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看這老太太就是假公濟私,表面上裝得是怕我犯錯,其實她就是報復!”
穗子點頭,是這樣沒錯,就是報復。
“所以——”于敬亭眼里泛起一抹狠戾,壓低聲音跟穗子說,“咱倆晚上,一起聽他們墻角,然后給他們來個男女聲二重唱,咋樣?”
“......你敢男女聲二重唱,咱爹娘就能來個男女混合雙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其實不用王翠花嚇唬于敬亭,于敬亭自己也是躲著金曲的。
不止是金曲,雪糕廠的那個多情的廠長沈凉吟,他也是能不見就不見,見面了就把人家當空氣。
穗子覺得他不是那種被婆婆嚇唬一下就老實的性格,就挺好奇地問他為啥。
“我覺得她們都挺臟的�!�
這回答讓穗子覺得挺意外。
“沈凉吟長得多好看啊�!币缕愤好!讓她惦記了很久,甚至還偷摸買書研究服裝搭配——當然,這種事穗子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我不覺得她多好看,就算是穿得再好,也臟�!�
于敬亭嘴里的這個臟,不是外表。
穗子做了個理解,感覺他應該跟婆婆一樣,都有感情潔癖,對那種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往上撲的女人,一律印象極差。
感謝婆婆從小到大給他灌輸?shù)膬r值觀......
穗子這么想來,又覺得婆婆拿手電筒嚇唬于敬亭的事兒沒那么惡劣了。
畢竟沒有極端的教育環(huán)境,也養(yǎng)不出于敬亭這個矛盾混合體來。
他看著比誰都離經(jīng)叛道,內心卻比任何人都保守。
當年于水生被人當做死了,村里的惡劣男人都想著欺負王翠花,都被年紀還小的于敬亭看在眼里,直接影響了他以后的擇偶觀。
穗子是他覺得最干凈的姑娘。
想明白這些后,穗子越發(fā)覺得她得好好對婆婆。
可憐于敬亭告了一圈狀,不僅沒有拉攏媳婦跟他一起惡作劇爹娘,還親手把枕邊人送到親娘那邊去了。
轉過天,于敬亭驚訝地看到了他媳婦跟他娘手挽著手逛街。
就在一小時前,他打電話給穗子,想約她嘗嘗他廠里的新品,穗子說沒時間。
結果于敬亭就看到這么嘔血的一幕。
萬萬沒想到,“情敵”竟然是親娘!
這倆女人看來沒少買東西,有說有笑的在那逛呢,還沒領孩子。
于敬亭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猜到,他爹被無情地拋棄了,估計這會在家憋屈地哄孩子呢。
一想到老爹臭著個臉哄娃,跟個被拋棄的怨夫似的,于敬亭奇跡地心理平衡了。
甚至還有那么一丟丟的爽感——
雖然他也被媳婦拋棄了,但起碼媳婦沒讓他帶娃��!
幸福,果真得靠對比。
于敬亭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可見那倆女人手里拎著的大包小裹,又改變了主意。
呵,過去了肯定沒好事,用膝蓋想都知道讓他過去拎包。
不跟他玩,跑出來跟他娘混——睚眥必報的于敬亭決定不給穗子拎包。
純爺們哪兒都得硬,尤其是心!
腳步一轉,晃悠到副食品店,打算稱點豬頭肉回去找他那個可憐的爹喝酒。
“廠長,于廠長在那,你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街道的對面,倆女人站在那,靜靜地把于敬亭和穗子婆媳全都收入眼中。
正是沈凉吟。
沈凉吟全程目睹了老于家的眾生相。
既看到了跟婆婆逛街的穗子,也看到了不找穗子的于敬亭。
“不用了,他既躲著我,我太過主動也不好�!鄙螨澮魇歉貢鰜響�,剛好路過。
“那是于廠長的媳婦吧?我在夜校見過她,他們怎么回事,就隔了一條馬路連個招呼也不打,不都說于廠長跟她感情好?呵呵,我看也未必�!�
秘書知道沈凉吟對于敬亭的那點小心思,說話也盡量挑著沈凉吟喜歡聽的說。
沈凉吟淺笑,眉心舒展,這話她的確愛聽。
“再好的感情,看久了也會膩�!�
沈凉吟篤定于敬亭是不想見到穗子,心里憋了好幾天的氣突然就沒了。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前方,那是——?!
