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某蘇:你也是。
75???那麼對方呢????
凌思南:這么說吧,最早我是不能接受跟自己的弟弟做那種事的……如果他不擅長,我和他就不可能會有第二次。
某蘇:好委婉但好到位的解釋。
凌清遠:過獎,自學成才。
凌清遠:原本姐姐在H方面完全是咸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臻佳境了,偶爾一些時候我還會被她撩撥得欲罷不能。
凌思南:(開心,隨即覺得有什么不對)……我為什么要為了這種事高興。
凌清遠:噗(而后吻了下凌思南的臉)。
76???在H時您希望對方說的話是?
凌思南:喜歡我之類的,但是他總是喜歡說騷話調(diào)侃我,不過,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會那么害羞。
凌思南:(拍他)你當開獎呢!
77???您比較喜歡H時對方的哪種表情?
凌思南:呻吟的時候投入的表情……那種明明平時是大魔王,突然變成軟糯可欺的反差角色,就真的特別讓我……唔,有成就感。
凌清遠:(挑眉)只是成就感?
凌思南:就有一點心動啦。
凌清遠:(皺眉)平時不心動的?
凌思南:……凌清遠你夠了啊。
凌清遠:姐姐什么表情我都喜歡,不管是撩我的還是害羞的,怎么看都可愛。
凌思南:咳咳咳。
某蘇:你最近狗糧撒得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扣分。
78???您覺得與戀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嗎?
凌思南:當然不可以!
凌清遠:除了姐姐,誰都不可以。
79您對SM有興趣嗎?
某蘇:為什么那么緊張?
凌清遠:那姐姐……你19歲的生日禮物為什么還收在衣柜里?
凌思南:(捂住弟弟的嘴)不是說好了不要說嗎�。�!
某蘇:姐姐注意一下,我們還在做訪問呢,不能限制嘉賓話語權(quán)。
凌清遠:(撥開姐姐的手)問我這種問題有點多余,對于H我的口味你應該很清楚。
某蘇:……確實。
凌清遠:但是我不太喜歡那些傷身的H,皮鞭滴蠟這種我對姐姐下不了手。
凌思南:……啊?可、可是(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什么)……
凌清遠:我愿意讓姐姐對我做,沒關(guān)系(微笑)。
某蘇: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80???如果對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體了,您會?
凌思南:……(突然一頓)我會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最近身材走樣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然后努力讓自己比之前更好起來吧,但我大概也會先找清遠聊聊原因,畢竟自己怎么想也不一定會是正確答案。
凌清遠:雖然她本來也沒有幾次主動索求過,不過我覺得我有的是辦法,讓姐姐重新對我的身體產(chǎn)生興趣。
某蘇:真是自負型人格。
81???您對強奸怎麼看?
凌思南:不可原諒。
凌清遠:同上。
82???H中比較痛苦的事情是?
凌思南:好像……沒有痛苦的時候欸。(小聲)一直都是被弄得很舒服。
凌思南:唔,如果非要說,大概是有些時候為了瞞著爸媽,不能叫出聲音來,要壓抑就很痛苦吧,因為我是個很敏感的人,就很難自控……
某蘇:你的痛苦真是讓人嫉妒啊南南。
凌清遠:很多時候我還想再來一次,姐姐太累了要求睡覺,我就會很痛苦。
凌思南:不是,女生比較容易累啊,而且我比你大本來……
凌清遠:你就比我大兩歲謝謝,別老是說得好像你大了我二十歲。
某蘇:(拍凌清遠肩膀)論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重要性。
83???在迄今為止的H中,最令您覺得興奮、焦慮的場所是?
凌思南:……(咕噥)家里,爸爸面前。
凌清遠:我也是家里。
某蘇:你還會焦慮?
凌清遠:我和姐姐的第一次,既期待又害怕(被姐姐拒絕)大概就是最令我興奮和焦慮的了,在這個家里背著父母做愛,對我來說本來就很容易亢奮。
84???曾有過受方主動誘惑的事情嗎?
凌清遠:姐姐嗎?有過幾次呢,第一次給我口交的時候,舞蹈室里要求我給她獎勵的時候等等,還有后來……
凌思南:這位同學,你回答“有”就可以了。
85???那時攻方的表情?
