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她都知道?
“外商欠我們的貨款今天必須收回來,最晚不能超過明天下午三點,
否則我們的凈利潤至少縮水百分之五�!�
“你的意思是――?”
“匯率要變�!�
穗子說出這四個字,老三的表情都變了。
他們哥幾個家里也都有人,自詡消息靈通,他們都沒接到匯率要變的事兒,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幾天肯定有風聲傳出來,基本面這塊我一直在盯著,最近國外來華洽談,必然涉及到匯率問題,我們提早收回貨款還能保證跟官方匯率5倍差,對方一定是提早知道風聲,想拖我們幾天�!�
張德驚訝。
公司大事小情沒有一件能瞞得過她,對財務(wù)問題門兒清,竟然還研究政策基本面大方向!
“我們幾個也是學(xué)這個的,怎么我們沒看出來?這件事,老大是提前知道的嗎,他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張德犀利。
“我剛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過來了――你大哥他的重心不在這上面,有我?guī)湍銈兌⒅�,你們也好在前線沖鋒陷陣。”穗子高情商的回答。
于敬亭當然是早就知道,穗子畢竟是有前世記憶,對政策基本面大方向的把握,甚至比她老爸還要快一步。
沒有絕對的政治敏銳度,她怎么敢讓于敬亭砸鍋賣鐵,拉幫結(jié)派的搞這種高風險的暴利行業(yè)?
賺的就是前世帶來的信息差錢,差一點都不行。
張德不再說什么了。
甭管這女人對老大是不是真心,個人能力從這幾句話就看出來了。
這一路穗子僅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張德理順了,搞定了張德,剩下的幾個兄弟張德就會幫她穩(wěn)住。
如果公司是于敬亭已經(jīng)帶了多年的,在這種存亡之際,僅憑著她丈夫留給她的威望也足夠穗子調(diào)兵遣將的。
但這畢竟是剛起步的公司,于敬亭跟他們合伙也不過才幾個月,這些兄弟還都是剛從校園出來的,身上還有年輕人的血性,比起利益更重情義。
穗子必須要亮出她全部的實力,才能把這些她老公的心腹聽她擺布,擰成一股勁。
張德跟她聊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藏在老大身后總是笑而不語的女人心里裝了多少干貨。
“你一個女人,怎么會對大方向把握的這么準?”張德困惑,在他心里,這種戰(zhàn)略思維應(yīng)該是男人獨有的。
“商戰(zhàn)分男女嗎?”穗子早就習(xí)慣了這種女子無用論,談不上生氣。
張德啞然,突然覺得自己很狹隘,尬住。
“對不起大嫂,我沒有惡意,就是――”
“沒關(guān)系,習(xí)慣了。我小時是在屯子里長大,女人讀書無用論從小聽到大,也只有你大哥,他尊重我首先是個獨立人的存在,其次才是女人。”
雖然于敬亭在炕上各種n瑟耀武揚威看似大男子主義,但在男女平等的意識上,他比任何人都想得開。
穗子推了推太陽鏡,這太陽鏡是她的盔甲,在于敬亭出現(xiàn)前,她不會讓任何人讀懂她的情緒。
“既然我大哥對你那么好,你怎么一點不關(guān)心他?”張德沒有聽懂穗子最后一句。
首先是個人,其次才是女人――可他怎么覺得老大一見到大嫂就是色瞇瞇的,三句不離他媳婦漂亮?
