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媳婦必然對他的表現(xiàn)極為滿意,舍不得打他。
又是有家庭帝位的一天。
“過來�!彼胱涌此畔绿甑�,不用擔心他刮到肉后,這才勾勾手。
于敬亭傻了吧唧的過來,穗子抓起雞毛撣子一通抽。
“讓你亂啃!”
“咋還帶秋后算賬的?”
說好的,家庭帝位呢?!
美好的一天,從亭哥被媳婦收拾開始。
###第152章我們鐵根哪兒都好###
“呃,敬亭大兄弟,你這臉咋了?”
吃了早飯,杜仲過來拜訪于敬亭。
于敬亭的臉上,出現(xiàn)了猶如貓胡子一般的撓痕,可勻稱了。
杜仲怎么看,都像是被女人撓過。
但見于敬亭這大男人的坐姿,還有這滿臉的兇相,怎么也無法把他和被女人撓聯(lián)想在一起。
“被野豬撓了。”于敬亭掃了眼廚房忙活的穗子,舌頭舔過后牙。
小娘們!不像話!都說了,不要撓他臉,非得不聽!
真以為他是那種面團腦袋,隨便她捏?!呵,等天黑就讓你見識下亭哥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這殺氣凜然的表情,讓杜仲下意識地坐直,小心翼翼地問:
“你該不會.......跟你媳婦打架了吧?”
“她敢動手?”于敬亭把臉一板。
杜仲又是一激靈,壯著膽勸道:
“打女人可不好.......”說完又有些后悔。
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他干嘛要開口?
實在是穗子讓他印象深刻,加上于敬亭現(xiàn)在這架勢跟要殺人似的,長得就是個會打女人臉的模樣,怪嚇人的。
姣姣蹦跶著過來,笑瞇瞇地對于敬亭伸手,“哥,給我兩毛零花錢。”
見親哥瞇眼一副不想給的模樣,姣姣又趴在他耳邊,用只有兄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吧?要不,我跟客人聊聊,我嫂子拿著雞毛撣子追殺你的事兒?”
于敬亭大方地從兜里掏出五毛錢,甩給趁火打劫的小壞蛋臉上。
“拿錢趕緊滾!”
“謝謝哥哥,您可真是我敬愛的哥哥,我和嫂子都特別怕您�!�
姣姣笑嘻嘻地把錢揣兜,蹦跶著去外面玩,差點撞到端著雞蛋水過來的穗子。
“小兔崽子!走路不會看著點嗎?!”于敬亭沖著妹妹咆哮。
背對著他的姣姣翻白眼,小聲嘀咕:
“哥,你是屬麻袋的嗎?”
“什么意思?”穗子問。
姣姣趴在穗子耳邊小聲說:“真能裝�!�
“哈哈哈!”穗子被小姑子逗笑了。
被于敬亭的鈔能力收買的姣姣真盼著嫂子能多削她哥,多給她留點坑錢的機會。
她的小存錢罐都快滿了呢,等嫂子肚子里的小娃生出來,還要買禮物呢。
杜仲縮脖子,兇殘,真兇殘!
“敬亭,把這個喝了。”穗子把碗放在于敬亭面前。
已經(jīng)過了早飯時間了,她這是單獨開小灶,理由,都懂。
“女人,真是麻煩!”于敬亭接過來豪飲。
他是想喝出男人的威嚴,喝出一家之主的派頭子,但一口下去,差點噴出來。
小娘們!你往水里加啥了�。�!于敬亭用眼神瘋狂詢問,嘴里這是什么詭異的口感?!
億點點鹽哦,穗子皮笑肉不笑,讓你咬人家一身牙印,活該!
“喝啊,我特意給你做的,你不喜歡?”穗子嘬著唇,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于敬亭騎虎難下,硬著頭皮一飲而盡,等著晚上的�。�!
“喝!完!了!老爺們談事兒沒你啥事兒,去西屋繡花吧!”
于敬亭粗聲粗氣,快被她這一碗加料雞蛋水齁成咸駱駝了。
“是。你們慢慢聊�!笔軞庑∠眿D下臺一鞠躬。
杜仲又被這一幕震撼到了,敬亭大兄弟這是土匪轉世嗎?
全家上下都怕他!
“我們北方男人,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
于敬亭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杜仲肅然起敬,不愧是你!
