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如果他媳婦在,會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想起來了,她一定會這么說――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他的電視機(jī),長了腿跑了!
樊華連連點頭,用手擦擦眼角的老淚。
“誰說不是呢,想我樊華一世英名,到頭來竟被個女人欺負(fù)成這樣。”
“廠長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一定給你多燒點紙,再給你扎三個紙女人,個頂個的漂亮!”
樊華僵,對著他的臉扇去。
于敬亭側(cè)身躲過,嬉皮笑臉道:
“三個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多給你扎點!”
“說這個晦氣的干嘛?我一定不會死的!我已經(jīng)快馬加鞭找人去外地請高人了,只要把我那傻兒子的陽壽借給我,到時候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呵,我信你個錘子,電視機(jī)你都守不住�!庇诰赐だ湫�。
“你說什么?”
“沒,你聽錯了�!�
“這次來找你辦個事,你幫我把那該死的女人做掉。事成之后,我給你這個數(shù)!”
樊華舉起手,比了個數(shù)字。
于敬亭面無表情。
“又要做?樊華,你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都一只腳邁棺材里的人了,還不老實呢。
“報應(yīng)?都是他們自找的,如果不是他們一個一個都惹我,我怎么會這樣?之前的那幾個也是�!�
于敬亭正抓起床頭柜的玻璃杯,只要他將這個杯打碎,便是信號。
杯子都抓起來了,聽到樊華說“之前那幾個”時,又放下了。
“之前還有誰?”于敬亭問。
“不該問的別問,你先去把那女人做掉,老規(guī)矩,做完了拍照!不要耍滑頭,你上次對付校長的照片,我還有!”
于敬亭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墨色深沉的夜晚,有的人的罪惡,是藏也藏不住了。
于家,穗子披著外套站在窗前,等著他回家。
遙遙看著一處手電光由遠(yuǎn)及近,穗子以為是于敬亭回來了,忙不迭的去開門。
可走到大門前才看到,來的不是于敬亭。
“王姐,怎么是你?”
王卉一臉著急,看著是有急事。
“穗子,我閨女在你這不?”
“�。坎辉诎�,我這兩天都沒看到�!�
王卉把閨女接過來后,那丫頭跟姣姣成為了好朋友,隔三差五就過來跟姣姣寫作業(yè),再自己走回家。
有時候王卉商場要加班,她就留在老于家吃飯。
穗子聽王卉這么晚還在找孩子也急了。
忙把王卉放進(jìn)來問怎么回事,王卉抹著眼淚跟穗子訴苦。
原來不知道是誰,打聽到了她閨女的生父就是那個害死了兩個人,把人切了埋在工地里的壞蛋。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她家周圍傳開了。
所有的小朋友都不跟丫頭玩了。
不僅如此,還有些大人跑過來問,說你爸是不是就是那個殺人犯��?
這么小的孩子,哪兒受得住這個,當(dāng)晚就哭著問王卉她爸哪兒去了。
王卉雖然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竟是如此突然。
猝不及防,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女兒解釋,只能搪塞孩子說外面的人都胡說八道。
結(jié)果今天孩子放學(xué)就沒回家。
剛好王卉今兒商場要點貨下班晚,回來沒看見孩子猜到事兒不好,一路找過來,穗子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她會不會做傻事�。考彼牢伊�。”
王卉急得直抹眼淚,小姑娘這么晚還不回家,做母親的真是受煎熬,都不敢想孩子在外遇到什么。
“先別急,一會我陪你去報警吧,多些人找得快點�!�
穗子也跟著著急。
“都怪她那殺千刀的爹,他做的那些事,要下地獄要進(jìn)油鍋都隨便他啊,干嘛連累孩子,我閨女從生下來也沒跟他身邊幾天......”
穗子也顧不上跟她一起罵,回屋本想換件衣服,見著姣姣起來了,便順口問了句。
“姣姣,你跟小葉子今天有見過嗎?”
“見過呀,學(xué)校里還一起玩了呢。”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比如晚上要去哪兒?”