“這個問題留著你大哥回來讓他親自告訴你答案,我這次來無關(guān)風月�!�
這句乍一聽無比涼薄,很久以后張德才琢磨過來。
大哥消失后一身戰(zhàn)袍滿身銳氣不同往日恬靜形象的大嫂,說的是無關(guān)風月,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于敬亭滿滿的愛。
穗子搞定張德后,用剩下在路上的時間把接下里的一系列部署交代下去。
張德有了之前的鋪墊,對穗子的個人能力已經(jīng)不再懷疑,甚至在穗子身上看到了于敬亭的存在。
大嫂跟大哥性格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剛猛至極,一個卻是柔情似水,處理問題的手段竟是如出一轍。
想必大哥如果能夠坐鎮(zhèn),也會做出跟她一模一樣的判斷吧。
也不知道大哥這會是否平安,此生還能不能有幸跟他做兄弟......想到于敬亭,張德的眼眶濕潤了。
穗子看出他的低落,用果斷的口吻安撫道:
“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建立在敬亭可以王者歸來的前提之上,我們要比任何人都要堅信他能回來,如果我們都動搖,那更沒辦法說服其他人跟我們繼續(xù)合作�!�
張德眨掉即將決堤的淚水,堅定地點頭。
“大哥一定能回來!”
“嗯。uu看書”穗子頷首。
車到目的地。
于敬亭這個貿(mào)易公司在特區(qū)的辦事處并不大,只租了間辦公室,員工就那么幾個人,說白了就是皮包公司。
這會公司外面擠了不少人,操著當?shù)乜谝酏R刷刷的喊著口號。
“大嫂,我把車開到后面去吧,你從后門進來,我怕他們情緒激動傷了你�!�
這車是老二跟他當?shù)氐挠H戚借的,為了給公司撐門面用的,他怕這些人激動之余打大嫂,還會砸車。
“沒關(guān)系,你把車停在這,我走過去,一切按著計劃行事�!�
###第824章這忽悠是情非得已###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整理了下衣服,把隨身帶的包抱在懷里。
這里面有她自己一萬多的現(xiàn)金,還有四爺給她的五萬塊錢。
只有欠農(nóng)民貨款的三分之一。
穗子只看一眼就能斷定,這些農(nóng)民是被人煽動著過來鬧事的,她即便是先跟眾人說給三分之一,這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記住我說的,不能露出半點悲傷的情緒,記得配合我�!�
“是!”
穗子拉開車門,甭管她此刻內(nèi)心真實感受如何,她走的這幾步看起來輕松至極,完全見不到半點頹態(tài)。
“各位,靜一靜!這是我們老板娘,都讓一讓!”
張德站在穗子邊上開路,喊著口號的農(nóng)民安靜下來,讓了一條路讓穗子和張德進來,又很快把路合上。
這樣穗子就被一群虎視眈眈的農(nóng)民圍住了,站在前排的幾個,手里還拎著鋤頭等物。
這陣勢,別說是個弱女子,就是張德這個大老爺們站在這,心里也是畏懼的。
公司的卷簾門是拉下來的,里面的人一直觀望著外面,見穗子被圍住了,屋里的幾個人也沖了出來。
老大不在了,不能讓大嫂挨揍。
穗子給張德使了個眼色,讓他控制好哥幾個的情緒,她注意到老四老五手里拎著墩布掃帚,趁著還沒人留意他們,趕緊讓張德把兄弟們手里的東西放回去,
不要激化矛盾。
“你是老板娘?你男人卷錢跑路了,你得給我們個說法!”
“人跑了,推個女人出來糊弄我們?”
人群里有人帶頭喊,于是眾人群情激奮,再次喊起了“還我們血汗錢”的口號。
穗子把帶頭喊的幾個人記住,私下里肯定是要調(diào)查他們是受了誰的教唆。
“大家伙靜靜,你們這樣,我們老板娘沒法說話,都靜靜――錢都不要了?”張德扯著嗓子喊。
最后這句,讓混亂的局面再次安靜下來。
放下“武器”的哥幾個也擠過人群來到穗子身邊,穗子感激地一一看過。
這種時刻還能站在她身邊維護她,看的不是她陳涵穗的面子,是她男人打下來的基礎(chǔ)。
“各位,我這次來,是要恭喜你們的�!彼胱拥葟氐装察o了,才笑意盈盈地開口。
這一句丟出來,先是安靜了兩秒,兩秒后,人群炸了鍋。
有人甚至直接罵了起來。
“你這個婆娘說話也忒損!我們都要人財兩空了,你說恭喜?”
