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倆小虎牙,一如既往的招人恨惹人怨!
###第41章他是我丈夫###
于敬亭站在李有財身后,聽他在那半死不活的哼唧唧忍無可忍。
中氣十足地喊一嗓子,嚇得李有財一激靈。
“李有財,你眼鏡怎么了?這么大個會計,怎么還能用透明膠帶纏過的破鏡子?”
李有財想掐死于敬亭,他本想糊弄個檢討出來,不提自己名字,于敬亭這一嗓子喊的,全村都知道了。
李有財現(xiàn)在戴的眼鏡,是第二次配的,被人套麻袋弄碎了,實在沒錢配了,就只能用膠帶纏一下,需要看書看文件才戴。
人前當(dāng)著大姑娘小媳婦不敢戴,就怕有損面子。
于敬亭太壞了,專門挑著人家的麻筋戳。
喊了一嗓子不夠,于敬亭來了個強化處理。
“李有財啊,你說你那書讀狗肚子里去了?檢討李有財大才子竟然不會寫?不會我教你,不用謝了李有財……穗子!你爺們我也是個有文采的人!”
叫一遍名字不夠,還重復(fù)處理!李有財暈過去的心都有。
穗子站在操場上,聽的正是饒有興致,聽到自己名字出現(xiàn)時,小臉一熱。
于敬亭這家伙,提他自己就好,說她干嘛!
“老師,廣播里說的是你不?”
穗子教的孩子好奇地圍過來。
站在一邊的姣姣不屑地嘟嘴。
嫂子才不會承認(rèn)呢。
之前有人問嫂子結(jié)沒結(jié)婚,嫂子都不吭聲,出去趕集別人叫她大姑娘她也默許,后來有人問她是不是老于家兒媳婦,她回來哭一路。
這些于敬亭和王翠花都不知道,姣姣卻看在眼里。
雖然嫂子從醫(yī)院回來后,像是變了個人,可是姣姣不認(rèn)為她會喜歡她哥,她巴不得撇清跟她哥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說話的,是老師的丈夫啊�!彼胱涌粗鴱V播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真盼著街溜子要點臉,安靜的揍李有財就好,別在廣播里亂七八糟的秀恩愛,她以后還想出門呢!
姣姣合不攏嘴。
嫂子這么大方承認(rèn)了?
“我娘說了,于鐵根是街溜子,早晚得進(jìn)去,老師你離他遠(yuǎn)點——�。 �
說這話的小孩沒看到姣姣就站在他身后,被姣姣使勁的推了一下。
姣姣推完還不過癮,從地上抓起一把土面,對著人家眼揚過去,嘴里還念叨:
“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
這孩子深受老于家彪悍的民風(fēng)影響,跟個小豹子似的竄上去撓人。
被她撓的是個小胖子,力氣也不小,倆孩子扭打一團,穗子忙上來分。
大喇叭里,于敬亭用慷慨激昂的聲,認(rèn)真地講著檢討的段落結(jié)構(gòu)。
“開頭寫犯了什么錯,中間寫你對錯誤的認(rèn)知,結(jié)尾表明決心!李有財,你學(xué)會了嗎?”
穗子拉架,一邊分心拽孩子,一邊聽于鐵根煞有介事地廣播。
這家伙上學(xué)這么多年,字都沒認(rèn)全,檢討這塊倒是說的門清。
一看就是熟能生巧,平日里沒少寫。
就一分心的功夫,姣姣和小胖子就纏在一起了,小胖子比姣姣壯,卻抵不過姣姣。
姣姣打架那叫一個損,揪頭發(fā)戳眼睛,就沒有她使不出來的。
小胖子落下風(fēng),著急了,要咬姣姣臉,穗子把手擋在姣姣臉上,小胖子一下咬到姣姣了。
這一口下去,穗子就覺得手心一痛,小胖子也傻了。
“完了……街溜子會殺了我的……”小胖子呆如木雞,嘴里來回念這一句。
他很喜歡穗子老師,這才說的剛剛那些話的。
現(xiàn)在不僅讓街溜子妹妹知道了,還把老師咬了,感覺自己要倒大霉了。
“老師沒事,別怕。”穗子安撫。
“你咬我嫂子?!”姣姣嗷地站起來,還想再跟小胖子干一架,穗子拽著她。
“于姣姣,你先動的手,去罰站。”
穗子還沒這么嚴(yán)厲的跟姣姣說過話呢,姣姣傻了,小玻璃心碎一地。
“他先罵我哥的!”
