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主題帖：空間折疊很震撼，
但是那個龍車難道是可以忽視的嗎？龍！九龍拉車！
主題帖：我欲攬六龍，
回車掛扶桑。北斗酌美酒，勸龍飲一觴。原來傳說竟然不只是傳說，神話不止是神話。
各種帖子幾乎是以爆炸般的氣勢瘋狂冒出來，
右上角帖子數(shù)目統(tǒng)計后面那串數(shù)字像馬表一樣狂翻。
間或還有程序員出來表示嘆為觀止。
要知道此刻訪問這個論壇的可不只是某一個大國的人，
也不只是某一個大洲的人。
而是整個地球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
或發(fā)言，或觀看。
整個地球是什么概念？
從遠東到北美，
從北冰洋到印度洋，195個主權(quán)國家，
2個準主權(quán)國家，八十億人口。
而現(xiàn)在這個論壇向所有人開放，直播信號向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強勢推動，
恐怖的流量匯聚而來。
再被親眼所見不可思議的神跡瞬間引爆。
什么樣的網(wǎng)絡(luò)架構(gòu)能承受住這個級別的流量？
“嘆為觀止的牛，不敢想象這個論壇背后的程序員現(xiàn)在有多發(fā)瘋�！�
“論壇算什么，直播間才是真正的大事兒。”
“全球網(wǎng)民全部沖進一個app，
放在以前誰敢想這樣的盛況？”
“不止是網(wǎng)民，
提前就在布局了�！�
“非洲最偏遠的小村子里都有工作人員下鄉(xiāng)，
沒有手機，就安裝多媒體教室，現(xiàn)在他們村民應(yīng)該都在多媒體教室里面看直播�！�
“現(xiàn)在感覺之前對娘娘還是不夠敬重，為了娘娘再怎么興師動眾也不為過。”
“論壇審核不知道有多少人，這審核得過來嗎？”
“什么，還要有審核？”
“萬一有人說不好聽的話怎么辦，當然要有審核了，那種污言穢語發(fā)出來都是對娘娘的一種污蔑！”
“有一說一，我覺得目睹這一幕之后沒有人敢說那種話了�！�
“審核肯定是有的，其實我們發(fā)出來的東西都是延遲顯示的，而且還會區(qū)域顯示，只有一小部分人能看到，最后才會全球顯示�！�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被投訴，立刻就會被刪帖封號，然后接下來就是上門□□�！�
“之前是真的有人被上門過，下場，我只能說很慘。而且這事也沒遮掩，直接報道出來過�！�
“從那之后應(yīng)該就沒人敢了吧�！�
“互聯(lián)網(wǎng)上一堆牛鬼蛇神暢所欲言，是因為隔著網(wǎng)線，拳頭沒辦法伸過去打你�！�
“但是這個你敢出言不遜，是真的會引來鐵拳出擊的！”
“我其實覺得這是好事，鐵拳出擊，總比憑空一道天雷好多了�！�
“憑空一道天雷，也還算好了，至少死得痛快點了。這種事最怕的是事后算賬。具體不多說，翻翻神話故事，懂的都懂。”
“反正這次的審核流程很復雜，我只能說為了這一套審核流程，你難以想象背后投入了多少資源�！�
“多少資源都是應(yīng)該的�！�
“這個審核流程太聰明了�！�
“就是寫代碼和維護代碼的程序員會比較辛苦，這活稍微一想都頭皮發(fā)麻。”
“想起來那個結(jié)婚當天，公司一個電話，在婚宴上打開筆記本開始加班的同行了�！�
“結(jié)婚當天？干這活的程序員，別說結(jié)婚了，同事死旁邊了都不耽誤繼續(xù)干活�！�
“這活干不好是要進去蹲的吧，鐵窗淚。”
“不懂宗教可以去翻翻歷史，關(guān)鍵詞，絞刑架，火刑架，十字架，宗教戰(zhàn)爭，異端審判局�！�
“不要猜是誰在干這活了，基本上地球上能叫得出名號的大公司現(xiàn)在都在干這個活�！�
“知道什么叫興師動眾，什么叫不容有失嗎？”
“相關(guān)技術(shù)人員全部就位，所有服務(wù)器資源全部就位，超級計算機都拉出來了不止一臺，可以用不到，但是不能用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
“猜到了，干屠龍的活，當然要用屠龍的武器�！�
