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是沒遇到對的人……”時硯池別過頭看何煜,說了餐桌上的第一句話。
“對,后面我發(fā)現(xiàn)工作更讓我有成就感,就一直單到現(xiàn)在。”
何煜又講了很多國外的留學(xué)生活,夏星曉撐著肘聽得特別認真,那時才知道,原來他竟然也是帝國理工的高材生。
她津津有味地聽著時硯池在學(xué)校是怎樣的叱咤風(fēng)云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掠過很多畫面,想把他的青春都參與一遍。
手被時硯池一直握著,突然有微微的刺痛感,夏星曉低頭,看見掌心躺了顆粉色的糖,再抬額就看見他好整以暇的垂眸,眼里有雕刻版的真誠。
她曾以為自己的詩和遠方,只能是很爛的詩,和很黑暗的遠方了,她沒想到,他們在冬天分手,會在仲夏重逢。
時光真的很溫柔,有始有終地包容著所有的久別重逢。
之后的話題由梁舒引導(dǎo),四人氣氛融洽。
結(jié)賬的時間,梁舒用胳膊肘懟她,“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吊在這棵樹上了,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夏星曉撇嘴,“你要不要這么膚淺,他話都沒說幾句……”
“他眼神一直在你身上,就連我們倆說話的時候,余光也一直看著你,你隨便動個筷子他就馬上轉(zhuǎn)頭,就差沒把你供起來了……”
夏星曉對梁舒本末倒置的行為十分不滿,“你是來看何煜的,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男朋友身上�!�
梁舒安靜幾秒,“星星,你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夜里十一點,天空飄起了小雪。
夏星曉伸手去接,細小的雪花落上來又很快融化,掌心都是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時硯池拿出紙巾給她擦手。
幾個人都喝了清酒,何煜叫了代駕,夏星曉想給兩人創(chuàng)造私人空間,于是拒絕了一起坐車的提議。
賓利的尾燈漸行漸遠,她偏著頭看時硯池,眼神充滿抗訴,“你干嘛開跑車來吃飯,現(xiàn)在叫了代駕來,是你坐車頂還是我坐車頂?”
“之前去CRUSH送溫瀟瀟回家的時候,后面不還跟著一輛阿爾法嗎?”
知道她是在翻舊賬,時硯池壓不住上翹的唇角,“那現(xiàn)在怎么辦,老婆大人什么指示?”
怕她感冒,他把她的重新圍巾攏緊,又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衣袋。
“罰你陪我走回家,一會兒走不動了,你還得背我�!�
“遵命�!�
外面的雪又大了一點,天氣并不冷,她穿著厚厚的大衣和時硯池牽著手走在路上,馬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少了,整個世界都柔軟了。
路燈拉出浩蕩的透視,有交疊的兩道影子經(jīng)過。
時硯池一直在玩她的手,他說這雙手這么漂亮,絕對不能用來干家務(wù),只能用來戴珠寶。
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她突然很好奇,“你的年薪是多少呀?”
“不算分紅的話,七百萬�!�
大手撫過她的后頸,他把她亂糟糟的頭發(fā)綰到耳后。
夏星曉歪著頭,想了想這人的敗家程度,“那行�!�
時硯池唇角上揚,“什么意思,年薪太低就不行,需要考慮了是嗎?”
她裝模作樣地搖頭,“不用考慮,我非禮過你,肯定要對你負責(zé)的�!�
這話真的接不下去了,時硯池把人攬進懷里,在紅潤的唇上小啄了一下,“以后家里是貧窮還是富有,你都脫不了關(guān)系了。”
雪依舊下著,薄薄一層覆在兩人身上,如傾沙一般。
她的聲音帶著股委屈,“我們分手之后,我最討厭冬天了。”
時硯池的呼吸亂了,手掌攏著她的臉,用拇指摩挲她的耳垂。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我好喜歡冬天,它又把你還給我了�!�
雪紛飛,衣角擺動,這個冬夜太安靜,也太迷人。
夏星曉就一直站在那里,站在夜色中,站在雪花下,站在他的青春里。
路燈的光照在雪地上,折射進他的眼睛里,有些酸澀,有些脹痛。
最后兩人一直走到實在走不動了,才叫了車回家。
第二天早上,被刺耳的鬧鐘震醒時,主臥還是昏暗一片。
夏星曉睡眼惺忪地拿出手機晃一眼時間,已經(jīng)臨近八點。
身側(cè)的位置早就沒有了溫度,手機里有時硯池留下的信息:【醒了就去客廳看窗外�!�
她賴在床上回:【什么?】
對面回得更快,像是就在等著她的這句:【自己去看,過期不候�!�
整個好奇心都被這個人吊起來了,她光著腳下地。
客廳整個漫在晨光中,她往窗口走,隨著窗外景色一點一點進入視線,她吸一口氣,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
萊詩邸的小區(qū)里,時硯池在堆雪人,旁邊還跟著幾個幫忙的小朋友。
