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夏星曉抬頭,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時硯池,你頭能不能低一點?”
他心臟猛地停了一拍,強忍著面色不變,耳朵卻紅了,這姑娘怎么膽子這么大,今天就要失去初吻了嗎?
時間似乎一瞬間停滯了,空氣變得燥熱。
夏星曉說話之前,還警惕地左看右看,勾了勾手指,對著他的耳朵用氣音說:“你是不是在女廁所偷喝胡蘿卜汁?”
癢,渾身都癢的要命。
當他反應過來夏星曉說了什么之后,那種眩暈般的感覺瞬間從身體抽離。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過熱而失去了聽力,“什么?”
夏星曉一副抓包他的模樣,“喝完記得把瓶子扔了,毀尸滅跡懂不懂?”
他心里有一團野火,好像在遠方,又好像在那雙烏黑的眼眸里。
【??作者有話說】
當年時總也是很純情的哈哈哈,可惜星星不開竅,讓他郁悶了好久。
我有一個朋友,總喜歡寫一些奇奇怪怪可可愛愛的人設,不是淚失禁女主就是口欲期女主,好像踩中了我的xp,喜歡她的作品歡迎大家去支持呀,《口欲期》by白桃渡川
【文案】
“病態(tài)扭曲愛意,獨你是良藥�!�
校園雙救贖文
|口欲期焦慮女主x疼痛閾值低男主
池晚是口欲期人格患者,她總是通過咬一些東西撫平內(nèi)心的焦躁。
高中時期暗戀周憐,她藏匿了奇怪的愿望。
咬他一口。
然而——
這個愿望在高考聚會那天成真了。
天之驕子周憐的出現(xiàn)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
他身邊總是這么多人。
嘈雜的環(huán)境幾乎要將池晚排斥在外,她著急,無助。
酒精沖昏大腦,池晚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猝不及防咬了周憐一口。
眾人震驚,如同畫面定格,沒人敢吭聲。
所有人以為周憐會生氣。
男人微愣盯著食指上淡淡牙印以及周邊晶瑩透明水漬。
半晌后,他卻笑了。
池晚覺得自己糗大了,落荒而逃。
求爺爺告奶奶希望周憐能夠原諒自己
點開置頂多年卻未發(fā)過一條消息的聊天框發(fā)了小作文道歉。
時隔一天后才收到對方一條消息——
“其實,你還可以咬得更重一些。”
感謝在2024-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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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73
?
舊日愿
◎睡在女朋友的閨房里◎
海城高中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后,
班主任夾著試卷走進教室,所有人靜默一片。
因為是第一次月考,為了激起大家斗志,
學校有技巧地選擇了難題,
教室里哀嚎一片。
“去年的高考也沒這么難吧?”
“我明天估計得請假了,今晚必挨揍�!�
“我作文沒跑題啊,怎么分數(shù)這么低�!�
時硯池看看自己的試卷,這次考試數(shù)學和物理都有點難,
物理扣了3分,
最后一題的中間步驟沒寫全。數(shù)學考得一般,135分,語文最差,119。
他瞇了一眼夏星曉,
她正盯著那個物理卷上的68在發(fā)呆。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成績到底是運氣,
還是努力。如果是運氣,
我希望你開始努力了。如果是努力,
我希望你繼續(xù)努力,因為分數(shù)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努力的人。”
接下來的氣氛很壓抑,教室里只剩下筆尖寫字的沙沙聲。
六點一到,時硯池就出了教室,
他在車上換了衣服,潮牌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休閑褲,慵懶低調(diào)。
今天是發(fā)小十八歲的成人禮,
為了遷就他的時間,
就約在了學校附近的KTV。
他一到場,
衛(wèi)譽就迎了上來,直接勾肩搭背,“就等你了,大學霸�!�
“你爹又陪你大了一歲。”時硯池把禮物扔給他。
“靠靠靠!”朋友們一陣驚呼。
宇鉑的大爆炸刺青款,市場價四十萬左右,重點是難買。
“池哥牛逼!”
衛(wèi)譽在一陣嘖嘖聲中迫不及待地把表戴上了,“你不是我爹,你是我祖宗。”
說完還努嘴,要強吻時硯池,“我的真愛。”
時硯池推開他的頭,語帶嫌棄,“滾,初吻留給別人,我無福消受。”
一陣曖昧的起哄聲響起。
“初吻,譽哥不會這么純情吧?”
