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方點露齒一笑,她走過來拍了拍陸驛站的肩膀,在肩膀上長發(fā)在光中飛揚,又變得閃閃發(fā)亮:“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繼續(xù)這樣好好地做下去吧,陸驛站�!�
陸驛站拳頭攥緊到指尖發(fā)白,他強忍哽咽,大聲說:“是的,方隊!”
次日,二隊叛隊者全體審判,陸驛站和岑不明都待在病房里沒去。
岑不明兩眼發(fā)空地望著天花板,陸驛站覺得再這樣下去,這家伙說不定會發(fā)瘋,于是起了一個話題:“你說白六玩游戲,是什么樣的規(guī)律?”
陸驛站原本以為岑不明不會回答自己,但岑不明幾乎在陸驛站開口的一瞬間就回答了。
“惡心的規(guī)律�!贬幻鲀裳郯l(fā)直地回答。
“額”陸驛站想盡辦法把這個話題給續(xù)下去,“怎么樣一種惡心法?”
岑不明神情恍惚地嗤笑一聲:“那三個要殺喻隊的師,叛徒,以為他們不會被其他人記住,白六會抹消所有人的記憶,但白六這家伙的所有人是天然就排除了觀眾的�!�
“我們兩個觀眾的記憶沒有被抹除,所以最后我們出來指認了這三個叛徒,他們該死的還是得死。”
指認叛徒的岑不明主動去做的,陸驛站從旁輔助,補充細節(jié)。
陸驛站靜了一會兒:“這三個第二支隊的人,和你關系不錯吧�!�
“白六的確抹除了其他人的記憶,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三個【叛徒】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也不用被送上審判臺,他們可以活下來�!�
“而且白六甚至連這三個叛徒的記憶都抹除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過這樣的事,被你指認的時候還以為你是故意在誣陷他們,一直震驚地看著你,以為是你”
岑不明咬緊后牙沒說話,陸驛站靜了一下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感覺他們不壞,如果白六不強逼他們選擇,或許他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最終他們也沒有做任何壞事,如果你不指認他們,他們說不定會慢慢地轉(zhuǎn)變”
岑不明放在床上拳頭攥緊,他狠狠地在床上錘了一下,轉(zhuǎn)過頭雙眼血紅地盯著陸驛站:“但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
“就算他們自己忘了,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但我記得!!”
“如果放過了他們,對死去的喻芙隊長公平嗎?!對所有在這場事故里重傷陣亡的隊員們,公平嗎?!”
陸驛站靜了很久,病房里只有岑不明粗重的喘息聲,陸驛站才很平靜地開口:“但他們還沒做,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導致的,是白六�!�
“喻隊做到這個地步也是想他們活下來,而且因為沒做的事情去懲罰他們,我總覺得不對�!�
“但在我心里做過了!”岑不明惡狠狠地反駁,“陸驛站,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
說完這句話,岑不明就從病床上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地砰一聲關門走了。
他獨自一人背對著審判庭那邊不斷傳來的槍聲,低頭瘋狂地快走,槍聲每響一次,他的肩膀就顫一下,他就像是在逃避這個槍聲般奔跑起來,穿過病房,訓練場,最后來到了異端收容處。
岑不明氣喘吁吁,表情一片空白地停下了。
把守異端收容處的一支隊隊員認出了岑不明,問他過來干什么,岑不明沉默良久,他說:“我過來,看看喻隊。”
把守的隊員有些迷茫:“你來異端收容處看喻隊?”
岑不明張了張口,他想起這些普通隊員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換了種說法:“我來看喻隊收容的異端【0573】�!�
這個把守的隊員遲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岑不明,想起方點說的不要太過苛待剩余的二隊隊員的,又說道:“因為之前的事情,為了安全起見,在沒有徹底調(diào)查清楚二隊的事情之前,二隊的任何一個人要進異端收容處是需要方隊直接審批才能進去的。”
“但你現(xiàn)在因為在進入【十字審判軍】的考核期,還主動檢舉了自己叛變的隊員,只算半個二隊隊員,你要是著急想進去,可以戴上限制行動的手銬進去,看你愿不愿意�!�
岑不明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緩緩地伸出了雙手,啞聲說:“你們拷吧�!�
在把守隊員的帶領下,岑不明穿過幾次折轉(zhuǎn)的回廊,被戴上了眼罩,走到了異端【0573】的面前。
隊員也戴著眼罩,避免被【0573】看到,他說:“作為【十字審判軍】的預備隊員,你對每個紅色高危異端有十五分鐘的觀察期,十五分鐘之后我會把你強制遣送出去。”
戴著黑色眼罩的岑不明點了點頭,隊員離開口,他推開關押了【0573】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后取下了眼罩。
【0573】被收容在一個單向可視的玻璃箱內(nèi),也就是說岑不明可以看到玻璃箱子內(nèi)它的動作,但它卻看不到玻璃箱子外的岑不明,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觀測者的安全。
岑不明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這個異端,他隔了很久,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輕輕觸碰這個玻璃箱子,干啞地問:
“喻隊,你想讓他們活下來嗎?”
