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那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第340章何以如此大方###
穗子打了輛三輪車,跟王翠花娘倆坐車回家。
這會是夏天,也沒有風(fēng),一路很順利地回了家。
穗子刻意讓三輪車停在胡同口,跟街坊鄰居聊了會天,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肚子,然后才慢慢悠悠地回家。
穗子一家走后,那幾個街坊鄰居還聚在一起聊天。
“小陳老師多好的人吶,可憐咯,以后孩子生下來,她可怎么辦?”
“就是啊,敬亭說沒就沒了,孩子一出生就沒爹.......”
這幾個老太太的對話落入一個戴墨鏡男人的耳朵里,他走過來問道:
“大娘,你們說的小陳老師,是陳涵穗嗎?”
“是她,你是?”
“我是她同事,聽說她要生孩子了,單位讓我來看看,生了沒?”
“沒呢,肚子特別大,估計也快了�!�
男人露出遺憾的表情,掐指算了算,可惜了,錯過這倆好時辰,往后一個月內(nèi)再也沒有好日子了。
只能回去稟告樊廠長,陳涵穗的肚子,是指望不上了。
穗子到家,躺床上,出了一身虛汗。
生產(chǎn)后身體太虛,還是需要靜養(yǎng)。
想著于敬亭說的,床底下還藏著東西,穗子又起來,正要下床,被王翠花按住。
“你要干嘛,我來弄,你別地方。”
“敬亭說床下有東西,拿出來看看是什么�!�
“估計是土特產(chǎn)吧,我來看——好家伙,這啥玩意?”
王翠花使把東西拖出來。
是個破破爛爛的袋子,一碰咣咣響。
“他整這么多石頭干嘛?”
王翠花把袋子里的石頭拿出來,穗子一看,倒吸口氣。
“娘,你一個個拿給我看!”
這些石頭有大有小,共同點,就是都切開了。
王翠花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黑黢黢的石頭,總覺得這玩意特別像河邊撿來的。
“娘,拿個手電給我�!�
王翠花拿來手電,穗子把手電對準(zhǔn)石頭,翠綠透亮。
聞聲而來的姣姣發(fā)出驚呼。
“好漂亮!”
“這是賭漲的翡翠,打燈見色陽,感覺水頭也不錯,但具體漲多少,還得進一步切出來看�!�
穗子又查看了另外幾塊,無一例外,全都有貨。
“知識改變命運.......”穗子發(fā)出感慨。
她給于敬亭惡補的那一晚上專業(yè)知識,還是挺有用的。
生孩子時有醫(yī)生在,于敬亭只說他賭垮的那一部分。
保留了后面他賭漲的這些。
財不外露。
穗子給他帶了1000塊,走的時候就叮囑他,把錢都花完,不要舍不得。
一半賭石,一半買明料。
所謂明料,就是已經(jīng)開好的翡翠,價格更高一點,但基本已經(jīng)沒有賭性了,所見即所得。
王翠花見到地上還有個拿著衛(wèi)生紙裹起來的大球,拿起來拆開,里面是幾塊明料。
穗子看得喜笑顏開。
都是她要求的料子,有冰種飄花,有果綠,還有紫羅蘭和三彩什么的。
遺憾的是沒有帝王綠,極品翡翠可遇不可求。
她拿著手電挨個掃了圈,部分有裂,但是不要緊,后續(xù)做貨都能避裂,更難得的是,有幾塊料,可以切手鐲。
這些料子因為已經(jīng)是成品了,價格相對比較高,但保值效果卻是驚人,現(xiàn)在買了,就等同投資。
王翠花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兒好,沒拋光的明料在她眼里也不過就是顏色好看的石頭。
但見穗子那么開心,猜這應(yīng)該是好東西。
“這幾個,給咱娘幾個壓手鐲,這些全都留著壓箱底,等姣姣和孩子們結(jié)婚時再加工�!�
穗子這會也不虛了,財富可以治愈產(chǎn)后虛弱。
“怎么不現(xiàn)在就雕點小吊墜,給孩子們戴上辟邪�!蓖醮浠▎�。
“現(xiàn)在的雕工太粗糙了,對不起這些料子�!�
這會翡翠的價格算是歷史低價,同時雕刻師父也都很一般。
有的好料子都糟蹋了,不如留著。
王翠花不理解穗子為啥對著一堆破石頭那么高興,但她開心的情緒還是感染了王翠花,喜滋滋地幫穗子收識石頭。
突然,王翠花在地上看到個小盒子。
“這是啥玩意?”
