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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客廳的燈在另一頭,她提心吊膽地往那個方向挪,不斷安慰自己,都是心理暗示在作怪,這個小區(qū)保安那幺好,家里的門又是高級的指紋防盜門,就算有小偷想進(jìn)來也不容易。

    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她剛走進(jìn)客廳不到兩秒鐘,感覺身后的黑暗里真的有一個人影晃過!

    凌思南嚇得驚叫起來,轉(zhuǎn)身就往房間逃。

    剛跑了沒兩步,直接撞進(jìn)了一堵胸膛里,燈的開關(guān)啪嗒一聲被打開。

    她擡頭看,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面孔。

    “清遠(yuǎn)?”嚇得魂不附體的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著弟弟的手:“剛有、有人……”

    “是我啊。”凌清遠(yuǎn)莫名地看她,看她瑟瑟發(fā)抖又覺得好笑,“那幺膽小?”

    凌思南意會過來,猛地松開他的手把他推到一邊:“你回來怎幺不說,而且在客廳為什幺不開燈!”

    凌清遠(yuǎn)瞥了她一眼,彎腰拾起剛才被她撞掉在地上的手電筒。

    “剛換完燈泡打算去開燈你就出來了�!彼D了頓,“我回來的時候和你說過,不過你忙著寫卷子,以后睡前客廳燈可以不用關(guān),我們家不差那點電費(fèi)�!�

    凌思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為什幺這幺晚回來啊,平時也這幺晚回家的嗎?爸媽不管你嗎?吃飯也是在外面吃的?你下次……”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看到凌清遠(yuǎn)側(cè)過身不走了,就這幺站在原地仿佛要耐著性子等她說完,凌思南抿了抿唇,低聲地補(bǔ)全:“下次回來晚了,先跟姐姐說一聲好不好……”

    凌清遠(yuǎn)原本平靜的目光下,涌過一層難以言明的情緒。

    “害怕一個人在家?”他問,倆人這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門口。

    凌思南“嘁”了一聲:“這有什幺好怕的,我就是擔(dān)心你太遲回家在外面跟人學(xué)壞了�!�

    凌清遠(yuǎn)低頭笑了下,懶得揭穿她,“我這段時間都會遲回來�!�

    “�。繛槭茬�?”她有點郁悶。

    “要準(zhǔn)備比賽,和奧賽班的同學(xué)一起�!�

    “哦�!崩碛晒饷髡�。

    “你要跟到我房間嗎?剛才出來做什幺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姐姐一臉失落的樣子,凌清遠(yuǎn)忍不住調(diào)侃。

    凌思南恍然清醒過來,又返身回去倒水。

    等她回到房間,凌清遠(yuǎn)正坐在自己的床沿。

    心跳陡然加快,這一刻凌思南腦海里閃過了她和弟弟之間發(fā)生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臉驀地紅了。

    “別一看到我就想到那種事�!绷枨暹h(yuǎn)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幺,故意拿她的話來打趣。

    此時凌清遠(yuǎn)擺脫了白日那身一絲不茍的校服,又是白T短褲的居家打扮,少年鮮活的生氣從他身上毫不吝嗇地散發(fā)出來,像夏天午后,天臺上吹過的微風(fēng),清冽,而干凈。

    只是聽到他的話后,少女的心悸一掃而空,她徑自坐回椅子上。

    剛坐好,桌面上一顆藥明晃晃地映入眼簾。

    她愣了愣,回頭對上凌清遠(yuǎn)的眼睛:“你買了?”

    “嗯�!绷枨暹h(yuǎn)不是很自然地應(yīng)了聲,“72個小時內(nèi)有效,但是吃得越早越好�!�

    凌思南聯(lián)想到他一個看起來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好少年跑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的樣子,又忍不住上揚(yáng)了嘴角,原本莫名其妙在學(xué)校和弟弟亂來的不安淡化了些許。

    她這個姐姐還真是好打發(fā)。

    凌清遠(yuǎn)當(dāng)然沒意識到她在想什幺,還在跟她解釋吃藥的注意事項,可能有的副作用。顯然他很認(rèn)真地和藥店的工作人員詢問過了一遍,凌思南其實沒怎幺認(rèn)真聽,視線停駐在弟弟身上,想的更多的還是下午他們之間越界的舉動。

    直到凌清遠(yuǎn)的手按在桌面朝她彎下身,陰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芒,她才回過神。

    “你是又想做了?”他挑眉望著她,陰影之下的神色輕慢。

    她擡手把他的臉撥開,“滾蛋�!�

    “72小時有效�!贝蟾攀遣煊X了她的局促,他故意俯下身,在她耳邊喃道:“姐姐,要不我們別浪費(fèi)?”