“跟女人說什么廢話,今兒看不到錢,就讓這里血染一片!”
就連于敬亭的幾個兄弟都替穗子捏一把冷汗,老二更是想上來接過穗子的話控制局面。
自己人都想不明白,大嫂上來就戳大家肺管子,這是要干嘛?
老三拽住老二,沖他搖搖頭。
眼看對面亂了,穗子卻始終噙著笑,悠閑自得,這態(tài)度讓對面的人摸不清頭緒。
“大家安靜一下,我來問幾句�!睂γ嬲境鰜硪粋看著很有威望的長者。
“女娃娃,你為什么要恭喜我們?這里是爺們說話的地方,讓你男人出來說話,他要是沒跑路,就應(yīng)該出來說幾句的�!�
“我恭喜大家,是因為我們這單的利潤超出原有預(yù)期,國際cme交易所,玉米期貨價格再創(chuàng)新高,簡單的說,大家到手的錢,會比咱們之前談的還要高!”
穗子用非常專業(yè)的態(tài)度說著忽悠人的話,盡管她對面站的是一群農(nóng)民,完全聽不懂她說的是什么,但依然被她這倍兒地道的說辭糊弄的說不出話。
前面那一串全都聽不懂,唯獨后面這句,到手的錢,都聽懂了。
“能高多少?”馬上有人問。
“至少高一成出來,具體點說,大兄弟,你原來應(yīng)該分多少錢”
“我家有12畝地,畝產(chǎn)600斤,除了交公糧,都給你們了,一家老小都指著這過下半年,你們要是跑了,我全家都得上吊!”
回話的這個大兄弟沒有正面回答穗子,而是捂著臉蹲在地上,愁眉不展。
好不容易盼到了分田到戶,還以為能搭上個致富的快車,結(jié)果攤上這么檔子事,糟心程度不言而喻。
穗子同情地點頭,這位大兄弟應(yīng)該不是挑頭的,正如這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一樣,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
于情于理,她和于敬亭都不能傷害這些人,畢竟她和他也是屯里走出來的農(nóng)民娃。
“我來給你算筆賬,你畝產(chǎn)600斤12畝地,扣除你們當?shù)亟还Z的標準,減去一家老小的嚼頭,我們收購價0.35一公斤,你原本到手應(yīng)該是700元,但因為我來了,所以你,還有你們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收入都將會增加,以你為例,你這次到手至少800元,鄉(xiāng)親們,多100元的概念是什么?”
穗子聲音不算特別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入了迷,于敬亭的幾個兄弟全都傻眼。
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話不多的大嫂?
“100元,按著咱當?shù)氐奈飪r來算,能抓4頭小豬崽還有富裕,這兩年飼料質(zhì)量越來越好,咱農(nóng)民養(yǎng)一頭小豬到年底都能支付家庭一部分開銷,4頭豬如果養(yǎng)大,什么概念?”
穗子站在那使勁秀了一波知識儲備以及輕易不展示的口才。
舉的例子過于貼切農(nóng)民生活,這里面大部分人都聽了進去,順著她的思路暢想未來。
單獨說漲了100元,可能吸引力還沒那么大,被她畫了個大餅,真就覺得未來可期了。
“你怎么能保證一定長大呢,4頭小豬崽得吃多少糧?”
穗子等的就是這句。
“各位鄉(xiāng)親算是問對人了,我和我丈夫都是苦出身,自幼也是長在屯子里的,uu看書你們現(xiàn)在的生活都是我們當年經(jīng)歷的,我們知道你們的難題,也愿意為此付出努力,用我們在學(xué)校里學(xué)到的知識幫助大家化解問題�!�
穗子從包里掏出殺手锏。
這是她和于敬亭的畢業(yè)證,紅色的封面燙金的學(xué)校名字格外顯眼,這是穗子不得已而亮出來的殺手锏。
在這個重視知識的年代,這兩個紅本還是非常有分量的。
果然人群更安靜了幾分。
------題外話------
這個作者是聽了多少講座領(lǐng)雞蛋才能寫出如此傳神的忽悠套路?嘖嘖嘖
###第825章看天意了(月票3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我和我丈夫,還有我身邊的這位都是校友,我們準備代理一種豬飼料,生豬吃了以后長膘少病,凡是跟我們有合作關(guān)系的各位家人,只要我們拿下代理權(quán),我承諾免費送你們每家一袋試用,后續(xù)你們購買全都是九折優(yōu)惠!”
