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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穗子沉默。

    這事兒是瞞不住的。

    明天即便是能上班,也不能繼續(xù)生產(chǎn)飲料。

    只做啤酒的話,工人們也能猜到是出事了。

    “大家都回去吧,甭管以后做不做的,承諾給大家的年底獎金和東西,該發(fā)一樣發(fā)。我就是自掏腰包,也會兌現(xiàn)承諾。”

    于敬亭開口了。

    “廠長,你就別瞞著我們了,大家伙都聽到了,就是雪糕廠那娘們嫉妒咱們鼓搗的,只要你一聲令下,咱們馬上抄家伙,咱去跟雪糕廠干一架!”

    有人帶頭喊了一嗓子。

    底下一片人附和。

    于敬亭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領(lǐng)導(dǎo),在村里時就能力壓群雄,統(tǒng)領(lǐng)一群街溜子。

    進城后當(dāng)了小領(lǐng)導(dǎo),跟廠里的一群年輕人也打成了一片。

    盡管他在職期間不長,平日里也總是叼根煙插個兜,一副得比嗖嗖的樣,可廠里人都服他。

    因為是他在這個廠快要燈盡油枯時,挺身而出,帶著大家用不可思議的方式討債,然后重新把廠子運作起來。

    雖然他經(jīng)常溜出去不知所蹤——其實是找媳婦摸魚去了。

    但有事的時候,于敬亭是真管事。

    而且他本人有個超強的能力,就是外人看來怎樣不容易解決的問題,到他手里,都能很輕松的處理。

    因為于敬亭平日里總是痞里痞氣的,處理問題時也會給人一種超級輕松的錯覺。

    很多人看到他處理問題,往往會產(chǎn)生一種“這事兒自己也能辦”的錯覺。

    但于敬亭能辦成的事兒,到別人手里就是天大的難題。

    老廠長十多年都沒整明白的呆壞賬,到他手里一周結(jié)束戰(zhàn)斗。

    于敬亭的威信就是這么建立起來的。

    工人們看到他在,就像是有定海神針,心里踏實。

    出事后這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于敬亭研究。

    “廠長,只要你一聲令下,咱們?nèi)珡S都跟著你,咱干架去!”

    “對啊,咱不怕他們!”

    群情激奮。

    于敬亭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打人要是能解決問題,還用得著你們動手?”

    眾人沉默。

    穗子欣慰。

    王翠花抹眼角,為兒子的成熟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很心疼兒子。

    這窩囊氣,咋就輪到她兒子頭上了呢,聽著都憋屈。

    “鐵根應(yīng)該是憋著打悶棍呢。”于水生摸著下巴看了幾秒,得出結(jié)論。

    王翠花聞此言瞬間精神,也不擦眼淚了。

    “打悶棍這種事,只有二傻子才會當(dāng)眾說出來�!庇谒^續(xù)給媳婦做實況講解。

    “廠里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大家都回去等信兒,天塌不下來�!�

    于敬亭只講了幾句,就把局面控制下來了,工人們被他鼓舞了一通,雖然最后也沒得到個確切的解決方案,但個個猶如打了雞血。

    于敬亭前腳把人送走,后腳笑呵呵的臉就沉下來,坐在凳子上,單指敲桌子。

    穗子知道他心里窩火,就把閨女抱過來,塞他懷里。

    龍鳳胎于敬亭都很喜歡,雨露均沾,不偏不向。

    不過要說哄人,那還得是閨女。

    果然,小丫頭到了親爸懷里,倆小胳膊摟著于敬亭的脖子,對著臉叭叭一通親。

    這誰還氣得起來?