凌思南:很享受�。ǖ靡猓�
凌清遠:(抬眼看她,眼底含笑)嗯,確實很享受。
86???攻方有過強暴的行為嗎?
凌思南:……雖然剛開始我確實不樂意,可是也不能算是強暴吧,我多少還是讓他那么做了的。
凌清遠:我拿走姐姐第一次的那一晚,稍微有點失控了。
87???當時受方的反應是?
凌思南:……別提那一茬了好嘛(扶額)。
88???對您來說,「作為H對象」的理想是?
凌思南:我沒想過,在他之前我連H都沒想過……呃,看過一點小黃片,二次元的算不算?
凌清遠:(皺眉)哪部?
凌思南:……你放過他吧!只是個二次元形象!
凌清遠:真不公平,我理想的H對象,有且只有姐姐。
89???現(xiàn)在的對方符合您的理想嗎?
凌思南:(忙不迭)符合符合,非常符合!
凌清遠:姐姐求生欲很足啊。
凌思南:(撇開頭,小聲)那是你本來就很好啊。
90???在H中有使用過小道具嗎?
凌思南:用過……(臉驀地通紅)
凌清遠:(突然捧腹大笑)
凌思南:笑什么啦!我確實不懂那個干什么用的�。�
91???您的第一次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凌思南:……就18歲那年回家的時候。
凌清遠:16歲,和姐姐同一年(笑)。
某蘇:16歲啊,怎么下得去手啊……
凌思南:(皺眉)喂喂喂!
92???那時的對象是現(xiàn)在的戀人嗎?
凌思南:我老公。
某蘇:???
凌清遠:她是想糾正你,我們已經(jīng)不是戀人了,至少是美國法律層面上的婚姻關(guān)系。
某蘇: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你這么會的人,居然也是第一次……
凌清遠:(頓了頓,挑眉)我不知道應該謝謝你的夸獎,還是應該吐槽你說的“居然”。
93???您最喜歡被吻到哪裏呢?
凌思南:hmmm……額頭?
凌清遠:(轉(zhuǎn)頭看向她,挑眉)
凌思南:就……很有被寵愛的感覺啊,不過因為我是姐姐,所以這么說總覺得有點……
凌思南:……(赧然抿唇,嘴角偷偷翹起)
某蘇:(敲桌子)回答問題了啊回答問題!
凌思南:那你最喜歡被吻到哪里?
凌清遠:(食指點了點唇沿)……唔。
某蘇:……喂喂,我只是問問,你們?yōu)槭裁炊家o我實戰(zhàn)演練一遍?
94???您最喜歡親吻對方哪裏呢?
凌思南:(抿唇)我剛才已經(jīng)表示了。
凌清遠:(聞言輕笑)我喜歡吻姐姐的耳朵和脖子,因為是敏感帶,她就特別容易臉紅出聲,那種時候很可愛。
凌思南:凌清遠你下次回答問題能只說答案嗎!
95???H時最能取悅對方的事是?
凌思南:叫哥哥,以前叫老公也有用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個關(guān)系了,好像效果就沒以前那么好了。
凌清遠:還是有用的,姐姐叫“老公”的聲音的時候特別嗲。
凌思南:(斜睨)什么?
凌清遠:不(忍笑),沒有。
凌清遠:取悅對方的事?在她耳邊輕聲說話。
凌思南:我哪有會因為那樣就被你取悅啊……
凌清遠:(一手撐在沙發(fā)上,趨近姐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凌思南:(瞬間臉紅)。
凌清遠:As???I???said(輕笑).
96???H時您會想些什麼呢?
凌思南:嗯……那個……就……很舒服,所以,腦子里一片空白……有些時候會想,為什么要在這里,要被發(fā)現(xiàn)的……之類……啊啊啊啊,別問了!
某蘇:(搖頭,看向凌清遠)。
凌清遠:想姐姐。
97???一晚H的次數(shù)是?
