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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他現(xiàn)在就想把錢都弄回來,補(bǔ)償這些年虧欠家人的,讓他媳婦往后余生,每一天都很有錢。

    “錢啥的真不重要,你看咱家兒子和兒媳婦,都有正經(jīng)工作,姣姣學(xué)習(xí)也是塊好料,你只要回來,這家就好了�!�

    王翠花總覺得事情不像于水生說的那么簡單。

    “我這慢則一個(gè)月,快了就半個(gè)月,一準(zhǔn)能回來�!庇谒f得十分輕松。

    王翠花將信將疑,坐在他邊上,看著他有千言萬語想問,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聽他和于敬亭倆喝酒嘮家常。

    穗子在邊上卻是垂眸深思。

    事情肯定不會如公公說得這么輕松。

    如果真的這么容易,他在澡堂也沒有必要躲著于敬亭了,想必他養(yǎng)父那邊也不會輕易放人。

    那邊把公公一手培養(yǎng)成賭石場的地下王者,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這樣捧著,除了投緣之外,只怕是也有不少利益糾葛在里面。

    想要完好無損的脫身,怎么看也沒那么容易。

    更何況,公公說要把他這些年打拼的積蓄都帶回來,那邊怕是更不同意了。

    只是這會于家娘幾個(gè)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悅里,穗子不好提這茬掃興,也是怕婆婆上火。

    一瓶酒很快喝完了,于水生搓搓手,清了清嗓子。

    “鐵根快帶你媳婦回去吧,明兒還要上班別熬夜�!�

    “我說啥來著,不出三天就得鉆咱娘被窩......”

    一身酒氣的于敬亭摟著穗子站起來,還不忘嘚瑟地對著自己親爹說了句:

    “我也是有媳婦的人,你倆膩乎去吧,甭管我們�!�

    王翠花臉一熱,都怪死鬼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讓小兔崽子笑話!

    “去去去,小孩兒家家的別摻和我們的事兒,我和你娘有很多話要說,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于水生迫不及待的清場,他想單獨(dú)跟花兒待會。

    十年不見,他的花兒好像還是當(dāng)年那樣,辣得讓人心刺撓。

    “嗯,說話五分鐘,后半夜都鉆被窩,這種行為完全可以用一句歌詞概括,前半夜前半夜我想你睡不著覺~”

    于敬亭這貨不喝酒都是滿嘴跑火車,喝了酒更是放飛自我,親爹媽他都敢調(diào)侃。

    穗子怕他繼續(xù)唱下去惹公公生氣,更會讓婆婆下不來臺,于是拖著他往屋走,臉上還掛著她招牌式微笑:

    “爹,娘,敬亭喝多了,我把他帶回去了�!�

    王翠花恨得牙刺撓,于水生也是啼笑皆非。

    “這崽子長大后怎么比小時(shí)候還浪?”

    感覺小時(shí)候的鐵根,還沒有這么欠揍啊。

    “你走后,親戚們都過來欺負(fù)我們娘幾個(gè),久而久之,他就這樣了,有時(shí)候我看著鐵根就好像看著你,他是越來越像你�!�

    于水生被她說的愧疚不已,伸手握著她的手。

    “花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后半夜后半夜我想你天又亮了——唔!”于敬亭的聲音消失在門板后,嘴好像被堵上了。

    于敬亭欠扁的歌聲又傳來,活生生地把感人的場景蒙上一層不可描述的色彩。

    ###第378章得罪穗子不好過###

    姣姣醒來時(shí),于水生已經(jīng)踏著晨光離開了。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姣姣都不知道。

