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穗子看婆婆冷靜下來了,這才說自己不難受了。
王翠花腦子轉(zhuǎn)得快,隔了幾分鐘琢磨過來,氣樂了。
“穗子,你逗娘玩呢?”反手就揍于敬亭一下,“是不是你攛掇的?咱家穗子多老實的娃,也讓你帶跑偏了�!�
“娘,你倆小孫兒都不同意你沖動,咱得冷靜點啊�!彼胱勇龡l斯理地看自己男人挨揍。
該!活該!誰讓他昨晚糊弄她!搞得她現(xiàn)在倆膝蓋還隱隱作痛呢。
月份大了,這個姿勢——咳咳,都懂哈。
現(xiàn)在他被婆婆削,穗子只覺得心里倍兒痛快。
于敬亭翻了個白眼,他娘是一點理也不講,穗子惹她,她不找穗子算賬,揍他!
“穗子,你想咋辦,娘聽你的�!蓖醮浠ㄗ崃藘鹤有睦锬强跉庖蚕它c。
穗子把自己的打算說了,涉及到這種違法的事兒,肯定不能越過警方。
王翠花還是有點不過癮,穗子跟她保證,如果于水蓮真的是人販子,上交給國家前,先關(guān)小黑屋讓婆婆跟她“談?wù)勅松屠硐搿薄?br />
翻譯過來就是:抓走前關(guān)小黑屋讓婆婆暴打一頓,只要不打壞,咋都行。
王翠花被穗子哄順毛了,這才消停。
攘外必先安內(nèi),穗子把婆婆搞定后,請了半天假,跟著于敬亭去了局里。
剛好,廖勇也想找穗子呢,小兩口來的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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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以魔法的力量打敗魔法###
穗子之前給廖勇提供過情報,懷疑于水蓮有問題。
廖勇他們調(diào)查過程中的確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
只是再想深問,于水蓮在局里撒潑打滾裝瘋賣傻,于敬亭那邊又抓到了真正的人販子,所里就把于水蓮放了。
放是放了,但對她的懷疑并沒有解除。
所長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跟穗子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果于水蓮真的從事過買賣人口的行為,那她背后一定還有一條黑色鏈條。
順著這條線查下去,說不定能打掉團伙。
穗子小兩口的到來讓所里十分驚喜,對他們的覺悟表示高度贊揚。
一行人商量妥對策也是中午了,廖勇提出要請穗子兩口子吃飯。
三人找了個飯館,吃完飯出來,于敬亭去廁所。
廖勇跟穗子在門口等他,順便聊天。
“老同學(xué),我真為我之前的偏見感到慚愧,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見你男人時,還以為他就是個街溜子�!�
穗子笑得特別假。
心說,不愧是警察,眼光真準(zhǔn)呢。
于敬亭幾個月前可不就是街溜子么。
“想不到敬亭兄弟是如此仗義的人,這次他機智地解救孩子,我們所長都對他贊許有加,說他是當(dāng)警察的好苗子�!�
夸于敬亭的話,穗子是最愿意聽的,馬上給廖勇一個燦爛地笑。
“你們所長挺有眼光的,不過說得也不完全對,我家敬亭干啥啥都行,在任何崗位上都能發(fā)光發(fā)熱的�!�
廖勇嘎巴兩下嘴,這話沒法接啊。
正常人,不該謙虛兩句么?