王翠花把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翡翠戒指。
準(zhǔn)確說,是翡翠扳指。
“黑了吧唧的,不值錢吧?”王翠花不認(rèn)識這是啥,就覺得挺大一只,應(yīng)該是男人戴的。
“這個是墨翠,你看著黑,可是打燈——”穗子用手電照了下,翠綠一片,特別好看。
“水頭很足,是戴在拇指上的,問題是,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
穗子閉著眼回想。
王翠花把扳指放在盒子里,嘴里嘟囔。
“鐵根也太沒正事兒了,有錢不給你買戒指,他自己買,回來得訓(xùn)他,大老爺們戴什么戒指。”
穗子感覺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傍晚,家里來人了。
是沒見過的男人,戴著眼鏡,自稱是樊煌派來的。
樊煌就是之前跟穗子通過電話的樊家大房。
這個人來告訴穗子,給她添麻煩的樊皋已經(jīng)抓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押解回京。
他代表樊煌過來慰問穗子,還給穗子帶了不少補品。
王翠花跟人寒暄了一會,便推說穗子身體不舒服,可能這兩天就要生了。
男人特別識趣,說了些吉祥話就離開了。
穗子長舒一口氣,事情總算是都解決了。
“這男人是干嘛的?”王翠花問。
“應(yīng)該是樊煌的心腹�!�
“感覺他很會說話,比之前那個樊皋強多了,一個嘍啰都這么有水平,他主子想必更厲害吧?”
王翠花給人算了那么多年命,看人自是有一套,很會抓重點。
穗子點頭。
“樊煌是按著家族繼承人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的,水平當(dāng)然是超出其他幾房很多,如果沒有意外,他可能就是樊家下任主事的�!�
作為有底蘊的大家族,對于長子長孫還是很看重的,教育的方式肯定也跟別人不一樣。
“我瞅瞅他拿的啥,這都是啥玩意,你看看�!蓖醮浠ò讯Y盒推給穗子,她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
穗子打開盒,拿出一根手指長短的細(xì)棍看了看,眉頭皺起來。
“是蟲草�!�
剩下的那幾個禮盒,有燕窩有雪蛤,都是名貴的補品。
穗子蹙眉。
這個樊煌出手,會不會太大方了些?
她跟這家伙不過是各取所需,他至于送這些?
###第341章親媽在誰也不好使(月票450+更)###
傍晚,穗子按著計劃住了院。
隔天早晨,所有街坊鄰居都收到了王翠花帶來的喜訊,說穗子在今天生了一對龍鳳胎,母子均安。
王老師掐指算了又算,直搖頭,一連說了好幾聲可惜。
如果按著王翠花說的出生時辰,再普通不過的命格。
如果能早出生一些,說不定能趕上十年不遇的天赦入命呢。
老于家的喜事接連不斷,先是穗子誕下了一對漂亮的龍鳳胎,接著又傳出于敬亭沒死的消息。
說是穗子上午生了孩子,他中午就出現(xiàn)了。
這件事引發(fā)了鄰居們的轟動,廠里出去一隊人全軍覆沒,就活了一個,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別人都在議論穗子家的好運,只有王老師在那念叨。
“不應(yīng)該啊......”
這種罕見的好運,怎么看都應(yīng)該生出個好命格的孩子,怎么倆孩子的命格這么普通?
這不符合玄學(xué)��!
穗子解決了壓在心頭的難事,煩心事一掃而空,順利下奶。
倆小娃總算是告別了奶粉,吃上了母乳。
于敬亭娘倆唯恐她恢復(fù)不好,無視醫(yī)生建議出院的提議,硬是讓她在醫(yī)院躺夠了一個禮拜。
出院時孩子們肥了一圈,穗子也是神采奕奕。
出院當(dāng)天,失聯(lián)已久的陳麗君出現(xiàn)在老于家門前,剛好跟回家的穗子迎面遇上。
“媽,你這段時間到底怎么回事,擔(dān)心死我了!”
