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穗子沖著他頑皮地眨眨眼,于敬亭突然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這娘們,要干嘛?
穗子清了清嗓子,突然提高音量,指著沈凉吟說道:
“大家看仔細了!這女的,是雪糕廠的廠長沈凉吟!”
這一句,引來了軒然大波。
圍觀的可都是啤酒廠的家屬或是職工。
誰不知道雪糕廠臭不要臉,偷了他們的配方?
“打她!”
“不要讓她跑了!”
一堆人沖了進來。
于敬亭眼看著自己的“獵物”,就這么被圍起來了,急得想分人群進去。
都讓讓,他還沒罵呢!
可惜,于敬亭也擠不進去。
在強大的怨念推動下,眾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誰都想上去撓幾下,啐幾口。
沈凉吟猝不及防就被推倒了,驚悚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辦法開口辯解,她的口才毫無用武之地。
這些憤怒的職工把她團團圍住,穗子眼疾手快,把那個一直哭鬧的孩子抱過來。
雖然大人可惡,但孩子是無辜的,這么小的娃,被揍幾下可是會沒命的。
穗子搶了孩子,再一抬頭,前面的人已經(jīng)成圈了,只聽得楊金環(huán)在里面鬼哭狼嚎,不見沈凉吟。
穗子定睛一看,沈凉吟趁亂,從人的腳下爬出來了,也顧不上她的小姨還在被揍,一路狂奔,鞋都掉了一只。
穗子把手放在唇畔喊道:
“沈廠長,再來玩��!下次別帶孩子來了,帶張臉就行!哦,忘記了,你這偷配方還惦記搶人家男人的,是沒有臉的~~~”
于敬亭在邊上嘎巴兩下嘴,感覺自己又被搶了臺詞。
“你好歹也給我留兩句罵啊.....”他委屈地說。
這時候他再咆哮,就已經(jīng)失去了那個味兒了。
穗子噗一聲樂了。
“夫妻本是一體,我罵跟你罵,有什么區(qū)別嗎?”
“不行,等晚點的,我去她家門口堵著罵。”于敬亭總覺得這口氣不出心里窩得慌。
“何必那么麻煩?就等著明天看她熱鬧好了,明天不是有考察團要來嗎,我不介意,當(dāng)個免費翻譯�!�
“考察團又沒有老外,你翻譯什么?”于敬亭撇嘴,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就是看熱鬧的!
“中譯中啊,你明天對著她陰陽怪氣,我給翻譯成文言文,這顯得咱家多有檔次�!�
穗子看看懷里嚇壞的金娃,沈凉吟這個惡毒女人,竟然連孩子都利用。
那就別怪她了。
###第491章不關(guān)我的事兒啊###
,我在八零追糙漢
沈凉吟她們跑的太快了,竟然連金娃都丟了不要了。
穗子只能把孩子帶到警局,讓廖勇把孩子送回沈家。
她是不可能去沈家的,鬧成這樣,以后兩家說是世仇都不為過。
廖勇晚上又把孩子抱過來了。
“那邊也不肯要,說這孩子是楊金環(huán)帶過來的,楊金環(huán)已經(jīng)坐火車回邊境了,沈家不肯收留這孩子�!�
“那他們不收,我們也不能要啊,我們要是收了,成什么了?”穗子蹙眉。
她剛說完,金娃就憋著嘴哭,沖著她喊媽媽,伸著手讓她抱。
這孩子只比小蘿卜大一歲,話都說不利索,看著特別可憐人。
穗子還在哺乳期,聽到孩子哭就有反應(yīng),終究抵不過內(nèi)心憐憫,伸手把孩子抱過來。
這孩子一到她懷里,馬上雙手緊緊地?fù)е牟弊硬蝗鍪�,唯恐穗子會拋棄他�?br />
“這孩子看著跟你很投緣啊�!绷斡抡f。
“你要讓我?guī)兔︷B(yǎng)幾天還行,可是要是長期絕對不行,這孩子也是有他的家人的,怎么好讓別人骨肉分離?”
穗子覺得孩子就應(yīng)該是沈家負(fù)責(zé),他們弄的孩子,于情于理都該是他們管。
沈家的做法真是讓人不齒,把責(zé)任都推到已經(jīng)跑路的楊金環(huán)身上,自己裝無辜。
“你能照顧幾天自然是好的,我們這邊也在想方設(shè)法的找這孩子的家人,我們局里都是大老爺們,讓我們帶孩子,還真是不太方便。”
廖勇聽到穗子愿意幫忙,連連道謝。
“這孩子該不會是楊金環(huán)買來的吧?如果是,那就把她抓回來,好好審問,我有她在邊境的地址,你們抓人去吧。”
于水生特別“熱心”地給廖勇出主意。
“說不定她就是人販子,你瞅她那個賊眉鼠眼的樣�!�
“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問沈凉吟啊,她給楊金環(huán)出的主意,只要她肯說這孩子的家人是誰,不就有線索了?”
