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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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別對我抱太大希望###
“你娘都跟我說了,那姓樊一家的,總是信些有的沒的,你要是不是為了保護穗子,也不可能想認這個關(guān)系。”
于水生回來雖然沒多久,但是事兒看得極透徹。
王翠花今兒給他拽出去,把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兒跟他一說,于水生就把關(guān)系理明白了。
知子莫若父,他能精準地預(yù)判兒子的行為。
樊家對穗子來說,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如果再來幾個樊華樊皋之流,憑于敬亭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未必能應(yīng)付的來。
與樊煌結(jié)盟,甭管他是不是穗子的親爹,有陳麗君這層關(guān)系,總不會讓穗子再陷入之前的危險。
樊煌趕在過年時候過來,于敬亭判定他有足夠的誠意,也不介意放個臺階過去。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不去。”于敬亭吐出去的煙很快被風(fēng)吹散。
“到我地盤上,姓樊的勢力再大也不好使,憑你的能力,混出來也不是多難�!�
于水生人雖然回來了,但只要他愿意回去,收復(fù)昔日江山也不是多難的事。
于敬亭吃軟飯,這個流言也吹到于水生的耳朵里,當(dāng)老子的自然是不爽。
論家底,他家也是不差的,若不是他主動放棄了那邊的資源,他于水生的兒子稀罕干這個小破廠長?
“我現(xiàn)在也一樣能干好,在哪兒對我都一樣�!庇诰赐づ呐乃�,“老頭兒,你有時間操心我這點事兒,不如多補補�!�
“嗯?”
“省得你哪兒天累癱在我娘身上,沒勁兒看你兒子我以后混得多好,我媳婦說了,我以后能開死貴的豪車。”
“草�!庇谒酒饋�,踢了他一腳。
這個嘴欠兒的臭小子,就多余操心他。
“對了爹,問你個事兒。樊煌當(dāng)年是什么時候來咱屯的,你有沒有印象?”
“告訴你,你娘不得吃了我?”
“呦,咱們四爺還是個懼內(nèi)的?算了,怕老婆什么的,我都懂,不說就不說吧�!�
“你少用激將法,我是那種會被激將法糊弄到的傻×?”
于水生使勁地吸了口煙,用非常狀似無意的口吻說道:
“反正你丈母娘生病前,咱屯剛收完莊稼,哎,那一年大豐收收莊稼忙啊,所以來了好多別的地方過來幫忙的知青。”
于敬亭秒懂,他爹變著法的給他透漏消息呢。
別的地方幫忙的知青,那肯定是有樊煌了。
也就是說,樊煌真有可能是穗子的親爹。
“哎,爹,你給我點錢唄,我明兒買見面禮,我媳婦肯定不花錢——哎哎哎,別走,回來商量商量!爹,我不說你累癱了,爹你雄風(fēng)永在,一宿——嗷!”
于水生回來,照著他咣咣來幾腳,大晚上的,這不要臉的兒子喊得院子里都帶回音了!
從兜里嫌棄地掏了幾張大票過去,丟于敬亭臉上。
“挑著貴的買,別給老子丟人.......開什么車,你有本事,管你媳婦多要點零花錢,就跟老子吹牛能耐。”
于敬亭吹了吹鈔票,嘿了兩聲。
“我媳婦是學(xué)財會的嘛,錢給她把著穩(wěn)當(dāng)。”
于水生不屑地切了聲。
怕老婆就說怕老婆,扯這么多干啥。
......
穗子猜,樊煌應(yīng)該住在市里最好的招待所,想著打聽下,應(yīng)該很容易找到。
但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容易,轉(zhuǎn)過天都沒等她打聽,孟君找上來了。
“領(lǐng)導(dǎo)聽說你也喜歡古書特別高興,覺得知己難逢,這不,從京城特意給你帶了兩套過來。”
孟君遞上個袋子,投其所好。
穗子本想表達下高風(fēng)亮節(jié)的精神,客套幾句,但接過來這么一看.......