“我那樣做,是不是做錯了?”
玻璃箱子內(nèi),眼球屯食物上的眼球有超過一半都閉合著,肥碩的身體按照某種節(jié)律一起一伏,似乎在沉睡著。
岑不明緩慢地彎下身體,閉著眼把眼睛貼了上去。
這種單面玻璃如果貼得足夠的近,里面的異端就會感知到外面的東西,果不其然,里面的異端所有的眼球都一下睜開了眼睛,在玻璃箱子內(nèi)蠕動了起來。
玻璃箱子從里面的某個鎖扣被緩慢地打開,發(fā)出咯噔一聲脆響,里面的眼球異端緩緩地走了出來。
岑不明深吸一口氣,他閉著眼睛開始緩慢后退,然后舉起雙手站定不動,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喻隊,你知道怎么開這個玻璃箱子,你還保有一定意識對嗎?”
眼球屯食物上所有的眼球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思考岑不明說的是什么。
“如果喻隊覺得我做的是錯的�!贬幻鞯难燮ぽp顫,他聲音反而平靜了下來,“等下我會睜開雙眼,你寄生在我身上吧。”
“我數(shù)一,二,三”
岑不明睜開了眼睛。
巨大的眼球屯食物所有的眼睛都閉上了,它沒有傷害岑不明,而是所有眼球都像是竭力想睜開一般在抖動著,但被它自身壓制住了。
然后緩慢的,它的身體里一根觸須末尾長著的一個眼珠子被頂了出來,緩緩地伸到了一動不動的岑不明面前。
那是一顆沒有顫動的眼球,它安穩(wěn)恬靜地緊閉著,就好像它根本不想睜開去傷害任何一個看到它的人,所以寧愿自己一直看不見,沉睡在異端的身體里。
那是陸驛站被奪走的左眼眼球。
現(xiàn)在喻隊想還給他。
“我和您交換這顆眼球。”岑不明慢慢地抬起頭,他臉上有淚劃過,“請喻隊拿走我的眼球吧。”
在他接過陸驛站眼球的瞬間,岑不明的左眼一空,眼淚和血水一起滑落。
原來這就是,喻隊和陸驛站感受到的痛嗎?
岑不明帶回了陸驛站的眼球,還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的陸驛站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準備借用一些超常規(guī)的異端的能力,看能不能把陸驛站掉下來的眼球給他接回去。
而岑不明一個人帶著自己剛剛綁好繃帶的,流著血的左眼走向了審判庭。
審判庭旁的被槍聲驚起的鴿子張開雪白的雙翼劃過太陽初升的清晨,岑不明用僅剩的一只右眼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然后走向從審判庭里走出來,剛剛行刑完畢的方點。
“方隊�!贬幻餮銎痤^看向方點,“我想留在二隊�!�
“我放棄進入【十字審判軍】的資格。”
第415章
第一世界線(206)
在陸驛站在眼睛痊愈之后,少了一個【正十字審判軍】的競爭對手。
多了一個已經(jīng)成為第二支隊副隊長的獨眼岑不明。
陸驛站也從第三支隊里一個負責清潔的小隊員,在兩次特大型意外事故驚掉人眼球的完成三連跳,順利完成了【十字審判軍】的考核,成為了其中一員。
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議論陸驛站的位置來得名不副實。
如果不是十字審判軍連損兩員大將,最優(yōu)秀的競爭對手岑不明又因故退出,選擇在二隊大廈傾頹的時候臨危受命,接了第二支隊副隊長的職位,這位置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他。
但這些話陸驛站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需要他精力去消化的信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聽好了,【異端】的出現(xiàn)是身為邪神的白六和我們之間玩的一種游戲�!弊陉戵A站對面的是一個戴著方框眼鏡,眉目嚴肅的年輕人,叫吳瑞書,正十字審判軍的成員之一,同時還擔任了第一支隊的副隊長。
主要負責第一支隊和十字審判軍的文書和后勤工作,同時負責基地里所有檔案異端檔案的信息歸納和整理,據(jù)說是個十六歲就進入了十字審判軍的天才,訓練生的時候紙面成績非常好,邏輯推理和信息處理能力極佳,幾乎負責了一半以上的異端的弱點的勘察記錄工作。
但對戰(zhàn)成績很一般,因為肢體不太協(xié)調(diào)。
在陸驛站進入【十字審判軍】這半個多月,充分地了解了這位吳副隊到底肢體有多不協(xié)調(diào)這人上廁所可以把眼鏡在馬桶蓋子上面不小心摔成五截,同時起身的時候又一不小心滑到坐下去。
陸驛站表情空白地看到從吳瑞書被送往醫(yī)療室的屁股里把鏡片取出來的時候,他對這位副隊長的敬仰之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吳瑞書的武器據(jù)說是一副家傳的太極八卦圖,但陸驛站從來沒有見吳瑞書用過,畢竟這大半個月吳瑞書都沒有出過外勤,一直在和剛剛入隊的陸驛站科普他們的頭號敵人白六的相關信息。
“【異端】這種東西一開始是被白六直接隨意下放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導致我們常常去的時候已經(jīng)造成了大范圍的傷亡,也要付出很多才能收容異端,但直到有一次方點抓到了白六的蹤跡!”