穗子不明白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搞的這么復(fù)雜?
“沈凉吟一口咬死不知道,我們也沒有理由扣押她,還有她爸那邊——”廖勇欲言又止。
穗子明白了。
沈凉吟有個好爹,這個爹阻撓了廖勇他們查。
這孩子到底是買的還是朋友家的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沈家擺明了不配合,廖勇還真不能拿他們怎樣。
“這是要給我們家添惡心啊,真有意思�!�
穗子冷笑,沈家大難臨頭尤不自知,看來沈凉吟真是被自己氣糊涂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也只有她想得出來。
“行了,孩子就放在我們家吧,你去查他的家人,查到之前我們養(yǎng)著,我們家也不差這一口飯�!�
王翠花從屋里出來,聽穗子要把孩子留下,忙把她拽到一邊說悄悄話。
“穗子,那倆壞女人說這孩子是你爹的,咱要是把他留下,會不會坐實了這個?要不,咱給拿點奶粉,讓廖勇抱給別人吧?”
穗子覺得婆婆說的挺有道理的,留下這孩子,對自己的風(fēng)評的確是有點影響。
就在此時,被穗子抱在懷里的金娃似乎聽懂了大人說的,唯恐穗子把他丟了,手更緊地纏著穗子,頭扎到她懷里喊媽媽。
穗子讓他喊的心軟了。
“鄰居們那邊,我會請廖勇幫我解釋,如果大家存疑,我會出面搞定,這孩子太小了,給別人照顧也不放心,咱就幫忙照顧幾天�!�
谷旼
不僅王翠花覺得奇怪,就連于敬亭都覺得挺反常。
“你平時可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我也說不出為什么,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彼胱涌纯磻牙锏慕鹜�,就覺得小家伙看著挺有眼緣的。
也說不出為什么,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就是挺奇妙的。
“我?guī)瓦@孩子一把,雖然會給我?guī)硪稽c點小麻煩,但我的能力足以解決這些,無非就是費一點心思,但或許我的幫忙,能讓這孩子多一點踏實,所以也不算虧。”
王翠花一琢磨,也是,行善積德,也是給子孫積德,左右多個娃家里也養(yǎng)得起,不差這一張小嘴。
有了廖勇的出面,街坊鄰居們自然也不會說什么流言蜚語,還覺得穗子婆媳心地善良,做人富有同情心。
只是也有一小撮人,背地里笑話,說這婆媳倆是傻子,出力不討好的幫仇家照顧孩子,尤其是還搭著家里的奶粉喂這個不知道哪來的孩子,這不是錢多燒的是什么?
這些人怎么想,穗子都懶得管。
她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對她滿意,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會讓自己很累也很辛苦。
忽略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看法,做她自己想做的就可以。
晚上,王翠花給金娃脫衣服,看到孩子后背時,王翠花驚呼。
“天媽老爺子啊!”
“咋了?”于水生問。
王翠花指著金娃的后背,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穗子過來,看到后也驚訝的捂嘴。
“敬亭!你快來看!”
“喊啥玩意,我這給孩子講故事呢.....”于敬亭拎著他的小人書,晃晃悠悠地過來,懷里還掛著一只胖娃。
波波已經(jīng)睡著了,落落精力旺盛不肯睡,于敬亭就給她講水滸傳小人書。
打打殺殺的內(nèi)容,給小娃看的更精神了。
“我們爺倆正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不可自拔,你叫我干啥——我去!”
于敬亭看到金娃的背,也變成了同款驚訝臉。
一直在小屋偷聽且裝睡的姣姣也沉不住氣了,穿著秋衣秋褲跑下來看。
老于家爺仨同款驚訝臉,只有王翠花一個人是憤怒的。
“這孩子身上的胎記,怎么跟我哥一樣?!”姣姣看出來了,金娃的后背上,也有個小愛心。
“你把衣服脫了看看自己,跟你也一樣�!庇诰赐ふf。
姣姣雙手環(huán)胸,那可不行。
嫂子說了,她是大姑娘了,誰也不能看,哥哥也不行。
“不用姣姣,這不有個現(xiàn)成的?”穗子把閨女抱過來,衣服掀上去,跟金娃放在一起。
倆孩子的胎記幾乎是一樣的。
“于水生!這是怎么回事?!這孩子真不是你跟別人生的?!他為什么會有胎記?!”