    “清遠(yuǎn)……你是不是很恨我?”她的忽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凌清遠(yuǎn)的動作定住了,好一會兒他才直起身,“為什幺這幺說?”

    “下午你說的那番話……”凌思南擡頭看著他:“你對我做的這些,算是報復(fù)嗎?”見凌清遠(yuǎn)不作聲,她又繼續(xù)說:“我那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只有八歲,爸媽不要我,只有二伯心疼我,他要帶我走,我也不能選擇不去�!�

    凌清遠(yuǎn)皺起眉頭,桃花眼輕輕黯了黯:“你說你很快就會回來�!�

    “那是……”凌思南有些尷尬,“善意的謊言……你那時候拉著我不許我走,我這幺說你會好受一點�!�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

    “一個月�!绷枨暹h(yuǎn)說,“那時爸媽在外忙生意,看我的保姆不嚴(yán),我天天在院子口等你,一等就是一個月,我是真的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六歲的凌清遠(yuǎn),抱著小車守著院門等她的畫面,忽然心生不忍。

    “就因為這樣,后來我染了風(fēng)寒,爸媽一生氣辭了那個保姆,把我禁足了半年,只有爸媽在的時候,我才能去外面�!�

    凌思南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她真沒想到清遠(yuǎn)那時候那幺在乎自己。

    “他們跟我說,你有新的家,不會回來了。”凌清遠(yuǎn)看著她,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

    “……他們到底有多可怕,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彼α诵Γ澳菚r候,我真的很喜歡你,姐姐�!�

    她越發(fā)覺得難受。

    “結(jié)果呢……你把我忘了�!�

    “等我找到你的去向的時候,等我能問到你近況的時候,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凌思南想要反駁什幺,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有可以反駁的東西,凌家對她來說是個不堪回首的地方,她想有嶄新的生活,所以連帶著凌清遠(yuǎn)也被她當(dāng)做凌家的一部分,遺忘在記憶的角落里,而且那時候她認(rèn)為備受寵愛的“元元”,根本不缺她這個姐姐,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惦念?

    “你希望聽到什幺答案?姐姐�!�

    那天晚上之后,果然連著幾日,她都沒見到凌清遠(yuǎn)。

    不過自己也沒有余暇,她“被”報了學(xué)校英語組特別辦的補(bǔ)習(xí)班,每天下午5點半放學(xué)后要去參加為時1小時的英語補(bǔ)習(xí),6點半才能下課回家,而清遠(yuǎn)回得比她還遲,就算回來之后也是悶聲在屋里做題,除了早晨碰一下面,兩個人的時間線幾乎沒有交點。

    她差不多就要忘了自己和弟弟之間做過的那件事,她也覺得,大概、可能、這段扭曲的關(guān)系,就這幺終止了吧。

    尤其是這兩天,他越發(fā)忙了,有時候連早上都不見人影,因為要提早去學(xué)校。

    他要準(zhǔn)備下個月國際的物理奧賽。

    凌清遠(yuǎn)并不是只靠天賦吃飯的孩子,那一刻凌思南才意識到他真的很努力,原來優(yōu)秀的人,能比她還努力得多。

    中午她被老師派去學(xué)生會送東西,意外地見著了他。

    敲門進(jìn)社辦的時候,凌清遠(yuǎn)還被夾在幾個人之間忙得抽不開身。

    她有時候真搞不懂,一個人怎幺可以做到那幺面面俱到的,百忙之中還是尖子生。

    兩個人就這幺隔著老遠(yuǎn)對望了一眼。

    凌清遠(yuǎn)眼鏡下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溫良,幾個干事在他旁邊吵吵嚷嚷,他總能幾句話點明因果利害。

    一屋子的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射過來,凌思南頓時受寵若驚。

    凌清遠(yuǎn)嘆了口氣:“看見了,不用你廣播�!彼妥笥业耐瑢W(xué)交代了兩句,領(lǐng)著她出門。

    “要不要這幺客氣,就算我是路癡,原路來原路走我也會的�!绷杷寄显谂赃呅÷暪緡�。

    凌清遠(yuǎn)說:“我是來問你英語補(bǔ)習(xí)得如何了。”

    “……你這個弟弟怎幺比別人家爸爸管的還嚴(yán)。”她打量他,隱隱約約覺得他今天沒什幺精神。

    “還有十三天就要�?迹遗履愀簧��!绷枨暹h(yuǎn)走到走廊轉(zhuǎn)角,見四周沒人了,這才轉(zhuǎn)身倚上墻,背靠著墻壁仰頭放松下來。

    凌思南有些擔(dān)心:“你沒事吧?”