    只是半睡半醒間,聽到了外屋有喝酒聊天的聲音,她覺得這是夢。

    夢到了父親回來了,跟哥哥在一起喝酒,她娘和嫂子在邊上陪著,就像尋常人家。

    穗子做好了早飯,見姣姣坐在床上,倆眼皮都是腫的,一雙大眼硬是被哭成了小眼兒。

    拿了熱毛巾給姣姣敷,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該如何哄姣姣。

    四爺?shù)纳硎�,牽扯到了他太多黑白兩道的事,姣姣年紀(jì)還小,有些事不讓她知道,也是為她著想。

    穗子提前想好了一些說辭,可姣姣什么都沒問。

    就像是往常一樣,起床洗臉?biāo)⒀�,只是看到鋼琴時(shí),眼睛暗了暗。

    還沒來得及給爹彈上一首,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

    有些悵然的打開琴蓋,姣姣咦了一聲。

    黑白的琴鍵上,有一塊綠色的吊墜,足足有嬰兒巴掌一半大,是塊無事牌。

    “哪來這么大的啤酒瓶底子?”王翠花過來瞅了眼。

    穗子幽幽嘆息。

    “娘,這是帝王綠啊......”

    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無論在任何年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貴。

    這塊牌子是四爺隨身帶著的,臨走時(shí)留給了小女兒。

    “哦,那就戴上吧。”王翠花琢磨這是孩兒爹給娃留的,戴著也挺好,手都伸出去了,順口問了句,“這么大的啤酒瓶底子,能賣個(gè)二三十吧?”

    “呃......”

    穗子瞅了眼,綠正種好純度高,傳世級的特級翡翠。

    按著她后世掌握的資料,八十年代的帝王綠其實(shí)不算少,價(jià)格針對后世來說也相對“白菜”。

    從八十年代到她回來的那一年,特級翡翠身價(jià)翻了3000多倍。

    按著這個(gè)概率算的話,這樣一塊無事牌后世大概會有上百萬的身價(jià),除以3000那就是——

    “應(yīng)該有幾千塊錢吧�!彼胱诱f。

    王翠花手一頓。

    牌子已經(jīng)戴在了姣姣的脖子上,姣姣正摸著牌子納悶這玩意哪來的。

    牌子騰空,王翠花又把這玩意摘下來了。

    姣姣:???

    “我給你保存著,長大后再給你�!蓖醮浠嘀谱�,腳下生風(fēng),四處找地方藏。

    姣姣:???

    穗子同情地摸摸姣姣的頭,小丫頭,這就是濃濃的母愛,長大了就懂了。

    “嫂子,你覺不覺得咱娘好像不一樣了?”姣姣問。

    雖然娘沒收她東西的行為跟平時(shí)別無二致,但總覺得娘今兒看起來格外的——漂亮?

    好像也不是漂亮,是一種神采,姣姣歪著腦袋看王翠花來回地把那塊“啤酒瓶底子”來回地轉(zhuǎn)移,努力地尋找詞匯來形容。

    可是這題好像超綱了,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的詞庫里,尋找不到能夠貼切描述王翠花此時(shí)狀態(tài)的形容詞。

    “心中有愛,眼底有光,出走半生,歸來得償所愿�!彼胱右痪湓捀爬诉@兩天發(fā)生的一切。

    姣姣一拍腦門,對,就是這意思。

    嫂子是她永遠(yuǎn)的神��!

    王翠花的眼底比之前,多了一份光,雖然她平日里也是個(gè)精神且熱愛生活的人,但此時(shí)她的眼里更多了一份不一樣的光。

    那是造物主對認(rèn)真生活人的饋贈(zèng)。

    姣姣好像明白了什么,期待地看著穗子。

    “嫂子,咱爹會回來嗎?”

    “會的�!�

    穗子摸摸姣姣的頭。

    “天公疼好人�!�

    新家裝修好了,老于家搬家了。

    日子漸漸恢復(fù)了平靜,于敬亭也正式開始上班。

    之前家里事兒耽擱,單位這邊一直摸魚,能不去就不去。

    現(xiàn)在家里的事兒理順了,家也搬了,于副廠長正式上崗。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啤酒廠的倒霉程度,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

    穗子正在單位喝茶看報(bào)紙,于敬亭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咋來了?副廠長帶頭翹班?”