只要是夸于敬亭的,穗子就一點不客氣,全盤接受,給廖勇整的不知道接啥話好了。
這倆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穗子突然搖晃了下,像是要暈倒。
廖勇手疾眼快扶著她。
這一幕剛好落入于水蓮的眼里,看得于水蓮心跳加速。
她認(rèn)得穗子,看穗子跟之前審過她的警察在一起“親親我我”,以為這倆人之間有奸情。
“你沒事吧?!”廖勇緊張地問。
穗子站穩(wěn)搖搖頭,她有些低血糖。
吃飯前就有些不舒服了,現(xiàn)在雖然剛吃完飯,但食物進入胃里消化也需要時間,所以這會出現(xiàn)低血糖的癥狀也挺正常。
躲在樹后的于水蓮自以為撞破了穗子的“奸情”,心頭大喜過望。
她正愁沒辦法把王翠花弄出去賣了,這會自以為抓到了穗子的“把柄”,只覺得是老天在幫她。
怕穗子發(fā)現(xiàn),于水蓮匆匆離開。
著急離開的于水蓮沒有注意到,她剛轉(zhuǎn)身,于敬亭就出來了。
廖勇扶穗子,于敬亭也看到了。
“敬亭兄弟,你別誤會,穗子剛站不穩(wěn),我扶了一下�!绷斡录泵忉�。
于敬亭的臉色讓他覺得挺嚇人的,誰看都覺得于敬亭生氣了。
于敬亭三步并兩步地沖過來,在廖勇緊張的視線里,從兜里掏出個小瓶,搖晃兩下晃悠均勻,喂穗子喝下。
廖勇只看他難看的臉色,還以為這家伙拎著一瓶敵敵畏灌穗子呢。
“好點沒?”于敬亭問。
“嗯,好多了�!彼胱踊兀鋵嵰娦Р]那么快,她是怕他擔(dān)心故意這么說的。
瓶子里裝的是糖水,于敬亭知道她有低血糖的毛病后,跟醫(yī)生打聽到的。
“你這不聽話的!吃飯的時候就讓你喝,你挑肥揀瘦說不好喝,暈菜了吧?”
穗子偷偷吐舌頭,被人家訓(xùn)了還不敢反駁。
她懷孕后口味多變,這幾天就是討厭糖水的味道,找各種理由拒絕。
這次被于敬亭抓了現(xiàn)行,沒話說了。
穗子鞋帶開了,于敬亭蹲下給她系,廖勇在邊上看得瞠目結(jié)舌。
“真看不出來,敬亭兄弟心這么細(xì)啊�!�
“我媳婦懷的雙胞胎,彎腰不方便�!庇诰赐ひ稽c也不覺得自己身為個老爺們做這種事丟人。
他娘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說了,照顧不好媳婦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丟人。
被窩不平,何以平天下?
“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穗子伸手呼嚕兩下他的小毛寸,他每次蹲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都手癢,必須要呼嚕兩下。
“嗯,說的對�!绷斡曼c頭,裝作很懂的樣子。
于敬亭站起來,也保持著跟廖勇同樣的表情附和。
“沒錯,我也這么想的。”
倆男人對視一眼,其實誰都沒聽懂,但又不能在別人面前暴露出來。
等穗子兩口子走了,廖勇才愁眉不展地嘆了口氣。
“我特么雖然是個中專生,可學(xué)的是毛子語啊!就不該跟這兩口子吃飯,太傷自尊了!”
他一個單身漢,不僅要看人家兩口子親親我我,臨走還要被學(xué)霸秀了一臉高級的恩愛,雙重打擊。
話說......老同學(xué)那句鳥語,到底啥意思��?
走出去很遠(yuǎn)了,于敬亭清清嗓子。
“你剛跟他說的啥?夸我人靚條順活兒又特別的好?”
“我說你死皮不要臉天天氣我還不好好學(xué)習(xí),月考也就英語和數(shù)學(xué)還湊合,語文剛及格,語文老師反應(yīng),你后面的題一個字都沒寫,懷疑你嫌理解字?jǐn)?shù)太多故意偷懶,而且你上數(shù)學(xué)課睡覺�!�
其實她的那句翻譯過來是,心有猛虎細(xì)嗅薔薇。
她心里的于敬亭,就是陽剛里透著極致溫柔的男人。
但這種贊美他的話,穗子是絕對不會直白地告訴他的——就他那厚臉皮知道了,還不得嘚瑟死?
“就那么一句鳥語,翻譯成這么長一串?”于學(xué)渣懷疑媳婦糊弄他。
穗子拿出當(dāng)老師的威嚴(yán),虎著臉訓(xùn)道:
“讓你上課少睡覺你不聽,這么簡單的句子你都翻譯不出來,怪誰?”
見于敬亭滿臉不在乎的德行,穗子猜這貨肯定是覺得學(xué)習(xí)忒沒勁,不上心。
她太低估于敬亭的智商了,之前以為他文化課碎成渣渣,就跟他約定只要考及格就行。
結(jié)果這廝在夜校除了她的課,別的老師上課他都在睡,甚至好幾次都逃課,還威脅老師不讓他們告訴穗子。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竟然都及格了。
這家伙極聰明但也真懶,因為懶得寫大題都空著,這樣的奇葩穗子頭一次遇到。
“敬亭,你要是下次月考拿前三,我給你獎勵怎樣?”