這一套忽悠組合拳打下來,好多人已經(jīng)被她徹底拿下了,交頭接耳開始議論起來,都想著養(yǎng)豬增收飼料打折,都快把來要賬的事兒忘記了。
穗子邊上的哥幾個瞠目,大嫂忽悠起人來,簡直比大哥還要邪門,太煽動了。
就連他們哥幾個都被她這一大套繞進去了,別的不說,就說她能精準算出農(nóng)民收益,對當?shù)匚飪r了如指掌,甚至連當?shù)厣i價格都脫口而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幾個人有的已經(jīng)在這邊待倆月了,雖然公司才開起來一個月,可是前期籌備就有人提前過來踩點了。
他們都沒留意的細節(jié),穗子這個沒出京的人怎么知道的?
張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想起穗子在來的路上,跟他說起的政策基本面的事了。
有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眼里看到的只有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有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眼里看到的是全球政策經(jīng)濟形勢。
上到國際期貨走勢,下至市井物價,天下大小事,全在她腦中。
大事小情交織在一起,羅織出巨大的網(wǎng),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于敬亭就在她織出來的安全范圍里,恣意暢游,揮灑自如。
這就是出事后,
她第一時間出來兜底,且胸有成竹的理由。
原來大哥說的“幾座金山都不換”的大嫂,是真有這個本事的。
“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總算是有人想到這茬,從穗子畫的大餅里艱難留了點理智。
“就憑這個!”穗子把包打開,斜著讓大家看了眼。
里面一捆捆的鈔票讓人群瞬間發(fā)出了驚呼。
只有上面一層是錢,下面都是穗子用在路上買來的報紙折疊出來的,只讓看一眼就拽上拉鏈,讓人以為這里面滿滿的都是錢。
“誰說我男人卷錢跑路了?”穗子抓起兩捆真鈔在手里揚了揚。
“真金白銀的錢就在這,跑什么?我們放著納稅報國的宏圖不去做,放著帶領(lǐng)大家共同致富的愿景不去做,放著唾手可得的利潤不去賺,我們跑什么?”
一連串華麗的排比句,再加上她手里的鈔票,眾人的情緒一下子被點燃,從剛剛極度的憤怒變成了歡呼雀躍。
“那今天是可以給咱們結(jié)賬了?”
“于老板怎么沒親自來,整得誤會一場!”
“錢就在我這,各位跟我進屋登記就能拿,本來這錢昨天就應(yīng)該給你們的,可是為什么要拖一天?就是因為我男人盯著國際cme交易指數(shù),他為了大家多賺點錢,走不開�!�
“啥是國際啥西的?”
“國際農(nóng)產(chǎn)品交易所,里面不止是玉米,還有大豆、雞蛋家禽等農(nóng)產(chǎn)品。
那里面的價格別說一天一個價,一分鐘要變好幾次,現(xiàn)在漲勢正好,我們現(xiàn)在結(jié)款,各位的100增收就沒了。
我需要用懷里的這些錢去給各位錢生錢,利滾利,只需要一天時間,明天這時候你們來,四頭小豬仔就有了,等不及的,現(xiàn)在領(lǐng)也行,但是沒有四頭小豬仔�!�
“我差點都信了.....”老四喃喃自語,他要不是大學(xué)學(xué)的這個專業(yè),大嫂這套也能把他繞進去。
“那我現(xiàn)在領(lǐng)錢,你真能給?”有人站出來試探。
穗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屋登記就能領(lǐng),可領(lǐng)了就不能后悔,一天時間,四頭豬崽,飼料九折,全都沒了�!�
那人邁出來的腳步又縮回去了。
“我們咋知道你不是騙人?萬一你連夜跑了,我們找誰?”