    現(xiàn)在倆人的單位走路幾分鐘就能到,算是鄰居了。

    于敬亭走到穗子桌前,把她的椅子搶了,讓她坐在他腿上,頹廢道:

    “上個(gè)屁班,人都跑沒了�!�

    “嗯?”

    啤酒廠已經(jīng)好幾個(gè)月不開工資了,原材料也斷貨了,機(jī)器都好幾個(gè)沒開了,廠長今兒還在琢磨要不要跟上面申請,把機(jī)器賣了。

    工人們來單位也沒事,索性都在家待著等開工資,偶爾有那么一兩個(gè)來的,要么是坐在那織毛衣,要么就是不懷好意準(zhǔn)備偷點(diǎn)東西出去賣。

    “你見過副廠長的辦公室里沒有椅子嗎?我特么都坐在辦公桌上。”

    在他調(diào)過來之前,就有人把他辦公室里能搬的都偷走了,就剩下辦公桌忒重,沒人要。

    “噗�!彼胱訕妨�。

    怪不得他會跑過來。

    她單位里好歹有報(bào)紙和茶水,他那連把椅子都沒有,混得實(shí)慘。

    “再過幾個(gè)月就過年了,這么下去可咋整,你有沒有好主意盈利,起碼讓工人們拿到工資過年啊�!彼胱訂栍诰赐ぁ�

    于敬亭用手摟著穗子的腰,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的香氣。

    含糊不清地唔了聲。

    想法倒是有,但他暫時(shí)不打算行動(dòng)。

    “廠長是個(gè)老狐貍,說是讓我掂量著整,我做不好錯(cuò)都是我的,我做的好功勞都是他的,我也懶得出頭給他當(dāng)槍使�!�

    穗子滿意至極。

    當(dāng)二把手是需要大智慧的,于敬亭儼然是看透了這一點(diǎn)。

    廠長現(xiàn)在對于敬亭這個(gè)空降兵,也是持有忌憚試探的態(tài)度,想要看看這個(gè)被上面空降來的年輕人有多大能耐。

    “這些老狐貍自詡吃的鹽比咱們走的路還多,以為咱都是好擺弄的,也罷,你就給他制造出一副不務(wù)正業(yè)的假象�!�

    穗子給他出主意。

    明著是于敬亭不務(wù)正業(yè),工作時(shí)間跑出來跟媳婦鬼混,背地里是小兩口合計(jì),如何把廠子盤活。

    很多時(shí)候人生就是這樣,背地里要非常努力,才能讓自己在人前顯得輕松一些。

    “等時(shí)機(jī)成熟了,就讓那些倚老賣老的人明白,什么叫咸鹽吃多了齁嗓子�!�

    穗子的話引來于敬亭的挑眉。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怎么,廠長得罪你了?”

    ###第379章你損不損啊###

    穗子不是主動(dòng)進(jìn)攻型的人格,絕不會無緣無故針對某人。

    所以于敬亭只看她這態(tài)度就能猜到,廠長肯定是得罪她了。

    穗子哼了聲,還真是。

    新分的房子,跟廠長家挨著。

    王翠花是個(gè)熱心腸且喜歡交友的,搬了新家后,馬上跟鄰居們打成一片。

    拿了她親自做的特色咸菜挨家分。

    給廠長家也分了。

    廠長媳婦一邊夸張地說就喜歡這個(gè)家鄉(xiāng)的味道,充滿了親切感,一邊夸王翠花廚藝高超。

    等王翠花走了,轉(zhuǎn)頭就把咸菜一股腦地倒在垃圾堆里。

    這會每條街都有一個(gè)用水泥砌的垃圾點(diǎn),大家的垃圾都是統(tǒng)一倒在這里。

    穗子剛好出來倒垃圾,廠長媳婦倒咸菜時(shí),穗子就在她身后,清晰地聽到了一句“呵,農(nóng)村人”。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穗子。

    那個(gè)長得跟猴子成精似的女人,倒掉的是她婆婆精心腌制的咸菜,需要六道繁瑣的程序才能做成的絕佳美味。

    那是于水生回家后,怎么也得嘗一口的家的味道。

    是于敬亭和姣姣從小吃到大母愛的味道。

    更是穗子努力學(xué),試圖把這種味道復(fù)制下去的傳承的味道——

    這丟的哪里是咸菜?

