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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白柳摸摸下巴:“我的確有這樣的猜測,而且從這個游戲你什么屬性強就從什么地方削弱你的處理方法來看,比如在第二場游戲中,有一個玩家的幸運值強到影響游戲性了,也被削減了幸運值,這個劉佳儀很有可能是在生命值上有什么特殊個人技能比如恢復生命值之類的�!�

    小白六皺眉:“但你不是說這個技能很少有人有嗎?”

    “是的,所以這進一步縮減了我的懷疑范圍�!卑琢粲兴迹皬哪壳拔抑赖那闆r,我覺得劉佳儀又可能的是一個叫做小女巫的玩家,但據(jù)我所知,這個玩家的技能不僅僅只是回復技能,還有很強的攻擊技能�!�

    小白六評價:“聽起來是一個很棘手的玩家�!�

    “但我想要她的靈魂。”白柳低頭直視小白六,語出驚人,“我需要她這種類型的玩家�!�

    “比較麻煩的是她已經(jīng)知道我可以靠著操縱人的靈魂來操縱玩家的,她不會輕易地同意和我的交易,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系統(tǒng)用劉懷來限制她,并且她現(xiàn)在都在對劉懷隱瞞自己的身份,這都證明劉懷對她來說很重要。”

    白柳摸著自己的指骨思索著,“我們可以先從劉懷這個角度入手來試探她,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綜合各種信息和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我做了一個計劃�!卑琢c了一下小白六心口的硬幣,“你帶著木柯和劉佳儀跑出去,但她估計不會讓你成功,你們逃跑中途多半會出各種狀況�!�

    “但沒關(guān)系,我給你做了容錯方案,我會在私人醫(yī)院那邊弄出一場突襲,延遲你被送到醫(yī)院的時間,也就是說你還可以有一次往外跑的機會�!�

    “然后計劃進行到現(xiàn)在這個地方,就會出現(xiàn)兩種走向�!卑琢崎_眼皮看向小白六,“第一種就是我在明天的突襲中死掉了�!�

    “如果是這一種情況,你第二天就不用管劉佳儀直接往外跑,只需要帶上木柯就行,我們放棄收購劉佳儀的靈魂,一切以通關(guān)跑出去為重要前提來執(zhí)行計劃,醫(yī)院那邊有車,你可以過去偷一輛車用【乘客的祝福】這個道具帶著木柯往外跑,這樣可以避免大部分的怪物了�!�

    小白六眼珠子動也不動地看著白柳:“如果醫(yī)院那邊的有那些投資人玩家來抓我怎么辦?”

    “我會讓人把我的尸體扔在其他怪物病人病房里,然后我會被這些怪物吸血,用毒霧攻擊,直到我的精神值徹底清零,尸體異化成和那些怪物一樣的病人怪物,但同時這樣我就可以變成更有攻擊力怪物,在你們出逃的時候,我會盡量保持清醒在醫(yī)院保延來追擊你的玩家來爭取時間,從而保護你�!卑琢降卣f。

    小白六靜了兩秒,然后他十分不解地開口:“為了救我,你會一輩子被異化成怪物留在你所謂的這個游戲副本里你也不在乎嗎?為什么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因為我也希望你為了我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啊,小白六�!卑琢茌p地開口,他前傾身體直視著小白六因為困惑有些空朦的黑色眼睛,“如果我沒有死在這場突襲里,我就希望你為了我死后變成怪物我們就會進入另一種走向的計劃里�!�

    “我會完全控制住劉懷,然后我需要你去找劉佳儀降低她對我的戒心,讓她相信你和你的投資人,也就是我是真的很想救她,這樣我會更容易地取得她的信任,從而取得她的靈魂�!卑琢鬼聪蛐“琢�,他的聲音越發(fā)的輕,輕到就像是一塊蓋在人臉上的絲質(zhì)白布,在小白六仰著望著他的時候緩慢地飄下來,“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小白六直勾勾地看著白柳。

    白柳說:“讓她親手殺了你,然后讓木柯把你的尸體扔在可以異化的地方,變成怪物來幫我�!�

    小白六的呼吸頓了兩秒,然后他面無表情地諷刺出口:“我親愛的投資人先生,你可能是異想天開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你這樣,喜歡為別人無私奉獻,我不會為了你做這么愚蠢的事情的。”

    白柳笑瞇瞇地摸了摸白六的臉,被白柳冷漠地別過頭去躲開了,他也不甚在意地繼續(xù)說:“我很了解你白六,或許比你自己都還了解你,你的確不會為了別人做出這么蠢的事情”

    白柳的目光下滑在白六胸前的那塊硬幣上,他雙手撐在小白六瘦弱的肩膀上,緩慢附身把額頭抵在這塊硬幣上,白柳閉上眼睛抵著小白六的心口上,他的語調(diào)語調(diào)虔誠又認真:“但是你為了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就像是我愿意為了你死一樣,你在知道我就是你之后,你也一定愿意為了我死。

    “硬幣很重要,你可以好好探索�!卑琢雌鹱旖�,“注意系統(tǒng)提示的時候的玩家名字和里面的一些小東西,你會得到一個驚喜的比如你一直想知道的,我究竟是誰?”

    握住硬幣的小白六眉頭緩慢擰緊。

    嘴角染“血”的小白六面色淺淡地看向白柳:“現(xiàn)在完全按照你的計劃預期進行了,劉佳儀雖然覺得你是個很有心機城府的壞男人,但她應(yīng)該相信了你至少是真的想救她的,你放棄自身保護木柯和我甚至苗飛齒他們的行為,讓劉佳儀覺得你對小孩這個群體有某種特殊的憐憫,但很可惜不是�!�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混球�!毙“琢粠魏吻榫w地評價,“她對你的第一認知是完全正確的�!�

    白柳聳肩,毫不在意地接受了白六對他的評價:“怎么樣,你還行嗎?等下能跟著我們走嗎?”

    小白六嗆咳一聲,他低著頭擦了擦嘴角,眉頭微蹙:“我們白天是無法離開這個地道的,就算在夜晚里活動的場所也很有限�!�

    “這個地道在這些畸形小孩怪物全部回巢之后就會關(guān)閉,要等到晚上九點過后才會打開,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里,而且我不建議你們帶著我一起行動�!�

    小白六緩慢地抬起頭來,因為死亡他的瞳孔已經(jīng)擴散,看著有種無動于衷的平靜:“剛剛已經(jīng)是我能發(fā)揮出來的最大價值了,我的內(nèi)臟在這種極度消耗身體的異化狀態(tài)下開始液化了,等到晚上我或許就會變成一具真的尸體,或者腐爛成這個地道里用來培育這些蘑菇的一灘爛泥�!�

    他說著,臉上和手上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尸斑,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彌漫小白六正在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腐敗著。

    小木柯聽到白六這樣說,沒忍住又哭了一聲,而木柯也眼眶泛紅地別過了眼,不忍心看狼狽的小白六。

    而白柳就像是已經(jīng)死去的小白六一樣,他和這具十四歲的,來自于自己的尸體保持著高度一致,一種近乎于無機質(zhì)的平寧冷靜。

    聽完了小白六說的話之,后白柳只是思索著微微點頭,說:“那好吧,你跟我們走的確沒用了,那你就在留在這里腐爛吧�!�

    小木柯眼中含淚,聽到這話他猛得偏頭看向白柳,語氣和表情都非常扭曲,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質(zhì)問白柳:“你就讓他留在這里腐爛?!你是畜生嗎?!”

