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時硯池的笑穴,他笑得停不下來,瞇著的視線落她臉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別管其他人,你老公車技好就行了……”
夏星曉愣了一秒,臉頰瞬間染上緋意。
狗男人不正經(jīng)起來真的是,無時不刻都在開車,她睨了他一眼,警示他別恃寵而驕。
時硯池披著的疲憊一掃而空,“想吃什么?”
“火鍋�!�
夏星曉打開電臺,音響一秒連上了手機藍(lán)牙,鄧紫棋的聲音傳了出來,這是兩人重逢以來,第三次聽到《好想好想你》了。
他單手開車,另一手抓著夏星曉的手,兩人的十指扣得特別緊,安靜地聽音樂,誰都沒有說話。
到家樓下,時硯池解開安全帶又要抱她上樓,夏星曉拒絕了。
她眼底水潤,有些抗拒道:“我是生理期,又不是殘廢了。上次你抱我上樓被隔壁鄰居看到了,之后他們看我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他的手還扣在她腰上,“那你搬到我那去?”
夏星曉一把打掉他的手,“時硯池,你男朋友的印章才蓋上不到一小時,我勸你珍惜�!�
然后就頭也不回地上樓換衣服了。
再下來的時候,夏星曉換了一條擴版的枚紅色西裝褲,挽了個松松垮垮的發(fā)髻。
時硯池把煙熄了,轉(zhuǎn)方向盤上路,另一手遞給她一杯熱飲。
“什么?”
視線在路上,他自然而然地答:“你自己喝就知道了。”
喝一口,竟然是紅糖水。
“哪買的?”
“路口那家奶茶店�!�
“奶茶店哪有賣紅糖水的?”
“還有你老公買不到的東西?”
瞅他這幅德行,夏星曉掐他胳膊:“那店員是女的吧?”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路扣,她喝一口紅糖水,溫溫?zé)釤岬匾宦放叫「梗骸拔揖婺�,展現(xiàn)鈔能力可以,出賣色相可不行�!�
時硯池一邊控方向盤,一邊笑,最后穿過大半個城市,帶她去了特有名的一家網(wǎng)紅火鍋店。
給她倒了熱茶,涮了餐具,又調(diào)好了調(diào)料。
夏星曉除了點菜,就像個少奶奶一樣,根本不需要動手。
他看一眼她勾的菜單,又洋洋灑灑地勾了七八樣,好像三天三夜沒吃飽飯一樣。
服務(wù)員好心提醒:“兩位不夠了可以再加,不用一次性點這么多。”
時硯池雙肘搭在椅子上,懶散地答:“有人很餓,吃不完我們打包�!�
一團紙巾砸了過去。
夏星曉轉(zhuǎn)頭對服務(wù)員彎起唇角,“他點的菜麻煩都幫我取消,另外涼菜別放蔥花,謝謝�!�
一大桌子很快上來,時硯池吃了幾口就停了,反倒是一直幫她夾菜。
兩人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一直是這個習(xí)慣。喜歡看著她吃,喜歡看她因為一點點小快樂而滿足的樣子。
“時硯池,你為什么吃那么少?”她把小腿擱他膝蓋上,用毛肚兒蘸了他特調(diào)的醬汁,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今天抱我的時候,你都出汗了,是不是有點虛?”
夏星曉是懂得如何激怒男朋友的。
時硯池手里還握著她的腳踝,聞言立馬晴轉(zhuǎn)陰:“我虛?”
“你別仗著親戚在家,就肆無忌憚地挑釁我?”
親戚?
夏星曉腦內(nèi)還反應(yīng)了一秒。
又是幾團紙巾砸了過去,兩人恢復(fù)了過去打打鬧鬧的樣子。
酒足飯飽之后,時硯池在吧臺結(jié)賬,夏星曉順手拿了兩顆清口糖到外面等。
此刻正是晚飯的高峰期,火鍋店外大排長龍。
幾個面容姣好的女生在隊伍里推來推去,蠢蠢欲動的燥熱沖著某個方向來的,其中一個假意拿起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三人,咔嚓一聲定格。
小九九被夏星曉一眼看穿:佯裝在火鍋店門口打卡,實則是把時硯池拍進(jìn)合影里。
然后那幾個人湊在一起,臉紅紅地商量誰去要電話。
順著他們的視線撂過去,夏星曉不禁感慨:時硯池確實帥氣得有些出類拔萃了。
個人高身段帶感,痞帥的靈魂包裹在商務(wù)襯衫了,身上的雄性費洛蒙壓都壓不住,難怪讓不同年齡段的女人們沉淪。
自己最先迷上的,不也是那張臉嘛。
她清了清嗓子,朝三人走過去,指指時硯池又說了幾句話。
毫無意外的,三個女生一臉失望。
路上,兩人手牽手慢悠悠地往停車場走,時硯池隨口問:“你剛才遇到熟人了?”