“所以我們有可能拿到空間折疊技術(shù)嗎？為了這個我們什么都愿意做的�！�
“能拿到的話，肯定是什么都會去做的�！�
“你和我這樣的普通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等同于直接告訴我們，人類的足跡可以不至于銀河系，星際航行成為現(xiàn)實�！�
“上面肯定看得更多更長遠�！�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社會的變革了，更不是工業(yè)革命，生產(chǎn)力革命這種單薄的詞匯可以概括出來的�！�
“這是人類命運的大轉(zhuǎn)折，是如果抓住了這次機會，我們這個文明都將得到一次脫胎換骨的升華�！�
“可以假設(shè)一下，是你坐在那個位置上�！�
“為了抓住這樣的機會，你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成為嬴政2.0了嗎，嬴政一統(tǒng)天下，塑造了往后兩千年的天下大勢，兩千年無數(shù)能人將相都只能在他劃下的棋盤里打轉(zhuǎn)。”
“而我將要成為帶領(lǐng)整個人類種群更上一步的領(lǐng)袖！”
“嬴政很強，是千古一帝，但是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從地球到太空？”
“這中間還隔著太陽系，還有銀河系，人類到現(xiàn)在連太陽系都沒邁出去，但是一旦掌握了這個技術(shù)，宇宙將對我們敞開大門！”
“星際殖民，資源劫掠，人類命運共同體需要足夠的生存空間！出征！”
“那我的名字不得刻在地球上？”
“大膽點，在娘娘旁邊給你塑個像！”
“臥槽，這個夢是可以做的嗎？”
“可以的，死后升上神國，常侍尊前，往后后世說起你這個人，都要在你名字前面加個娘娘座下弟子的前綴�！�
系統(tǒng)心情復雜的翻著論壇里的帖子。
是的，他知道直播間，也知道論壇。
李舟事先都告訴他了，還把審核流程都介紹了一遍。
非常嚴肅的向他保證，會在不影響信仰傳播的同時，竭盡全力打擊一切可能出現(xiàn)的、對娘娘不夠尊重的言論。
然后說歡迎系統(tǒng)來論壇玩。
系統(tǒng)當時完全沒聽懂李舟的弦外之音。
他既沒搞清楚從李舟口中說出來“竭盡全力”這四個字，代表了多么大的決心，又將投入多少資源。
不僅僅是國家機器全力運轉(zhuǎn)，而且整個地球都在這件事上聯(lián)合了起來，擯棄前嫌，通力合作。悅ɡē
之前或許有過血海深仇，或許勾心斗角，但是在這樣一場巨大盛事面前，所有人都只剩下了一個目的。
那就是做好這件事。
竭盡全力、拼盡全力的去做好這件事。
不求讓娘娘看到我們的誠意，只求萬萬不可在這樣的大事上出錯！不可在娘娘面前留下輕佻無用的印象！
八十億人口，為了一個目標，奉獻出全部的力量。
所謂的，萬眾一心，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如此浩大的壯舉。
那簡直是龐大到丟進海里都能瞬間把海填平的、堪稱恐怖的人力物力。
系統(tǒng)對此一無所知，毫無所覺，也完全沒意識到李舟說歡迎他去論壇玩，其實是表達了一個歡迎監(jiān)督的意思。
他就真的只是單純?nèi)ネ娑眩具�想分裂幾個小號幫林久刷好評。
然后進去一看整個統(tǒng)就傻了，根本用不著考慮刷好評的事兒。
李舟當時找他，是懷著向上級匯報工作的心態(tài)，所以介紹得很詳細。
所以系統(tǒng)知道這個論壇搭建得很嚴謹，但是一開始流量爆炸得實在太厲害了。
系統(tǒng)也跟著膽戰(zhàn)心驚，害怕論壇代碼被沖垮。
后來看著看著也麻木了，總的來說，跟他之前以為的不太一樣，但是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龍車速度很快，須臾間就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合適的高度。
林久的畫也畫完了。
系統(tǒng)湊上前端詳了一下。
奇跡沒有出現(xiàn)，事實證明，鱉爬的線條和稀巴爛的構(gòu)圖，畫不出來什么好看的畫。
眼前這幅畫