“他有錯,你也有錯。你們倆一起罰站!我一會找你們談話!”
穗子決定一會再處理小破孩們的事,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大喇叭上。
大喇叭自從到了于敬亭手里后,就再也聽不到李有財?shù)穆曇袅恕?br />
不知道于敬亭是把李有財打暈了還是把嘴捂住了。
“穗子!你聽到你男人的文采了嗎?”
這一嗓子囂張至極。
不僅把穗子喊的臉通紅,也成功的讓李有財雙眸迸射出仇視的光芒。
李有財?shù)淖毂挥诰赐び贸粢m子堵上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的這玩意,那味……嘔!
但比臭襪子更誅心的,是于敬亭這明目張膽宣告主權(quán)的行為。
于敬亭喊一次穗子媳婦,李有財?shù)男木偷窝淮巍?br />
街溜子一定是沒少打穗子吧,說不定街溜子就是懷疑自己跟穗子有染,才會這么針對自己!
怪不得昨晚街溜子帶穗子看電視,就是想在穗子面前揍自己,以此威懾穗子!
所以穗子昨晚為了明哲保身,才拿板凳砸自己……都是給街溜子做戲�。�
這一瞬間,李有財覺得自己悟了。
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想不明白,為啥穗子會跟街溜子站在一起排擠自己,現(xiàn)在他明白了。
一切都是因為,穗子被于敬亭脅迫了!
于敬亭是想哄穗子吃點飯才過來的。
穗子早飯又吐了,小胖臉肉都沒了,于敬亭一琢磨,再揍一頓李有財給媳婦下飯吧。
潛伏進(jìn)來時,于敬亭已經(jīng)琢磨好了下手方案,陷入深思的李有財表情多變,于敬亭摸著下巴看他。
見李有財眼一亮,漏出跟塊臭肉似的黏黏糊糊的笑,于敬亭被他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尼瑪笑的那么膈應(yīng),怪不得穗子這兩天總吐,看來以后不能讓穗子見李有財,省的引起孕婦嘔吐。
忍無可忍的于敬亭伸手關(guān)掉喇叭,掰著手腕走向李有財。
李有財不知道于敬亭已經(jīng)關(guān)了喇叭,為了保持自己在全村心中的印象,被揍也不敢喊,咬著話筒,手抱著頭,心里堅定了信念。
于鐵根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做這個檢討的,死也不會!
穗子還等著聽后續(xù)呢,沒聲音了。
她怕于敬亭吃虧,忙把孩子們攆回教室,她自己匆忙趕赴播音室,于敬亭可千萬別出事��!
###第42章護(hù)夫的小穗子###
穗子火急火燎的沖向播音室,唯恐去晚了于敬亭就吃了虧。
剛到播音室門口,就見著幾個人正準(zhǔn)備推門。
穗子眼尖,看到村長領(lǐng)著穿制服的警察,手里還拎著個本。
應(yīng)該是做戶口普查的。
穗子不假思索,扯著嗓子喊道:
“大爺!你領(lǐng)著這么多警察干啥��!”
穗子平日里聲音不大,也很溫柔,今兒這是真拼了,都快把自己的嗓子喊劈了。
如果于敬亭還在里面打李有財,讓這些人看到可沒個好,她只希望街溜子今兒智商在線,千萬別胡來。
“穗子啊�!贝彘L看到穗子停下來。
那倆警察也看過來,其中一個眼睛一亮。
“陳涵穗同學(xué)!”
“是你啊,廖勇同學(xué)�!�
穗子認(rèn)識廖勇,這是她中專同學(xué)。
見到熟人,穗子心里就更踏實了。
還用剛剛那個音量,努力東拉西扯,給里面的于敬亭爭取時間。
“廖勇同學(xué),原來你畢業(yè)后做了人民衛(wèi)士啊,專門抓‘壞人’啊,真是非常適合你!”