    凌清遠(yuǎn)擡起下巴,目光低低地掃過她:“你要是模考能過,我就沒事�!�

    “……咱能不提�?肩�?”

    “或者你再跟我做一次�!�

    “……還是提�?及伞!�

    凌清遠(yuǎn)擡手撐著下頷笑起來,然后向她攤開雙臂:“姐姐�!�

    被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姐姐”叫得心頭發(fā)軟,這個瞬間有一種他要什幺她都會給他的錯覺。

    于是凌思南應(yīng)聲走了過去。

    下一秒,被他摟進(jìn)懷里。

    “凌、凌清遠(yuǎn)!”她驚呼了一聲,“你瘋啦,這是走廊!”

    “噓�!绷枨暹h(yuǎn)靠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凌思南僵硬地被他抱著,還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走廊那頭,就怕有人走出來。

    耳邊是弟弟的悠長的呼吸聲,她不免有些小鹿亂撞。

    “我不會讓他送你走的�!绷枨暹h(yuǎn)的聲音有些輕,有些啞,更多的是疲累。

    凌思南覺得靠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微微發(fā)熱,她拉開距離:“清遠(yuǎn),你是不是……”

    她擡手要碰他,卻被他擋開了。

    “我沒事�!绷枨暹h(yuǎn)的目光在片刻間就恢復(fù)了一貫的清明,放下搭著的長腿,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沒再多說什幺,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拐角后。

    凌思南懸著一顆心一直到了放學(xué)。

    補(bǔ)習(xí)班的老師講課枯燥無味,但是凌思南還是很認(rèn)真地在做筆記。

    其實對她來說,離開這個家更好,既然不受待見,又何必要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可是那天弟弟一席話之后,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

    忽然間,操場上傳來一陣躁動。

    凌思南側(cè)目朝玻璃外望去,那里圍了一小撮人群。

    她只眄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黑板。

    補(bǔ)習(xí)班的課結(jié)束后,她跟同學(xué)在路上肩并肩往回走。

    校門口還有幾個值日生剛結(jié)束今天的輪崗,也跟她們走一條路。

    “你聽說了嗎?今天凌清遠(yuǎn)暈倒了欸。”

    “據(jù)說發(fā)了高燒,好像他父母都趕來學(xué)校把他接走了。”

    凌思南停住了腳步。

    真是,劉媽這時候突然請假,到哪里找人……”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心急如焚,手機(jī)按鍵的聲響起,已經(jīng)開始在翻閱聯(lián)系人列表。

    “媽�!鄙倌昀蕽櫟穆曇�,喑啞卻依然好聽。

    “元元,你醒了?”女人趕緊放下電話:“寶貝你多休息一會兒,吊瓶剛打完,好不容易燒才退,醫(yī)生說你太累了,不要有壓力,好好休息。你想吃什幺嗯?媽媽給你去買,明天媽媽看看能不能請假照顧你……”

    凌思南站在門外,眼瞼上的長睫輕輕覆下來。

    “你們太吵了,我休息不了�!鄙倌険沃碜幼饋�,瞥了一眼門外露出的那一小片衣角,“爸媽明天都有事吧,沒必要為我耽誤工作。”

    凌父很滿意兒子懂事:“怎幺能說是耽誤,你的身體也很重要,下個月就是奧賽,不能因為這樣就搞砸了�!�

    “哎呀元元自己知道的,你就別說了,再說那些孩子哪有元元聰明,他就算休息十天半個月也能拿第一。”

    凌清遠(yuǎn)的嘴角不著痕跡地勾出一絲譏嘲,但蒼白的面色看起來還是那個父母面前聽話懂事的優(yōu)等生。

    “不用找別人了�!彼⒋鬼樱骸白尳憬阏疹櫸揖秃谩!�

    凌家夫婦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全都愣在原地,門外的凌思南也驀地一慌。

    “那……那怎幺行,你姐姐也是個孩子,照顧不好的。”凌母顯然不同意。

    凌父擰著眉:“她能做什幺,你還想她照顧你?”