王翠花怒問。
于水生一頭問號,對啊,為啥會有呢?
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兒��!
###第492章同時一震###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92章同時一震金娃長得有點像于水生,這還能說是巧合。
畢竟楊金環(huán)找孩子,肯定是挑著像四爺?shù)�,這樣更好糊弄人。
可是金娃不僅長得像,就連身上的胎記都一樣,這就很值得懷疑了。
“花兒,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回來時啥樣你是知道的�!�
于水生忙撇清關(guān)系。
王翠花這會真生氣,也顧不上孩子們都在,伸手就擰他耳朵。
“那你這玩意回來就好用了,說不定在那,也是時好時壞——挑著好的時候就跟人生了個孩兒!穗子,你說,這叫啥?!”
“呃——”穗子突然就被點名了,毫無防備,腦袋一抽,張嘴就來,“薛定諤的反應(yīng)?”
“薛什么腚?”王翠花沒明白。
“就是你說的那個,時好時壞,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就......”
就很魔幻啊。
如果穗子沒看到金娃身上的胎記,她肯定堅定不移地相信公公。
可是看到這玩意,就有點不那么確定了。
“爹,你真的沒有......喝酒喝斷片過?”穗子小心翼翼地問。
“怎么可能!”于水生惱羞成怒,當(dāng)著晚輩的面被刨根,這的確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但他確定自己絕對不可能在外面有這玩意,他的酒量很好的。
“哎呀呀......”于敬亭把金娃拎起來,放在自己面前左看右看,“這比我兒子也大不了多少啊?”
這要真是他爹的娃,輩分也是有點亂啊。
“你該不會也這么以為吧?靠!”于水生想踢床一腳撒氣。
“你把床踢散架了就去睡地板!”王翠花一句,他又不敢動了。
明明長了張兇巴巴的臉,看著還有那么點小委屈。
“長胎記的多了去了,都是我的孩子?于鐵根的孩子不也長這玩意嗎?于鐵根,你說!你兩年前干啥了!”
于敬亭突然就被老爹背刺了!
眾人集體看向于敬亭,壓力瞬間來到他這。
“不是,三年前我還追穗子呢,我怎么可能跟別的娘們鬼混?!”于敬亭唾棄老爹。
這個老頭子壞得很!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不惜把親兒子拖下水!
“我怎么不記得,你三年前追過我?我們結(jié)婚前那一段,都沒見過�!彼胱诱娌皇枪室廨^真。
而是她覺得,這孩子是公公的可能性不大。
這要真是他結(jié)婚前,跟別的女人生的,穗子覺得她可能會原地升天。
雖然那時候他還沒有跟她結(jié)婚,即便是真跟別的女人有什么,也只能說他道德敗壞不負(fù)責(zé)任,卻不能說他背叛感情——但,穗子依然不接受。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
面對穗子的質(zhì)疑,于敬亭氣得嗷嗷的。
“你不見我,可是我每天都在看你,三年前你還在學(xué)校,每周末都會去電影院門口看廣告牌,只看不買,你從不在學(xué)校食堂以外的地方買東西吃,盡管你手里有副食品票,可你都留著——也特么沒留給我,都喂狗了�!�
穗子當(dāng)初對陳開德,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冷漠。
她學(xué)校里發(fā)的副食品票,全都攢著拿回家給陳開德,中專生學(xué)校是給補助的,她也都存起來留做家用。
換來的是陳開德轉(zhuǎn)手把她強行嫁給老于家。
別人看到的是穗子對陳開德的漠不關(guān)心,只有于敬亭知道,她曾經(jīng)也是為那個“家”付出過的。
她上學(xué)期間,從沒有亂花過一分錢。
連李有財那個狗東西都知道用學(xué)校的補助買眼鏡這種“奢侈品”,穗子連幾毛錢的電影票都舍不得買。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百因必有果。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穗子捂嘴。
“你怎么都知道?!”
她突然想到,在屯里時,有次倆人進城,他非得拽著她看電影。
當(dāng)時還不明白他怎么這么執(zhí)著,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人默默的看著她。
“鐵根在你上學(xué)期間,找到點機會就過去看看你,你吃的雞蛋,好多都是他給你偷的�!�
“偷?”