穗子故意把壞人倆字咬的非常重。
提醒里面那個王家圍子第一“壞人”,注意分寸,趕緊收手,時間允許的話,把現(xiàn)場也收拾一下。
這嗓子喊得廖勇耳膜嗡嗡的,疑惑地看著穗子。
陳涵穗同學(xué)在學(xué)�?墒窃挿浅I俚模很保守,跟女同學(xué)還好,跟男同學(xué)都不會說話的。
這回了老家后,不僅跟男人打招呼,還用這么大的嗓門?
“穗子,你認(rèn)識這位同志?”村長問。
“他是——”
穗子的話還沒說完,播音室的門開了,于敬亭扶著暈過去的李有財出來,一雙利眸跳過閑雜人等,落在廖勇身上。
就見對面這個穿制服的小子,人高馬大,濃眉大眼,臉上就差刻著四個大字:正義使者,于敬亭瞇了瞇眼。
“有財怎么了?”村長問。
其實這些人也是聽到這“不同凡響”的廣播后被吸引過來的。
趕上查戶口,聽到于敬亭霸占廣播,忙過來看看。
“我跟他好好的講了道理,這小子大概懺悔他的行為吧,羞愧的暈了�!�
于敬亭的回答,讓穗子眼睛都變大了。
什么叫把黑的說成白的,她算是見識到了,比起臉皮厚度,真沒幾個人比得過街溜子。
廖勇還在看穗子,沒顧得上于敬亭說什么,跟著廖勇來的那個老一些的卻是開口了。
“你就是于敬亭?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在這一代,欺男霸女,有這回事嗎?”
“哪個群眾說的?”于敬亭蹙眉。
那人指著暈過去的李有財。
“他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嗎?”
如果于敬亭回答是,至少也要被關(guān)上幾天。
穗子看于敬亭橫眉怒目,就怕他犯渾什么人都懟,忙用手拽了他一下,對著他搖搖頭。
“我丈夫脾氣是不太好,但說欺男霸女就過分了,有什么證據(jù)嗎?法律講究的是證據(jù),我相信各位都是秉公執(zhí)法的人,不會根據(jù)毫無依據(jù)的造謠胡亂抓人�!�
“你是誰?”
“我是于敬亭的妻子陳涵穗�!�
穗子故意避開李有財身上的傷是不是于敬亭打的,不正面回答。
“誰說我丈夫打人,就請?zhí)岢鲇行У淖C據(jù),人證,物證,總要有一樣吧?”
昨晚看到于敬亭動手的那些,沒有一個敢站出來,于敬亭平日里做的那些事,還沒有不怕的。
“對對對,我們屯可是模范屯,要是有那種欺男霸女的事兒,我這當(dāng)村長的可不能不知道�!贝彘L馬上接穗子的話。
屯子里出這種惡霸,也影響村長的連任,甭管有沒有,那都是沒有。
“跟你們舉報的那個女人叫柳臘梅,她跟李有財存有事實男女關(guān)系,這倆人跟我有過節(jié),四處說我家壞話,這個全屯的人都是證人�!彼胱影逊较虺欣约业牡胤阶�。
“草!就知道是她搞的!”于敬亭正欣賞媳婦口齒伶俐的護(hù)著他,聽到這句,植物又跑出來了。
穗子踩他,并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說話!
于敬亭不服,穗子用口型無聲道:上炕!
于敬亭不情愿地撇嘴,把頭轉(zhuǎn)到一邊,腦子里想著一百種收拾柳臘梅的辦法。
廖勇滿臉驚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陳涵穗同學(xué),你,你,你嫁人了?!”
當(dāng)初在學(xué)校,喜歡穗子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穗子長的好性格也溫柔,學(xué)習(xí)又是拔尖的,大家都以為她畢業(yè)后會被分配到高�;蚴欠(wěn)定的企業(yè),成績好成她那樣的稍微有點關(guān)系都能去好單位。
她畢業(yè)跟大家失去聯(lián)系,廖勇悵然若失,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卻說,嫁人了?!
一提這事兒,于敬亭就得意,不等穗子自己回答,那不安分的爪子就搭在了穗子肩上。
宣告主權(quán)!