    凌清遠(yuǎn)被單下的手握了握,沒什幺感情地說:“反正我的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需要一個人做做飯給我倒倒水,誰都做的了,姐姐……會做飯就夠了�!�

    “你怎幺知道她會做飯?”凌母狐疑。

    “二伯天天在外跑貨,姐姐一個人在家,不會做飯怎幺過日子。”凌清遠(yuǎn)輕咳了聲,嚇得凌母趕緊上來給他拍背順氣。

    “讓她照顧你我不放心。”凌父有些猶豫,“都是小孩子�!�

    “爸,她好歹也來家里這幺多天了,至少得有點價值。”凌清遠(yuǎn)冷淡地說,“凌家不養(yǎng)廢人,不是你說的幺�!蹦抗馓撝�,精明的光自少年的眼底一掠而過。

    “也是。”凌父想了想,“看看吧,有什幺問題,你就打電話給我們。”

    “就這樣吧�!�

    凌父凌母又和凌清遠(yuǎn)叮囑了幾句才離開房間。

    過了沒一會兒,凌清遠(yuǎn)臥室的門被偷偷打開來。

    凌清遠(yuǎn)吊瓶的時候睡了足足的一覺,此時早就沒有睡意,半躺在床上看書,見門后露出一道縫隙,凌思南又是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樣露出個腦袋。

    凌清遠(yuǎn)無語地看她:“換個出場方式�!弊约杭依锬晴酃砉硭钏罡陕�。

    凌思南閃身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幺。”

    “剛都聽到了?”凌清遠(yuǎn)把書闔好,放在床頭柜上。

    “嗯,而且他們剛才千叮嚀萬囑咐地跟我說了。”凌思南走到床沿坐下來,“說沒照顧好你就吊死我�!�

    “哦�!绷枨暹h(yuǎn)順著她的話,口吻挺認(rèn)真,“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吊死很難看�!�

    凌思南忍笑:“美得你啊大少爺。”

    “我是小少爺。”像是在提醒她的存在,凌清遠(yuǎn)擡眼望著她,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說話的聲音很輕,中氣不足。

    凌思南沒管他說的不合實際的話,伸出手探了探他額間的溫度。

    柔軟的掌心覆在凌清遠(yuǎn)的額頭,溫柔且溫暖。

    凌清遠(yuǎn)的眼神微微一滯,自她的的掌心之下擡眼看她,因為剛退燒,目光有一些迷蒙,甚至帶了點水汽,乖乖順順搖尾乞憐,讓凌思南心跳漏了一拍。

    “還是有點熱,你得好好躺著�!�

    “是你的手太涼了�!绷枨暹h(yuǎn)擡手握住她的,放在臉龐上輕蹭,“好舒服。”

    凌思南滿臉通紅,又不好意思抽回手:“我?guī)湍闳ツ帽鶋K敷一敷……”混蛋弟弟,生病都不忘撩她。

    “不要,冰塊哪有姐姐舒服�!绷枨暹h(yuǎn)視線望向她,慵慵懶懶地,“我還想更舒服一點。”

    被這句說得她直瞪眼:“你還病著呢……腦子里都在爬精蟲嗎?”

    “噗�!绷枨暹h(yuǎn)笑了,低著頭笑得爽朗,隨后擡起來看她:“我是想抱抱你,你的腦子里爬的是不是精蟲我就不知道了�!�

    “……”說得那幺曖昧是個人都會想歪吧?!凌思南咬著唇,決定堅定自我:“我們這樣不好�!庇绕涫歉艿堋莻之后,現(xiàn)在每次和他親近,她就會想東想西的,注意力全都偏了。

    他們是姐弟,姐弟應(yīng)該有正常的親情,而不是她現(xiàn)在這樣。

    他們一開始就錯了。

    “生病的弟弟要個姐姐的擁抱都不好了?”凌清遠(yuǎn)問她,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被反堵著一口氣解釋不上來,凌思南張了張口,找不到理由。

    “所以你又想什幺了?”凌清遠(yuǎn)依然一派從容地問,少年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促狹的笑意。

    親人間,擁抱是可以被允許的。

    凌思南自我催眠著,往弟弟的方向靠近了一點,如果不是狂亂的心跳泄露了她的心思,這個擁抱本來應(yīng)該是很溫情的,然而她太緊張了,手搭上凌清遠(yuǎn)后背的時候,虛得都不敢放下。

    凌清遠(yuǎn)就沒那幺多顧慮,反手把她摟在懷里。

    身子驀地貼上弟弟發(fā)燙的胸膛,凌思南咽了一口唾沫。

    “清遠(yuǎn),有、有點緊�!彼麄人像個娃娃一樣被摟住,仰著臉下巴搭在他肩頭。

    因為如此緊實的擁抱,她的胸部都緊貼著他的睡衣,勾勒出了形狀。

    凌思南的胸部有C,發(fā)育得很不錯。

    這點弟弟之前已經(jīng)近距離或者說負(fù)距離驗證過了。

    凌清遠(yuǎn)埋首在她耳畔的發(fā)間,嗅著她頭發(fā)上洗發(fā)水的香氣。

    很干凈的氣息,像是最早最早以前的香皂味道,清新怡人。

    讓他安心。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擁抱,那種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另一個人懷中的感覺真的很好,不會讓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孤軍奮戰(zhàn)。以前沒有這個人給他選擇,他只能默默一個人前進(jìn)……現(xiàn)在有了。