凌思南:……(扶額)我沒數(shù)過。
凌清遠:你要是有心思去數(shù),那就是我的失誤了。
凌思南:以前還有點節(jié)制的,在……“奇怪的”(小聲)地方做的時候,一般也就一次,可是住一起之后就……
凌清遠:成年了總要有點變化的。
凌思南:跟年齡什么關(guān)系啦!��!
98???H的時候,衣服是您自己脫,還是對方幫忙脫呢?
凌思南:最早是他,后來大多數(shù)我會自己來,因為他幫我脫的時候會有點……急。
凌清遠:(捂唇)別亂說。
凌思南:幾件了,你自己坦白?
凌清遠:所以后來有些時候干脆就不脫了。
某蘇:那你呢?
凌清遠:我的衣服多數(shù)還是自己脫的吧,讓她脫完我估計要崩潰。
99???對您而言H是?
凌思南:???兩個人完美契合的證明。
凌清遠:我比較實際,H是伴侶之間感情水到渠成的必需品。
100???請對戀人說一句話。
凌思南:……這輩子,謝謝你。
凌清遠:下輩子也一樣,余生請多指教。
【番外·元南相性一百問】完結(jié)
番外·從今以后【1.12有更新在后面·未完】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番外·從今以后【1.12有更新在后面·未完】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艷陽高照。
深秋的大學操場跑道上,于知媛停住了腳步。
繼而人聲洶涌。
于知媛怔了怔,看到那個人轉(zhuǎn)頭的一霎,滿眼滿心在那一瞬間被填滿。
“知媛,你怎么不走�。俊鼻胺降牧肘苫蟮刈吡嘶貋�,順著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忍不住笑了,“哦,也難怪……”
于知媛這才回過神:“你好啊,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生居然不告訴我�!�
林怡笑得神秘兮兮的:“怎么,對‘學長’心動啦?”
“三分鐘內(nèi),我要知道這個學長的姓名年齡微信電話,坦白從寬!”于知媛故作正經(jīng)。
林怡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以為是學長嗎?不要‘以貌取人’啊。”還沒等于知媛追問,林怡先一步給了她答案:“之前物理系的陳教授不是去做心臟手術(shù)了嘛,學校就臨時外聘了一個副教授來代課,那個……”她比了比正在籃球場上活躍的身影,“就是他�!�
于知媛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人看起來很年輕,年輕到讓她覺得他們應該是同歲。
“據(jù)說是麻省畢業(yè),從美國回來的,在中科院下屬的學院工作,陳教授很賞識他,特地親自委托他他才來幫忙�!�
于知媛的目光一邊鎖著那人,一邊嘀咕:“你小道消息也挺靈通嘛�!�
“因為我。”第三個聲音插入兩人的對話,二人不約而同回頭,于知媛一見來人就高興地綻開花來:“小姨!”
趙恩慧是于知媛的小姨,只比于知媛大了十二歲,現(xiàn)在也在這所學校任教。
于知媛在B市的另一所大學讀書,今天會來這里也就是為了探望自己的摯友和阿姨。
一個小時后,趙恩慧領(lǐng)著兩個后輩在校門口駐足。
“小姨,怎么了?”于知媛不明就里。
趙恩慧神秘地笑笑,“機會難得,給你們福利。”
于知媛和林怡面面相覷,直到一輛車緩緩停到三人面前,兩個大學生才瞪圓了眼。
“趙老師,走吧�!�
“凌教授。”趙恩慧揮揮手,“麻煩你了,這個點去市中心真的太難打車了�!�
那個被稱為“凌教授”的男人微微頷首一笑,“沒關(guān)系,正好順路。”
他笑起來更顯得清朗有朝氣,再加上此時此刻他換了一身便裝,越發(fā)像那個在球場上活躍的學長,一點也看不出趙恩慧口中“教授”的架子。
凌教授今年才剛?cè)畾q,也不過比她大了八歲而已。
不是沒有機會,于知媛暗忖。
因為小姨和林怡都進了車后座,恍惚間她也忘了規(guī)矩,正要打開前車門,卻發(fā)現(xiàn)座椅上放置了一盒蛋糕。
她悻悻然收手,緊跟著坐回了后座。
一路上她忍不住打聽凌教授的情況,凌教授也不如那些年長的教授們那么有距離感,到最后問的多了,連趙恩慧都看不過去,暗暗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作罷。
不過去往市區(qū)的路太堵,困在車流里太安靜又無事可做,沒一會兒于知媛像是想起什么來問道:“凌教授,今天是有什么朋友生日嗎?”