    小白六被小木柯這個完全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質(zhì)問逗得哼笑了一聲,他嘴角留下帶有腥氣的液體,勉力抬起漸漸變得沉重的眼皮,散散漫漫地勾唇笑著:“投資人先生,作為我個人而言,我很喜歡你這幅畜生的樣子,這是符合我預期的成長方式,請一定保持。”

    “我只是在這個游戲里畜生�!卑琢补雌鹱旖�,他和小白六一起懶懶地笑起來,“在不玩游戲的時候,我都是個很遵紀守法的普通下崗職工。”

    小白六別他一眼:“讓人惡心的偽裝�!�

    白柳忽然傾身向前抱住了小白六,他的下頜抵在小白六的額頭上,嘴唇貼在小白六凌亂的,沾滿了血污和泥土的發(fā)絲上,用一種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悄悄話姿態(tài)低聲耳語:“你的尸體會腐爛在這里�!�

    “但就算你變成了尸體,變成了怪物,變成了一灘爛泥,你也永遠不會被這個惡心福利院,被這個惡心的游戲困住�!�

    小白六后仰著頭,他望著抱住他的白柳的眼睛,白柳臉上是那種淺淡又虛偽的笑意,他漆黑得沒有漣漪的眼睛里倒映著漸漸虛弱下去的小白六。

    他垂下眼皮在白六的額頭上落下一個仿佛在為他禱告般的吻:“因為我會帶走你的靈魂,小朋友�!�

    小白六有些恍然地閉上了眼睛。

    小木柯一邊出地道一邊回頭看地道里的小白六,他眼睛哭得紅得不行,開口的聲音還泛著泣音:“我們真的要把小白六留在那里嗎?”

    白柳一邊往外拖拽劉懷一邊隨口回答小木柯:“他出不來,而且地道也要關(guān)了。”

    等到白柳把所有人都弄出來之后,他一回頭就看到小木柯用一種充滿敵意,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竄到他頭頂?shù)慕o他兩爪子的貓一樣死死地盯著他:“你本來可以救他的�!�

    “但他同意為我而死了。”白柳假笑一下,他聳肩一句話,輕飄飄一句話就把想要打他的小木柯定在原地,“你要攻擊小白六好不容易保下來的投資人嗎?”

    小木柯被白柳這句話一劍穿心,他狠狠地瞪了白六兩眼,最終不得不哽咽地妥協(xié)。

    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神像的下面,白柳看向被他們運送過來奄奄一息劉懷,又看了一眼自己靈魂錢包里多出來的劉懷的靈魂紙幣。

    這是剛剛白柳在拿到硬幣之后,劉懷在地道和他交易的。

    劉懷此人雖然神志不清,但還是記得自己和白柳約定過什么,所以和劉懷的靈魂交易很順利地就達成了。

    以及白柳能感受到劉懷愿意把靈魂給他,不光是因為他之前和白柳約好了,更多的是因為劉懷在知道劉佳儀的真相之后,這個一直求生欲很強的大學生,居然存了死志。

    白柳低頭看了眼劉懷死氣沉沉毫無光澤的眼睛,這人跟著他們過來的一路上,都沒有怎么說過話。

    劉懷之前之所以那么害怕讓自己死在游戲里,是因為說游戲會回收人的靈魂,那聽起來的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為不知道游戲會拿他的靈魂做什么,死后也完全無法解脫的確比死亡本身更讓人畏懼。

    所以劉懷希望把自己靈魂賣給白柳這是一種保護性的寄存和解脫,至少讓他死得安心。

    但劉懷就算真的想死,至少不能現(xiàn)在死。

    白柳看向小木柯:“你知道劉佳儀在什么地方嗎?”

    小木柯:“在福利院后方那棟樓一樓的手工教室里,倒是第二間�!�

    白柳攙扶好劉懷。

    劉懷沒有了雙臂之后行動都有些失去了平衡,他的頭倒向了白柳的肩窩,無力地半閉著眼睛,呼吸聲很急促地在喘息著,白柳側(cè)過頭拍了一下劉懷的肩膀,劉懷慢慢地抬起了頭,他有些迷茫和反應(yīng)不過來地望向四周:“我們到福利院了嗎?”

    白柳則是淡淡地看向他:“到了,清醒一點,劉懷,去見你的妹妹了,馬上你就會好受一點了�!�

    “見到她我就會好受了嗎?”劉懷似乎終于清醒了一點,他微弱地搖了搖頭,慘然地笑了笑,“不會的,我見到她只會越來越痛苦,我已經(jīng)徹底失去保護她的能力和欲望了,我保護不了她,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

    “失去欲望的玩家是無法在這個游戲里生存的�!�

    木柯有點著急地看著漸漸失去生氣的劉懷,因為感受過劉懷那種劇烈的求生欲望,就算是他能從劉懷的死亡中得到一個技能,木柯現(xiàn)在對劉懷這個樣子分外不忍,忍不住出口鼓勵他:“你不要這么早放棄��!我們會盡力想辦法讓你活下去的!而且你妹妹不是治愈類型的玩家嗎!她一定可以救你的!”

    劉懷低頭,他看向自己別在腰上的匕首,因為他欲望的消減正在緩慢地變得半透明,他突兀地笑了一聲,眼淚突然掉下來,聲音很低地說:

    “我其實一直都很努力,很拼命地活著,這個世界上很多對于你們來說,很簡單,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吃一頓炸雞,上一個好大學,擁有一個正常的,可以暢享的未來,對于我和佳儀來說,都是需要豁出去命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唯一可以彼此暢享的關(guān)于未來的,最光明的事情,就是對方的存在。”

    “但是這個唯一的存在,現(xiàn)在都失去了意義了,活著就變得太累了�!眲训难蹨I順著鼻梁和他緊咬的牙關(guān)往下流淌,他看著白柳,哭得難看極了,“白柳,你要是佳儀的哥哥就好了,你很容易就弄懂她在想什么,明白怎么更好地保護她權(quán)衡她的怨恨和懷疑,但我不行我太懦弱了,我永遠保護不了她什么“

    劉懷聲音很輕地說:“你答應(yīng)過我的白柳,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帶給她光明的未來,不要讓她的靈魂為黑暗所侵蝕,不要讓她的靈魂被這個游戲所帶走,就算死亡也不要。”

    白柳看向一臉淚痕的劉懷:“嗯�!�

    說完白柳向上聳了一下肩膀,更好地攙扶住了靠在他肩膀上的劉懷,他目光向前,沉靜寧和,“但那是你死之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劉懷,你可是把靈魂賣給我了啊,至少先做出一點符合被我購買的靈魂的價值來再去死吧。”

