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靠在他肩膀上的小頭顱來回點了點,她以后也不會跑了。
“哦?”他挑眉。
“我不欠他的了�!彼胱犹痤^,對著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我從現(xiàn)在起,只欠你一人的�!�
從他把闕梧雨從火海里背出來的那一刻起,她陳涵穗此生只欠他一人的情,再無其他。
于敬亭笑笑,剛想說幾句騷話撩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那幾個兄弟排排站,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又把到嘴的撩妹話都憋回去,懷里這個專挑著他心窩暖和的軟妹兒,他等著晚上拉燈只有倆人的時候,再使勁撩。
這酒店是不能繼續(xù)住下去了,起火的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于敬亭只能領(lǐng)著穗子重新回到了公司宿舍。
他在這有個單獨的小房間,里面除了床就只有張桌子,挺簡陋。
穗子倒是不拘住哪兒,進(jìn)屋就坐在床上,回想著倆人從火海里逃出來的一幕幕。
剛剛光顧著擔(dān)心他,也沒來得及細(xì)想,這會靜下來一琢磨,穗子突然覺得哪兒不大對。
“敬亭,咱們住的那層樓,只有三間房里有人?”
“嗯,怎么了?”
穗子的臉唰地紅了。
“所以,隔壁住的是,是——?!”
“才反應(yīng)過來?”于敬亭戲謔地看著她。
穗子用手擋著眼睛,臉紅的要浸出血來似的。
“我都......喊了什么?”
于敬亭攤手,也沒什么,挺含蓄的。
“只是表達(dá)了對我身材的贊美——那玩意也是身材的一部分吧?”
“你都.......叨叨了什么?”
“真實描述了自我感覺而已——媳婦,你看起來像是要暈過去了?”
“�。。�!”穗子崩潰了。
所以,她跟于敬亭倆人,當(dāng)著闕梧雨的面,嗷嗷了半宿?
那個在她隔壁喊隔音不好的人,竟然是闕梧雨!
“干嘛這么在意他?”于敬亭滿不在乎,“誰家兩口子不辦事?”
說完又得意洋洋的補充了句。
“雖然他們的辦事效率肯定沒咱倆高,羨慕嫉妒肯定是有的——”
“羨慕個屁�。G死人了!”
穗子羞憤欲絕,這種事被不認(rèn)識的人聽到了,她還能自我安慰,出門擋著臉就沒人認(rèn)識她。
可被認(rèn)識的人聽到,這感覺怎一個崩潰了得!
“他不會跟梅家那些人說吧?那以后,奶奶那邊的親戚看到我們倆,會不會覺得我們是很浪的人?喂!你笑什么!”
穗子越想越崩潰,見于敬亭沒心沒肺的笑,氣得掄起小拳頭捶他,臉皮厚的家伙!
拳頭還沒碰到他,于敬亭就呲牙咧嘴喊疼。
穗子以為他傷口疼了,忙放下拳頭過去查看。
于敬亭本想趁機給她推倒,聽到穗子小聲的抽泣聲,他下不去手了。
“這得多疼啊,你說你,值得嗎?”穗子看到他背上的斑駁,又想掉眼淚了,看著好痛。
“值啊�!庇诰赐こ冻蹲旖�。
受一點皮外傷,就把闕梧雨那貨徹底從他媳婦心里踢出去了。
嗯......怎么能說不值呢?
