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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佳儀剛剛告訴我,說女巫那邊告訴她,說大量污染的鰻魚都是雌鰻魚,雄鰻魚女巫是無法消化的,但雄鰻魚很少見。”白柳若有所思,“任何生物都有過量繁殖的傾向,在一個已經(jīng)過量繁殖的物種里,雌性如此的多于雄性是很少見的,一般是雄性多于雌性�!�

    “一種生物如果是以繁殖為任務,那么在早期的時候,的確會大量生產(chǎn)雌性,但當雌性的數(shù)量抵達一定數(shù)額之后,就會反過來了,這種生物又會開始大量生產(chǎn)雄性。這樣才能達到過量繁殖的目的。”

    唐二打有些疑惑,他遲疑地反問:“你是說其實還有大量女巫無法消化的雄鰻魚存在,是嗎?”

    “嗯,我個人是這樣猜測的�!卑琢活D,“任何一種怪物都有其對應的弱點和消滅方式,這是這個游戲的設(shè)定,我其實在想,如果女巫的消化液無法消滅雄鰻魚,那么按照這個游戲的對稱設(shè)定,能消化雄鰻魚的,就應該是”

    唐二打緩緩說出口:“男性的消化液�!�

    白柳微笑:“bingo,我就是這么想的,而且我想的更惡劣一點,我覺得可能是腸液�!�

    唐二打脊背一陣惡寒,他望著白柳惡趣味的笑容無奈扶額:“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要把我引上來和我說這個話了,牧四誠要聽到你猜測的這設(shè)定能嚇得捂住屁股跳起來�!�

    “為什么猜是腸液?”

    “因為如果男性可以消化鰻魚的液體也是唾液,那么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沒被發(fā)現(xiàn)�!卑琢腥�,語氣懶散,“現(xiàn)在鰻魚已經(jīng)過量到需要去國外偷渡女性過來解決了,但普通平民的家庭是出不起購買預備女巫服務的價格的,而且因為大規(guī)模的女巫審判,很多家庭里已經(jīng)一個女性都沒有了�!�

    “在這種極端又絕望的情況下,也是會有男性去模仿女巫的行為吞咽鰻魚,試圖消化對方的�!�

    “我們樓下救過來那堆人里至少有兩個男人這么干過,他們嘴角有奇怪的刮痕,還是新鮮的�!�

    “如果假設(shè)男性的消化液可以消化鰻魚的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么至少上消化道這種普通人容易實驗的地方,不太可能,不然女巫的局勢不會那么一邊倒,那么我覺得相對來說更難實驗,或者很少有人想到的下消化道比較有可能。”

    “也就是腸道。”

    “佳儀和我的猜測是一致的,但目前她那邊沒有合適的實驗人選,所以沒有辦法得出最準確的結(jié)論,為了避免誘導,所以她暫時沒有把自己推斷出來的結(jié)論告知給女巫�!卑琢鴴咛贫蛞谎�,“所以我們明天的任務除了救下被審判的女巫,還有一個別的任務。”

    白柳微笑著說:“那就是抓一個教廷陪審團的神父,給佳儀做實驗�!�

    冷汗狂流的唐二打長出一口氣:“這個沒問題!”

    嚇死他了!剛剛白柳掃他一眼的時候他還以為白柳要說既然缺人,不如你就過去給佳儀做實驗吧,這種事情這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另一頭,教皇宮。

    從主廳走出來的菲比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變成了一個無趣的表情,她快步走過花園,在抵達修女廳之前,看向了她右手邊那座直達島上的天梯,視線不動聲色地停了一下。

    這天梯籠罩在一層銀藍色的光罩里,她在來的時候就嘗試了兩次要上去,除了掉了十七點的血,一無所獲就像是那個教皇說的那樣,沒有鑰匙,的確是任何人都上不去的。

    但作為鑰匙的【權(quán)杖】被教皇片刻不離地拿在手里。

    這教皇能將紅桃鎖進牢獄里,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怪物設(shè)定或者說buff,再沒有弄清楚之前,她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但這也不代表她不能動。

    “齊一舫,主教等下會給我頒布任務,讓我去負責一些女巫審判案,你記得,他讓我去哪里,你和劉集就申請去哪個審判庭�!狈票日Z氣冷酷地對齊一舫下令。

    齊一舫疑惑地問:“是要做什么?”

    菲比仰頭望向他,碧綠的眼瞳里一絲情緒也無,臉上卻帶著純潔的笑,她雙手合十語氣虔誠地祈禱:“還能去做什么呢?當然是去送審判庭的人下地獄啊�!�

    “這不就是修女的本質(zhì)工作嗎?”