    于敬亭眼里的戾氣被閨女親走一半,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你要還氣,我把兒子也抱過來,讓他啃你幾口�!彼胱诱f。

    兒子是啃,字面的意思。

    于敬亭如果脫了上衣,肩膀上一排青青紫紫的印子。

    都是他的胖兒子啃出來的。

    小家伙在長牙,牙根癢就想咬東西,而且他還挑人。

    如果是奶奶和媽媽還有姑姑抱,那就是乖巧如胖兔,一動不動。

    但爺爺和爸爸抱,那就不客氣了。

    于敬亭一聽這,腦瓜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也顧不上散發(fā)陰鷙氣息了。

    啥社會大哥在他兒子那倆小牙面前都得收斂著,多大的火都能啃下去。

    “咱下一步咋整�。侩y道真得給他們道歉去?”王翠花問。

    ###第444章你糊涂呀###

    ,我在八零追糙漢

    打悶棍這種事,雖然能出點氣,但對于解決問題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對方現(xiàn)在擺明了要卡于敬亭。

    “如果只是咱一家的事兒還好說,可那么多工人還等著吃飯呢......”

    王翠花這段時間跟鄰居們也打成一片了。

    住在這的,都是啤酒廠的職工。

    這廠子不大,職工也不算多,王翠花充分發(fā)揮了她在村里給人看事的本事,很快就把誰家啥情況都摸清了。

    “之前不開工資,家家戶戶都是硬挺著,現(xiàn)在好容易有點起色了,要因為咱們家的死人恩怨,搞得大家伙又吃不上飯,也犯不上,左右道個歉也不會少塊肉,你去就是了�!�

    看于敬亭抿著嘴不說話,王翠花補充了句。

    “大不了你嘴上道歉,心里罵她全家,你罵她祖宗十八代都行,實在不解氣,讓你爹找他們落單時套麻袋揍一頓也行,為了生活,道個歉不丟人。”

    如果只是她自家的事兒,王翠花肯定不會讓兒子低頭。

    可這不還捆著好幾十口子么。

    “這時候道歉,后面肯定還會沒完沒了,他們就是想拿捏著咱們�!彼胱诱f道。

    “那也不能帶著好幾十口子一起扎脖餓著啊,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大家還等著廠里發(fā)福利呢�!�

    如果按著于敬亭的計劃,年底廠里肯定能發(fā)獎金,還能給大家分不少年貨,忙了一年,大家都盼著呢。

    “道歉是肯定不能道的,但咱未必沒有辦法。敬亭,下午你就找領(lǐng)導(dǎo),引咎辭職,不干了。”

    “�。俊蓖醮浠]反應(yīng)過來。

    于家父子集體沉默,一個垂眸,一個敲桌子,都在琢磨穗子這步棋用意何在。

    “他們想讓咱低頭,那咱就低個大的,飲料的配方在咱們手里握著,他們即便是換人接管也是沒用的,屆時不用咱們出面,工人們自然不干。”

    穗子鼓搗飲料時就留了心眼。

    為了防止別的廠跟風(fēng)模仿,她特別叮囑于敬亭,配方比例一定要暫時保密。

    雪糕廠的配方,于敬亭輕松就搞到手了,這就說明雪糕廠的工作流程是有問題的,前車之鑒讓穗子早就有了準備。

    “你明兒一早,頂門去局里辭職,不要給領(lǐng)導(dǎo)考慮的機會,咱全家收拾東西回老家待幾天,姣姣暫時在王卉家住幾天,不出一周,他們就得上門請敬亭回來�!�

    “那如果,他們不請呢?咱不就騎虎難下了,到時候鐵根回不去,工人們年底別說是獎金,工資都不見得能開出來�!�

    “他們不可能不請。除非,領(lǐng)導(dǎo)是個棒槌——沈家還沒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局里就他自己獨大了?”