穗子在門外聽得好笑,都齁的嗓子啞了,還不忘吹牛呢,真行。
杜仲這次是順路來的,跟于敬亭聊了一會就走了。
于敬亭這,他可來可不來,過來多少有點私心,想看穗子一眼,見她在于敬亭面前那“受氣”的模樣,杜仲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哎,挺不一樣的姑娘,怎么這么早就嫁人了呢。
杜仲離開后,于敬亭豪氣萬千地推開西屋門,穗子正坐在炕上安靜的看書。
“你這個小娘們!謀殺親夫?!”
“只是一點點鹽,我又沒喊大郎吃藥了,你怕什么?”
“�。�!”這兩天評書在講水滸傳,大郎吃藥梗,他也聽過!
于敬亭正想拉窗簾,好好展示下男人的尊嚴,門外來人了。
“你給老子等著!”于敬亭指著她鼻子撂下狠話。
穗子沒有誠意地哦了聲,她好怕怕呢,呵呵。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家伙也就嘴上厲害,昨晚他比她還要小心,克制的不能再克制。
他都那樣了還不忘顧著她。
算來,也是“柳臘梅血染二里地”的功勞,穗子挺真誠地想,以后見到柳臘梅,可要好好的表達下對她的感謝呢。
沒有柳臘梅,她都不知道于敬亭這么好。
哪兒都好......
“鐵根,你娘呢?”
二大爺?shù)穆曇魝鱽怼?br />
“出去串門了,這兩天家里看事兒的太多,她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就給自己放了天假,出去透風了�!庇诰赐ひ婚_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穗子在屋里,仿佛都能聽到二大爺吞口水的聲音。
“那個,我們得到了消息,初八就要組織大家抽簽分東西了,你跟你娘好好商量下,給我們個信兒,咱老于家合伙買牛,對幾家都有好處。”
二大爺厚顏無恥的話讓于敬亭差點笑出聲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三十那天,他在墳地已經(jīng)嚇唬過大爺和二大爺了,安靜了幾天,又跑出來作妖。
知道硬的不行,又開始來軟的?
“主要是你奶這兩天,夢到你爹了,你爹都說這牛咱得拿,要是不拿,你媳婦生孩子怕是有困難啊�!�
“我爹就算是托夢,也得找我,輪得到你們這些孝子賢孫?”
“你!你說誰是孝子賢孫!”二大爺被他三兩句就勾起火。
于敬亭正準備來個火力連攻,懟死這個臭不要臉的,懟完再揍一頓,敢拿穗子肚子里的娃說事兒,就不能讓他好過!
穗子出來了。
白皙的小手往他的肩膀上輕輕的一搭,一點力都沒用,卻輕松的讓于敬亭閉上嘴。
這才是真正的家庭地位,不需要惡聲惡氣,也不要很大聲,一個動作就好使。
“二大爺說的,我們會認真考慮,等婆婆回來了,我們商量一下,明兒給你們信�!�
二大爺喜出望外,以為穗子是怕了,就知道用死人托夢嚇唬他們好使!
于敬亭看穗子,穗子沖他使了個眼色,于敬亭瞇眼。
這小娘們,又暗搓搓的憋什么大招呢?
###第153章某得靈魂的穗子###
,我在八零追糙漢
打發(fā)走二大爺,于敬亭本問穗子葫蘆里賣什么藥。
卻見穗子捂著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怎么了?”于敬亭臉色大變。
腦子里幾乎條件反射地,想到了“柳臘梅血染二里地”那事兒。
“我沒事�!彼胱幽樣悬c熱。
她總不能說,自己吃多了,撐到了吧?
她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特別能吃。
早晨吃熏肉卷大餅,她沒控制住,吃了好幾個。
這會胃有點漲,想去廁所......
當著于敬亭的面,總不能說,一潑粑粑就好了吧?
那也太有損形象了!
為了在他面前維持她的形象,屁都不敢放呢。
穗子這扭扭捏捏的表現(xiàn),看在于敬亭眼里,就成了被他的沒輕沒重傷到了。
“在家等著,哪兒也不要去�!彼f完就沖出去了。
穗子看他走了長舒一口氣,沖進廁所。
隔了一會出來,渾身輕松。
洗了手坐炕頭看一會書,發(fā)現(xiàn)自己又餓了......
“你咋回事��?你上輩子沒吃飽飯嗎?”