吳瑞書推了推眼鏡,他語氣里帶出了激動之情,說到方點這位正隊長的時候,眼睛忍不住閃閃發(fā)光:“方點和白六約定玩一場游戲,如果她贏了游戲,白六就再也不能隨意下放異端�!�
陸驛站問:“是什么游戲?”
吳瑞書靜了一下:“塔防游戲,聽過嗎?”
“異端管理局就是我們這邊的塔,而白六也有自己設定的塔,誰先攻破對方的塔,誰就贏了這場游戲�!�
陸驛站忍不住追問:“白六的塔在哪里?”
“我們也想知道�!眳侨饡p聲說,“白六每次下放一個異端,就會給我們一部分提示,提示我們?nèi)フ宜O定的塔。”
“越是危險的異端里,包裹的關于【塔】的信息就越多�!�
“信息?”陸驛站皺眉反問。
“是坐標�!眳侨饡抗饫潇o地說,“在一些特殊的異端身上,被收容之后會有一些數(shù)字相關的信息,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十二位數(shù)字,經(jīng)過我的多方實驗和推測,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經(jīng)緯線的坐標,只要合理的排列,我們就能找到白六的【塔】�!�
“馬上我們就能協(xié)助方隊贏得這場游戲,然后停止這荒謬的一切了�!�
吳瑞書說著,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在笑什么?”方點一邊穿外套一邊從他們旁邊的側門的辦公室推門出來,見吳瑞書在笑也笑起來,“這么開心?”
吳瑞書瞬間緊繃身體,十分刻板地對方點點頭打招呼:“方隊好�!�
陸驛站也緊張地兩腿并直:“方隊好!”
方點笑瞇瞇,她隨手把自己披在肩膀上的半長發(fā)攏起扎穩(wěn),大力地拍了拍他們挺起來的胸膛:“你們也好��!”
等到方點離開,被拍得小臉通紅的陸驛站捂住自己的胸口和旁邊同樣紅著臉的吳瑞書靜靜地對視了一眼:“”
確定過眼神,都是喜歡方隊的人。
陸驛站倒是對這個不驚奇,他在入【十字審判軍】之前就聽聞過,吳瑞書的入隊途徑和他們這些正常的訓練生不一樣。
吳瑞書是個家境相當不錯的孩子,父親還是個收藏家,但有一次從拍賣會收藏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柄據(jù)說吃了就可以長生不老的血靈芝。
這血靈芝被切分成八塊拍賣,他父親得到了其中一塊,但沒想到這血靈芝還需要人養(yǎng),十五歲的吳瑞書差點就被他走火入魔的父親給血祭了,是聞訊而來的方點救下了他。
從此吳瑞書就一門心思想進異端管理局。
他這種半路出家的書呆子在異端管理局這種訓練比較殘酷的地方當訓練生,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頭,但吳瑞書總算是憑借著自己好用的腦子和一股子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擰勁,如愿以償?shù)爻蔀榱朔近c的副隊。
但吳瑞書對于方點的喜歡,與其說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種浪漫幻想和向往,有點像是粉絲對于偶像的愛,是一種非常濃烈的信仰,一種無條件的希望,所以陸驛站從不覺得嫉妒,反而有時候還會覺得有點好笑。
“方隊一定可以帶領我們打敗白六的!”吳瑞書眼睛發(fā)亮地握拳,“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
陸驛站:“”
比如說現(xiàn)在。
雖然笑出來對于吳副隊長很不禮貌,但他真的很想笑。
“吳副隊,十字審判軍那么強,感覺已經(jīng)超出正常人能力的范疇了�!标戵A站虛心請教,“是有某種特殊訓練嗎?我需要開展這些特殊訓練嗎?”
吳瑞書靜了一下:“不是,我們之所以能做到那么多超出常理的事情,是因為我們有個人技能�!�
“個人技能?”陸驛站皺眉反問,“這是什么?”