“咳咳,就別人家的雞,溜達到咱家地盤上,噗呲下一個蛋啥的,這咋能算是偷?”
于敬亭干咳兩聲,這叫撿。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穗子的眼圈紅了。
她媽剛回城的那段時間,穗子是最孤單的,總覺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
可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一直都在。
“跟你說這玩意干嘛,婆婆媽媽的�!庇诰赐げ蛔栽诘乜刺旎ò�,他可不擅長肉麻。
“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合著你一直不知道?”王翠花驚訝地看兒媳婦。
穗子剛嫁過來時跟兒子關(guān)系可不好,后來差點流產(chǎn),從醫(yī)院回來,倆人就如膠似漆了,王翠花琢磨可能是傻兒子跟她說了,打動穗子了。
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做好事不留名�!庇诰赐ず魢上伦约旱男☆^發(fā)毛。
“哎呦,你這性子,能娶到媳婦可真多虧了我能干�!蓖醮浠ê掼F不成鋼,合著傻兒子把壞的一面都給穗子看了,好的人家偷摸留著?
“感謝狐仙兒保佑,讓我傻兒子娶這么好的媳婦生這么好的娃......”王翠花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落落也學(xué)著奶奶的樣子,金娃困了,眼皮都睜不開。
“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于水生看不下去了。
為啥懷疑孩子是他的時候,全家討伐,什么薛定諤啥玩意都跑出來了。
懷疑是鐵根的時候,畫風(fēng)偏得不像話,這不成了于鐵根一個人的表彰大會了?
如此的差距,讓于水生十分不爽。
“對了,剛說啥來著?”王翠花努力回想。
穗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于敬亭,眼里滿是感動。
這會穗子都顧不上想什么金娃銀娃鐵娃葫蘆娃了。
她被于敬亭感動到了。
這樣一個默默關(guān)注她這么久的男人,怎么可能背著她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她心里有好多話想問于敬亭,可是現(xiàn)在并不是好時候。
得先弄清楚,這孩子到底咋回事。
“如果孩子不是咱家這爺倆撒出去的種,有沒有可能,是老于家別的人流落在外的孩子”穗子問。
王翠花搖頭。
“怎么可能?這種小愛心胎記,只有咱們家有,于家那哥倆的孩子,我們都看過,都是沒有的。”
王翠花的話讓穗子和于敬亭同時一震,于水生也是若有所思。
他們仨,知道一個王翠花不知道的秘密。
###第493章我剛想出來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93章我剛想出來的于水生不是于老太生的,是死了的于老太爺從外面抱回來的。
正因為不是于老太親生,于老太這些年一直沒給王翠花娘仨好臉色看,找到機會就要作妖。
于水生在家時,于老太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于水生消失那段日子,于老太恨不得把王翠花娘幾個逼死。
這事兒于敬亭在穗子剛嫁過來時,就跟穗子說過。
顯然,于水生也是知道這個的。
要不他剛回來那陣,怎么可能領(lǐng)著王翠花回屯,把老于家從上到下作了個遍。
因為彼此都知道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做羈絆,你不仁我不義,連遮羞布都不要了。
若是于老太能夠善待王翠花娘仨,穗子相信,按著公公的性子,即便不是親生母親,也會好吃好喝的伺候,給足了金錢,讓于老太頤養(yǎng)天年。
奈何老太太把事兒做得太絕,欺負(fù)人家孤兒寡母,于水生自然不可能尊敬于老太,也不可能把她當(dāng)母親對待。
穗子嫁過來這么久,對于家父子的脾氣有點了解。
他們身上的江湖氣很重,講究義氣,以德報德,以怨報怨,跟這種人交往最簡單,真心換真心,只要不壞他們,他們也不會對主動出手。
搞明白于水生的身世,再來看金娃背后的胎記,這就可能是個大線索了。
穗子看于敬亭,于敬亭沖她使了個眼色,撤~
穗子馬上抱起閨女,丟下還一頭霧水的婆婆,跟著于敬亭回屋。
這種事,還是讓公公自己跟婆婆解釋比較好。
回到屋,穗子問于敬亭。
“你說,金娃的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我感覺這孩子也不像是很貧窮的樣子�!�
衣服什么的倒是看不出來,可是臉上的肉,那可是實力的象征。
兩歲的孩子已經(jīng)不吃母乳了,給孩子喂得這么瓷實,家里想必不差錢。