系統(tǒng)梗了一會兒，安慰自己，不要失望，千萬不要在林久面前表現(xiàn)出失望。
她都已經(jīng)這么優(yōu)秀了，些許缺點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畢竟人無完人，完美無缺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系統(tǒng)同時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這幅畫藏好，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這個想法還沒落地，林久就對他說，“你去讓張角進來。”
“�。俊毕到y(tǒng)愣了一下，心想張角現(xiàn)在進來？那畫要藏起來，不能被他看到。
他心事重重的把張角叫了進來，龍車飛騰在天上，而宮殿之中安穩(wěn)得如履平地。
漫漫的金色帷幕垂落下細碎的金色光影，云氣之下，青色的湖泊清晰可見，湖水清澈得像是天神的眼淚。
可是太清了，也太青了，看得久了會讓人從脊骨縫里生出森森冷氣，繼而毛骨悚然，汗毛倒豎，疑心這世間真有如此景色？
還是已經(jīng)陷入了幻境？
太漂亮了，這是一座漂亮到會讓人覺得恐怖的湖泊。
張角心里想著這些事。
娘娘要出行，要來“措溫波”。
張角事先當然要做好準備。
不僅僅是準備安排好拜玄女教內(nèi)部諸般事宜、出行路上的萬事萬物，還要準備到達目的地之后的安頓。
一開始是按照神戰(zhàn)來安排的，這個年代的戰(zhàn)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他們來了這么多人，后勤是個嚴峻的問題，張角很多安排都著落在這一塊上。
當然，過來的方式與他之前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幸好他之前做的準備足夠完備。
娘娘召見，想必是要問詢這些安排。
張角在心里打好了腹稿，關(guān)于他秘密聯(lián)絡(luò)了一個當?shù)赜袡?quán)勢的頭人。
以及住在湖里的神靈的痕跡，乃至當?shù)爻绨葸@些神神靈的教派，都有了些眉目。
來到之后，按圖索驥即可。
同時心里有些雀躍，在娘娘面前總是這樣，像是變成了一個拘謹?shù)男『�，很想為她再多做一點、再多做一點。
讓她看到，這一顆為她跳動的，虔誠到死的心臟。
但是，出乎張角意料的是，娘娘什么都沒問。
張角進來的時候，她在卷一幅畫軸，卷好了之后遞到張角的手上，簡單的說，“拿出去，展開�！�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一口氣寫完，但是今天有點事，明天盡量多寫點。
畫軸展開之前：
系統(tǒng)：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存在。
畫軸展開之后：
已經(jīng)在期待了，搓手，哎嘿。
218
太陽圍繞她旋轉(zhuǎn)
◎金烏風暴◎
直播間并未能攝錄到這一幕，
是以直播間里無數(shù)雙眼睛，以及隨同而來的拜玄女教那所有人。
所能看到的，只是張角從龍車中走出來，
雙手捧著一卷畫軸。
張角年幼時做過乞丐，后來被師父收留在娘娘廟里，當時師父說，
他長了一張適合做道士的臉。
美麗，而且冷淡。
他有一對曼妙的鳳眼，
可是跟風花雪月不沾一點邊兒，
這雙眼睛，
長在他臉上，只讓人覺得縹緲而不真實。
讓人想起青天、云氣、逍遙游。
巨大而朦朧的神像前，焚香燭時升騰起的渺渺煙氣。
好看，
但是算不上新奇。
以張角露面的頻率來說，
他和直播間那些觀眾算是老熟人了，
他的臉也一直沒變，一直是這幅模樣。
但是似乎又有些微妙的不一樣，
張角在外露面時，臉上一直鮮少有表情。
可是今天似乎要更端莊也更肅然一些。
他手捧的那卷畫軸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是他捧著的姿態(tài)，莫名讓人覺得這卷畫軸重于千鈞。