“這都有?!”穗子眼睛都亮了。
之前樊煌送她金條,她都沒這么激動。
雖然在老于家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兩本破破爛爛的書,書頁都泛黃了,估計怕散架了,還用線裝訂了——就這,給收破爛的也只能論斤稱。
“這兩套書,也只借給過陳局看,別人想看一面都不行,平日里領(lǐng)導(dǎo)都是鎖在柜子里的,這就是你,換別人可不行�!�
孟君看穗子這反應(yīng),就知道自己回去可以交差了。
于敬亭看媳婦這么容易就淪陷了,挑了下眉。
“東西送到,我也要回去了,我們晚上的火車。”
“這么快就要回去?”穗子把視線從書上挪開。
“是,這次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京城那邊也有很多事,回去的晚了,陳局肯定不高興——嗨,我跟你說這個干嘛?”
孟君故意把話透給穗子,然后裝模作樣地拍了下自己臉,制造出好像是說錯的假象。
穗子怎么會聽不明白,人家這是繞著彎的告訴自己呢,她老媽跟樊煌的關(guān)系不淺,聽這意思都要一起過年了。
但穗子也不是個天真好糊弄的。
樊煌在老媽心里的地位要是真跟孟君吹的那么穩(wěn),他又何必大老遠的跑自己跟前刷存在感?
手指輕輕劃過書面,愛不釋手,卻是頭也不抬。
“東西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他。”
孟君看她這么沉得住氣,心里不免有些著急。
孟君很難猜透穗子的心思,她對外喜怒不形于色,一想到穗子大小姐這才二十出頭,孟君就頭皮發(fā)麻。
有那樣的爹娘做后盾,再給她十年,大有作為啊。
但孟君再怎么急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由著于敬亭送他出門。
于敬亭把他的急躁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不急著開口。
孟君從兜里掏出盒煙,遞給于敬亭一根,親自替他點上。
“于廠長,陳主任那塊你幫我美言幾句,我們領(lǐng)導(dǎo)來一趟真挺不容易的,我就這么回去了,不好交差啊�!�
于敬亭拍拍他肩膀:
“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們也不好白拿,總要當(dāng)面謝一下的,這樣,麻煩孟文書你幫我問問,看看樊總什么時候有時間,下午我?guī)胱舆^去拜訪下�!�
孟君高興的拍了下手。
“這事您要是能辦成,真是幫我大忙了——小陳主任真能過去?”
“她不去的話,我可以做她的思想工作么,當(dāng)然,你也別對我抱有太大希望,盡人事聽天命。”于敬亭笑得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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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增加偉大友誼(感謝步槍子彈+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24章增加偉大友誼孟君千恩萬謝的走了,回去的路上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小兩口一定是早就商量好的,穗子沒有急著表態(tài),這就是進可攻退可守,他要是誠意不足,單憑這兩本書,她還真不見得能出來。
孟君擦擦額頭的汗,想著不動聲色的穗子和看著好說話但做事毫無瑕疵的于敬亭,只覺得自己在危險的邊緣轉(zhuǎn)了一大圈。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厲害的嗎?”
看到穗子和于敬亭,孟君很難不想到樊煌和陳麗君,同樣是高智商的組合,同樣的里應(yīng)外合。
但穗子這一對,明顯是親密無間,恩愛有加,再看看可憐的領(lǐng)導(dǎo),大過年的還被陳局踢出來,連個手都沒得牽。
穗子大小姐跟她母親一點也不一樣,雖然有不輸她母親的謀略和城府,卻對自己的男人溫柔許多。
孟君突然很同情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也不知道是被陳局踢出來更上火,還是看到穗子小兩口恩愛更上火.......
穗子在家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于敬亭問。
“總不好空手過去......找到了�!�
穗子從箱子里翻出個小盒子。
于敬亭認出來了。
這是穗子結(jié)婚時,從娘家?guī)н^來的小盒子。
里面裝著一個黑色的大石頭。
“算起來,他給我們的東西也不少了,禮尚往來�!�
穗子把硯臺拿出來,滿意點頭。
“他給你兩本破爛的快掉頁的書,你回他一個烏漆墨黑的爛石頭?”
于敬亭還想著用他爹給的經(jīng)費買點禮過去呢。
“這是端硯啊,正宗的老坑,坑都封——呃,現(xiàn)在沒封,但以后會封的�!�
大概是十幾年后,出這個硯臺的坑就會被保護起來,禁止開采。
這也意味著,這個硯臺以后會增值。
“你摸摸,手感是不是跟咱家娃的皮膚一樣,細膩如玉?”