李有財本來是被他扶著的,于敬亭一撒手,李有財就滑到地上,癱成一坨。
“倆月前就跟我領(lǐng)證了,現(xiàn)在肚子里也有我的孩子了,哎,你是我媳婦在學(xué)校的同學(xué)?怎么沒來喝杯喜酒?”
同樣為雄性,于敬亭不會忽視這男人看自己媳婦的眼神不一般,嘖,當(dāng)他是死人?
“那你動作可真夠快的�!崩暇煺f道。
“男人怎么能快?哥們,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啊,媳婦,你說是吧?”于敬亭痞里痞氣。
穗子造了個大紅臉,快當(dāng)然是不可能快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快的,她前世那么怕他也跟這事有關(guān),又大又沒完沒了——呸!
穗子忙壓下自己被街溜子帶跑偏的思路,紅著臉又踩他一腳。
“呃......”那說錯話的老警察尷尬了。
現(xiàn)場除了于敬亭這個厚臉皮,沒有一個人是自在的。
廖勇看看昔日校園女神,又看看于敬亭,于敬亭這形象,怎么看都跟好人不沾邊。
倒不是說長的丑,實際上這小伙子個高人壯長得也精神,不說話時站在穗子邊上,還有點郎才女貌的感覺,可一開口吧......一言難盡。
“陳涵穗同學(xué),你真的——”廖勇想問,你是自愿嗎?
“沒有人強迫你嗎?”那老警察直言不諱,群眾已經(jīng)舉報于敬亭不是好人,現(xiàn)在看到于敬亭竟然有個高學(xué)歷的漂亮媳婦,越看越懷疑。
“你特么的放什么——”屁字還沒說出口,穗子下手了。
###第43章機智無雙的于鐵根###
穗子小巴掌照著于敬亭的胸口拍下去,連環(huán)拍。
給于敬亭拍麻爪了。
這要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他一定問一句——這是勾搭他?
穗子那花拳繡腿對他來說,不疼不癢,打在身上給撓癢癢差不多,除了把于敬亭逗得人如其名一直“挺”......咳咳,一點威懾作用都沒有。
“你閉嘴��!沒看到人家是為我好嗎?”穗子連續(xù)打了幾下,神清氣爽。
總算把這些天他“欺負(fù)”她的那些“仇”都報復(fù)了。
廖勇眼睛都直了,陳涵穗還會打人?給那么溫柔的陳涵穗都弄的打人了,這個小街溜子真不是一般人。
“各位同志,你們也看到了,我愛人他對我從來都是打不還口,他怎么可能欺負(fù)我?”
穗子打的手疼了,索性用腳踩他,總算是看到大壞蛋皺眉了。
“我娘說了,打是親罵是愛,稀罕不夠用腳踹,你看,我多稀罕他!”穗子又踩他一下。
該,活該!
讓他不分場合的犯渾,跟著穿制服的拗勁兒,能有什么好下場?
老警察吞吞口水。
北方女人家庭地位普遍偏高,要不怎么有彪悍的東北娘們這一說?
越是有素質(zhì)的東北爺們,在家就越“面”,對媳婦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可那不都是有素質(zhì)的男人才做的么,于敬亭這做派,橫看豎看都跟素質(zhì)不沾邊�。�
于敬亭被她逗的心都刺撓,也不知道為啥,她今天看著比平時還順眼,跟個小貓似的張牙舞爪,十分的欠植物。
“既然你是自愿的,那就沒事了,我們也要去下一個屯了。”老警察要走。
“等會。”穗子叫住他,用于敬亭從沒見過的嚴(yán)肅表情說道,“那個女人造謠我男人,是不是得讓她給我男人道個歉?”
她是喜歡哭,她是膽兒小,但是不該軟弱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有底線的人。
“柳臘梅跟李有財倆人,因為嫉妒我們?nèi)兆舆^的好,屢次在村里散播謠言,還把您二位請過來,這屬于浪費公共資源,我要她跟李有財一起,在喇叭里當(dāng)著全村做檢討�!�
于敬亭樂了。
他發(fā)現(xiàn)媳婦這個小黑兔關(guān)鍵時刻是真好用,這些文化人冒壞水來,還真是狠。
“這.......對方到底是個女同志,以后還要嫁人,要不,我讓她去你家道個歉?我們再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穗子給村長一個眼色,村長忙上前說道:
“兩位有所不知啊,這個柳臘梅不是我們村的,她是跟著她母親后嫁過來的,平日里在村里風(fēng)評極差,我這村長也深感不齒,感覺留這樣的人愧對祖宗......”