“嗯?”被問到的他抬眼瞄了下后視鏡,似乎想從她的表情里找到她問這句話的出處和目的,很快他在余光里的蛋糕盒上找到了原因,頓了頓,然后笑得云淡風輕,“不是�!�
不是就好。
于知媛吁了一口氣,畢竟一個男人帶著蛋糕,總覺得像是去見女朋友。
他回答完“不是”,也沒有再深入解釋。到達目的地新界廣場后,已經(jīng)走出幾步的于知媛又不甘地調(diào)轉(zhuǎn)回頭,帶著初出茅廬小妮子的韌性,鼓起勇氣趴到車窗邊上:“凌教授,我叫于知媛,我……”
然后話忽然卡在喉嚨口了。
“我結(jié)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管她想說的是什么,就這么赤裸裸地一刀直戳命脈,斷了她所有念想。
物理學教授不應該是那種遲鈍的的直男嗎?
于知媛眼睜睜看著車緩緩消失在了停車場的入口。
林怡剛好走到她邊上:“快走啦。”
“林怡,凌教授叫什么?”
“你還不放棄?”
“我就是……想知道他的名字。”
“……凌清遠�!�
凌清遠!
明知道我今天回來你連個電話都不給!
這三個月趁著我不在,日子過得挺逍遙�。�
“思南,資料拷好了嗎?”
凌思南立馬換了個表情,轉(zhuǎn)臉干練地回答道:“拷好了,我在電腦里也備了一份。我單獨給吳校長做的訪談有幾處還需要修改下,最遲后天中午我會交上去�!�
“別那么緊張,也不趕著這一兩天�!睆埥憬舆^她遞來的U盤,“你們做專題出差那么久,回來當然還是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沒關(guān)系,畢竟這次的專題是我策劃的,我還是希望能做好它�!�
兩人說話的當口,幾個新來的女實習生恰好路過。
“真的好帥,不知道是不是來應聘的�!�
“如果是就好了,以后上班就有眼福了~”
“啊啊啊,保佑夢想成真吧……”
女生們的嘰嘰喳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凌思南哭笑不得問:“這又是什么情況?”
張姐搖搖頭無奈笑道,“就剛才樓下接待區(qū)坐了個長得挺俊的小伙子,估計是說他。”
女人的第六感讓凌思南輕輕蹙了蹙眉:“樓下?挺俊?小伙……”
話還沒問完,辦公室八卦王何允君一拳砸在凌思南后背上,“思南你真是羨慕死我了!”
凌思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瞪她:“什么�。俊�
“樓下那個是你弟弟吧!”何允君語重心長地按著她的肩,“你別裝了,前臺都告訴我了,人家是來找你的,可是聽我們還沒下班,就說不要打擾你,坐在那等了半個多小時呢�!�
那一瞬間凌思南覺得心口空空的,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不是負面的情緒,反倒是驚喜、感動、想念,各種感覺五味雜陳糅在一起,堵得胸腔發(fā)悶。
“是弟弟吧,是吧?穿著牛仔褲,白白凈凈,看著挺年輕的�!�
“那是……我老公�!�
凌清遠對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按下了1號鍵的快捷撥號。
鈴聲忽然在背后驟起。
他下意識地回頭,凌思南鬼鬼祟祟的表情僵在原地。
他冷不防笑出聲來,又轉(zhuǎn)回頭按掉通話,“你繼續(xù),我就當做沒看見�!�
一雙手臂越過了沙發(fā)的靠背,俯身緊緊摟住他。
凌清遠一怔。
這還是在人來人往的省臺一樓,這樣的動作不免引人側(cè)目。
他抬手,輕輕撫過她靠著自己的腦袋,小聲提醒道:“姐姐�!�
兩人私下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喜歡他叫她姐姐,他亦然。
這層關(guān)系,是習慣,也是羈絆,還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凌思南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出格,可又抑制不住涌上胸臆的情緒,索性掩耳盜鈴。
“我想你了�!�
離家?guī)讉月拍專題深入大山,手機信號是奢望,兩人的交流幾個月來只是寥寥幾句。
凌清遠貼著她的臉,輕輕蹭了蹭,“同上�!�
“敷衍。”她嫌棄。
他輕笑道:“怎么算不敷衍,要不就在這里把你‘就地正法’你覺得怎么樣?”