    教皇不能動,那就先從底層的神父打起,看她能動手殺的的怪物在教廷的第幾層吧。

    齊一舫被菲比笑得毛骨悚然,但作為一個具有聯(lián)賽素質(zhì)的選手,在他知道菲比拿到戰(zhàn)術(shù)師權(quán)限的時候,他知道他對菲比能說的話只剩下了一個字,那就是:“好�!�

    “明天是一場硬仗,今晚好好休息吧�!狈票刃Σ[瞇地對齊一舫揮揮小手,“記得睡前祈禱哦,這樣主會庇佑你睡得好的�!�

    齊一舫:“好,好的QA嗚,皇后,miss

    you!

    菲比回到修女廳,她站在自己潔白的蕾絲花邊床邊,床邊灑落銀白色的月光,她緩慢地抬起頭,看向外面亮得不可思議的月亮,月光灑落在她金色的長卷發(fā)上,熠熠生輝,她的神色淡漠又圣潔,碧綠色的眼眸宛如桂冠上的綠寶石,泛著一層迷蒙的光暈,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抵在胸前祈禱。

    她向來站著祈禱,她從來不向任何人跪下,哪怕是祈禱的時候,這世上沒有誰能讓她下跪,哪怕是神也不行。

    “愿主護佑”菲比開口說道這里,突然卡頓,然后她無所謂地聳肩,“當然你不護佑也可以,我會親手讓他們下地獄的�!�

    她說完躺在了床上,頭不偏不倚地躺在枕頭最中央,蓋的被子上一絲褶皺也無,她雙手合十交疊在胸前,這是一種很規(guī)矩的睡法這是她那位虔誠的教徒母親教導她的睡法,就像是祈禱一樣。

    都是她曾經(jīng)不理解,又覺得麻煩的東西,但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她從有記憶開始,就被她的父親注意到了。

    她的父親不可思議地望著她,罕見地在一堆男孩中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取下了她死死攥著手里的槍,問她:“你為什么要拿著槍對準你的哥哥?你還上了膛?是誰教你的?”

    她怎么回答來著?好像是,“殺死他我就可以拿到他手里的小熊了,那是我的,我已經(jīng)警告了他三次,他還沒還給我�!�

    “沒有人教我,但我見你用過�!�

    她的父親讓那個所謂是她哥哥的生物將小熊還給她,但對方只會哭鬧,咬死不還,還拿小熊來擦自己的眼淚,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抓起槍,給了這小男孩手上的小熊一槍,槍械巨大的后座力讓她的手臂直接脫臼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她的父親。

    “你在干什么菲比?!”她父親驚奇地望著她。

    那個原本搶奪她小熊的蠢笨男孩抓著那個被槍打得粉碎的小熊布偶殘骸,嚇得坐在地上,尿流了一地,她望著她的父親,卻離奇地笑了起來:“小熊被他摸臟了,我不想要了,但他也不能要�!�

    她的父親望著她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怪物,又像是看到了一個天才,他驚嘆般地詢問她:“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感覺,菲比?”

    菲比眉眼彎彎地笑起來:“我覺得非�?鞓�。”

    一種純粹的駕馭力量,威脅對手帶來的快樂。

    從那以后,辛奇馬尼家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搶屬于她的東西,她的父親為了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競爭資格,將她的親生母親,一位來歷不明的女性迎娶進了辛奇馬尼家。

    那個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怔在了原地。

    她站在她父親的旁邊,被打扮得完全像個小男孩,穿著小男孩的騎馬靴,小夾克,金色的頭發(fā)被剪得只有幾厘米短,被塞進了帽子里,對自己從未謀面的親生母親只是彬彬有禮地行禮:“辛奇馬尼家族歡迎您的到來,母親�!�

    她看起來和她的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晚,她的母親跪坐在她的床頭祈禱了一夜,她流著淚說:“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他們將你變成了這幅樣子�!�

    “你看起來和你冷血又殘酷的父親簡直”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你�!彼龑⑹址旁谧约盒目�,虔誠地為她祈禱,“主會護佑我們的�!�

    “媽媽�!碧稍诖采系姆票群芾涞亻_口,“辛奇馬尼家族的人不信仰神明,我們只信仰自己,我尊重您的信仰,但如果您要祈禱,可以回自己房間,如果不夠的話,我會讓仆人為您修建專門的祈禱室,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回去休息了,我明早還有槍械課。”

    她的母親跪在她床前沉默良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在接回了她的母親之后,她的日子出現(xiàn)了短暫的波瀾,她的母親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她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盼和愿望,總有一些無法理解的眼淚和祈禱,總有一些妄想般的自由向往,成天自言自語,說希望主會讓黑暗的家族毀滅,讓她和她的孩子得以重獲自由。

    她周圍有很多人在她耳邊說,她的母親其實是個瘋子。

    但菲比倒不這樣覺得,她覺得她的母親應該是個正常人,但在辛奇馬尼家族里,正常人是活不下去的。

    只是個可憐又無助的正常人而已。

    在她的母親再次流著淚祈求菲比和她一起祈禱的時候,菲比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母親,非常罕見地應允了這件浪費她時間鍛煉格斗術(shù)和槍械的事情。