###第839章祖上是土匪###
,我在八零追糙漢
早飯是穗子用公司的煤氣罐做的,一大早就起來忙活,很快就擺滿了一桌。
“大嫂這也太賢惠了吧?”老三好久沒吃北方菜了,看到穗子端上來的一碟碟小咸菜,感動壞了。
這邊的甜口菜,實在是吃不慣,大嫂簡直是小天使啊。
“就是簡單的早飯而已,哪有那么夸張�!�
穗子把最后一盤烙餅端上來,看得眾人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你是怎么做到這么短時間內(nèi)弄出這一桌子的?”老四也覺得大嫂好像魔術(shù)師,太厲害了。
不僅做了面片湯,四個小菜,蒸了雞蛋羹,攤了雞蛋餅,更難得的是,廚藝高超,一點也不比京城最好的大酒店手藝差。
“我家里人多,也習(xí)慣了�!�
老于家自打進(jìn)京后,跟她娘家挨在一起,隔三差五就聚在一起吃飯,穗子做飯的效率也就上來了。
“早飯大家先湊合一口,中午我再給大家炒幾個菜。”
穗子的話讓眾人發(fā)出歡呼,就差對著穗子拜三拜了,有大嫂的日子,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大哥晚上還要坐飛機呢,你們好意思折騰大嫂?”只有老二還記得客套兩句。
“二哥,你就不想吃大嫂做的北方菜?”
“呃——咳咳,那就不要讓大嫂做太麻煩的,你們幾個幫忙打下手�!�
老二雖然很想將客套進(jìn)行到底,但是想到外面那甜膩膩的菜,還是可恥的屈服了。
沒辦法,大嫂的廚藝太好了,就一道簡單的面片湯也讓她做的開胃順滑,一碗下去感覺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比起穗子的高廚藝,更讓人羨慕的,是她對于敬亭的態(tài)度。
于敬亭的早飯都是穗子喂的,理由是,穗子看他手掌有幾處磨痕,擔(dān)心他端著碗會碰到傷口。
于是吹涼了,一口口的喂他。
于敬亭也不知道是故意氣這幾個哥們還是怎地,穗子喂他就在那裝大寶寶,吃得不亦樂乎,順勢狠拉一波仇恨。
一邊吃,一邊還要用“你們這些單身狗都不懂有家男人的幸�!钡难凵駲M掃一切。
終于,哥幾個看不下去了。
“大哥,你那手,還沒有嚴(yán)重到不能吃飯吧?”
趁著穗子進(jìn)廚房給于敬亭添飯,老三忍不住問道,這一頓飯,光看大哥在那嘚瑟,就已經(jīng)飽飽的了。
“廢話,爺是純爺們,這點小傷算個屁?”于敬亭一筷子精準(zhǔn)地?fù)屪弑P子里最后一塊拍黃瓜,還趁著穗子不在抓起老五的酒杯灌了兩口。
“大清早的,喝什么酒?這什么酒,甜了吧唧鬧了巴登,呸,不好喝�!�
搶了人家的酒,還要嫌棄一番。
眾人皆無語。
這家伙當(dāng)著大嫂的面,裝得跟重病號似的,大嫂不在他就開始囂張跋扈。
“大哥,你擔(dān)心大嫂讓你養(yǎng)傷,不讓你喝酒,所以連我的米酒你就搶?那你這就有點不要臉了吧,既要享受病號的待遇,又不承擔(dān)病號的義務(wù)?”老五替自己心愛的米酒說話了。
“這叫已婚男人的智慧,懂什么?”于敬亭沾沾自喜,他媳婦要是溫柔起來,那可真是舉世無雙。
他才不會告訴這些臭小子,他不僅要裝病糊弄媳婦喂飯。
就算是晚上,他也要糊弄媳婦主動坐上來,哦呵呵呵,誰讓他是病人?
眾人聽不到他的心聲,但從他這臭不要臉的表情里,也不難猜到這貨肯定沒琢磨好事兒。
“大哥,你能娶到大嫂,單純的是靠無恥吧?我們嚴(yán)重懷疑,大嫂當(dāng)年是年少無知,讓你給擄家里當(dāng)壓寨夫人的。”
一說起這個,于敬亭可就精神了。
手卡腰,坐在那吹起牛來。
“我家祖上,還真是當(dāng)土匪胡子的,在搶壓寨夫人這塊,我雖然是贏在起跑線上的,可你大嫂還真不是我搶回來的,是——”
正想吹幾句自己魅力無限,眼角余光見穗子端著碗回來了,話鋒馬上一轉(zhuǎn)。
“是我看著你大嫂漂亮有才氣,死纏爛打把人娶回來的!”