穗子左手捏個大餅吃,右手摸肚子,一臉慈愛的跟肚子里的小寶寶說話。
為了她這奇特的飯量,她還特意問了村里別的孕婦,人家也不像她這么能吃啊。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娃咋回事。
穗子的大餅剛吃了一半,于敬亭拖著村醫(yī)沖進來了。
真是沖。
可憐的村醫(yī),被他一路拖著跑,呼哧帶喘的。
倆人用風一般的速度卷進屋。
穗子以最快的速度咽下嘴里的大餅,順手把沒吃完的那一半塞身后。
“快看看,我媳婦怎么了!”于敬亭把王明推到穗子跟前。
王明一臉苦相。
過年,他好不容易休幾天。
正在家美滋滋的蹲坑。
街溜子跟個小旋風似的沖進院,嚷嚷讓他過來看看。
王明跟他說等一會,拉完再說。
結果這街溜子威脅他,說他媳婦情況萬分緊急,不快點過來,就用二踢腳炸他家?guī)?br />
嚇得王明也顧不上撇了一半的條,跟著于敬亭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沒見到什么“萬分緊急”,就見一臉福相的穗子,小臉紅撲撲的坐在炕頭。
嘴角疑似還沾了點餅渣。
這叫緊急?!
王明心里懷疑,卻不敢當著于敬亭的面表現(xiàn)出來。
畢竟全村都知道,街溜子兜里揣著彈弓和二踢腳,永遠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對啥下手......
“我沒事啊,你干嘛找大夫?!”
穗子這才知道于敬亭沖出去干嘛,囧的無地自容,臉都紅了。
“別廢話,快點給她把脈,看看是不是讓我傷著了?”
穗子臉更紅了,眼睛盯著地縫,要不是太胖,她真想鉆進去啊。
吃什么大餅,卷什么肉!
這下丟人了吧!
村醫(yī)有了柳臘梅事件后,對待這種病例格外嚴謹,忙給穗子把脈,順便問了下,關于某人時長的問題。
穗子讓自己坐得猶如個木頭人,假裝把自己的靈魂抽出去。
是的,沒有靈魂,就不覺得丟人了。
于敬亭說了個大概的數(shù)字,村醫(yī)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
于敬亭又補充了句:
“已經(jīng)很克制了,以前比這個還久的�!�
村醫(yī)眼里的羨慕嫉妒,升級成了恨。
沒有靈魂的穗子,臉已經(jīng)可以燙的煎雞蛋了。
“她沒事,也沒動胎氣,這是我把過脈象最穩(wěn)定的孕婦�!�
村醫(yī)忍著對于敬亭這貨的嫉妒,仔仔細細地給穗子查一圈。
最后得出個結論,屁事兒沒有。
如果不是怕于敬亭生氣,他還想說一句,你媳婦身子比牛還健壯。
“不可能!如果沒動胎氣,她肚子疼什么?”
吧嗒。
半個卷餅,落在了地上。
卷餅散開,露出里面塞得滿滿登登的熏肉和大蔥。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地上。
沒有靈魂的穗子,感受到了,什么是社會性死亡。
“她早晨吃了幾個這樣的餅?”王明憋著笑問,艾瑪,千萬憋住。
笑出聲來,家里的玻璃就要沒了!
“三?也可能是四個�!�
“呃......都是塞這么多肉?”王明吞吞口水,都知道老于家伙食好,誠不欺也!
“我,我懷著孩子呢,孩子要吃的�!彼胱犹貏e小聲的說。
“上了廁所后,肚子還疼嗎?”
穗子搖頭,肚子不疼了,她現(xiàn)在腦瓜仁疼,羞的!
“那就不需要開健胃消食的藥了,那啥,孕婦飯量是會大點,但暴飲暴食也不好,餓就少吃多餐�!�
王明覺得,老于家他是不能待了,待久了,他真的會笑出聲來。
職業(yè)醫(yī)生都能憋住笑的,無論多好笑都不能笑,除非,憋不住。
穗子透過玻璃,看于敬亭送王明出去。
于敬亭似乎在問他什么,王明站那跟他說了幾句后,倆人分開。
穗子發(fā)誓,她看到了!
于敬亭轉身的一瞬間,王明笑得好開心�。。�
穗子抓著枕頭,用頭使勁撞,她沒臉見人了。
于敬亭回來后,穗子拿枕頭砸他。
“你跟大夫說啥了,他咋笑成那樣?!”
“沒什么,我就關心了下柳臘梅的病情,問問人咋樣了。”
“就只這個?”穗子滿眼不信。
如果這么簡單,王明干啥一副笑抽的表情?
于敬亭當然不會告訴她,其實他原話是——正常辦事,我媳婦不會跟柳臘梅似的吧?