    “只有五分鐘�!彼潇o地說,“我周一,周三,周日可以陪你祈禱五分鐘�!�

    她母親喜極而泣,說,足夠了,已經(jīng)足夠了孩子。

    她被穿上了修女的服侍,在她母親說要跪下祈禱的時候菲比冷淡地拒絕了,她母親拿她沒有辦法,于是只好無奈地跪在她旁邊祈禱。

    “祈禱我的菲比可以化作小鳥逃離這里,去往自由的天堂。”

    菲比冷漠地跟著念:“祈禱今天訓練的時候那些蠢貨都能飛槍打死自己,去往無邊的地獄�!�

    菲比媽媽:“”

    在她的母親哭笑不得地糾正了三四次菲比的祈禱無果之后,菲比終于愛上了這項睡前讓別人口頭下地獄的祈禱(?)活動,而她的母親,她一直覺得在辛奇馬尼家軟弱且無能的這么一個正常人,居然縱容她這樣詛咒般的祈禱行為。

    這難道不是對她虔誠信仰的一種玷污嗎?為什么不指責她做的不對,而是每次聽她詛咒完,只是在旁邊捂著臉無奈地笑呢?

    終于有一次,她問出了口,她的母親笑著望著她,輕撫她的額發(fā):“人對神明的不切實際信仰就是一種對自身軟弱無能的逃避,你說的沒錯,祈禱的確是一種很軟弱的行為,無論我再怎么祈禱,我也沒有辦法將你帶離辛奇馬尼家,在這種前提下,我沒有辦法指責你,因為你的看法是對的�!�

    她問:“那為什么還要祈禱?”

    “我不是在向神祈禱�!彼哪赣H很輕地回答她,“我是在向我的靈魂,向你的靈魂祈禱,我正試著告訴它們,哪怕此生都要被困在這里,也要心懷愛與希望,無論是你,還是我,也要保持我們靈魂原本的模樣,等待化作小鳥飛離這里的那一天到來。”

    “哪怕那一天是死亡到來的時刻�!�

    “這只是一種提醒而已。”

    她的母親穿著修女的服侍,虔誠地跪在她的面前,在月光下閉著雙眼緊握雙手,輕聲低語:“原我的孩子菲比和我,有朝一日能獲得自己想要的自由�!�

    她望著她母親在月光下虔誠到幾乎圣潔的臉,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擁有一種她一直以來忽視的力量。

    一種和拿著槍截然不同的力量,是一種槍械和外力無法摧毀的信念感。

    她信仰著什么東西,哪怕這東西并不會實現(xiàn),菲比第一次看到這么奇怪的信念一種軟弱的,柔韌的,卻堅不可摧的信念,她敢說哪怕是她的父親拿著槍比著她母親的頭,她也不會為此停下祈禱。

    菲比一直被父親教導,弱者是可以被擊碎的,但她此刻卻覺得,辛奇馬尼家任何一個人也無法擊碎她正在祈禱的母親。

    但她理應是個弱者,但她分明是個弱者。

    菲比不喜歡弱者。

    但她將自己每天和她母親的祈禱時間延長到了十五分鐘。

    漸漸的,她長大了,她在繼承人當中的優(yōu)勢越來越明顯,她父親的下屬一開始對她的態(tài)度從不贊同,轉(zhuǎn)變成了贊嘆她的優(yōu)秀,只是每次后面都會跟一句“可惜菲比是個女孩。”

    菲比對這句話已經(jīng)快聽到起繭子了,她已經(jīng)完全無感了。

    只是她的父親每次也都會感嘆:“是啊,她要是和丹尼爾一樣是個男孩就好了。”

    丹尼爾是她父親的另一個孩子,大她三歲,是她父親非常屬意的另一位繼承人,和她有差不多的經(jīng)歷娶了丹尼爾的母親做正妻,并且丹尼爾和她一樣,和她們父親都很相似。

    這種相似可以說是性格上的,也可以說是外貌上的,他們都是標準的金發(fā)碧眼,在菲比剪了短發(fā)穿著男裝的時候,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像是雙胞胎,如出一轍的高傲冷漠強勢。

    當然他們從來不站在一起。

    就像是獅子的后代還沒睜眼就會爭奪投喂的食物一樣,他們在意識到自己是【兄妹】身份之前,更先意識到的對方于自己的身份是【競爭者】。

    “快要繼承人選拔了�!彼母赣H拍了拍她的肩膀,“菲比的成績一直都是最好的,除了性別,她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我考慮了一夜,如果她成功在繼承人選拔當中勝出,那我基本就可以她的身份,至于性別這個麻煩事,我準備讓她一直以男性的裝束對外示人了�!�

    “一直以男裝的裝束?”有下屬開玩笑,“真是殘忍的父親啊,菲比還沒有發(fā)育,后期你要讓她怎么裝男人呢?”

