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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溫瀟瀟一幅拒絕交流拒絕反駁的樣子,繼續(xù)用死亡眼神凝視她,“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在陰我,你就死定了�!�

    ……

    下班的時候,因為時硯池有應酬,何煜掐準了時間,把她的MUSE送到了廣電地下停車場。

    他移交了鑰匙后,發(fā)現(xiàn)夏主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瞬間有點頭皮發(fā)麻。

    “夏小姐,有什么……事兒嗎?”

    聽到她一聲笑,寂靜的停車場帶著回音。

    “何助理,你有女朋友嗎?”

    ……

    得到滿意答案后,夏星曉回遠洋公寓一趟,之前郵寄地址還留了那里,好多快遞還攢著沒拿。

    中途歇了幾秒才爬上四樓,她在門口喘著氣,心想自己才多久不爬樓梯,竟然就虛成這個樣子。

    開門后,她怔在了門口。

    房間里所有燈都亮著,臥室里有說話的聲音,心跳立馬就提了速,正當她拇指徘徊在110三個數(shù)字的時候。

    臥室門被人打開,房東阿姨的大嗓門立刻就清晰了,“對,今天就可以帶人看房了,家具家電都是全的,上一任房客還是個名人呢……”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房東眼神有點閃躲,沒想到嘴里八卦的對象就出現(xiàn)在眼前,她草草結(jié)束通話,“租金就是那個數(shù),不能便宜了�!�

    夏星曉沒有動作,只用疑惑的目光看她。

    房東過去,將虛掩的門徹底打開,“小夏,是來跟我交接的吧?”

    “什么交接?”

    “你男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退租了,讓我趕快把房子收回去。”

    夏星曉還沒組織好語言去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就被房東阿姨扯進房間交接,她沉沉出一口氣,“我的東西呢?”

    房東嗓門響起來,眉眼都是笑意,“你男朋友上午就找了搬家公司全都搬走了呀。”

    她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剛才我路過驛站,順便把你的快遞拿回來了,之后可別寄錯地址了。”

    “你男朋友人可真好,他說押金不用退了,還讓我盡快把房子租出去,收點租金補貼家用�!�

    這個狗男人,不就是她昨天一氣之下說要回遠洋公寓住,他至于直接斷她后路嗎?

    夏星曉實在笑不出來,“阿姨,這個房子是我跟您租的,就是退租是不是也得跟我本人辦理?”

    她態(tài)度盡量溫和,要不是公眾人物的人設包袱在,她已經(jīng)快要繃不住脾氣了。

    房東傻眼,從她的眼神里看出點什么后,瞬間變得防備,“你們不會還沒說好吧?”

    夏星曉換了個站姿,“不是沒說好,是我壓根兒不知道。”

    “哎呀,小夏,你可不能這么坑我,這房子我已近掛在中介了,一會人家就來人看了。”

    她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好幾圈,“你們年輕人是怎么回事,還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再說了,你房間里的東西都搬走了,怎么著也不能算我違約吧?”

    房東邏輯轉(zhuǎn)得挺快,她折到夏星曉面前,打苦情牌,“你們小兩口回家商量好行不行,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經(jīng)不起折騰�!�

    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在柜臺付完錢就旋蓋直接喝,整個人總算是舒爽了。

    搬著一大袋快遞回萊詩邸后,鎖骨有汗,頭發(fā)黏在側(cè)頸,搗鼓了洗澡和保養(yǎng)等一系列的工序后,她開始拆快遞。

    時硯池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幅場景。

    夏星曉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皮膚上蒸騰著熱氣,扎個丸子頭,茶幾上一堆瓶瓶罐罐,纖細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時硯池脫了外套坐在她身后的沙發(fā)上,沙發(fā)彈動,一股淡淡的酒味在空氣中慢慢散開。

    他從后面貼上去,“在做什么?”

    夏星曉反應都懶得給,因為他不打招呼就退了她的房子,不過倒也不是特別生氣。

    一只手從后面t?越過來,合上她的筆記本電腦。

    手被一路往下的時候,夏星曉拼命地往回縮,但他就是鐵了心地禁錮她的手腕,讓她感受那種熱度。

    真的是要瘋了。

    他的聲帶像壓過沙灘滾輪,緩緩駛進她的耳膜,滲透著密密麻麻的癢意。

    “我喜歡主動的你……”

    “什么?”夏星曉的血液直往腦門沖。

    “女孩子追男人是主動一點好,還是矜持一點好,你不是有疑問嗎?”