陳麗君攤開手臂,穗子也攤開手,打算跟媽媽抱一下。
陳麗君越過穗子,直奔抱著孩子的王翠花和于敬亭。
穗子:......
“讓我看看我的倆外孫,哎呦,真好看。”
陳麗君看看外孫,又看看外孫女,笑得合不攏嘴。
“媽媽,你不看看你剛生完孩子的女兒嗎?”穗子酸溜溜。
她這么大個人,就這么被無視了嗎?
“你不用看也知道被敬亭養(yǎng)得很好,我還是看看孩子——嗯,閨女像爸爸,兒子想你,真肥。”
真肥!這倆字猶如利箭,戳到了穗子的心上。
倆孩子對外說7天,實則已經(jīng)9天了,比起出生時,模樣變了不少。
兒子還是胖奶禿,但眉宇間已經(jīng)看出像穗子的一面,他很喜歡睡,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拉,特別好照顧。
女兒就有點磨人了,比兒子小了一圈,卻精力充沛,睡覺時間很短,醒了就哼哼唧唧,非得要于敬亭抱她才老實。
穗子覺得閨女可能有點缺鈣,讓醫(yī)生開了些兒童鈣回來吃吃看。
陳麗君看著瘦了許多,雖然化著妝,但眼里還是有遮不住的倦色,感覺她這幾天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不少事。
穗子問她,她只輕描淡寫的說出差了。
但用膝蓋想也是不可能的。
穗子打電話時已經(jīng)告訴了她,于敬亭失聯(lián)了,若陳麗君真只是出差那么簡單,怎么可能丟下即將臨盆的女兒,一聲不響地跑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不得已的險情,陳麗君是不可能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消失。
她越是不說,穗子越是覺得,母親一定是披荊斬棘穿過了艱難險阻才來到自己身邊。
當(dāng)了母親之后,穗子好像更能體會到陳麗君當(dāng)年的艱辛,尤其是她為了保護孩子,經(jīng)歷了改生辰的時間后,她越發(fā)能理解前世母親對她做的一切。
“這怎么生了娃后,還變得磨磨唧唧了?敬亭,快給她領(lǐng)走,別讓她用這么膩乎的眼神看我。”陳麗君不耐地搓搓胳膊。
穗子肉麻兮兮地看著她,給她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穗子嘟嘴。
“生了孩子后,我這家庭地位一下就沒了�!�
婆婆和老媽都圍著孩子轉(zhuǎn)悠了,都不正眼看看她。
“誰說的?我不還稀罕你呢么,來~”于敬亭將穗子打橫抱起,猝不及防。
穗子臉騰就紅了,忙用手錘他。
“放我下來��!”
看到鄰居們都朝著她家走,穗子臉更紅了。
“怎么這么輕?”
于敬亭就跟沒聽到她的抗議似的,掂掂分量,對她現(xiàn)在的體重表示不適應(yīng)。
生完孩子,穗子一下子少了十多斤,就這還天天嘟囔要減肥呢,昨天還強迫于敬亭把湯里的油花都撇掉,否則打死也不喝。
“你是怎么做到昧著良心說話的?她都快胖變形了�!标慃惥鳛橛H媽,毫不客氣地在穗子心頭捅刀。
“媽,你可不能亂說話,啥叫變形?哪個女人能變成我媳婦這么好看的?”
