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嫁給于鐵根了.......他今天還揪我辮子來著.......”
穗子儼然是受到了巨大打擊,捂著頭,她覺得頭很疼。
“病人需要靜養(yǎng),暫時不要刺激到她,先讓她靜靜吧�!贬t(yī)生提議。
眾人都出去了,事發(fā)突然,得商量個對策。
穗子看倆小蘿卜也被抱走了,心就跟空掉一塊似的,想讓倆孩子留下,又不好意思開口。
病房里就剩下穗子一個人了,她躺在床上,病房里空蕩蕩的,她心有些慌。
她努力地想回想起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一用腦就很疼。
她不能思考,只能一個人躺在那,獨(dú)自面對恐懼。
心里又委屈又害怕,這里的人和事都讓她覺得很陌生,就連醫(yī)生說話的口音都讓她覺得很奇怪。
天已經(jīng)快黑了,這病房里就她一個人,她也不敢起床去開燈,自己縮在床上,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一切動靜。
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她就緊張。
隔了一會,陳麗君進(jìn)來。
“穗子,你好點(diǎn)沒?”
“媽,我想回家�!�
陳麗君嘆了口氣,看著少女感十足的女兒,心里百感交集。
之前她總覺得女兒太過成熟穩(wěn)重,讓她沒有做母親的成就感。
現(xiàn)在突然成了少女了,陳麗君又覺得女婿太可憐了。
從知道穗子記憶回到17后,于敬亭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問了大夫幾個問題后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樊煌怕他情緒激動惹事,找了倆人跟著他,這會還沒回來。
“穗子啊,你現(xiàn)在先養(yǎng)著,大夫說你還得觀察幾天,孩子我?guī)湍銕е!?br />
穗子抿著嘴不說話,突然,她的視線落在陳麗君的肚子上。
“媽,你怎么胖了?”
“哎......”陳麗君表情更滄桑了。
她現(xiàn)在都不敢告訴女兒自己懷孕的事兒,唯恐再刺激到穗子。
17歲的穗子可不似之前那般成熟,她敏感脆弱又膽小,哪句話說不對了,她會暗搓搓的記仇很久的。
“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你如果渴了就跟我說,大夫說你要晚點(diǎn)才能吃東西。”
陳麗君折騰了一天也有點(diǎn)疲憊了,半靠在穗子隔壁床,孕婦的體力總是不大好的。
穗子覺得母親也很陌生,她比“昨天”好看了,可是肚子也胖了,想到之前站在母親身邊的那個陌生叔叔,穗子的心越發(fā)不安。
大家都說她已經(jīng)是個有家的成年人了,只有她自己不記得。
她就像是這世界的過客,所有人都在其中,唯有她剛好路過。
她想跟母親聊聊天,可是陳麗君坐在那也不說話,看著很疲倦的樣子,沒一會就睡著了。
病房里安靜的空氣都似乎要凝結(jié)了,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穗子鼻子酸酸的,眼淚偷偷往下掉。
燈開了。uu看書
她轉(zhuǎn)身,于敬亭拎著一兜吃的站在門口。
“別怕,我送了東西就走�!庇诰赐ぷ哌^來,把食物放在桌上。
“你手怎么了?”
“你哭什么?”
倆人一起出聲。
于敬亭的拳頭青紫一片,看著還挺嚇人的。
“沒什么�!彼麧M不在乎地甩甩手。
他媳婦把他忘了,這肚子火沒地方撒,他又跑到看守所,把樊莉莉的倆后牙打下來了。
不僅以后沒有門牙啃麻辣鴨頭,咬排骨的牙也不給她留,太氣人了。
“你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呀,你怎么總這樣魯莽啊?”穗子抓過他的手,條件反射地吹吹。
吹完了又覺得不大對勁,她干嘛要對街溜子這么好呢,他還揪她辮子呢。
“得了,別哭了,不想見我,我不在你跟前晃悠就是了,我就在門口,你有事喊我一嗓子,我能聽到,別自己悶著哭啊�!�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3章大型社死現(xiàn)場###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把頭藏在被子里,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這才露頭出來。
心砰砰亂跳。
她在為自己剛剛抓他手的舉動感到害羞。
好姑娘怎么能隨便牽男人的手呢。
可是他替她擦掉眼淚的那種觸感還留在臉頰上,一想到男人粗糲的手指,穗子的臉更熱了。
街溜子好像跟她記憶里的不一樣了,雖然她醒來就看到他那么兇殘的一面,但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很柔和。
雖然柔和這個詞在穗子的印象里不該跟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于鐵根沾邊,可她真的那么覺得。
飯菜的香氣飄了過來,肚子咕嚕一聲。
穗子是真餓了,但一想到這是于敬亭拿來的食物,又有些不大好意思吃,躺在那扭扭捏捏的擰衣角。
擰了兩下,發(fā)現(xiàn)不大對勁。
“啊�。。 彼胱芋@呼一聲。
“怎么了?!”于敬亭從外沖進(jìn)來。
陳麗君也被她吵醒了。
“難受?頭疼?”