    “我買你可是花了整整一積分�!卑琢卣f。

    劉懷的頭因為疲憊又低了下去,聽到白柳這個話他沒忍住被逗得嗆笑了一聲。

    劉懷的目光又從虛無變得凝實,腰上的匕首從半透明又緩慢回復實體,他呼出一口氣:“好的,我一定讓你這個買家這一積分花的值得。”

    福利院后排樓房,一樓,倒數(shù)第二間手工教室。

    小苗高僵僵瑟瑟發(fā)抖地在前面走著。

    苗飛齒和苗高僵跟著在后面走,但臉色都極為不好看,苗高僵的腳踝還在流血,這讓他走路行動緩慢,還流下了痕跡,但他們實在是不敢停下來,那個怪物小孩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苗飛齒喘著氣,他無法想象自己在一個和一個只參加了兩場游戲的新人的對決中被追得連停下來綁一個綁帶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還差點全滅。

    之前苗高僵評價白柳的【你不覺得他比那些聯(lián)賽玩家還可怕嗎?】,苗飛齒還覺得苗高僵說的過了,但現(xiàn)在想想白柳這家伙在昏暗的地道里那張染血帶著微笑的臉,苗飛齒只有一種死后逃生心有余悸的恐慌。

    地道里那個追擊他們的怪物小孩分明就是白柳這家伙的兒童,雖然不知道白柳用了什么技能操控了自己變成了怪物的兒童,但在自己兒童已經(jīng)死亡的前提下,這家伙明明只有一條【投資人】的通關(guān)路徑可選。

    在生命值只有一丁點,而且還被他砍斷了一只手的情況下,白柳只要自己死了,他就玩完了,居然都還他媽敢一個人追擊他們,并且還差一丁點就成功殲滅了他們這支在聯(lián)賽中都很有名氣的雙人隊伍!

    如果他能活著離開這場游戲,苗飛齒再也不想和這個瘋逼遇到了!

    想到這里,苗飛齒看向了走在前面的小苗高僵,他因為恐懼神色變得有些不耐煩:“你說苗飛齒那個小崽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和那個小瞎子在一個手工教室對嗎?”

    小苗高僵低著頭,他囁囁喏喏地點頭,手中卻越握越緊,臉上隱隱有冷汗滑落。

    他知道劉佳儀有問題,那個很聰明的瞎子小女孩應(yīng)該是殺了苗飛齒和白柳的人,她的能力甚至會讓那些【投資人】忌憚。

    但是他沒有告訴這兩個逼迫他前來的投資人劉佳儀有問題,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可以鉆的空子,可以逃走的機會只要劉佳儀對上這兩個投資人,他就能找機會逃走了!

    他不想被這些奇怪的投資人抽血而死!

    小苗高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停在了廁所對面的一個手工教室門前:“昨晚苗飛齒和劉佳儀就睡在這里�!�

    門被苗飛齒一腳踹開,里面除了撲面而來的灰塵和血腥氣,什么都沒有,苗飛齒走進去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停在一個全是碎布料,五彩斑斕的箱子面前血腥氣就是從這個箱子里傳出來的,碎布料的正上方放著兩個布娃娃,一個是四肢和頭都被扯斷的,看著很像是白柳的一個娃娃,還有一個是全身上下扎滿了針頭,表情猙獰恐懼正在流淚的,很像是小苗飛齒的娃娃。

    有一種奇異的,背后發(fā)涼的預感讓苗飛齒緩緩撫開那些柔軟零碎的毛絨布料,下面緩緩地露出小苗飛齒被密密麻麻扎滿了針的,驚恐無比的臉。

    他死了不知道多久了,皮膚已經(jīng)開始浮腫,臉上也開始長出蘑菇一樣尸斑了,身體被扭轉(zhuǎn)成一個很扭曲的角度塞進了這個布箱子里,就像是柔軟的布娃娃一樣,嘴里還塞滿了布料。

    苗飛齒凝固在了布箱子面前,苗高僵走上去看,也靜止不動了。

    隔了一會兒這兩個人才臉色難看地對視了一眼,苗飛齒先咬牙切齒地開來口:“誰把這個小崽子的血給抽走了?!”

    苗飛齒煩躁地揮揮手:“爹,你先把你的兒童的血給抽了,回醫(yī)院先養(yǎng)你的血靈芝,能先通關(guān)一個是一個�!�

    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帶了抽血的器械,因為苗高僵攻擊了護士npc還不知道醫(yī)院那邊有沒有后遺癥比如不再幫助他們,給他們抽血之類的,所以苗飛齒他們下地道的之前,還順手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搞了點抽血的注射器輸液管之類的。

    眼看自己就要被投資人抽血了,小苗高僵終于慌了,他往后退了兩步想跑,沒想到教室門已經(jīng)被反鎖了,看著苗飛齒他們拿著注射器向自己靠近,小苗高僵一步一步后退,終于在后背抵上墻的一瞬間崩潰地大吼道:“我知道是誰抽了苗飛齒的血!是劉佳儀�。 �

    苗高僵和苗飛齒對視一眼:“劉佳儀?她抽其他兒童的血干什么?”

    小苗高僵背部貼著墻,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應(yīng)該是想救她哥哥,她在等著她哥哥過來接她抽她的血,并且為了防止血不夠,她好像還抽了苗飛齒的血,白六也是她殺的。”

    脫離了醫(yī)院那個讓他精神值容易受影響的幻覺,苗高僵此刻稍微頭腦清醒一點了,他聽了小苗高僵的話瞇眼自言自語:“為了防止血不夠多抽人的血?劉佳儀一個小孩,怎么會知道一個人的血不夠?這聽起來是很熟悉二級游戲規(guī)則的老玩家才會做的事情了�!�

    “但劉懷不是說,劉佳儀是第一次參加游戲嗎?”苗飛齒不擅長思考這些彎彎拐拐的問題,他有點頭疼地反問了一句,“就算是現(xiàn)在劉懷和白柳合作了,但劉懷那個時候也不像是在說謊�!�

    “這倒是沒錯�!泵绺呓┏了计�,他的眼神落在那個造型有點奇特的丑陋布娃娃上,“而且要是這個劉佳儀是他們的人,也不會殺白六的兒童了,我對這個殺人的做法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了”

    如果是聯(lián)賽里的玩家,苗高僵都會反復觀看對方的小電視視頻,這種有點特別的娃娃攻擊技能殺人方式,苗高僵只要看過就肯定不會忘,但苗高僵對聯(lián)賽里的玩家并沒有這樣的印象,這說明這個劉佳儀就不是聯(lián)賽里的。

    但如果完全沒有什么亮眼的地方,苗高僵也不會多花精力去看對方的小電視,也不會留下記憶,但他留意過的玩家里,根本沒有這眼睛瞎了的

    就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他好像見過這個娃娃,但這個娃娃似乎不是什么關(guān)鍵性的道具,加上他現(xiàn)在腦力狀態(tài)很差,所以苗高僵死活想不起來。

    苗高僵皺眉還在想,但苗飛齒已經(jīng)打斷了苗高僵的鉆牛角尖:“是老玩家就是老玩家吧,我對這種玩娃娃的小女孩玩家沒印象,應(yīng)該不是什么牛逼玩家,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點是這小瞎子帶著我兒童的血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們要找到這個小瞎子把血搶回來,還要抽她的血,我們通關(guān)才有保底!”