    對凌思南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懂。

    肯定還是把她當(dāng)做姐姐的,但是又不僅僅是姐姐。

    他對凌思南有欲望。

    大概是每個少年在這個年齡都會有的欲望,然而他對別人沒有過。

    從再見的那一晚開始,他會想象著凌思南在自己的身下被他貫穿呻吟,想到那一幕他就無法控制本能的生理反應(yīng)。

    也許他真的是個變態(tài),只對自己的姐姐才有????性?????欲??。

    不管這念頭從何時開始,他是真的覺得凌思南應(yīng)該屬于他。

    她欠他的,她就是他的。

    凌思南的聲音忽然喚回了他的思緒:“……凌清遠(yuǎn)!你、你你……”

    他回過神,順著凌思南的視線,薄被之下確實有一個不太明顯的突起,此時突起的頂端正抵著凌思南的大腿一側(cè),所以她才會那幺明顯地感受到。

    他愣住,只不過想了些有的沒的,就這幺不給面子的嗎?

    凌思南見狀想推開他,可他卻不肯。

    “你還說呢,騙子……”凌思南被困在弟弟的臂彎里,掙扎兩下,反而和他的肌膚接觸摩擦得更厲害了。

    凌清遠(yuǎn)啞著聲音:“我原本真的沒這個意思……姐姐�!�

    “我不信�!睘槭茬圻@個人生病了都還比她有勁。凌思南索性不動了,任弟弟抱著自己,因為再掙扎下去,她覺得好像更容易出事。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凌清遠(yuǎn)靠在她耳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說話間吐息的氣音全都拂進(jìn)了她的耳道里,冷不防的激靈順著神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凌思南的身子一下就酥軟了,甚至能清楚感覺到下身有什幺在淌出來。

    然而就算身體不爭氣,她的意識還在努力抵抗:“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你是我弟弟,親弟弟,我們是有血緣的……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真的不能……”

    “沒人知道�!绷枨暹h(yuǎn)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姐姐,沒人知道�!�

    “這不是知道不知道的問題啊,至少你和我都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一天,它圓潤的頂端貼著她濡濕的下體,一點點挺進(jìn)她的????小???穴?????里,擠開閉合的肉褶,充滿了她,來來回回在她的屄里插入,填補(bǔ),拔出,再挺進(jìn)……他說,要全都射進(jìn)她身體里我明天會請假陪你�!绷枨暹h(yuǎn)抱著她的力氣似乎也到了盡頭,這一次掙脫她沒有費(fèi)什幺力氣。

    “姐姐,留在這�!绷枨暹h(yuǎn)倚在靠枕上,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著,身上的熱度似乎又起來了。

    “讓你還有精力想別的�!绷杷寄相了墒堑艿苓@樣虛弱的樣子又讓她很擔(dān)心,“我去幫你倒杯水,等會兒回來,你乖一點�!绷杷寄险酒鹕恚蜷_門的瞬間,邱善華站在門口和她面面相覷。

    糟了。

    凌思南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砸出了一個坑,慌得無處躲藏。

    她來了多久?她聽到了多少?

    凌母雖然已經(jīng)年過四十,依然可以從帶著些微皺紋的眼看出曾經(jīng)靚麗的容姿,她站在凌思南面前,下巴微擡著,鳳目睨著那個和自己五官相似的孩子,眉心緊皺。

    可怕的寂靜。

    “媽……”凌清遠(yuǎn)正要開口,凌母還是先說話了:“你怎幺在弟弟房間?”

    凌思南半垂著眼:“我來看看他。”這樣問的話,應(yīng)該沒有聽到之前那些話吧?

    “是我想喝水,讓姐姐幫我倒一下�!绷枨暹h(yuǎn)的聲音橫插在兩人之間。

    凌母又打量了凌思南一眼,“去幫你弟弟倒水吧�!�

    凌思南揣著一顆心走出房間,臨出門之前又看了凌清遠(yuǎn)一眼。

    凌清遠(yuǎn)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順手將被子往身前攏了攏。

    晨勃

    第二天一早凌父凌母出門前,和凌思南交代再三才離開。

    夫婦倆今天工作都很忙,晚上不會回來吃,該有的食材都在冰箱里,還特地留了一疊鈔票,方便凌思南滿足弟弟的需求。

    ……滿足弟弟的需求。

    ……你們家兒子想吃的,和你們想的根本不一樣。

    這幺一想來,這疊鈔票的存在,怎幺就這幺微妙呢?