###第469章你可真是大孝子###
吸引沈凉吟注意的,是前方出現(xiàn)的異狀。
王翠花打了穗子,一巴掌拍在穗子的手上,穗子疼得縮著手,委屈地對著王翠花,不知道說了什么。
倆人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穗子想接過王翠花手里的包,王翠花拒絕讓她拎著,扭頭往商場里走,穗子忙跟了上去,倆人時不時還要推搡兩下。
“婆媳和睦?呵�!鄙螨澮飨氲酵饨鐚嫌诩业男稳荩挥X得嘲諷。
婆媳自古是天敵,怎么可能和睦?
她既認定了婆媳之間永遠是敵人,一切出現(xiàn)的和諧婆媳關系,在沈凉吟看來,都是裝出來的,太假。
想必穗子和王翠花,面和心不和,倆人嫌隙由來已久。
沈凉吟對剛剛那一幕進行了剖析,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于敬亭的父母,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重男輕女、跟穗子面和心不和,甚至動手打穗子,素質極低。
這樣膚淺的人家,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沈凉吟自信滿滿地轉身,剛好錯過了拎著豬頭肉從副食品店出來的于敬亭。
于敬亭的硬氣只維持了買一斤豬頭肉的時間。
他是很想“惡狠狠”地報復下穗子,不幫她拎包!
但是,買肉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她那肉嘟嘟可愛的手指。
細皮嫩肉的小陳老師,拎著那么多東西,手要是磨出水泡怎么辦?
事先聲明,他可不是心疼,純爺們豈能被兒女私情纏身?
他只是擔心她手上起泡跟他哭唧唧的,什么哥哥你幫我吹吹什么的。
于敬亭買個肉的功夫,腦子里已經(jīng)想了一大串,表情一會嚴肅一會傻笑。
給副食品店的倆服務員整得心驚肉跳——這位身材高大的顧客,怕不是來打劫豬頭肉的吧?
于是服務員握緊切熟食的刀,真要是有情況,那是誓死也要保護公家財產(chǎn)的!
好在于敬亭只是安安靜靜地買了肉,卻在臨出門前停了下來,指著服務員手里的刀,服務員緊張的心差點沒從嗓子眼蹦出來!
“刀太鈍了,該磨了。”說罷大步出門。
倆服務員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搶豬肉的。
“這顧客長得那么帥,怎么一個人對著豬頭傻笑?”
“怕是腦袋不好,可惜長那么張臉了。”
于敬亭一通腦補,給自己腦補舒坦了,拎著肉直奔商場找媳婦和娘。
穗子大高個太顯眼了,進門于敬亭就看到了。
她跟王翠花正站在布攤前跟王卉嘮嗑。
穗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于敬亭了,開心地揮手,眼里亮晶晶的。
邊上的王卉打趣。
“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跟剛認識似的?”
穗子被她說的臉一熱。
“王姐你就會拿我開玩笑,我只是高興.....高興有人幫我拎東西嘛�!�
王卉笑著不去拆穿她。
“嘮什么呢。”于敬亭問。
“嘮你媳婦呢,都是倆孩子的媽了,膽兒還小的跟什么似的�!蓖醮浠ㄐΦ�,“剛有倆雪跳蚤蹦她手上了,嚇得吱哇亂叫�!�
穗子有點不好意思,她真的非常怕蟲子,任何蟲子都怕。
冬天昆蟲幾乎都在藏冬,很少能看到蟲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倒霉,手上不知什么時候爬了倆雪跳蚤。
這種小蟲非常耐凍,可以在雪地里蹦跶,不過平日里很少見的,也不知道今兒是咋回事。
要不是王翠花手疾眼快幫穗子把蟲子拍到,穗子還在那蹦跶呢。
“平日里見穗子運籌帷幄的,想不到還怕小蟲�!蓖趸苷f。
如果這一幕讓沈凉吟聽到,估計的嘔死。
她自以為察覺到了老于家不為人知的秘密,其實人家婆媳倆就是打個蟲子而已。
穗子看婆婆拎了那么多東西想幫她拎幾個,王翠花不讓她拎,健步如飛。
在老于家眾人眼里,穗子這種文質彬彬的形象,跟手無縛雞之力是掛鉤的。
沈凉吟看到的推推搡搡,實則就是王翠花撿著輕的包讓穗子拿。
穗子貪心想要拿重的,把婆婆惹毛了,一個也不給她拎,拎包就跑。
“這下咱娘倆不用爭了,鐵根來了,這些都讓他拎著�!蓖醮浠ㄐ臐M意足地看著兒子,“長這么大個傻個,總是有點用的�!�
“呵,我就不該進來,就讓你們倆敗家娘們自己拎著走回家�!�
于敬亭嘴上吐槽,卻是樂呵呵地接過所有的包,心甘情愿地當起了拎包工具人。
剛出商場,遇到推著自行車的王萌萌,她正站在馬路中間,苦著臉,左顧右盼。
“呦,你沒氣了?”