    穗子也是想放手一搏賭一把。

    沈家上來就想拿捏于敬亭,這個口子不能開。

    “已然是得罪人了,就不怕再多得罪點。”

    轉(zhuǎn)過天,于敬亭按著穗子說的直奔局里,剛好領(lǐng)導(dǎo)們在開會,他就把寫好的辭職信放桌上,瀟灑離開。

    辭職信是穗子寫的,長達1000字,洋洋灑灑寫滿了對廠里的熱愛與不舍,文筆發(fā)揮到了極致,中心點就一個,他于敬亭是愛廠愛職工的,奈何有些人寧愿犧牲工人們的生計,也要講所謂的規(guī)矩。

    穗子用了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一句,很能體現(xiàn)他的心情了。

    穗子甚至還領(lǐng)悟到了楊金環(huán)的大綠茶精髓,茶里茶氣地在辭職信的末尾寫上,他于敬亭愿意把這倆月工資拿出來,給工人們當(dāng)獎金。

    盡管這點錢對工人們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沈國富開完會出來,看到這封聲情并茂的辭職信,心里只道還好。

    還好,只有他自己看到。

    這玩意要是讓別人看到,豈不是會讓人覺得,是他把于敬亭擠兌走了?

    沈國富心里只道于敬亭太年輕,過于沖動。

    離職這么大的事兒,竟然只一紙辭呈,都沒有面談。

    意氣用事,正好給了他借題發(fā)揮的機會。

    可是當(dāng)沈國富把于敬亭的辭職信翻過來時,他笑不出來了。

    這紙的背面有藍印。

    一看就是用了復(fù)寫紙。

    所以,這家伙復(fù)寫了一份......給誰了?!

    沈國富細思極恐。

    忙把電話打到女兒沈凉吟那,把前因后果一說,電話那頭久久沉默。

    好半天,沈凉吟才開口:

    “爸,你糊涂啊。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

    “你小姨跑我這鬧騰,我尋思卡他一下,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硬——你說,他復(fù)寫的那份辭職信去了哪兒?”

    沈凉吟雖然是他女兒,但自幼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無論是格局還是謀略,都超過她活了半輩子還活不明白的爸。

    “大概率是送到了上級手里了,而且他用了復(fù)寫紙,故意讓你看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沈凉吟輕嘆一聲。

    “我好好一盤棋,讓你毀了......算了,你不要管了,剩下的,我來辦�!�

    掛斷電話,沈凉吟看向窗外。

    雪糕廠有個職工活動區(qū),這會工人正在打籃球。

    年輕的小伙子們奔跑著,釋放著青春。

    恍惚間,沈凉吟仿佛看到了于敬亭的臉。

    他個子那么高,打籃球一定很厲害。

    如果不是翻到他的檔案,沈凉吟怎么也不會相信,那個辦事老道兵行詭道的男人,竟然比她還小三歲。

    而最讓她難以相信也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有孩子......那又如何�!鄙螨澮鞯驼Z。

    這世上的一切,都該屬于強者,婚姻可以束縛他的人,卻未必能管得住他的心。

    想到沈國富那通電話,沈凉吟垂眸暗忖,或許,這次辭職,就是個機會。

    剛下了一場大雪。

    王家圍子被白雪覆蓋。

    村長盤著腿,坐在炕上眼巴巴的等著。

    爐子上,鐵洗衣盆扣著幾個土豆。

    焦香的味道順著鐵盆邊緣飄出來,村長滿意至極。

    這是今年的新土豆,他特意挑了麻點多的烤,這樣的土豆起沙,吃起來口感特別面。

    對于吃烤土豆,村長多少有些心理陰影在。

    去年鐵根夫妻在的時候,他每次烤土豆這兩口子都會出現(xiàn)。

    還好,老于家進城了。

    想到老于家,村長蹙眉,最近一樁棘手事壓在他心里,就跟老于家有關(guān)。

    “一個于鐵根已經(jīng)很要命了,這水生又活了過來......”村長自言自語,想到那恐怖如斯的爺倆就打怵。

    掀開鐵盆,吃個烤土豆壓壓驚,一抬頭,正好看到于家爺倆進院。

    土豆落在地上,村長合不攏嘴。

    ###第445章大小神棍(感謝蜀月兒+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父子進屋時,村長還在失魂落魄地瞅著掉在地上的烤土豆,嘴里叨咕著:

    “這也太邪門了吧......”

    這土豆子,難道跟老于家存在什么因果關(guān)系?