    “這有什么?”她的父親輕描淡寫地說,“束胸就可以了,她不會再發(fā)育了�!�

    “菲比殘忍得像個男人,強大得像個男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是真的是個男人,但好在她一點也不軟弱,不會連束胸這點苦都吃不了�!�

    于是當晚,菲比就受到了一件緊身束胸,她的母親在旁邊,舉起這件束胸衣的時候表情完全恍惚掉了:“你的父親要做什么?!”

    “這么緊的束胸,你才十歲��!這會把你胸腔都壓變形的!”

    “也不是今天開始穿。”菲比無動于衷地躺在床上,她打了個哈欠,“什么時候我開始發(fā)育了就穿吧�!�

    “不行!”她的母親罕見地嚴肅了起來,“你不能穿這個!你是個孩子,該怎么發(fā)育就要怎么發(fā)育,沒有人能破壞你正常長大的過程!”

    “我對胸部沒執(zhí)念。”菲比懶洋洋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她趴在床邊的母親,“只是一個器官,大小無所謂,如果要束胸才能贏到繼承人的位置,那就束吧�!�

    “問題不是這個!”她的母親很嚴厲地反駁她,“問題是你明明不束胸也能贏!為什么要束!”

    “不束胸也能贏嗎?”菲比疑惑反問,“那群下屬說,胸部太大會一直晃動,影響拔槍的速度,不是嗎?”

    “去死吧傻逼的狗男人們!”她的母親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她面前爆了粗口,她很嚴肅地和菲比解釋,“有人告訴你屌太大會影響男人跑步的速度嗎?”

    菲比回想了一下,她摸著下巴:“這倒沒有�!�

    丹尼爾應該發(fā)育了吧?他速跑的時候也沒見卡襠。

    她母親問:“那為什么胸部會影響把槍的速度?”

    “為什么不讓工具去適應人類原本就有的器官,要器官去適應人類發(fā)明的工具?人類都可以為了性別發(fā)明出不同的內(nèi)褲,為什么發(fā)明不出不同的槍呢?”

    菲比一頓,她看著突然怒發(fā)沖冠的母親,微妙地頓了一下:“你冷靜一點�!�

    “但這束胸衣不穿,我父親是不會滿意的�!狈票日Z氣平平地攤手,“他還沒死,至少我明面上不能忤逆他,當然,更不用說你了�!�

    她母親迅速地萎靡了下去,眼淚汪汪地和菲比對望。

    隔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我可以給你改改這個束胸衣,讓你能穿,但不擠壓�!�

    “你穿上試試?”她母親改完之后緊張地遞給她,“還勒嗎?”

    菲比接過這件看起來改動不大的胸衣,頓了一下,然后穿上:“不勒了�!�

    她之前穿上連喘氣都會被憋,但現(xiàn)在她有一個喘氣的空隙了。

    看著她的母親熬夜在她旁邊修改縫補胸衣,菲比的感覺非常奇妙。

    她其實并不怎么在意這件事,胸部發(fā)育不了這種東西在她看來實在是無足輕重,而她看似溫和又柔弱的母親會為這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發(fā)這么大火,然后又想盡辦法給她修改衣服,只是為了給她一個能喘氣的空隙。

    以她這個弱者的力量,只能在辛奇馬尼家給她這么一點空隙了。

    她母親長出一口氣:“那就好�!�

    菲比望著她,很想告訴對方,在辛奇馬尼家,弱者為這點空隙掙扎是毫無意義的,但是望著她的母親又開始跪地祈禱的樣子,她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她母親跪在她的床頭,虔誠地祈禱:“希望我和我的孩子都能自由地長大和死去。”

    在她母親祈禱完畢離去后,菲比望著天窗外的月亮,想,自由是什么?

    菲比伸出手摸了一下枕頭下那件寬松了一些,讓她可以繼續(xù)正常發(fā)育的胸衣,她撫摸著上面細密的針腳,心想這就是自由嗎?