“呵呵,爺是吃過見過的,不會被輕易收買——啥獎勵?”
穗子心一橫。
對付這種腦子里只有那啥的男人,就得以毒攻毒,不對,應(yīng)該說,以黃攻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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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你倆想的不是同一回事(補償+更)###
穗子的表情告訴于敬亭,錯過這個“獎勵”,后半輩子可能就得拍大腿后悔了。
“就是......你想不想看我穿校服的樣子?”
“又不是沒看過,當(dāng)初你上學(xué),我跟在你身后追著揪你辮子�!�
于敬亭陷入了美好回憶里。
“......你能娶到媳婦真是奇跡�!�
穗子見這大直男不開竅,索性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你是看過,但.......做過嗎?”
時間定格。
于敬亭吞吞口水。
穗子別過臉,默默地看向遠(yuǎn)方的藍天白云,格局是要有的。
為了引導(dǎo)不務(wù)正業(yè)的臭男人好好學(xué)習(xí),她可真是天天向“上”啊........
“媳婦,是不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腐蝕了你純潔的無產(chǎn)階級心靈?這些洋玩意可真是——”
“啰嗦�。。�!你不要拉倒!�。�!”穗子惱羞成怒了。
“嘿嘿,別害羞啊小妞~我的意思是,這些洋玩意真好,媳婦你多學(xué)點,你還會啥,都用我身上,來吧!”
他倆手捶胸,做了個大猩猩的動作。
“哥哥身強體健我承受的住!”
“你想得美!你考不到前三,什么都不給你看!”
于敬亭抹了一把臉,猶如黑暗中摸索前進的人,突然就看到個燈塔,動力十足。
“走!”他的聲音充滿了斗志。
“去哪兒?”
“回你學(xué)校,給我找一套教科書,我得好好瞅瞅。”
從今兒開始,他就是奮發(fā)圖強努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了!
下午,張月娥找穗子簽字,看到坐在穗子辦工桌邊上寫字的于敬亭,張月娥嚇了一跳。
“寫完了,你瞅瞅?qū)Σ粚�,我出去抽根煙!”于敬亭把寫完的卷子拍在穗子桌前,嘚瑟地出門。
張月娥看他走了,壓低聲音問穗子。
“穗子,你男人沒事吧?”這是受了多大刺激,竟然主動做題了?
全夜校的老師都知道,小陳主任的男人上課睡覺,逃課抽煙,恐嚇授課老師不讓他們告訴小陳主任。
這要不是后臺硬,早被開除八次了。
“我家敬亭是特別上進。”
“......”張月娥看穗子才知道啥叫真愛眼里出西施。
穗子對于敬亭的評價一直特別高,已經(jīng)不是在天花板了,這是跑大氣層去了。
讓張月娥覺得十分神奇的,穗子說這些都是發(fā)自肺腑的,甚至張月娥堅信,讓穗子寫一篇5000字的夸于敬亭的論文,她也是可以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贊美。
以至于后來張月娥看到穗子一本正經(jīng)的以于敬亭為原型,在報紙上各種發(fā)表啥的,張月娥以及夜校的同事們都麻木了。
“主任,外面有人找�!�
“誰啊?”穗子扶著腰站起來。
“是個老太太,看著能有五六十了吧?”
穗子以為是學(xué)員家長,沒想到去了會客室,見到的卻是于水蓮。
穗子見到她,眉心皺了皺,下意識地向外看。
于敬亭被她支出去買油炸糕了,不在。
“月娥,你把小李叫過來�!�
穗子心里清楚于水蓮不是好貨,她現(xiàn)在身懷六甲肚子這么大,萬一這老太太伸手推她一把就麻煩了。
現(xiàn)在學(xué)校就小李這么一個男生了——校長那面了吧唧遇到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在穗子心里都算不上爺們。
“呦呵,你心也真夠大的,還敢讓外人聽?”于水蓮此時的表情特別囂張,囂張的讓穗子覺得反常。
“有什么話外人不能聽?”