    召喚術(shù)都沒這么靈啊。

    “老哥,你擱這念叨啥呢?”于水生彎腰,順手撿起一個烤土豆,拿手掰開,在村長驚詫的眼神里咬了一口。

    “不錯,挺面�!�

    “你們啥時候回來的?”村長回過神,忙招呼這爺倆上炕。

    “領(lǐng)媳婦回來掃墓�!�

    “......”村長還記得上次于水生領(lǐng)王翠花回來的名場面。

    掃什么墓,這貨不拆墳就不錯了!

    但這種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面上還得裝聽不懂。

    寒暄一番后,村長看于敬亭爺倆心情不錯的樣子,不像是要回來燒老于家那幾戶的房子,氣氛正合適,于是開口道:

    “鐵根啊,真讓你娘算中了�!�

    ......

    穗子把炕燒暖和,倆孩子第一次來農(nóng)村,看什么都新奇,坐在炕上透過玻璃往外看,剛下了場雪,倆孩子都有點坐不住。

    “等你們爹回來,讓他領(lǐng)著你們玩去�!蓖醮浠ūP腿坐在炕上哄倆小娃。

    農(nóng)村藏不住事兒,鄰居們看到老于家煙囪冒煙,知道回來人了,沒一會就過來串門。

    炕上坐了好幾個人,地上也站著一堆,大家伙嘮家常,順便夸這倆孩子好看。

    “他四嬸就是個有福的,這水生去了十年還能活著回來,誰不夸你們家穗子帶福,自打她嫁到你家,啥好事都有,鐵根都當(dāng)廠長了。”

    穗子端著化好的凍梨進屋,剛好聽到這句。

    眉頭微蹙。

    這話說的,看似是夸她,可多少有點拱火的意思,這要換作心眼小的婆婆,說不定就不高興了。

    “日子過好是全家人努力的結(jié)果,我娘對我和孩子都是沒話說的,孩子身上的棉襖就是我娘剛給做的�!�

    穗子開口把話題引走,不給人家捧殺自己的機會。

    那人吃了個軟釘子,自討沒趣。

    王翠花也是見多了人情世故的,眼皮子一抬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扯嘴一笑,心里直念了句,這不撞她槍口了?

    回來的路上,王翠花還有些猶豫。

    她本人是愛炫耀的,現(xiàn)在要說日子,誰也比不上她家,那些年被屯里人擠兌的往事歷歷在目,只恨不得衣錦還鄉(xiāng)炫耀個夠。

    可又有點下不去嘴,她這壓倒性的優(yōu)勢,欺負這一堆日子不如自己的,又有點沒成就感。

    這種“欲炫還羞”的心情,讓王翠花這一路就像是拉了肚子找不到廁所,抓心撓肝。

    穗子看婆婆這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揚。

    婆婆是真可愛。

    雖然于敬亭這個逆子總是管王翠花叫老太太,但王翠花本人是非常年輕的,尤其是跟這一屋子人在一起,年紀差不多,卻像是隔了一輩似的,也不怪公公夜夜夜.......咳咳咳。

    穗子忙揮掉腦子里那些不該有的,心里呸了兩口,一定是于鐵根給她帶跑偏了,這是正經(jīng)人該有的思維?

    “要說我家穗子發(fā)婆家,那我是一點話都沒有的,因為啥?這就是事實啊。我家鐵根,因為娶了個好媳婦也學(xué)著上進了,就連姣姣都在她嫂子的教育下,拿了不少獎狀獎杯,煩死了�!�

    王翠花凡爾賽附體。

    “四嬸,拿獎狀獎杯咋還煩?”有個小姑娘隨口問了句,馬上被她娘狠狠地瞪一眼。

    “沒地方掛了,墻都滿了,再拿都得貼廁所走廊,還有那獎杯,彈鋼琴啥的,隔三差五整一個回來,占地方,還落灰,我這每天跟腚擦都顧不上,還有我們穗子,那優(yōu)秀教師得的證書.....都壓箱底了�!�

    王翠花一旦炫耀起來,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滔滔不絕。

    她說的痛快,就是不知道聽的人有幾個是覺得舒坦的。

    穗子安靜地坐在炕上喂倆孩子吃凍梨,婆婆這點凡爾賽的愛好她還是別剝奪了,安靜聽著就好。

    百因必有果,這要不是早些年被屯里人擠兌出心理陰影了,婆婆也不會這樣,人也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偶爾有點小缺點,也無傷大雅。

    王翠花一通瘋狂輸出,神清氣爽。

    那些想挑撥穗子和王翠花感情的人全都閉了嘴,聽了一會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借口做飯走了,留下來的都是跟王翠花比較親近的。

    穗子看王翠花熟稔地跟大家嘮嗑,這次就不那么凡爾賽了,說的都是家常,也多了些真心在里面。

    “翠花真是有福的,穗子是太會生了,要給我這么好的一對龍鳳胎,少活幾年都愿意。”跟王翠花走得比較近的嬸子羨慕地看著倆娃。

    落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抬手給她一個飛吻,差點沒把大嬸的心萌化。

    “誰說不是呢,我當(dāng)初挑兒媳婦就算,穗子八字好啊,旺夫益子�!�

    王翠花故意把這事反復(fù)強調(diào),穗子又想笑了,可愛的婆婆又在翻小腸護犢子。

    當(dāng)初她在屯里沒少被人嘲諷說掃把星,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王芬芳的故意散播下覺得她不吉利,只有婆婆力排眾議,堅持認為她八字好。

    “說到這個,老四家的你這進城后咋算的更靈了?你那老仙是法力精進了?”

    “呃——”王翠花卡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算了啥。

    “嬸子,你說的是我娘算的啥�。俊彼胱犹嫱醮浠▎�。

    “老尹家哥倆,不是把你家拖拉機盤過來了?你是不是算他倆要倒大霉來著?”

    “有這事!”王翠花想起來了。

    村長之前領(lǐng)著那哥倆去家里,軟磨硬泡,威逼利誘,把老于家的拖拉機用八千的高價盤過來了。

    當(dāng)時王翠花在穗子的授意下,故意說這哥倆要倒霉。

    因為日子過的太好,每天擼娃應(yīng)付老色皮于水生,王翠花忙的把這茬忘了。

    “他們真倒霉了!村長愁的頭發(fā)都要掉光了,正想著進城找你們商量,估計過會老尹家就得找上門跟你說這事兒了。”

    “呃......”王翠花現(xiàn)在還一頭問號呢,又不好開口破壞自己神棍的形象,于是看穗子。

    卻見穗子垂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早就把眼前的情況預(yù)測到了。

    “嬸子,當(dāng)時我婆婆也是反復(fù)勸著,他們自己不聽,現(xiàn)在拖拉機被收上去了才想起我們,晚了�!�

    屋里眾人倒吸一口氣,有人驚嘆:

    “今兒早晨才把拖拉機收走,你咋知道的?!難道你也跟你婆婆似的,得了出馬仙?!”

    ###第446章危險襲來###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46章危險襲來穗子沒有出馬仙,但她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局。

    并不是她算得準才說的準,而是她想得準才說的準。

    所以當(dāng)屯里人八卦起尹家哥倆三輪車被收走時,穗子也僅是抿了抿唇,說了句:

    “是我婆婆看他們印堂發(fā)黑,近日必有災(zāi)禍�!�

    “他四嬸啊,你這算的也太準了!他們真的倒霉了!”

    眾人對王翠花紛紛投以欽佩的視線,對王翠花有出馬仙深信不疑。

    王翠花看不透穗子要做什么,卻知道言多必失,拿起只凍梨,只啃不語,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不用穗子婆媳問,這些人七嘴八舌地還原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尹家兄弟從于敬亭手里花了八千買到了拖拉機。

    因為現(xiàn)金不夠,還用自家的房子做了抵押,說倆月內(nèi)還不上兩千塊錢,就把房子給于敬亭。

    現(xiàn)在還不到倆月,出事了。

    “報紙上剛說,允許農(nóng)民用拖拉機賺錢,這一轉(zhuǎn)頭又不允許了,上面今兒來人,把拖拉機開走了,老尹太太急得坐地上嗷嗷哭。”