于敬亭護犢子了,單手開門,抱著他羞憤欲絕的媳婦進屋。
陳麗君看小兩口的背影,嘴角帶笑。
“麗君啊,你怎么一回來就跟穗子斗嘴?你沒信的時候,這丫頭都要愁死了。”王翠花替穗子打抱不平。
“她都有人疼了,我總不能讓她的生活太甜了吧?”陳麗君開玩笑道,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外孫,眼神滿是柔和。
這孩子長得真像穗子,抱著他就好像時空穿梭,看到了剛出生的穗子。
龍鳳胎是非常罕見的,穗子生了對龍鳳胎的消息不脛而走,鄰居們紛紛拎著雞蛋紅糖上門來看。
誰看到這倆孩子都覺得好看,兒女雙全一步到位,大家都稱贊穗子太會生了。
陳麗君雖然嘴上不斷地嫌棄穗子胖,可穗子的月子飯都是她親自下廚,營養(yǎng)豐盛,還不允許穗子挑食。
“怎么又是豬蹄湯啊......”穗子看到于敬亭端過來的湯,頭都大三圈。
偷摸瞅瞅,陳麗君在廚房忙活呢,沒工夫管她。
于是穗子雙手合十。
“敬亭,你喝了吧�!�
“我又不下奶,喝這玩意干嘛?”
“我不喝,我看著就沒胃口�!彼胱佣惚蛔永铮傺b自己睡著了。
“又在那耍小性欺負(fù)敬亭呢吧?”陳麗君端著碗雞蛋羹進來,一把掀開被子,把賴皮的穗子揪出來。
“趕緊喝了,碗騰出來,晚上給你燉鴿子蟲草湯�!�
“我不要......”
“喝!”陳麗君一個字,穗子憋著嘴,委屈巴巴地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喝,喝一口,就委屈地看于敬亭一眼,寫滿了求助。
于敬亭看心疼了,想開口替穗子說兩句,陳麗君冷冷地看著他。
“孩子奶不夠喝,你喂?”
于敬亭閉嘴,小兩口一起卑微。
在丈母娘強大的氣場下,誰也不好使。
“對了媽,這個蟲草是樊煌送的,他干嘛這么客氣?”
陳麗君手里的雞蛋羹翻了。
###第342章im
your
father###
“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去拿抹布。”陳麗君快速站起來。
穗子看著她的背影對于敬亭說道:
“你看她,是不是很心虛?”
于敬亭笑嘻嘻。
“你快喝湯吧,不喝完咱媽又該念叨你了。”
穗子撇嘴,小口喝湯。
于敬亭在穗子看不見時摸了摸下巴。
丈母娘這反應(yīng)的確是可疑。
但聰明男人,是絕對不會跟老婆一起討論丈母娘的情史往事的。
人家親娘倆,打完馬上好,回頭一起撓他,他找誰說理去?
一碗湯,穗子磨磨唧唧喝了快十分鐘,陳麗君等她快喝完才回來。
“媽,你也太慢了,敬亭都收拾完了——對了,剛剛說到哪兒了?”
穗子還惦記問樊煌的事呢。
“你們往床底下放這么多石頭干嘛?”陳麗君戰(zhàn)術(shù)轉(zhuǎn)移話題。
彎腰,從床底抱起一塊翡翠原石。
“媽,你會不會看這些?都是我從邊境那賭回來的�!�
于敬亭配合岳母轉(zhuǎn)移話題。
這倆女人見面就掐,他夾在中間,時刻準(zhǔn)備著拉偏架。
“原石我不太懂,成品倒是可以看看�!标慃惥凉M意地看了眼女婿,還是這小子識趣。
“成品只有一個�!�
于敬亭拿出小盒子,取出里面的扳指。
穗子回來這幾天把這茬忘了,看于敬亭把扳指拿出來,她也好奇。
陳麗君接過扳指,來回轉(zhuǎn)了兩圈。
“這種品相完好無瑕疵,水頭也好的極品墨翠價格不菲,知道出這個的概率是多高嗎?”
在穗子和于敬亭的注視下,陳麗君說出概率。
“百萬分之一�!�
每一百萬塊原石里,才能出這么大點的極品。
“哪兒來的?你倆現(xiàn)在的財力,把這個胖妞論斤賣了也買不起�!�
陳麗君比了下穗子。
被點名的胖妞瞪圓眼:“嫌我胖就不要熬豬蹄湯��!喝那玩意能不胖?”