張角看起來幾乎要承擔不起這樣的重量了，他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只是一些微小的神態(tài)，透露出他很在意。
很在意這卷畫軸，很在意這件事。
此刻他是鏡頭中心，
也是世界中心，
雪山和青色的湖似乎都長出眼睛，
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世界屏息靜氣。
張角稍微頓了一下，幾乎不可分辨，接下來，他按照林久吩咐的那樣，振袖展開了畫軸。
那幾乎是一個要拔劍出鞘一般鄭重而凌厲的姿態(tài)。
這一刻無數(shù)雙眼睛都聚集在畫軸上，想要看清楚上面究竟是畫了什么內(nèi)容。
沒有人是傻子，所有人都親眼看見張角是從什么地方把那卷畫軸拿出來，而且又是這種鄭重到凜然的姿態(tài)。
那么這卷畫軸極有可能是娘娘所賜。
自從拜玄女教走上正軌之后，林久就幾乎不再出現(xiàn)在人前。
此刻站在這里的人，全都風聞過娘娘的盛名，卻不曾親眼見過娘娘的蹤跡。
方才娘娘登上龍車時，出于敬畏，所有人都在昏暗光線下低下頭。
有膽大的狂徒，以眼角余光去看，也只看見了娘娘臉上戴著一張朱紅漆金的面具。
神秘催生渴慕。
此刻所有人都以渴慕的視線，看向那張極有可能從娘娘手中傳下來的畫軸。
他們看見光。
熾烈的光，因為太熾烈，所以描述不出來究竟是什么顏色的光。
又似乎只是純粹的光，是從太古一直照耀到蠻荒，又照耀到今時今日，還要繼續(xù)照耀到千秋萬世之后的光。
人類肉眼根本無法承受住如此程度的光線直照，絕大多數(shù)人條件反射，猛然閉上了雙眼。
極少數(shù)人堅持著睜開眼，可是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原來光熾烈到極致會變成這樣，像是變成了另一層次的黑夜。
萬事萬物都淪喪在長夜深處，沒有人能看見外界在發(fā)生什么變動。
直播間屏幕短暫的變成了一片純白，但是這也不重要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能睜開眼睛看直播了。
所有人都忙著慘叫、雙眼刺痛、淚流滿面。
簡直像是一場天災(zāi)的降臨。
沒有人能預料到這場意外的發(fā)生，萬幸這些光并沒有真正毀掉他們的眼睛。
也或許是娘娘終究慈悲，并不打算剝奪信眾們視物的眼睛。
于是等到再度睜開眼睛，所有人都能看見了那輪太陽。
所有人每天都見到太陽，可是從未有人見過如此近、如此巨大的太陽。
巨大的紅色日影，從天上一直低垂到地面上，近得觸手可及，會讓人生出一種錯覺。
錯覺太陽生出獠牙，長出利爪，正從天上俯瞰地面，和地面上微渺如草芥的眾生。
這一幕太輝煌也太盛大，像是傳說中的天塌地陷，又像是傳說中的末世，大日降臨人世間，要焚天煮海，要將萬事萬物化為虛無。
可是、可是。
這接天連地的巨大紅日中，站著一個綽約的女孩兒影子。
她就、就那樣站著，收攏長長的羽翼為衣，分辨不出具體形貌，甚至輪廓也模糊，只能依稀的留下一個印象。
但只是這個模糊的印象，已經(jīng)足夠所有人分辨出她的身份。
太陽是她的王座，她是站在日中的神靈。
她就是那個，所有人都贊頌過、供奉過、膜拜過的娘娘。
“我的天吶。”系統(tǒng)喃喃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此刻雪山不再重要，青色的湖也不再重要，所有人眼睛里都只能看見她的影子，腦海中只能容得下她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但只有系統(tǒng)認得出她的真實身份。
“你，你那幅畫，這、這”系統(tǒng)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久說，“怎么樣，效果還行嗎？”
系統(tǒng)險些咬到舌頭，“太，太行了�！�
他想了想，說了一句從網(wǎng)上學到的彩虹屁，“百萬特效！”
林久看起來就還挺滿意的。
系統(tǒng)又問，“這是、好像是、是不是”
他又開始語無倫次了。
“上個世界兌換的衣服，【金烏】。”林久說。
系統(tǒng)想起來了，當時那件衣服改變了整個【太陽】的構(gòu)造，硬生生往里面縫合進了一個新的概念。