    老尹太太就是尹家兄弟的媽。

    在村里跟王翠花也不是太合得來。

    王翠花長得漂亮,早些年又一直單著,有一部分人偏執(zhí)地認為,長得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貨,是狐貍精。

    老尹太太也是其中一個。

    王翠花聽到拖拉機被收走時,心里是咯噔一下的,有了心事,聊天也不上心了。

    這些人看王翠花這樣,也識趣地不再逗留,紛紛離去。

    有一個跟王翠花最好的女人走在最后,看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把王翠花拽到一邊說悄悄話。

    “他四嬸啊,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老尹家出了這么大事,我擔(dān)心他們報復(fù)你們,我昨兒跟村長家那口子嘮嗑,說村長也是愁這個事兒,村長想抽空進城給你們通個口風(fēng),又怕驚動老尹家�!�

    “他家拖拉機被收走,關(guān)我家啥事?”王翠花問。

    “嗨,心里承受不住唄,老尹家一直要強,總想著跟你家比,本以為弄到了拖拉機就能發(fā)財,結(jié)果......”

    財沒發(fā)到,拖拉機也沒了。

    這巨大的心理落差,難保不會走極端。

    村長發(fā)愁的就是這事,于家父子進門時,村長就想著抽空進城給老于家通氣。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了,王翠花唏噓不已。

    送走了客人,跟穗子嘮嗑。

    “穗子啊,你說我這心里,咋有點不是滋味?雖然這次咱家是沒賠著錢,老尹家之前跟咱家也不算多好,但就是心里堵得慌�!�

    如果不是老尹家哥倆把拖拉機強行弄走,倒霉的或許就是自己家了。

    但讓王翠花落井下石嘲笑別人當(dāng)了自家接盤俠,她又做不到。

    “正常的,娘,我就是因為您特別善良,所以一直很敬重你,敬亭兄妹也有像你的地方�!�

    穗子的話讓王翠花老臉一熱,心里卻是暖呼了不少。

    穗子的確是這么想的。

    前世她當(dāng)鬼的時候就看到了婆婆善良的一面,今生點點滴滴,更加篤定了這點。

    別看王翠花平日里臟話不離口,動不動就上手,跳著腳罵街能罵半天不帶停的,可她是善良的。

    北方寒地黑土,孕育了一大批王翠花這種性格的要強女人,對外風(fēng)風(fēng)火火,抽煙喝酒,乍一看不太好相處,但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本質(zhì)爽朗,內(nèi)心真誠。

    “下午讓你爹領(lǐng)著我去老尹家看看吧,勸勸他們,你就別去了�!蓖醮浠▽λ胱诱f。

    穗子知道婆婆是怕嚇著自己,有公公在估計婆婆也吃不了虧,也就同意了。

    下午王翠花于水生去老尹家,于敬亭本想把院子拾掇一下,落落在屋里嗷嗷喊。

    “叭叭叭叭叭叭~”

    于敬亭只能放下工具,進屋看孩子。

    穗子啼笑皆非。

    “估計是在屋里悶得慌,想出去溜達。”

    于敬亭伸手捏下閨女的小臉,小丫頭咯咯笑。

    “你怎么跟個小皮猴子似的?一分鐘都閑不��?看看你弟,吃飽就睡,偷著長肉。”

    “帶孩子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穗子見兒子也一直往外看,就提議出去溜達。

    穗子跟于敬亭抱著孩子出家門,倆人并排走遠,鄰居家草垛邊走出個人。

    正是尹家的弟弟,他眼帶恨意,握了握手里的刀。

    “于鐵根,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要讓你們活!”