    說著,苗飛齒的目光又落回了小苗高僵的身上,他面色陰森地把手中的雙刀往前送了一點,抵在這個小孩的脖子上:“說!劉佳儀躲到這個福利院的什么地方去了?!”

    “我,我不知道��!”小苗高僵崩潰地哭喊著,“她雖然看不見,但我們逃跑的路線和老師的行動規(guī)律都是她摸清的,她對這個福利院特別熟悉,比我們要熟悉得多,而且之前我們逃跑的時候搶的老師鑰匙也在她的身上,所以什么房間教室她都可以進去,她要是想躲,整個福利院所有的房間她都能躲!”

    “你們要找她,只能去聯(lián)系老師,一間一間地開門去找�!�

    “操!”苗飛齒爆了句臟話,“這他媽得找到什么時候!”

    苗高僵的臉色也非常暗沉:“沒辦法了,你的血又在這個瞎子身上,木柯在他們手里,他們手中有那個怪物小孩,我們輕易搶不過他們,我們的血完全不夠,只能挨個了,先去去找福利院的老師吧,說明我們的投資人身份,她們應(yīng)該是要配合我們找這個小瞎子的。”

    這對父子并不知道早上九點之后那條連接福利院和醫(yī)院通道會關(guān)閉,小白六那個驚駭?shù)膽?zhàn)斗力讓挨了對方一鞭子的苗高僵越發(fā)警惕。

    苗高僵昨晚在爆炸中用掉了自己的S爆發(fā)防御技能,體力槽被耗空,在今晚九點體力槽恢復之前,他的防御力已經(jīng)沒有辦法升上一萬了,對上擁有高攻擊力對手,苗高僵會更加謹慎小心。

    哪怕是猜到這條通道可能會關(guān)閉,但誰知道里面的怪物白天能不能出來呢?

    畢竟教堂那個地方明顯是個兒童庇護區(qū),不知道對這些死掉的畸形小孩怪物會不會有同樣的庇護效果?所以苗高僵不會輕易地轉(zhuǎn)頭和白柳他們對上,苗飛齒也很明顯對于小白六那個小怪物心有余悸,不會輕易回頭。

    那么他們的通關(guān)路勁就只有找到攜帶苗飛齒血液的劉佳儀這一條。

    明明是各方面權(quán)衡之下很穩(wěn)妥的通關(guān)方案,但是為什么苗高僵始終覺得哪里不對。

    苗高僵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細節(jié),但他腦子現(xiàn)在實在是不夠清醒了,就那種隔著一層霧蒙蒙的塑料布思考著真相的感覺,只需要一根針刺破這層塑料布,他就能看到讓他緊繃的東西。

    但他的腦子里長不出那根刺破一切迷障的針了,那根針被他的恐懼攥住了。

    白柳他們跟在苗高僵的后面來到了這個手工教室,打開之后白柳就像是苗飛齒一樣進去察看了一圈,他鼻子嗅聞了一下,很快就從布料箱子里刨出了小苗飛齒已經(jīng)僵硬的尸體。

    小木柯忍著沒有叫出聲,大木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有白柳若有所思地蹲了下來看著小苗飛齒那張臉上的皮膚下都扎滿針頭的臉,然后他抬眸看向被木柯攙扶的劉懷:“從這個殺人方式看,劉懷你的妹妹,記仇心略強啊�!�

    劉懷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苗飛齒要吃她的肉,她就要抽干小苗飛齒的血。

    不過也虧得小苗飛齒橫插了那么一腳,不然從劉佳儀原本的打算來看,她想抽的應(yīng)該是小白六的血不過這位小女巫最終還是放了小白六一馬,原本以這位小女巫趕盡殺絕的殘忍作風,直接抽干小白六的血斷掉白柳所有生路比較現(xiàn)實。

    但她最后還是沒有這樣做。

    劉佳儀讓小白六帶著自己的血離開了手工教室,算是給白柳留了最后一線生機,當然,也有可能是小木柯在外面死敲門,如果引來老師,劉佳儀就沒有后續(xù)抽血離開教室的時間,所以她不得不放走了小白六,這也是有可能的。

    人的思維都是復雜的,尤其是一個聰慧又過度早熟的八歲小女孩,白柳從不會小覷孩子的游戲能力,他無法完全確定劉佳儀走的每一步的心理動機,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劉懷對劉佳儀很重要。

    白柳站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劉佳儀不在教室這里,木柯小朋友,你知道劉佳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嗎?”

    小木柯沉思緩慢地搖了搖頭:“她能藏的地方太多了,找她很困難�!�

    而且現(xiàn)在在找劉佳儀的還有苗高僵他們,如果在路上遇到了,對方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小白六的幫助,誰死誰活就不一定了。

    綜合信息分析,白柳都不覺得在福利院里大剌剌地找劉佳儀是一個很好的決定,白柳的目光落到了虛弱的劉懷身上

    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去找劉佳儀,只要劉懷在他們這里,劉佳儀一定會自己找上門來。

    “回教堂,那里是兒童安全區(qū),而且苗高僵和苗飛齒應(yīng)該不會想回到那個神像通道出口那邊,那邊是怪物小孩的通道出口,對我們也相對安全�!卑琢抗怄�(zhèn)定地下了決策,“我們回去等著等劉佳儀來找我們�!�

    暮色四合,夜色從地平線的邊沿宛如不祥的黑霧般蔓延進入福利院。

    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距離苗飛齒他們從通道口出來,已經(jīng)過了整整十個小時,除了苗高僵因為體力槽還沒恢復,中午休息了一個半小時回復體力,他們都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在福利院里,一間一間飛速地找劉佳儀。

    但找到了現(xiàn)在,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小崽子!

    這個小崽子就像是會魔法,徹底消失在了福利院里面,到處都沒有她的蹤跡。

    第123章

    愛心福利院

    每間教室,睡房,每層樓男女廁所的隔間,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就差沒掘地三尺了,一個能蹦會跳眼睛又瞎了的孩子,苗飛齒他們愣是一根頭發(fā)都沒見著,不知道藏什么地方去了!

    苗飛齒靠在墻上喘氣,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罵了一句:“操,這小瞎子到底藏什么地方了?!老子他媽的偵察道具都用光了,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不是知道這小瞎子鐵定跑不出這所福利院,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jīng)跑出去了!”