穗子注意到這孩子雖然一開始表現(xiàn)的傻乎乎的,但并不傻,晚上聽姣姣彈琴,還跟著拍手。
估計白天是嚇到了,突然來到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一大堆人吵吵鬧鬧的,這么小的孩子不怕才怪呢。
“管他是窮了還是富了,跟咱們沒關(guān)系,等找到他家人了,不要讓咱爹出面,我去還孩子,摸摸底兒再說�!�
穗子點頭,正合她意。
金娃很有可能跟公公的真正父母有關(guān)系。
但現(xiàn)實世界要考慮的問題還很多,不可能跟小蝌蚪找媽媽似的,認(rèn)個爹媽美得跟什么似的。
這么多年也沒在一起生活,說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穗子很難不把人的惡一再放大,萬一跟樊家那種傻叉人家似的,算計著借陽壽什么的,又或者日子過不好,想著跑來沾親帶故打秋風(fēng)。
煩也要煩死了。
即便是有錢有權(quán)的,穗子也不想沾。
錢和權(quán)越多,就意味關(guān)系越復(fù)雜,爭斗越多破事兒越多。
老于家現(xiàn)在正處在事業(yè)的起步階段,穗子對于敬亭和自己的未來十分有信心,只想一心配合他專注事業(yè)和發(fā)展,沒興趣卷入別人家的破事里。
所以于敬亭只提了個頭,穗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倆人想一起去了。
“你發(fā)現(xiàn)沒,咱倆越來越有夫妻相了。”穗子對著鏡子說。
倆人有時候笑的頻率都是一樣的,一句話里的笑點也是一樣的,這種感覺會讓外人看著出奇的一致,明明五官完全不同,可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家子。
“嗯,主要是我對陳涵穗同志的改造特別好,你都會罵人了�!�
于敬亭對自己的“教學(xué)成果”十分滿意,穗子捂眼,往事不要再提。
“比起夫妻相什么的,我更關(guān)心當(dāng)初你偷摸看我的事兒——你展開說說這段唄?喂,你別裝死,起來說清楚!喂,于敬亭,你不能不洗腳就睡覺!”
全程看熱鬧的落落馬上捏鼻子,企圖給老媽做一個合格的捧哏演員。
“還有你,幾點了還不睡?趕緊睡覺!”
落落放下手,咣當(dāng)向后倒去,還擺出了一個大字型。
這造型,跟連環(huán)畫里畫的死尸一模一樣。
穗子咬牙。
對著同款造型裝死的于敬亭一巴掌拍過去:
“降龍十八掌!拍死你這個帶壞孩子的!”
讓他給孩子講故事,什么小兔子乖乖拔蘿卜之類的,他就帶孩子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任憑穗子怎么威逼利誘,于敬亭就是不說,對當(dāng)初他偷摸跑去看穗子的事兒守口如瓶。
他不說穗子也能腦補,腦補了滿腦子粉紅色的小泡泡。
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你跟唐明皇一個品味。”
“嗯?”裝死尸的男人復(fù)活了。
“都喜歡胖女人?”穗子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比現(xiàn)在胖了三十多斤呢,換算成大米,就是半麻袋大米!
“我只喜歡你�!�
“我聽到了!你再說一遍!”
她還想體驗下那種被告白后,心花怒放的感覺,這種女人的膨脹感讓她虛榮心爆表。
“我說,謝謝你沒說我喜歡小母豬!”
怒放的心花成了大鐵錘,咣當(dāng)把穗子膨脹的心砸扁,她氣得直接壓他身上,企圖把他壓扁。
當(dāng)初胖的時候都沒成功,現(xiàn)在減肥成功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在于敬亭看來,此舉等同于投懷送抱。
一把樓主,嘟著嘴就要親,穗子忙攔著他。
“別鬧!落落還沒睡呢!”
于敬亭這才想起來,還有閨女呢。
往小床那一瞅,氣樂了。
落落坐起來,倆眼瞪得溜圓,對著倆摟在一起的大人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不僅落落沒睡,剛睡著的波波也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著大人們親親抱抱。
“當(dāng)著孩子的面,控制下情緒!”穗子把他的爪子從自己衣服里掏出來。
“你看了我那么久,干嘛不告訴我?”
“那時的我,還沒有辦法給你穩(wěn)定的生活,男人沒辦法養(yǎng)家就不要娶媳婦�!�
所以四處鼓搗錢,弄到錢了能養(yǎng)家了,馬上把她娶回來。
好男人跟舔狗之間,差的就是倆字,實力。
真心誰都可以有,但真心不能當(dāng)飯吃。
“養(yǎng)得起才能睡,這是咱家家訓(xùn)�!�
“啥時候有這家訓(xùn)?”