“我,我.......”穗子摸著自己的腰,又抬起手臂,顫抖地看著自己的手。
“我怎么瘦成這樣了?!我要照鏡子!”
“病房里哪來的鏡子?別鬧了,趕緊吃飯睡覺�!标慃惥蛄藗哈欠,被閨女的小題大做吵醒,帶了一點(diǎn)起床氣。
“媽,要不你先回去,我來陪床�!庇诰赐た醋鹳F的孕婦娘娘比穗子還像病人,十分高情商地說道。
他是覺得丈母娘這陪床純粹是陪了個寂寞,比穗子還像病人,往那一躺,大咧咧的睡。
穗子都要被自己現(xiàn)在的身材嚇暈了,丈母娘還想著干飯。
于敬亭本想指望丈母娘開導(dǎo)下媳婦,她一下丟了這么多年的記憶,肯定挺害怕的。
結(jié)果這心大的親媽一點(diǎn)積極作用沒起。
“我都答應(yīng)老樊要照顧她了――你聽,她肚子還咕咕叫呢,能吃就問題不大�!�
“......我讓司機(jī)過來接您,您還是回去靜養(yǎng)吧�!庇诰赐ふ媾吕^續(xù)讓這位太佛爺在這,給他媳婦氣壞了。
腦袋不疼都得氣疼了。
“那你一個人在這行嗎?穗子,你還煩他不?”陳麗君問。
穗子咬著嘴唇,看起來又要哭了。
她覺得媽媽對于敬亭比對她還親啊,
這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穗子的眼淚落下來,她雙腳騰空了,于敬亭把她抱起來了。
“�。。�!”穗子的臉都紅了,小手使勁拍他,“你放我下來!”
“我?guī)闳フ甄R子�!�
于敬亭公主抱,輕松的把穗子抱起來,扭頭對陳麗君說道:“媽,你回去吧,醫(yī)院病床躺著不舒服,別累著您老的腰�!�
最重要的是,別給他媳婦氣到。
“那我就回去了,看你倆估計(jì)也沒事,穗子,你要是煩她就跟媽說,搬我那住�!�
“媽,我想跟你――”穗子的話沒說完,于敬亭抱著她就出去了。
不給她說不的機(jī)會。
醫(yī)院只有醫(yī)生休息室里才有鏡子,于敬亭抱著穗子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這里是給醫(yī)生護(hù)士換衣服的地方,這會沒人。
“不跟人打招呼進(jìn)來合適嗎?”穗子作為乖寶寶,緊張的鼻尖都冒汗了。
“小心臟跳得砰砰的?”于敬亭挑眉,本想伸手捏一把,確認(rèn)下是不是跳得很快,考慮到懷里的這是“17歲”的小姑娘,捏一下可能會嚇壞她。
只能忍著,但見她紅著臉小手還緊緊摟著他脖子的模樣,心里又癢癢的,忍不住想逗這個“17歲”的小姑娘。
“你不要說奇怪的話�!彼胱拥哪樅芗t,她不想跟他貼這么近,他奇怪的話會讓她很羞恥,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能依靠他。
“老子又沒說在這x你,你奇怪什么?”