吳瑞書沉默片刻:“是白六根據(jù)我們的欲望,下放給我們的某種能力。”
“方點找到白六的時候曾經(jīng)和拼盡全力和他對局過一次,差點死了,白六救活了她,說我很久沒有見過欲望這么強烈,可以接近【神】級別的人類了。”
“如果不是你不夠邪惡,欲望里純善的部分太多,或許此刻你就已經(jīng)成功斬殺了我,成為下一代邪神了白六是這么描述方隊的�!�
吳瑞書深吸一口氣:“方隊說,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我們用善的欲望也可以擊敗你�!�
“白六說,好,我和你們玩一個游戲,我將你們善的欲望實體化具體化,賦予你們欲望給予你們的能力來反抗我,如果你們真的贏了,我就退出這個世界線�!�
吳瑞書又緊緊握了一下拳:“方隊一定能贏他的!”
陸驛站張了張口,他當時想問如果輸了會怎么樣,但最終,看著吳瑞書的臉,他沒有把那個問題問出口。
吳瑞書真的是個很厲害的副隊長,他在陸驛站進入【十字審判軍】一年之內(nèi)找出了全世界有可能是白六的【塔】的十二個坐標,然后【十字審判軍】依次出動,一個一個地去排除這些坐標。
但就算去到的坐標不是白六的【塔】,他們抵達哪里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和白六玩一場【游戲】。
【游戲】帶來的傷亡是慘重的,但也不是都是壞事。
白六在一次游戲內(nèi)承認了陸驛站作為十字審判軍的身份,下放了屬于他欲望衍生出來的技能給他。
但陸驛站其實并沒有因此而很開心,反而是有點尷尬。
因為他的技能武器是一把和方點一模一樣的重劍。
當時游戲結束,贏得了和白六之間游戲的陸驛站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技能。
這把重劍啪一下從白六的手上冒出來打到了陸驛站臉上,然后白六看著這把重劍微妙地挑了一下眉頭,然后就消失了。
陸驛站直接被重劍拍到地上,他正艱難地想從這把重得過頭的重劍下爬出來的時候,轉(zhuǎn)頭就看見方點好奇地蹲在他旁邊,戳了戳壓在他身上,快把他給壓癟的重劍:“陸驛站,你技能武器怎么和我一模一樣?”
當時十字審判軍里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包括吳瑞書。
陸驛站滿臉通紅地撓了撓后腦勺,一邊往身后瘋狂藏重劍,一邊磕磕絆絆道:“啊!是因為我比較羨慕方隊手上這種武器!我很崇拜方隊!”
方點略顯疑惑:“但吳瑞書已經(jīng)夠崇拜我了,他武器也是太極圖,不是重劍��?”
“咳咳�!眳侨饡槐菊�(jīng)地替陸驛站解釋,“可能這是更深一層次的崇拜和欲望衍生出來的武器�!�
陸驛站:“”
倒也不必特意替我解釋了,吳副隊。
方點摸了摸下巴:“但我的重劍很重誒,陸驛站,你能抬得起來嗎?”
正在用全身力氣拖拽重劍的陸驛站:“”
可惡!就是抬不太起來�。∥艺媸莻廢物!
“那這樣吧,既然我們武器都一樣�!狈近c笑著走到了陸驛站身邊,她隨意地握住陸驛站的手,連帶拔起重劍穩(wěn)穩(wěn)地往前一揮,夜風吹拂過她的發(fā),方點笑著回眸,發(fā)絲從她彎彎的眼睛旁擦過,“你以后和我一起特訓,我教你用重劍吧!”
陸驛站大腦一片空白了五分鐘,才恍恍惚惚地說出了那個好字。
那天晚上陸驛站是抱著重劍含淚幸福睡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論父母談戀愛對子女的影響
陸驛站:(躊躇半天不敢靠近摸到了老婆重劍的復制品好幸福嗚嗚含淚抱著睡覺)
黑桃:(纏著半天不能靠近被老婆鞭子割傷了還被親了好幸福躺在沙發(fā)上裝木乃伊)
方點:迷茫.jpg
白柳:
第416章
第一世界線(日+207)
“現(xiàn)在只剩最后兩個坐標點了。”吳瑞書嚴肅地推了一下眼鏡,“我個人傾向于是在海面上這個孤立島嶼,這也是我們下次的目標�!�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我們將會在這個孤立無援的島嶼上正面遭逢白六和他圈養(yǎng)的大堆異端,希望各位今晚做好準備,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出發(fā),散會�!�
“是!”