穗子一回來,于敬亭是筷子也握不住了,酒杯也推得老遠(yuǎn),坐在那一副重病傷員等伺候的嘴臉,還不忘踩老五幾腳。
“老五,一早晨起來不要喝酒,對身體不好,媳婦,我說的對吧?”
穗子點頭,老五捏著被大哥搶了空掉的酒杯,欲哭無淚。
眾人再次被他的臉皮厚度所震驚,已婚男人的智慧,大家算是見識到了。
“聊什么這么開心?”穗子問。
“說大哥的家世背景——他祖上真是土匪?”
穗子點頭,對呀。
“太爺爺那輩是占山為王的,不過爺爺輩的覺悟很高,棄暗投明,跟著黨走,抬擔(dān)架救治傷員立了大功,所以我們家敬亭也是根正苗紅�!�
“大嫂你就甭夸他了,你瞅瞅大哥,他哪有半點無產(chǎn)階級的覺悟?怪不得我們之前就覺得他做事霸氣彪悍,鬧了半天祖上是土匪,這就對的上了�!�
眾人都覺得,把于敬亭挪到古代,放土匪窩里,一身匪氣毫無違和感。
“說到土匪,我倒是想起個事兒來�!崩纤哪闷鹨环輬蠹�。
“大哥,你看這個�!�
于敬亭一看都是繁體字,順手給穗子,經(jīng)常讀繁體手抄本的小娘們,看這玩意應(yīng)該很順手。
穗子嗔怪地看他一眼,直接接過來看,剛讀了倆字,就覺得不合適,臉騰就紅了。
“為滿足商界巨鱷,知名女星停經(jīng)——”
這是港媒報紙,標(biāo)題一個比一個聳動。
這種標(biāo)題在內(nèi)地想都不要想,在那邊卻是稀松平常,穗子只讀了個標(biāo)題就不好意思了。
這種娛樂周刊只有老四有興趣,其他人都沒看過。
“大嫂,這里面說的什么?”
“呃——”穗子實在是念不下去,這內(nèi)容都快趕上她家里的手抄本了!
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完內(nèi)容,提煉出了中心思想,就一句話。
“這個頭條,講的是女為悅己者容的故事�!�
眾人小豆眼,整整一個版面,她就提煉了一句話?
“說人話。”于敬亭對媳婦說。
“就是講一個女明星,為了傍上財團大佬,減肥瘦身,結(jié)果減肥到停經(jīng).......咦,這個女人,不就是?”
穗子看到報紙上的照片,眼睛變大。
“沒錯!就是昨天大哥救的那對老夫少妻,那年輕女的是個女明星,現(xiàn)在她拼命傍的那個老頭,就是這篇報道里寫的,于有乾!”
###第840章嘿,孫子###
,我在八零追糙漢
老四公布出答案,他昨天就認(rèn)出那老爺子像是港媒小報里的那個于有乾。
“這老爺子別看都快70了,交的女朋友都是三十多歲風(fēng)韻猶存的大――”老四的手原本是想在胸前比一下。
看穗子還在,又把手放下了。
大嫂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成了神一樣的存在,不能不恭敬。
“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有那啥功能?”老五也來了興致。
男人么,聚在一起,對這玩意格外感興趣。
“怎么沒有?我們院里有個老頭都八十多了,他媳婦也是個七十歲的大娘,有天老太太離家出走了,就因為這老頭需索無度――”老三越來越亢奮的聲音在對視上穗子好奇的視線時,戛然而止。
尷尬地清清嗓子。
“反正就是有的老頭真挺能整,多長時間不知道,但肯定是有想法。”
穗子想笑還要憋著,這些大小伙子聚在一起,可真是什么葷話都敢說。
“我今兒聽到個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啊,說是大哥昨晚住的酒店失火,就是因為這個于老爺子�!�
“哦?”穗子好奇。
“這個于老爺子的獨生子上半年跟人火拼掛了,這個天龍集團又沒有繼承人,手下一堆扛把子火拼,都想把龍頭,也就是老爺子弄死了,昨晚的火,說不定就是他們的那些人搞的。
”
那邊的生意都帶了點黑色性質(zhì),所以穗子聽老四講這些八卦,就感覺重溫了古惑仔。
于敬亭一聽樂了,這不專業(yè)對口了?