“.......!!!!”穗子臉漲得要充血了,眼淚在眼圈里來回轉(zhuǎn),小嘴微張,似乎隨時要大喊流氓。
“噓,有人來了�!庇诰赐ぐ咽种赴丛谒缴希晒Φ陌阉募饨斜锘厝�。
“怎么辦呀......”穗子嚇得揪著他的領(lǐng)子,不經(jīng)允許進(jìn)別人的地盤,這對乖寶寶來說是過于刺激的體驗(yàn)。
“那你小聲點(diǎn)呀,別讓人聽到�!庇诰赐けе枚手淖叩礁舯凇�
一門之隔,能聽到外面人走路和說話的聲音。
穗子躲在于敬亭的懷里,聞著他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慌的一批。
對現(xiàn)在的穗子而言,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揪辮子上。
她在城里讀中專住宿,每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可是每次回來都能看到他,“今天”更是一跳下馬車,就被他揪了辮子。
穗子甚至記得,她睡覺前在心里告訴自己,下次回來要戴個帽子,看他揪什么。
可是一睜眼,這個揪她辮子的男人,就成了所有人嘴里的“她丈夫”,倆人甚至還有了倆孩子......
外面的對話聲打斷了穗子的思緒,聽起來是倆小護(hù)士跑過來偷懶。
“腦外單間來了個大帥哥,你看到?jīng)]?”
“你說的是單間3的那個吧?”
“對對對,又高又帥,能住咱們醫(yī)院單間,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我聽他跟主任聊天了,哇,那聲音跟帶了鉤子似的,聽一下都醉了�!�
“草,話真多�!庇诰赐ば÷曕止尽�
“護(hù)士長看人家倆眼都冒愛心了,我看她想跟人家來個姐弟戀吧,還一個勁兒的往人家跟前湊合,人家能看上她?那帥哥好像還是清大畢業(yè)的,高材生!”
“你怎么知道?”
“主任說的啊,uu看書主任說他閨女就在清大,那帥哥是那屆的學(xué)生會長,畢業(yè)典禮還講話了,我要是能嫁這么個男人累死在床上也樂意�!�
“.......我不樂意�!庇诰赐ば÷曊f。
穗子怕他暴露,忙用手捂著他,一捂嘴他就條件反射的舔,穗子被他嚇的啊了一聲。
“誰在里面?”倆護(hù)士被嚇了一跳。
于敬亭抱著已經(jīng)社死埋在他懷里裝死的穗子出來。
“我媳婦崴腳了,我領(lǐng)她進(jìn)來休息會,沒事吧?”
“沒,沒......”倆護(hù)士石化。
于敬亭抱著穗子堂而皇之的穿過倆護(hù)士,來到鏡子前,把倆護(hù)士當(dāng)空氣。
“看鏡子,別裝鴕鳥�!彼阉龔膽牙锞境鰜恚笾男∠掳妥屗寸R子,“瞅瞅鏡子里的小娘們,多好看,有這么好看的媳婦,我哪兒有心思看別人�!�
呵呵,他只愿意在他媳婦的床上累死,外面的野花想都不要想!
穗子和倆護(hù)士同時社死。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4章憨憨傻傻的小穗子###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這會想死的心都有。
于敬亭作為一個已婚五年的男人,那臉皮都快厚出包漿了。
說幾句騷話根本不在話下。
更何況這貨單身時,嘴里也沒干凈過。
比起他,穗子的臉皮已經(jīng)薄到要透血了,她甚至沒勇氣看看護(hù)士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連人家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的注意力被鏡子里的女人吸引去了。
線條清晰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深邃的眼窩,眼角圓潤,看著特別柔和,皮膚白皙到透亮,骨相精致到堪稱完美。
穗子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下意識地說了句:
“好像我媽......”原來她的臉型瘦下來是這樣的啊,竟然不是大餅?zāi)槪?br />
“嗯,是有點(diǎn)像,不過你比她年輕好看多了,我媳婦多甜美啊,一笑起來還有酒窩,咱媽就跟個老妖怪似的――哎,媽,您怎么還沒走?”
于敬亭撩媳婦使勁刷好感,刷一半覺得身后有殺氣,一回頭,陳麗君咬著牙冷笑地站在他身后。
“這是人家醫(yī)護(hù)人員的休息室,你進(jìn)來干啥?媽,你有點(diǎn)太不講究了。”
“我要是不路過,能聽到你在這說我壞話?!”