眼看著又要掐,于敬亭忙做和事佬,把這倆女人分開。
“這個不是我買的,是我從老王八羔子那順來的。”
他在邊境賭石,跟當(dāng)?shù)貦n口地下老大胡四爺起了矛盾。
一開始是他把嘲諷他的賣家削了。
賣家找四爺出面,胡四爺派了一堆人埋伏于敬亭,被于敬亭反殺捆樹上了。
于敬亭捆完了人,想著穗子給的錢還沒花完,媳婦說了,錢不花完不讓回家。
又換了個檔口,切了一堆石頭,有漲有垮,總的來說是賺的。
買明料時,剛好聽到切料子的老板跟人閑聊,說四爺?shù)陌庵笒伖夂昧�,于敬亭一聽,哦豁�?br />
順口問了句,哪個四爺?
那邊回他,就是威震八方的胡四爺呀。
很好,于敬亭正愁找不到這個老王八羔子呢,這不就來了?
“我就把咱家切下來的邊角料扔他戒指盒里,這個順回來了�!�
“媽,他偷這個金額的扳指,夠判了吧?”穗子問陳麗陳麗君搖頭。
“怎么能是偷?倆盒子放一起,咱家敬亭不小心拿錯了,主觀上不存在犯罪意向,懂?”
穗子撇嘴。
“不怕流氓會武術(shù),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老媽就是有文化的女流氓。
“我還在盒子里留了紙條�!�
“???”穗子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yù)感。
“呼風(fēng)喚雨太平常,人間傻帽胡四郎。若要問我是何人,你爹我是于家郎。imyourfather�!�
于家郎=于家好兒郎
于敬亭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打油詩念了出來。
“......”穗子沉默了好一會,突然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謝天謝地,這家伙能囫圇個的活著回來,真是上天的恩賜�!�
陳麗君琢磨著這首打油詩,還挺順口,滿意地點頭。
“敬亭這半年進步是真大,都會用英語罵人了,優(yōu)秀�!�
“媽!你還夸他?!這都成什么樣子了,他在人家地盤上,單挑人家地頭蛇��!能活著回來沒被人打斷腿,這都是生命的奇跡!”
穗子怒,伸手就要掐于敬亭的耳朵。
于敬亭機智地躲在丈母娘身后,陳麗君拍掉穗子的手。
“坐月子的人咋咋呼呼,我看你是不想好好養(yǎng)身子了,躺那,閉目養(yǎng)神,不要胡思亂想�!�
穗子深吸一口氣,很好,這倆人沆瀣一氣了?
“娘!敬亭他欺負(fù)我!”穗子氣沉丹田使勁喊。
召喚術(shù):真の婆婆的愛!
王翠花抱著孫女沖過來了。
她剛給小丫頭洗了澡,把香噴噴的小娃放穗子邊上,反手就給于敬亭一掌。
“你惹呼穗子干嘛?!給穗子氣得回奶,把你剁了喂孩子?”
“嚯,那可不成,我外孫兒吃這不干凈的玩意會拉肚子�!标慃惥龓颓�。
于敬亭無奈地看著岳母——您老到底是哪波的?
這次換成穗子得意洋洋,呵呵呵,讓他在那和稀泥,活該!眾叛親離了吧!
于敬亭瞪穗子,穗子沖他做鬼臉。
陳麗君懶得搭理這對幼稚的小夫妻,挽著王翠花往外走。
“別搭理這對二百五,翠花,我?guī)湍阆床úㄈァ捳f,陳涵穗你這個沒文化的胖妞,你怎么給倆孩子起這種奇怪的小名?”
波波是穗子家男娃的小名,女娃叫落落。
剛開始聽還不覺得有問題。
陳麗君叫順口了,發(fā)現(xiàn)連起來就是“蘿卜”。
學(xué)了那么多詩詞歌賦,上了那么多年的學(xué),最后起了個蘿卜當(dāng)名字。
“歪名好養(yǎng)活,也算是跟他們這桿兒爹一脈相承了。”
穗子指著于敬亭。
大蘿卜的娃,不叫小蘿卜叫什么?