    那是她今天替梁舒問何煜的話。

    耳邊是他深淺交錯的呼吸,手上也是他,這個混蛋還抽空笑了一下。

    夏星曉腦子一片混亂,“我是替梁舒問的,不是我……”

    她的身上不著存縷,時硯池施力占有她,“夏星曉,你是有夫之婦,記住了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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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7

    ?

    生日愿

    ◎有你在,我不用許愿了◎

    十一月第一波冷空氣來臨的時候,

    MUSE團建和時硯池生日撞到了同一天。

    云貝溫泉度假酒店外,滿天飛舞的粉色蒲公英,像一團仙氣十足的粉色云霧,

    在陽光的直射下,

    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丁達爾效應,

    是新晉的網(wǎng)紅打卡地。

    “星曉,

    給我和你爸爸也拍張合影。”

    汪靜新燙的發(fā)型,

    穿著件材質(zhì)極佳的外套,黑色直筒褲配小羊皮短靴,

    很是得體。

    時硯池反應很快,馬上熄了手里的煙,

    沒等她有動作,

    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

    跨開長腿凝神構(gòu)圖。

    那表情堪比在納斯達克敲鐘,

    “阿姨,你靠近叔叔,再來一張�!�

    公司團建免不了老板講話,

    為年底沖量打打氣的環(huán)節(jié),可時硯池帶領(lǐng)的是一支年輕隊伍,MUSE員工平均年齡不超過33歲,

    因此免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大家到了就自由活動,非常人性化。

    MUSE的員工她都不認識,

    但是時硯池從下車開始,

    就一路攬著她的腰,

    毫不避諱地公開她女朋友的身份。

    看到的第一個熟人是何煜,

    他帶著酒店行李部的人,

    把幾人的身份證和行李都提前拿走了。

    汪靜把身份證收好,視線掃過來,“星星,你住在幾層?”

    她撂一眼手上的房卡,“九層。”

    “我和你爸爸住1601,那我們不在同一層�。俊�

    何煜見縫插針,“阿姨,時總給您和叔叔安排了總統(tǒng)套房,整個酒店就一間,所以肯定不能跟夏小姐同一層了,要是你們想離得近一點……”

    汪靜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她揮揮手,“不用,自己玩自己的,我們互不干擾�!�

    時硯池二十四孝女婿的姿態(tài)做得很足,一路把人送上去,“房間里有私湯,外面的公共湯池是戶外的,想去我隨時安排人帶你們過去……”

    夏星曉沒上樓,手里901的房卡一看就是幌子,時硯池怎么可能放她一人在外,自己獨守空房。

    大堂的角落里放著一個室內(nèi)秋千,她坐在上面看手機消息。

    溫瀟瀟:【你的申獎進入決賽圈了,和那個小賤人一起,我拜托你讓時總盯緊點,要是被盧曉彤搶了金話筒,到時候你里子面子全丟光,別怪我沒提醒你�!�

    感應門開開合合,有風穿堂而過,她的腿在秋千上垂著,回她:【到底是誰丟面子?】

    溫瀟瀟:【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寂靜的大堂里有萬向輪滾動的聲音,MUSE的員工來得早,早就辦理完入住了,因此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格外刺耳,她抬額,正好和剛進門的人對上視線。

    一秒的怔驚后,她馬上從秋千上彈起來,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變地姿態(tài)走了過去。

    “阿姨,高小姐,你們好�!�

    何韻穿著一套米白色針織套裝,披著件MAX

    MARA的駝色大衣,朝她禮貌一笑。

    “夏小姐,阿池呢?”