“我哪兒敢說您啊,我媳婦是比你年輕,可你不比她老......成熟么?您這風(fēng)韻猶存的,魅力無限合該去迷我爸去啊,給他迷得神魂顛倒從此不早朝�!�
“滿嘴胡咧咧,穗子,你還是――”陳麗君原本想說,你還是別讓他陪床了,換她來吧。
可是陳麗君話到嘴邊,看到穗子笑得眼睛彎彎,話又吞回去了。
“你倆晚上把門關(guān)好,貼身錢包別丟了。”
回去后陳麗君百思不得其解,跟樊煌吐槽。
“穗子不是把敬亭忘了嗎?白天還怕的死去活來的,可我回來時,她讓敬亭抱著還笑了呢�!�
“這倆孩子是一起長大的吧?說不定閨女17的時候就很喜歡敬亭�!�
“那怎么可能?我記得穗子16,7的時候,天天哭唧唧的跟我說能不能搬家,抱怨于鐵根總欺負(fù)她�!�
“那當(dāng)年,你從穗子嘴里除了聽到敬亭的名字,她還念過別的男孩嗎?”
“那倒沒有,這丫頭從小就很保守,古板的性子跟你一模一樣,看到男生都不敢主動說話,怎么可能跟我說別的男孩?”
樊煌嘆了口氣,拍拍小陳同志。
“所以說,
讓你多看些哲學(xué)方面的書,不要總看那些明代手抄本.......從哲學(xué)的角度看待咱閨女,一句話概括:愛到極致就是恨,恨到極致就是愛�!�
陳麗青春期的女孩子嘴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男孩,你怎么會天真的以為她是真討厭?真討厭,那是說都懶得說,想一下都惡心,而且女兒白天自己也承認(rèn)了�!�
樊煌想到穗子剛醒來時的反應(yīng),她很驚訝,但她絕不是討厭,否則怎么可能在腦子還不清醒的時候說出喜歡于敬亭這樣的話來。
“感覺我有點(diǎn)像個假媽媽,根本不懂閨女......”
樊煌拍拍她安慰道:“慢慢來吧,你把看手抄本的精神用來研究哲學(xué)――”
“這就能更懂女兒的心了?”
“不,你可能會更懂我�!�
“......”
于敬亭把穗子抱回了病房,打開飯盒開啟了喂飯模式。
穗子自然是百般抵抗的,她心里喂飯是非常親密的行為,倆人的交情還只停留在揪辮子的階段呢。
于敬亭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端起粥就喂,并附送威脅一枚:“不聽話就當(dāng)著醫(yī)生面吻你!”
“�。�!”穗子捂著小嘴,驚悚的看著他。
“呵,軟的不吃吃硬的?嘖,失沒失憶都一樣,就是位置上,吃的不太一樣�!�
穗子隱約覺得這句似乎哪兒不大對,但她現(xiàn)在的知識儲備,還真是猜不出來。
于敬亭用自己的虎威暫時震懾住了她,把一碗稀飯喂完,還大發(fā)慈悲地給她削了個桃,可惜只給她吃了一口,多了不能吃了。
“這是3號病房嗎?”穗子想到進(jìn)門時,她看到的門牌號。
腦子里突然想起了倆護(hù)士的對話。
3號病房有個大帥哥,還是清大的.......學(xué)霸出身的穗子對名�?傆兄灰粯拥南蛲�,好像在她的記憶里,還沒見過活著的清大學(xué)生呢。
“嗯�!庇诰赐ぶ�(jǐn)慎回答,她最好不要問那倆護(hù)士說的“跟帥哥下不來床”的話題。
他現(xiàn)在在穗子心里,已經(jīng)是無惡不作的街溜子形象了。
如果再加上一條“讓別的女人下不來床”的罪名,那真的是追妻無望了。
“那個清大畢業(yè)的帥哥在哪?白天的......叔叔,是清大畢業(yè)的?”穗子想到樊煌,提及稱呼時頓了頓。
雖然于敬亭一直喊那個男人爸爸,看母親跟他的互動,好像也是很親近的關(guān)系,但她還是喊不出口。
“他是哪兒畢業(yè)的我還真沒問――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個清大畢業(yè)的男人,是我?”