    雖然自我挖苦了一番,凌思南還是很用心地給弟弟準(zhǔn)備早餐。

    她做菜的手藝不錯,因為二嬸去世之后二伯一直沒有再婚,平時他在外跑貨的時候,家里只有她這個養(yǎng)女必須自食其力,所以她早早的就學(xué)會了做菜的本事,也算一種回報。

    只是沒想到清遠(yuǎn)連這個都清楚,他到底打聽了她多少事?

    煲好了香菇雞絲粥,凌思南又做了點適宜入口的芙蓉雞蛋羹,一看時間已經(jīng)8點半,往常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開始忙碌的弟弟,居然現(xiàn)在還沒起床。

    不是又發(fā)燒了吧?

    凌思南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她擰開門把走了進(jìn)去,弟弟果然還在床上睡著。

    看起來是真的透支了身體,不然也不會到了生物鐘的時間也還在睡。

    凌思南走到床邊,不由得近距離端詳著凌清遠(yuǎn)的睡顏。

    軟軟的棕黑色短發(fā)散開在枕上,劉海之下眉眼清雋,睫毛很長,長得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雖然五官都很細(xì)致,卻一點都不女氣,更多的是內(nèi)斂的少年感。

    窗簾沒有完全拉開,屋子里留出一抹灑落的陽光,有細(xì)小的微塵在他面前的光線里跳躍。

    明明是同樣的血脈,凌清遠(yuǎn)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此刻他呼吸均勻沉緩,胸膛也微微起伏著。

    真的像個天使……

    凌思南坐在床邊,忍不住擡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凌清遠(yuǎn)的眼瞼反射性動了動。

    她輕笑,手指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滑落在唇畔。

    目光盯著略微有些蒼白的,薄薄的唇瓣,屬于少年的優(yōu)美唇型竟讓她口干舌燥。

    指尖輕觸過唇珠,觸感柔軟又誘人。

    “唔�!绷枨暹h(yuǎn)感覺到被打擾,擡手懶洋洋地?fù)荛_她,一聲帶著鼻音的囈語:“姐姐……”

    凌思南被這一聲軟乎乎的“姐姐”叫得骨頭發(fā)酥,她輕咳了聲,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出姐姐應(yīng)該有的矜持:“清遠(yuǎn),該起床了�!�

    居高臨下地睨他,凌清遠(yuǎn)還是闔著眼,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凌思南在腦海里糾結(jié)了一番究竟該不該來硬的把他吼起來,就像是大多數(shù)家庭里姐弟之間吵吵鬧鬧該有的模樣,可是看了眼床上那個仿佛沐浴在圣光里的弟弟,又心生不忍。

    呵,會那樣對待自己弟弟的姐姐,都是因為弟弟顏不夠好……不然你換個凌清遠(yuǎn)試試?

    想了想她還是彎下身去,伸手輕探了下他額際的溫度:“清遠(yuǎn),起……”

    他的眼睛驀地睜開了。

    像是璀璨的星河在那一瞬間被揭開幕布,凌清遠(yuǎn)的眼睛也是,只是一瞬間就攫取了凌思南所有的注意力。

    兩個人四目相對,相距大概一公分的距離。

    她在上,他在下。

    “……想偷襲幺?”凌清遠(yuǎn)喑啞著開口,前一刻那個柔軟鼻音的小天使消失了。

    “自戀鬼。”凌思南赧然,紅著臉想退,卻被他勾住了脖子。

    凌思南還沒說話,凌清遠(yuǎn)又問:“幾點了?”

    “8點40�!彼f。

    “那就是他們不在家�!痹拕傉f完,凌清遠(yuǎn)就把她勾了下來,在她鼻尖烙下一吻。

    “……凌清遠(yuǎn)!”她匆忙捂著鼻子,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似地委屈。

    “每次都這樣大呼小叫的,不累幺�!绷枨暹h(yuǎn)揚(yáng)唇笑了笑,把她推到床鋪里側(cè),在她還沒意識過來他要干什幺之際,薄被翻起,慢鏡頭般覆在了兩人身上。

    她被他壓著,動憚不得,而且身下還有一個硬挺的???肉?????棒????頂著她。

    “你怎幺會……”

    “晨勃�!彼翢o羞恥感地解釋,身下的???肉?????棒????抵著她的褲子動了動,隨后不滿的皺眉。

    “你今天穿褲子?”眉頭擰著,像是獲知了什幺人神共憤的事。

    凌思南莫名驕傲,笑得明知故問:“對啊,我穿褲子怎幺了�!彪m然只是普通的居家棉褲,但是厚度也足夠屏蔽他。

    凌清遠(yuǎn)深吸了一口氣:“不許穿�!彼f著,手下就開始身體力行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脫起她的褲子來。

    “喂喂喂,凌清遠(yuǎn),這是以下犯上知道嗎,姐姐的褲子也敢脫?”她刻意拿出姐姐的身份,不過她卻沒想過這個身份對凌清遠(yuǎn)來說反而是催情劑:“凌清遠(yuǎn),清遠(yuǎn)”

    嗯?她自己愣了下,脫錯了是什幺意思?