    天殺的時硯池和何煜,好歹留下一個人接待這尊大佛,為什么天上掉下了一個燙手山芋砸她腦袋上了。

    她的后頸有點僵,硬著頭皮搞接待工作,“他在忙,我?guī)湍銈冝k理入住吧。”

    高馨推著行李箱,穿得跟何韻如出一轍,兩人像母女裝一樣,她溫溫柔柔地替她解惑:“阿池今天生日,以前都是跟我們一起過的,今年還是不想例外,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哪有什么不期而遇,所有的巧合都是處心積慮。

    可憋屈的是即使看透了高馨的小九九,面上還是要保持和氣,“高小姐哪里的話,時硯池看見你們只會覺得驚喜�!�

    辦理入住的時候,被前臺告知酒店已經(jīng)滿房,隔著室外湯泉車行五分鐘的位置,還有一棟溫泉別墅。

    正考慮把她們支到別墅的可能性時,時硯池和何煜終于出現(xiàn)了。

    “媽,你怎么來了?”時硯池姿態(tài)始終散漫,不緊不慢地過來。

    高馨挽住何韻的手,笑吟吟地開口,“怎么能讓你孤零零地一個人過生日?”

    或許是“孤零零”這三個跟他的形象實在不搭噶,何韻也被逗笑了,她拍了拍高馨的手背。

    時硯池單手插兜站在原地,“哪有那么夸張,MUSE來了兩百多個員工,我怎么可能孤單。主要是今天人太多了,我怕顧不上你們。”

    何韻轉(zhuǎn)頭看高馨,“馨馨陪我就行,你晚上記得來吃蛋糕�!�

    “好。”

    他說完就要去接行李。

    但何煜的動作更快,他馬上接手兩人的行李,見風使舵地把老板的房卡遞了出去,“何姨,1501房間,我?guī)愫透咝〗闵先��!?br />
    整個過程,夏星曉始終面帶微笑,終于把人目送上去了,她精疲力盡地嘆一口氣,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帶著汪靜參加MUSE的溫泉之旅,要不然這么美好的周末,她……

    不對,她和時硯池兩相對視,某種危險的信號點燃神經(jīng)。

    夏星曉肩緊了一下,時硯池也收起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播出一組號碼,“十五層和十六層兩個房間的人最好找專人陪同,對,最好不要讓他們碰面�!�

    ……

    裊裊的水汽兀自在空氣中蒸騰,又被氣流帶動得亂竄。

    越過大大小小的戶外湯池

    ,車子到了山間別墅,直接拐到了庭院里。

    迎面的冷風一吹,時硯池幫她系好大衣扣子,牽著她的手按了密碼鎖。

    “今晚我們住這?”

    他悠然長嘆,“沒辦法,那邊滿房了,只能住這兒了�!�

    可夏星曉進了房間就發(fā)現(xiàn),這人根本就老奸巨猾,房間的暖氣早就開好了不說,客廳中央還明晃晃的擺著她的行李箱。

    難怪剛才送往她媽時,他和何煜那么長時間不見人影。

    整個別墅布置得是現(xiàn)代簡約風,餐桌上還放著新鮮的水果,時硯池拿著遙控器開音響,夏星曉把行李推進臥室。

    她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房間內(nèi)有細小的微塵浮動。

    他從身后擁上來,“終于安靜了�!�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抱了一會兒,享受著難得的柔情時刻。

    感覺胸口澎湃的愛意滿得快要溢到四面八方去,枕上清風,寂寥星辰,萬物都令人心動。

    夏星曉手腕一涼,一條DIOR的星星手鏈墜在雪白的腕子上,很是靈動。

    她在他的懷里笑,“你過生日,干嘛送我禮物?”

    “沒辦法,又沒人送我禮物。”他拇指摩挲著她細腕上的嫩肉。

    夏星曉轉(zhuǎn)過身,雙手交叉在他頸后,“那我是不是該反省一下……”

    “反省什么?”

    “反省我這個女朋友,做得不稱職?”

    她腰肢又細又柔,彎成一道纖美的弧線,臉頰冰冰涼涼的,故意貼在他的頸窩里磨蹭。

    時硯池捧著她的臉,用溫熱的掌心替她捂著,“還冷嗎?”

    她歪著頭故意抬杠,“不僅臉冷,心也冷……”

    “捂心,你確定?”

    那時候的頭發(fā)一定是亂的,因為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帶著亮閃閃的東西。

    夏星曉脫口而出,“可你不是一直叫我小沒良心的嘛!”