深知他的“就地正法”和正常人的不一樣,凌思南終于還是忍不住紅了臉,趕忙直起身。
老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凌思南現(xiàn)在見著他,卻覺得好像時間在他身上流動得很慢,很慢。
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張臉,依然是記憶里那個清俊的優(yōu)等生弟弟,眼角眉梢都令人心動。
陌生的是他的氣息,過去了十二年,他成熟了不少,即便仍有幾分抹不去的少年感藏匿,卻也掩不住他與日俱增的男人味。
就比如年少時穿著牛仔褲是男孩的風神疏朗,如今卻是男人的灑脫恣意。
下一刻他站起身,繞過沙發(fā)走來,陰影覆蓋了她的視線,一寸寸占據(jù)她眼中的世界。
他傾身,溫涼的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尖,低哂。
“歡迎回家,姐姐。”
兩個人走出省臺的大門,天色漸暗。
“晚餐在這附近吃吧�!绷杷寄险f。
凌清遠挑眉:“我以為你出了那么久的遠門,會想第一時間先回家�!彼樖纸舆^姐姐手上的包,因為凌思南是中午坐公司的車回市區(qū),又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所以連行李都沒放就到公司忙到現(xiàn)在了。
她跟著抿抿唇:“我餓了,不想做飯�!笔稚系男欣畋荒米�,她一雙手空蕩蕩的,巴著風衣的口袋無處安放。
“如果你真的累了想回家,我可以給你做�!�
“……”凌思南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不、不用了�!�
“真的,我最近研究了很多新菜�!�
她深深吐了一口長氣:“元元,我希望我們這一輩子的時間能長一點�!�
聞言凌清遠轉(zhuǎn)過臉來,不明所以:“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可我想……”
他在很多地方都有天賦,學習能力超強,記憶力、觀察力都好,邏輯更不用說,再加上勤奮努力的勁兒,絕對是個好學生。
這個評斷在她教他做菜這件事之前,至少還是根深蒂固的。
而在清遠第四十八次失敗之后,凌思南就深諳了一個道理,上帝如果給你打開了一扇門,他就一定也會給你關(guān)上一扇窗。
這件事她清楚了,可他不。
哦,是不接受。
他不能接受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好的,他的勤奮精神在烹飪這件事上得到了最大化發(fā)揮,發(fā)揮的最顯著體現(xiàn)就是有段時間凌思南吃壓縮餅干都覺得我的媽呀這天底下怎么有如此的美味。
起先凌思南不好意思直言,怕打擊他的自尊心,畢竟每次看著清遠興致滿滿地圍上圍裙為自己下廚,興奮得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的他,也讓她更深刻體會到了弟弟對自己的愛意。
然而幾周下來,凌思南又悟出一個道理。
愛不能當飯吃。
是真的不能當飯吃。
惜命的凌思南最后還是戳穿了凌清遠不會做飯的真相,真相如此殘酷,凌清遠當然不愿意承受,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還是“賊心不死”。
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怎么辦呢姐姐……”凌清遠見她面色蒼白,默默停了下來,感嘆,“我管不住我這手啊……”
凌思南盯著他,他盯著自己的掌心,形成一瞬的死寂。
而后,他的掌心伸向他,“你快拉住我,再不拉住,我就打算回家做飯了�!�
她一愣。
目光悠悠停在了他的手心。
想當初先迷住她的,就是這只手,如今過了這么多年,它依然好看。
甚至,更寬大了一些,幾分屬于男人的線條。
凌思南陡然笑出聲,不由得抓緊了他。
“……你這大騙子。”
溫暖襲來,一路暖到了心里。
“騙子,也總比笨蛋好�!彼榫w里帶著責備,右手卻把她緊握:“總是這么多顧忌�!�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和他是夫妻沒有錯,但姐弟這層根源的關(guān)系,她總是會多想一些,畢竟他的工作的地方比她更需要體面,所以在外頭的時候,她多少確實會顧忌一點。
時間久了,元元也放棄在這上面強迫她,只是讓彼此順其自然。
晚飯就在省臺邊上新界廣場的一家西餐廳吃的,清遠還帶了一個蛋糕慶祝她拍攝歸來。
酒足飯飽之后,他去前臺付賬了。
本身就疲勞的凌思南懶散地倚在餐廳玻璃窗旁,望向窗外。
也不知發(fā)了多久的呆,視線很巧合地,和不遠處一個女孩對上。
那女孩身邊還有朋友,可是不知為什么停下了腳步看往這個方向。
兩個陌生人隔空對望,氣氛莫名微妙。
等凌思南回過神的時候,女孩已經(jīng)跟著她的同伴離開了。
她認識她嗎?