于敬亭挺損地走過去,瞅著人家的自行車后胎一語雙關。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王萌萌死了。
“亭哥!”王萌萌看到他,淚眼汪汪,正想來個美人計以此換得于敬亭的幫助,眼睛看到王翠花婆媳在后面,嚇得退后一步。
經(jīng)過辦公室那一役,王萌萌對穗子的婆婆有了心理陰影。
所有人都堅信王翠花真是有點神通的,被王萌萌這個大嘴巴四處一宣傳,添油加醋,簡直成了神人下凡,鐵口神算。
“我的新自行車,剛騎,車胎就癟了,好奇怪啊。”王萌萌對著扁扁的車胎犯愁。
這一片還沒有修車的,推著沒氣的車胎過去,路上被石子碾壓,這車胎就得多幾個洞。
王翠花掐指一算,搖頭。
“這車胎廢了,你直接推著找修自行車的換胎吧。”
“�。。。。 蓖趺让扔中耐从峙宸�,感覺嬸子真乃神人也。
這都能算到。
等王萌萌推著自行車走了,王翠花問穗子。
“她哪兒來的錢買自行車?不是說窮的蹭月娥的飯?”
穗子聳肩。
“去校長辦公室單獨待了一下午,轉過天就買了,咱也不敢問啊�!�
“嘖嘖嘖�!蓖醮浠M臉嫌棄。
“娘,你咋知道她車胎廢了?”
王翠花正想跟兒媳婦吹兩句牛,于敬亭無情地拆穿了她。
“就是咱爹策劃著扎的。”
“��?爹為啥扎她車胎?”
“咱娘說她騷氣,她罵咱娘讓咱爹看到了�!�
“咦.......那你咋知道的這么詳細?”
“因為咱爹只是策劃,想實施的時候拉肚子,于是我就代勞了。”
“哦,那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第470章這里有個鬼###
,我在八零追糙漢
啤酒廠和雪糕廠聯(lián)合開發(fā)的新品不錯,賣了不少。
兩家廠子為了慶祝,舉辦了聯(lián)合籃球賽。
算是豐富職工的業(yè)余生活,也算是變相福利,獎品非常豐厚,無論輸贏,都能拿到不少年貨。
這主意是沈凉吟提出來的,于敬亭也沒什么意見。
比賽當天,兩邊的職工不當班的都來了,甚至還混進了幾個家屬。
“主任,你怎么在這?”
王萌萌一眼就看到前排拿著相機的穗子了。
“我過來幫忙拍照,寫新聞通稿�!�
穗子是報社的特邀評論員,這種兩廠聯(lián)動,體現(xiàn)當代工人精神風貌的好事,她當然不會錯過。
“倒是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你下午還要上班吧,我不記得收到你的請假條?”