    劉佳儀跑出福利院就通關(guān)了,系統(tǒng)會發(fā)出通關(guān)提醒,但現(xiàn)在苗飛齒他們都沒有收到任何玩家的通關(guān)提醒,這說明了劉佳儀還在福利院內(nèi)。

    “只剩教堂沒找了�!泵绺呓┮泊瓪�,他體力沒辦法喝體力恢復劑,面色上帶出了明顯的疲累,“但我們一直在去教堂的路周圍晃蕩,她要是過去了,我們不可能看不見�!�

    “白柳在教堂守著那邊,劉佳儀殺死了白柳的兒童。”苗飛齒說,“她瘋了才會去白柳那邊送人頭�!�

    但劉佳儀不得不去教堂,因為等周四零點一過,劉懷就會進入【病重】的狀態(tài),他的生命值就會開始下降而劉懷只有兩點的生命值了,如果他等不到劉佳儀及時給他治療,他今晚必死無疑。

    但苗家父子并不知道劉懷跟著白柳一起過來了,畢竟劉懷雙手已經(jīng)被苗飛齒砍沒了,白柳沒理由帶劉懷這種累贅。

    在午夜到來之前,比劉懷先死的,會是生命值0.5的白柳。

    所以苗高僵他們也在等,也在耗時等一個收割白柳性命的午夜到來。

    “和你說了不要著急,不用去管白柳。”苗高僵有些疲倦地看向苗飛齒,“等周四一到,我們的生命值和抵抗力更高,耗都能耗死白柳他們�!�

    苗高僵正要對苗飛齒說教兩句,但對上苗飛齒的臉的一瞬間,苗高僵的瞳孔一縮,他要拍苗飛齒的肩膀的手停滯在了半空。

    苗飛齒轉(zhuǎn)頭過來,他原本俊美的臉不見了,他的面孔上長著一張,衰老的,病重的,沒有血色的女人的臉,這個女人詭異地笑著,張開嘴巴對他說話,嘴角滴落還在沸騰冒煙冒泡的開水。

    【系統(tǒng)提示:玩家苗高僵的精神值不穩(wěn)定,發(fā)生震蕩式下降!請迅速回復精神值!】

    苗高僵呼吸聲急促起來,他抖著手低頭快速喝下一口精神漂白劑,告訴自己都是這一切都是幻覺,是他自己精神值強制下降的后遺癥影響導致的。

    而站在旁邊的苗飛齒有點奇怪地看了苗高僵一眼:“爹,你怎么了?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奇怪,我問你話呢?你一驚一乍地干什么呢?”

    苗高僵勉強鎮(zhèn)定下來,他擠出一個笑看向苗飛齒:“你剛剛問我什么?”

    “哦,也沒什么。”苗飛齒渾不在意地揮手,“我就是不懂劉懷和劉佳儀為了對方要死要活的,這太蠢了,我在想他們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他們不是兄妹嗎?再怎么壞也有血緣親情在吧�!泵绺呓┼卣f道。

    “親情?我反正做不出這么蠢的事情�!泵顼w齒嗤笑一聲,很不屑地說,“我要是劉佳儀,我肯定會不管劉懷死活,自己逃出去�!�

    苗高僵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他雙目有些發(fā)紅,低頭猛吸了一口精神漂白劑:“我們繼續(xù)找劉佳儀。”

    教堂,晚上八點四十七。

    靠在墻上休息的劉懷看了一眼時間,他目光有些藏不住的憂慮:“佳儀不會被他們找到吧?”

    “我覺得不太可能�!毙∧究�?lián)u搖頭,“劉佳儀對這個福利院太熟悉了,甚至比老師還熟悉,她成心想躲不會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彼蛄嗣蜃�,垂下發(fā)顫的眼睫毛小聲嘀咕,“這小孩可是能連著干掉白六和苗飛齒兩個人一點聲都不發(fā)的,你們不要太小瞧她了,可心狠手辣,真遇上了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劉懷聽到這話,臉上焦慮的神色一頓,如潮水般恍然地褪去:“也是。”

    大名鼎鼎的小女巫,國王公會砸重金請回來的,不至于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和道具。

    白柳贊同了小木柯的看法:“等著吧,這福利院對劉佳儀來說應(yīng)該就像是她的游樂園一樣,是她熟悉的地圖,她又有治療技能,苗高僵的狀態(tài)又明顯不對,在地道里居然被小白六這個新手抽中了一鞭,我覺得劉佳儀小心一點,不至于那么簡單就被人找到�!�

    木柯急得不行地看向白柳:“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在這里干等著嗎?劉佳儀根本不知道我們在教堂,等到零點一過,你就進入病重狀態(tài)了!你的生命值會被瞬間清零的!”

    劉佳儀一定會治療劉懷,木柯還有小木柯這個保命符。

    其他人都還有通關(guān)的希望,只有白柳,頂著個0.5的生命值,已經(jīng)什么退路都沒有了。

    如果劉佳儀不在周三的十二點之前治療白柳,那這個福利院就是白柳的最后一場游戲。

    白柳的目光悠揚地落在教堂里那座神像上:“不還有零點五嗎�!�

    木柯一怔。

    白柳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有些怔愣的木柯,不緊不慢地微笑:“0.5難道很少嗎?0.5很多了,是生和死的差距了,這0.5讓我還活著,游戲就還沒有結(jié)束,急什么?”

    他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腕,白柳接著說:“我還有個道具可以抗傷害,至少能活到今晚十二點,但我覺得等到九點,劉佳儀會主動打電話找來的�!�

    “但就算這樣,劉佳儀很難主動治療你吧?”木柯擰眉,他推了一下小木柯,把有點懵逼的小木柯推到白柳的面前,直視白柳很鄭重地說,“等下九點地下通道就會再次開放,你有小白六的電話,你可以帶著小白六的血和我的兒童回醫(yī)院,讓小白六護送你們回去,先用他們的血養(yǎng)治療你的血靈芝,你的生命值太危險了!”

    劉懷也稍微坐起來了一點,也跟著看向白柳:“這的確對你來說是一個更保險的辦法�!�

    “然后把你們這群毫無攻擊力的人留在這里?”白柳的目光從木柯的臉上和劉懷斷掉的雙臂上掃過,“苗飛齒一個回頭槍就能掃掉你們兩個�!�

    木柯還想說話,但白柳冷靜地打斷了木柯的言論:“而且你讓小木柯跟我走,我之前那個需要1.6個小孩的血只是一個理論上投資人最小死亡率的推論,是一個投資人的血靈芝至少需要1.6個小孩的血,而不是1.6個小孩的血一定就能救我。”

    “如果這個游戲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七十五呢?那小木柯需要全部放血完給我才能救我,你也讓他放嗎?”