散會之后。
持續(xù)了兩年多高節(jié)奏的搜尋,陸驛站早已經(jīng)習慣了上一秒鐘還躺在床上,下一秒鐘已經(jīng)全副武裝出發(fā),總之沒有一秒鐘是屬于自己的。
沒想到現(xiàn)在走到了尾聲,可以擁有簡單地喘息,或者是休息的一個晚上時間的時候,陸驛站反而略感茫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他無意識地走到了喻芙的醫(yī)務室。
這件醫(yī)務室已經(jīng)空置了,陸驛站偶爾會過來清理一下站一會兒,抽一根煙平靜一下。
對,沒錯,他學會了抽煙。
一支隊是禁煙的,方點有次抓到了躲到喻芙醫(yī)務室抽煙的陸驛站,眼神很深地和他無聲對視了一會兒,似乎在審視他。
陸驛站嚇得差點直接起飛,但過了一會兒,方點對他伸手,笑著問:“還有嗎?給我一根�!�
方點接過煙,很熟練地點上,低著頭和他一起靠在喻芙的醫(yī)務室里安靜地抽煙。
煙霧氤氳上她的臉,從她制服的領口上劃過,散成不著邊際的煙塵,然后陸驛站聽到方點帶著笑,輕而恍然地說:“一支隊禁煙的命令是喻芙連同其他人背著我通過的。”
“其實是給我下的命令,我吸煙太多了,他們覺得對身體不好,老是說過我不是被異端搞死,而是自己抽煙活活抽死的�!�
“沒想到�!狈近c轉(zhuǎn)過頭來笑著看怔愣的陸驛站,“我還沒來得及抽死,他們就被異端搞死了�!�
方點幾乎幾口就抽完了一根煙,然后又很自然地伸手到陸驛站面前:“再來一根�!�
“沒,沒有了�!标戵A站磕巴了一下,“剛剛那個是最后一根。”
方點抬眼,她笑意很淡地從陸驛站嘴邊那根還沒怎么動的煙上一掃而過,然后很自然地伸手夾出這根煙,在陸驛站面前晃了晃:“介意我抽這根嗎?”
“不,不介意!”陸驛站表情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要升天了。
“謝啦!我有點犯煙癮了。”方點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陸驛站的肩膀,她含住那根煙,很輕地用牙齒咬住煙嘴,低下頭用打火機點上了這根煙。
打火機的火光搖曳地映照在方點的側臉上,有種很溫柔的美感。
“吸煙其實是一種很墮落的行為�!标戵A站聽到方點輕聲說,“我常常懷疑煙是不是白六那家伙包裝好然后投放的一種低危害成癮性異端,緩慢,又無聲的腐蝕很多人。”
方點輕輕呼出一口白色的煙氣:“比如我。”
“人是很難和自己的負面欲望抗衡的,我很明白這點,我自己連煙都戒不了,卻指望贏白六,實在是有點可笑。”
方點低下了頭,她很輕地笑了一下:“但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個希望我戒煙的人還存在,每個吸煙的人都有希望他們戒煙的人存在�!�
“那我就不會輸�!�
方點吸完最后一口,笑著對陸驛站揮揮手:“戒煙吧,陸驛站。”
在那之后,陸驛站很久都沒有偷跑過來抽煙,但或許是動身前一晚實在是太心潮起伏,陸驛站沒忍住,他又來到了這里,情不自禁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結果他剛點,背后醫(yī)務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叼著煙的陸驛站一回頭,就看到方點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非常自然地走到他旁邊:“還有嗎?來一根�!�
陸驛站:“”
這個說著自己要戒煙的女人為什么每次向他要煙抽都那么理所當然?
方點仰頭望著他,眼睛里倒映著窗外的月光,亮而皎潔,臉上帶著很輕的笑意,風很輕微地拂動著她腦后的馬尾,說:“長高了不少啊陸驛站,你進隊的時候和小吳差不多高吧,現(xiàn)在我都要仰視你了�!�
“隊內(nèi)的表現(xiàn)也很好,你完全成長了�!�
就好像預料到他會在這里見到一個向他討煙抽的方點,陸驛站其實帶了一包煙過來,但這一刻,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陸驛站鬼使神差地說:“沒有了,只有一根了。”
他知道只有一根的時候方點會做什么。
她會直接拿下他唇邊的煙來抽,這樣就間接接
但還沒來得及想完,陸驛站的瞳孔就收縮了。
方點伸出兩指抽出他唇邊的煙,然后上前一步,微微踮起腳,單手環(huán)抱住他的后頸,閉上眼睛吻了他。
接吻了。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在陸驛站一片空白的側臉和閉上眼睛的方點臉上,持續(xù)了大概十五秒,方點退開,很自然地抬手從陸驛站的口袋抽出那根他帶過來的新煙放在自己唇邊抿上,把陸驛站嘴邊的那根煙又給他塞了回去。
陸驛站在呆滯中緩慢地想
啊,方點看到了我?guī)Я诵聼煛?br />
那她肯定知道我剛剛說只有一根是在騙她和我間接接吻,所以干脆和我直接接吻嗎
這怎么想都想不通吧?!這是什么奇怪的邏輯��!