“你?怎么可能!你連古詩都不會背!你還撕我書......你還搶我豆包,你揪我辮子!”
穗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很好�!�
于敬亭咬牙,已經(jīng)遞到她嘴邊的水果又挪到自己嘴里了,不給她吃了!
沒心沒肺的女人!
她心里,他的形象都是這么負(fù)面的是吧。
“你兇什么兇.......”穗子委屈。
“你小時候我偷你個豆包,uu看書你記了我這么多年!那你偷了我數(shù)以億萬計(jì)的東西,我說你什么了?”
“我怎么可能偷你東西�。�!”
“不就是我老于家的千子萬孫?”于敬亭說完還吹了個口哨,自言自語,“說起來,咱閨女和兒子真是厲害。”
競爭激烈,脫穎而出!
“.......”穗子歪著頭看著他,大眼里滿是困惑。
她好像聽懂了一點(diǎn),但又好像沒聽懂,咬著嘴唇,忐忑地看著他,臉頰又紅了,眼底還有點(diǎn)羞愧。
她覺得街溜子不該說那種話,有沒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把人想的這么壞,是不是不好,他剛剛還喂她吃飯了呢......
小女生的善良與單純在她心里反復(fù)拉扯,直覺告訴她,他沒說好話,但天真卻讓她覺得不該把人想那么壞。
而這樣矛盾的小模樣落在于敬亭眼里,心里癢癢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怎么辦,憨憨傻傻的穗子,好想欺負(fù).......于敬亭心里的小惡魔又開始冒頭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5章我,于敬亭,財(cái)大氣粗(月票3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上一秒還在絞盡腦汁,憋壞水調(diào)戲穗子。
下一秒,穗子小嘴一癟,眼淚唰地掉下來,哭得稀里嘩啦,把他的壞水都憋回去了。
“你太壞了,你總是說奇怪的話!你欺負(fù)我!”
“我沒有啊......”于敬亭老實(shí)了,小惡魔被她的眼淚淹死了。
“你有!你從剛剛就一直說,你太奇怪了!”穗子哭起來就停不下來。
于敬亭自食其果,一點(diǎn)便宜都沒占到,還被她哭得手足無措,怎么哄都不行,任憑他怎么說,她都是嗷嗷哭,還不讓碰。
以前沒失憶,哭起來給擦擦眼淚,親幾口就好了。
如果還不好,按在床上醬醬釀釀也能好。
現(xiàn)在這些招都不能用了,他要敢親,她估計(jì)能跳樓來個以死明志。
給于敬亭整得實(shí)在沒轍了,索性把頭湊到她跟前。
“你干嘛�。�!”穗子嚇一跳,這家伙是要用腦袋創(chuàng)死她嗎?!
“不就是對揪你辮子耿耿于懷嗎,來,你揪我的頭發(fā),一根根拔都沒事,你就把我當(dāng)成過年的雞,薅到禿頂都行�!�
“......”
于敬亭長舒一口氣,總算是不哭了。
“這就對了,沒事總哭什么啊,你一哭我心里就跟擰麻花似的,只要你不哭,別說是頭發(fā)毛,就是讓我把褲子脫了,讓你薅――”
“哇~”她又哭了,這次哭的更厲害了,不止哭,還用枕頭砸他。
“臭流氓!你走開�。�!”
于敬亭想給自己倆嘴巴。
他這是跟媳婦總貧嘴,貧出條件反射了,這下完了,自食其果了。
最后的結(jié)果,是穗子用枕頭給他砸出去了,自己悶在被子里一邊哭一邊生悶氣。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就覺得街溜子一直用那樣的口吻跟她說話,好像她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似的。
穗子哭了一會,小心翼翼露頭,門關(guān)著,走廊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
也不知道他走沒走......
隔壁病房一直有男人在咳嗽,寂靜的夜里,一聲聲粗壯的咳嗽讓穗子有些不安。
黑暗讓穗子感受到了恐懼,她掙扎著坐起來,抱著枕頭,有心想下去看看于鐵根還在不在,又不敢。
躊躇之際,門開了。
“要去廁所?”于敬亭問。
他在外面一直聽著里面的動靜,聽她翻來覆去,以為她是想起夜但是不敢。
“沒.......你一直沒睡�。俊彼胱有÷晢�。
“睡不著,去廁所我陪你�!庇诰赐み^來要給她穿鞋。
“不用......要不,你進(jìn)來――但是你只能在隔壁床,也不可以說奇怪的話!”