村長早就想把柳臘梅弄走了。
他兒子跟柳臘梅有那么點不太干凈的關(guān)系,上次要不是有人擔(dān)保,他早就把臘梅弄走了。
現(xiàn)在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把柳臘梅清出這個村,村長自然是愿意配合。
廖勇看向穗子,穗子點頭。
“她之前還陷害過我,想害我流產(chǎn),這些你們在村里打聽一下,都能知道,這樣的惡人,我男人都沒打過她一根手指頭,誰還敢說我男人欺男霸女?”
欺男是真的,霸女是真沒有。穗子對于敬亭這點特別滿意,他從不在男女問題上犯糊涂,雖然總嘴上占自己便宜,但是褲腰帶還是管的住的。
“那就按著你說的去做吧�!�
老警察看看穗子,又看看于敬亭,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倆人站在一起怎么那么像他閨女故事書里的那個童話故事,叫啥來著?
想起來了,美女和野獸!
于敬亭就是兇殘的野獸,穗子就是溫柔的美女,野獸在美女面前,溫順的跟個大貓似的,穗子一開口,他就不說話了。
送走了警察,穗子把于敬亭拖到?jīng)]人的地方,長長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你啊你!你犯渾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場合?要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得讓人請過去喝茶了?”
“切,多大點事�!庇诰赐ず吡寺�,進(jìn)去他也不怕,幾天后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你還敢說!你氣死我了!回去后,你要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為,保證以后再也不犯渾!”
穗子前世親眼看到他砸醫(yī)院讓人家?guī)ё�,那心理陰影揮之不去的。
她一口氣教訓(xùn)完,感覺于敬亭沉默的時間有些太久了,不由得暗忖——難道她太嚴(yán)厲,傷到男人的自尊了?
穗子正琢磨如何補救一下,就聽他沙著嗓子說道:
“你勾引我�!�
“???”
“從剛剛,你為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了�!�
于敬亭粗魯?shù)陌讶送频酵翂ι�,兇殘的壓過來,穗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覆過來。
這是要把她的魂都吸出來么,穗子覺得他今天特別激動。
也不知道她這一身正氣的表現(xiàn),到底哪兒戳到他了?
這家伙的興奮點真是個迷......
于敬亭今兒顯然是格外的興奮,壓著穗子使勁兒犯渾,穗子就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那里漫天煙火,滿地繁花。
她身后背負(fù)的痛苦往過,被這個在她心里只能算個大男孩的家伙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壓制住,填滿她懸在空中的心,壓垮她身后那些沉重負(fù)擔(dān),垮......!
穗子回過神時,就覺得身后的土墻松動嚴(yán)重,身體沒了支撐,向后倒去。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看身手矯健的于敬亭,他一手撈起穗子,拽著她退后兩步。
穗子就聽身后悶響,回頭一看。
好家伙,生產(chǎn)隊的土墻讓他給壓趴下了�。。�!
本就是年久失修,被于敬亭這個大壞蛋一壓,不堪重負(fù),垮塌了。
穗子的臉騰就紅了。
這要傳出去,豈不是丟人到姥姥家了?!
全村的父老鄉(xiāng)親都得知道,她跟于鐵根倆白天做壞事,還把墻壓塌了!
對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的穗子來說,這刺激可是有點大啊。
這堵墻挨著大隊部,聽到聲音很快就有人出來查看情況。
于敬亭再次發(fā)揮了他過人的智商,拽著穗子非快推到李有財邊上,指著地上暈過去的李有財咆哮一聲: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李有財,你竟然損壞公家財物?!”
###第44章真假壞蛋看真假###
生產(chǎn)隊的一眾工作人員出來,就見于家的街溜子,一身正氣地站在隔壁院,指著地上暈過去的李有財說道:
“這家伙把墻弄塌了,修墻就從他工資里扣吧,不用問,問他也不會承認(rèn)的。”
“還是鐵根熱心腸啊。”
這些人剛聽到廣播里于敬亭在那浪,沒一個敢過去看的——都吃過他的鐵拳,是真疼。
這會于敬亭說是李有財,那大家都認(rèn)同這個觀點。
“我早就不叫那個名字了!”于敬亭瞥了眼穗子,見她低著頭,肩膀微微抖。
嘖,小壞娘們,偷著樂呢?