    一米八的個子壓在她身上,她除了左右騰挪什幺辦法也沒有,弟弟要脫她的褲子,她要不真擺出反抗被??強(qiáng)?????暴????的模樣,那基本就只能任人宰割。

    但她算是被??強(qiáng)?????暴????了嗎?凌思南自己知道沒有,她抗拒的是姐弟血緣羈絆的倫理禁忌,而對于凌清遠(yuǎn)本身,和他們二人的糾纏,她其實……并不討厭。

    甚至捅破那層窗戶紙,她是喜歡的。

    “我沒脫錯�!彼伎贾�,凌清遠(yuǎn)撐起身說,“說了不許穿,就是一件也不許穿�!�

    凌思南咬唇,心跳紊亂:“別鬧了,你還生著病呢�!睔G,也不對,為什幺是這個理由?

    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下已經(jīng)赤條條地,而他也……脫光了下身。

    兩具身體的下頭完全沒有任何隔閡地緊貼在一起,接觸間都是皮膚光滑赤裸的觸感。

    還有那一根硬挺的???陽????具?????,抵在她的????陰???阜?????上。

    他盯著凌思南穿著長袖家居服的上半身,那兩團(tuán)綿乳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眼神里寫著“不滿”兩個字。

    “要干什幺?”警戒心起,她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

    “干你,姐姐�!�

    凌思南自己昨天剛堅定過信念絕對不會再和他做這種事,怎幺轉(zhuǎn)眼事態(tài)就發(fā)展到這個樣子。此刻凌清遠(yuǎn)趴下來,下身緊緊貼著,???肉?????棒????杵在她的兩腿之間,來回地抽動,手上也沒閑著,開始拉開她上衣的拉鏈。

    甬道還不夠濕潤,所以他進(jìn)不去,可他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進(jìn)去,不著急,反正今天一整天姐姐都是他的。

    生��?多生兩天也沒關(guān)系,只要姐姐陪著他,生病時他的樂趣,可能會比平時多得多。

    “清遠(yuǎn)……嗯……不要……”凌思南被弟弟的???肉?????棒????磨著???陰?????戶??上的軟肉,肉與肉貼合在一起,???龜???頭???蹭著??陰?????蒂????,鈴口收縮,像是一張嘴,小口地把??陰?????蒂????上那一粒小珠吃到了口里,刺激得電流游走全身,她整個人都爽得一塌糊涂,身下的?????淫????液????也汩汩往外流,腦海一片空白,可是潛意識里還是記得這是???亂??倫?????,多少有些抵抗。

    凌清遠(yuǎn)忽然嘆了口氣,趴在姐姐的雙乳間。

    感覺到弟弟停下了動作,凌思南掙了掙,可他還是不放開。

    “清遠(yuǎn)?”

    “沒什幺力氣……”凌清遠(yuǎn)躺在凌思南的胸口,歪著頭可憐兮兮。

    “沒什幺力氣你還……”她說不下去,因為弟弟的???陽????具?????還頂在她的小.?????穴???口????,擠進(jìn)去了一個小頭。

    屄內(nèi)忍不住收縮,把他夾緊,她也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引得凌清遠(yuǎn)破功地低嘶一聲。

    “我是個病人,沒什幺力氣�!绷枨暹h(yuǎn)強(qiáng)忍著沖動,下身輕輕插送,插得姐姐嚶嚀出聲,他的眼底閃過笑意,臉上卻平靜得不動聲色,甚至還帶了些許委屈,“可是晨勃好難受……”

    他真的是集演技于大成者,少年明朗清俊的臉上此時不見半分????情????欲?????,卻像在祈求人間大愛一般地望著姐姐凌思南。

    “姐姐,幫我,好不好?”

    病號

    “幫……幫什幺?”她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躲開半是天使半是惡魔的弟弟的?????誘????惑????。

    凌清遠(yuǎn)也不著急,一只手越過她肩頭撐起了下巴,居高臨下懶洋洋地問:“你說呢?”

    “凌清遠(yuǎn)……我沒回這個家的時候,你每天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里?”腦子里都是???情???欲?????的??淫????魔??,單身的日子應(yīng)該很不好過吧?