于敬亭摸了兩下,嗯,是挺細。
“不過覺得還是沒有你細,來,讓我摸一下,比一比�!�
說著,手就往人家衣領(lǐng)底下鉆,被穗子一把揪住,拽出來。
沒占到便宜,還被她拍了一巴掌,街溜子覺得自己倍兒委屈。
“那就是再細的石頭,也是個舊的,拿舊貨送禮,合適?”他問。
“判斷一個東西的價值,不僅要看它的經(jīng)濟價值,也要看它的人文價值,好比說,一幅名畫,皇帝蓋戳身價翻兩倍,你蓋個戳——”
“身價百倍?”
“廢了,白給都沒人要,除了我�!�
“......”于敬亭瞅著她的小嘴,覺得十分欠親。
“這是我媽留下的硯臺,你想想看,他能不喜歡?這叫投其所好。”
“咱媽留給你的,你就這么送人了?”
“她一共留了三塊給我,這個最秀氣,最能體現(xiàn)咱們老于家的家訓(xùn)�!�
“說人話�!�
“哦,這個最不值錢,符合咱家鐵公雞打死也不吃虧的特點�!�
別問,問就是剛想到的家訓(xùn)。
“你現(xiàn)在怎么跟咱娘越來越像,一毛不拔的。剛嫁過來時,還是個大方姑娘呢�!�
于敬亭記得,穗子剛嫁給他那會,鄰居管她借東西,借什么她都答應(yīng)。
“大方這個詞,也是要分對誰的,當(dāng)初我是傻,東西借出去,人家也不會領(lǐng)情,還會背地里笑話我不會過日子。”
她要活了兩輩子還那么瞎大方,那可真是白活了。
穗子還以為樊煌這身份,肯定會挑間最好的客房,到了才發(fā)現(xiàn),就是個雙人標間。
穗子和于敬亭過來時,正看到樊煌從隔壁拖椅子。
“小孟出去買菜了,我們就在房間里湊合一口吧。”
樊煌沖穗子笑笑,低調(diào)又不失親切。
穗子頷首,帶了一點疏離。
對她而言,樊煌就是個身份尷尬的陌生人。
甚至在面對他時,穗子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緊張。
她不會忘記,她頭一回給他打電話時,那種忐忑不安。
盡管現(xiàn)在知道倆人可能有點沾親帶故的,樊煌表現(xiàn)的也足夠親切,但那種上位者帶來的威壓,還是讓穗子顯得很拘謹。
好在拘謹?shù)乃胱由磉呌袀自來熟+社交牛皮癥的于敬亭。
“領(lǐng)導(dǎo),我?guī)湍惆嵋巫�,怎么想到搬椅子呢?�?br />
“叫我樊叔就行,別叫領(lǐng)導(dǎo),生分了。屋里就一把椅子,咱們?nèi)幌��!?br />
樊煌對于敬亭說話的口吻也很和藹,只是看他的眼神少了點看穗子的那種熱情,更多的是審視。
想到麗君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夸這小子多好,樊煌就很難不用放大鏡仔細瞅這小子。
想看看他哪兒好。
“叔兒,你就住這屋�。扛暇黄�?”
于敬亭把門推開,一看這屋,好家伙,真破。
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張快散架的椅子。
怪不得要從隔壁搬椅子,條件是真艱苦。
“我這次是以私人名義過來的,也不好給地方添麻煩。”
穗子明白樊煌的意思,他要是大張旗鼓的過來,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都得來。
之所以把跟她見面的地方選在這,而不是出去吃,也是不想引人注意。
這人做事的確是很低調(diào),的確像是能當(dāng)大家族掌舵人的。
“放這行不?”于敬亭把椅子放下。
手動開始搬桌子,把桌子挪到倆床中間,椅子再一擺,剛好夠四個人坐。
就是很簡單的幾個動作,卻是很麻利,一看就是動手能力極強的。
搬完桌子,對著還站著的樊煌一通熱情邀請。
“都坐啊,站著干嘛�!�
樊煌瞇了瞇眼,這家伙是把這當(dāng)他自己家了?