王萌萌尷尬一秒。
翹班被領導發(fā)現(xiàn)了。
她臉皮厚,直接湊到穗子跟前,硬是把穗子邊上的人擠走,混了個前排坐。
“主任,你得體諒我一下,我這還是未婚呢,個人問題總要解決一下的。”
王萌萌一雙眼來回在場上的兩隊小伙上搜尋,打籃球的小伙子,肯定是又高又壯。
她翹班過來,就是為了看帥哥。
“呃——那你多看看雪糕廠那邊吧。”
穗子覺得王萌萌這番話對了一半,但又沒完全對。
個人問題是應該解決,但是這種品行的女人,還是不要給啤酒廠的小伙吧。
畢竟啤酒廠是于敬亭的地盤,職工們都叫穗子一聲弟妹,或是嫂子,穗子舍不得禍害自己人。
還是禍害雪糕廠的小伙吧。
王萌萌不懂穗子的弦外音,只當穗子默認了她翹班看小伙。
喜滋滋地看球場,穗子又補充了句。
“這半天班,扣工資,或是用你的休息日補,你自己決定�!�
王萌萌的嘴快速且無聲地咒罵兩句。
兩邊的比分一點點拉開了。
啤酒廠這邊被人家壓著打。
作為一個瀕臨倒閉又被于敬亭妙手回春的廠子,職工們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文體活動。
雪糕廠就不一樣了。
效益一直不錯。
廠長沈凉吟又非常喜歡這些拉動職工的活動,隔三差五就辦各種友誼賽。
穗子從雪糕廠籃球隊的精氣神,以及過來加油的那些職工的精神面貌里,看出了他們年輕女領導的管理能力。
穗子自己也做過公司,也算是個小有成績的女性領導者。
她很自然地把自己和沈凉吟在一起比較,女領導在細節(jié)上的確是做的更好,但比起內斂低調的穗子,沈凉吟儼然更懂得如何拉攏人心。
此時的沈凉吟正坐在雪糕廠隊伍分區(qū),跟一堆職工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看著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穗子想到之前她親自下屯子找于敬亭時的表現(xiàn),如果去掉了跟自己爭風吃醋的那段,真的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人。
不過一想到她對于敬亭那種勢在必得的樣子,穗子又嘆了口氣。
王萌萌坐在穗子邊上,正絞盡腦汁想如何忽悠穗子把她這半天工劃掉,看穗子嘆氣,馬上接話。
“主任,你想什么呢?”
“想女性如何打拼事業(yè)——有個安定的家庭,的確是挺重要的�!�
穗子現(xiàn)在就可以心無旁騖地在事業(yè)上下心思,不用琢磨外面的哪個男人更適合自己,最好的就在自己家里。
于敬亭哪兒都好,就是體力有點太磨人,但吃補品鍛煉身體跟挖空心思惦記別的男人分心比起來,穗子覺得前者挺好。
王萌萌眼睛一亮,以為穗子是幫她看中了哪個帥小伙,提起這,她可就精神了。
“不過如果沒有合適的男人組建家庭,單身也不是什么壞事,就怕愛得磨磨唧唧,為了感情分散注意,會阻礙進步的�!�
這句算是對沈凉吟的惋惜。
如此優(yōu)秀的女強人,干嘛非得執(zhí)著感情,還是那種挖別人墻角的感情?
有這精力,研究下事業(yè)多好。
王萌萌的臉又垮了下來,感覺穗子再詛咒她一直單身。
“王萌萌,你就沒想過踏實地做點什么,不投機取巧嗎?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哎呀,那個小伙好帥。”王萌萌被場上的13號迷到了。
穗子看了眼,搖頭。
“那個是啤酒廠的質檢員,今年剛結婚的�!�
王萌萌倆眼發(fā)亮,剛好13號進球了,她使勁地喊,13聞聲看過來,倆人的視線對在一起,王萌萌捂著臉。
“他看我了,呀呀呀~”
“呃,他媳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在市體校教散打?”