所以為什么親我啊�。。�!
“喜歡我多久了?”方點突然開口。
陸驛站下意識站得筆直:“兩年三個月零八天!”
“那個時候”方點摸了摸下巴,“你對我一見鐘情?”
陸驛站滿頭大汗,小臉通紅:“是,是的,方隊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方點低著頭認真想了想:“你入隊的時候吧。”
陸驛站:“�。�!”
那么早嗎!!
一種很奇異的羞恥感涌上陸驛站的心頭,他雙手捂住發(fā)燙的臉,恨不得當場挖個坑埋進去:“那為什么之前我的武器是重劍的時候,方隊假裝不知道我喜歡你”
“你又沒有直說,看起來也不太想說�!狈近c撓撓頭,“我也沒談過戀愛啊,不知道該不該暫時尊重你一下不捅破�!�
“那,那剛剛”陸驛站頓了頓。
方點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剛剛是我想到說不定明天就要死了,你看起來又很愿意的樣子,所以就親了�!�
陸驛站捂住臉,一動不動,也沒有出聲。
方點在旁邊含住煙,沒有抽,隔了一會兒她垂下眼簾,又輕聲說:“你要是不愿意我對你說聲對不起�!�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沒有不愿意”
而且是他先動心思的,被方點看出來了而已
住腦,別想了!!太恥了!
方點側過臉看他一下:“你要是愿意我們再親一下?萬一明天死了就沒得親”
陸驛站猛地放下了手抱住方點滿臉通紅地親了下去,阻止她繼續(xù)往下說。
方點靜了一下。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等方點離開之后,陸驛站打開喻芙醫(yī)務室的窗戶吹了會冷風,企圖冷靜下來,但最后還是幾乎同手同腳地從醫(yī)療室里走出來,并同時安慰自己,打個啵而已,不至于。
結果陸驛站一從醫(yī)務室里出來,就看到等在外面,表情微妙的岑不明。
陸驛站:
眼看陸驛站要在他面前直接尷尬到風化了,岑不明才大發(fā)慈悲地移開了視線:“明天二隊負責清掃你們?nèi)サ淖鴺藫?jù)點外圍�!�
陸驛站談到正事的時候會瞬間回神:“有什么事嗎?”
岑不明頓了一下:“你們明天生還的幾率有多少?”
陸驛站一愣。
岑不明在成為二隊副隊之后雖然有和他交接過不少事情,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公事公辦,雖然在一起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但他們之間明顯觀點不和,陸驛站一般不會和自己觀點不和的人產(chǎn)生私人交往聯(lián)系。
而岑不明也是這種人。
他們基本不會聊和工作無關的事情,也不會產(chǎn)生和工作之外的聯(lián)系。
所以剛剛岑不明那句明顯帶有私人關心意圖的話一說出來,陸驛站就怔住了。
岑不明抱胸側過臉,語調(diào)很冷:“不要給我擺出這副蠢樣子,我只是看看能不能順路趕過去給你收尸�!�
陸驛站笑了起來,他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回答:“生還的幾率嗎?其實暫時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生還的可能性。”
岑不明沉默了一下,他環(huán)抱在身前的手收緊:“陸驛站,如果你明天不想去,我可以申請調(diào)換頂替你”
“岑副隊,為什么突然要為我做這些?”陸驛站有些好奇和疑惑,他撓撓頭,“我們好像關系還沒到這一步吧?”
岑不明猛地轉(zhuǎn)頭過去,他上前一步抓住陸驛站的領口將他抵在墻上,用一種被激怒了的語氣質(zhì)問他:“那你為什么當初要從玫瑰工廠里背我出來,為什么要在試煉里擋在我前面!”
“為什么要騙我,讓那個時候的我恨救了我的你!”
“我們那個時候的關系,也遠遠沒有到這一步吧,陸驛站隊長!”
陸驛站低著頭看著左眼戴著眼罩,呼吸急促滿臉怒意的岑不明,陸驛站抵住岑不明的肩膀?qū)⑨幻骶徛赝崎_,自己靠在墻上垂眸很輕地問:“你知道了啊�!�
“很早就知道了�!贬幻鲃e過臉,語氣很冷,“我還是很討厭你這個人,陸驛站,但我不喜歡欠別人,所以如果你需要我替你去死,我可以頂替你�!�
陸驛站緩慢地抬起了頭:“如果我需要你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呢?”