“陳涵穗,我今兒要說的,對你可不好,傳出去你就身敗名裂了�!�
張月娥向前跨了一步,擋著穗子,連她都看出來了,這老太太來者不善。
穗子眼瞇了瞇,側(cè)頭在張月娥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什么,張月娥一臉驚訝,這?
“按我說的做,他可以做到�!�
張月娥只能出去,讓穗子和這老太太單獨在一屋。
其實于水蓮也沒比王翠花大幾歲,都是四十多,風(fēng)吹日曬皮膚都是褶,眼皮子耷拉下來,看著就特別老。
穗子站在會客室的門口,距離于水蓮有一段距離,冷冷地看著于水蓮。
“說吧,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跟那個叫廖勇的勾搭在一起,我看到了�!�
于水蓮特意打聽了廖勇的名字,聽到他跟穗子中專是同學(xué),就更加堅信穗子背地里跟他搞上了。
“哈?”穗子被她這句整懵了。
反應(yīng)本來就慢,聽到這種八竿子都扯不到一起去的事兒,腦袋里齊刷刷劃過一排問號。
房頂傳來砰一聲,天花板的電燈搖晃了下。
于水蓮嫌棄地看了眼棚頂,穗子卻是安心了。
“你今天中午還跟他在飯店門口摟摟抱抱,鐵根大侄子知道了,會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
“呃.......”穗子聽到這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關(guān)燈后的“死去活來”?
邪惡的念頭一閃而過,穗子小臉通黃。
她一定是跟街溜子待久了,被他那一腦子亂七八糟的玩意帶壞了。
她的反應(yīng)在于水蓮看來,就像是心虛。
“怕了吧?你剛嫁過來,怕是不知道于鐵根的厲害,他這種男人最忌諱戴綠帽子,說不定能挖坑給你埋了�!�
天花板上的燈晃悠的更劇烈了。
就好像有人站在房頂上踢東西似的。
“你們這什么破學(xué)校,房子質(zhì)量也忒次了,還趕不上我們屯的土房�!庇谒徬訔�。
“你跟我說這個,有什么目的?”穗子輕了兩下嗓子,對著電燈提高音量,“沉得住氣,不要沖動!”
于水蓮不知道穗子后半句不是沖著她說的,以為穗子慌了,神色更為得意。
“我來就是告訴你,你的把柄握在我手里。你想活著就得聽我的。”
都這時候了,穗子竟還分心想了下,其實炕上的小“死”幾回,她也可以的,就是現(xiàn)在有孩子不方便——天啊,她都想什么呢!
穗子小臉紅了又白,決定等于水蓮走后,她得好好看看政治課本,就得用社會主義的信仰洗一洗被街溜子帶跑偏的心!
于水蓮不知道,她跟穗子這會想的已經(jīng)不是同一件事了,她終于說出自己的來意。
“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跟你婆婆這么多年的交情,她現(xiàn)在跟我有點誤會,你只要能在這個禮拜把她叫出來跟我嘮嘮嗑,你偷漢子的事兒,我就不告訴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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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穗不走空###
于水蓮說完,屋內(nèi)便陷入沉寂。
隔了快一分鐘,穗子才開口。
“你確定,要我來做這件事嗎?”
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不似是畏懼,更像是同情。
她甚至以悲憫的眼神看著于水蓮。
看得于水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找你,難道我去找于鐵根?”
于水蓮以為穗子是她之前賣過的那倆親戚,完全不以為穗子能猜到她的用意。
在于水蓮心里,穗子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女人,唯一的區(qū)別是,她讀過書,在城里有了份工作。
井里蛤蟆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塊天,于水蓮此生根本沒有機會跟聰明人打交道。
所以她根本猜不到,眼前這個看著很溫和甚至有些膽小的穗子,究竟是個多厲害的角色。
“我給過你機會的.......”穗子垂眼摸摸肚子,不再說話。
這已經(jīng)是她給于水蓮的最后一次機會了。
“別墨跡!你是想讓鐵根弄死你?!明天你支開鐵根,把王翠花弄到西街的倉房,兩點之前人不到,我就找鐵根說你的事兒!”
于水蓮站起來,朝著穗子走過來。
穗子利索地開門出去,始終跟于水蓮保持距離。
于水蓮見外面站著張月娥和小李,也不好再說別的,只能丟給穗子最后通牒。
“記住我說的,到時間人不到,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主任?”
