哥哥,不怪她,是安寧沒有踩穩(wěn)……”
許是感受到過路百姓探究的目光,謝君珩沒有再追究,只冷哼一聲,重重拂了袖,虛扶著周安寧步入店內(nèi)。
我狼狽起身,踉蹌著跟了上去。
3
周安寧頗有興致地拿起各式各樣的首飾往身上比劃,小嘴一刻不停地詢問謝君珩的意見。
謝君珩耐心地陪著,句句皆有回應(yīng)。
我不遠(yuǎn)不近地站著,看著謝君珩臉上始終掛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酸澀地低下了頭。
周安寧隨手拿起一支海棠花簪在我鬢間比劃,“阿珩哥哥,你瞧,這支簪是不是與錦繡很般配?”
“錦繡也到了婚嫁的年紀(jì),這簪子就當(dāng)給她添嫁妝吧,到時(shí)在我府上小廝馬夫里挑個(gè)投緣的,我來替他們做主!”
“這樣的話,你與我一對(duì),下面人亦成一對(duì),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啊!”
周安寧自顧自說著,我微微屈膝,乖順地回話。
“多謝……未來夫人,全憑夫人做主�!�
謝君珩眼里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隨手奪過簪子,丟在一旁,譏諷道。
“海棠富貴,她一個(gè)賤婢壓不住,強(qiáng)行佩戴反倒顯得滑稽,安寧,你且挑自己的,不必管她!”
我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低頭不語,只盼著這一切早些結(jié)束。
回到侯府時(shí),天色已晚。
這整整一日,周安寧興致極好,挑完首飾后又拉著謝君珩去城外登山賞花,傍晚又在杏花樓用過餐食才依依不舍坐上周家的馬車。
我本就疲憊不堪,又滴水未進(jìn)跟在他們身后伺候了一天,一進(jìn)屋便癱軟在塌上。
迷糊間,一具健碩的身子覆了上來,熟練地扯開我的衣衫,肆意撩撥。
他今日彷佛有用不完的勁兒,一遍又一遍,不肯輕易放過我。
“怎么,一聽說要把你許給別的男人,你便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謝恩?”
“你就這么缺男人?我還不能滿足你嗎?”
他帶著怒氣動(dòng)作透著狠勁,直到我徹底暈過去,才算解脫。
第二日清晨,我揉著酸脹的身子,委屈地哭出聲。
分明是他讓我離開侯府,嫁給周家下人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我視線瞥到床頭的藥盒上,才感受到臉頰上若有似無的清涼,忍不住苦笑出聲。
昨夜半夢半醒間我隱約感覺謝君珩輕柔地為我涂藥,如此看來,的確是他。
藥盒旁邊靜靜躺著一支海棠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