    多么脆弱的自由。

    很快,繼承人歷練要到來了,在所有孩子得到了明天的歷練內(nèi)容之后,都蹲在原地嚎啕大哭,唯一能保持儀態(tài)和父親告別之后離開的,只有她和丹尼爾。

    但她看到了丹尼爾開門的手旋轉(zhuǎn)了兩次,他的手抖得很厲害,蘋果綠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和陰霾那個要頂蘋果的仆人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是他最忠心的傭人和玩伴之一。

    最后是她伸手幫丹尼爾把門旋開的。

    在離開的時候,她還能聽到她身后父親的抱怨聲:“這一批孩子太嬌氣了,應該早點斷除他們的親密關(guān)系的。”

    “他們未來可是隨時都會被背叛的,如果連向自己親近之人舉槍的勇氣都沒有,怎么能繼承辛奇馬尼家。”

    旁邊的下屬贊嘆:“對,當年您發(fā)現(xiàn)妻子背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殺死了她,可以說非常雷厲風行了�!�

    “我的繼承人也該有這樣的風度才行�!彼赣H懶洋洋地回,語帶遺憾,“丹尼爾這孩子看著心冷,但其實很承情,這點不如菲比,當年我殺了他母親之后,和我鬧崩了好一陣子�!�

    “希望這次的他不要再讓我失望,能像菲比一樣,在明天拿出拔槍對準自己母親的勇氣�!�

    走在前面的丹尼爾背影頓了一下,菲比清晰地看到他的拳頭攥緊了,然后離開了。

    菲比轉(zhuǎn)頭冷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這次也開了兩次門才打開,不是因為手抖,而是因為手心有汗為什么有汗菲比也想不清楚,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容易手出汗的人,不然握不住槍。

    但為什么呢?

    “你回來了。”她的母親打開門,小心又擔憂地詢問,“你臉色好難看,繼承人試煉的內(nèi)容是什么?”

    菲比望著她的眼睛,那種手心出汗的感覺又來了,她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內(nèi)容都告訴了她。

    但出于菲比意料的是,她的母親對此非常平靜,她說:“你有爭奪繼承人的自由和能力,如果要對我開槍,那就對我開槍吧�!�

    “無論是什么方面,你都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打偏的。”

    菲比坐在床邊,她這個時候手才開始顫抖起來:“如果我打偏了呢?”

    “那我可能就死了�!彼赣H聲音平靜得就像是一潭月下無風的湖泊,她說到這里,居然還端莊婉約地笑了笑,“但死在你的手里,總比死在辛奇馬尼家其他人的手里要好吧?”

    “你會看到我的靈魂變成小鳥,從這里飛走�!�

    “媽媽�!狈票壤淠卮驍鄬Ψ降脑挘拔也幌嘈磐捁适�。”

    她的母親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吧�!�

    那晚祈禱的時候,她的母親一如既往地祈禱那些內(nèi)容,她非常罕見地沒有站著,而是和坐起在床頭,望著窗外的月亮,閉上眼,第一次貨真價實地在心里祈禱:

    “神啊希望你保佑我明天不要打偏�!�

    “當然你不保佑也沒關(guān)系�!狈票缺犻_了眼睛,她望著她母親閉著眼還在祈禱的臉,目光凌冽,深吸一口氣,“我一定不會打偏的�!�

    次日。

    在所有人都開出第一槍之后,整個場子上一片混亂,菲比的母親疑似中彈的半蹲了下來,她的腦子空白了一瞬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打中了蘋果,為什么她會倒下?

    很快,有人上來通報:“有其他孩子的子彈飛過來了,越過我們豎立的屏障,擦到了夫人的手臂�!�

    “要暫停一下嗎?”他的父親狀似溫和地詢問她,“我讓她換個姿勢繼續(xù)頂蘋果�!�

    她表情冷酷無比,胸膛卻在那件胸衣里劇烈地起伏著她此刻感謝這點空隙,讓她得以在這種情形下正常呼吸,不然她一定會缺氧憋死的。

    “暫”她剛要放下槍開口,就透過瞄準鏡看到了她母親的口型。

    她的母親半跪在地上,是一個祈禱的姿勢,頭上被放了蘋果,她望著她,眼睛里雖然有眼淚,但神情中一點畏懼也沒有,說【開槍吧�!�

    【你會贏的,你能贏的,你是天才�!�

    【你不會打偏的�!�

    “不暫停�!狈票壤潇o地說,“把媽媽穩(wěn)定在原地,繼續(xù)換蘋果吧,很快就結(jié)束了。”

    她扣下扳機。

    一如她之前的成績,十槍,她一槍也沒有打偏。

    她的父親用驚嘆的眼神望著她,就像是望著一個成形的領(lǐng)導者,喟嘆著說道:“你完美得就像個男孩兒,菲比。”

    “這不算是夸獎,父親�!狈票缺砬槔涞胤畔聵�,她甩了甩被震得發(fā)麻的手,環(huán)視一圈,“我可比你所謂的那些其他男孩兒要優(yōu)秀許多。”