“說她要回奶奶家,哦,還是哭著說的�!�
穗子聽到這個消息后覺得是個線索,忙跟王卉說。
“要不你先去孩子奶奶家,沒有的話,咱再報警!我開拖拉機(jī)帶你過去,能快的。”
“你會開?!”
“我看我家敬亭開過,反正晚上沒車,為了孩子咱耽擱不起�!�
“不行�。∩┳犹kU了!”姣姣急得直蹦?。
她哥不在家,她娘還睡著了,她一個小丫頭攔不住穗子。
眼看著穗子開著拖拉機(jī)帶著王卉走了,姣姣一溜煙跑進(jìn)屋,使勁搖晃王翠花。
“娘!起來了,不得了!我嫂子帶拖拉機(jī)跑了!”
“誰,誰要偷咱家拖拉機(jī)?”王翠花揉著眼睛坐起來。
姣姣又重復(fù)了一遍,王翠花腦瓜仁都要炸了。
“啥?!你是說,你懷著孕的嫂子,挺著肚子,開著拖拉機(jī)走了?!”
天媽老爺子啊,這孕婦是要弄啥嘞!
------題外話------
我解釋下我這段時間更新時間總是拖的原因,你們要怪就怪八匹大大。是的,都是她,推薦我喝red牛,喝的我精神亢奮熬夜看劇,然后白天睡覺,我一個十八線城市的土大妞,竟然在自家過起了國外的時間,更新都不及時了,你說這不是她的鍋是誰的?
:
###第307章被抓了個現(xiàn)行###
穗子前世會開車,車技也不錯。
拖拉機(jī)這種東西,她自詡看過于敬亭開,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只是剛上手時稍微別扭了點,適應(yīng)了也能開走。
于敬亭在城郊的小樹林里叼著煙放水。
收網(wǎng)的時間延遲了,他不能回家抱媳婦,還得處理這攤子破事。
心情比較煩躁。
真希望這些破事快點結(jié)束,可是等結(jié)束了,他媳婦也就滿七個月了吧,也不能整了。
哎,其實不整也沒事,看著她那可愛的小臉心情都好。
也不知道這時候,他媳婦睡沒睡......
于敬亭正提褲子,就見遠(yuǎn)方有車燈,還伴隨著拖拉機(jī)轟隆的聲音。
心說這拖拉機(jī)的聲可夠熟悉的,咋跟他家的那臺聲音那么像?
又一琢磨,不對啊,大晚上的,誰開拖拉機(jī)到這干嘛?
好奇的他走出樹林,就見一臺跟他家拖拉機(jī)顏色一樣的玩意,轟隆轟隆的開過來。
開車的還是個女的,長得跟他媳婦一模一樣——不對,那就是他媳婦�。。�
于敬亭嘴里的煙驚得都掉在地上了。
他揉揉眼,拖拉機(jī)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陳涵穗�。。。∧憬o老子停下來�。�!”
穗子聽到這聲音后,嚇得方向盤一滑,差點把拖拉機(jī)撞樹上。
“是你家亭子!快停下!”王卉往后一看,于敬亭正飛奔而來。
跑的是真夠快的,都快追上拖拉機(jī)了。
穗子把拖拉機(jī)停下,扶著腰下來。
于敬亭呼哧帶踹地跑過來,看著她扶著腰的動作,臉更黑了幾分。
“你——”
本想說,你不要命了,又覺得不吉利,硬生生憋回去。
于敬亭是又急又氣,心跳突突的。
一把將穗子抱懷里,他得確定她沒事。
“我?guī)屯踅阏液⒆用�,你又不在家——你看,我開得多好啊。”穗子揚起笑臉,心虛地笑。
她原本想著,于敬亭不在家,她回去后只要收買婆婆和姣姣,這事就神不知鬼不覺。
哪兒想被人家抓了個現(xiàn)行?
“你給老子閉嘴!老子現(xiàn)在還生氣,回家再跟你算賬!”