    凌清遠(yuǎn)聞言,輕咧著嘴角笑,“各種意義上,確實是水深火熱�!�

    笑容舒朗的背后,似乎藏著不愿言明的情緒。

    “我們現(xiàn)在算什幺?”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氣問。

    凌清遠(yuǎn)想也不想:“姐弟�!�

    “知道是姐弟你還破壞規(guī)則?”凌思南越發(fā)堅定地要站穩(wěn)自己的立場,雖然現(xiàn)在她的下身和自己的弟弟一絲不掛地貼在一起。

    彼此都不是愛情,單純因為???情???欲?????作祟就??亂??倫???什幺的,明明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才對。

    凌清遠(yuǎn)依然是撐著下巴,長指幽幽地滑過她胸前乳罩的溝壑,從上往下,動作輕緩,若有似無。

    “姐姐,規(guī)則是人定的。”少年的聲音清淡得絲毫不受下身的滾燙影響似的,“對爸媽曲意逢迎是規(guī)則,對同學(xué)八面玲瓏是規(guī)則,對姐姐恣情縱欲也是規(guī)則,這些……都是我的規(guī)則,適合我的留下,不適合我的,我又何必去遵守?”

    ……高智商的弟弟說話就是不一樣,歪理都能說成正理。

    凌思南隨著弟弟作亂的指尖打了個激靈,確定自己辯解不過他,決定不去和他扯什幺社會共識的問題,

    “快點起來吃飯�!绷杷寄贤屏送扑�。

    “不要�!绷枨暹h(yuǎn)擺明了耍賴,身下還在輕輕蹭著,蹭得凌思南發(fā)燙……發(fā)濕。

    凌思南咬著嘴唇,壓抑下到嘴邊的嚶嚀,半晌松開,唇皮即分,“別動了,乖乖去吃飯……”怎幺弟弟就是生了個病,忽然就變成了小孩子似的,雖然愿意跟她撒嬌很好,可是撒嬌的方向不對�。�

    尤其是……凌思南盯著弟弟依然蒼白的唇瓣和臉色,心里越發(fā)擔(dān)心,明明生著病呢,他到底都在想什幺?

    而且現(xiàn)在他這樣,是借著自己生病的身子,拿定了她不可能會懲罰他,也不敢有什幺劇烈的反抗吧?

    凌清遠(yuǎn)的手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順下去,終于來到了她下身的丘陵。

    凌思南不是白虎,不過下面的毛發(fā)也很稀疏,凌清遠(yuǎn)手指溫?zé)�,輕松在林間找到了花蕾的位置,帶著紋路的指腹沒有摁緊,只是貼著她粉嫩的???陰??蒂????,輕輕一劃,仿佛是情人間遺憾的擦肩而過,最是一抹回頭的溫柔煽情,引人嘆息。

    “嗯……”凌思南拱起身子,下意識讓下身趨近他,然后在感覺到凌清遠(yuǎn)滾燙的那一刻猛然后撤。

    像是在印證他之前說的話……他沒有力氣。

    不過是這樣幾下,凌思南就濕透了。

    ??淫??水?????從?????穴????口??流了出來,浸濕了凌清遠(yuǎn)的被單。

    凌清遠(yuǎn)維持著撐著下巴的姿勢睨看她,連眼睛都沒有好好地睜開,像是個虛弱的病公子。

    她動情地揪了揪凌清遠(yuǎn)的睡衣,咬著唇瓣不肯開口。

    到底是誰難受……

    打定了主意極為艱難地在他身下挪動,她想逃。

    可是凌清遠(yuǎn)不讓她逃,手上的動作依然飄忽柔緩,卻是兩指揪著她柔嫩的???陰??蒂????不肯放,而最長的中指一彎,開始在?????穴????口??打轉(zhuǎn)。

    只是打轉(zhuǎn),卻不進(jìn)去。

    穴里的軟肉嚅動著,翕張著,叫囂著渴求貫穿,為此流下了???淫?????蕩?????的液體,濕濕嗒嗒潤濕他的指尖。

    而他的指頭則就著這抹清液,輕觸著????陰?????道??口的?????肉????唇??,畫出一個又一個不完美的圓。

    “……放……放手……”她咬著牙,下身在躲,可是不管往哪里躲,凌清遠(yuǎn)的手指始終如影隨形,她躲不開逃不掉,只能在他身下呻吟。

    “姐姐幫我。”凌清遠(yuǎn)端詳著姐姐此時雙頰緋艷的色澤,沉浸在玩弄她的快感之中,卻又隱隱有一種沖動。

    想吻她。

    這種莫名其妙的沖動,他歸功于???情???欲?????的一種。

    吻是占有,是宣誓主權(quán),他這幺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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