張月娥和小李不知道發(fā)生什么,這倆人都是穗子的死忠粉,怕穗子吃虧早早地守在外面。
穗子抬手制止他們,放于水蓮?瑟的離去。
于水蓮了卻一樁心事,腳步都輕快起來,可沒走兩步,就覺得后波棱蓋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砸了下。
慘叫一聲,膝蓋一軟,單腿跪地。
“�。 �
“沒事吧?”張月娥過去作勢要扶她,腳卻快速地把地上的鐵珠子踢開。
小李沖著房頂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主任的男人,打彈弓的手法,真準(zhǔn)啊。
于水蓮回頭,穗子和小李站得挺遠(yuǎn),地上也沒有石頭,她咋會突然摔倒?
“大姨,我看你印堂發(fā)黑,你要倒霉。”張月娥跟個機器人似的,磕磕巴巴地背著于敬亭教她的臺詞。
這姑娘人太老實,這輩子都沒做過啥壞事,說個謊臉都憋紅了。
要是穗子那個智商的聽到,肯定能察覺到不對,但于水蓮的段數(shù)還差得遠(yuǎn)。
“呸!你少嚇唬人!”于水蓮爬起來,嘴上罵,可蒼白的臉色卻告訴所有人,她信了。
“多行好事可消災(zāi),不信就要倒大霉。”張月娥某得任何感情地背道。
于水蓮不敢繼續(xù)待下去了,瘸著腿走了。
等她走遠(yuǎn)了,于敬亭才從房頂跳下來。
穗子笑瞇瞇地沖他揮手,就知道他最可靠了。
于水蓮叫她單獨進屋時,穗子就偷偷叮囑張月娥,如果于敬亭回來了,一定不要讓他直接過來。
最好是藏在于水蓮看不見但是能聽到穗子對話的地方。
于敬亭選擇了房頂,上來就踢幾腳,提醒穗子他的位置,讓穗子倍感安心。
進了辦公室,于敬亭把兜里還熱著的油炸糕掏出來遞給穗子。
穗子搖搖頭,看到討厭的于水蓮,胃口都沒了。
“沒嚇著吧?”于敬亭小心翼翼地摸著穗子的肚子。
“沒有�!彼胱拥共挥X得怕,但是她有點惡心。
雖然她始終跟于水蓮保持了距離,但于水蓮身上傳來的滿滿邪念和惡意,還是膈應(yīng)到穗子了。
于水蓮根本不知道廖勇跟穗子見面于敬亭也在,只看到片段就以為可以要挾到穗子。
“打她一條腿太輕了,我應(yīng)該把她兩條腿都打了,讓她爬著回去�!庇诰赐礆埖�。
“她自己送上門也好,省得我們挖空心思給她設(shè)套了�!�
小兩口已經(jīng)跟廖勇商量要查于水蓮了,她自己送上來,倒是省下很多麻煩。
“敬亭,如果你今天不在現(xiàn)場,有人跟你說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信嗎?”穗子問。
“你以為我是你?別人說點什么,你傻了吧唧就信了,上次王佳蘭的事兒,我還記仇呢�!�
穗子本想試探下他,被狡猾的街溜子反套路,說不出話來了。
“我那不是在乎你嗎......”
她要是不把他放心里,管他跟誰在一起呢。
穗子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那會“捉奸”的畫面,還很羞恥。
捉了一圈,奸沒捉到,倒是給自己揪出個媽來。
誰能想到她跟母親兩輩子的隔閡,就被這個小插曲打碎了呢。
“想來,我還是要謝謝你�!�
穗子怕他用這件事調(diào)侃自己,先下手為強,一把摟著他的腰,投懷送抱~
“撒嬌也沒用,我現(xiàn)在還鬧心呢,你這個小娘們竟然不信我。”
于敬亭想趁機揩油,逗穗子是他畢生所好,看她羞澀的哄他,心里就跟吃了好幾斤槐花蜜似的甜。
“小娘們,我把你媽給你找回來了,你拿啥謝我?”
其實他是想,趁著現(xiàn)在沒事,把窗簾拉上,拽著媳婦醬醬釀釀,就算不做到最后,能啃幾口也行啊。
窩在他懷里裝小白兔的穗子聞言,一把推開他,站起身走向辦工桌。
于敬亭一腦子問號。
這小娘們干啥呢?