    木柯抿著嘴低頭沒回答顯然木柯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情況,但他想賭一賭,賭小木柯和白柳都能活下來。

    白柳看到木柯這樣,略有點頭疼地心想木柯跟著他別的沒學到,先學他賭這一點了。

    被他推出來的小木柯的臉色已經(jīng)全白了,雙手絞在一起有些發(fā)抖地偷瞄白柳。

    “這個游戲里劉佳儀是關(guān)鍵,所以系統(tǒng)才會想法設(shè)法地限制她,她的治愈技能可以讓小孩在放血的時候吊住生命值。”白柳平靜地分析,“只要她站在我們這一方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全部活著通關(guān)。”

    三樓,福利院院長辦公室,窗口旁。

    穿著黑紗的劉佳儀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找她的苗飛齒和苗高僵,她背后辦公室的門涌動著一種奇異的屏障波動感,門隱隱約約的,就像是隨時要消失一樣。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劉佳儀使用特級道具(魔法空間)】

    院長辦公室這兩個人上來過一次,但是沒有找到,被劉佳儀的道具擋出去了。

    劉佳儀從白六的口中知道了院長這個npc昨夜死掉了,所以院長辦公室是一個長期不會有人踏足尋覓的空間,整個福利院不會有比這里更適合藏人的地方了。

    她也的確待在這里騙過了這對父子。

    “紅桃給我的道具果然很好用。”劉佳儀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地自言自語,“不愧是國王公會這種大公會倉庫里的頂級貨,哥哥為什么一定要跟著牧四誠不愿意加入這個公會呢,我怎么讓紅桃招攬你,你都不進來偏偏要跟著牧四誠那種危險的人物�!�

    “你在他那里,只能當一個幫忙擋刀擋傷害的刺客,你會害死你自己的。”

    【佳儀,我有朋友了!】

    【他叫牧四誠,是我的室友,他知道我算是不太好的成長經(jīng)歷吧,我全都告訴了他,做朋友要要坦誠嗎但是他不介意我的出身的!他是很好的人!他只是有一些,比較情非得已的小癖好而已,我可以接受的!我們算是可以互相理解吧,哈哈,一起打游戲之類的,很開心!】

    “傻哥哥,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好人呢?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好人。”劉佳儀垂落纖長的睫毛恍然輕聲說,“牧四誠不值得你為他重視到這個地步的他為你付出過什么嗎?你為什么會因為背叛他而受傷害,而那么痛苦呢?”

    明明同樣的背叛,你對我做過千萬遍了不是嗎?

    你有因為背叛我感到過痛苦嗎,哥哥?

    劉懷的痛哭流涕的淚浮現(xiàn)在劉佳儀的面前,他抱著劉佳儀哭嚎到情緒耗盡,無意識地流著眼淚:

    【我沒有朋友了,佳儀,我為了保護你,做了錯事!】

    劉佳儀緩慢攥緊了拳頭,很快她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觸摸著她手腕上的一塊拆去了外殼的石英表,她的手指落在疊在一起的指針上:“九點了�!�

    劉佳儀拿出手機,她的聲音從那種帶點冷淡的聲調(diào)瞬間被刷上了一層蜜,變得細小微柔和,劉佳儀不經(jīng)意地用食指繞著掛電話的套繩:“哥哥,你在嗎?我們今天也沒能跑出去,你明天能來接我嗎?”

    第124章

    愛心福利院

    電話那邊傳來劉懷竭力隱忍著某種情緒的聲音:“佳儀,我現(xiàn)在就來接你可以嗎?我想見你”

    劉佳儀原本淡漠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柔和了下來,聲調(diào)也雀躍了不少:“但是要明天福利院才會組織配對,才會開門,哥哥你等我到明天好嗎?明天我們就見面啦!”

    “有人告訴了我一條可以通往福利院的地道,我順著這條地道過來了�!眲验]了閉眼睛,他喉頭滾動,聲音控制不住地哽咽了,“我的生命值只有1了,我可能等不到明天了,佳儀,死前我想見你一面�!�

    劉佳儀的呼吸停頓了兩秒,她神色瞬間就像是凝固成了一寸寸的冰。

    她死死地攥住手機,劉佳儀甚至沒有注意到劉懷對她說的話里直接用了生命值2這樣的試探用詞,而是直接迅速地問道:“怎么會掉到這么低?!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劉懷不是該好好在醫(yī)院待著嗎?!就算是劉懷放棄了獵殺她的血,和白柳達成合作要保護小孩,以劉懷的個人技能就算是對上怪物和苗飛齒都不該掉到這個程度��!打不過劉懷的技能完全還可以跑,可以隱藏。

    以劉懷的性格,他最討厭被人控制,也在她的暗示下劉懷也明白了白柳是靠物品控制人的,還需要對方同意,在白柳的技能的多重限制都知曉的情況下,劉懷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被白柳輕易控制,還被利用到只剩一點生命值�。�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劉懷的生命值為什么會掉到只有1了?!

    一個只有1的生命值的劉懷,這簡直像是一個很了解她秉性的對手故意做出來留著釣她的誘餌。

    這個想法從劉佳儀的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劉懷虛弱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在教堂。”

    她今晚不去給劉懷治療續(xù)命,劉懷必死無疑劉佳儀迅速地想到了這點。

    “好,哥哥你好好待在教堂不要動�!眲⒓褍x深吸了一口氣,她焦躁地左右走動著,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是握著電話的手抖得厲害,“你等著佳儀過來好嗎?佳儀馬上就過來了!”

    劉懷聲音越發(fā)得輕:“我真的能等到你嗎佳儀?”

    劉佳儀眼眶發(fā)紅,她咬了咬牙:“等得到的,哥哥你相信佳儀,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我馬上到!!”

    劉懷那邊靜了很久很久,才很輕很輕,用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相信你,佳儀�!�

    劉佳儀呼吸一頓。

    等掛了電話,木柯焦急地湊上去問劉懷:“怎么樣,劉佳儀懷疑你了嗎?她會過來嗎?”

    劉懷緩慢木然地搖了搖頭:“她沒有懷疑我�!彼D了頓又說,“她好像慌了�!�

    “慌了說明她在意你,她應(yīng)該會來,但也不會全無準備,教堂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是安全區(qū),定在這里她的警惕心可能會少一點�!卑琢掳腿粲兴迹暗矣X得以劉佳儀的警惕性,就算慌了,等要到地點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再生變數(shù)�!�

    劉佳儀神色凝肅地匆匆走在福利院里夜色里。

    她身上那件象征著身份和毒藥的黑色女巫袍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尋常的,福利院里兒童人手一件的衣服。

    劉佳儀點開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和倉庫,系統(tǒng)的畫面直接投射在她的大腦意識層面上,可以被她直接“看”到,在清掃完一邊系統(tǒng)倉庫和個人面板之后,她細長秀氣的眉毛越擰越緊

    【系統(tǒng)倉庫:玩家劉佳儀,您的可視化功能類別的道具即將清空,您對該道具的需求量較大,屬于日用品類道具,請及時補充】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劉佳儀,因您的個人技能在《愛心福利院》內(nèi)較為特殊,進入游戲之后為了游戲平衡性,對您做以下限制】

    【您的個人技能解藥的CD時間從1小時延長至6小時】

    【您擁有萬能血】

    這一長串的限制條例是劉佳儀在玩游戲之后經(jīng)常遇到,因為她的個人技能特殊,總是會被狗比系統(tǒng)以各種狗比的方式限制發(fā)揮的余地。

    狗比系統(tǒng)需要卡死亡率來區(qū)分難度,而如果游戲里恰巧有她這個治療技能女巫在,死亡率就非常不好卡,所以系統(tǒng)會想方設(shè)法地來卡她這個女巫。

    國王公會為了最大程度地發(fā)揮劉佳儀的技能,絞盡腦汁想了不少辦法,包括給劉佳儀配各種控制系玩家,通過控制玩家多人分擔死亡率的處理方法來減輕對劉佳儀技能的限定。

    但效果怎么樣還是不好說,因為張傀沒練習幾次就死了。

    通常來說劉佳儀看到這些限制條例,都是面不改色地掠過,因為她已經(jīng)習慣了在游戲里被這么卡。

    但是這次劉佳儀看這些限制條例就沒有這么心平氣和了,她的“目光”停在第一條和第三條上幾秒,沒忍住罵了句臟話:“系統(tǒng)我操你爹!”