“不算吧�!�
“那是誰?”
夏星曉冷哼一聲:“情敵�!�
時硯池邁開長腿邊走邊笑,“你跟人家說什么了?”
她伸出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威脅她們,要是不把我男朋友的照片刪掉,就把她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語氣惡狠狠地,可怎么看怎么可愛。
曖昧是一個很好的詞,是為感情進(jìn)一步做鋪墊的,是感情中純粹而美好的關(guān)系,但是他們真的分開的太久了,夏星曉要做一些很確鑿的事情,讓時硯池安心。
爽朗的笑聲在夜里格外的清晰,時硯池長臂一伸把人按進(jìn)懷里。
腦袋一撇,唇就又壓了下來。
有種火真的是一點就著。
“乖,張嘴,你這樣我很有罪惡感�!�
狗男人能不能不要說話。
夏星曉的臉再一次爆紅,整個人快要缺氧,身子一直往下掉。
時硯池?fù)ё∷睦w腰把人撈上去,另一手按住她的后頸,繼續(xù)加深這個吻,她的嘴里全是薄荷味兒。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表情。
氣音貼著耳畔,時硯池說:“寶寶,薄荷糖應(yīng)該這么吃才對�!�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甜到?我今天寫得好開心呢!
推薦一本基友文:《月墜海夜》,裝乖野心花與清冷星二代的獵人游戲。等女主看清男主真面目時,已經(jīng)跑不掉啦!設(shè)定帶感,強烈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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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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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看
◎何姨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九月下旬的晚風(fēng)絲絲涼,
一頓火鍋吃得通體舒暢,把兩個人的胃都熏暖了。
玄關(guān)里開了燈,暖黃的光暈染開來,
兩個人的影子并在一起。
夏星曉先換了拖鞋進(jìn)來,
給時硯池拿一次性拖鞋的時候,
他站在原地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你先去躺一會,
我去買洗漱用品吧。”他邊說邊折身往外走。
胳膊被人抓住了,
夏星曉歪著頭看他:“你不會是,想要住在我家吧?”
時硯池勾了勾唇角沒答,
表情值得細(xì)品,意思就是“不然呢?”
門在眼皮子底下“砰”一聲關(guān)上,
夏星曉往他那撂了一眼。
“你的洗漱用具、換洗衣服什么都沒有……”
“半小時之內(nèi),
我全能搞定。”他語氣輕飄飄的,
霸道得很。
夏星曉指尖點上他的胸口,
一字一頓:“這位新晉男友,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們愛情的進(jìn)度條目前還在起點,
容不得你這么快登堂入室�!�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比眨眼都快。
時硯池?fù)P了揚眉梢,一把將人箍緊,語氣里的危險意味極重:“你家我不能�。俊�
兩人的呼吸相沖,
無聲的潮涌在密閉的空間里翻騰。
夏星曉雙頰發(fā)燙,心思也不藏著掖著了:“求求你了大哥,我大姨媽還在,
你別來折磨我�!�
胸腔再次震顫,
他笑得肆無忌憚。
被他這幅欠欠兒的不可一世的樣子氣到惱羞成怒,
她捶他硬邦邦的胸膛,
下死手,
“再笑我弄死你……”
“好,等你親戚走了,一定要弄死我�!�
又來了。
空氣在燒,渾身都燥,夏星曉實在忍無可忍,拿了衣服進(jìn)浴室。
水汽從浴室蔓延到客廳,她聽見有電視響,播的是《財經(jīng)快行線》的重播,然后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工作兩年多了,每次在非工作場合看自己的節(jié)目,夏星曉還是有種羞恥感。
尤其是親戚聚會的時候,姑父或者舅舅這樣的男性長輩,特別喜歡把電視調(diào)到財經(jīng)頻道,一邊看她的節(jié)目,一邊和她討論人民幣貶值、美聯(lián)儲加息的話題。
表達(dá)者被誤解大概就是主播這個崗位最真實的寫照:表面風(fēng)光、內(nèi)心彷徨,她只是財經(jīng)新聞的搬運工而已,并不是跺上一腳就能讓華爾街顫抖的金融大鱷。
這個道理夏星曉強調(diào)了很多次,可惜一直不奏效,所以每次聽到自己節(jié)目,她都有種生理上的反胃。
順過茶幾上的遙控器,她調(diào)到隔壁娛樂頻道,各種歡樂的笑聲傳出來,這才覺得好多了。
和時硯池并排坐在沙發(fā)上,有種莫名的溫馨在泛濫,心里一陣無聲的潮涌。
茶幾上放著兩杯熱茶,裊裊的水汽蒸騰在空氣中,原來這就是家里的人氣兒。
時硯池在研究藥盒上的說明書,一盒一盒看得很認(rèn)真,然后視線移到她臉上,搖了搖頭:“藥都不會買。”
之前病了幾天渾渾噩噩的,徐行買的那袋子藥一直撂在那里沒收,她奪回那堆藥塞進(jìn)藥箱里,避開他的目光,“備用藥,所以每種都買了點兒�!�
一板錫紙包裹的膠囊端在她眼前,上面有三個位置空了,時硯池嗓音干涸,“你前幾天病了,對嗎?”