穗子拿出算盤,噼里啪啦算賬。
算了一會,搖頭。
“不行,路費是有的,可是光去溜達一圈,怎么夠啊。”
于敬亭剛剛說給她媽媽找回來怎么報答他,穗子馬上想到,要還他一個爸爸。
現(xiàn)在老于家只有穗子知道,于敬亭的親爹根本沒死。
現(xiàn)在很可能就在邊境。
之前穗子就有計劃,攢夠錢,就要跟于敬亭過去一趟,看看公公為什么有家不回。
家里現(xiàn)在沒有了外債,也開始賺錢盈利了。
來回的火車票是足夠,但穗子記得那地方出產(chǎn)翡翠原石,這些年的價格正是歷史最低點。
過去一趟,甭管能不能帶回公公,都不可能空手回來。
“你叨叨什么呢?”
“等孩子生出來,稍微大點能脫手了,我們存夠錢,我給你一個大驚喜,絕對能抵得上你幫我找回媽媽的功勞。”
于敬亭倒吸一口氣,自動地把她的話理解成了比穿校服醬醬釀釀還刺激的――這個絕對可以有。
穗子本以為這個大驚喜,需要等她肚子里的娃瓜熟蒂落才能揭曉。
但這次,穗子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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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dallgy的1500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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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玩鷹不成反被啄###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268章玩鷹不成反被啄早春午后的暖陽狠狠地撒在瀝青路上。
穗子領(lǐng)著王翠花朝著約定的地方走。
“穗子,你這是要領(lǐng)娘去哪兒�。俊蓖醮浠▎�。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于水蓮告訴穗子的地方在西街,這會城里還沒開發(fā),整個街區(qū)也不算很大,走路十多分鐘就到了。
西街的倉房臨街,說是倉房,但平日里都是敞著門,里面擺了兩桌麻將,經(jīng)常有人聚集在那玩。
有點類似后世的棋牌室,魚龍混雜烏煙瘴氣,里面什么人都有。
距離目的地越近,穗子的手握得越緊。
于水蓮把地點定在這,穗子也沒想到。
她還以為拐人這種勾當(dāng),都得選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要么就是挑著晚上。
可現(xiàn)在,天上日頭刺眼,街上人來人往。
光天化日之下,竟也能滋生出如此邪惡的事情,歸根到底是這伙人太過猖獗。
不打掉他們,實在是意難平。
倉房是里外兩間。
外面那間這會有幾個人正在打麻將,兩道陰森的視線透過厚門簾子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一切。
“你說的那個女的,能把人帶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問于水蓮。
“放心吧,她有把柄在我手里,不敢不來�!�
于水蓮話音剛落,穗子領(lǐng)著王翠花進來了。
于水蓮大喜,正待招呼她們來后院,穗子又領(lǐng)著王翠花出去了。
于水蓮忙追出去。
“你倆等會!”
穗子領(lǐng)著王翠花快步走,邊走邊回頭。
“我娘說她不想見你,以后再約吧!”
說話間,已經(jīng)領(lǐng)著王翠花進了胡同。
對于水蓮來說,到嘴的肥肉長翅膀飛了,這絕對不行。
她原本的計劃,是穗子領(lǐng)王翠花進后院,她就把這婆媳倆一起套麻袋,穗子懷著孕,養(yǎng)幾個月把孩子生下來,大的小的都能賣。
如果穗子不進門,只套王翠花也行。
這倉房后院已經(jīng)埋伏了她的同伙,只要穗子婆媳來了就出不去。
可這會,穗子領(lǐng)著王翠花跑了。
于水蓮腦子里已經(jīng)排練過好幾次套麻袋的場景了,眼見著套不成了,她急匆匆地追了過去。
穗子娘倆進了胡同看不見了,于水蓮就跑進去,剛進胡同,眼前一黑。
于敬亭從后勒著她的脖子,順勢用擦過旱廁門的臟抹布塞了她的嘴,穗子在邊上抄起麻袋,不怎么熟練地套于水蓮腦袋上。
于水蓮:???
她是想給穗子婆媳套麻袋,結(jié)果被套的,竟然是自己?!
這劇情發(fā)展讓于水蓮猝不及防,連發(fā)生什么都沒猜到,直接被于敬亭套了麻袋,扎口扔到了拖拉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