    【系統(tǒng)提示:未成年玩家禁止辱罵臟話,已為您做屏蔽處理為(系統(tǒng)我你爹)】

    劉佳儀深吸一口氣不再看讓她火大的系統(tǒng)面板她因為那個毒蘑菇中毒buff,在下午五點三十多的時候剛好對自己用過一次解藥,也就是她的治愈技能,而她的技能CD正常是一個小時一次。

    但這個游戲因為生命值是核心通關(guān)數(shù)據(jù),系統(tǒng)把她解藥的CD時間延長到了六個小時一次。

    這代表她下次使用的時間就要十一點半多了,這就很接近周四這個【病重日】的凌晨了。

    劉佳儀心煩意亂又憂心忡忡,行走的速度越發(fā)得快了。

    福利院九點過后就會開始到處游蕩追逐她們的畸形小孩,這些小孩是尸體,是冷的東西,劉佳儀目前沒有多少可視化的道具了,所以她就暫時沒有用可視化道具,不過雖然她看不見,但她聽力非常的好,而且她在這個福利院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這個地圖很熟悉。

    這些畸形小孩行動間的聲音是很大的,劉佳儀靠著這些聲音定位,偏頭側(cè)身就能很冷靜地躲避過去,完全不像是之前被這些畸形小孩攆的很狼狽的樣子。

    等到她離教堂只有一百米的時候,劉佳儀躲進了一個拐角躲避后面的畸形小孩。

    劉佳儀喘息著靠著墻閉著眼睛平復心跳和呼吸,在這種短暫的快要到達之前的休憩時間內(nèi),她的大腦又一次開始控制不住地懷疑她得到的,來自劉懷的信息的真實性

    劉懷是真的生命值只有1了嗎?他是怎么找到這個連她都不知道的,福利院里的地道?

    劉佳儀有一種很濃重的,被人引誘進陷阱的感覺,這和當年紅桃引誘她使用道具進入公會是一樣的感覺。

    她明知道不對,但陷阱里放的是她哥。

    這圈套的設(shè)計人很了解她,就算這是一個圈套,她也一定會跳。

    但比起這是一個圈套,劉佳儀更不想看到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劉懷并不是這個圈套的誘餌,而是這個圈套的參與者和主導。

    她不想懷疑劉懷,但她控制不住,這種從惡劣的生長環(huán)境腐蝕根植到骨血里的懷疑在很多次危急的情況下救了劉佳儀的命,她天然地適合于這個不能互相信任的惡劣游戲。

    劉佳儀毋庸置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劉懷活下去的人,為了這個目的,她可以用不要命救劉懷,她可以用自己的死來換劉懷的活,但因為劉懷不能主動來害她。

    夜晚的冷風中,劉佳儀深入地呼吸了兩次,眉頭緊擰著,這種嚴肅的表情在她稚嫩的臉上有很濃重的違和感,劉佳儀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把用細瘦的手指深入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淚滴形狀玻璃瓶子里的,涌動著的透明液體,玻璃瓶子上有一行花體字【Psyche】。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劉佳儀是否使用道具(普緒克的眼淚)?使用之后該道具會在冥冥之中指引猶豫不決的你,要怎么做選擇,引導向神明指引給你的結(jié)局】

    【道具評級:超凡類道具,擁有媲美神明的命運力量】

    【系統(tǒng)檢測到玩家劉佳儀已經(jīng)使用過該道具,繼續(xù)使用可以加強該道具效果,是否繼續(xù)使用?】

    劉佳儀握住瓶子的手緩慢地收緊,她低著頭看著瓶子涌動著的那些宛如眼淚的液體,呼吸聲很急促,腦中回想起劉懷被張傀控制之后,傷害了牧四誠那張失魂落魄滿臉淚痕的臉,以及紅桃那個女人在把這個道具給她的時候,和她說過的話。

    紅桃靠在沙發(fā)上,她手腳很慵懶地舒展開,看向前來找她的劉佳儀:【啊,你說你使用這個道具,這個道具指引你做的事情傷害了劉懷,你懷疑這個道具能不能達到你的目的?小女巫,這可是系統(tǒng)給的超凡道具,效果是不會出錯的,以及你聽過普緒克的故事嗎?】

    紅桃笑瞇瞇地拖著腮幫:【普緒克,一個很多疑的美貌女人,她非常美麗,美麗到讓美與愛的女神維納斯嫉妒的地步,于是維納斯因為嫉妒想要折磨普緒克,她讓自己的兒子愛神丘比特去讓普緒克愛上這個世界上最丑陋的野獸,很可怕的父母對吧?讓自己的孩子做這種事情。】

    【有這樣的父母,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丘比特是不是也是一個壞家伙,看起來丘比特似乎經(jīng)常維納斯做這樣的壞事熟視無睹還助紂為虐】

    【但是丘比特好像突然轉(zhuǎn)變了一樣,他不愿意這樣對無辜的普緒克】紅桃輕聲說,【他忽然救下了普緒克,還把普緒克藏了起來,對她很好很好,就是蒙上了普緒克的眼睛,讓普緒克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個瞎子,看不到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這讓普緒克無比懷疑這個愛她的人到底是一個丑陋的野獸,還是一個來拯救她的神明,她被這種懷疑日夜折磨著,一邊不想去拆下蒙住自己眼睛的布匹,去傷害這個愛她救她于水深火熱的當中的丘比特,一邊又忍不住在想,萬一這是一個野獸裝成正常人的樣子來騙我的呢?】

    紅桃從座椅上走了下來,她臉上帶著那種淺淡優(yōu)雅的微笑,伸出手指輕觸劉佳儀霧蒙蒙的眼睛:【終于,懷疑打敗了普緒克,她摘下了蒙住她眼睛的布,她看到了丘比特的真正面目,可惜丘比特也被普緒克的懷疑所傷害了,他飛回了天堂,普緒克日夜被痛苦內(nèi)疚折磨,流下了眼淚】

    【但你知道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是什么嗎?】紅桃好像蠱惑般地低語輕笑起來,她把那個裝滿眼淚的淚滴玻璃瓶子放入了劉佳儀的手心,好像蠱惑般地低語著,【普緒克歷經(jīng)磨難把飛回天堂的丘比特帶了回來,他們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