“說不定剛出生就送出去了�!�
這個KTV非常適合聚會,唱歌、蹦迪、吃飯、喝酒都可以,還有個大大的陽臺可以看夜景。包間還給這群有錢的少爺和小姐們配備了專屬的DJ,不過沒敢給他們烈酒,現(xiàn)場還有沒成年的,就安排了低度數(shù)的果酒。
今天來的女生也不少,有一個圈子的,更多的是家境普通的漂亮女孩,她們雖然不懂表,但看這幫少爺們激動的樣子,也知道時硯池送的表價值不菲。
再看看坐在沙發(fā)里的人,又痞又帥,不少女孩上前搭訕,他刷著手機愛搭不理,遇到有趣的話題,也接話,就是不熱絡。
不過誰也沒有要到他的手機號碼。
PARTY已經(jīng)進行到奶油大戰(zhàn)環(huán)節(jié),三層的大蛋糕,足夠這群人發(fā)瘋。
時硯池多少有點潔癖,直接躲了出去,跑到KTV的大門口吹風。
夜空中,月亮昏暈。
路燈下有三三兩兩晃動的影子,耳邊是海城高中晚歸學生的談笑聲。
時硯池老遠就看見了夏星曉,她背個書包站在天橋下,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只看見她下一個動作是從書包里掏出零錢,蹲身放進乞丐的碗里。
這個乞討者胳膊和小腿的衣服都空蕩蕩,是一個沒有四肢的殘疾人,每天在天橋下固定位置乞討。
時硯池也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沒有什么慈悲心的,看著夏星曉面露不忍,他內(nèi)心卻很平靜。
這種一看就是職業(yè)乞討者,沒手沒腳的怎么來的天橋。
他淡淡地看夏星曉施舍,不制止,也沒有加以援手。
幾秒后,夏星曉起身,然后逆著風走進旁邊的一家便利店,從燈火通明的店里再出來的時候,關東煮的香氣飄了過來。
熱氣順著密密麻麻的竹簽向上蒸騰,氤氳到眼前的時候,她下臺階踉蹌了一下,接著就是聲痛呼。
關公煮的湯汁液面晃動了兩下后,她換了只手拿。
“夏星曉�!�
時硯池從馬路對面奔過來,一手接過圓紙杯,另一手扯過她被燙的手,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燙到哪里了?”
指腹紅紅的,手背也紅了一大片,心尖幾不可聞地疼了一下。
夏星曉雙頰和耳根都紅了,她撇開臉,扯回手別到身后去,“一點點,不礙事。”
感受紙杯的溫度后,他松了口氣,視線再掃過去的時候覺得新鮮又好笑。
心隨意動地順了一下她的頭發(fā),他故意使壞,“你羞什么?”
熱氣快要燒進腦子里了,夏星曉氣呼呼地反駁,“誰羞了,我是被燙的�!�
“哦”,他胸腔震蕩了幾下,腔調(diào)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把關東煮還給我”,她一幅被欺負得跟他沒話說的樣子,伸手去搶紙杯。
時硯池手肘懶懶地舉高,垂眼看她,“都被燙到了,還這么貪吃?”
“才不是我要吃……”
“嗯?”
夏星曉抬起頭,脖頸露出完美的弧線,看著他的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時硯池,你有時間嗎?”
……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重回三分鐘前,時硯池一定會回她三個字:沒時間。
夜里十點的天橋下,晚風在兩人之間飄著,衣擺被吹得倏倏作響,領子和頭發(fā)都在風里揚。
兩片陰影兜頭而下,擋住了乞討者頭頂?shù)穆窡�,他的視線拾上來。
“你還沒吃飯吧?”
夏星曉站在風口,折身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剛剛想到,他要錢也沒有用,還是沒辦法解決吃飯問題�!�
時硯池筆直地僵在原地,胳膊僵著,腿也僵著,哪哪都僵,他捏捏眉心:心好累。
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夏星曉嘖一聲,再次提醒,“愣著干什么,快點喂他吃呀�!�
他艱難地措辭,企圖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讓她打消念頭,“夏星曉,幫人也不必幫到這個份上吧,他每天都能來,證明他每天都沒有餓肚子……”
“你有什么心理包袱嗎?”她打量四周,聲音往下走。
“沒有�!�
三秒后,他咬著牙蹲身,然后看著同樣一臉鐵青的乞丐吃下那小杯關東煮。
兩人一個喂,一個吃,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說,完成了一次神交。
時硯池:快點吃。
乞討者:能不能只給錢?
初秋的長空,繁星在頭頂閃爍。
夏星曉也蹲了下來,身子比他矮了一大截,她雙手撐起臉頰,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幅“歲月靜好”,透亮的琥珀色眸子澄澈溫柔。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
……
后來他跟一群朋友出去吃飯,在商業(yè)中心的天橋底下,又看到了那個乞丐。
他往碗里扔了一千塊塊錢,跟乞丐說:“別讓她在別的地方看見你�!�
朋友們沒聽見他說話,都以為他在做好事,還好一頓打趣,說他臨時抱佛腳,高考前在積德行善。
時硯池笑笑也沒解釋。
沒想到那年圣誕節(jié)的晚上,他帶著夏星曉去看煙花的時候,又在人群中看見了那個乞丐。
他擋了好幾次,還是被她看到了。
“生氣嗎?”他莫名有點心慌。
“你說那個乞丐?”