“這是我和我丈夫的大學(xué)畢業(yè)證、京城的房契、老家的土地所有證明�!彼胱幽贸鲆化B證書,遞給剛剛說話的老者。
“看您德高望重,村長還是族長?”
“鄙人不才正是張氏族長。”
“張爺爺,這些作為抵押,我放在您這,明天我給鄉(xiāng)親們結(jié)完款,您還給我,結(jié)不完,您拿著這些把我和我丈夫送到局里接受黨的再教育,坐牢也好吃槍子也好,我們認,這樣可好?”
“大嫂,你這――”老二要說話。
穗子抬起手,制止他。
如果不穩(wěn)住這些人,不僅他們拿不到錢,她和于敬亭還有各位合伙人,也都會面臨著破產(chǎn)命運,兩敗俱傷,只有老外趁機占便宜漁翁得利。
情勢所迫不得已,穗子忽悠大家,是權(quán)宜之策無奈之舉。
但有一點卻是再真不過。
她和于敬亭,絕不會坑辛苦老實的農(nóng)民,不吃人血饅頭。
賺的是外匯差價,卻不是盤剝農(nóng)民,于敬亭收購苞米的價格本就比市面上高。
穗子又是給大家加了一成半收益,已經(jīng)是天價。
該給的錢她一分不會少,說出去的承諾她都會做到,不僅要讓這些人都拿到該拿的,她還要帶領(lǐng)大家養(yǎng)豬致富奔小康。
卷錢跑路遇到事逃避責任坑勞苦大眾,那不是人干的事兒。
一天,她只要一天時間。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睆堊彘L眼里已經(jīng)有所動搖,把幾個骨干召集在一起商討。
穗子這邊也在小聲研究。
“大嫂,你這么做風險太大了,一旦我們不能從外商那把錢要回來,你和大哥的證件家底都在他們手里,誰知道這些刁民會做什么?他們剛剛還嚷嚷要燒公司呢�!崩纤恼f。
“不把人逼急了,誰愿意當‘刁民’?我們被坑了還能回去東山再起,他們呢?”
眾人不再說話,這幾個人從小長在城里,沒有下屯子勞作的經(jīng)驗,很難理解農(nóng)民的苦。
“我承諾給農(nóng)民放出來的利潤,從我家分紅里出,不會讓哥幾個受損。”
“大嫂,哥幾個在乎的也不是那點小錢,我們的貨款,真能收回來嗎?”
外商狡猾的很,一口咬定要讓于敬亭親自出面,否則拒不付款。
“把你那個‘嗎’字收回去,尾款是我們的,今晚就能拿下,明天給老鄉(xiāng)分完錢開慶功宴。”
“可是大哥――”
這女人是不是忘記了,她男人還被綁架呢?
“如果我預(yù)判沒有失誤,uu看書你大哥最遲今晚就有信�!彼胱雍V定的口吻給所有人吃了顆定心丸。
只是墨鏡遮擋的眸下,是只有她自己能懂的擔憂。
今晚肯定有信,但是死是活.......