“我剛想的�!�
“唔.....睡,太直白了,換一下——沒有物質(zhì)的真心比刀子還可怕。。”
這是她一生聽到最好的情話,比我愛你動聽一萬倍,穗子覺得可以傳下去。
###第494章這枕頭風(fēng)吹啊吹###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94章這枕頭風(fēng)吹啊吹上面來了個考察團,要到市內(nèi)各大食品廠參觀。
雪糕廠作為模范廠,被排到了第一位。
穗子決定混入于敬亭的隊里,前排圍觀看戲。
布局了這么久,收網(wǎng)的時候自然要占個好地形,前排觀看。
只是當(dāng)她拉開衣柜,準(zhǔn)備挑選當(dāng)天的衣服時,笑容漸漸凝固。
她的衣柜按著當(dāng)下普通工人家庭比,絕對算得上可以的,但問題是,她的衣品過于低調(diào),通俗點說,過于大眾化。
穗子回來后大部分時間都在懷孕,衣服上就沒費心思,生完孩子后又一直減肥,能湊合就湊合。
反正她怎么穿于敬亭都說好看。
如果沒有沈凉吟對比,她可能這幾年都會保持這個調(diào)調(diào)。
看到沈凉吟不俗的衣品后,穗子感覺有根沉睡的神經(jīng)被喚醒了,不自覺地弄了幾本服裝搭配的書,偷摸補習(xí)。
用膝蓋想都知道,沈凉吟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展示的機會,指不定怎么花枝招展呢。
穗子對著低調(diào)的衣柜犯愁,做女強人她是有信心的,但做女人,她還是少點底氣,前世她當(dāng)單身狗,不用跟人搶男人,也沒為了這些事犯愁過。
思來想去,穗子決定找外援。
婆婆肯定是第一個排除的,婆婆那種人間富貴花的風(fēng)格,實在是不適合她。
穗子把電話打給了陳麗君,她老媽在做女人這塊還是很厲害的。
穗子先是裝模作樣地問陳麗君最近如何,裝的好像沒有那么刻意似的,繞了一大圈,陳麗君察覺出不對了。
“有話直說,磨磨唧唧的可不像是你。”
穗子清清嗓子:“我明天要參加個活動,你幫我想想,穿什么合適?”
“什么活動?”
“就是敬亭他們的參觀團么,我混進去,開開眼界�!�
“不對,這點小事,不值得你跟我墨跡,你不老實交代我掛電話了,我可忙了——”
“也沒什么,就是有個女廠長跟我不對付。我不想讓她比下去�!�
“哦,你這種好脾氣的,能跟你不對付——她看上我的好兒子了?”
穗子臉一熱,宛若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小秘密。
“他是你女婿,什么好兒子......”
“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少給我打岔,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查查她背景,看看誰這么不要臉�!�
“我可以擺平,你告訴我,怎么穿衣服就行了。”
穗子有點后悔給老媽打電話了。
陳麗君這種清高孤傲的女士,八卦起來怎么跟村口的二大媽沒什么區(qū)別?
陳麗君的淺笑透過話筒傳來,穗子的臉更熱了。
她重生后,好像跟母親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前世可沒有這種母女倆說悄悄話的機會。
“能讓你單獨問我,她肯定特別會穿衣服。估計你這種撿破爛才有的衣品是比不過人家的,即便我給你意見,你也沒有時間重新做衣服。
“臨時抱佛腳。早就跟你說讓你多做幾件衣服,就是不聽。”
“我的母親大人!你現(xiàn)在數(shù)落我有什么用!對方都騎在我脖子上來例假了,你不幫我還數(shù)落我?”
陳麗君噗嗤一聲。
她這個文雅的閨女,到老于家是一點好沒學(xué),這粗俗的用詞,還真是深得老于家真?zhèn)鳌?br />
“行了別炸毛了,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想壓那女的一頭,要么穿得比她漂亮,要么反其道而行之,現(xiàn)在做衣服來不及了,你就這樣——”
陳麗君如此這般的跟穗子一說,穗子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瞬間開竅了。
“媽,你怎么這么厲害?”
雖然她活了兩輩子,可加在一起,還不如陳麗君懂。
“少給我灌迷魂湯,你要把讀書時的勁頭拿出來一半用在捯飭自己身上,還輪得到別的狐貍精在你面前嘚瑟?下次長點心吧,虎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