“龍頭和扛把子都出來了,有沒有白紙扇�。繘]有我出一個,就你們大嫂,咋樣?”
穗子臉有點發(fā)燙,偷偷推他一把。
白紙扇什么的,那都是她當(dāng)初為了忽悠于敬亭說的。
誰讓他當(dāng)年就是個中二病街溜子,不弄點道上的黑話吸引他,他哪兒能一路陪著她走這么遠(yuǎn)。
“大哥你還真說對了,都傳天龍集團的白紙扇是個女人,說于老爺子特別聽那女人的,好多建議都是她提的,也是個狠人,就是報道她的消息不多,也不知道跟咱們大嫂遇到哪個厲害......”
“廢話!當(dāng)然是大嫂厲害!他們那些打打殺殺的玩意,狗肉上不了臺面的,咱大嫂可是生在紅旗下接受了正統(tǒng)教育的名門閨秀,豈是歪門邪道能比的?”老三拍了老四一巴掌。
老四悶頭喝面片湯,心說,大嫂指揮他們仙人跳frank的時候,也是狠人一枚啊。
“沒機會對上,不過即便是我媳婦跟人家對上,吃虧的也不會是她,誰死還不一定呢�!庇诰赐ぷ孕艥M滿。
他媳婦就是個可塑之才,生在樊煌這種將門里,那就是名門閨秀,要是出生在于老爺子那種黑道里,也肯定是社會一姐級別的大佬。
“我哪有你說的那么暴力��?我可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彼胱余了谎�。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跟他賺點小錢錢,對那些風(fēng)雨飄搖的江湖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嗯,大嫂絕對的熱愛和平――除非有人敢動大哥。”老二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
于敬亭就好像穗子的開關(guān),不碰這個開關(guān),她就是上得廳堂出口成章的賢妻良母。
但碰了開關(guān),那可是分分鐘要炸的。
眾人正在聊天,院子外有喇叭聲。
一聲聲的喇叭響得讓于敬亭心煩,正想看看誰這么不長眼,一大早就在人家公司外面狂按喇叭。
外面進(jìn)來兩排人,一水的黑西裝黑墨鏡,人進(jìn)來后分成兩排,穿著白色西裝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正是剛剛被大家熱烈討論的于有乾。
“有事兒?”于敬亭人都沒站起來,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對方來了多少人,派頭有多大。
心里使勁地呸了口,他就看不上這些在他面前裝犢子的!
跟在老者身后的壯漢見他這態(tài)度,似乎要上前說話,被于有乾抬手制止。
“都退下!”
這一聲說得中氣十足,卻是讓穗子夫妻心里同時呵呵一聲。
這不就是跑他們面前裝大尾巴狼?
把人都弄進(jìn)來,在裝模作樣地喊一聲退下,圖個啥?
“于敬亭,我的孫子。”于有乾單手握著龍頭拐杖,站在于敬亭桌前,頗為得意地說。
于敬亭一抬手把桌子掀了。
桌上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的空盤子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嚇了眾人一跳。
“草!你叫誰孫子?老子是你大爺!”于敬亭罵道。
穗子單手握著最后一碗雞蛋羹,還好她動作快!