岑不明瞳孔一縮。
“我們當初的確是陌生人,但我大你一歲,好歹算你半個師兄吧�!标戵A站整理好制服,好脾氣地笑了一下,“師兄救師弟也是當然的吧�!�
岑不明冷笑:“一屆的師兄?陸驛站你有夠不要臉的,我的師兄按照情理來講,應該都是二隊的前輩”
說到這里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頓。
岑不明的師兄在那場叛亂里,幾乎全部被處死了。
“我也不是強求你要認我做你師兄�!标戵A站抬起頭來,他笑著地拍了拍岑不明的肩膀,“如果你真正的師兄缺席了,那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短暫地讓我頂替你需要的這個位置。”
岑不明冷著臉拍開陸驛站拍他肩膀的手:“滾,少占我口頭便宜,誰需要師兄了?”
陸驛站若有所思:“是嗎?那個時候我和你住一個病房,晚上還會聽到你哭著說我好想有個師兄來帶帶我”
岑不明右眼一瞇:“再亂造謠我殺了你�!�
“誒,你之前還是個很喜歡抱著被子哭的人,現(xiàn)在怎么這樣了?”陸驛站狀似遺憾地搖搖頭,“果然孩子長大了就變兇了�!�
被陸驛站拐著彎占輩分便宜的岑不明:“”
他就不該多管閑事來關心這人。
陸驛站說完了之后,轉(zhuǎn)身要走,走到一半聽到背后傳來一聲非常淺淡的聲音:
“師兄�!�
陸驛站離開的背影一頓,這是岑不明的聲音。
岑不明靜了一下,接著平靜地說了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不會為你哭的。”
陸驛站頭也沒回地笑著揮了揮手:“那挺好。”
次日,正十字審判軍飛往海島,一隊清掃海島內(nèi)圍,二隊清掃海島外圍。
這是一座坐落在無邊無際的黝黑色海浪里的海島,周圍沒有任何島嶼,孤獨得就像是坐落在宇宙的中心一般,海島周圍是滔天的海浪和狂猛的海風,輪船根本無法靠近,海面下時不時搖擺游走漆黑的,不可名狀的,巨大到可以吞沒游艇的巨物。
方點他們登陸到島上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員死傷了。
島上是一座恢弘無比的神殿,而白六就撐著下頜,坐在神殿前的一個巖石牌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你們終于來了,我等的都快睡著了�!�
方點定定地看著白六,她走上前一步:“我們贏了和你的游戲�!�
“不,你們輸了�!卑琢⑿χы�,“因為游戲勝利的條件是攻占我的【塔】,但你們現(xiàn)在只是抵達而已�!�
“這是我的神殿,你們無法攻占,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毀滅億�!�
吳瑞書神情一怒:“你耍賴!那這不是一開始就沒有辦法贏你嗎!”
白六懶洋洋地撥弄著牌桌上的牌:“不,我其實是希望你們能贏我,然后毀滅這座神殿的,只是很遺憾,你們沒有辦法做到而已。”
“但我也沒有輸�!狈近c很冷靜地接著說了下去,“異端處理局你攻占不了,因為我把所有異端和所有隊員全都帶到了這里�!�
“相當于你把異端處理局搬到了我的神殿?冒著死傷這么多的危險?”白六臉上露出一個略微欣賞的笑,“我無法毀滅我的神殿,所以你們也不會輸?shù)粲螒颉!?br />
“漂亮的翻盤,方點,你真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人類,殘忍和仁慈并重的掌權者�!�
“你從來沒有從我手里贏過游戲,但你從來沒有從我手里輸過游戲,你的目標一直都那么堅定�!卑琢崎_眼皮看向方點,微笑起來,“你想把我這個邪神困在和你的游戲里,讓更多其他世界線的人活下來。”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有其他世界線的,這已經(jīng)是【神】范疇領域的東西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點大大咧咧地笑起來:“猜的!看你一直想跑,覺得應該存在其他讓你玩得更開心的地方�!�
“就算其他世界線的人你從未見過,和你從未產(chǎn)生過任何情感聯(lián)系,你甚至不知道他們在一種什么樣規(guī)律運行著的世界里生存著�!卑琢徊揭徊降貜纳竦罡咛幍呐_階上走下來,他望著方點,笑得饒有趣味,“你也要冒著犧牲自己,和你周圍人的風險去拯救他們�!�
“為什么呢,方點?”
“你和他們沒有共情的基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到接近成神的欲望,去拯救所有人?”
方點望著走下來的白六,她仰起頭直視著他:“其實我并不想拯救他們�!�
“我只是覺得他們不應該淪為你的玩物�!�
“但如果這是他們愿意的呢?”白六攤開手,“我每天都能接收到很多祈禱,祈禱我去那個世界為他們實現(xiàn)欲望,帶來邪惡�!�
海風猛烈地吹拂方點的長發(fā),她平靜地說:“要和我玩一個游戲嗎?”
白六挑眉:“什么游戲?”