那個雪人半人高,五官已經(jīng)做好了,俏皮可愛,他還從衣帽間里拿了圍巾和一個斜跨的小包給雪人做配飾。
一瞬間,什么睡意都沒有了。
手指貼在玻璃上,溫?zé)岬恼菩暮痛巴獾睦淇諝�,氤氳出一個手掌形狀的水汽,樓下的時硯池注意到她了。
他不知道跟那些小朋友說了什么。
孩子們一起跟她招手,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
隔音太好,她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但是從口型中,她辨認了那幾個字:送給你。
這個男人啊,真的把她說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了,她昨晚剛說了一句不喜歡冬天,他就送了一個雪人給她。
作者有話說:
甜甜的戀愛,真的是虐死單身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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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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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語
◎腦子里只有時硯池◎
兩家人見面的時間定在了元旦后。
在整個訂婚流程的推動上,
時硯池明顯比她上心很多,從汪靜一口一個小池的稱呼上,就能看出他在討好她媽這件事上下的功夫。他最近頻頻出差,
本該年底巡視的子公司都挪到了這個月,
怎么看都在醞釀什么大事。
其實兩家人現(xiàn)在見面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高馨還沒走,
夏星曉總覺得看見何韻有那么點尷尬。
汪靜前幾天殺到遠洋公寓撲了個空,
已經(jīng)知道兩人同居的事情了,到了萊詩邸參觀一圈后,
只惡狠狠地剜她一樣,警告她不準提前搞出“人命”。
何韻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很大,
除了時不時讓張姨給她送吃的,
就是送她各種禮物了,
在展現(xiàn)鈔能力示好這件事上,
他們母子倒是高度一致。
這一點夏星曉倒是可以理解,經(jīng)濟條件富足的人,關(guān)心和愛護他人的方式就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就像時硯池知道她當年受了很多委屈后,除了幫她報仇之外,就是把一大堆資產(chǎn)轉(zhuǎn)到她名下。
對她如此,
對高馨也一樣。
時硯池沒有再提高馨的任何事情,圣誕節(jié)也成了心照不宣的時間節(jié)點,整個訂婚流程就等著送走這個燙手山芋,
然后順風(fēng)順水地推進。
那些夏星曉都沒在管,
她最近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洗衣凝珠品牌“時朵”上,
“時朵”小試牛刀,
在線上品宣后意外大獲好評,
夏星曉親力親為,竟然比時硯池這個總裁還忙。
她也是當天才知道時硯池又要出差的。
當時她正坐在地毯上,解決“時朵”的售后服務(wù),從搬進萊詩邸的第一天,她就把書房挪到客廳的茶幾上,因為實在是太喜歡這片超大的落地窗了,夏星曉一邊看著窗外的飄雪,一邊慢悠悠地在電腦上敲字。
時硯池按開指紋鎖,看見的就是這副畫面。
灌滿冬日陽光的客廳里,音響微微震動出輕快的旋律,夏星曉穿著一條真絲睡裙,如瀑的黑發(fā)披在身后,膝蓋抵在胸前,盯著電腦上的留言發(fā)呆。
他的目光下移到她腳上,白皙小巧的腳趾陷在地毯里,認命地回衣帽間里拿了雙襪子,再抻過她的小腿撂自己腿上,他一只一只地給她穿襪子。
“有地?zé)崮�。�?br />
夏星曉的腳背繃起來,腳趾磨磨蹭蹭地不配合,
雪光下,她的眼睛水濛濛的,嘟起的紅唇像個小勾子。
時硯池捏住她的腳踝,在腳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是誰昨晚說手腳冰涼,要我給捂捂的?”
嘴上抱怨著,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含糊,還是把兩只作亂的小腳塞進襪子里。
“你怎么回來了?”她雙手勾上他的后頸,歪著頭問。
“一會要去安市,回來看看你�!�
夏星曉t?“哦”了一聲,鼓著腮抱怨,“天天放我獨守空房?”
時硯池把人抱在沙發(fā)上,刮一下她的鼻子,“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去海島度假。”
她圈著他的頸項,嘴角微微上翹,“那我穿比基尼,你可別黑臉�!�
“不準”,大掌駕輕就熟地在她翹臀上輕拍了一下,他貼著她的耳廓威脅,“那我就讓你下不了床。”
夏星曉沒再說話了,迎上了他的吻。
最后,時硯池呼吸不勻地走了。
隔了幾分鐘,密碼鎖又響了一聲,卻沒人進門。
坐得太久,腳都麻了,她扶著沙發(fā)慢慢起身,再一步步挪到門口,手剛握在把手上,調(diào)侃聲就脫口而出:“這次又是什么借口回來的?”