隔了一會,洗的干干凈凈的波波也被送了回來,這孩子洗澡全程睡大覺,洗完了都沒醒。
落落精神抖擻,正被她老爸抱著在屋里晃悠。
“看看我大閨兒多漂亮,長大后得迷死一群臭小子,來,爸爸叫你英語啊,imyourfather~”
于敬亭抱著閨女絮絮叨叨,終于給小丫頭說困了,小眼皮合在一起睡著了。
把閨女?dāng)[在兒子邊上,看著睡著的孩子娘,再看看倆娃,于敬亭得意地叉腰,感覺人生已經(jīng)到達了巔峰。
趁著穗子睡著,于敬亭溜出去,找到正拿著菜譜研究月子餐的陳麗君,遞了根煙過去,殷勤地點上。
“媽,樊煌跟你到底啥關(guān)系��?”
“問的太過直接了吧?”陳麗君挑眉。
“哦,那我換個委婉的問法——我媳婦的親爹到底是誰��?”
###第343章少點苦,多點甜###
于敬亭這“委婉”的問法,直的不能再直。
陳麗君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個臭小子,怎么不當(dāng)著穗子面問?”
于敬亭蹲她邊上,跟她并排抽煙。
“我媳婦坐月子呢,哪兒能讓她費這個腦子�!�
陳麗君緩緩地吐了個煙圈,目光幽遠。
“我更年期呢,也不能費腦子。”
“你才四十,更什么年期?”
“youngman,告訴你個秘密,其實穗子是我喝了女兒國的水,自己生出來的�!�
“別鬧!”
陳麗君把最后一口煙抽完,掐滅煙頭嘆了口氣。
“挺好個傻小子,讀什么書?一點也不好糊弄,沒意思了�!�
“我就是不讀書也沒傻到信這種鬼話,你去問姣姣,看她信不?”十歲小孩都不信這種鬼話。
“扳指不錯,以后就帶著吧。”陳麗君看著于敬亭的翡翠扳指說。
“.......我媳婦轉(zhuǎn)移話題的破爛技巧,都是跟你學(xué)的吧?”
再也沒有比這更生硬的方式了。
“她親爹我只能說,不是樊煌。其他就別問了�!�
于敬亭看她這樣,知道再問也沒結(jié)果了,陳麗君的性格,能跟他說這些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掏出煙盒遞給陳麗君,陳麗君搖頭。
“這玩意抽多了傷身,你媳婦聞著了又該叨叨咱倆了�!�
穗子不喜歡人吸煙,偏偏這家里除了她和姣姣,都是煙民。
“你非得讓她看見?”
穗子從屋里出來,就見著她老媽和老公,倆人并排蹲著,頭頂冒著煙。
看到這一幕,穗子覺得自己頭頂也要冒煙了,氣的。
穗子想看看這倆玩意背著她說什么,悄無聲息地站在倆人身后,隔了好一會,就聽那個冒著煙的女人說:
“我當(dāng)年在那種環(huán)境里都能獨自把她養(yǎng)大,現(xiàn)在她長得這么好這么胖,沒道理讓半路出來的傻B玩意把她搶走�!�
“讓我媳婦聽到你說她胖,會炸毛的�!�
于敬亭嗤了聲,正想表達下自己的觀點,就聽身后傳來暗搓搓的聲音。
“我,聽到了�!�
冒煙的男女同時僵住。
穗子湊過來,蹲在于敬亭的邊上,輕輕地接過他手里的煙,在陳麗君和于敬亭驚詫的表情里,放在嘴邊吹了一口,吐于敬亭一臉煙。
于敬亭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呆滯二字形容。
穗子很滿意自己制造出的這效果。
她老媽和她老公倆人同款小豆眼,看起來滑稽極了。
下一秒,穗子樂極生悲。
“坐月子抽什么煙?!”陳麗君黑著臉把煙扔地上。
“學(xué)壞了!墮落了!”于敬亭奪過穗子手里的煙踩滅。
“你倆背對著我,又說我壞話,又偷摸抽煙,到底誰有錯在先?”
穗子雙手環(huán)抱,想給他們來個死亡凝視。
其實剛那口她根本沒吸,只是把煙湊到嘴邊,將煙霧吹向于敬亭。
哺乳期吸煙那是拿娃開玩笑,危害孩子們的“食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