    此時的于敬亭并不知道危險正潛伏,他正跟穗子在屯里溜達。

    遇到熟人就嘮幾句。

    外面挺冷,轉(zhuǎn)悠了一會,于敬亭怕孩子冷,就想回家。

    結(jié)果倆孩子一起嗷嗷,明顯還不想回去。

    穗子有點意外,閨女是個閑不住的,但兒子今兒挺反常的,叫的比姐姐還大。

    看來是還想繼續(xù)溜達。

    于敬亭見兒子的眼睛一直瞅著東邊的一顆大樹,想著那里距離他的秘密基地不遠,一時興起,帶孩子們過去。

    于敬亭的秘密基地,就是之前帶穗子來過的那個洞,于水生挖給他的,就在山坡下。

    當(dāng)時帶穗子來時,他還說要把這里給他的孩子繼承,這次也算是圓他年少時的夢了。

    倆小孩到了洞里感覺無比新奇。

    于敬亭抱了草過來鋪地上,跟穗子坐在地上一人抱一個。

    本就不大的洞裝滿了,穗子看他眼神幽遠,猜他這會肯定挺感慨的。

    當(dāng)年那個因為沒了父親,被大家欺負后只能躲在這里憂傷的小男生,已經(jīng)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下次回來,把這個洞擴大點,我也沒想到你這么會生,一下整倆�!�

    穗子笑著點頭,剛想說好,又聽他補充了句。

    “空間大點,咱倆在里面整點啥,也方便�!�

    “???”她為什么要在洞里“整點啥”?

    穗子正想吐槽他三句不離那個啥,突然聽到上面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你弟哪兒去了?不會真去殺于鐵根了吧?”

    “誰知道了,早起他看到老于家人回來了,精神就不太好,我勸他要想開點,拖拉機的事兒也怪不得人家老于家,可他聽不進去啊,我就一眼沒瞅住,他就跑了,咱家殺豬刀也沒了。”

    穗子和于敬亭對視一眼,于敬亭用手指了指鼻子。

    被人當(dāng)成豬準備殺的那個人,難道就是......他?

    ###第447章人生不是虛無###

    山坡上的那倆人,正是尹家父子。

    哥哥尹財,正是上次到于家強買拖拉機的人之一。

    通過他們的對話,穗子知道了尹家的弟弟尹富,已經(jīng)拎著刀去堵于敬亭了。

    于敬亭跟她在一起,那尹富有沒有可能埋伏在家附近?

    穗子想到公婆,臉都白了。

    想到這,穗子和于敬亭抱著孩子站起來。

    “尹富在哪兒?馬上帶我們過去!”

    尹家父子沒想到穗子夫妻在這,嚇了一跳。

    “他一早就出去了,我們也怕他做傻事。”尹父愁眉不展。

    “鐵根他媳婦,我們也不想這樣的,我弟弟也不是壞人,就是一時糊涂——”

    “現(xiàn)在說這些毫無意義,你們馬上跟我一起找到尹富,必須要阻止他!”穗子焦慮萬分。

    她此時腦子里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很多種悲慘的畫面。

    每一種結(jié)果,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家趕,剛進村就見著王翠花站在道上跟人聊天。

    沒見著于水生,穗子心里著急。

    “娘!”

    王翠花朝著聲音的方向喊,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從身后的草垛邊竄出個人來。

    手里拎著刀,對著王翠花就砍。

    正是尹富。

    穗子清晰地看到刀上的寒光刺眼,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的穗子和于敬亭,距離尹富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即便是沖過去也來不及了。

    “富兒!停手��!別糊涂!”尹父急得直跳腳,扯著嗓子喊。

    他不喊還好,一喊更是刺激了尹富,尹富竟然加快速度朝著王翠花砍。

    于敬亭從地上抄起一塊板磚,對著尹富的腦袋砸過去,與此同時快速朝著那邊跑。

    板磚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砸到了尹富的胳膊,卻只讓他的手頓了一下,他忍著疼,繼續(xù)朝著王翠花砍。

    此時的王翠花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切都是發(fā)生在幾秒內(nèi),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穗子已經(jīng)不敢看了,心里就一個念頭,婆婆千萬不能有事!

    穗子把眼睛死死地閉上,心咯噔一下,恍惚間只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童聲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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