他一副猜到了大概的樣子。
夏星曉側(cè)頭靠在他肩膀,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他的手指青筋明顯,骨節(jié)分明,掌心溫?zé)帷?br />
“把你腦子里那些胡亂臆測的東西都趕出去,就是前幾天降溫了,有點小感冒�!�
“別人的男朋友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說多喝熱水嗎?”
時硯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摸到一手水汽,沒再說什么去衛(wèi)生間找吹風(fēng)機。
她喝了一口熱茶,開始收拾藥箱,反正有了吹頭發(fā)的免費勞工。
最后整理了滿滿一袋子過期藥出來,夏星曉把袋子往他身前一推,“看,沒開封就過期了,我一年沒吃幾顆藥�!�
“這也值得驕傲?”時硯池把吹風(fēng)機放在一旁,一針見血地回。
她白皙的指腹撫上他烏青的眼底,“你回家吧,好好睡一覺,我們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重逢之后見到他,時硯池的整體狀態(tài)并不好,全身總是被一種無法擺脫的疲憊籠罩著。
男人是該經(jīng)歷歲月的,可成長的代價真的太大了。
她從上學(xué)的時候就知道,時硯池是野心勃勃的狼,那時候單純以為他想做出一番事業(yè),后來才知道,他早就知道時序和紀(jì)碧云的事,一心想要快點獨立帶著他媽離開。
可意外來得猝不及防,這幾年的血雨腥風(fēng)讓他嘗盡了生活的苦與甜,回國之后他身上一直有個地方郁結(jié)著,現(xiàn)在兩人在一起了,她想慢慢打開那道枷鎖。
客廳安安靜靜的,暖黃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時硯池的掌心始終在她小腹,就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動。
“上次何煜還偷偷跟我說呢,說你工作起來沒日沒夜,三餐一點都不規(guī)律呢�!彼÷暠г�。
“他什么時候跟你告狀的?”時硯池搓搓臉,反而帶了股少年氣。
夏星曉抬起頭,小梨渦隨著警告若隱若現(xiàn),“不準(zhǔn)威脅我的線人�!�
“從今天開始,你的三餐我來督促,我的身體你來照顧,我們來日方長�!�
最后四個字點到為止,又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時硯池把人抱進(jìn)臥室,給她肚子上貼暖寶寶,又給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臨走前,他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過幾天是我外公生日,我?guī)阋娨娂胰��!?br />
夏星曉點頭,總算把那位祖宗送走了。
今天的氣氛太美好,她不愿意將自己和時硯池的關(guān)系變得復(fù)雜,因此,直到時硯池離開,她也沒有問出那個問題。
高馨添加她的微信,為什么是來自他的名片分享?