門剛開個縫隙就被人大力推開,一秒的走神后,兩頰被人狠狠地捏住,她后退了幾步,視線對上男人狠戾癲狂的眼底,大門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慢慢關(guān)閉。
竟然是謝南州。
他一身黑衣黑褲帶著個鴨舌帽,完全沒有當初矜貴公子的樣子,下巴上滿是青茬,整個人老了十幾歲,像一只喪家犬。
扔掉手里的密碼卡,他說:“終于抓到你落單了�!�
空出的那只手扳身一推,謝南州把她按在玄關(guān)的巨幅畫上,她的兩只手腕被人從后面鎖住了。
恐懼感席卷全身,夏星曉喉嚨卡血,只能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
視線落在她的畫像上,謝南州落下一聲沉沉的嗤笑,“看來高馨那女人說得沒錯,時硯池確實很愛你。”
夏星曉的身子瞬間就麻了,這兩個人怎么勾結(jié)到了一起?
怪不得他能避開安保找到這里,還對時硯池的行程了如指掌,他甚至搞到了這里的密碼卡,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夏星曉悶聲地發(fā)出一個啞音,“我會報警。”
“那正好,他毀了我,我就毀了你,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像在跟她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他不在乎說出來意,也不在乎說出同謀,一點都沒給自己留后路,完全處于復(fù)仇者的瘋癲狀態(tài)。
夏星曉面上血色褪了大半,掀起一身戰(zhàn)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像赤身裸體浸在凜冬的寒風(fēng)里,肌骨生寒,陷入深深的絕望。
萊詩邸一梯一戶,房子的隔音特別好,手機還放在沙發(fā)上,所有的求救信息都發(fā)不出去,她只能孤立無援地抵抗這個瘋子。
她囫圇著發(fā)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窗外落雪無聲,房間里的空氣像被凍住了,只夏星曉鼻翼的抽氣聲。
彼時,賓利車行駛在出市的路上,時硯池正在策劃著怎么跟夏星曉求婚,何煜一本正經(jīng)地匯報網(wǎng)絡(luò)上排名前十的求婚圣地,還有各式各樣的新式求婚花招,海底求婚、直升機灑鮮花,就連海城LED的報價單也正躺在他的腿上,就等著老板的選擇了。
此時,萊詩邸的套房里,夏星曉被人攔腰扛起來往臥室走。
她瘋狂地捶打謝南州的后背,發(fā)出求救的尖叫,下一秒頭便重重地撞到墻上,一陣劇烈的耳鳴之后,她的視界開始模糊。
她氣若游絲地低楠,“你個禽獸�!�
“留著點力氣一會在床上喊。”
眼前的畫面跌宕了一下,夏星曉被人甩到了大床上,她吃力地往床邊爬,又被人拖住小腿從后扯了回來,臉朝下埋在被子里,雙腿被人用膝蓋死死壓住。
“我只不過跟你相了個親,在背后編排了你幾句,一點便宜都被占到,時硯池就要搞死我……”
往日的溫和消失得干干凈凈,謝南州單手解開皮帶,從后面捆住她的手。
“你說我在時硯池的房子里,在他的床上,睡了他的女人,他會不會痛不欲生……”
夏星曉終于緩過點勁兒來,她吃力地回頭,“你現(xiàn)在收手,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會讓他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信?”
她后背一涼,睡裙以碎裂的方式離開身體,謝南州在她蝴蝶骨上吸吮了一下,用枕頭蒙住她的尖叫聲,另一手扯落自己的外套。
“反正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夏星曉一陣心驚肉跳,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換了祈求的語氣,“你想想后果……”
“你還有父母,你死了他們老無所依,在養(yǎng)老院也會護工欺負……”
之前相親的時候,舅媽介紹他家里情況的時候,一直說他是個孝子,這也是當初汪靜對他印象特別好的原因。
謝南州的瞳仁驟然縮了一下,但是壓在她身上的力道還在。
“少廢話�!�
“你想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時間被對峙的氛圍抻長,難熬得要命,她呼吸微微窒住,“你現(xiàn)在走,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客廳手機鈴聲響,兩人同時折身。
夏星曉趁他分神的一秒,小腿用力蹬向他的下.體,趁他躲開的空隙翻身沖出臥室,還沒跑到客廳,就被人從后面薅住了長發(fā),她的膝蓋“咣當”一聲砸在地板上,骨頭都要碎了。
“你他媽敢耍老子……”
謝南州還不解氣,抓起玄關(guān)柜上的花瓶,朝她身上砸了過去,玻璃碎了一地。
夏星曉被濺起的碎片劃傷,身上都是細小的傷口,大腿和手臂很快冒出血珠子。
她的眼淚一路滑過地板,謝南州拖尸體一樣把她拖到茶幾和沙發(fā)之間,再抓起她的后頸讓她看向手機屏幕,時硯池的名字在上面跳動。
他喘著粗氣,“絕望嗎?他就在你眼前,可惜救不了你�!�
“時硯池……”夏星曉全身都痛,整個人虛疲無力,喉嚨又干又澀,接近失聲。
“你說我給他直播搞你,會不會更爽一點?”