    這特么丟的是她婆婆送過去的善意。

    不能忍。

    更讓穗子覺得膈應(yīng)的,是這猴精女前面還在嘲諷農(nóng)村人,轉(zhuǎn)身看到穗子又掛上個(gè)假惺惺的表情,友好的問她是哪家來的親戚,怎么沒見過。

    “你怎么回的她?”于敬亭問。

    “我就指著垃圾堆里的咸菜說,就是你倒掉的咸菜那家的。”

    說完就把垃圾一丟,頭也不回地走了。

    于敬亭噗地笑了。

    能把他好脾氣的媳婦氣得當(dāng)場發(fā)飆的,也是不容易。

    回去后穗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這些都跟婆婆講了,婆媳倆嘰里呱啦吐槽了半小時(shí)。

    王翠花罵完了,痛快了,也就把這家人當(dāng)個(gè)屁放了,以后見面也就是應(yīng)付幾句,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不會深交。

    穗子不行。

    如果說她婆婆的脾氣是龍卷風(fēng),來得快去得快,那她就是秋季連綿不絕的小陰風(fēng),想起來就要吹一吹。

    得罪她,那就是長久的看不順眼,俗稱,小心眼。

    “我們得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如果不是廠長在家里說了不少你的壞話,對你充滿了敵意,他媳婦怎么可能這樣看咱娘?”

    恨屋及烏,穗子就惦記上廠長一家子了。

    “嘖,我怎么記得,我娶的媳婦,是個(gè)很溫柔的女人?你是哪來的小野豬精,把我媳婦附身了?”

    于敬亭捏著她的小下巴,上去就是一口,他可得好好“檢查”。

    “哼!”穗子用手推著他,氣鼓鼓道,“柔跟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柔是包容,是內(nèi)斂,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蹬鼻子上臉,欺負(fù)我家人�!�

    “你們這些娘們,心眼比黃豆大不了多少。”于敬亭的視線落在穗子桌上的某物,瞬間坐直。

    穗子再想遮擋,已然是來不及了。

    他還是看到了。

    “這啥?!”于敬亭快手抓起她桌上的照片。

    男人的照片!

    于敬亭用審視且批判的眼神,把照片從上看到下,看得牙都要酸倒了。

    “哪來的大方臉?麻將成精了?”

    穗子把照片奪過來,小心翼翼地壓在書底下。

    “這是熱播劇的男一號啊,你沒見咱娘每天晚上都看?”

    這會的審美跟后世也不太一樣,喜歡國字臉,濃眉大眼,認(rèn)為這樣的男人一身正氣。

    “你弄這玩意干啥?”于敬亭被穗子這么一說想起來了,這個(gè)麻將精臉,的確是個(gè)男明星。

    甭管是啥,他媳婦的桌面上,就不該有雄性生物的照片,即便是有,也只能是他和他的娃!

    “弄這個(gè)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不告訴你�!�

    于敬亭臉都綠了,馬上腦補(bǔ)出,他漂亮的媳婦趁著四下無人,拿著這張小白臉的照片又是摸又是稀罕,說不定還親一口!

    這還了得?!

    正待他想按著穗子,給她來個(gè)辦公桌上的人類起源探討時(shí),小李過來敲門。

    “主任,該開會了�!�

    穗子應(yīng)聲起來,臨出門前,還不忘指著于敬亭警告:

    “你別趁著我不在動(dòng)我的照片啊!”