    第535章

    女巫審判

    她父親難得語塞。

    這是實話,

    菲比不但是場上第一個完成任務的孩子,她還是速度最快,年齡最小,

    從頭到尾沒有出現(xiàn)情緒反應的孩子。

    在過了十分鐘之后,才出現(xiàn)另一個完成任務的孩子丹尼爾。

    但不幸的是,

    丹尼爾的傭人在丹尼爾射擊完畢之后,

    就連滾帶爬地哭嚎著跑走了,丹尼爾留在原地,

    垂下槍的手一直發(fā)抖,

    他低著頭,

    一看情緒反應就很重。

    于是她的父親冷淡又不滿地開口:“丹尼爾雖然是個男孩,但比不上你,他對親近的人開槍的反應太重了�!�

    菲比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她回頭無意間和自己從場上被攙扶下來的母親對視了一眼。

    她的母親腳都被嚇軟了,見她看過去,卻很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隱晦地比了個大拇指,用口型說【真厲害!】

    菲比很輕地揚了一下唇角。

    訓練完之后,

    大家就散場了,

    菲比是為數(shù)不多幾個還有去一趟靶場洗手間心情的孩子,她剛從洗手間走出來,

    就聽到一陣隱晦的哭聲,于是菲比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趴在洗浴臺上眼眶通紅,緊咬下唇的丹尼爾。

    兩個無聲地對視了一眼,常年以來競爭對手養(yǎng)出的了解度,

    讓他們幾乎迅速明白了對方要做什么。

    丹尼爾迅速別過了頭,語氣極其惡劣:“警告你辛奇馬尼菲比,

    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來看我笑話,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會殺了你的�!�

    但由于他的聲音里還有一定哭腔,這讓這個威脅顯得很沒力度。

    菲比好整以暇地抱胸靠在的墻上,語氣平平:“你連開槍打一個傭人的勇氣都沒有,會有開槍打我的勇氣?”

    丹尼爾幾乎是血腥地注視著她,語氣自嘲又譏諷:“我當然不像你,擁有開槍對準自己母親的勇氣,你和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菲比望著眼里還盈著淚的丹尼爾,思索一下,認真地說:“我其實也沒有把槍對準她的勇氣。”

    丹尼爾“哈?!”了一下,他詭異又微妙地盯著看起來沒撒謊的菲比:“你剛剛才對準你媽開了十槍�!�

    “我有的只是絕對不會打中她的能力而已�!狈票葻o所謂地聳肩,“我又不像你一樣無能又軟弱,十米靶而已,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丹尼爾:“”

    這人真的欠揍。

    但菲比就算這么欠了,丹尼爾還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在這方面,這家伙的確是個天才。

    在父親檢測的項目里,她幾乎都是差距性的第一,有時候丹尼爾都會覺得和自己比賽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專門為統(tǒng)治辛奇馬尼家族而生的機器。

    “所以呢?”丹尼爾沒好氣地懟了回去,“你來我面前說這些話,就是為了彰顯你的優(yōu)秀繼承人素質(zhì)嗎?”

    “不�!狈票鹊恼Z氣和神情都一瞬間冷淡了下去,她猛地湊近了丹尼爾,那張相似的面孔帶給了丹尼爾一種他想象不到的壓迫感,他后退了一步,菲比比他顏色更深的綠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我告訴你這些話,是希望你最好跑快一點追上我。”

    “唯一的繼承人會讓父親的視線全部落在我頭上,這對我和我的母親,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給你一個親情建議放棄你那些孩子氣的軟弱吧,丹尼爾,當你有開槍不會殺死對面你在意的人能力的時候,你就不會像條被主人踹了一腳的小狗一樣躲在這里流淚了�!�

    說完之后,菲比瞬間恢復淡漠的表情,她很自然地推開丹尼爾洗了個手,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了:“順便一說,我很討厭別人說我像父親,下次再這么說我會揍你的�!�

    丹尼爾怔在原地片刻才緩緩抬頭,然后他一秒崩潰了:“辛奇馬尼菲比��!”

    “這里是男廁所�。�!”

    日子就在各種明爭暗斗中平順地度過了下去,直到丹尼爾十六歲,菲比十三歲這一年,他們要被正式擺上辛奇馬尼家族的舞臺,舉行最后一次競爭。

    競爭的主題是【西部牛仔】,他們要像兩個西部牛仔一樣背對背走十步,然后轉(zhuǎn)身拔槍面對對方,打中綁在對方手腳四個關(guān)節(jié)處以及脖頸和腹部處的一個血包,就贏了。

    但用得是真槍。

    所以這個競爭有兩個結(jié)果,第一個其中一個精準地打破血包,但是沒有打死對方。

    另一個是其中一個直接殺死了對方。

    她的父親悠閑地坐在觀禮臺上,對菲比講解:“如果你們其中一個人打死了對方,就說明你對對方心有芥蒂,對方無法為你所用,我不喜歡看到上位之后傷筋動骨的權(quán)力斗爭,那么就讓強者在上位之前就解決掉自己的心頭大患是最合適不過的�!�

    簡而言之,就是如果其中一方對另一方心有懷疑,那就直接在這場比賽里殺死對方,從此以后穩(wěn)坐繼承人的第一把交椅。

    “但如果強者心懷仁慈,對另一方存了珍惜和利用的心思,控制住了自己的槍口,在斗爭中不僅沒有被對方殺死,反而只是精準地打散了對方身上六個血包這足以證明勝利的哪一方擁有掌控對方的能力,那自然可以留下,為你所用。”

    她的父親看向菲比,慈愛地笑著:“但辛奇馬尼家族歷代從這個臺子上走下來的繼承人,都只有一個,菲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丹尼爾并不是一個適合為你所用的哥哥�!�

    菲比只是沉默沒有回答,這并不是她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她的小腹突然一陣墜痛,在比賽開場前一個小時的時候,她起身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

    一種撕裂傷口的劇痛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腹部傳來,衛(wèi)生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趴在馬桶上不停地喘息,拳頭攥緊,蒼白的臉上有冷汗?jié)B出。

    這持續(xù)不斷地隱痛簡直像是腹部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之后未愈的傷口帶來的疼痛感,她從來沒有這么虛弱的時候。

    她是怎么了?

    很快,在看到自己褲子上血跡之后,她反應過來了她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生理反應,她的母親一直隨時提醒她攜帶東西。

    辛奇馬尼家族的衛(wèi)生間里是不會有衛(wèi)生巾這種東西的,所以從她步入十二歲開始,她的母親就會在她的衣服里放置,但辛奇馬尼家族的衛(wèi)生間里有可以隨時更換的各種衣服的畢竟這里經(jīng)常發(fā)生各種少兒不宜的情節(jié)。

    菲比迅速地換下衣服,她盯著手表上的倒計時,坐在馬桶上向后仰倒,閉眼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適應這種詭異的腹部陣痛感。

    “喂�!钡つ釥柕穆曇舄q疑地傳來,“要開賽了,你在干什么?”

    菲比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丹尼爾站在女廁所外面,驚疑不定地望著臉色明顯不好看的菲比:“你受傷了?!”

    “沒有�!狈票葦嗳换亟^,隔了一會兒又說,“好吧,相當于受傷,畢竟在流血。”

    丹尼爾遲疑了很久:“所以你是在”

    是他想的那個嗎?

    菲比冷漠地看他一眼:“我的子宮在流血,子宮內(nèi)膜在剝落,我正在適應這種感覺,沒其他事情你可以滾了�!�

    丹尼爾:“”

    這人說話婉轉(zhuǎn)一點會死嗎?

    丹尼爾想問會影響比賽嗎,但看著菲比急促的呼吸和蒼白布滿冷汗的臉,他從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的詢問好吧,看這狀況,這小魔王的確受到了不輕的影響。

    “那要將比賽緩期嗎?”丹尼爾禮貌地詢問。

    “不用。”菲比抬眸,她的神情依舊是冷靜又傲慢的,“我一樣贏你,只是你可能要流點血了,放心,不會比我多多少的。”

    丹尼爾:“”

    “父親也不會同意緩期的。”菲比語氣平和,“走吧�!�

    “等等�!钡つ釥栴D了一下,他看一眼菲比,別過頭,掏出一板止痛藥遞過去,聲音很含糊,“你要不要吃幾顆再上去?”

    他因為常年被菲比血虐,習慣了上場之前先來兩顆止痛藥。

    菲比表情詭異地看丹尼爾一眼:“為什么幫我?”

    “不是幫你�!钡つ釥柹裆瑯永淠�,“只是給你一個親情建議,要不要吃隨便你�!�

    說完,丹尼爾就把止痛藥丟下,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菲比叫住了他,語氣很微妙:“你是在感謝我,這么多年來,沒有聽父親的話,去掠奪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還在一直強迫你成長追趕我,是嗎?”

    丹尼爾背影一頓,然后離開了。

    “我可真是吃大虧了�!狈票茸匝宰哉Z一句,她干脆地掰開止痛藥吃掉兩顆,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

    “比賽正式開始�!�

    丹尼爾和菲比背靠背站在臺子上,他們動作如出一轍地迅速前進一步,平直舉槍對準天空,同樣綠色的眼眸專注地盯著自己面前的槍。

    “十,九三,二,一�!�

    “決斗!”

    菲比深吸一口氣,斜跨轉(zhuǎn)身,躲過來自上面的第一槍,然后迅速滾動靠近了十步開外的丹尼爾,目光凌厲地上膛,扣動扳機:

    “砰!”

    “砰砰砰砰砰!”