光咆哮還不夠,還兇殘地啄了她的小嘴一下。
王卉本想跳下來勸架,結(jié)果看到人家兩口子啃上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整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沒事了,我家敬亭最通情達(dá)理樂于助人了,他愿意繼續(xù)幫我們找孩子,上車吧。”
穗子佯裝淡定地走過來,王卉對她豎起大拇指,剛想夸她兩句。
卻見穗子無聲地背對著于敬亭對王卉比口型:
姐!幫我說好話啊!
王卉這才明白
原來穗子是裝的啊,她其實也怕于敬亭跟她算賬吧?
于敬亭虎著臉,滿臉寫著不高興,不過倒也沒撂挑子,坐到駕駛座,拖拉機(jī)繼續(xù)突突著朝著目的地前進(jìn)。
等他們走了,廖勇等人才從小樹林里出來。
廖勇手上,還拿著于敬亭的相機(jī)。
“這兩口子可真是樂于助人,大晚上還滿世界幫人家�!�
廖勇身邊的老警察笑道,一扭頭對著邊上的中年女人說道:
“在結(jié)案前,你不要露面,你需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
中年女人看起來驚魂未定,她就是樊華的妻子。
她的身上還有血漬,不過不是人血,是為了拍照弄上去的雞血。
“照片拍好了?”老警察問廖勇。
廖勇頷首,于敬亭剛走的急,相機(jī)都忘了拿。
“拿給樊華的相機(jī),以及咱們自己的相機(jī)都拍好了——我還拍到了敬亭兄弟跟穗子親親的畫面。”
“不像話!出來辦案還能想著這些用不著的——洗出來后別忘了給大家看看,剛才那一幕,真是太逗了�!�
眾人哄堂大笑。
于敬亭剛剛那火急火燎的表情,還有他家那懷孕媳婦開拖拉機(jī)的畫面,喜劇效果拉得十足。
穗子知道這事兒自己不占理,一路都忐忑,就怕于敬亭回去后跟她算賬。
所以路上,她沒話找話,努力地跟于敬亭找話。
什么今晚的月亮好圓啊,明天你要不要吃餃子啊。
巴拉巴拉,說一堆,于敬亭都保持著冷酷的表情,假裝聽不到。
雖然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了,差點沉浸在她那糯糯好聽的聲音里,但,身為一個純爺們,怎么能放任她?
這種帶著球開拖拉機(jī)的“惡行”如果不加以制止,這女人以后怕不是要開飛機(jī)上天吧?
所以憋著口氣的男人就是不接茬,他等找到王卉閨女后,再跟這可惡的女人算賬。
王卉見人家小兩口因為幫自己鬧矛盾了,忙跟于敬亭解釋事情的前因后果。
本來是想勸小兩口不要吵,可說完后,自己卻掉了眼淚。
“我閨女命是真苦,怎么攤上這么個爸,那死鬼是一了百了,可我閨女后半生咋辦?”
大人千刀萬剮都沒事,孩子是無辜的啊,王卉一邊哭一邊傷心。
“實在不行,我只能領(lǐng)著孩子搬家了,咱做生意賺的錢我都存著呢,一時半刻餓不著,就是舍不得穗子你這個好姐妹�!�
給穗子說的也眼圈紅了。
她其實挺同情王卉的,也覺得王卉跟自己的確投緣,好不容易交的朋友,就這么分開,真舍不得。
于敬亭不用回頭都能猜到,他媳婦肯定是哭了。
這個淚腺發(fā)達(dá)感情豐沛的女人,總是會在別人的故事里悲傷不能自己。
“得了,都別哭了,先把孩子找到再考慮也以后,搬家的事,倒也不必�!�
于敬亭不能說太多,只能委婉的提示一句。
王卉聽不懂,可是穗子卻能聽出點問題。
“敬亭,你是說——?”
當(dāng)初王卉前夫畏罪自盡,穗子就覺得有疑點。
那家伙后世的確是害死了王姐,可是他是個膽小懦弱的人。
工地那倆案子的作案手法,不太像他。
只是這事兒她是自己推斷的,也沒有證據(jù)。
聽于敬亭話里的暗示,難道還有轉(zhuǎn)機(jī)?