    不動(dòng),呵呵,才怪!

    于敬亭抓著報(bào)紙假裝看,等穗子走了,報(bào)紙往下一放,露出張醋意盎然的臉來。

    “想背著我看這些亂七八糟長得不如我,肯定也不如我大的小白臉?”

    真當(dāng)亭哥是吃醋的?

    于敬亭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鋼筆上,很好。

    是時(shí)候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抓過鋼筆,對著照片上的麻將精陰森森地笑:

    “別怪我下手狠,要怪,只能怪你不該出現(xiàn)在我媳婦的桌上,呵呵......”

    晚上,王翠花哼著小曲把燉好的魚端到桌上,二斤的大鯉魚打著漂亮的花刀,配上茄子粉條土豆,佐以數(shù)十道香料,小火慢燉入味,就等著兒媳婦下班開飯了。

    隔了一會,黑著臉的穗子背著她的布包,氣鼓鼓地推門進(jìn)來。

    “娘,于敬亭呢?!”

    王翠花剛抬起手指了指穗子的房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臥室里傳來嗩吶的聲音。

    緊接著,是倆孩子此起彼伏的哭聲。

    很明顯,這是被老爸的嗩吶難聽哭了!

    穗子氣鼓鼓的殺進(jìn)臥室,王翠花搖搖頭,在穗子身后叮囑:

    “撓幾下就得了,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二百五兒子惹了兒媳婦。

    “喂!你們兩只不要這么不識貨!”于敬亭正在叉腰訓(xùn)娃。

    倆小孩躺在床上,哭得嗷嗷的。

    穗子推門就看到這讓人血壓升高的一幕。

    “喂,我可沒惹倆小崽子啊,是他們自己嚎的,我讓他們欣賞藝術(shù),他們不懂藝術(shù)——媳婦,我看了,這倆孩子沒有藝術(shù)細(xì)胞,以后你可以不用培養(yǎng)他們走這條路了�!�

    “于鐵根!你損不損��!你這難聽的玩意給孩子聽,這是嬰兒該承受的嗎?”穗子把倆孩子輪流抱起來,可憐的孩兒,這么小,就得承受不靠譜親爹的噪音摧殘了!

    “不就吹個(gè)嗩吶么,至于這么氣?”于敬亭覺得自己可無辜了,他媳婦人前從不叫他鐵根,人后也只有氣急了才會這么喊。

    他私以為,僅憑一首民間藝術(shù)嗩吶曲,不足以讓媳婦這么憤怒哇。

    不說這茬還好,一說穗子想起來了,從包里掏出“罪證”,遞到“犯人”眼前。

    “這是啥?!”

    ###第380章就不是個(gè)好餅###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380章就不是個(gè)好餅?zāi)菑埍凰胱臃旁谵k公桌上的照片,此時(shí)面目全非地被穗子拿著。

    之所以說是面目全非,那是因?yàn)檎掌念^,被藍(lán)色的鋼筆畫成了個(gè)八筒麻將臉。

    還是立體的!

    “哎呀!你看我說他是個(gè)麻將臉吧?這不,麻將成精了,臉自動(dòng)就方了,太神奇了�!�

    于敬亭故作驚奇,指著照片對穗子胡說八道。

    “于、鐵、根!就是你干的!你還狡辯!”穗子要被他氣死了。

    落落原本是躺在床上啃腳丫造型,聽到老媽咆哮老爸后,馬上瞪大眼,努力想看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小寶寶仰躺的造型,視角有限,除了她老爸那沒節(jié)操的痞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落落發(fā)出不滿的哼哼聲,于敬亭聽到閨女的哼唧聲,馬上指著閨女甩鍋。

    “你可別吼,看看,大閨兒都害怕了!”