一把火越燒越旺,“咔嚓”一聲,謝南州接通了時硯池語音通話。
話筒里傳出低沉的男聲:“寶寶?”
夏星曉隱忍多時的眼淚在聽到他的聲音后潸然而下,她發(fā)出小獸一般的嗚咽,呼救聲細弱蚊蠅。
“寶寶,怎么了?”
窗外的雪還在下,她渾身發(fā)抖地擠出三個字,“時硯池……”
背景音里傳來車子急剎的聲音,然后電話就被謝南州劈頭奪過,他對夏星曉的痛苦熟視無睹,反而帶著一種喋血的快感。
“你女朋友的身材很好……”
他俯下身子,撥弄她的內(nèi)衣帶子,在她的胸口舔了一下,夏星曉瑟縮了一下,卻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她開始劇烈地咳嗽。
電話里,時硯池的聲音還算冷靜,“謝南州,你想干什么?”
謝南州倏地笑了,“我想讓你女朋友爽……”
他的話朝電話那頭砸過去,“你不是很牛逼嗎,不是得罪了你,就要搞得別人家破人亡,現(xiàn)在輪到你了,爽不爽?”
時硯池在那頭咒罵一聲,沉沉撂一句,“我保證,你現(xiàn)在離開,什么事都不會有,你家里的所有問題都會解決……”
“你當我傻嗎,你只會變本加厲得搞死我!”
謝南州一邊說著,一邊扯夏星曉的內(nèi)衣,滑膩的手感讓他上癮,他覆身壓了上去,舔她胸口的血。
夏星曉的眼淚一直掉,手還被捆在身后,左右躲不開他的腦袋,她張口死死地咬住他的耳朵。
“賤人”,他起身捂住耳朵,血液順著指縫留下來,然后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給我叫,讓時硯池聽聽你是怎么爽的……”
電話里傳出一聲嘶吼,隔著屏幕都能聽到時硯池的憤怒,“你要敢動她,我要你全家一起死……”
掉頭回去的賓利車里,何煜正在報警,時速表上的指針已經(jīng)超過二百,時硯池的眼神像淬了冰,低緩的男聲像在碎玻璃里滾過,“謝南州,只要你別傷害她,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我給你錢,現(xiàn)在就匯到你國外的賬戶里,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讓人送你爸媽先出國……”
“晚了……”
謝南州的動作還在繼續(xù),他開始扯夏星曉的內(nèi)褲,側(cè)頸青筋暴起。
電話里突然傳出第三個人聲,“南州,你要是出了事,媽媽也活不下去了……”
謝南州大腦宕機了一秒,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臉色鐵青,“我操,時硯池,你敢搞我媽………”
后面跟著一串暴怒的國罵。
“南州,時總答應(yīng)的都會做,你快點懸崖勒馬,千萬別傷害夏小姐,媽媽求你了……”
掐住她脖子的手泄了力,夏星曉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謝南州開始在房間里踱步,像是在思考死什么,幾秒后,他一腳踹翻一個盆栽,“媽,我沒有退路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最后這句異常冷靜,“媽,兒子不孝�!�
“南州,你別干傻事……”
哭聲吵得人頭疼,他掛斷了電話。
謝南州合上茶幾上的電腦,用一角用力砸向落地窗,第三次施力的時候,落地窗應(yīng)聲破碎,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寒風(fēng)揚著雪花一起刮了進來,像銳利的刀,切割著皮膚。
夏星曉被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睛,身體已經(jīng)快t?沒有知覺了,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凍的,很快,她感到了頭皮上的受力。
謝南州就這么拖著她走到了窗口,碎玻璃在腳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留下一道血痕,“可惜沒時間搞你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他蹲在窗口朝落下看,嘖一聲,“怎么才四樓,摔得死嗎?”
夏星曉頭發(fā)揚得什么都看不清了,腦子里只有時硯池。
笑著給她穿襪子的他,輕吻她腳背的他,要帶她去度假的他……
樓下有人發(fā)出驚呼,已經(jīng)開始有人往這邊看,謝南州一根一根地撬開她的手指,發(fā)出惡魔般的低語。
“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