穗子對13號媳婦印象可深刻了,那小媳婦就住在穗子家前面,每天在街上踹沙包,一腳丫子能把小樹踹歪。
王萌萌已經(jīng)陷入了花癡,根本沒把穗子的苦口婆心聽進去,整場都在喊加油,到最后直接喊13號,一點體面都不顧。
穗子嫌她丟人,換到別的位置上,不跟她坐一起。
抓拍了幾張照片,穗子的肩膀被拍了下。
扭頭,于敬亭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站在她的身后。
“你不下場?”穗子指了指比分牌,這輸?shù)靡蔡y看了,還以為他會下場力挽狂瀾呢。
“我下半場再下也來得及,你跟我來�!�
于敬亭這嚴肅的表情,讓穗子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忙站起來跟著他離開。
對面的沈凉吟看這倆人離開了,眼瞇了瞇。
她其實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穗子,見穗子跟于敬亭走了,沈凉吟給她的秘書使了個眼色。
秘書會意,馬上站起來,跟著于敬亭夫婦一前一后地進了辦公區(qū)。
啤酒廠的辦公區(qū)是一棟二層小樓,之前破的玻璃碎了都修不起。
于敬亭盈利后修繕了一番,他領著穗子直奔他的辦公室,這會行政人員都在看球,一層樓都空著,走在長廊,腳步都有回音。
于敬亭沒有帶穗子進他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繞來繞去,繞到了最里面的檔案室。
這地方平日里基本不會有人來,門一開,于敬亭就把穗子半推半拽地帶進去。
“到底怎么了?”穗子問。
于敬亭表情嚴肅壓低聲音趴在她耳邊說:
“鬧鬼了�!�
“啊?�。�!”
###第471章歪打正著###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膽兒小,聽到于敬亭說鬧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鬼,在,在哪兒?!”
于敬亭突然邪魅一笑,長臂一伸,把她撈到懷里。
“不就在這?你這魅惑眾生的小野豬鬼,看貧道不收了你的!”
穗子迷茫了好幾秒,還沒反應過來。
于敬亭把她推到檔案架上,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我來這里轉,覺得這架子太好了,高度和牢固度都特別好,我看一眼,就想起了你。”
穗子不敢置信。
這家伙,對著檔案都能××?!
“外面還比賽呢,你下半場不是也要下場?當著那么多職工,你想腿軟?!”
本想打消他的無恥念頭,但不曾想,火上澆了油。
于敬亭怒了。
“小野豬鬼還敢質疑貧道的能力?貧道法號戒色,豈是那種無能之輩?”
穗子嘴角抽了抽。
“你是怎么腆著大臉,給自己起了這么個與事實完全脫節(jié)的名號的?”
戒色,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這么高貴的品質,他有?
“我看你別叫戒色,你叫劫色吧,更符合你的特質�!�
叫什么不要緊,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最要緊。
于敬亭惦記這架子已經(jīng)好久了,好容易逮到機會把她騙進來,不吃口熱乎的簡直是天理難容。
這邊正準備上演“無恥道士與魅惑眾生的小野豬鬼不可言說的二三事”,那邊沈凉吟的秘書跟著進來了。
于敬亭耳朵尖,聽到腳步聲,也顧不上“收鬼”了。
對穗子做了個噓的手勢,小兩口躲在門邊,透過檔案室門上的小玻璃往外看。
于敬亭不明白怎么會有人過來。
他這件事預謀已久,就為了跟媳婦換個地方找刺激,挑了這么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下手。
誰這么不長眼,這時候過來?
穗子小心臟怦咚怦咚的。
她的棉褲被于敬亭這個臭不要臉的解開了,背帶可笑地垂下來。
最慘的是,她沒辦法系上。
這種背帶棉褲脫和穿都不容易,因為要護著上身,所以胸腹那一塊是多出來的,更暖和。
于敬亭剛是隔著棉襖解開的,穗子想要穿,就必須把棉襖脫下來。
可是那樣的話動作太大了,時間也來不及。
萬一這個闖入者過來,豈不是昭告天下,她和于敬亭躲在這里干什么了?!
小陳老師的臉紅如番茄,一雙大眼狠狠地瞪著于敬亭,都怪這個大壞蛋!
要是讓人家看到,她這輩子都不要做人了,丟臉到檔案室了!
這做賊的感覺讓于敬亭覺得憤怒又刺激。
憤怒有不長眼睛的過來搗亂,可是小陳老師那紅撲撲的小臉,又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夫妻二人守著共同的秘密,心思各異,貼在門邊,一起觀察著窗外。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穗子和于敬亭都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是沈凉吟的秘書!