記憶里搜尋了半天,記不得那張臉。
可能就是正好目光碰撞罷了吧。
正想著,桌面上,凌清遠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是短信。
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平時如果有信息不方便看的時候,他都會讓她幫忙先看看好及時告知,手機對思南是完全開放的,凌思南也不假思索地拿了過來,看到了短信上的那句話……
[凌教授,我是知媛,我好像把鑰匙掛件落在你車上了。]
番外·從今以后【1.12有更新在后面·未完】
番外·從今以后(中)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番外·從今以后(中)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她消化完短信的內(nèi)容,余光里凌清遠正好走來。
神使鬼差地,她把手機匆忙放回原位。
“回家了�!绷枨暹h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拿起東西朝她微抬下巴示意。
凌思南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沒有提醒他這條短信的事情,一路上許久不見的兩人有說不完的話,等到車在小區(qū)的停車場停穩(wěn),清遠去后備箱拿行李的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了這一茬。在車前座沒找到東西的她,又鉆到后座搜索了一遍,最終在座椅下找到了一個大眼娃娃的鑰匙扣,一看就屬于那種比較年輕的女孩擁有的。
“南南?”凌清遠把著行李箱,偏過頭,微微瞇眼瞄她,“你在干嘛?”
非私人親密獨處,稱呼自然不會強調(diào)姐弟這層關(guān)系,何況凌清遠一直覺得叫她“南南”,聽起來更年長她一些。
凌思南把鑰匙扣攥在手心,快步走到他邊上,挽住他的胳膊。
“沒有沒有,回家�!比讲⒆鲀刹降匕阉依镒�,凌清遠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說起這個家,還真的很令人懷念。
凌思南實習的時候就憑借著專業(yè)能力,如愿以償進入了省電視臺實習,畢業(yè)以后實習生轉(zhuǎn)正留了下來,而省電視臺恰好就在清河市。近年來清河市被國家列為物聯(lián)網(wǎng)產(chǎn)業(yè)的試點城市,經(jīng)濟發(fā)展有目共睹,又是她土生土長的地方,凌思南壓根就沒想過離開�?僧敃r凌清遠因為他發(fā)表過的研究論文和創(chuàng)新性的觀點,在美國拿到博士學位之后前景大好,被很多優(yōu)秀的研究所和政府機構(gòu)看中,有些甚至直接就遞來了Offer,凌思南一度以為,這會是姐弟二人的戀情分道揚鑣的開始。
她知道元元在乎她,不然兩個人繼續(xù)隔著大洋將就,也許再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打磨,愛情就會敵不過時間的威力消散,到那時候,你在的城市是晴空還是暴雨,又有誰關(guān)心?
說真的她差一點就心軟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誰比“凌清遠”對她更重要。但又有點不甘心,明明自己可以支持他出國留學,他卻不能接受自己在故鄉(xiāng)工作的決定,當情侶之間開始在乎誰的付出更多一些的時候,矛盾也就應運而生。
那天晚上他們吵了一架。
她還記得她抱著膝頭坐在公寓沙發(fā)旁,對著斷了線的視頻,哭了整整一夜。
“分就、分……”抽咽中抹掉眼角的淚,不過是口是心非的倔強,她按下微信的語音發(fā)泄:“凌清遠你這輩子也就是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