外面的黑衣人聽到里面鬧起來了,紛紛沖進(jìn)來,被于有乾叱退。
“我們自己人說話,別跟著鬧騰!”
“老頭兒,我昨晚救了你吧?你就這么回報我?跑我地盤上,叫我孫子?”于敬亭才不管對方是什么來路,看不爽就敢懟。
他這一身匪氣,看在于有乾眼里,卻滿是欣慰,很好,這才是老于家子孫該有的霸氣!
昨晚他聽到穗子親口說,于敬亭多次見義勇為,是個熱心好市民。
這事兒給了于有乾極大的刺激,他們老于家祖上可是世代彪悍的,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這么個叛逆的苗子?
今天看于敬亭這么蠻橫,于有乾倒是放下心來了,嗯,是老于家的種。
“你別氣,我不是罵你,我是說,從輩分上算,你真得叫我一聲大爺爺――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于有乾對著于敬亭和顏悅色,這讓他身后的倆保鏢感到很不可思議。
“單獨聊不行,除非我跟著�!彼胱勇勓择R上站起來,擋在他和于敬亭中間。
于有乾的眼掃過穗子,漂亮女人總會讓他多看兩眼,昨天晚上光顧著慌沒仔細(xì)看,今天一看,果然是傾城之姿。
“你女人?”于有乾濃眉緊擰。uu看書
“關(guān)你屁事?”于敬亭聽出他言語里的怠慢,對他也沒有好氣地回道。
“男人談事,女人哪有開口的余地,這樣的女人在我那,是要受家法的�!�
“......”
穗子見于敬亭眼角抽了抽,知道他在極力隱忍,忙用手攥住他的拳頭,示意他不要發(fā)脾氣。
畢竟對方來了這么多人,真要打起來,也占不到便宜,還沒搞清楚對方的來意――雖然穗子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
但,萬事都有意外,謹(jǐn)慎些,總沒錯。
###第841章自有一套溝通模式###
有穗子按著,于敬亭到嘴邊的臟話才硬生生的憋回去,換了句他自認(rèn)溫和的。
“你那幾百年前的家法,管得著新時代的我媳婦?哎,老頭兒,你是哪座大墓里爬出來的老僵尸,我回頭聯(lián)系個道士,幫你收收魂?”
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悚臉,除了穗子。
穗子嘆了口氣,哎,她就不能對于敬亭要求太高的,不把人體器官罵出來,就已經(jīng)是給她面子了。
于有乾的保鏢都石化了,自家龍頭被人這樣損,這要是再不出聲,豈不是當(dāng)他們好欺負(fù)?
于是倆保鏢齊刷刷地上前一步,于敬亭也站了起來,以壓倒倆保鏢的氣勢回瞪著他們。
比蠻橫?
他怕過誰!
于有乾也不說話了,大概是想看看于敬亭的實力。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于敬亭身后的幾個兄弟也站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警惕。
于有乾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里,不明白他的來意是什么。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之際,穗子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再吃一口,啊。”她端起手里的雞蛋羹,趁著于敬亭跟人互相釋放威壓時,見縫插針地喂了他一口。
于敬亭差點破功,無奈地看她一眼,媳婦,你可真會挑時候。
于有乾似是驚訝地看了眼穗子,一般女人見到這種場面,沒有嚇得瑟瑟發(fā)抖就不錯了,她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做這樣的事。
于有乾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被蔑視的不悅。
雖然他見過的小太妹也不少,也不乏一些虎了吧唧干打能罵的,可是穗子這種氣定神閑就把人氣了的.......還是獨一份。
“你倒是不怕我�!庇谟星[著眼看穗子。
穗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心里暗自吐槽——不怕,嗯,才怪。
只是這種時候,怕反倒是會讓人看清,即便是心里有懼意,也要裝作不在乎,向于敬亭看齊。
穗子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于敬亭,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她是真服了這男人......這家伙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
于有乾被這夫妻倆糊弄住了,真就跟著穗子進(jìn)了辦公室。
剩下的幾個人與保鏢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穗子泡了茶遞給于有乾,于有乾坐在沙發(fā)上,四處打量,儼然是對這個公司的小規(guī)模不滿。
“于敬亭,曾用名于鐵根,25歲,王家圍子人,父親于水生,爺爺于丁,我說的對嗎?”