“感謝您送我的古書,我非常喜歡,一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彼胱影咽掷锏暮凶臃旁谧郎�。
樊煌剛想說她太客氣了,看到盒子卻是一愣。
“我媳婦說你可能會喜歡書法,剛好這方硯臺是我媽留給她的,她就借花獻佛了�!庇诰赐た捶偷难凵癫惶珜Γ氏却蚱瞥良�。
心說這還不如買兩條煙過來呢,整個破爛二手硯臺,馬屁拍驢蹄子上了吧!
“你......媽?”樊煌看向于敬亭。
“丈母娘啊,穗子這小丫頭擰巴,總氣我媽,已經(jīng)快被我媽踢出家門了,所以你想跟我丈母娘增加偉大的革命友誼,別指望這小丫頭,看我就行。”
這厚顏無恥的又單刀直入的聊天方式,把樊煌這閱人無數(shù)的逗樂了。
###第525章大型社死(感謝步槍子彈+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25章大型社死“你這個媽,叫得倒是夠親的。”樊煌說。
“那必須的�!�
于敬亭的厚臉皮讓穗子嘆為觀止,還有那么一點點羨慕——他是一點感受不到樊煌帶來的壓力嗎?
“那你媽有沒有告訴你......”樊煌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熟悉的物件,微微一笑。
“沒告訴你,這個,是我送她的��?”
“......”穗子呆。
她就隨手挑了個看著最不值錢的,結(jié)果還是人家送出去的?
大型社死現(xiàn)場......她突然有點后悔來了。
“當(dāng)初,我送了她三個,這個,應(yīng)該是最小的�!�
樊煌就差把“最不值錢”這四個字說出來了。
穗子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一時語凝,她真不知道說點什么。
“嗨,這不巧了?”
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于敬亭這反應(yīng)速度。
“有個成語,四個字,完犢子什么的?”于敬亭看穗子。
樊煌挑眉,完犢子......這難道不是罵人的!
“完璧歸趙嗎?”穗子問。
于敬亭點頭,樊煌也點頭,這倆小崽子,跑他跟前唱雙簧秀恩愛來了?!
不得不承認,樊煌真被秀了一臉。
于敬亭這種毫無頭緒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穗子竟然能翻譯出來!
這沒點默契還真做不到。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誰的,強求也沒用�!�
于敬亭這句說的,好似是一語雙關(guān),成功地讓樊煌想多了。
樊煌很難不去想,于敬亭是在用這硯臺暗示自己,靠拉進和穗子的關(guān)系討好陳麗君是沒用的。
其實這只是于敬亭的緩兵之計,他也沒想到丈母娘留給穗子的硯臺都是人家送的。
樊煌正在琢磨于敬亭的話,于敬亭樂了。
“你笑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媳婦相似之處真的挺多的,她也是喜歡想一下再說,語速也是慢慢吞吞。”
門口傳來咣的一聲,眾人看過去,孟君拎著一堆鋼盔,里面裝滿了菜,表情像是見鬼。
那聲就是他拎著的一個鋼盔掉了發(fā)出來的。
還好菜沒撒出來。
孟君是被于敬亭的那句“語速慢慢吞吞”嚇到的。
跟領(lǐng)導(dǎo)這么說話,太沒大沒小了吧?孟君很難不驚訝。
但讓他意外的是,卻是樊煌的反應(yīng)。
“是嗎?”樊煌笑了。
這笑不是客套,也不是冷笑,是發(fā)自肺腑的笑。
孟君已經(jīng)忘了上次看到領(lǐng)導(dǎo)這么笑是什么時候了——跟陳局在一起也很少笑,因為陳局每次都能把領(lǐng)導(dǎo)氣冒煙。
“是呀,你看她這表情——是不是跟你一樣?”于敬亭比了下正在思考的穗子。
穗子從進屋腦袋就沒停止過運轉(zhuǎn),跟這種級別的人交談,每說一句都要謹慎。
她和樊煌本質(zhì)上屬于同一種人,都是過于謹慎的那種。
結(jié)果被于敬亭這一通攪和,倆謹慎的人同時破防了。
穗子罕見地露出個驚訝的表情,樊煌愣了下,哈哈笑出聲。
這笑聲把孟君再次聽傻。
這還是領(lǐng)導(dǎo)?!
領(lǐng)導(dǎo)竟然還會笑出聲!