但見小娘們臉紅的跟窗簾上的紅牡丹花似的,他也不敢說。
這要說了,她能一招泰山壓頂把他壓死,她再吃大餅噎死殉情,那太慘了。
不能說,堅決不能說。
等到了晚上,默默的做,就完事了。
......
“啥玩意?!”
王翠花回來后,聽到二大爺上門的事兒,整個人都氣炸了。
“詛咒我小孫兒?我看他是不想好了!”
再怎么不和,也不能拿人家沒出生的孩子說事,太惡心了。
“鐵根,你咋沒給他破嘴抽腫了,就讓他這么回去了?!”
王翠花越想越氣,擼袖子就往外走。
“娘,你冷靜下,是我攔著不讓敬亭動手的�!彼胱影粗醮浠�。
王翠花氣得跺腳,拍了下大腿,對著穗子怒其不爭。
“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太善良,這是該善良的時候嗎?”
“嗤!”于敬亭聽他娘說他家小娘們善良,嘲諷地嗤了聲。
他娘儼然對穗子的蔫吧壞,一無所知啊。
###第154章坦然的賢之大者鐵根###
,我在八零追糙漢
“娘,我和鐵根過些日子就進城了,我們不在,他們少不得要上門膈應你。”
穗子溫言軟語地勸婆婆。
她和于敬亭進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即便是有接婆婆的打算,也要等城里都穩(wěn)定后。
這期間她們不在家,婆婆一個人對一整個家族的算計,太辛苦了。
所以必須要一勞永逸的解決親戚們的問題。
“那你說咋辦?”
“要買牛也可以,不過咱得反著來。牛,要養(yǎng)在咱家�!�
“啥?”
王翠花沒明白穗子這葫蘆里賣什么藥,掐指算了算錢。
“我這的錢,加上你手里的,夠是夠了,可你倆進城手里不能沒錢啊�!�
這年頭物價低,但牛除外。
作為莊稼地的好幫手,這會正是值錢。
一頭下來也要好幾百,絕對的大件。
“我們手里的錢,一分不出。”
穗子的話讓王翠花摸不清頭腦,不出錢,還要牛?
等會,這不就是老于家其他人的想法嗎?!
“他們想給咱們寫欠條,咱們反過來,讓咱們給他們寫欠條�!�
“你就是寫欠條,他們也不會答應啊,那些人天天算計,怎么可能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欠條這種東西,就是憑良心。
愿意還就還,不愿意還,拖個十年八年的,甚至干脆不給了,也沒地方說理去。
就有些不要臉的,你跟他講還錢,他跟你談親情,你跟他談親情,他跟你比誰臉皮厚。
能把錢借出去的人,都是重親情的,可敢厚著臉皮不還的,都是不在乎感情的。
錢不還,還得罵幾句借錢的人不講親情,“這么一點錢”也要追著要。
耗到最后,受傷吃虧的,總是善良。
王翠花怎么看,也不覺得老于家大房二房是擁有善良品德的人。
就二大爺那種錢縫在褲衩里的貨,怎么可能借錢給她家買牛?
“靠親情肯定是借不出來的,畢竟咱們一家子從上到下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喚醒他們半點親情。”
穗子話鋒一轉。
“親情做不到的事,利益可以。”
“穗子啊,你就別跟娘賣關子了,你到底打算咋辦��?”
“很簡單,欠條里寫上,給他們三分利�!�
王翠花倒吸一口氣,這孩子瘋了?!
“那不成了,咱家跟他們借高利?!絕對不行!”
且不說她家不需要借錢,即便是需要借,也不可能出這么高的利��!
三分利,什么概念?年利三分,那就是30%!
借100,一年要還人家30,這還得了?
“利息這么高,他們肯定會心動,雖然他們沒有現(xiàn)錢,但我會說服村長給他們擔保,也就是說,讓他們晚點拿錢,有借條壓著,村長會同意的�!�
給這么高的利息,還不用他們拿現(xiàn)錢出來,相當于空手套白狼。
老于家那兩房肯定會答應,可問題是,王翠花不答應啊。
“這拆了咱自家的墻堵人家的,咱圖個啥?”