穗子心里一緊。
昨晚到現(xiàn)在,才幾個小時時間,對方竟然橫跨了大半個華夏,查到了于敬亭所有的信息,還是在這個信息并不發(fā)達(dá)的年代,這得多大的勢力?
這讓穗子感到鋪面而來的壓力,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看老爺子的樣子,還不知道她娘家的實力,只查出了于敬亭的背景,他在這邊經(jīng)商這些有心想查也不是多困難。
“老頭,你甭跟我這繞彎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看什么看?不就會查個戶口本么,怎么,你還想混入我們偉大的戶籍科當(dāng)片警?”
說罷還上下掃視了一圈,點點頭,“老了點,去了也不要你�!�
于敬亭從兜里掏出包煙,丟出一根給于有乾,老爺子順手接過叼上,于敬亭給他點了火,穗子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她有預(yù)感,黑道有黑道的相處模式,于敬亭儼然是摸到了老爺子的脾氣,他們這些人應(yīng)該有獨特的方式溝通。
這種時候,她說的越少越安全。
“哈哈哈,昨天看到你胎記就覺得你不一般,找人一查,果然是咱們老于家的孩子�!庇谟星皇浅杂诰赐み@一套,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
“我是你大爺爺于甲,于有乾這個名字是找了個風(fēng)水先生,算了八字后改的,說是招財�!�
“......”穗子無語,可不就是招財?直接叫“有錢”了,咋不叫旺財?
“你爺爺死了沒?”于有乾問于敬亭。
昨天見面還操著港普,這待了不到十分鐘,又變成了大碴子味的東北話了。
“托你的福,身子骨硬朗的很,你死了他都不能死。”于敬亭懟道。
他跟爺爺于丁相處時間不長,感情卻是不錯,這老頭子上來就問人死沒死,真是不會說話。
“老四現(xiàn)在還四處挖墳?zāi)�?你可千萬別跟他混,沒出息——過來吧,給我當(dāng)孫子,我這個天龍社就交給你,你就是下任龍頭,怎樣?”
于有乾丟了個讓穗子驚詫的提議,穗子心說這也太直白了吧?
其實吃飯時,老四說了于有乾的背景,老頭進(jìn)門又管于敬亭叫孫子,穗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點隱約的雛形了,但是聽他這么直接的說出來,穗子還是挺驚訝。
“就你這小破公司,一年能賺多少?不如跟著爺爺去那邊,將來這些都是你的,想要多少妞沒有?”于有乾說罷,還不忘看了穗子一眼,滿懷惡趣味道,“肯定都比她活好。”
江湖人,說話也沒那么規(guī)矩,這直來直去的畫風(fēng)讓穗子的大腦瞬間短了路。
腦子飛快運轉(zhuǎn),仿佛有只無形的小手,快速翻閱于鐵根懟人大全——她很想找個最恰當(dāng)?shù)脑�,把這個老頭子罵回去。
“拉皮條拉到我家里來了?你在那邊混不下去過來找我爺爺,看在同姓的份上,有你一口飯,可要是讓我照顧你那些雞店的生意,呵�!�
于敬亭的手搭在穗子肩膀上,霸氣地宣告主權(quán),這與前面開玩笑可不一樣了,眼里已經(jīng)帶了殺氣了。
于有乾捏著煙的手一頓,漫不經(jīng)心的老眼多了抹殺意,勾起嘴角看向穗子。
“你來找我,該不會就是讓我去你那吧?就沒別的條件?“于敬亭阻斷他看穗子的眼,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
這種突然有了土豪做親戚,還要他繼承遺產(chǎn)的事兒,在外人聽來,就好像天上掉了餡餅。
換別人早就欣喜若狂了,可于敬亭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受寵若驚的樣子,還能冷靜地問。
聞言,于有乾站起來,指著穗子說道。
“很簡單,我要她,你只要把她讓給我,你就是天龍社下任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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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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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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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慘遭單方面降級的穗子###
“你說什么?”于敬亭低頭,把玩著打火機。
聲音是如此輕柔,仿佛只是問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穗子直覺不妙,注意力拉到最高。
“女人而已,等你當(dāng)了老大,什么女人玩不得?明星也是想要就有,回頭爺爺給你弄個港姐回來,哪個不比這個青澀的丫頭片子會伺候人?”