現(xiàn)在這個世界，林久的能力被封印了一大半，【金烏】被廢掉了，也就只能造個特效，視覺效果震撼一點而已。
但是這個視覺效果放在這里，就、真的、太
系統(tǒng)持續(xù)說不出話，最后只能說，“你不想去看看嗎？場面真的很、很可以�！�
林久“嗯”了一會兒，然后說，“我也想看，但是衣服不方便�！�
她指了指幾乎拖滿了整個宮殿的黑色裙擺，這條裙子好看是好看，端莊也是真端莊，但是穿上之后，走路也是真費勁。
系統(tǒng)目瞪口呆，“所以這是你讓張角扶你上車，又替你去外面展開畫軸的原因？”
只是因為裙子太繁瑣，不方便走路？
林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在她眼里張角就應(yīng)該是這么用的，遇事不決喊張角，沒毛病。
“有什么問題嗎？”
“不不、不。”系統(tǒng)一邊搖頭一邊想，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背后原因竟然如此樸實接地氣。
林久靜靜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系統(tǒng)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或者說是想說的太多，一時間反而說不出來。
最后他問林久，“你這次往里面放了多少能量？”
林久說，“沒數(shù)，拿到手的支線結(jié)局全都投入了進去�！�
她使用能量一向有這種□□的豪爽氣度。
“天吶！”系統(tǒng)驚聲尖叫，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次的異象如此驚天動地，籠罩范圍有多大？
是只有張角帶過來的這些人能看到，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都能看到，還是輻射面積更廣泛更寬大？
更有甚者，很有可能
林久稍微看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因為能量有點溢出，所以兩個時空都受到了影響。”
系統(tǒng)顫顫巍巍的聽她說完，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兩個時空！
這個世界，天上地下，以及21世紀那個平行時空，天上地下，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遮天蔽地的太陽王座！
一片天旋地轉(zhuǎn)。
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敢去看那個論壇了，無法想象此刻有多洶涌的流量沖擊進去。
估計構(gòu)成論壇的底層代碼這會兒已經(jīng)被沖垮了。
腦瓜子一片嗡嗡里，系統(tǒng)聽見林久說，“我剛剛畫畫的時候，突然想到蝴蝶風暴。”
“說是一只蝴蝶煽動翅膀，可以引發(fā)一場席卷全球的風暴�！�
“所以突然想知道，如果金烏煽動翅膀，會不會也引發(fā)一場風暴�！�
這就是她選擇【金烏】的理由，如此任性，又是如此輕描淡寫。
和系統(tǒng)猜測得差不多，21世紀這邊，已經(jīng)不再是混亂了，整個場面只能用爆炸來形容。
當肉眼從酸澀和爆盲中恢復過來，那輪不可思議的太陽就展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
起先只是有人無意中抬頭看了一眼，繼而驚愕的發(fā)現(xiàn)，天上的太陽和直播間里那輪太陽一模一樣！
消息就這樣傳播開來了，起先是在論壇上傳播，相似含義標題的帖子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瞬間沖散了之前那些花樣百出的帖子。
繁瑣的審核機制在真正龐大的流量面前不堪一擊，最后幾乎所有人看到的首頁都變成了一個模樣。
主題帖內(nèi)容：神跡，我親眼目睹神跡！
主題帖內(nèi)容：看到這條帖子的所有人，現(xiàn)在抬頭看天上。