看天意了。
------題外話------
感謝蜀月兒的10000幣,加更要等到明天了
順便說一嘴,凡是把“家人們”掛在嘴邊的陌生人,給我有多遠躲多遠,沒有一個是好餅。除了要月票的作者咳咳
###第826章啃下硬骨頭###
,我在八零追糙漢
這些人經(jīng)過討論決定相信穗子,再給她緩一天的時間。
“老三,你給大家安排食宿,用這個�!彼胱幽贸鲆化B錢。
供幾十個人住宿再管幾頓飯。
穗子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這樣做,這些人為了省錢,很可能睡橋洞或是火車站。
這樣的安排果然讓大家都很滿意,還有人在小聲夸穗子。
穗子聽了挺心酸的。
這些努力生活用汗水拼搏未來的人,僅僅是想要拿回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而已。
她做的都是身為企業(yè)家該做的,何德何能讓人家夸上這幾句。
第一關(guān)就這樣過了,搞定了下游供貨商,接下來還要啃上游外商這塊硬骨頭。
為了不辜負樸實的農(nóng)民,對得起他們辛勤的汗水,穗子必須要頂住壓力,把外商那塊拿下。
進屋簡單的給哥幾個開了個碰面會,安排了人員部署,穗子馬不停蹄,帶上老二和老五奔赴談判桌。
老三和老四留下來安置農(nóng)民。
“為什么不報警?”路上,老二問。
穗子帶誰留誰都是有講究的,現(xiàn)在四個人分成了兩派。
老三已經(jīng)被穗子拿下,讓他帶著意見不合但相對好說服的老四,穗子領(lǐng)著對她有分歧的“革新派”老二和對她無條件支持的“�;逝伞崩衔�。
“對方若是圖財,我們報警還有點用,但若真圖財,早就該打電話要贖金,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大概率不是圖財,報警他反倒是有危險。”
穗子知道老二個人能力十分突出,于敬亭不在,他也是可以穩(wěn)定局面的,即便是自己不來,老二也能帶著其他人把這邊的情況穩(wěn)住。
能夠聚在于敬亭身邊的,怎能是庸才。
所以面對他的質(zhì)疑,穗子很直接給出答案。
她說的,只是比較樂觀的情況。
她沒說的,還有另外一種不樂觀的情況。
也不排除他遇到了一伙真正的悍匪。
只想要一錘子買賣,把于敬亭帶著的巨款奪下后,將他殘忍滅口,連贖金都不想要了,躲起來只等風平浪靜出來花錢。
如果是這種,根本不會給穗子報警時間,抓到人直接滅口。
任憑穗子有天大的能力都無力回天。
她來之前情緒那么不穩(wěn)定,就是因為這種可能。
她后悔自責,滿腦子都是“悔教夫婿覓封侯”的自我反省。
她的重生蝴蝶振翅,改變了于敬亭原有的生命軌跡,是她讓他做這個的,害他遇到了危險。
但這些情緒在她以大嫂身份出現(xiàn)時就不允許再出現(xiàn)了。
她必須要壓抑著真實情緒,把眼前的善后工作做好。
“對可控的事情保持謹慎,對不可控的事情保持樂觀......這是你影響的老大,還是老大影響的你?”老二想到于敬亭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套在此刻的穗子身上,竟是如此的契合。
“為什么不能是互相影響呢?”穗子不再說話,閉目養(yǎng)神。
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外商的情況穗子之前就已經(jīng)摸清了,早在于敬亭接下這筆單子時,穗子就找人做過背調(diào)。
雖然她家在港還沒有建立自己的人脈網(wǎng),但有心查還是能查到些基本情況的。
外商總部在e國,是老牌家族企業(yè),與于敬亭合作的是他們在港的分支,主事的是這家族最小的兒子frank。
快到目的地了,一直沉默的老五想到frank鼻孔朝天的德行不禁頭大,忍不住吐槽。
“大嫂你怎么不帶老三來?”
他寧愿面對樸實的農(nóng)民大兄弟,也不要跟那個嘚瑟的家伙面對面。
“我計算過概率,老三如果來,打起來的概率超過五成,你和老二算是壓得住氣忍得住火的,帶你們穩(wěn)妥�!�
“咦,大嫂你也知道frank那個賤人難纏?大哥跟你說的?”
“你大哥跟我打電話提過幾次�!�
穗子說的很含蓄。
于敬亭那已經(jīng)不是提幾次了,那是把他無處安放的罵人技巧都用在這人身上了。
這段時間為了節(jié)約開銷,倆人打電話都是盡量壓著時間。
能讓于敬亭犧牲一點對老婆的騷話時間,往死里抱怨的,足可見是個賤人實錘了。
穗子甚至能想象,如果不是為了賺這點錢,他很可能把人套麻袋拽小胡同揍一通。
只能說生活這把無情的刻刀,雕刻掉了于老板的棱角......