于有乾自顧自地說。
“用個女人,換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多少人想要還得不到?
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想靠你自己取得這些,最少得二十年,還得是運氣和實力都有的前提下!
一個女人換二十年的奮斗,怎么算也不虧吧?”
于有乾說完,穗子和于敬亭同時行動。
于敬亭是揮拳,穗子是從他身后攬住他的腰,盡管如此,她還是慢了一步。
于敬亭的拳頭狠狠地錘在了于有乾的眼框上,打得于有乾后退兩步,差點坐在地上。
這虧得穗子從后抱著他,如果不是這樣,于敬亭能把老爺子直接打出去。
足可見這一拳用了多大勁。
“放你爹的羅圈屁!出去別踏馬說你跟我一個姓,拿自己女人換資源,豬狗不如的玩意!陳涵穗你給我撒手!”
他現(xiàn)在就要揍得這個老頭子一樹梨花開!
直接打到西天,讓他見佛祖懺悔去吧!
穗子哪兒敢松手,抱得更緊了。
“他那么大歲數(shù)了,你再打一拳就得出事兒,為了他,不值得!”
這可是大陸的地盤,那邊又還沒回歸,把人打出事兒后續(xù)肯定特別麻煩,穗子決不能看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捅破天。
“松開!”
于敬亭如果不是怕弄疼他媳婦,現(xiàn)在就該把她甩開,痛揍那個覬覦他媳婦的混蛋老不死的。
就這,還不忘用眼睛狠狠瞪于有乾,用眼神撕碎這個老混蛋。
穗子提高音量:“趕緊走!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故意激怒他,但現(xiàn)在你再不走我也控制不住他了,不想死就走!”
于有乾聞言不怒反笑,這一笑,牽扯著臉上被揍的地方疼,他捂著眼說道:
“不錯,第一關(guān)通過了,你的確是有咱們老于家的傲骨,我沒看錯人。如果你答應(yīng)了,我倒是看不起你,還有你,小丫頭片子,你怎么看出我是故意激怒他的?”
于有乾問穗子。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漂亮的花瓶。”
“草,你才花瓶!你全家都是花瓶,不,你不是花瓶,你是燒失敗的尿桶,上面還用隸書寫了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寫著老不死的,下聯(lián)寫臭不要臉,橫批是為老不尊!”
于敬亭一通瘋狂輸出。
穗子不撒手,他就一腳踢過去,踹到了于有乾面前的桌子,桌子差點翻了。
“快走!”穗子感覺于敬亭要勸不住了,只能對著于有乾喊。
這于有乾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犯賤屬性,于敬亭越跟他發(fā)怒,他就越發(fā)欣賞于敬亭。
根本沒把穗子的勸告聽進(jìn)去,甚至還抱著胸對著穗子上下看。
“你這丫頭也還算識大體,雖然配我們于家的子孫是有些高攀,但做個二嫂還是可以的�!�
“二,二嫂?”穗子疑惑。
“哦,他以后要繼承我的位置,肯定是要跟招娣結(jié)婚的,大婆的位置你是不可能了,但看在你的表現(xiàn)還算得體的份上,當(dāng)個細(xì)婆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