“我是說,你回去后,等著跪搓衣板吧!我不會輕易地原諒你的!我于敬亭三字就是倒過來寫,我也不會原諒你!”
穗子縮脖,低著頭小聲嘟囔。
“好的,亭敬于.......”
她肚子里有娃,她才不信他會對她下狠手呢。
這就叫挾天子以令天子他爸!
###第308章小朋友不要跟著他學(xué)(月票100+更)###
萬幸的是,孩子找到了。
于敬亭兩口子開拖拉機(jī)過來時,在孩子奶奶院子前看到了抱著膝坐地上的孩子。
老太太沒從王卉身上占到便宜心有不甘,連帶著看孩子也不順眼。
孩子一路走過來已經(jīng)天黑了,狠心的老太太硬是不開門,都沒給孩子弄一碗飯吃。
這孩子又餓又累,天黑了也不敢亂走,只能坐在奶奶門前,失魂落魄的小可憐。
王卉看到閨女這樣心都要碎了,抱在懷里嚎啕大哭。
穗子也掉眼淚了,要當(dāng)媽媽了,看不得這樣的畫面。
一邊吸鼻子一邊趁機(jī)教育于敬亭:
“你以后可千萬得學(xué)好�!�
跟違法沾邊的事兒,那是碰都不能碰的。
耽誤自己不說,影響下一代,甚至幾代人都翻不了身。
于敬亭翻了個白眼。
“你還有功夫操心別人家的事兒,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竟然帶球開拖拉機(jī),這個賬是必須要算的。
王卉哄好了孩子,又氣不過,對著前任婆婆的大鐵門一通狂踹。
屋里燈開了,卻沒有人出來。
站在院子外,還能聽到屋里傳來的罵聲。
前任婆婆在屋里罵得特別難聽,什么克夫克子掃把星,就是吃定了王卉進(jìn)不來。
沒離婚時,婆媳的感情就處不好。
現(xiàn)在聯(lián)系倆女人的紐帶沒了,關(guān)系更是糟糕如仇人。
王卉氣這老太太有什么氣都該對著自己來,怎么能讓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
虧得孩子命大沒出事,這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
穗子也跟著氣,站在王卉邊上跟著一起喊話。
“虎毒不食子,這孩子到底還是你們家的血脈,跟著你們的姓,你們怎能這么對她?”
“喪門星的朋友也不是好玩意,你也克夫!你還克子!你××........”
屋里罵起臟話來了。
穗子滿腹才華,對付潑婦毫無卵用。
于敬亭拍拍她肩膀,示意她退后。
對付這路貨,還得是專業(yè)人士出馬。
清清嗓子,氣沉丹田。
“屋里那個為老不尊的玩意,敢不敢出來讓爺爺我罵你幾句?你挺能罵啊,倆大嘴唇子切下來,能裝一盤子吧?”
屋里安靜了一會,窗簾掀開一角,一張老臉正偷偷窺視。
“王卉!怪不得你敢上門鬧騰,原來你有了新相好的?是不是跟我兒離婚前,你們就好上了?”
王卉氣得直哆嗦,于敬亭才多大��?
這老太太是眼睛瞎了?
“崩氣,她就是想激怒你,跟人對罵誰先生氣誰就輸了�!�
于敬亭回頭勸了句,從兜里掏出煙,揮手示意穗子站遠(yuǎn)點。
穗子一看,好家伙,煙都掏出來了,這是上來癮了吧?
不罵完一根煙,他怕是不會走了。
跟王卉退到拖拉機(jī)上坐好,順便示意王卉捂著孩子耳朵——就她家街溜子這罵功,小孩還真不能聽。
容易學(xué)壞。
于敬亭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正式發(fā)力。
“里面那個玩意,躲屋子里跟我裝烏龜呢?淬,我這么說,可真是對不起烏龜,烏龜熬湯還能壯那啥,你熬湯藥死一片!”
“對了,你應(yīng)該就是你爹喝了王八湯才生下來的吧?要不你咋那么丑?”
“你是敵敵畏喝得少了,還是農(nóng)家有機(jī)肥催出來的?隔著這么遠(yuǎn),我咋還能聞著你身上那股刺鼻的人渣味?”