穗子一行人比約定時間還要早到了地方,她這都是算著時間來的,但對方儼然就沒那么守時。
比約定時間晚了快四十分鐘,這些人才在老五越發(fā)狂躁的情緒里偏偏來遲。
人還沒進來,穗子就聽到門外傳來的對話聲,一行人講的是粵語和港普混雜的。
于敬亭看不上這個frank的原因,很大程度就是這小子是個地地道道的香蕉人abc。
祖上在戰(zhàn)后移民到e國,他們都是出生在海外的華裔,接受了西方思想,這小子還搞歧視。
明明會說漢語,跟他身邊的人私下交流都是粵語或是港普,對著于敬亭他們就講英語,趾高氣揚鼻孔朝天,就差把歧視寫在臉上了。
簽合同的時候條款就極盡苛刻之能事,沒少在合同里下絆子。
虧得于敬亭這邊都是清大出來的,穗子也在法律這塊特別下功夫,才沒讓對手鉆了漏洞,換做別人,早就吃虧了。
于敬亭跟穗子抱怨,他現(xiàn)在就是帶著太多人了,沒辦法意氣用事順著自己心思來,得對大家的生計和錢負責,要不就這雜碎frank的所作所為,都夠于敬亭把他吊起來揍2小時附帶炸他家10次廁所彈弓打20次玻璃的。
一堆人簇擁著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進來,戴著金邊眼鏡,嚼著檳榔,個子看著跟穗子差不多高。
商務(wù)場合穿正裝是基本的禮儀,但此人就很隨意地套著花襯衫踩著人字拖,流里流氣,看到穗子,眼睛一亮,還吹了個口哨。八壹中文網(wǎng)
扭頭對著身邊的秘書說了句粵語。
穗子眼睛瞬間瞇了起來,她懂好幾門語言,粵語她也會說,那家伙說的,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話。
翻譯過來就是,他想睡穗子。
穗子在腦子里快速把于敬亭幾個兄弟的性格過濾一遍,心里馬上生出一計。
她壓低聲音在老二耳邊說了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第827章慘遭羞辱###
,我在八零追糙漢
老二也是能聽懂一些粵語的,即便是聽不懂,看對方那齷齪至極的眼神也明白了。
握緊拳頭,在腦子里腦補拿錢后狂揍這臭小子的畫面。
穗子對他的低語及時壓制了他的火氣。
“一會無論我做什么,你和老五都要壓制情緒,一定不能跟對方起沖突�!�
聽到這句,老二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還是點點頭。
眼底的火氣已褪去大半。
“frank先生,這是我們公司的二老板陳涵穗,尾款合同由她負責——”
不等老二說完,這個frank一個健步竄過來,對著穗子伸出手,油膩無比地握住,握住了就不撒開。
“你們這破地方竟然有這種絕色美人,還真是讓我意外。”
穗子使了個巧勁把手拽出來,忍住拿濕巾擦的沖動,與其周旋。
以后誰在說于敬亭年輕時是個混子她就跟誰急。
跟眼前這個狗男人比起來,她男人年輕時簡直就是正人君子。
“frank先生,我?guī)砹撕霞s,按著合約上的規(guī)定,你昨天就該交付我們尾款,我今天是代表公司跟您談這件事�!�
穗子一開口就是流利的英語,frank有些意外。
這發(fā)音簡直比翻譯還要標準,超出了他對這些內(nèi)陸人的刻板印象。
“與我簽合同的是那個肌肉男,把他叫出來,尾款馬上給你們,或者......你愿意跟我‘私下’聊聊?”
frank對著穗子色瞇瞇的舔嘴唇。
老五的手啪地按在桌上,簡直是看不下去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當眾調(diào)戲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