    紅桃垂下眼簾,從背后用雪白的雙臂環(huán)繞著劉佳儀的脖頸,彎腰垂下來在劉佳儀的耳邊輕聲勸說:【寶貝,懷疑并不是什么大錯,普緒克也和丘比特在一起了,懷疑是揭開對方真面目的良藥,這樣你們才能毫無芥蒂地永遠在一起,不是嗎?】

    【當你懷疑動搖的時候,你可以飲下眼淚問問通過懷疑獲得幸福的普緒克,已經(jīng)成神的普緒克會告訴你怎么做的】

    劉佳儀最終還是接下了紅桃給她的【普緒克的眼淚】這個道具,但她使用得更謹慎了,因為使用這個道具會很明顯地傷害劉懷。

    雖然這種傷害的結(jié)果似乎每次都會拉近她和劉懷之間的距離這和紅桃說的話不謀而合。

    但劉佳儀并不想看到劉懷痛苦的樣子,劉懷那種心如死灰的樣子劉佳儀見過一次,就是劉懷被迫對牧四誠動手的那一次。

    劉懷從那個差一點殺死牧四誠游戲里登出來的時候,那種虛無,好像什么東西都看不到的眼神讓劉佳儀感到空茫心悸。

    她非常強烈地感覺到,劉懷情感世界里剛剛萌芽的某一部分因為她的懷疑被永久地剝離了。

    劉懷再也不會有朋友了,劉佳儀摧毀了他擁有朋友的可能性。

    在那之后,劉佳儀就在控制自己使用這個道具的次數(shù),也在控制自己對劉懷的懷疑她希望總有一天,她可以再也不必使用這個道具。

    但是這次,這次劉佳儀緊緊抿著嘴唇,她的臉上出現(xiàn)肉眼可見的掙扎,懷疑和恐懼折磨著她,她就像是蒙上眼罩的普緒克,想要知道在教堂里等她的劉懷到底是屬于拯救她的神明,還是披上了人皮要將她撕碎的野獸。

    紅桃?guī)еσ獾穆曇羲朴腥魺o地出現(xiàn)在她耳旁:【懷疑就是你的解藥,佳儀,喝下它吧】

    她握住淚滴玻璃瓶的雙手顫抖著,眼淚在玻璃瓶里冰冷地熨帖在她的掌心上,讓她有些想要發(fā)抖。

    劉佳儀沒有時間躊躇很久,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合攏包住了掌心里的那個淚滴形狀的玻璃瓶子,低下頭下頜抵在自己握緊的雙手上,輕聲說:“我要使用道具。”

    她瘦弱的背弓起,唇抵在大拇指上,姿勢虔誠地就像是一個正在祈禱神明眷顧的女孩。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劉佳儀確認使用道具(普緒克的眼淚),道具正在載入】

    劉佳儀掌心里的那個瓶子里的液體開始下降消失,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她的眼角自動地滑落一滴眼淚那就是普緒克的眼淚。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劉佳儀心中就有了一種奇異的預示感,她點開自己的系統(tǒng)倉庫,在一種很強烈的直覺的推動下使用了她本來準備留到最后逃跑的時候,再使用的一個可視化道具【游蛇夜視瞳】。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劉佳儀使用道具(游蛇夜視瞳),可用熱成像技術(shù)觀看四周生物,使用期限為12小時,使用次數(shù)為一次】

    劉佳儀眼睛上出現(xiàn)一層就像是隱形眼鏡一樣的,蛇在黑暗的地方瞳孔豎起的那種美瞳。

    帶上了這個道具的劉佳儀往幾十米之外,夜色里若隱若顯的教堂看去,她剛準備往那邊走,結(jié)果抬眼的一瞬間,就好像有一根針扎入她的眼睛一般,劉佳儀睜著冷血動物的眼睛,凝固般地停在了原地。

    普緒克取下了眼罩看到的是英俊的丘比特。

    劉佳儀戴上了眼鏡看到的是欺騙了她的劉懷。

    她能很清晰地看到幾十米之外的教堂中有四個人的熱成像影像這代表著劉懷并不是一個人在教堂,除了劉懷還有之外起碼還有三個人,而這四個人的行動之間并沒有明顯地脅迫,而是互相依靠著的,看起來應(yīng)該是合作關(guān)系。

    幾個玩家守在一個地方等著她,而她的哥哥對這種情況只字未提。

    冷峻的夜風吹在劉佳儀的臉上,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和表情都麻木了,原本發(fā)熱的頭腦也被夜風吹得冷卻,劉佳儀注意到了之前很多違和的地方。

    劉佳儀緩緩地拿出了電話,她眨了�?諠靼祷业难劬Γ套⊙劭衾锬切┛煲庖绲囊后w,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地撥打了劉懷的電話,語氣是和表情完全不一樣的害怕發(fā)顫的語氣:“喂,哥哥,我快要摸到教堂了,但是太黑了我看不到你能一個人出來接我嗎?,對一個人�!�

    那邊靜默了很久,劉佳儀看到一個人隨著她電話的撥通歪歪扭扭地站起來這個人沒有雙臂,被人攙扶著,劉佳儀胸膛的起伏又快了起來,她忍不住想往教堂那邊跑的步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忍住了,指甲都掐進了手心里。

    劉懷沒有了雙手�。�

    劉佳儀雙目死死地盯著攙扶劉懷的那個熱像白柳,這人絕對是白柳。

    “哥哥,你能出來嗎?”劉佳儀心緒翻騰,她站定在教堂前面低聲詢問著。

    那邊的呼吸聲快了一點,然后又慢了一下:“我能,佳儀,你在什么地方,我在外面來找你。”

    劉佳儀報了一個地點,就說有小孩在追自己哭叫著叫劉懷快點過來,然后掛了電話,幫劉懷舉著電話的是白柳,他放下電話之后劉懷轉(zhuǎn)頭看向白柳,白柳若有所思:“劉佳儀猜出來這個教堂里不對勁了,她冷靜下來之后還是在懷疑你,劉懷�!�

    “我知道�!眲训拖骂^左右看看自己雙臂的斷口,輕微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兩端的殘肢,苦笑,“也不知道我出去之后,她看到我為了她變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稍微信任我一些�!�

    白柳沒有回答劉懷,因為他覺得不太可能。

    “我一個人出去吧。”劉懷剛想走,就被白柳拉住了。

    白柳看著劉懷:“我們跟著你一起出去。”

    劉懷一怔,剛想反對,白柳不冷不熱地闡述了原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了,很快神像下面的出口里就會出來吹笛子的小孩這種類型的怪物,這中怪物雖然不會傷害兒童,但會帶走兒童。”

    他的目光落在躲在座椅后面偷偷看他的小木柯身上:“教堂對木柯小朋友來說也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之前在地道還有其他的投資人吸引這些小孩的注意力,但現(xiàn)在我們的電話都可以被占線,沒有電話響聲會吸引這些畸形小孩的注意力,那木柯小朋友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它們的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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