    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丹尼爾就倒地了,菲比臉色蒼白地舉著槍對準脖頸旁流血的丹尼爾,她呼吸有些粗重。

    丹尼爾睜開了眼睛。

    菲比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下了臺,在下臺階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很快站穩(wěn)。

    丹尼爾身上六個血包全被精準擊破,只有他腿部擦傷流了一點血就和菲比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望著菲比冷靜和滿臉贊嘆的父親交談的側(cè)臉,丹尼爾目光晃動了一下

    這家伙真是,無論在怎么樣的情況下,拿武器的手都穩(wěn)到不可思議。

    真是純粹的強大,強大到他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

    到底懷有怎么樣的信念,才能在這個罪惡的家族里維持這樣的穩(wěn)定呢?

    第536章

    女巫審判(日+267+268)

    當夜。

    菲比趴在床上,

    在一開始知道她生理期的時候,她的母親分明是欣喜的:“你長大了菲比!”

    但很快,這種欣喜在看到菲比蒼白的臉色和身上的血漬之后,

    又化為了苦笑:“不過在這里,女孩子長大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菲比就像一具尸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她目光空洞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氣若游絲地說:“今晚祈禱的時候,我能詛咒讓女人來生理期流血的所有神下地獄嗎?”

    她母親笑起來:“當然可以。”

    “菲比�!彼赣H躺在她旁邊,

    看著她蒼白的臉,

    有些心疼地問她,

    “為什么想要成為辛奇馬尼家的繼承人呢?”

    “這里并不是一個適宜你生長的地方,你現(xiàn)在有能力離開的話,可以”

    “這個世界上,

    有適宜我生長的地方嗎?”菲比語氣尋常地問,“或者說,適宜擁有著辛奇馬尼姓氏的我,

    不會被我父親找到,生長的地方?”

    她的母親沉默了。

    “沒有很正常�!狈票炔懖惑@,

    “那我就拿到辛奇馬尼家族,

    把它變成適宜我生存的地方,就可以了�!�

    “如果這里不夠自由,

    我就成為它的掌控者,將它變得自由�!�

    菲比轉(zhuǎn)頭看向她怔然的母親:“那個時候你無需向神明祈禱,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你都會有的�!�

    “如果你想變成鳥,

    我可以讓他們做人工骨骼機器人,讓你真的可以像鳥一樣在天空飛翔�!�

    “如果你想永遠地離開辛奇馬尼,

    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辛奇馬尼家族的人,如果你希望辛奇馬尼消失,那它就會消失不見�!�

    “媽媽�!狈票韧�,她臉色還有些蒼白,語氣卻平常又篤定,“只有強大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自由�!�

    “弱者是沒有自由的�!�

    她的母親一言不發(fā)良久,然后她流著淚輕聲問菲比:“或許你是對的,菲比�!�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的一個朋友,他幫了我很多,但我來到這里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我很想念那個孩子�!�

    “我想帶你去見見他�!�

    “最近我沒事,但你要和我一起外出父親那關(guān)不好過�!狈票嚷晕⑺妓鳎暗鹊降つ釥柺邭q生日的時候吧,他要接手一部分家族的事務去歷練了,我父親會跟著去考察丹尼爾,最少要外出一個月,我們可以趁那段時間跑出去�!�

    不久之后,丹尼爾十七歲的生日就到來了。

    辛奇馬尼家族的孩子在成年前都是不慶祝生日的,他們會被廣泛慶祝的第一場生日就是成年禮那代表他們在廝殺中活到了成年。

    并且要開始殺戮。

    成年當天,辛奇馬尼家族的孩子要拿上自己用的槍,前往辛奇馬尼家的私獄,挑選其中一個被關(guān)押起來的犯人或許是背叛了家族的人,或許是其他家族被關(guān)押進來的人,對這個犯人開出自己動蕩一生的第一槍,親手殺死辛奇馬尼家的第一個敵人這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儀式,代表了從此以后你就是這個家族的一員,為殺死敵對這個家族和背叛這個家族的人而生。

    按理來說,在成年之前,他們是不會接到試煉任務的。

    但介于之前菲比在射擊臺上的意思就是要培養(yǎng)丹尼爾,于是丹尼爾下了射擊臺,就被她父親拎著去出各種任務了,在父親的帶領(lǐng)下,丹尼爾將這些任務都完成得很出色,所以這次,丹尼爾這次要單獨去出一次試煉任務,父親從頭到尾只是監(jiān)察,不會插手,也不會幫忙了這代表丹尼爾將正式成為辛奇馬尼家族的二把手。

    在離去之前,菲比站在三樓的樓梯拐角看著她面前的丹尼爾。

    丹尼爾長得很快,只是幾個月不見,就又高了一頭,柔軟的金色卷發(fā)在他手上顯得那樣格格不入,蘋果綠的眼睛冷得像是雞尾酒冰塊,他腰間別著槍,右手纏著繃帶,從菲比的肩膀旁擦肩而過的時候能聞到一股血腥味,整個人撲面而來一股極端又扭曲的殺欲。

    真是難以想象四年前還是個開槍之后會躲在洗手間里流淚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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