    周遭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時硯池笑得肆無忌憚,手臂撈起她的膝蓋,熟稔地把人抱上床,“我要拆生日禮物了……”

    瞥到床頭柜上那個熟悉牌子的計生用品時,她想,這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兩人剛剛進入狀態(tài),衣服都脫了一半,就聽見超跑特有的轟浪聲鼓動耳膜。

    任哪個男人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斷,臉色都不會好看。

    門鈴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時硯池打開大門,單t?手撐在門邊,黑眸戾氣不滿地睨向來人。

    別墅門口停了一排車漆锃亮的豪車。

    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蝶形門緩緩開啟,從主駕上下來的人,是衛(wèi)譽,依次下車的還有蘇岑、文卓、祁善、路曉宇和他的女伴。

    “你們來干嘛?”時硯池目光冷淡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

    衛(wèi)譽把太陽鏡拉下來,“兄弟,我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

    “趕緊滾,沒空招待你們�!�

    文卓擠過來,秋刀魚似地滑進來,“要不要這么絕情?”

    路曉宇抬著一箱酒尾隨其后,“我們自給自足,吃的喝的全都帶了�!�

    時硯池用腳合上門,“你們晚上自己找地方住�!�

    “池哥,酒店那邊滿房了,不然我們真沒想當電燈泡�!�

    “還是這里好,什么都是全的,就是離餐廳有點遠。”

    文卓把外套丟在沙發(fā)上,巡視一圈別墅的娛樂設施得出結(jié)論。

    祁善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回她的話,“應該可以打電話送餐吧,我去餐廳也不方便�!�

    文卓撅著嘴抱怨,“找個頂流男朋友,可真是麻煩�!�

    蘇岑把大家的衣服掛到玄關(guān)柜里,柔柔地問出重點:“星星呢?”

    時硯池抽出一瓶酒,看到上面的年份和產(chǎn)地,他臉色稍霽,“在樓上睡覺�!�

    “這個點睡什么覺啊?”衛(wèi)譽嘖了一聲。

    路曉宇也肆無忌憚地調(diào)侃:“是不是太累了?”

    “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呀�!�

    這人在朋友圈橫行霸道多年,難得有吃癟的時候,一群人心情大好地分配房間。

    時硯池把他們的行李箱往門口一推,趕人的意思很明確,“我改變主意了,酒留下,人可以滾了�!�

    ……

    夏星曉的本意是在二樓裝睡的,沒想到熱乎乎的暖氣和絲質(zhì)的蠶絲被這么催眠睡意,她的意識越來越沉。

    隱約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低低的男聲在耳邊問她吃不出午飯,她把臉埋在被子里嘟噥了一聲,然后是拉上窗簾的聲音,房門徐徐關(guān)上的聲音,之后樓下的聲音就明顯小了。

    下午三點,她被餓醒了,下樓的時候,一樓客廳里已經(jīng)支起一桌□□。

    時硯池正懨懨地出牌,循聲朝她伸手,“餓了嗎?”

    夏星曉點頭后,他甩掉手上的牌,起身去廚房,“我給你煎個蛋,點的餐馬上就到了。”

    其余幾人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文卓咬著唇偷笑。

    冰塊“叮叮鐺鐺”地撞著杯壁,路曉宇喝口酒,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媽的,憋死我了,麻將也不讓打,出牌還不讓說話……簡直是酷刑!”

    時硯池嚴肅起來的樣子十分滲人,他冷著眸子落他身上,“是我求你留下的的?”

    蘇岑在廚房切水果,折身笑著對夏星曉說,“要不要先來個甜點?”

    牌局就這樣散了場。

    后面的時間,幾對情侶各自選了私湯去泡,夏星曉在化妝鏡前吹頭發(fā)的時候,祁善正巧也換好衣服出來。

    她草草地吹了幾下,默不做聲地準備走人。

    “怎么沒給我打電話?”祁善拿起吹風機,冷不防地出聲。

    “什么?”吹風機的嗡嗡聲太大,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給了你名片?”

    夏星曉抱著臂,看了眼鏡子,“所以呢?”

    “你知道外面想要睡我的富婆有多少嗎?你不想比較一下我是時總誰更強嗎?”

    雞皮疙瘩順著手臂一路爬上來,這個人竟然還沒打消那個齷齪的念頭。

    “所以你跟文卓是買賣關(guān)系?”

    他們要是這么單純的金錢關(guān)系就好辦多了,她可以馬上告訴時硯池。

    祁善沒回答,反而和鏡子里的她對上視線,“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聽說你們分開了六年,他在英國那種地方,身邊的女孩也不會少,而男人面對生理需求都是來者不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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