夏星曉反倒臉色如常,明凈的眸子里淌著光,“沒什么好生氣的�!�
她看向遠處的漫天花火,“我只是幫了一個餓肚子的人,別的我沒想那么多�!�
忽然一束煙花在空中綻放,時硯池恍然抬頭,那是一場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花火,燦爛到連脈搏都與之同頻,他在人群中注視夏星曉,她和光融為一體,虛虛幻幻。
人潮往前涌,一切都是流動的,可他們兩個,卻是靜止的。
那一刻,他有了這生最想守護的人。
*
窗外風聲呼呼,橘色的夕陽照進來。
輕手輕腳地擰開門鎖,夏星曉趿著毛絨拖鞋進臥室,她剛才是在另一間臥室休息的,她和時硯池還沒結(jié)婚,肯定不能在汪靜眼皮底下睡同一間房。
床上是空的,被子已經(jīng)疊好了,轉(zhuǎn)頭就看見時硯池坐在她的小書桌前,正循聲回頭看她。
“你醒了?頭疼嗎?”
“你把房門鎖上�!�
他身影浸在夕陽里,表情如山間薄霧,看不分明。
“你要,干什么?”夏星曉結(jié)巴了一下,身子縮回去睨一眼廚房方向,汪靜正在做晚飯。
他沒回話,只朝她伸出手。
察覺到他的情緒,她鬼使神差般地鎖上房門,手剛剛搭過去,眼前就跌宕了一下,下一秒人已經(jīng)反坐在他腿上。
“你怎么了?”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她輕聲問。
時硯池沒回話,只收攏手臂把人箍筋,弓身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
下意識地調(diào)轉(zhuǎn)視線,就掃到桌面上的一沓稿紙,最上面那張上只有半頁字,開頭就是時硯池的名字。
終于找到癥結(jié),她心間一悸,馬上用兩手捂他眼睛,“你干嘛亂翻我的東西?”
被人抓包莫名有種羞恥感,她氣呼呼地戳他胸口,“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懂不懂?”
抓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一貫磁性的嗓音微微沙啞,“信是寫給我的,為什么我不能看?”
夏星曉喉間一堵,莫名有些詞窮。
“你收到了才可以看,沒收到的就是我的隱私……”
時硯池半垂著視線,下巴抵著她的發(fā)旋,“你什么時候給我寄信了,為什么我沒有收到過?”
像是被勾起了很多回憶,她心里突然就起了漣漪,眼睛也有些發(fā)酸。
“我寄出去了,可是我沒有你的地址,我寄了好多好多,你一封都沒有回給我……”
胸口漸漸有了濕意,時硯池揉著她的背脊,低哄的聲音近在咫尺,“你慢慢說,寄到哪了?”
“一個你永遠也收不到的地方……”
情緒在這一瞬崩潰,眼淚不受控地掉下來,她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最后埋在他懷里好久,才慢慢平復。
“你答應過我,有事一定跟我說�!�
時硯池勾起她的下巴,她閃躲著不跟他對視,被人捏住后頸才不得已地抬眸,最后實在受不了那凝著愛意的視線了,終于囁喏地開口。
“你還記得高三那會,語文老師說過一段關于書信的話嗎?”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認真聽過語文課,后面保送了海大,就更沒必要聽課了。
于是毫無原則地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夏星曉也沒指望他能想起來,眼睛盯著某個虛無的點,自顧自地開口,“她說手寫信是這個時代最浪漫的奢侈品,如果有一天你想寄出一封信,但是又沒有地址,那就寄到上海市南匯區(qū)文院街,因為那里的郵編是…”
真的很浪漫,卻又很寂寥。
她該是多么無助才會把信寄到這樣一個無人簽收的地方,那支從舊時光里射來的箭正中心臟,他一陣陣地抽痛。
遺憾嗎?兩人錯過的六年時光里,他好像有太多太多的遺憾了。
心里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反反復復,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毫不遲疑地拾起桌上手機,按下一個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聲音有種哽滯的啞。
“幫我訂一張去上海的機票�!�
何煜反應特別迅速,沒有一點遲疑,“好的,您要什么時間的航班?我來安排行程。”
“最近的航……”
“班”字還沒出口,他的嘴就被一手小手捂住了,手機還在通話中,夏星曉微微搖頭,替他掛了電話。
時硯池扯下她的手,視線直白地看著她,帶著點執(zhí)拗,“那是我的信,我必須拿回來�!�
她仰著頭,哭紅的眼角袒露在時硯池的視線里,“我不想再有遺憾了,過年放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
時間過了好久,他才悶聲回了句,“好”。
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地抱了好久。
“時硯池”,她賴在他懷里,軟軟地喊他。
“嗯?”
“我現(xiàn)在又心情不好了……”
他吻住她的頭發(fā),“怎么才能好呢,你跟老公講�!�
“醫(yī)生說我這個情緒問題,只有摸到雙開門的腹肌才會好起來�!�
夕陽褪下了,房間里是暗的,空氣里彌散著她特有的香氣。
看著懷里撒嬌的人,時硯池發(fā)出一聲輕笑,“寶寶,你自己來摸�!�
他靠著椅背上,掀起上衣一角,再抓起一只微涼的小手覆上去,氣音貼在她耳邊,“看看,滿意嗎?”
胸口的腦袋慢慢抬頭,露出一張脂粉未涂的白皙小臉,她的手被他牽引著,一寸一寸地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