“圖安逸。娘,只要這次過后,他們就都老實了,不敢再跑咱家鬧任何事,這樣我和鐵根在外面也放心你們�!�
王翠花看她這樣,不像是心里沒底,又搞不清兒媳婦盤算什么,只能看向兒子。
這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于敬亭手支著臉頰,用那種黃鼠狼盯雞仔的眼神看著穗子,一臉的癡迷。
合著人家根本沒聽穗子說啥。
光顧著欣賞自己媳婦那盛世美顏了。
穗子看王翠花實在鬧心,也不藏著掖著,把她的計劃全盤說出。
王翠花性格雖然潑辣,但到底是個淳樸的,哪兒聽過這些陰謀陽謀的,目瞪口呆。
“呵,小娘們�!�
于敬亭倒是不意外,這才是他媳婦正常發(fā)揮。
他娘說的什么善良老實讓人欺負,根本不存在的。
穗子的計劃,非常簡單。
先是哄著那幾家接受她家的高利貸,再誘導他們把借條上的金額改了。
改借條這種事是違法的,鬧出去幾家就完了。
抓住這個把柄后,從此按住命門,讓他們永遠不敢得罪王翠花。
但王翠花想破頭也不明白,穗子怎么那么篤定那兩家會改借條?
“二大爺家的孫女考試成績都是涂改過的,被我抓到后,理直氣壯的說她爸和爺爺都是這么做的,可見這家人是慣犯�!�
穗子教過二大爺家的孩子,對那個偷東西改成績的孩子,印象十分深刻。
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二大爺是慣犯,也用過類似的手段坑過別人,穗子篤定,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可咱家鐵根還在呢,他們不怕鐵根翻臉?”
“資本論里講過,有百分之十的利潤,資本就蠢蠢欲動了,有百分百的利潤就會忘乎所以,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槍斃的事兒也不怕�!�
王翠花還有些猶豫,穗子說的話她聽不太懂,卻覺得風險有點大啊。
“按著她的意思辦,那兩家要是良心發(fā)現(xiàn),不改借條算計咱,咱就當損失幾十的利息,扶貧幫親戚了。”
于敬亭看夠了媳婦的盛世美顏,終于慵懶開口。
他一開口,這事兒便是定下來了。
王翠花也只能點頭。
“你們倆也是要單獨立戶過日子的人了,這些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穗子知道,婆婆嘴上答應,心里必然少不了擔憂。
于敬亭跟王翠花說得輕松,穗子計劃失敗,就是幾十的利息損失。
可現(xiàn)在這條件,普通農(nóng)民一年下來,才能剩多錢?
幾十塊在這會,不是少數(shù)。
他能這樣相信她,穗子自然是高興的。
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這眼界,就是不一樣。
此時的于敬亭在穗子心里,已然是月朗星稀心亮堂,知行合一得坦然的賢之大者了。
于敬亭這會想得的確挺坦然:
趕緊把廢話都說完,天馬上黑了,別耽誤兩口子辦大事兒。
村醫(yī)都說了,不使勁折騰也不用刻意控制,自然一點就好。
那就.......自然的整吧。
轉過天,于敬亭一個人去了倆大爺家。
穗子蔫巴巴的在家窩著,動都懶得動。
王翠花還以為兒媳婦病了,這可憐的娃啊,一定是因為家里親戚之間的斗爭用腦過度,累到了吧?
看穗子走路緩慢的跟蝸牛似的,小臉蠟黃,還有黑眼圈,可憐啊~
面對婆婆噓寒問暖,穗子笑得可僵硬了。
###第155章你跟我這找靈感呢###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你這是腦袋使用過度了?”
王翠花坐穗子邊上,同情地拍著兒媳婦的手。
看看,給孩子苦的,這小臉蠟黃!
穗子笑得尷尬又不失禮貌。
她的確是使用過度,但不是腦袋。
連續(xù)兩天,呵。
穗子堅信,如果不是村醫(yī)在于敬亭面前說了啥,他昨晚也不會那么放飛自我。
一反前天的克制。
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那萬惡的熏肉卷餅。
她不撐得肚子疼,他也不會小題大做的請大夫過來。
如果不是大夫跟街溜子說了什么,她又怎會淪落為內八字下不來炕的艱難地步......
這玩意又不能說出口,只能窩在炕頭裝病人。
在婆婆面前裝病,就跟在于敬亭面前憋屁一樣,都是非常尷尬的體驗。
偏偏婆婆還是個熱心腸,坐在炕頭噓寒問暖。
企圖拿出祖?zhèn)鞯陌茨κ址ńo穗子捏捏頭,緩解下“頭痛”。
這就尷了個大尬。
穗子使出渾身解數(shù),又是轉移話題,又是聲東擊西。
好不容易,才把婆婆想要給自己按摩的念頭打消。
于敬亭在午飯前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