五分鐘后,穗子打了個哈欠,于敬亭強火力輸出把周圍鄰居都吵醒了。
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全都開著燈在屋里圍觀。
王卉目瞪口呆,感覺有生以來就沒見過這么能罵的。
于敬亭自打跟穗子學(xué)文化課后,現(xiàn)在罵人跟更高端了,中英文輸出,還不帶重樣的。
屋里剛開始還能回幾句,現(xiàn)在一句都不敢回了,鴉雀無聲,燈都關(guān)了。
“關(guān)燈裝死是吧?行,老子作詩一首送給你!半夜三更,老太太不點燈,去趟廁所,掉進(jìn)茅坑!”
“噗!”穗子被他逗笑了。
還挺押韻呢。
“你這從小缺鈣長大缺德的玩意,吃幾口屎都算補鈣了!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有病,可你表現(xiàn)的也忒明顯了!”
于敬亭殺瘋了,根本停不下來,光罵不夠,還想唱。
“接下來,我為大家演唱一首《守寡老太放屁拿大獎》,僅此此歌獻(xiàn)給東崗路438號的守寡周老太,順便替周老太征婚,渾身是病心眼不好一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老頭子優(yōu)先——”
穗子一聽還要唱,忙拽他。
“差不多得了,這附近鄰居還有孩子呢。”
光聽那個歌名,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詞兒肯定不是好玩意,可別教壞孩子。
于敬亭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把煙頭扔地上,轉(zhuǎn)身。
屋里被他氣得心臟病都快犯的老太太看他要走,松了口氣。
“我改明兒來給你吹嗩吶啊!我吹哭七關(guān)可好了�!�
于敬亭殺了個回馬槍,替天行道這事兒,他還是挺喜歡做的。
王翠花聽到拖拉機(jī)聲,迫不及待地跑出來。
看到于敬亭迫不及待地說道:
“可不得了,穗子開拖拉機(jī)跟王卉走了,你快點找找去啊,這么晚了,可別出啥事!”
于敬亭嘆了口氣,拍拍他娘的肩膀。
“多吃點山核桃吧�!�
“為啥?”
“補腦啊,她開拖拉機(jī),我開的這是啥?”
王翠花一琢磨,對啊,等會,她有點亂啊......
“娘,我沒事�!彼胱訌暮蠖废聛恚荒樁研�。
老于家娘倆點燈,準(zhǔn)備連夜批評穗子。
主要是于敬亭想審,王翠花看穗子沒事就不打算說啥了,奈何于敬亭拽著她,不讓走。
娘倆坐床上,雙手環(huán)抱,造型一致。
穗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板凳上,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
“陳涵穗!你認(rèn)識到自己錯了嗎?!”于敬亭拍了下床。
“嗯嗯嗯�!彼胱狱c頭如搗蒜。
“下次還敢不敢了?”
“看情況吧,我對我的開車技術(shù)還是有信心的�!�
“這倒是,我大兒媳婦真是干啥啥像樣,拖拉機(jī)都能開,嘖,這要是咱家還在村里,穗子妥妥的模范婦女啊。”
于敬亭瞪他娘。
“老太太你哪兒邊的?!”
讓她審穗子,誰讓她贊美這個膽兒大包天的小娘們的!
------題外話------
感謝大家的月票,加更送上
:
###第309章我們敬亭是正道的光(月票150+更)###
于敬亭想象中的自己,應(yīng)該是充滿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審到穗子坦白交代為止。
事實卻是,穗子只打了個哈欠,說了句困了,他就乖乖地陪著穗子回屋休息了。
畢竟孕婦休息不好,倆小娃也休息不好。
等轉(zhuǎn)過天于敬亭再想找茬,穗子吧唧一口親他臉上,啥茬都忘記了。
廖勇一大早過來給于敬亭送相機(jī),昨晚某人追媳婦太著急,相機(jī)都忘了拿。
穗子一想到小樹林里還藏了那么多人,心就虛。
于敬亭親她那一幕,應(yīng)該沒人看到吧.......