    “你確定大閨兒是害怕”穗子對閨女的性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孩子們雖然還小,但是性格多少已經(jīng)能看出來了。

    兒子比較穩(wěn),特別像穗子,大多數(shù)時(shí)間都處在觀察的狀態(tài),就比如現(xiàn)在,不慌不忙的躺在那,安安靜靜地長肉。

    女兒則是標(biāo)準(zhǔn)的老于家性格,特別喜歡看熱鬧,哪兒聲音大她就看哪兒,家里要是有人貧嘴,她也會咿咿呀呀的跟著喊兩句,跟于敬亭旁觀別人打架時(shí)充當(dāng)氣氛組時(shí)一模一樣。

    倆孩子讓穗子感受到了基因的神奇,遺傳的強(qiáng)大。

    甚至有預(yù)感,她家大閨兒長大后,很可能戰(zhàn)斗力比姣姣還強(qiáng)。

    “大閨兒,給你媽害怕一個(gè)!”于敬亭使勁轉(zhuǎn)移話題。

    原本仰躺努力看熱鬧的落落,沒有等到更大的熱鬧,反而引來了父母的圍觀,這種本末倒置的感覺讓小娃十分不爽。

    抗議了兩聲沒效果后,小娃一個(gè)使勁,嗖~

    “�。》砹�!”穗子很開心,暫時(shí)忘記了照片被于損人畫壞的憤怒,跟于敬亭暫時(shí)達(dá)成�;饏f(xié)議,一起見證者孩子神奇的成長。

    第一次翻身的落落表情也很驚奇,180度的翻身讓她見識到了世界不一樣的角度,這個(gè)角度比仰躺看人更好。

    開心的落落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于敬亭順手抓起梳妝臺上的相機(jī),咔嚓就是一張。

    有了娃后,家里的膠卷用的特別頻繁,穗子隔三差五就拍孩子,姣姣和王翠花的照片穗子也拍了不少,抓到機(jī)會就要來幾張。

    雖然膠卷對這個(gè)時(shí)代來說,算是非常昂貴的玩意,王翠花也有點(diǎn)舍不得,但穗子說,世間萬物皆有價(jià),唯有回憶是無價(jià)的。

    活了兩世的穗子對這點(diǎn)感觸特別深,事情發(fā)生的當(dāng)下,人們都以為會永久記得。

    但隨著閱歷增加,時(shí)光流逝,那些念念不忘的東西,終究被遺忘,只有偶爾翻起相冊時(shí),才會勾起那階段的回應(yīng)。

    此時(shí)的落落保持著第一次翻身的驚奇表情,另一邊的波波尿了以后嗷嗷哭,不同的表情被于敬亭拍了下來,非常有成就感。

    “回頭這照片洗出來,長大后讓他們看看�!庇诰赐ゎH為得意的跟穗子炫耀,“哥哥我這拍照水平不錯(cuò)吧?晚上等咱娘睡了,我給你來一組成人藝術(shù)照唄?”

    在這個(gè)民風(fēng)淳樸的月本國片都沒有的時(shí)代,這貨憑著滿腦子漿糊的天賦,竟然提前想到了這玩意,走在了時(shí)代的前沿。

    穗子聽到照片倆字,馬上想到被畫成八筒腦袋的明星照,怒氣值肉眼可見地增長。

    于敬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雷,自顧自的在那暢想未來。

    “我打聽過,洗照片其實(shí)也沒多難,買點(diǎn)藥粉和容器,稍微把咱家儲藏室改造下就能變成暗房,我親自洗,保證不讓人看見你的,嘿嘿嘿......”

    穗子瞇眼,很好,這貨連洗相片的工具和流程都打聽到了。

    足可見這是蓄謀已久的,他就不是個(gè)好餅!

    “我的什么?這個(gè)嗎?讓你拍出來,也給我腦袋弄個(gè)八筒?”穗子舉起八筒明星照質(zhì)問。

    于敬亭咔吧兩下眼,娘們的腦子都是圓圈吧?話題都扯這么遠(yuǎn)了,她咋還能想起最初吵架的理由?