秘書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里面有兩雙眼盯著她。
只小聲嘀咕了句:“人呢?”
她明明見著那兩口子上了樓,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
秘書的手搭在門把上。
穗子的心懸在嗓子眼,下意識地把垂下來的棉褲帶子往棉襖里塞。
門吱呀地開了,秘書站在門口,向檔案室看。
門頭門剛好擋住了于敬亭和穗子,只要秘書進來關門,就能看到門邊這一對。
穗子甚至能聞到秘書身上的雪花膏味。
從沒有一刻如此刻這般的緊張。
穗子的鼻尖甚至沁出了冷汗。
秘書已經(jīng)準備往里進了,外面突然傳來聲音。
“你在那干嘛?”
這聲音是個男聲,聽著有點耳熟。
“沒事,我過來找于廠長�!泵貢验T關上。
那男聲不在說話,他的出現(xiàn),就像是故意解決穗子的尷尬似的。
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穗子癱在墻上擦了把汗,嚇死她了。
一世英名,差點不保。
于敬亭卻是沒了繼續(xù)角色扮演捉“鬼”的心思。
蹙著眉,像是琢磨什么。
“怎么了?”穗子問。
“沈凉吟的秘書,為什么會來這里?”
穗子想著沈凉吟這次盛裝打扮,以及偶爾對她投射過來的視線,心里大概明白一些。
秘書應該是奉了沈凉吟的命令,過來找于敬亭的。
那女人搭了這么個臺子,肯定不止是促進兩廠職工感情那么簡單。
打扮的那么漂亮,也有吸引于敬亭的意思。
見于敬亭跟穗子離開了,沈凉吟自然不快。
把秘書弄過來,借著公事為由弄走于敬亭,只要于敬亭跟著秘書走了,就能讓穗子心里不痛快。
這些女人之間的把戲,穗子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之前沈凉吟也用過手段,企圖讓穗子跟于敬亭離心,被穗子巧妙地用“介紹對象挖墻腳”轉移了于敬亭的注意。
搞得于敬亭現(xiàn)在看到沈凉吟還膈應,總覺得這個女的惦記他媳婦。
眼下穗子自然不能拆穿這個局,于敬亭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沈凉吟是真喜歡他,穗子才不會傻到揭穿呢。
眼珠一轉,壞水涌上心頭。
“敬亭,沈凉吟是不是看中你們的配方了?”
穗子說完,心里默念了句,我可真是夠缺德的,哈哈。
最后那倆哈字,充分表達了穗子此刻愉快的心情。
“什么?”
“你看,沈凉吟今天穿的特別好看吧?”
“沒注意。”于敬亭上半場光顧著看自己廠這些打籃球廢柴來氣了,讓人家打的那么慘。
當然,也有一部分注意力在自己媳婦身上,她拿著相機的樣子好看極了。
他甚至想變成相機,被她各種把玩。
穗子一邊唾棄自己是個心機girl,一邊繼續(xù)心機。
“她打扮的那么漂亮,就是想吸引你們這些男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她,她趁機讓秘書進來,偷你們的雪糕配方!”
“這么壞?!”于敬亭將信將疑。
沈凉吟應該不會這么二百五,挑著這時候下手吧?
兩邊比賽,她這時候偷配方,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是她干的?
不過想到那個關鍵時刻出來的男聲,于敬亭又陷入了深思。
突然,他伸手按住穗子的肩膀,情緒激動地在她嘴上狠狠親了口。
“媳婦,你幫了我大忙了!你是我們廠的大功臣!”
“呃?”她幫啥了?她只是個認真吃醋守護家庭的小女人呀~
咋還成了啤酒廠救世主了?!
###第472章里應外合搞事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廠里有人勾結雪糕廠,想偷咱們手里還沒上市的配方�!庇诰赐ぐ粗胱拥募绨�,情緒稍微有點亢奮。
muma,使勁地在穗子臉上親了口。
“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是我的大福星。”
“呃,那啥,你是不是謹慎點?萬一是我想錯了呢?”穗子無比心虛。
她剛就是想往沈凉吟身上潑臟水,讓于敬亭更加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