主題帖內(nèi)容：太陽是她的王座，她是站在日中的神靈！
主題帖內(nèi)容：抬頭看天空，這將是你這輩子能看見的最不可思議的場景！
主題帖內(nèi)容：現(xiàn)在抬頭往天上看，你會收獲你這短暫一生里最震撼的一眼。
各種語言，全都在分享同一件事。
官方表面上毫無反應(yīng)，背后負責審核和維護代碼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忙瘋了。
不止如此，整個人類社會掌握著至高權(quán)力的那些機構(gòu)，全都在發(fā)瘋。
太陽在人類頭頂高懸了億萬年，各個文明都能找出來崇拜太陽的歷史。
從東皇太一，到銜燭之龍，從金烏，到赫利俄斯，從阿波羅，到拉神，阿圖姆，再到蘇爾、天照命。
人類歷史上的太陽神有過無數(shù)個名字。
后來步入新時代，飛天攬月之后，銀河系的構(gòu)造被確認，太陽是高懸在地球之上的恒星。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恒星對于人類來說，與傳說中的神明無異。
輝煌，熾熱，不為人所動，萬壽無疆。
太陽從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以后也一直會是，直到太陽的末日，直到人類文明的盡頭。
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在今天之后，這個認知崩塌了。
全面崩塌了。
眾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人親眼可以看到的地方，太陽變得如此巨大、垂天接地。
日中站著一個綽約的女孩兒的影子。
就在所有人的面前，明光萬丈的太陽，變成了這女孩兒腳下的王座。
所有人都看見，但是沒有人能理解，沒有人能解釋清楚這是為什么，背后原理是什么。
普通人只知道太陽很重要，但是難以理解太陽究竟有多重要。
現(xiàn)代物理學的起源是日心說，地球圍繞太陽轉(zhuǎn)，月亮圍繞地球轉(zhuǎn)。
所以有四季，有年歷，有潮汐起伏，有經(jīng)緯縱橫，有24個時區(qū)。
這個看似簡單的體系，證明過程嚴謹復雜到全世界只有1％的人類了解其中的內(nèi)涵。
人類對世界對天地的認知全部建立在這套體系之上，而現(xiàn)在這個體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動搖了。
所有專家學者都在為了同一件事絞盡腦汁，全人類最聰明的那些大腦，全都在此刻為了同一件事而思考。
月亮圍繞地球轉(zhuǎn)，地球圍繞太陽轉(zhuǎn)。
這是他們生活的世界，和宇宙。
而在那之外，在更高維度的地方，他們看見了更高層次的真相：
太陽圍繞她旋轉(zhuǎn)。
【作者有話說】
神靈第一特征：不可認知。
是為，威不可測。
219
金烏賜劍
◎神戰(zhàn)進行時◎
這輪舉世矚目的太陽，
高懸在天上，絲毫沒有落幕的跡象。
白晝無限拉長，日夜輪轉(zhuǎn)仿佛成為悖論，
黑夜退避三舍。
太陽籠罩之下，兩個世界全都陷入極晝，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tài)。
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
可是因為這一幕過于擊碎世界觀，所以反而一時間說不出什么話，
做不出什么反應(yīng)。
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
巨大的日輪之下，
龍車最終懸停在青色的湖水上方。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危險的氣息，
清澈得像眼淚一樣的湖水驟然翻騰了起來。
有什么東西從中升騰了起來，起先是一節(jié)一節(jié)森森的白骨，繼而是更多更多近乎源源不絕的白骨。
系統(tǒng)驚呆了：“這是什么東西？”
林久看了一眼，
“傳說中的亡靈天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