于敬亭勾起一抹壞笑,剛想問她是不是心疼他,瞥到枕頭,又把話咽回去了。
算了,被討厭出經(jīng)驗(yàn)了。
穗子假裝很淡定的邀請,其實(shí)心里慌得一批,躺在那背對著他,腦子里滿是于敬亭變成大灰狼把她吃了的畫面。
緊張的閉著眼睛不敢睡,隔了一會,聽到隔壁床沒動靜,她才漸漸放松下來,困意席卷,不知不覺睡著了。
于敬亭聽她呼吸均勻,這才坐起來,躡手躡腳地過去,幫她掖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下,無聲的嘆了口氣。
昨天他還是她嘴里的親親好哥哥,今天就成了臭流氓了。
這心理落差說不大是騙人的,可她現(xiàn)在都這樣了,他也是不忍再給她壓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于敬亭蓋完被回去睡,穗子的睫毛才放松的動了動,好險(xiǎn),差點(diǎn)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蓋被時,她就醒了,他親她的時候,她心臟都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還好他沒做別的事,只是他的那聲嘆息,讓穗子的心口很堵。
也許街溜子沒有她想的那么壞呢.......帶著這樣的想法,穗子再次睡了去。
轉(zhuǎn)過天穗子的片子出來了。
幾個專家會診,確定她腦子里沒有血塊,也沒有明確的腦組織損傷,目前只能給她判定成腦震蕩。
神經(jīng)營養(yǎng)藥繼續(xù)吃著,但是什么時候能想起來,誰也不敢說。
大腦記憶儲存是神奇的,也許哪天醒來她就能想起來,這是醫(yī)生的原話。
于敬亭經(jīng)過一晚的心理建設(shè),已經(jīng)接受了穗子失憶的事實(shí),對醫(yī)生也不再狂躁,只是平靜的問了注意事項(xiàng),把她要吃的藥量仔細(xì)的記下來。
而這一切,都看在穗子的眼里,滿是驚奇。
她看到了跟記憶里不太一樣的于敬亭。
昨天光顧著害怕,今天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穿著打扮發(fā)型甚至氣質(zhì),都跟過去不一樣了,看著就很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變帥了,也更不要臉了。
而且......他似乎還掌握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技能。
穗子在看到于敬亭掏出車鑰匙時,眼睛都快瞪得跟銅鈴那么大了。
“你會開車?!”
于敬亭:.......
其實(shí)他很想說,不止他會開,她也會,這小娘們無照駕駛,溜得很。
而且根據(jù)于敬亭觀察,穗子開車比他還猛,什么坑洼爛道水泡子,就沒有她一腳油門不敢去的地方。
此時,她眼里此時明晃晃的寫著倆大字:崇拜
于敬亭的虛榮心瞬間爆了,找到了一點(diǎn)油膩大叔在少女面前n瑟抖毛的感覺,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帥氣,還故意擺了幾個很深沉的poss,單手握方向盤什么的。
果不其然,穗子眼里的崇拜又多了一點(diǎn)。
于敬亭暗爽,還有這福利?
如果不是要開車限制他發(fā)揮,其實(shí)他還想給17歲的媳婦看看,他還有尿泡比別人遠(yuǎn)的技能,不知道媳婦看到后會不會更崇拜他?