“我倒是有點明白,麗君為什么欣賞你了�!�
“是,主要是我臉皮厚。”
被于敬亭這么一攪和,穗子也不緊張了,跟著樊煌一起笑出來。
樊煌見多了趨炎附勢拍馬屁的,還是很少見到于敬亭這種不主動討好卻也讓他心情愉悅的人。
孟君把菜放桌上擺好,找了個借口退出去,領(lǐng)導(dǎo)的家宴,借他八個膽兒也不敢參加。
有于敬亭子啊,氣氛沒那么緊張了,樊煌問起穗子的工作情況,穗子一一回答。
倆人一問一答,一個謹慎一個小心,都沒怎么吃菜。
于敬亭跟到自家似的,悶頭一通吃,吃的差不多了,聽到這倆還在那討論工作,忍不住插嘴。
“你倆擱這整工作交流會呢?工作的事兒非得在家里說嗎?”
尬聊的倆人因他這句再次陷入了沉寂。
于敬亭吃飽喝足,開始反客為主。
“我媽在那邊挺好的?”
“還行。”
“她跟我們總是報喜不報憂,我媳婦每次打電話給她,剛關(guān)心她兩句,就被她呲兒一頓,我媳婦也是個倔脾氣,被呲就掛電話,掛完了回來又后悔�!�
“哦”樊煌來了興致。
這話題,比問工作要好啊。
“你別瞎說�!彼胱拥哪樜�,手在桌下擰了他一把。
“我媽氣人的功力不知道你見過沒?”于敬亭問。
樊煌拿起酒杯輕啜一口,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大肆吐槽,起止是見過,她那是一日三頓的氣他。
于敬亭看他這樣心里就想樂,精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到,眼前這位大boss,如果不是被丈母娘氣得抓狂,怎么可能跑過來找穗子?
“我媽哪兒都好,就是特別皮,她有個特點,越是喜歡誰,她越喜歡逗誰,她要討厭誰,根本連話都懶得說�!�
詳情參考被陳麗君當(dāng)工具人的陳開德,那是真把他當(dāng)空氣的,這么多年都不在一個屋里睡,要不陳開德怎么憋得找柳臘梅她娘那種貨?
樊煌坐直,這話題,他喜歡。
“我媳婦也特別有意思,她跟誰都冷靜,唯獨跟她媽冷靜不了,被逗兩句就生氣,氣得忘了正事,等回家后一琢磨,又后悔沒說正事光生氣�!�
樊煌簡直想拍大腿了——這不跟他一模一樣?
“其實想跟我丈母娘好好處,方法可簡單了,就是——哎,叔兒,你咋不吃菜��?來來,吃這個鍋包肉,我們東北名菜�!�
于敬亭熱絡(luò)地給樊煌夾菜,樊煌抓心撓肝地等著他下句,結(jié)果,他不說了。
這次換穗子樂了。
吊人胃口,這街溜子太損了,她喜歡。
“再嘗嘗小雞燉蘑菇,這菜好啊,有句話咋說來著?姑爺領(lǐng)進門,老母雞嚇丟魂兒,知道為啥不?”
樊煌不想知道!
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怎么跟麗君好好相處,可是這個壞小子,就是不說。
“我去下洗手間�!狈统鋈�,他得冷靜冷靜。
樊煌出去了,穗子噗地笑出來。
她家街溜子怎么這么可愛��?
于敬亭卻是搖搖頭,嘆了口氣。
“咋了?”穗子還想著樊煌出去前的那個表情,她覺得來這一趟太值了。
看大人物吃癟,真快樂。
“你個虎妞還笑得出來�。磕憧床怀鰜韱�?”
“啥?”穗子懵,他要說什么?
###第526章早就想收拾你了###
“老房子著火,沒救了�!�
這句話,于敬亭之前就跟穗子說過。
中年人的戀愛,像是老房子著了火,不著則以,著起來了,基本滅不掉。
“我知道啊�!彼胱右詾樗f的是樊煌對陳麗從剛剛樊煌的表現(xiàn)來看,他的確是對她母親有很深的感情。
那么一個內(nèi)斂的人,唯一能讓她看出情緒波動的一次,就是于敬亭用“如何跟陳麗君相處”詐出來的。
穗子能感受到,樊煌很希望聽到這個答案,他是真的很想跟母親相處。
“你大概率,要有爹了。”
“???”穗子倆眼問號。
他這都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她為什么毫無感覺呢?