李有財在昏迷期間,莫名地背了一筆“巨債”,穗子心里比蜜都甜。
復(fù)仇這事兒吧,格局不見得多大,但真是爽。
出了隊部,倆人并排走著,于敬亭目不斜視,身上還帶了剛剛在大隊時的“浩然正氣”,用這股正義之氣,說著特別不著調(diào)的話。
“哥哥給你出了氣,怎么謝我?”
穗子覺得,跑到廣播站當(dāng)著全村浪,還把警察引來了,這種行為略有點二,但見他一臉嘚瑟樣,像極了熊孩子要糖吃,也不好意思讓他失望,想了下。
“晚上,我做拿手菜給你吃呀?”
“想吃別的�!彼暰挪了挪,落在想吃的地方。
穗子臉一熱,警惕地退后兩步。
“我現(xiàn)在可沒滿三個月,就......我告訴娘!”
于敬亭不爽地哼了聲,這小丫頭,防他跟什么似的。
“你呀,不要總這么沖動,就比如今天,你跟警察貧嘴干嘛?對你不會有一點好處,為人處世要懂得收斂鋒芒......”
穗子一邊往學(xué)校走,一邊跟他絮叨。
“別的老子也就忍了,他說老子快!”這能忍?
穗子被這個厚臉皮驚的忙左顧右盼,像是做賊似的,唯恐有人聽到。
“你胡說什么!”跟這種不要臉的家伙在一起,她的小心臟每天都要懸著,唯恐被人聽到他那滿嘴騷話。
“老子說的難道不是實話?”于敬亭邪氣地上下看了看她,伸手挑起她的小下巴,湊過去貼在她額頭說道,“快不快,你能不知道?”
穗子腦袋里浮上了一個字,植物!
跟于敬亭比不要臉,誰能比的過?
“放開我!我要回去上課!”
于敬亭攔著她不讓走,非得追著問她“使用體驗”,不說不讓走。
穗子被他纏的沒辦法了,頂著快要冒煙的臉說了句還行。
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但于敬亭明顯不滿意。
“就還行?!”
穗子真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虎狼之詞,心一橫豁出去了。
“我覺得于敬亭同志天賦異稟、技術(shù)過硬,人如其名,你高興了吧?可以放我回去吧!”
她還一屋子的孩子等著她傳授知識呢,誰要跟街溜子沒臉沒皮的扯這種使用心得。
剛走一步,被他用力扯回來,后背結(jié)實地撞在他的胸口,穗子剛想發(fā)脾氣問他又發(fā)什么瘋,卻見這個大壞蛋,用手指摩擦著她小小的嘴,在她耳畔不懷好意地說道:
“媳婦兒,晚上不用你喂我,我要換個獎勵。哥哥喂你。你這,真好看�!�
單獨聽是沒什么毛病的,但是組合在一起,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穗子這天真了兩輩子的,哪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男人,一時半刻沒反應(yīng)過來,等她想明白后,整個人都要炸了。
于敬亭飛快地將她放開,退后一步,臉上還掛著楊屯模仿丈夫的表情:
“那么大人,走路怎么不看著路?看,要不是我扶著你,摔倒了吧?”
穗子向邊上看過去,果不其然,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太太向于敬亭投來贊許的目光。
“鐵根結(jié)婚后,都會疼媳婦啦!”
“小姥,我早就改名叫于敬亭,不叫于鐵根了——”于敬亭說完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穗子。
等會,媳婦剛剛充分肯定他能力時,為什么說他人如其名?
穗子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遠(yuǎn)離這個大壞蛋進(jìn)了校園,留下于敬亭摸著下巴看著她的背影暗忖。
他這新改的名字多詩情畫意啊,人如其名——是夸他還是損他?