對,當(dāng)時月黑風(fēng)高,能見度那么差,一定看不到的!
“對了,我們還洗了一張這個,送給你們了。”
廖勇憋著笑,從兜里掏出一張,竟然還是塑封好的!
“我當(dāng)時其實吧,也不是故意拍你們的,我就順手――哎,你說巧不巧死了,碰快門上了!”
這解釋,還不如不說。
穗子看了眼,完了。
不僅被看到了,還拍下來了!��!
“嚯,拍得不錯么�!庇诰赐そ舆^來欣賞一番。
這張“抓拍”照,特別的唯美。
拖拉機(jī)的光暈下,他摟著穗子親吻,倆人的身影在光影襯托下,像是神仙下凡似的。
“不愧是警察,拍的照片都這么藝術(shù),你很有前途么�!庇诰赐じ思夜醇绱畋场�
穗子要暈過去了。
啊,太丟人了......
“要不留著給你看?”于敬亭捏著照片,假惺惺地問。
廖勇剛想說他留這個干嘛,又聽于敬亭缺德巴拉的補充了句。
“多看看我們這婚姻幸福美滿的,你也早日能找到媳婦�!�
廖勇捂著心,這小子,嘴真損��!
對單身狗造成暴擊的于敬亭十分滿意,呵呵,他媳婦就是這么好,讓這些光棍羨慕去吧。
“對了,敬亭兄弟,樊華他媳婦可招了不少,這兩口子心是真的壞,光憑她說的,都夠樊華吃槍子了,不過具體他到底犯了多少事,還是要麻煩你�!�
“行,小意思�!�
“敬亭兄弟這次配合我們立了大功,我們所長說等結(jié)案了,一定要請你喝兩杯�!�
“那多不好意思――不過我家這面墻倒是空了點。”
于敬亭比了比東屋墻,那上面已經(jīng)掛了他的見義勇為證書和錦旗了。
但,還是有空位,能再多放幾面錦旗的。
雖然亭哥對名譽看得比較淡,但......誰讓他家娘們喜歡呢?
樊華的落網(wǎng)是毫無懸念的。
于敬亭去找他,卻在給他照片前,問了他一個問題。
“多年夫妻,就這么痛下殺手,你良心不難受?”
樊華把臉埋在手里,好半天都沒說話。
等手放下,也只是帶著鼻音說了句。
“到底下都能見著�!�
“你真他媽是個龜兒子�!庇诰赐け梢乃b都懶得裝了。
“你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狈A冷笑。
“我看你玩這一套這么流,不是頭回做這樣的事兒吧?咱們也不是外人了,你也沒必要瞞著我,你之前,做過這樣的事兒吧?”
于敬亭問。
樊華大笑。
“沒錯,說出來嚇?biāo)滥悖さ乩锿诔鰜淼哪莻頭,就是我找人做的�!�
“那個案子,不是有個畏罪自盡的?”
“什么自盡?那也是我找人提前做的,說到底,都是那些人該死,誰讓他們先惹我的?”
樊華此時的狀態(tài),十分亢奮。
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有的只是滿滿的得意。
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經(jīng)被劃分到自己人那一撥了,他認(rèn)為于敬亭手里也有了兩條人命,不敢抖出去。
“你可真他娘的不是個好玩意,怪不得老天都要收了你�!�
“放肆!你以為你就是好東西了?別忘了,你跟我是同樣的人!乖乖的給我辦事,老子給你榮華富貴,否則――嗷!”
樊華的話消失在于敬亭的鎖喉殺里。
于敬亭是真被他惡心到了,一分鐘都不愿意多待,感覺跟這種渣滓同處一屋檐下,他都不干凈了!
“廖勇,你們都聽到了吧?”
于敬亭松開手,樊華被掐得直咳嗽。
等他停下了咳嗽,才發(fā)現(xiàn)屋里一下多了那么多的警察,整個人都懵了。
“你瘋了?!你就不怕我――”樊華驚恐地問于敬亭。
于敬亭從兜里掏出煙叼上。
“怕你什么?怕你告訴他們,校長和你媳婦都是我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