第二天一起床,就接到時硯池凌晨發(fā)來的微信,說是國外收購的生產(chǎn)線發(fā)生了問題,他要出差一段時間。
復(fù)合后的兩人雖然分隔兩地,但是雙方都感覺踏實了,周一上班的早上,她給遠(yuǎn)在英國的時硯池發(fā)了條信息。
食人星星:【男朋友出差的第二天:想他】
時硯池應(yīng)該是在忙,只回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
一路上通暢通無比,夏星曉踏進(jìn)辦公室的腳步都充滿期待,臉上笑盈盈的。
老余扶了扶眼鏡,不合時宜地提醒,“星曉,你這周要還瀟瀟的替班,連上三天別忘了�!�
夏星曉淺笑回他一個“OK”的手勢,一點都沒影響心情地進(jìn)了化妝間。
憋了好幾天的八卦,化妝師又開始跟她輸出了,她很給面子地附和了幾聲。
不過某些好心情總是會被不合時宜的人打斷,化妝到一半的時候,老余敲開化妝間的門,神色復(fù)制地提醒,“星曉,MUSE的法務(wù)來了,好像要找你談車輛維修費用……”
“怎么不去找集團的法務(wù)對接?”她朝門口側(cè)額。
“那人點名要見你�!�
于是,來人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
夏星曉視線重新落屏幕上,她在玩一款連連看的小游戲,兩個相同圖標(biāo)消掉的時候,屏幕上“嘶嘶滋滋”的音效特別解壓。
時硯池還在幾萬公里外的英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上門了,她彎起唇角安撫欲言又止的化妝師:“今天的妝幫我化得稍微濃一點�!�
被驚動的付衛(wèi)東中途拐來了化妝間,看她仍然在八風(fēng)不動地化妝,急得團團轉(zhuǎn)。
“星曉,別讓人家等太久了,一會聊的時候態(tài)度好點,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欄目組,最好是協(xié)商解決。”
夏星曉知道,付衛(wèi)東所謂協(xié)商解決的辦法,就是MUSE自己花錢。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腳步一頓猛地回頭,“你說,會不會是《財經(jīng)快行線》被顧源集團搶了贊助的事兒,MUSE不滿了,才會這時候上門�!�
見他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徹底甩亂,頭頂露出空蕩蕩地一片,化妝師在一旁偷笑。
夏星曉慢慢悠悠地補刀,“肯定是唄,要不然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顧源集團官宣合作之后,人家法務(wù)就來了�!�
付衛(wèi)東一副意欲解釋的企圖樣兒,可半晌也沒能給自己找到什么體面的借口,只能逞強道:“一會讓老余給你拿個偷拍設(shè)備,記得全程錄像,別掉他們陷阱里了�!�
游戲又過了一關(guān),夏星曉心情大好,視線再次對上化妝鏡里的付衛(wèi)東,“總監(jiān),您去忙節(jié)目的事兒吧,這事兒先交給我,回頭需要跟MUSE走什么官方手續(xù),您再出馬�!�
付衛(wèi)東點頭,只能先這樣了,希望夏星曉和時硯池的同學(xué)交情,能讓MUSE輕拿輕放,別鬧得太大,那就難看了。
于是,就這樣t?讓所謂的“MUSE法務(wù)”等了半個多小時,夏星曉才姍姍來遲地去了一樓咖啡廳。
電梯里接到時硯池電話,他應(yīng)該是在酒局上,能聽出來聲音帶著酒后的雀躍。周遭有別人推杯換盞的喧嘩,他跟酒桌上的人說,小點聲,我要打電話。
原來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有感應(yīng)。
夏星曉提醒他少喝酒,兩人閑聊幾句就掛了,她一點沒提MUSE法務(wù)來找她的事兒。
不過因為時硯池的這通電話,撥開了一絲縈繞在心頭的烏云,但接下來要面對什么,尚未可知。
她刻意全妝出場,烏黑細(xì)眉配上紅唇,五官艷麗立體,一席鵝黃色職業(yè)套裝,搭配JIMMY
CHOO金色細(xì)閃高跟鞋,硬生生地把一雙玉足抬高了十公分。
頸上帶著一條項鏈,一枚戒指卡在鎖骨中間,骨相極美。
那是以前和時硯池定情時的情侶戒指,她周末的時候翻了出來,因為主持人采訪和出鏡的時候是不能帶戒指的,她就把它當(dāng)成吊墜帶。
高馨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還是以往的裝扮,楚楚大眼配上一身白裙,我見猶憐。
她應(yīng)該也是急迫的,否則不能深夜里不停地添加那些好友申請。
一個柔弱,一個明艷,兩人像是暗中約好的較勁兒。
夏星曉拉開椅子坐她對面,帶著幾不可見的歉意,“不好意思,剛才正在上節(jié)目,我來晚了�!�
高馨把已經(jīng)失溫的咖啡推過去,雪蓮般的小臉有些蒼白,“沒關(guān)系�!�
她認(rèn)真打量眼前的女人,和上次衛(wèi)譽會所見到的不同,今天的夏星曉美得令人心驚,連隨意散發(fā)的頭發(fā)絲都是精致的,她微微垂下眼瞼。
時硯池最近的變化太大了,上次目睹兩人的相處模式讓她心驚,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時硯池。從英國到海城,這么多年的等待,這不是她要的結(jié)果。
她不想沒有價值的付出,所以必須要讓眼前的女人知難而退。
夏星曉喝了一口涼透的咖啡,皺皺眉,招呼服務(wù)員重新做了兩杯過來,紅唇脫口而出:“高秘書現(xiàn)在還兼職MUSE的法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