    “你肯定不能是八筒啊,你是一個(gè)放平的二筒�!�

    “為啥?”

    于敬亭雙手及其猥瑣的在身上比了下,多形象啊。

    每一個(gè)女人身上都自帶二筒。

    只是他媳婦得天獨(dú)厚,更大一些。

    下一秒,剛學(xué)會翻身換個(gè)角度看世界的落落,就見識到了親媽爆發(fā)撓親爸的畫面,看得津津有味。

    一旁尿了也沒人管的波波,委屈地癟嘴哭,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人類的悲喜各不相同。

    被穗子撓了的于敬亭企圖惡人先告狀,來個(gè)反咬一口。

    “我都沒問你,你一個(gè)已婚小娘們,桌子上放個(gè)麻將臉男人干嘛?”

    要是敢說對著照片隨便亂啃,這小娘們就要小心了,今兒晚要能讓她下床算他輸!

    “我送人�。⊥趵蠋熡幸惶捉^版的古書,我想借來看,偏偏她為人小氣不愿意借,我就想著投其所好......”

    王老師是夜校的老師,是個(gè)三十多歲的女人,特別喜歡這個(gè)方臉男明星。

    穗子為了跟人家套近乎,特意通過她老媽的關(guān)系,從京城好容易弄了張明星照郵過來。

    “呃?!送,送人?”

    “不然呢?我又不追星,我留著這玩意干嘛��?你都不知道,我給王老師叫到辦公室,給她拿這張照片時(shí),那場面——”

    穗子說不下去了。

    那場面,簡直是人間修羅場,不忍回顧。

    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王老師看她的眼神!��!

    然后這件事就被整個(gè)夜校傳遍了,于敬亭也因此多了個(gè)東北醋王的稱號。

    被同事們揶揄了半天的穗子這才怒氣沖沖的找他算賬。

    “哎,兒子還哭著呢,快點(diǎn)換尿布�!庇诰赐まD(zhuǎn)移話題,腳卻不自覺地朝著門邊挪啊挪。

    在穗子準(zhǔn)備抓他的瞬間,開門,開溜,一氣呵成。

    惹了禍不跑還等著媳婦撓不成?

    氣得穗子指著他的背景喊:“你有本事別跑!”

    “我沒本事!”于敬亭邊跑邊喊。

    純爺們,就是要有勇于跟媳婦對抗的精神,呵!

    啤酒廠的廠長在自家院里,剛好看到這一幕,不屑地哼了聲:

    “慫了吧唧的年輕人,還想跟我斗?傻批一個(gè)......”

    前面那句說的聲音小,后面那句卻提高了音量,順著風(fēng)吹到正跑路躲媳婦的于敬亭耳朵里。

    ###第381章識時(shí)務(wù)者校長也###

    廠長聽到了于敬亭一個(gè)大老爺們,堂而皇之地喊出“我沒本事”幾個(gè)字,樂得直奔屋,把這件趣聞分享給他媳婦。

    “小于是真沒尿性,被他媳婦教訓(xùn)的跟個(gè)傻狍子似的,一點(diǎn)也不像咱們東北爺們�!�

    “他家的媳婦也是個(gè)不講理的,上次倒垃圾,我好心好意的跟她打招呼,她上來就懟我,什么玩意�!�

    這兩口子聚在一起說老于家的壞話,順便對老于家全家進(jìn)行點(diǎn)評。

    嫌王翠花長得太媚,嫌姣姣學(xué)鋼琴,甚至連龍鳳胎不穿舊衣服,都成了吐槽點(diǎn)。

    “正經(jīng)人家,誰跟她們家似的?”