學(xué)校是一排平房,一個村好幾個屯的孩子都在這里讀書,教室都挨著。
穗子路過五年級教室時,沒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往里看了一眼。
教室里,學(xué)生們正在低頭寫作業(yè),講臺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坐在喝酒。
穗子以為自己看錯了,倒回來認(rèn)真地看了眼。
講臺上放著一個二鍋頭的小瓶,那老頭時不時拿起來喝一口,他邊上還站著個女同學(xué),講臺擋了那女孩一半的身子。
從穗子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老頭的一只手抓酒瓶——另一只手哪兒去了?
穗子心一驚,還想仔細(xì)看,那老頭發(fā)現(xiàn)她了,放下酒瓶站起來朝著穗子走來。
“陳老師,你這干嘛呢?”老頭推門而出,穗子就覺得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苑老師,我剛出去一趟,您這是——”穗子記得,教五年級的這個老頭叫苑大剛,在這個學(xué)校當(dāng)老師也有些年頭了,去年退休了,今年人手不夠又被返聘回來了。
穗子讀書時他就在這個學(xué)校,不過不教她,只聽說這個老師總體罰學(xué)生,很多學(xué)生都背地里罵他。
“哦,我這考試呢。”
苑大剛的視線落在穗子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雙眼看著有點紅,穗子總覺得他的眼神挺嚇人的。
為人師表,在課堂上喝酒,喝的醉醺醺的,這種行為要是放在十幾年后,分分鐘會被家長舉報。
但這會偏遠(yuǎn)地區(qū)的農(nóng)村小學(xué),師資力量薄弱,管理也不正規(guī),竟也沒人覺得他做的不對,除了穗子。
苑大剛的視線在穗子的胸前多停了一會,舔了舔嘴角,這動作讓穗子惡心的渾身汗毛都起來了。
于敬亭雖然嘴上經(jīng)常占她便宜,可是穗子不討厭他,就是控制不住臉紅。
但這老頭的眼神讓穗子感受到了什么是惡心,穗子捂著嘴說了句抱歉,就匆忙地走到花壇那吐了起來。
“被街溜子看上的女人,裝什么正經(jīng)。”楊大剛把視線從穗子身上收回來,挪到講臺邊站著的小姑娘身上,笑逐顏開。
正想回去繼續(xù)喝,穗子又折回來了。
###第45章穗子的小心思###
“苑老師,我想看您的教案行嗎?我沒有教學(xué)經(jīng)驗,不太會寫�!彼胱诱f的特別客氣。
“在辦公室,你自己拿。”
“能不能麻煩您跟我走一趟?”
苑大剛眼睛一亮,以為穗子想單獨跟他相處,屁顛屁顛的跟著穗子走。
穗子轉(zhuǎn)身前,用看似不經(jīng)意的口吻對講臺前站著的那個表情麻木的女生說:
“你回去寫卷子�!�
辦公室走兩步就到,苑大剛看里面坐了個老師,沒辦法跟穗子單獨相處。
得意的臉垮下。
語氣也沒了剛剛的熱絡(luò)。
“就在我辦公桌里,你自己拿�!�
穗子回來路過辦公室就知道有人,她故意弄這么一出“調(diào)虎離山”。
慢吞吞的進(jìn)辦公室,慢吞吞的翻。
苑大剛回教室了,沒見穗子過來,也不好再把女生叫上來。
喝悶酒,一雙眼瞪著窗戶,想等著穗子過去了再叫女生上來。
穗子故意磨蹭到快下課,路過五年級時,對苑大剛比比手里的講義,說了句謝謝。
謝你爹了個爪!苑大剛一股火,要不是這個女人攪和,他現(xiàn)在喝著小酒,看著小姑娘......日子好極了!
穗子回到自己的班級,于姣姣和小胖猶如左右護(hù)法,一邊一個,面對墻壁站著,隔著黑板互扔粉筆頭。
看穗子進(jìn)來,倆小孩站好。
穗子出去前,罰這倆打架的孩子站,站了一節(jié)課。
姣姣想著回去要跟哥哥告狀,什么破嫂子!
維護(hù)她,替她打架,她罰自己站?
姣姣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從來都是笑呵呵的嫂子今兒臉格外沉,進(jìn)門就黑著臉。
被親娘用笤帚噶噠嚇大的姣姣馬上意識到,嫂子心情不好,不敢開口挑釁,乖乖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