“你要是想學(xué),我也可以教你。uu看書”
“可以嗎?可是......車很貴吧?我怕弄壞了�!彼胱幼煤芫兄�(jǐn)。
她印象里就坐過一次公交車,這種小轎車她都沒見過幾次。
于敬亭差點(diǎn)憋出內(nèi)傷。
習(xí)慣了被媳婦把持財(cái)政大權(quán),卑微到每個月領(lǐng)20塊錢零花錢,偶爾花超了還要鉚足勁兒耍點(diǎn)炕功騙媳婦錢,突然就被失憶的媳婦當(dāng)成“土大款”了,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么,我的錢就是你的,隨便花!弄壞了也沒事,不怕�!�
“你別說這么奇怪的話......”穗子被他的財(cái)大氣粗震的小心臟漏跳一拍,伸出小手偷偷摸了下汽車表盤,很好奇又不想被當(dāng)成土包子的模樣成功可愛到了于敬亭。
于敬亭突然覺得車鏡里倒映出來的那個男的笑的倍兒猥瑣,還很油膩,仔細(xì)一看,不就是他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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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大佬竟是我自己?!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66章逐漸微妙起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一路看著陌生的街道,以及車鏡里陌生的自己,唯一給她熟悉感的,便是開車的于敬亭。
他跟記憶里的街溜子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他身上嘴欠的部分還是跟記憶里一樣,可是有些細(xì)節(jié)也不大一樣。
比如,他會抱著她去照鏡子,出院時,他會端盆子,會替她開車門,回家的路上,他看到她沒意思就主動跟她聊天。
可是看到她一直看車窗外,他就不再說話了。
穗子沒有了相處的記憶,想不到這些細(xì)節(jié)都是她一手養(yǎng)成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塊璞玉,在她手里捂了幾年,被她用溫柔的小刀一點(diǎn)點(diǎn)雕刻成最適合她的樣子。
穗子甚至聽到了于敬亭辦理出院時,對主治醫(yī)師說了“謝謝”。
這讓她很不可思議,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怪獸。
在她的印象里,“對不起”“謝謝”,這倆個詞匯,就不會出現(xiàn)在于鐵根這種人的世界里。
他就好像是天上底下唯我獨(dú)尊的存在,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別人是錯的,他永遠(yuǎn)不可能有錯,更不可能低下高貴的頭顱,跟人家說一聲謝。
穗子的驚詫還在持續(xù)進(jìn)行,車開到一半,遇到一處窄路,迎面也來了輛車,差點(diǎn)跟于敬亭的車刮上,穗子的心一哆嗦。
“會不會開車?”于敬亭把車窗搖下來,對著對方問。
這熟悉的狂躁感像極了她印象里的他,穗子緊張的吞口水,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他下車揍人的畫面。
“不好意思啊哥們,我這車出了點(diǎn)問題,正想著去看看什么毛病,你沒事吧?”
“嗨,問題不大,就是我媳婦嚇了一跳,你停下,我?guī)湍憧纯础!庇诰赐ぐ衍囃B愤�,打開后備箱取出工具。
穗子下意識地說道:“不要!”
她以為他是要打架。
于敬亭沖她笑道:
“沒事,很快就好,給你買個冰棍邊吃邊看――不行,你現(xiàn)在不能吃冰棍,自己拿個桃啃,很快就完事了。”
穗子眼看著他拎著工具過去,給人家修車,再次受到了震撼。
他什么時候這么熱心腸了?!
這還是那個橫行鄉(xiāng)里,魚肉百姓的街溜子?
于敬亭平日還真沒這么熱心,他這么熱情,很大原因是想在失憶的穗子面前,展示出他強(qiáng)大的技能。
看看,哥哥不僅會開車,還會修車呢,這還不得讓媳婦咔咔崇拜他?說不定一激動,就想起來了呢。
穗子沒有咔咔崇拜他,車司機(jī)咔咔崇拜了。
看著于敬亭三兩下把毛病找出來修上,司機(jī)握著他的手激動無比:“瓷器,這次多虧您嘞,要不是您,我這指不定多麻煩呢�!�
“不是多大事兒,你先開著,到修車的地方在檢查檢查。”于敬亭大義凜然的拒絕對方遞煙,“使不得,我媳婦聞不得煙味�!�
手還比了比穗子,那司機(jī)馬上會意,一通夸。
“妹妹好福氣啊,嫁了這么熱心腸的男人,平日里日子過的肯定特別好吧?”
于敬亭滿意至極,嗯,快當(dāng)著他媳婦面,多夸他幾句,他安全可以承受。
不過于敬亭覺得他媳婦的表情有點(diǎn)奇怪,她咋那樣式兒的眼神看他呢,也不像是崇拜啊。
上了車,穗子攪著衣角,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天,終于說出一句讓于敬亭吐血的話來。
“于鐵根,你.......是不是也撞到過腦袋?還是.......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