    在廠長兩口子心里,正經(jīng)人都得秉持著勤儉持家,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bǔ)補(bǔ)又三年的精神。

    可穗子家的龍鳳胎,每次抱出來都是穿著新衣服,新抱被,甚至連尿布都是穗子精心挑選的紗布,與周圍家的娃格格不入。

    穗子和于敬亭兩口子,穿著上倒是很符合時(shí)代精神,都是樸素的套裝,但架不住這倆人個(gè)頭高,長得好。

    同樣的灰藍(lán)色套裝,這兩口子穿在身上,就是比別人好看。

    王翠花更是貌美的不像四十歲的人,不種地后,皮膚白了,看著更是個(gè)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剛搬過來幾天,就已經(jīng)有幾個(gè)喪偶的打聽她了,簡直是遠(yuǎn)近聞名。

    廠長的媳婦只比王翠花大幾歲,可比起王翠花,那是太顯老了,于是看王翠花就哪兒哪兒都不順。

    “就隔壁那個(gè)王翠花,她是趕上好時(shí)代了,這要是在早些年,她都得被拉出去,脖子上掛倆膠鞋去游街!”

    因?yàn)橐鸦榕嗽趯こH搜劾�,就得是樸素的黃臉婆,胸下垂臉有褶,長得漂亮就是要勾搭男人的“爛貨”,早些年因?yàn)檫@遭殃的也不少。

    “她家那兒媳婦也不像是正經(jīng)人,一個(gè)女人長得那么漂亮,能是什么好事?”廠長跟著吐槽,舌頭卻是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腦子里浮現(xiàn)出穗子那張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看起來就很“高級氣質(zhì)”的臉,只覺得心里癢的像是鉆了幾只小飛蟲。

    穗子渾身都充斥著“正”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良家婦女,不好勾搭。

    得不到的躁動(dòng)根據(jù)能量守恒定律,便轉(zhuǎn)化成了偏見與口嗨,對著穗子一通抨擊。

    這夫妻倆正在屋里對著老于家評頭論足,只聽咔嚓一聲,都沒反應(yīng)過來咋回事,玻璃就碎了。

    于敬亭站在院子外,沖著廠長揮手。

    “廠長!你家玻璃咋了?”

    廠長兩口子哪兒懂老于家砸玻璃的傳統(tǒng),還納悶?zāi)�,這是啥情況?

    人在家中坐,玻璃碎一地?

    于敬亭收好彈弓,溜達(dá)著回家吃魚去了,玻璃是如何碎的,對廠長兩口子來說,就成了未解之謎。

    老于家的飯廳正對著玻璃窗,一家人吃飯時(shí),于敬亭眼尖地看到穗子學(xué)校的校長,拎著瓶酒還有個(gè)包熟食的紙袋子,溜達(dá)著往這邊走,進(jìn)了廠長家。

    “呦呵,這倆臭肉還認(rèn)識呢?”于敬亭看到校長找廠長了,筷子偷摸往魚肉上戳。

    被王翠花發(fā)現(xiàn),一巴掌拍掉。

    “別轉(zhuǎn)移注意,你這罪人沒資格吃魚肉,吃土豆和茄子吧!”

    因?yàn)橛诰赐ぐ阉胱拥恼掌嬃�,遭到了全家的制裁,不讓他吃魚肉,只允許吃茄子和土豆。

    于敬亭且了聲,不讓吃就不吃!就是這么有骨氣!

    校長跟廠長倆也算是老相識了,今兒是過來找他喝酒的。

    剛進(jìn)院,就見著廠長在那罵罵咧咧裝玻璃呢。

    這場面對校長來說,可真是太熟悉了。

    一股熟悉的配方撲面而來,驚得校長退后一步,看看廠長家,再看看隔壁的老于家,若有所思。

    “你來的剛好,我這正想找人嘮嘮嗑,也不知道誰爪子那么欠兒,把我家的玻璃弄碎,讓我知道,腿兒給打斷了!”

    廠長憤憤不平地吐槽。

    校長看向老于家,吞吞口水。

    已經(jīng)吃了很多次于敬亭兩口子虧的校長,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gè)瞧不起老于家的愣頭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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