方點笑起來:“就算你讓全世界所有人進入你的游戲,根據(jù)他們的欲望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武器,讓他們在你的游戲里互相殘殺,鼓勵他們賭博,犯罪,讓整個游戲里充斥著你喜歡的異端,最終”
“你也一定會輸給他們,輸給他們做為人的一面�!�
白六靜了一秒,他勾起嘴角:“好,我實現(xiàn)你的愿望,和你玩這個游戲�!�
“我會將游戲從現(xiàn)實當中抽離,當有人在心中滋生欲望,向我這個邪神祈禱我降臨實現(xiàn)他們的愿望的時候,才會將他們帶入我的游戲,同時我會賜予其中像你們一樣優(yōu)秀的高質(zhì)量欲望的人類個人技能,便于他們在我危險的游戲里可以長期地存活下去。”
“同時為了方便方隊長你所說的人類之間所謂的互幫互助,我會讓他們可以彼此看到對方的游戲情況,并且可以將自己的資源給予對方,幫助對方。”
白六微笑著:“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世界線我都會讓下放這個游戲�!�
“游戲輸贏的標準,就定為游戲當中的某個異端被帶到現(xiàn)實里,污染了全世界,就為我贏,如果沒有,就為你們贏,整個世界就是我們雙方的【塔】,怎么樣?”
方點敏銳地反駁:“這個游戲的贏對我們更難,因為防守時期沒有時限�!�
“也對�!卑琢鶕沃骂M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他很快又笑起來,“這樣吧,將我也從整個游戲里抽離,我不會進入任何游戲和現(xiàn)實里�!�
方點這次真的眼睛亮了:“真的?”
沒有白六這個bug一樣的存在,大家都會輕松很多!
“真的,但相應的�!卑琢D(zhuǎn)過頭笑了一下,“我會在每個世界線下放一個我自己的坐標衍生造物,和你們一樣,這個衍生物是凡人的軀體,凡人的戰(zhàn)斗能力,而且為了方便你找到他們,我會設定得和我外貌完全一樣�!�
“這個我的衍生物就是我們雙方的沙漏,他就是你們的時限,在你們殺死他的時候游戲結束,如果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還沒有被污染,那就是你們贏,反之,則是我贏�!�
這游戲條件聽起來好到簡直像是在做夢,方點對白六的惡趣味了解到簡直不能再了解了,所以她警惕地問:“對我們的要求呢?”
“對你們的要求嗎?”白六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自然是坐在我這個被罰下場的邪神對面,陪我一起玩游戲�!�
“所有世界線里,我會設定每個世界線里都有你們的存在,通常來說每個你們的存在都不一樣,但我會設定你們所有存在的靈魂統(tǒng)一,也就是說”
白六笑得云淡風輕:“你們會用一個靈魂,經(jīng)歷所有世界線的輪回。”
“如果你們當中有誰在某條世界線里被我的衍生物引誘,把靈魂出賣了給他,那你們的靈魂就會徹底作廢,變成我神殿里的一尊石雕,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我會像是投射我的衍生物一樣,將你們的靈魂投射到世界線里,但同時,你們就像是存檔清零的游戲npc,什么都不會記得,每一條世界線都是一場嶄新的游戲�!�
白六垂眸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下面的方點:“方隊,作為你觸碰到了神的獎勵,也可以說是為了增添這場游戲的有趣性,我可以給你【十字審判軍】的隊員賜予神才有的技能,利于他們對抗我。”
“不過他們每條世界線擁有這些神才有的規(guī)則技能,以及每條世界線都可以和我玩這個游戲,相應的,你每條世界線要為他們支付代價�!�
方點問:“我要支付的代價是什么?”
白六微笑:“痛苦�!�
吳瑞書和陸驛站都迅速地看向了方點,但方點抬手制止了他們,淡然地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你先給技能�!�
白六在空氣中輕微地一點:“吳瑞書,太極化用,可以將所有攻擊技能無效化并且借力打力打出�!�
“蘇蘭,世界線重合,可以短暫地將兩個你已知的世界線疊在一起�!�
“任雨信,記憶折疊,可以將整個世界線里所有生物的記憶更改,徹底抹消某件事的發(fā)生痕跡,但一條世界線只用使用三次。”
“”
“最后,我給予你們兩個可以決定游戲走向的規(guī)則技能�!卑琢樕系男ψ兩睿暗谝粋技能,【聆聽神的只言片語】。”
“每條世界線,雖然我不下場,但我會為每條世界線設計我自己的一個游戲背景劇本,并利用游戲當中的玩家,異端來讓整條世界線走上我預設的路徑�!�
“但一直按照我的路徑走就太無趣了�!�
白六點了一下陸驛站,笑著說:“所以你可以借助這個技能,階段性地來窺探我要做什么,然后來阻止我,所以也可以說這是一個預言家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