“我媽還沒同意呢?”這難道不是樊煌單方面的示好?
于敬亭趴在她耳邊,小聲說:
“她不同意,怎么可能放樊煌過來看你?我甚至覺得,是咱媽故意給你釋放信號,讓你們見面�!�
穗子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懵,到后來的不可思議。
拍桌而起。
“于鐵根,你早就看出來的事兒,現(xiàn)在才跟我說?!”
“你別把人民外部矛盾轉(zhuǎn)化成內(nèi)部斗爭啊,我這不也得觀察一下,替你把把關(guān)?”
于敬亭說得大義凜然。
穗子一品,好像的確是有道理。
盡管如此,還是很憤怒。
有種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她傻了吧唧的蒙在鼓里的感覺。
“不吃了,走!”穗子站起身,她承認她現(xiàn)在有股無處安放的無名火,想回家安靜地待會。
“不跟人家道聲別?”
于敬亭已經(jīng)快要忘記,他媳婦上次生這么大氣是什么時候了。
“沒必要。”
穗子現(xiàn)在就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她覺得自己像個二傻子。
“我們廠有個人跟你情況可像了,他媽早些年沒了,他爸最近要給他找個后媽,他就天天躺他爸辦公室門前打滾�!�
“打滾?!像我?!”穗子的火已經(jīng)要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了。
“對啊,哦,那孩子今年6歲�!�
很好,不僅說她像個胡鬧的孩子,還暗諷她只有6歲!
“于鐵根,你得罪我了,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
穗子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剛好與回來的樊煌面對面。
“這是怎么了?飯還沒吃完�!狈秃萌菀装亚榫w冷靜下來,回來就見到跟個小炮仗似的穗子。
“我偶感不適,就不陪著你了。長輩的事,我不會過問,但也保留我的看法。”
穗子說完就走,也不看樊煌是什么臉色。
保留看法,在體制內(nèi)的意思大概就是,老子看你不爽,但老子就是不說。
于敬亭跟在穗子身后,愛莫能助地對樊煌攤手。
“真不好意思,女人么,每個月總有幾天脾氣控制不住。”
谷鷀
“于敬亭!你磨蹭什么?!”穗子對著他咬牙。
于敬亭忙不迭地跟上。
樊煌看向守在門口的孟君,孟君忙搖頭。
他可啥都沒聽到,屋里那倆人說話都是咬耳朵的。
就......莫名其妙地吵起來了。
樊煌見狀,也只能失落地看著穗子夫妻離去,他覺得自己這次算是白來了。
完全沒有得到穗子的認同,還莫名其妙地把穗子惹毛了。
本以為就這樣鎩羽而歸,卻沒想到,晚上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樊煌又見到了穗子。
“停車。”樊煌看到前面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扯,其中那個女的,很像穗子。
“領(lǐng)導(dǎo),咱們的火車時間快到了�!泵暇嵝�。
他也看到前面拉扯的人了,但他不覺得那會是穗子。
這里距離穗子家完全是倆方向,這會夜校放假,穗子不可能晚上單獨出來,還是距離家這么遠的地方,應(yīng)該只是長得相似。
穗子夫妻走后,樊煌一個人喝了頓悶酒,這會醉意未散,孟君很擔(dān)心領(lǐng)導(dǎo)會吃虧。
“停車�!狈陀种貜�(fù)了遍,眼里的寒意讓孟君不敢多說。
司機停了車,樊煌奔著那男女撕扯的方向跑過去。
孟君苦哈哈地跟著,心說他家這領(lǐng)導(dǎo)可真是,沒有大俠的身手,偏偏還長了一顆大俠的心。
人家是路見不平一聲吼,他家領(lǐng)導(dǎo)也吼,吼完了被揍一頓.......圖啥!
樊煌這會借著酒勁沖過去,就見胡同里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那女人,真的就是穗子!
拉著她的那個男人,看著能有四五十歲,穿著破爛,個不算高,其貌不揚,扔人堆里也不顯眼,就像是個普通的農(nóng)民。
此時倆人正糾纏著,那老男人使勁地揪穗子頭發(fā),試圖把她弄暈。
穗子平日里看著很斯文的姑娘,遇到危險一點也沒慌,使勁地踹那老男人的要害,老男人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放開她!”樊煌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